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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秀 作者:鱼下的蛋(起点榜推vip2014-05-22完结)-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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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玉妍听见声音睁了眼,兰心道“我去了六爷那里,同那边的绿翘姑娘说了,等六爷回来他应该就得了消息了”
  许玉妍转头道“外祖母现在在哪?”
  兰心低头道“打听不到,大奶奶的人嘴巴都严实得很。”
  红香觑眼看见许玉妍要掀了被子,忙上去帮忙,许玉妍甩了她的手道“你去四嫂子那里,就说我有东西要给她,请她过来。”
  红香有些为难,来喜现在也在蘅芷园里,这来来往往的也逃不过她的眼睛。
  许玉妍见她不动,喝道“怎么还不去,难道我现在连你们也使唤不得了,还是你们一个个见我这个样子,有心要作践我。”
  红香静默了一会儿,转身出去,许玉妍方才狠狠地闭上了眼睛,兰心看不过,跟出去追上红香道“你这个样子出去,白惹了人注意,还是先回屋擦了眼睛,整顿好了,等天黑的时候悄悄去了,才不让人发现。”
  红香抽噎道“去得晚了,姑娘那边问起来又要生气,左右都是不是,让人瞧见就瞧见吧,姑娘都不怕我怕什么呢,左右我都是依姑娘的意思。”
  说完要走,兰心赶紧拉住道“你也省省吧,这个样子咱们这蘅芷园可真真都要填进去了、、、”
  来喜倚在门边笑道“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呢,拉拉扯扯的,是有什么好吃的要藏着我们?”
  兰心吓了一跳,见来喜已然走过来,忙推了红香一把道“让来喜姐姐见笑了,都是这小蹄子馋嘴,吃了我收起来的梅花糕,才说了她几句,她就委屈起来了。看看,眼泪这样浅,倒像是我欺负了她似得。”
  来喜见红香呐呐地不敢吱声,便走至旁边笑道“你这丫头嘴馋也就罢了,怎么就还被抓住了,白白被训了一顿。所以说若是怕藏不住,还不如不做的好,要是好好地问你兰心姐姐,难不成她还不给你吃梅花糕不成,除非你想吃的不是梅花糕,是其他东西,让兰心难办了。”
  兰心听了强笑道“什么多值当的东西,让姐姐说成这样。我不过随口说她几句而已,姐姐扯出这么一大段,我倒过意不去了。”
  红香忌讳着来喜,心里又有鬼,此时平日的伶俐早已不见,只缩头缩脚地望着兰心,盼着她解局。
  来喜有些好笑,心中暗想自己不过是临时来蘅芷园看着的,只要保证许玉妍闹不出什么就好,倒不好得罪了人,便道‘是我多嘴问了,你们不必往心里去。对了,七姑娘是不是在屋里呢,晚饭可吃了,方才大奶奶那边还使人来问了。我想进去伺候又怕姑娘嫌我烦。”
  兰心忙道“姑娘今个儿食欲倒好,吃了不少,还说让大奶奶费心了,特特做了精美的吃食送来。来喜姐姐是大奶奶身边得用的人,来这里照应我们姑娘已经是感激大奶奶的一番心意了,哪里真敢要姐姐端茶伺候,那我们这些人是做什么用的。姐姐只管放心回大奶奶。”
  来喜本也不想进去看许玉妍脸色,便也算了,刚要走开,传来咔哒的声音,来喜回头一看,东边那头两扇窗子早已紧闭上了,红香兰心两人霎时脸色惨白。
    
    第二百零五章
    
    许玉珍用过晚膳后又坐着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文氏回来,来福来回添了几次普洱后便揣着个东西出来道“都说姑娘的针线做得好,奴婢厚着脸皮求姑娘给我看看,也教教我些。”
    许玉珍与这边平时来往得勤,也不嫌她唐突,笑了一回便跟着看,讨论了几句,来福便跟着绣几步,许玉珍也觉得时间过去飞快。
    等到来福的花样锈完,文氏同许华仁仍是未露半张面,也没有遣人回来,来福不好再留许玉珍,便代文氏说了赔礼的话,亲自送了许玉珍回去。
    胡嬷嬷早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也顾不得同来福等人寒暄,拥了许玉珍进房道“姑娘,老爷回来了。晚些的时候让人来传姑娘,我说姑娘在大*奶那里,来人没说什么便回去了。”
    这事许明武瞒也瞒不住,许玉珍点点头道“想是父亲知道了,要问我今天的事。”
    胡嬷嬷却有些担忧道“听说老爷今个儿回来十分震怒,先是去了老太太那里,后来七姑娘那边又说要死要活的,老爷也去看了一回,之后便说要见姑娘,我总觉得不太好。”
    许明武之前因王氏一事已经对许玉珍有些不满,如今这事加起来,纵然是平素疼爱非常,恐怕也会有些芥蒂,这是胡嬷嬷一直以来担心的事。
    许玉珍听后叹了口气道“爹爹素来希望的是家和万事兴,兄弟姐妹和睦,可是这种事哪是那么容易的。”
    王氏同他们之间,纠纠缠缠这么久,总该有一个了断。
    许玉珍胡思乱想了一夜,早上起来时精神有些倦怠,只能用脂粉遮掩。
    要出门胡嬷嬷仍不放心道“还是我跟着姑娘去。”
    许玉珍笑道“嬷嬷有什么可担心的,父亲从来都是明辨事理的人,我也不是个骄横无理的,想来父亲也不会为难我,况且亲父女之间有什么说通了就是了,就是父亲一时恼了我,我求了他谅解就是了。”
    胡嬷嬷想仗着自己是赵氏身边的旧人在许明武面前说事,可是许玉珍却偏偏怕这一点,主子有失,伺候的人是首当其冲的,许明武若是真的察觉出什么恼了她,充其量也只是以为她对王氏这些年的苛待有所不满而已,若是胡嬷嬷出面说话,难保许明武不会以为她人小不懂事,被胡嬷嬷等人怂恿出头,到时反而难办了。
    许玉珍觉得自己该当同胡嬷嬷等人说个清楚,便正色道“嬷嬷听我说,我这并不是逞强斗狠的意气之举,我做什么心里都是有数的,嬷嬷千万不要自作主张替我出头。嬷嬷要伴我长长久久的,我离了嬷嬷可不知道怎么办。”
    胡嬷嬷初时听着只觉得心里不赞成,待到后面便红着眼道“姑娘放心,姑娘现在都还未出阁呢,我总要留了这把老骨头给姑娘多操持几年。”
    许玉珍见她明白,便握了她的手道“我虽然从小想得多,可还是觉得咱们都好好的是最重要的。”
    “你母亲的事你都知道了?”
    许玉珍点了点头道“是。”
    许明武见她并不回避,也觉得诧异,问道“你知道了什么,说给我听听。”
    此时要遮掩不过是徒劳。
    “有人说太太当年害死了桂姨娘,致使一尸两命,不但这样,听说那些脏东西居然还是下在了老太太好心送的燕窝里,不但害死了人,也污了老太太的一片好心。”
    许玉珍尽量以冷静平铺的语气说着这一件萦绕许府多年的秘事,只是她也渐渐感觉到了许明武散发出来的怒气。
    “我原先早就说过桂姨娘的事永远不许再提,妖言妖语,家里就会乱做一团、、、”
    话语十分凌厉,连许玉珍也觉得有些寒意。
    许明武皱着眉头继续道“桂姨娘的事过去了便是过去了,你当时年纪小,又知道些什么,只是听了些风言风语就当了真,做出了有失分寸的事,你可知道你这样做会挑起多大的轩然大*。”
    这是知道一开始是自己动的手脚了,许玉珍突然觉得轻松了。
    “女儿知道,可是女儿并不觉得是什么风言风语,所有的事都证据确凿,证明当年当年桂姨娘确实死得冤枉,这些父亲不也是早有疑虑的吗、、、”
    女儿一向乖顺,如今竟这样坚决地揭穿当年丑事,不禁怒喝道:“住口!“许玉珍随之噤口不语,许明武站起来踱着步子,一时间室内寂静无声。
    他昨日知道这事后一夜没睡,许玉妍的话虽然都是毫无根据,可是他只要略一查证便也知道了当年涉事的两个丫头凭空出现是有人刻意为之。
    “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再翻出来又能怎么样?
    许明武端详着自己的女儿,坚忍倔强的站立着,眼神清亮,心内长叹了一声,良久才问许玉珍道“这么多年你虽然不说,其实心里是不是仍是怨着你母亲?她进门时你年纪小,后来慢慢长大后也不怎么肯跟你母亲亲近,当初到底也是我存着心思,生怕她待你们不好,因此也就放任下去,以至于现在你们兄妹两竟同她半点恩义也没有了。”
    这话说得甚重,饶是许玉珍已经预想到了也不禁觉得委屈,这十多年小心翼翼担惊受怕的种种全部涌起,心内被怨恨、屈枉的情绪狠狠地缠绕住着,竟至喘不过气来。
    许明武见女儿瞬间红了眼眶,眼泪毫无预警地流了下来,惊觉自己怒气太盛。
    这个女儿从小就比其他的子女懂事得多,少有哭闹委屈的时候,现在闭着眼流着泪,双肩微抖得样子实在是可怜,尤其是是与记忆中某个模糊地影子重叠在一起,自己满腔问罪训导的心思反倒觉得是是罪过了。
    心虽软了下来,口气却仍是未变“我竟不知你现在有了这样的本事,你真当这些能瞒得过老太太,瞒得过我吗?你母亲纵然苛刻些,这么多年究竟也没怎么亏待了你、、、”
    许玉珍心里酸楚万分,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没怎么亏待,只有自己知道曾经差点发生过的事,这算是什么没亏待。
    “父亲当真是觉得二太太没有大罪,那么桂姨娘同她肚里的孩子两条命该怎么算,八弟如今几岁了还懵懵懂懂,连人都见不得。就是我,若不是、、、”
    若不是重来一世,自己如今的魂魄却不知道已经荡到哪里了。
    许明武听出了这声声怨责的语气,不禁怒意勃发,紧皱着眉头道“这是哪里来的混账话,难道果真如他们所说,这些年你一直心怀怨恨,如今才生出了这事。”
    许玉珍抬起眼,不惊不惧地问道“父亲觉得我不该怨恨?很多事情虽是在我小时发生的,可我心里隐约也都记得。就是这几年来,太太做了多少错事父亲不也清楚的吗?”
    女儿竟还敢顶嘴,许明武想到此时已然闹成这样,王家也惊动了,老太太如今只怕是恨不得王氏立时死去,到了这个份上自己再不决断也不行了。许玉珍挖了这么一个大坑,逼得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了退路,王氏逃不过老太太那一关,王家同许家的姻亲关系势必也要受到影响,那么许玉妍同许华宏两人、、、“你就这么恨她?为了从前她待你的那点不尽心就弄出这么大的事,你可知道这样会有什么后果,你的弟弟妹妹们该当如何,你心里对他们也半点慈悲心也没有?”
    许玉珍动了动嘴唇,许玉妍和许华宏两人是王氏这么多年的保障,也是许明武这些年来一次又一次放过王氏的原因。许玉珍心里不是不明白这些,可是这又如何。王氏母凭子贵,若不是早年早早地让她漏了陷,自己活不到今天。
    许明武觉得双胞胎无辜,可是自己难道不是更无辜。
    既然自己已经活了过来,难道还得忍气吞声、、、王氏瑟缩着蜷在床角,两手紧抓着床头的枕头,凌乱的头发散乱着披落着。连续两天滴水未进,此时王氏连出声的力气都没了。
    早上丫头送来的早饭早已凉了,自她被禁足以来饭食供应向来是不缺的,可是现在她却一口也不敢动了。
    王氏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困难地咽了口水,却只觉得喉咙口干得难受。心中的惊恐却到了顶端,这几日除了许玉妍想尽办法送了几句话进来,其他的消息她是再也听不到了。如今只怕自己没等到王家的救援,就要先饿死了。
    王氏想到这个几乎恨得要将牙齿咬落,一会儿想着刚嫁入许家时的风光,一会儿想到许华承许玉珍等人疏离,许明武的冷待,老太太的刁难、、、黑漆漆的屋子忽然射进来一书白光,来人脚步轻盈,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王氏猛地抬起头,看到来人后便如惊恐之鸟似的颤声道:“苗妈妈,你、、、“话未说完,人便晕了过去。
    苗妈妈也不惊不惧,上前就死掐住王氏的人中,王氏一激灵又醒了过来。
    “苗、、、”
    不给王氏说话的机会,苗妈妈左右开工又将王氏狠狠扇了几个巴掌,王氏两日不进水米,身子本来就虚弱不堪,加上苗妈妈一顿巴掌,整个人失去了所有的气力,只能张着嘴巴喘气。
    苗妈妈冷着眼瞧了一眼,对旁边另一个婆子道“把那些先给灌下去。”
    王氏看到婆子倒了一碗墨黑的水端到了自己嘴边,本能地想挣扎,苗妈妈反手将她制住,强张开她的嘴,王氏咕噜一声全咽了下去。
    
    第二百零六章
    
    许世兴隐在昏暗的灯后,手里的串珠被紧紧地握在掌中。
    苗妈小心地走进屋内,越过了许明武上前轻轻地跪倒地上道“老奴喂了她点东西,如今安静了下来,搬到西北边去了。““这样就很好,你还得辛苦这几日,好好地看着那边。”
    “老奴会照看好的。”
    许明武看着苗妈又轻轻地退了出去,面上显出不忍之色。
    许世兴起身道“听说你母亲将王家的夫人留在咱们家,你去一趟王家跟你丈人说清楚,去跟华仁说让她媳妇同王夫人去谈,她做事稳当。”
    许明武知道父亲此时心中震怒,应下便悄悄退了出去。
    出来吩咐了许华仁后先不急着往王家去,抬脚去了荣喜堂。
    老太太躺在屋内的躺椅上一动也不动,坐在旁边小凳上的赖嬷嬷面显晦涩,时不时地探头给老太太擦拭,丫头们除杜鹃外都被赖嬷嬷赶了出去。
    荣喜堂里也显出了不一样的衰败和颓废。许明武四周望了两眼,心内有些不忍。
    李老太太却似看不到儿子进来一般,赖嬷嬷起身轻声提醒道“老太太,二老爷来了。”
    老太太浑浊的眼睛才动了动,落到许明武身上。
    许明武担心老太太年纪大了,被许世兴这一吓有个什么好歹。
    “母亲不要过于忧虑,这事我会处理好的。”
    老太太这才动了动嘴角  “你父亲”
    看这样子是真被吓到了,老太太这么多年来仍是最怕老太爷本人的。
    “父亲让我去王家做个说明,到时将岳母送回去,家里的事也有了安排。”
    许明武见老太太眉宇间有些舒缓,补充道“父亲怕老大媳妇年轻不禁事。让苗妈跟着处理,家里的事母亲可放心,不会出什么乱子。”
    许明武安抚完老太太,赖嬷嬷见人虽仍然有些惊恐,但好歹精神头是回来了,吩咐了杜鹃好好守着,自己则送许明武出去。
    “一会儿让人去请太医来看看老太太,大太太或是几位孙媳妇来问安,老太太若是精神不济,不耐烦见人,吗,嬷嬷就给说好了,也免得老太太心烦。其他亲戚什么的一律都先拦了。”
    赖嬷嬷忙应下,见许明武要出门了,急着道“苗妈那边让人将人带走了,老奴一直担心老太爷那里不好交代。”
    她是老太太跟前的老人,许明武小时与她也有些情分,如今见她这样也觉得可怜。
    “嬷嬷也一大把年纪了,怎的做事也这么糊涂。老太太一时气愤也就算了,嬷嬷怎么真能做出这毒害主子的行径。”
    老太太有心除掉王氏,赖嬷嬷本人倒是死命拦阻,她想得透明,王氏当年谋害有孕妾室的事这么一抖落,加上这么多年做得一些事,被许华承许玉珍等人怨恨,今后的日子可想而知再也好不到哪里去了。许玉妍曾经来找过她要她在老太太面前求情,可她哪里会做这种事,许华承两兄妹同王氏积怨已深,何况这事发生她也算瞧出了一点眉目,现在整个侯府都想凭借着宫里的贵妃娘娘再上一层楼,她哪里会这么不知道眼色去坏人家兄妹的筹谋,只叹王氏当初容不下人,落到这样倒也不算冤了她,因此只拿话来安慰许玉妍,其他的事却不肯做。
    可是老太太却容不得王氏了,她拦也拦不住,最后老太太干脆避过她悄悄地命人给王氏送药,没想到这事早已惊动了老太爷,还没等动手人就直接栽在了苗妈手上。可是如今再说这些也无济于事了。
    “都是老奴的罪过,侯爷想怎么处置老奴都没有怨言。可是老太太现在的样子二老爷也见着了,实实是怕侯爷怒了她,这一天都是担惊受怕的,这样下去老奴担心生生要给吓出病来。二太太的事不与老太太相关,都是老奴的错,二老爷可别因了这事与老太太生了嫌隙。”
    许明武听到这一愣,觉得这赖嬷嬷是忠心不过的了,心内对她也有些敬意。本来料想着自己将这事推到她身上,她怎么着也要辩解一番,却不想她心心念念地还是老太太。
    “嬷嬷回去陪着老太太吧,现如今若再没你在老太太身边,只怕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许明武没个准话,赖嬷嬷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想着合该是王氏命长,若是从前,悄无声息地也许就能了结了,怪只怪这回老太太这回太过张扬,引了王家的人来闹了一场。
    但愿许明武待那王氏没多少情意了,老太太同许明武之间才不会闹僵思忖片刻,还是觉得只有一个等字可做。赖嬷嬷打定主意,决定这回要牢牢地盯住了老太太。
    胡妈妈揪紧着心过了两日,眼看着府里的事态越来越诡异,许玉珍自被许明武叫去后回来整日的忧烦,便知道父女那日谈的不甚愉快。
    自己带大的孩子自己知道,有了什么都自己闷在心里,胡妈妈急得要命。许玉珍却像是对王氏的事再也不上心了似地,什么都不管不问了,只吩咐自己去同文氏讲明要保了柳儿、五儿两个的性命。
    许玉珍凡事都不再管,锦华苑的众人也被胡嬷嬷管了起来,再不许乱串门子打听消息。
    过了几日,苗妈来找许玉珍。
    胡嬷嬷有些惊慌,忙领了她去见许玉珍,苗妈便说要单独问许玉珍几句话。
    自王氏事出起,许玉珍便觉得自己在等这一日,也不害怕,遣了所有人出去。
    丫头们知道是老太爷身边的人,本身就先有了敬畏,又见这样神神秘秘的,免不了聚在一块偷偷议论着。
    胡嬷嬷强自镇定喝散了众人,丫头中小菊、蕙儿稳重,各自指派活计让小丫头们去做,免得小丫头们都堆在一处说闲话。
    苗妈与许玉珍关在屋内说了近一个时辰才出来,胡嬷嬷本来一直候着,等人出来便忙着留客。
    “老姐姐难得来出来一次,我那里有上好的烧酒,若是老姐姐无事就赏我个面子去我那里喝一盅。”
    苗妈轻轻扯了嘴角道:“我那里还有事,等得闲了再来叨扰吧”
    说完就去了,胡嬷嬷本也没想着能留下她,也算了。
    蕙儿嘴快道“这老婆婆半点面子也不给人,真是好气势。”
    自新皇登基,宫里贵妃娘娘生了皇子后,二房的地位早已不同,就是蕙儿等这些常年跟着主子的也颇有脸面,苗妈这样架势的自然就少见了。
    胡嬷嬷有些不悦道“苗妈是老太爷那边派来的人,身份不同,六小姐见了尚且敬着她,丝毫不敢怠慢半分,你们又是哪里来的轻狂性。”
    蕙儿一时失言,知道胡嬷嬷最是厌那些乘风起浪,作威作福的人,忙敛色认错。
    赖嬷嬷着意敲打道:“这些日子府里有了多少事,你们是跟着小姐的人,便都该谨慎着些。跟着小姐的丫头自然是尊贵,你们就更该自重身份了。若是学了那些乖张轻狂的小蹄子们,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就算多得脸的丫头,我老婆子也是能将你们打出去的。”
    小菊本就憨厚,听了这话倒没什么,蕙儿就有些心惊,忙连声应了。
    许玉珍在外头都听见了这一番话,等到胡嬷嬷进来时便道“嬷嬷何必拿话吓唬她们,她们从小服侍着我,都是尽心尽力的,嬷嬷也别太拘着她们了。”
    胡嬷嬷蹙着眉头道“姑娘不知道,这管自己人也得恩威并济才是。姑娘总想着她们服侍这么多年的好,凡事都轻拿轻放,这样纵了她们的性子,规矩全无,反倒不是为她们好了。我看姑娘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上心,要知道很多时候,坏事的根源就是在身边的人。姑娘身边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从前秀喜那丫头,若不是早早送了出去,只怕后来不知又会惹出多少事来、、、”
    胡嬷嬷犹自数落着各个丫头的毛病,许玉珍打断道“眼下这事还不急,倒是苗妈这个人,我以前从未见过,也没听过,嬷嬷可知道吗?”
    子孙辈中许玉珍也算得上常去老太爷处的,原本想着老太爷派来的人都是那些数得上号的,没想到是个不声不响的苗妈。
    “老奴跟着二太太刚进门的时候,苗妈那时还在内院走动,因是老太爷那边的人,我那时特特留意了。听说苗妈在老太爷身边很多年了,是家生的丫头,年轻的时候不知怎的没有出嫁,一直呆在老太爷身边,却也一直是个粗使的丫头。二太太进门两三年后苗妈就很少见到了,说是荣休去了。”
    说着压低声音道“这事那时候府里有人悄悄议论过,好像是同老太太有些关系。苗妈跟着老太爷的年岁很久,府里的奴才同主子们都不敢小看的。”
    许玉珍见胡嬷嬷说着都带着一股敬畏,想着这个苗妈从前在侯府应该颇有一些事迹,至少是连老太太都忌三分的人的。
    “眼下这事我看没几天也快完了,不知道二太太那边怎么样了?”
    
    第二百零七章
    
    王氏的消息自苗妈出现后就再也没有动静,连王夫人那边也是被悄无声息地送回了王家,许玉珍等了两日还没消息,索性便放开了。
    许玉妍私自打听了数日,仍然没有半点消息,只能私下让许华宏去求老太太。
    “老太太也病了,精神很不好,话也没能说上两句。”
    许玉妍急道“你问了太太的事没有?”
    许华宏睁着大眼委屈道“怎么没有?我刚问了,老太太看起来就很不高兴,赖嬷嬷也不让我呆了,送了我出来。过些天老爷就叫我去书院了,本来还想跟老太太说说。”
    许玉妍气道“让你去求求老太太,你就什么也没问到。如今咱们可该怎么办呢?”
    许华宏不明所以道“什么怎么办,不是都说太太病了吗,等病大好了姐姐便能见着了。”
    二月一到,许华宏虽然千不愿万不愿,又以老太太王氏病重为理由,还是被许明武打包送去了白鹿书院,随身的只有四个小厮。
    送行的时候许玉珍做了前程似锦的扇面送他,他便有些期许地扯着她衣角道“六姐姐,你同父亲求求情,我就在家里的书院读不行吗?”
    气得旁边的许玉妍狠狠地拿眼剜他。
    许玉珍只能安慰他道“父亲盼你能够用功些,要是在家里事事都要烦着你,你哪里能专心读书。你去了好好专心,过不了多久就要金蟾折桂了,这样父亲不知多欣喜。”
    许玉妍在一旁骂道“你这样子小心父亲看到了打你。”
    许华宏忙的松开,许玉妍便拉着许华宏去一边嘱咐。
    许玉珍不以为意,同任氏说起许华孝春闱的事。
    任氏有些不以为意道“你三哥也说了这次也只是去练练手,能中是不可能了。”
    荣哥儿前些日子出了事,许华孝同任氏关系一度闹僵了,看来也没能好好看书。
    “三哥哥现在怎么说也是举人了,我看父亲对他已经很满意了。”
    甄氏在一旁附和道“咱们这边唯有三伯读书长进,年纪轻轻就中了举,三嫂以后就等着凤冠霞帔。”
    任氏笑道“我听说这进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有些人考了一辈子也没考上。我如今倒是不图他这个了。”
    许玉妍嘱咐完许华宏,便有来人催促许华宏动身,许华宏同内院的嫂子姐妹辞了行,又去老太太院里磕了头,方才恋恋不舍地出去了。
    许明武因心里一直觉得许华宏太过娇弱,安心要送他去历练,便不见他,只敲打了跟他的几个人。
    许华宏走后,很快许华孝就预备着参加春闱,因侯府正月时刚出了大事,许华孝心情不佳,考试时自然失利了。
    二月十六过后,许明武问儿子什么打算。
    许华孝答道“儿子今年是无望了,想着父亲能不能寻个地方去做做教谕。”
    许明武皱眉道“去做教谕你哪里还能再安心读书准备下一次的大考,况且教谕出路也有限。你只考了一次,就这样灰心了不成。”
    许华孝解释道“儿子并不是灰心了,只是想着才学有限,能到这步已是勉力为之了。儿子今年已经二十几了,也想找个事做做。做教谕虽然低些,可也是个随时能补得上的缺。儿子现在有妻有子,总要有个养家的营生。”
    “糊涂!才二十几岁,就急得等不了了。五十几岁进学的也大有人在,我们家里又不是那等子艰难的,要你出去谋职养家。若说才学有限,就该好好读书。我想着要送你去苏州,你宋三叔如今回了苏州,我之前也料定了你这回定是不中,因此写了信给他,让他好生教导你两三年。你宋三叔是江南一带的名士,跟着他你必有长进。”
    许华孝不想许明武早有决定,只是苏州这么远的地方,他是去依靠父亲友人读书的,定不能带上家小。
    许明武看出他的犹豫,问道“你莫非还不愿意?你宋三叔是何等人,若不是为父跟他有着交情,这样好的机会可没有。”
    许华孝抿着口,过了一会儿才问道“儿子去了苏州读书,媳妇荣哥儿是不是能跟着同去?岳父一家也在那边,媳妇正好也可回家看看。”
    许明武不高兴道“你是去读书的,又不是去安家的。带什么老婆孩子,又不是一去不回。你去投奔为夫的老友,举家带口的也不像话。”
    许明武觉得老婆儿子在身边没法让许华孝用心读书,安心要他一人清清静静的。
    却见许华孝仍是一副不愿意的样子,想着大概少年夫妻,舍不得也是有的,缓下来道“不过去个两三年就回来,怎么这样婆婆妈**。你媳妇若是个明理的,就该看着你上进才是。等苏州那边来了信你就准备动身,那时差不多天也暖了,路上也好走路。”
    这是要定下了,许华孝急道“若是要去,儿子定要带上媳妇和容哥儿。若是不行,儿子宁可不去了。荣哥儿先前刚遭了那个大难,差点就没了,儿子只有这一个脉息,若放他在这自己千里迢迢去苏州求学,将来他出了什么事,儿子纵使真的金榜题名也没什么意思?”
    许华孝难得坚决的看向许明武,一时间两人都沉寂下来。
    半晌许明武才道“就是你去苏州,他们母子两在这府里也没什么可担心的。荣哥儿是我的头一个孙子,我也一样看重他。”
    许华孝躬身道“父亲大人厚爱,事事为儿子筹谋,儿子并非不识好歹。只是上次荣哥儿一番磨难,儿子却不敢冒险。还望父亲能体谅儿子、、、”
    许明武有些疲累道“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事以后再议,你姑且先下去吧。”
    许华孝回房后先去了暖阁看儿子。
    荣哥儿正在午睡,许华孝坐在床头看了半会儿,见儿子这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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