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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尹志平_by三六-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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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是西路长老的客人,他便矮了一辈,原是连话都不能多说的。

我和穆JJ听了也暗自心惊,不知道怎么丐帮这么无产阶级的组织也在人民内部划分阵营啊,等到中午黎生带着到城西一家叫锦华居的大客栈,陪着要了几样招牌菜,便又只坐在我们一边地上吃,我见惯了也不再劝他上桌,黎生说些鲁有脚和马钰相交,甚是相得的事,却见着几个小乞丐唱着歌儿便上来了。

那小二上去想拦,那几个小乞丐只是作揖,想来丐帮的势力不小,掌柜出来交代几句便叫他们进去了,那几个小乞丐年纪不大,满身污泥,上来便直直到我们桌前,用手里竹竿在地上顿了两下,黎生点了点头当作还礼, 那小乞丐看了我和穆JJ一眼,方才小声说,“黎长老,简长老,彭长老进城了。”

黎生听了一怔,说,“他们来干么?”声音里又惊又惧,那小乞丐也被他这样吓到了,唯唯诺诺的说,“两位长老接到线报,金国赵王及世子偷偷来了临安,怕有不利大宋的举动,叫小的们来问黎长老要不要前去相助。”
 
 049

又是有可能会大修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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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夜深人静我也一边听下雨一边想过,杨康到底跑哪去了呢?想破头,也觉得在人类可到达的领域里就这么几种可能了,

1,死了,虽然我一直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但是穆JJ说现在这叫“中途换攻”,蛮流行的。

2,没死,除开我觉得就是脑子进水他也是脑积水是失不了忆的,这又分几小类,

2;1;没人救他们,和欧阳克郭靖漂到冰火岛上去了,十年之后和郭靖/欧阳克/郭靖+欧阳克 一起坐个小木筏回来,要是还真能带个孩子,我看就叫杨不悔算了,

2。2,被不知道哪来的路人甲救了,然后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2。3,被不知道哪来的重要角色救了,虽然之后的分支剧情因人而异,但是估计比冰火岛那个回来的早。

我也曾经想过各种类型的事情发生事我会有什么反应,输人不输阵,就算他带着杨不悔回来了,我还是要给他孩子买个糖人吃一吃的,然后跟他说我家孩子也差不多这个年纪了,定个娃娃亲吧。

当然转身之后是是要双手抱头来回奔走还是撞墙吐血,我还没想好,刚好一直事情比较多,就觉得还是随缘吧随缘~于是当我听到那满脸黑泥的小乞丐说出那几个关键字的时候,我压根就没准备好台词和剧本。

我静静坐在那里等自己自发自动的“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或者是脸上一凉,便已~然~泪流满面的时候,穆JJ已经叫了起来,“你说什么?”

这一下搞得周围的人都往我们这儿看,本来我们和黎生他们,两个乞丐,一个道姑,再加我道不道,俗不俗的,就已经够话题的了,这下子更是不得了,那掌柜的在柜台后面要出不出的耸了几下,似乎是摸不准我们这会不会发展到打架斗殴破坏公物的程度。

那说话的小乞丐被穆JJ一吼,看着黎生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在黎生马上回了神,说,“那金国王爷赶在这个时候来临安,不知玩的什么猫腻,你赶快和兆兴带着兄弟和彭,简两位长老汇合,我陪全真教的朋友到徽州见了鲁长老,便一起前来。”

那小乞丐应了一声,又说,“简长老已经叫人送信给鲁长老,说是鲁长老已经改道来京了。”这话一出,黎生的脸上很有些难看,我估计是他着实不想我和那两个净衣派的长老碰面,其实也想太多了,我就一跑腿说话的,需要这么隔离么?于是说,“黎长老,鲁长老反正也要来临安,还是先以国事为先,我和师妹虽是外人,但事关重大,也希望能出一份力。”

黎生还没说话,旁边已经上来两个方脸壮汉,对着我们做了一揖,说,“简长老,彭长老请全真教的朋友和黎长老过去说话。”黎生一张脸瞬的铁青,看着那壮汉冷哼两声,说,“徐家兄弟在别人地头上也当的好差。”

那两个壮汉都是默不作声,引着我们往二楼一间雅阁里去,门口早有几个人等着,我扫了一眼,寻常打扮,但衣袍的不起眼处都缝了几个口袋,看来便是净衣派的了。

事实证明官大一级压死人在丐帮也是适用的,黎生之前对着那帮人瞪眼吹鼻的,等到了包间里那一个胖子一个老头面前,扭捏了两下便和穆JJ一般婉约的鹌鹑在一边了,大气都不出。

雅间里早摆好了一桌酒席,大家一团和气的入座,我说两位长老江湖前辈,久仰久仰,他们说我少年英侠,佩服佩服,其实这个比较新鲜,以前我做道士打扮,被夸也是说我仙风道骨,一定能成仙的,少年英侠倒是第一次听。

那胖乎乎的彭长老笑嘻嘻的口胡他们今天一进城便听说有全真教的贵客,他们对我师傅丘真人很是佩服,他们洪帮主又是我祖师的好友,这趟来当然要亲近亲近。

我说客套话的功力怎么说也是以前王府里和魅力王爷练出来的,他这一点还是蒙不了我,当下敷衍了几句便问他那个金国王爷潜入临安的情报是怎么回事。彭长老笑了两声,还没说话,旁边话不大多的白胡子老头简长老倒说了,“尹兄弟是全真弟子,也不是外人,但说无妨,尹兄弟可知眼下蒙古和金人已经在山东开战了?”

我刚点了点头,简长老又说,“金人这次脓包的紧,一路吃败丈,已经将幽燕之地丢的差不多了。”

我应了一声,彭长老又接上,“这赵王是金主六弟,精明强干,眼下金国正是用人之际,他却偷偷的跑到临安,这倒是为了什么?”

话音刚落,黎生已叫嚷起来,“想来必是没有好事,我这便叫几个兄弟,将他杀了。”

我一愣,刚想说刚刚那个疑问句的重点不是在“为什么”上面么?彭长老已经“哼”了一声说,“若这般容易,我和简长老杀不了他么?”

黎生脸一红,简长老理了理山羊胡,看了黎生一眼,说,“空有勇力,不用脑子,强敌易抵,家贼难防,这金国王爷私自来到临安,不论他图谋何事,必是有人同他接应,一刀杀了他容易,要再把那汉奸揪出来,却是难上加难了。”

我没想到这简长老有这般见识,当下说,“听简长老的意思,丐帮已经知道那里通外国的贼子是谁了么?”

简长老咳了两声,说,“其实我们也是收到零散消息,只因事关重大,是以才亲来,想弄个清楚。”

当下那彭长老将他们收到消息,那赵王二十日前便到了临安,住在城郊一处别院,整日里足不出户,除了到庙里听经,倒也不大和人往来,更别说拜访朝中大臣了,直到前两日,才查出赵王所住那所别院,辗转实是当朝宰相史弥远的田产,这才觉得兹事体大,两人马不停蹄的从广南赶来,我越听只越觉得心里发凉,魅力王爷已经在临安呆了二十来天了,那就是杨康脱困之后自己找上来的罗?倒不知他是临时起意,还是早打好了主意了。

虽然我抒情的黄金时刻已经错过了,现在怎么积累情绪都不会有晴天霹雳又五雷轰顶的感觉了,但要说一点感觉没有那也不是真的,我坐那只觉越来越是气短,倒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这包间的位置不错,卷了帘子便是走花船的盐桥河,轻歌花语,这时又沥沥啦啦的飘起雨来,大家又坐在那商讨了些怎么乘着今晚那赵王到城东安福寺,潜进那别院,将那汉奸史弥远与赵王一网打尽。

穆JJ乘着大家商量细节,凑上来说,“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了下觉得她应该是问我杨康的事,只说,“还不知道,见到他人再说吧。”

穆JJ怔了怔,又说,“正在这个节骨眼上,金国气数也要尽了,他往上凑也是白搭,你劝劝他,咱们这虽然不是少林寺,什么货色都敢收,但对他还是准备浪子回头金不换,改改还是个好同志的啊。”

我听了直笑,说,“那他要是死不悔改怎么办?练九阴真经把脑子练坏了,这事也不是没有过。”

穆JJ一愣,好一会儿才说,“你还是记仇了啊。”

等到下午也不见鲁有脚来,彭长老骂声不绝,黎生脸上也是难看,留了几个人接应,便还是叫齐人马往城外埋伏。

临安不比上京,四条城内运河承担了大量交通压力,陆上的官道反而不大用,从东门到赵王所住的别院之间这条路按规格也算是一国道,但是年久失修,再加上整日里下雨,满地都是土坑,一路上大家凭功力小跑到目的地,也没碰到什么人。不大一座庭院,不挂门匾,倒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这时魅力王爷去城东安福寺打醮未归,宅子里也只余了十来个家丁,身手平常,丐帮众人事先摸得清楚,当下都听彭长老安排,几个的六七袋弟子埋伏在外面花园里,黎生和彭长老两人埋伏在议事的暖阁的房梁上,我和简长老在暖阁窗外的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榆树上接应,穆JJ身手差些,只能参加在宅子外面的殿后部队。

院子里花树假山都是江南路数,三进房屋,间或回廊水榭,后院里占地半亩的一只荷塘,就算是这宅子比一般商贾人家腐败些的地方了,我仗着最近被周伯通追打的轻功小有进展,在最靠近窗户的一枝胳膊粗的树枝上蹲了,盯着屋里的水墨屏风发呆。

早些便下起暴雨,电闪雷鸣,还没到酉时天便黑了,这榆树枝叶繁茂,倒也淋不到什么雨,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前厅里一阵喧闹,隐隐的有说笑和马嘶声,一会儿便有几个家仆过来,在暖阁内外挂上栀子风灯,又有几个穿了红裙的小姑娘,提了朱红描金的食盒,在不大的暖阁里摆了点心水果,点了熏香,又过了半响,才有几人说笑着进来。

我拉了拉身上披的暗青油布,轻轻俯下身子,往那窗户里看去,方才那几个家仆点灯时将屏风移了移,改立了枝纱灯,这时从纱灯下沿,可见着里面罗汉榻上摆了矮几,两边各坐了一人,只见着绛紫绣金的下摆,我凝神细听,隐约听见一个人说,“方才那大和尚一篇地藏经讲的好不花团锦簇,若不是王爷邀我,倒是错过了。”

另一个人说,“史大人过谦了,谁不知史大人专精理学,大和尚那些东西也就是我们这些闲散的人听听,解个闷罢了。”我暗骂了一声,听这声音便是魅力王爷了,到不知这史大人是谁,想必是“汉奸”兄了,那人笑了声,说,“王爷若是闲人,那史某简直便是死人了,且不说王爷神通广大,便是世子,小小年纪,也是不容小窥。”

我闭着气,手里死死握着怀里临时买来的青钢剑,怕要是真这时听到杨康的声音一个激动把剑朝窗户里甩出去了,却听魅力王爷打了个哈哈,说,“小犬年少德薄,不值一提,倒是耶律公子青年才俊,虽不及史大人当年十六进士,却也要好好亲近。”

我听他转了话题,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一恍神儿便没听见那史大人说了什么,却见一个湛蓝长衫在罗汉榻前站了,和那史大人来回说些客套话,听声音那“才俊”年纪应该不大,却听王爷又说,“前日里安神寺的大和尚给了我四两银毫,非说是绝品,今日里拿出来和史大人品一品,看看是不是打了诳语。”那史大人笑着应了,便听王爷说,“你们两个小辈的自去休息吧,倒不用在这陪我们干耗。”

接着便听到脚步窸窣,只见两个人自侧面出了暖阁,沿着回廊往后院走,半明不暗的灯笼下可见一个是那穿了湛蓝衫子的“才俊”兄,另一个穿了暗紫的长袍,看不清楚,我眼看他越走越远,神差鬼使的便跟了上去。

我顺着树蹦到一边小石亭顶上,再沿着回廊边的柳树一阵促溜,眼角扫到似乎底下暖阁门口站了个黑衣秃头满眼熟的,似乎是以前王府里的高手,雨下个不停,倒也没注意到我,我两下窜到那回廊顶上,好在是木制的,踩上去发不出声音,只听一个声音慢悠悠的说,“听说耶律大人的名讳和令尊表字相冲,不知是不是真的?”

我心里一跳,差点便叫出声来,半跪在原地半天才缓过神来,居然便笑了,想来心里是高兴,另一个声音说,“家父主张简礼去繁,认为这为亲者讳一说无可无不可,是以特地取了自己表字给我为名。”

他们两个走的慢,我跪那半天了还能听到杨康说,“令尊名楚材,表字晋卿,又是辽帝八世孙,可不便是辽有良才,为我金国所用么?”

那“才俊”声音不高不低,平的像是一湖水,没一点脾气,说,“小王爷折杀为臣了,我家虽是契丹人,自先祖起便在朝为官,时代都以大金子民自居,何来辽国世孙之说。”

杨康笑了两声说,“那便是我大金良才了,到不知为哪国所用?”

我听他笑得险恶,赶上两步,却听他已自转了话题,说那“才俊”身在要职,却屈尊陪他爹赵王在临安浪费青春,实在是不好意思,他明天一定跟他父王说,放“才俊”回去金国好发光发热,报销祖国,我看那“才俊”应了两声,行了礼转身沿着回廊往院子另一侧走,廊子里宫样花灯照在他身上,连背影似乎都是有条不紊。

我心里暗暗佩服,就刚刚杨康那刻薄劲,要我早翻脸翻了一百次了,原来还有比我更能忍的啊,杨康这边原地站了会儿便也顺着回廊往下走,我就这么一路跟着,顺着回廊进了后院,过了那半亩荷花池,最后却进了一个独门小院,掌了灯,里外通明,却没人伺候,院子里之前暖阁一样围了一顺的榆树,虽然没有之前那颗古木森森的架势,却也都成了气候,我找了一棵蹲在上面,看他在小院子里从这头走到那头,那头走到这头。

他走到哪,我便看到哪,眼睛都看酸了,才见他原地站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天上还是没有月亮,接着院子里的灯笼还见着他穿了宋人的交领长衫,暗紫的湖丝透出点点发黑的光,只头发还是按金人的习惯没有盘起来,但是在脑后扎的紧紧的,倒是和以前不一样,院子里树影太重,看不清脸。

我蹲在树上蹲的脚麻腰软,直骂自己没出息,你说这要下去跟人翻脸还是要抬腿便走只当没来过,要怎么着你赶快决定啊!跟着蹲着干什么啊,不说见着他人便拿定主意么?这么不干不脆的丢不丢人啊?抬了几次腿又下不了决心,只想再这么呆一会儿,心里跟自己说,就等月亮出来了看看丫脸长的什么样的再决定吧,太久不见都快忘了。

正挣扎着却见他又走了起来,这回倒和刚刚不一样,只见他似乎是绕着圈子,偏又是东一步,西一步,一会儿进,一会儿退,走一会儿便发一掌,一开始还没什么,等走了几圈便越走越慢,半天打出一掌也是姿势生涩,但掌风渐强,再走得两圈,便见落在地上的榆钱被他带起,顺着他的走势在地上滚着转,我愣在那里,只觉得身上一阵热一阵冷,握着剑的手都有些抖起来,虽然知道他多半是已经得了九阴真经了,但真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只见他突然转疾,缩小了圈子,急急饶了几步,一个转身朝我的方向连接拍出三掌,劲风如刀,我一招“定阳针”劈在树枝上,接着这个力道才堪堪避开,又用剑在树干上一撑,一个转身便往外蹦,还没落地,他已经一掌朝我背后来了,只听他说,“你跟了我这一路,这便要走么?”

我眼见避不过,只将长剑往后搭在他手腕上,一拖一转,带着他身形慢了一步,我已经转过身来,说,“不错不错,还没恭喜你得了九阴真经,算无遗策,万事胜意,怎么能走?”
 
050





按照所有适宜合家观赏的电影和动画片的规律,镜头应该一剪就到了第二天早上,然后大家或吃饭或喝水,干点老百姓喜闻乐见的事就好了,但是我的镜头剪在天还没亮的凌晨,主要是因为我是这个时候走的。

我走的时候杨康还在睡,我蹲在床前看了他半天,昨天晚上刚见到时觉得他有哪里不一样了,现在看却又还是那个样子,头发散在枕头上有软软的光泽,我忍不住用手去碰,质感又像是丝绸,又像是水,一下子便从指缝里漏过去,我索性握住了一扯,看他睡梦里还痛的皱了下眉,恶劣的笑了下,放开手四处看看,便轻轻走了。

昨天晚上被人从树上打下来的时候,被九阴真经的事气糊涂了,张口就是叫骂,就是一出口我就后悔了,一句话小三十个字,再加上标点符号,拖拖拉拉的七八秒才说完,有这功夫我早爬墙上树脱离现场了,跑过一千米的都知道,你要一边跑最后一圈一边说话,绝对跑不了多块,同样的,我这一开口,腿脚就不利索了,往后退的不够快,等杨康赶到我面前的时候,比预计的少退了两米。

高手过招,一步的差距都是致命的,虽然我不是高手,但是这两大米的差距也足以叫我一个不提防就叫人灭口了。

我当时站在当地浑身神经都崩紧了,风高月黑杀人夜,漫天榆钱雨下,我独自一人手持长剑站在那里,按照古龙的剧本,杨康这个时候就该说,“是你?”我就说,“是我。”然后他就会说,“我没想到你会来。”我就说,“该来的总会来。”之后我们两个就对着站上个把小时的,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大概是睡着了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同时冲向对方,一招或十万招间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

其实真实情况也差不多,当时杨康说的是,“怎么是你?”我说的是,“可不就是我么?” 之后他好像想上来拉我,他往前两步,我退了两步,我这样纯粹是战术考虑,退多了怕他疑心我要跑路,退少了怕把自己的不利情势扩大化,所以保持了现状,但是杨康明显会错意了,看我只往后退就不跟了。

现在想起来,我犯了把充满随机性的事情简单化和具象化的错误,另外在九阴真经和杨康这两个关联其实并不巨大的关键词之间,按照鲁迅先生“以最坏可能去揣测他人”的毛病,建立了 杨康有九阴真经=杨康幕后黑手了老子这半月来所有的胸闷=杨康RP有问题 的伪联,虽然我不敢说他RP没问题,但是就他已经得了九阴真经这个论据就结论他有问题,也是不科学的,要是我在他的位置上,反正那个谁死都死了,九阴真经又在眼前,为什么不学?

但是昨天晚上我还没有到现在的高度,不大豁达,我站在那里盯着他看,不知道是月亮的原因还是衣服的原因,他看起来脸色青白,眉眼似乎也比之前更黑了些,有些扎眼睛。我当时有两个不可调和的冲动,又是想上去一把抱住他说,“你没事就好了。”,又是想上拳打脚踢,骂,“你看你干的那些破事,你看你干的那些破事。”

挣扎于不知道走那条路子,连带着头重脚轻忽冷忽热,估计脸色也是不会好看,杨康当时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说了挺多话的,大概就是他看到我真啊真高兴,他自从回来了就安排船队出海找我,怎么都找不到,也打探不到洪七和欧阳锋的消息,又担心我被洪七拍死又担心我掉海里淹死,

说了会儿,又开始说他没想到洪七那么精明,居然叫他识破了,要不然大家就不会失散了云云,我默不作声的听着,这跟我大学哄我小女朋友那几句也差不多,不就是 转移话题+推卸责任 等绕到两里地外了再手拉手深情的说,“不要计较过去的事了,来一起畅想未来吧。”

一般我和我小女朋友也就畅想一下这个周末带她去吃鸭血粉丝,我不知道杨康要不要跟我畅想一下他马上把九阴真经拿出来大家连夜攻读,结果我等了半天,他还没到畅想未来的部分,我等得不耐烦,打断他说,“别说这个了。”

杨康听了半响没有声音,低了头不看我,不知道是被我一身正气镇住了,还是我脸色太差把他吓到了,于是我们两个按剧本开始了闷站阶段,其实我们俩要说的话应该很多,我要问他最后是怎么得救的,已经得了九阴真经了么,郭巨侠还活着么,怎么会在临安和赵王在一起。他应该也要问我怎么会在这里,洪七和欧阳锋没死么,大晚上的怎么找到他的。

但是我们两个人都不开口,我是因为我当时火大,存心较劲,他的话我估计他还是觉得自己有理亏,要是真像他说的一样都是洪七的错,那现在这么小心翼翼的把气氛搞这么尴尬做什么?

一直站到外面一声闷雷,又开始下雨了,我才又说,“洪七和欧阳锋都没死,梅JJ到处找你已经和师傅他们杠上了,听王师叔说,这几天黄岛主正在江南。”杨康“啊”了声,听不出来急不急,但是我估计他还是惶恐一下的,能跟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在短短半个月内全部结仇,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过我这一开口总算大家又有交流了,杨康磨蹭了半天才说,“下雨了,到房里说话吧。”我说,“有吃的么?我想吃馄饨。”

杨康一愣,说,“我一个人住这里,没有厨房,要不我去前面叫他们准备?”我摇了摇头,直接往他住的小楼去了,其实我这一问就是为了看他住的够不够偏,但要说明的是,我当时可没有任何歹念,就是单纯的怕一会儿大家一言不和大打出手的时候,要是杨康还有救兵,我就不好跑了,但是转念一想他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水平我都不知道,说不定他一个人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又郁闷了两分。

那小楼在小院一角,进门居然是庭中院,种满了芭蕉,上了半层才是住人的地方,销金帐檀木案,花格上放了些瓶瓶罐罐的,隔着花格可以看到里间床上放了只铁铮,我笑起来,说,“你倒是好心情,晚上自己弹琴玩儿么?”

杨康正剔灯芯,听了也笑,说,“不就是一直我们练的那个曲子么,这次在桃花岛倒叫我真学会了,我最近弹的也像些样子了,弹给你听好不好?”

我一时走了神,忘了答应,又听杨康在那说这碧海潮生曲暗含桃花岛武功的总纲,每练都另有体会,连带梅JJ之前教他的一点皮毛功夫,都连带着相互应征,他刚刚练的那套劈空掌虽然还不如陆乘风,却也得了7,8分真意了,倒和九阴真经没什么关系,我听到这里,猛一回头,说,“不说这个,不想听。”

杨康一愣,又笑起来,给自己倒了杯茶,说,“这么久不见,说这个的确没什么意思。”我当时有些后悔又把事情搞紧张了,但是我对于杨康特地跟我说他刚刚练得不是九阴真经这件事理解为他怕我要求拿出来分享,不就一破经书么。

我也想过大家都到这份上了,大吵一场一拍两散才对,分不分东西都无所谓了,这么两个人都要说不说的真是折磨,但还就真找不到现场掀桌大骂的爆点了;总不能说,“你丫人品真有问题!”就大打出手吧。回头看他端着杯子也不喝水,垂着眼皮咬嘴出神,说,“不是说要弹铮么,快弹吧。”

他听了一怔,看了我半响才点点头,其实我不是想听他弹铮,我就是想找茬打一架,打完了我就闪人,气死他,但是我真进了里间,看到那架铁铮,突然就真的很想听听他弹了,毕竟是以前五音不全的折磨了我好几年的曲子,终于能听到正版了,也算是了结一个夙愿。

卧房是从厅里用花架隔开,三面都是窗户,除了正对面窗下一张八仙桌,便是老大一张床,我也不客气,便往床上坐,大家睡都睡过了,也不用计较这些了,伸手拿他那铁铮,倒是小惊了下,比巴掌宽不了多少,却足又几十斤重,我轻轻一扯,连带着床头什么东西掉下来,滚出老远,我起身去捡,却是龙眼大一颗珠子,不大起眼,发出浅灰色雾蒙蒙的光,我来回打量,总觉得有些眼熟。

杨康已经盘腿在床上坐了,把铁铮放在腿上,说,“那是欧阳克的彩礼么,我看着有趣,便拿了,想来他也不会在意。”

我听说真是见过的,拿着到窗户下面的灯下细看,谁知一到亮的地方,反而暗下去了,我撇了撇嘴,说,“给我吧,最近手头比较紧。”

后面几声轻响,似乎是调了调弦,只听他说,“你喜欢什么,拿去就是了。”我把那珠子扔在空中再接住,来回几次,才听他又说,“我要弹了啊,虽然不用内力,你还是静心运功比较好。”

我还在扔那珠子玩,杨康又说,“这碧海潮生曲应该要配合桃花岛的奇门八卦步伐才好,只是我不像黄岛主那样用玉箫,一般材质的一用内力便要震断,倒不知道怎么办。”

我这才想到他那铁铮比之前的窄了很多,估计一直在改良,说,“要不你试试用琵琶,抱着琵琶边走边弹边练功啊?”我刚想回头跟他说这样还挺有型的,说不定就提前了摇滚乐的流行,却见他坐在那看着我发愣,总是亮晶晶的眼睛里一点神采都没有,一副很累的样子。

我现在都不明白我当时是怎么想的,我冲口而出,“杨康你跟我回终南山吧。”话一出口不仅杨康,我自己都是一愣,却见他似乎笑了下,我手里握了那珠子,只觉得手里凉丝丝的,半响又说,“或者你不想回终南山,去哪里都好。”

我说完我就囧了,我这是叫他跟我私奔呢?还是劝他遁入空门啊?我只觉得他那样子看的我也觉得累起来,总要想个办法解决才好,杨康真的笑起来,把铁铮放到一边,在床柱上靠了,说,“我现在走不了。”

我连气都生不起来,只觉得他这样说是本该如此,只听他说,“你过来陪我坐一下好不好。”

我拿着珠子过去,挨着他坐了,他一只手支起上身,一只手在我肩膀上搭了,下巴撑在我身上,我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累,也偏过头,轻轻挨着他耳朵上方的头发,一时间两个人都不说话,我闻到他身上雨水的味道,正想着这样时间长了是不是就变成霉味了。

只听杨康闷闷的说,“燕京已经被围了,皇帝和宗室全都撤了出来,留下守城的是左右司员外郎耶律楚材,此人绝非凡品,听说蒙古的密使已经进出燕京几次了。”

我闭了闭眼睛,没有搭话,他便继续说,“我上了岸便找我父王,是想叫他帮忙找你,才知道北边战况远比我想的要糟,父王留在临安已经叫梁老仙他们劫杀几批南朝的使节,怕他们得了消息乘机夹击金国,又设计赚了那耶律楚材的长子为质,指望能撑过这次。”

说到这里又没声了,我只是一下下数他身上传过来的心跳,半天他又说,“金国财力兵力都远在蒙古之上,只要撑到出兵西夏的部队撤返燕京,解了燃眉之急,便再无大事,到时候,我就去终南山找你好不好?”

我还没说话,只觉得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猛一紧,说,“有人来了。”
051


全年龄 洁本





我一惊,凝神静气,果然听到远处浅浅的脚步声,七八个人,当先两个功夫很好,步子得虽急却是熟门熟路,直奔着这小院就来了,我起身就想找剑,却被杨康一下扣住手腕,只听他大声说,“是沙帮主么?”

话音刚落,便听一人朗声答道,“小王爷,几个鼠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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