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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秀 作者:鱼下的蛋(起点榜推vip2014-05-22完结)-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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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华孝回房后先去了暖阁看儿子。
    荣哥儿正在午睡,许华孝坐在床头看了半会儿,见儿子这些日子闹腾下来,原肉呼呼的双颊陷下去不少,便用手去摸。
    荣哥儿梦中被打扰,扁了扁嘴,许华孝忙把手拿开,呆坐着看了儿子大半个时辰。
    丁香有些奇怪,告诉任氏道“三爷今天回来好生奇怪,只顾着在哪里看哥儿,一动也不动的。”
    任氏正着人挑拣送往苏州的礼品,听了也不以为意,说道“如今才知道心疼儿子又什么用,当初可不是连个屁也不敢放。”
    丁香见任氏心里还存着气,劝慰道“奶奶这是这是何苦,三爷也是身不由己。若要怪也只怪那边、、、”
    任氏停了手里的活道“这事过了便也算了,只是若再有人敢打荣哥儿的主意,我也不管什么亲的**了。”
    正说着许华孝便进来了,看到桌上摆着一堆东西问道“这是要做什么?”
    “我娘家堂兄弟四月娶亲,这是要送往苏州那边去的。”
    许华孝点了点头,坐下道“你出门也三年了,从没有回去过,不如这次求了老太太太太们回去一次,正好也能参加你兄弟的婚礼。”
    任氏示意丁香将东西收起送出去后才对许华孝道“不过是我堂兄弟成亲,哪里需要专程走这一遭。”
    许华孝一时有些惊愕,见任氏已转身出去吩咐奶母丫头准备荣哥儿晚上的饮食起居,便只能作罢。
    晚上被窝里事完之后,许华孝抚着任氏汗湿的头发问道“你想不想家,我陪着你去趟苏州可好。”
    任氏转过身对着他道“你从白天时候便鬼鬼祟祟的,总是说着去苏州的事,到底是怎么了“许华孝轻轻搂着她道“我想着你出嫁这么久了,也没回过一次,岳父岳母两老也没见过外孙,不如趁着这回二太太不能理事,回去一趟。”
    自荣哥儿上次在王氏那里吃了苦头后,任氏存心发作了一场,因此这段日子许华孝都十分温存体贴,白天许华孝提出去苏州时任氏本以为他是为了安她心随口说的一句,此时再提不由得警惕道“好端端的你今个儿就提了这事两次,若说让我回家去,也不必挑着现在,荣哥儿还这么小,这次大病已经去了元气,我是断不能让他上路的。”
    许华孝一直有些语滞,任氏盯着他道“你若是有什么难处便该跟我说了,咱们夫妻合计,自救什么事都能化解了。”
    许华孝想着她前些日子心灰意冷,带他远不如从前,好不容易此番回转了一些,这时话说到这份上,也不敢瞒她,将白天许明武的打算一五一十地告知。
    任氏听后也有些吃惊,许华孝见她一副忧思愁苦的样子,解释道“我白天已经同父亲讲明了,若要我去苏州,必要带了你们同去不可,不然我宁可先将就找一处地方去做事,顺便求父亲分了出去,免得你同荣哥儿在府里受委屈。”
    任氏听了这话轻笑道“只除了你,别人给的委屈都算不得什么。”
    许华孝见妻子难得的柔情蜜意,也有些畅快。
    “那你觉得呢?我今天同父亲那边一说,他倒是没有怎么生气,想是二太太这些日子也太不像样了,他也是没话说。我还怕前些日子连六妹妹都遭了训斥,我这样子还不被老爷狠狠地训诫一番。”
    
    第二百零八章
    
    任氏思索了半夜,第二日起来精神有些不济,便叫丁香上妆时多盖些脂粉。
    “反正这几日老太太太太那里也不用请安,奶奶早上怎么不多睡会儿?”
    任氏垂着头将左右两边都带上红翡翠滴珠耳环 ,对镜照了一会儿,才道“三爷今个儿一早出去了,我等会儿用过早饭后要去大太太大奶奶那里闲逛逛,你留下来看着屋里,荣哥儿要是有什么事就往那边寻我去”
    丁香应了,任氏穿戴齐整,带了个丫头便出门。
    丁香心里疑惑,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着自家两个主子一个一个心不在焉的样子,只能去到荣哥儿屋里,越发地看紧了小祖宗。
    过了半日许华孝先回来了,因问丁香任氏在哪。
    丁香见他今日回来心情变好,安心了下来,答道“奶奶去了大太太大奶奶那里串门子,想是在那里用午饭了。爷要是不急,倒是先去见见五爷,今个儿他上门找了爷,后来又使人来问了几次,不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许华孝寻思着许华承大概还不知道许明武的打算,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找自己,想来想去唯有王氏的事。
    交代了丁香数句,便起身去找许华承。
    “三哥今个儿去哪了,让我好找。”
    许华孝见许华承急促的样子,忙问他是什么大事。
    “今个儿一大早六弟身边的小子就偷偷回来找我,说是六弟自去了白鹿书院后就一病不起,跟着小子们原本以为是初离了家里,诸事不便闹点小毛病,没想到这几天越来越厉害了。学没上几天,现在是日日躺着,再不愿跟着同窗读书。”
    许华孝听了沉吟道“书院生活清苦,六弟在家锦衣玉食惯了,恐怕是一时适应不了。再说这回跟着去都是小子们。自然没有原来屋里的丫头精心,六弟只怕要呆上很长时间才能习惯了。”
    许华承原来也以为许华宏不过是因为素来娇弱闹闹脾气,因此只让扫雪去看了一遍。
    哪里知道扫雪回来便道“六爷真个儿不好,也没多少日子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小的去看的时候只是躺在床上拉着小的手让回来求五爷。”
    许华孝听了蹙眉道“跟去的四个人都是干什么的,书院虽然清苦些,可也不至于把五弟折磨得病了,是不是跟着的人撺掇着去干了什么?”
    “跟去的几个人都是父亲亲自挑选过的。你知道用的就不是本来跟惯六弟的人,这几个人都是小心翼翼半分不肯出错的人,哪里还会撺掇着干什么。如今这几个人都怕得要死,所以才偷偷回来找我,生怕父亲那里降罪。”
    “扫雪也问了书院的刘先生,刘先生含含糊糊的只说六弟大家子公子,怕是不适宜再呆在他那边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六弟公子哥的脾气犯了,刘先生那边也不想留着了,只是他不好跟父亲这边说。”
    “如今这样还能怎么办?他既是要回来。就禀了父亲让他回来就是,若是真的呆不下去。也不好总是麻烦刘先生。”
    许华承犹豫道“你知道去的时候父亲就下了死令了,让六弟在那里好生读书,除非家里有事让叫回来,不然哪里也不许去的。现在连一个月都不到,父亲怎么能答应,可若是不同父亲说,扫雪回来说他倒真不是装的。这样再呆下去,迟早要出事。”
    这些日子因王氏的事,除王氏的一双儿女外。其余的子女儿媳妇均是能避则避,半点不肯多说一句话,如今涉及许华宏,许华孝知道自己这个五弟也想着要避嫌,便道“你说的有道理,六弟一直养在内宅中,同我们兄弟又有所不同。人既然找到了你这里,若到时六弟真出了事,到时父亲不免怨责你不早处理。我看这样,还是趁早同父亲说明白了,刘先生那边的情况也同父亲说清楚了,六弟是回是留,请父亲定夺就是。”
    两人议定,许明武下衙回来后便同他说了。
    许明武本来不以为然,待知道刘先生那边的意思后气得摔了茶碗道“不争气的东西,这才去了多久。”
    又想叫人带信给刘先生要加倍地严加管束,许华承劝道“六弟现在已然病了好些日子了,刘先生那里也是说让先带回来养养,等好了之后再做打算不迟。六弟本来身子就弱,离了家里事事不便,现在又病了,身边也需要人照顾。”
    许明武只觉得荒谬“那边难道是刀山火海,老三不也是很早便去了,他还足足带了四个人跟着,还是我厚着这张老脸跟书院那边的人提的。莫不是他不愿意呆了,装病来唬我。”
    许华孝忙道“父亲也见了回来的人了,这些个小子哪里敢拿这种事当儿戏,而且五弟白天也亲自去看过了,六弟真真病得重了。刘先生儿子最是清楚,是十分谨小慎微的人,现在六弟在他那里这样,只怕他心里已经惊惶万分了。”
    许明武疲累用手揉了揉额间,半晌才道“老五你派人去接回来,再备份厚礼给刘先生送过去,代你六弟好好地同他陪个礼。”
    许明武这么轻松的同意,两人都有些意外,许华承传了夏大进来,吩咐了明日接人安排,便邀请许华孝去他那里饮酒。
    两人饮到半夜,许华孝才让人跌跌撞撞地扶回去。
    任氏见醉得不像话,想好好说话是不可能,便随便地替他梳洗了一下让他躺在床上睡。
    许华孝喝了酒不肯睡,只缠着任氏道“六弟、、、六弟是不用再在书院那边呆了,呵呵、、、可笑,他那样的公子哥儿、、、呃、、、也就去呆几天就算完了,呵呵,父亲还说让他去读书、、、他知道书是怎么读的吗。大冬天的不烧炉子冻着看书他知道是什么滋味吗、、、对不对?他从小就是享福的、、、”
    任氏心下一酸,柔声问道“为什么不烧炉子?”
    许华孝嘟嘟囔囔道“烧了炉子,太暖和了只想睡觉,怎么看书”
    “他从小就是享福的、、、只有我、、、我为了读书考中吃了多少苦、、、呵呵,我知道,我是庶出的,与他们不同、、、”
    任氏见他说得凄凉,生怕他酒气伤了心肺,忙安慰道“不是、、、五叔叔走的武路,不也吃了不少苦,你这样勤奋努力,所以现在才能这样扬眉吐气。”
    许华孝听后歪着头看向任氏,任氏伸手抚了抚他。
    他才高兴地咧着笑了。
    “五弟今天欠了我个人情、、、你放心,以后二太太再不敢欺负你们了、、、呃、、、还有姨娘。她若是再敢欺负、、、我就同五弟一道、、、呃、、、”
    任氏好不容易安抚他睡着之后,人已经筋疲力尽。
    想着今天李氏、文氏那里探听到的蛛丝马迹,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许华孝一早醒来后,任氏只字不提昨晚醉酒的事,只同许华孝商量起许明武建议去苏州求学的事。
    “我想了想,我是不能跟着去苏州了。可是老爷说的也在理,你只考了一次,要说就此去做个教谕也可惜了,你自己想来也不甘愿,要是你想去苏州求学,我同荣哥儿在家里你尽管放心,昨个儿我打听到了些事,太太这回怕是真的栽了。太太若是再不能管事,我倒不怕什么,只盼着你将来得个好前途,我也好占你的光。”
    许华孝不妨任氏这样善解人意,握着她的手道“难为你处处为了打算,我也想明白了,考是肯定要考,苏州我却是不想去了。昨个儿我去了你家的茶铺子见了那掌柜的,掌柜的说还是先等等岳父那边的消息,也别先急着去苏州。再说父亲的好友流放回来也没多久,我这么快借着父亲的名义去打扰人家也实在不好。”
    许华孝这样的决定任氏当然赞同,只是担心许华孝怎么同许明武那边说。
    许华孝倒是有信心能说服许明武。
    许明武这回却是不用说服的,听了许华孝的打算后也只是道“你既然不想去这事就罢了。只是书本却不能丢了,每日在家都要温习,等过些日子将你的文章请国子监的老爷看看,让他指点一二。”
    许华孝忙躬身应了,说起许华敏的事道“八弟总是这样有些呆症,儿子想着外头去找些人来瞧瞧,兴许能治个一二不然年岁渐渐大了。”
    许明武叹了口气道“你五弟也早说过这些,可是外头哪里去找什么能人,都是坑蒙拐骗的多,花银子倒是不怕,就怕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且先打听着吧,你八弟也就是有些反应慢而已,我看倒也不是傻的,以后让人多带带他出来认认人。”
    许华宏是几个小厮抬着进府的,许玉珍许玉妍等人知道后都有些心惊,纷纷去探望,许明武心里存着气,回府之后便不闻不问。这事也惊动了老太太,到底是多年养着的孩子,老太太心疼无比,也强撑着去看了一回。
    
    第二百零九章
    
    许华宏出去读书一番折腾下来差点去了半条命,老太太仍命将他移回荣禧堂疗养,许明武此时也不能再管,随着众人请医问药不理。
    老太太前些日子遭了打击,一蹶不振了一段日子,反因许华宏这次回来重新振作了起来,赖嬷嬷等人心中都觉得有了指望,越发坚定地促成了许华宏搬回内院。
    许明武无可奈何,老太太现在无所依托,唯有许华宏能宽慰她半分。
    三月草长花开的时候,宫里传来了喜报,许玉芳生了皇四子,虽是早产,所幸孩子除了生得瘦弱些也没什么大毛病。
    侯府因这个消息将素日来的萎靡也冲散了不少,李氏文氏等人忙着打点进宫贺喜,又因上圣上龙心大悦,有心大肆操办,顺便也给太皇太后的病冲冲喜,许侯爷觉得皇上给足了许家面子,许玉芳如今位列皇妃,又连生了两个皇子,地位早已不可言说,许家如今也算到了繁华鼎盛之时。
    许老侯爷觉得搁置下来的事应该早点定夺了,免得家规不严,后患无穷 。
    皇四子满月宴时许玉芳不见王氏在列,便问了一句。
    老太太便跪下请道“娘娘有所不知,家中王氏多年修道,如今一心向道,竟已进了道门,现在已经去了观中修行,侯爷说道门尊贵,王氏既然心诚,便是修行也无妨,还请娘娘圣谕为示。”
    这话饶是许玉芳也不由得一愣。
    在场的众诰命、夫人更是惊愕万分。
    从来也不知道许家的二太太有什么修道的嗜好,怎么好好地会想到道观里修行。
    大家子这种事唯有一种可能,众人一想都禁不住猜测许家二太太,贵妃名分上之母,在许家是犯了什么大事,竟要生生送到道观里去。
    众人面面相觑,只有那年纪大的老成持重地未露异常,大家都在等着座上的贵妃怎么说。
    淑太妃率先出声道“府上的二太太是个心清灵透的人,此番修行正是个有福泽的事。我常听说便是道门轻易也是入不得的。我们这些人往日虽是烧香拜神,也只不过是雾里看花。”
    许玉芳早已示意墨荷扶起李老太太,此时便道“二太太既然这样心诚,本宫又怎么会去耽误她。”
    众人都道很是,宴席间便再无人提此话题。
    冯夫人回去后将宴间情景同冯国公商量道“也不知道他家的二太太犯了什么样的大事,竟要生生送到观里去。”
    冯国公掂着胡子道“这里头的事可不简单,你们里头的妇人见识浅薄,哪里有这盘算。还要人去细细地查了才是。”
    许世兴吩咐料理了王氏,便叫来许明武吩咐道“这事宫里的娘娘已经知道,也赞同先让二太太去观里静养。我如今把话说明白,这事一定下来,家中不许再听到其他的闲言碎语。家中的子侄辈暂时也不许去打扰她,让她在蒲铎观好好地清净清净。”
    许明武担心王家的反应,道“这样长久地呆在观里,王家那里怕是不依。”
    王夫人来闹了一场之后,许明武安抚了下去。此番王氏被送了出去,王家很快就能得到消息。
    许老侯爷显然早有打算“这事你不必担心。王家虽是你的岳父家,可是王家的女儿嫁到咱们干的事我看离十恶不赦也差不了多少了。我这样处置,王家的人还有什么话说。这事让仁儿他们两夫妻去料理,你便不用再管。
    许明武心中有些五味杂陈,王氏这一去道观,再想回来是绝无可能了。
    王氏送走的消息并没有瞒着许玉珍等人,许玉珍只觉得彻底地松了口气,本以为许玉妍会闹一场。然而却没有,许玉妍在许明武宣布这个消息后只是默默的接受了,连从前撒娇求情的作态都没有。不知道想通了自己回天无力还是因为惧怕老太爷。
    “你放心。那两个丫头都回她们原来的地方去了,分毫未伤。你说你也是,巴巴地为这事跑来问我。”
    文氏笑着打趣许玉珍道。
    自王氏送走后文氏的心情更好了。
    许玉珍知道柳儿、五儿两个并没有叫苗妈处置掉也安心下来,谢了文氏两句。
    文氏身体轻松向炕尾的靠褥倚道“你这谢字嫂子倒也真当得起。你捅出这么一大摊子事后自己便躲在后头当你的金贵小姐,可怜你嫂子每日里不但要忙上忙下,老太太、老太爷那里还有应话,我的心时时刻刻提着,到现在了也没放到肚子里去。”
    许玉珍忙郑重地起身行礼道“多谢大嫂子的大恩大德,我真是无以为报。”
    礼未行完,就被文氏笑着扯住道“你这猴精,要给你嫂子来这一着,可不够。唉、、、也罢,谁叫嫂子我就是疼你呢”
    两人正说着,来福进来道“奶奶,王夫人来了,老太太头疼,让你去招呼。”
    文氏忙道“太太知道了没有?赶紧使人告诉太太,我这就过去。”
    王夫人上门,问的定是王氏的事。
    许玉珍心知肚明,便辞别文氏。
    文氏拍着许玉珍的手道“你先去,如今嫂子还有些小事未办,等这些事都办好后大家才算是真的安心了。”
    送走许玉珍后,文氏问来福道“王夫人是一个人上门吗?”
    来福回道“不是,还有舅奶奶也来了。”
    文氏赶忙让来福拿见客的衣服出来换上。
    送走王氏是早上她才派人去通知的王家,这么快就上门了。
    文氏自上次王夫人上门一闹便知道她是个有手段的,许老太爷又将这事交给她,不由得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王家婆媳被安排在漱坊厅,王奶奶有些忐忑地跟着自己的婆婆前来,又见到丫头婆子都是一副端容肃正的样子,心内就先怯了半分。
    一盏茶水尚未换下,李氏婆媳两个就来了。
    李氏今日十分的好说话,进来便向王夫人赔罪道“我们来晚了,姨母不要见怪。”
    王奶奶见自己婆婆板着脸不搭理,只能僵硬地赔笑道“大太太哪里话,是我们唐突,没有遣人来说就忽然就上门了”
    李氏呵呵的笑道“这该上门的时候就得上门,咱们本来就是亲戚,怎么这么见外呢。”
    文氏觑着王夫人的脸色,插嘴道“我生的年轻,有些亲戚还没弄明白,太太教导教导我。”
    李氏从前就不待见王家,此时见一向庄重的儿媳也顺着自己的话说,不由得越发得意道“你知道我和老太太都是李家出来的,却不知道亲家太太也是李家出来的,所以我才称为姨母。
    这要追到你老老外祖那一辈了,哎、、、就是我如今也说不明白了。当时说亲上做亲,这才成了二太太和你二叔父的良缘。”
    文氏笑道“原来这样,要依儿媳说,可不只是良缘。二太太现在心明诚净,潜心修道,福气是更大了。”
    王奶奶见着婆媳两个一唱一和,心里更加不安。
    提到王氏,王夫人脸上的表情开始破裂,终于忍不住咬着牙问道“你们将她送到哪里去了?哪个道观?”
    王夫人端着的姿态终于放下来,文氏放松道“二太太去她该去的地方了,到底是哪里,因为道家神圣,怕人打扰了她,所有外人是一律不说的。家中老祖母怕你们不知道什么,心中无缘无故地担心,所以让我去同你们说一声。上次亲家太太来了,闹了好大一场误会,老太太一直也想请你们过府叙叙,可惜今个儿老太太身体不舒坦,只能让我同太太来相陪。老太太吩咐了我要好好同亲家太太解释清楚的。”
    李氏这么多年下来倒是与文氏形成了一点默契,知道这事事关重大,老太爷全权都交给了许华仁夫妇,倒也不敢乱搅局了,只由得文氏同王夫人过招。
    王夫人气道“解释什么?不管如何,你们家要真是容不下她了,让我接回家去也行,何必送她去那种地方,也不让我知道是在哪里,想见一面都不能够。你们府上、、、好狠的心。”
    李氏忍不住瘪了瘪嘴,这会儿又说的可怜了,当时怎么不肯收敛。
    文氏抿着嘴道“看看老夫人说的,难怪老太太说你要误会了。二太太这番去是要入道,多好的事。到时修得了正果,老夫人不但不用再操心,还能跟着沾沾福泽呢。”
    王夫人知道这是绝不肯透露王氏的行踪了,便紧咬着牙关不放。
    王奶奶见形势越来越不好,焦急得不行,刚想寻思着寻些话来说说。
    文氏突然转头问她道“我听我们爷说,府上的舅老爷去年刚授了盐政司大使,当时忘了同您道喜。如今在布政司库当差,可都还好?”
    王奶奶怯懦道“不过一个八品的闲差,哪里值得奶奶特意提一句。”
    文氏笑道“您太谦让了,我在内宅再不知事,也知道这盐政是咱们朝廷顶顶重要的大事,听说每年因为这些被砍头的也不少。这一块的官员,不论上下,都得是多精明能干的人,不然一个不留神便会出事了。你说是不是?”
    王奶奶不懂文氏扯着她说这些事什么意思,只觉得这许家大奶奶太不会说话,什么砍头、出事的让她十分不舒服。
    文氏本意也不是要说给她听。
    “看我这张嘴啊,非得说这些,倒把舅太太给吓着了。老夫人别见怪,舅老爷是老夫人的独子,老夫人疼爱他想必是同疼二太太的心是一样的。”
    
    第二百一十章
    
    形势比人强,王大人在她出门前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过“女儿的行踪,她们若说当然是好,要是不说,你也不能同人家闹开。我现在官位还在,还有咱们家这么多口人,是万万不得得罪人家的。宛若有今天都是你的不是,现在既然留得了一命,就不要追究了。“现在文氏婆媳这样的态度,王夫人伤心不平之余心中更涌出了一股狠意,冷笑道“府上好大的气势,大奶奶好厉害的一张嘴,我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可是这俗语说的,赤脚的不怕穿鞋的,再温顺的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李氏一时气愤,待要反唇相讥,文氏却已微微一笑道“老夫人这是气话了,二太太现在好好地在外面修行,王大人在朝为官这么多年顺风顺水,尤其是舅老爷,春风得意,老夫人看看不是都很圆满吗。这赤脚也好,穿鞋也罢,最重要的事这脚都还在。”
    王老夫人一口便堵在了胸口,伏在桌边直喘气。
    王奶奶吓得魂飞魄散,只想早早地离了这里。
    王夫人却还坚持要见许玉妍两姐弟。
    文氏也不阻拦,让人带两婆媳过去蘅芷园,至于许华宏,老太太早已看得眼珠子一般,王家的人自然不给见的。
    李氏有些埋怨道“何必还对她们客气,咱们家难道还怕王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妍丫头年纪小小却最是个厉害的,再让王家的人一撺掇,出了幺蛾子咱们怎么交代过去。就该不许王家的人再见她们姐弟两个了。”
    文氏忙解释道“左右她们今天都来了,二太太的事是再无转圜的余地,王夫人现在心有不甘,要不让她见到七姑娘,她们今天也不肯甘休。以后王家上门的机会只有月来愈少,也不怕她们挑唆七姑娘什么。太太想想,二太太现在这样。咱们同王家还有什么情分在,王老夫人要是为了外孙好,就更应该避而远之了。她既然想凑着上前,咱们也犯不着做恶人。老太爷、老太太、二叔父那里自有计较。”
    许玉芬自小在许玉妍处吃了不少苦头,李氏因此对许玉妍十分不喜。
    “七丫头从小就是个会钻营的,这些日子可没少上下走动,上次我听说居然还敢闹到你那里去。要我说从今往后她的事你也不用再多管。她原是二房的,二太太这些年可没少遭人厌。妍丫头又时常刁钻,老太太也不大理会她了,她的正经嫂嫂、姐妹更不用说,这几年她们那一头的口角可不少。你管着她能得了什么好。”
    李氏的话正对了文氏的本意。
    “太太说的是。”
    王老夫人急着见许玉妍,为的就是能从许玉妍的嘴里得到些什么。
    许玉妍却再不似从前那样亲热,也不遣散丫头,待王夫人两人坐定只冷淡地问道“外祖母见孙女儿可有什么事?”
    王夫人本是要说些私房的话,便左右张望了一下。
    许玉妍似看不见她的暗示一样,只呵斥丫头道“还不快给外祖母、舅太太上茶。”
    跟来的是孙兴家,见许玉妍完全也不招呼自己。心下有些不悦。
    又看屋里的丫头犹如老鼠似地缩头缩尾,心中了然。口中说着“亲家太太和舅太太在七姑娘好好说说话,我就不相陪了。”
    许玉妍不答话,孙兴家的出了院子,对跟随的两个管事娘子道“一会儿同七姑娘那里说,老太太太太大奶奶等人都不便,饭就直接安排在七姑娘这里,请姑娘相陪吃了就是。”
    两人应后。孙兴家的又补充道“你们也不用凑到里头去,只在外头伺候就行了。但只有一样,除了这里。亲家太太和舅太太是不去其他人那里的。要是有什么事,让人来叫我。”
    王老夫人见孙兴一行人一走,便问许玉妍王氏的事。
    许玉妍只听了一句便板着脸沉声道“太太去了哪里,外祖母不是都知道了吗?怎么又来问了,若是问我,我也是不知道的。我本来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如今却叫外祖母、太太带累成这个样子,、。外祖母竟还不肯放过我。”
    王老夫人此时才忍不住落下泪来,要去拉许玉妍的手,许玉妍偏身绕开,老夫人更觉伤心,哑着嗓子道“好孩子,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受了委屈,心里头怪我们。你亲娘出了这样的事,你们家里头这些人又都是这些捧高踩低的,你们姐弟如今的难处外祖母知道。”
    许玉妍神色不变,只是有些怔怔地听着王老妇人哭诉。
    她这些日子来,除了许华宏,其他人再也没有上她门的。
    她本来年纪小,觉得王氏当年的事哪里有多严重,左不过是像王氏说是许华承许玉珍等人大了,容不得后母,就想了诡计来害她。
    谁知道后来竟至于到老太太要私下了结了王氏,她因此走了险招,通报了王家。
    现在件件事都尘埃落定,她却是人人避之不及了。
    “外祖母快不要哭了,让人听见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我呢。外祖母现在知道伤心,从前怎么不知道劝劝母亲,从今往后我只把话说明白了,太太也好,外祖母也罢,再不与我相干。太太如今既然修行去了,外祖母今后也少上我这里来,大家各自过各自的,免得互相拖累。”
    王奶奶听着这话却是要撇清关系,暗想许玉妍这么小,那里能自己就有这种想法,也不知道他们家是怎么吩咐她的,竟要王许两家生生断了最后一丝联系。
    王老夫人更为伤心,竟连话也说不利索。
    “我可怜的女儿和外孙、、、这可该怎么办?这些人是要生生将咱们都逼死了、、、”
    哭未哭完,许玉妍已经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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