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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尊 作者:北疆风雪(起点女生网榜推vip2014-09-04完结)-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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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种植桑树。”
“你想养蚕?”宋林泉忍不住插话道,“你的制衣坊那块地方我知道,原先就是用来养蚕的,可那个养蚕户越做生意越艰难,最后不得以将那块地方抵押给了债主丁朴厚丁老爷。那个地方宽阔是够宽阔,可就是太远了,又出过人命,那荒地底下更是埋了几个死人,很多人都忌讳呢,你却偏要在那里养蚕。你就不怕到时候你亏了本钱还不上债吗?还是你认为,我爹会看在你是他外孙女儿的面上将你借的银子一笔勾销?”
“舅舅误会心然了。”徐心然十分有耐心地解释道,“既然我敢在福盛祥被惠和坊打压得毫无招架之力的时候开织染坊,那么我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和周密筹划的。而且我并没有想过赖掉外祖父的银子,我徐心然不是那样的人。”
徐心然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十分不客气,语气比较生硬,宋林泉有些尴尬。
宋老太爷这时候才对自己这个二十年来从未谋面的外孙女儿产生了一些兴趣。他暗自思忖,小女儿敏轩留下的这个孩子,倒还真的不能叫人小看。且不说她能在福盛祥最艰难的时候挑起重担,让濒死的福盛祥又呈现出了欣欣向荣的景象,生意做得有模有样,单只是她今日敢踏进宋家的大门大大方方说出借银子开织染坊的话,就令人不可小觑。
宋老太爷百感交集,既为女儿敏轩欣慰,因为她毕竟留下了一个又漂亮又能干的女儿,同时他也替女儿敏轩遗憾,遗憾自己那苦命的孩子早早离世,享不到女儿的福。
沉吟半晌,宋老太爷缓缓说:“你要借银子去开织染坊,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这样吧,我得仔细考虑一番才能给你一个确切的答复。你先回去吧,等我想好了借还是不借,自然会派人去徐家或者福盛祥知会你一声。”
徐心然乖巧地答应了一声“是”,又将怀中抱着的礼物拿了出来:“心然不孝,二十年了。才来拜望外祖父,这一点茶叶,还请外祖父和大舅不要嫌弃。”
宋林泉不觉摇头:“心然,我们家就是做茶叶生意的。你这不是……”他本想说“多此一举”,甚至打算用“班门弄斧”来讥笑她一番,可看见父亲宋老太爷横过来的目光,赶紧闭上了嘴。
宋老太爷和蔼地说:“看来心然都知道我喜欢茶。好,这份儿礼物,外祖父收下了。”
徐心然告辞走了。
宋林泉不安地看着父亲:“爹,您不会真的答应给徐心然借银子吧?”
宋老太爷已经重新拿起了鱼食,正准备接着喂鱼,听见这话,又停下了手:“那你的意思呢?这银子。该借。还是不该借?”
宋林泉字斟句酌地说:“儿子就是担心她拿了这笔银子。不但那个什么织染坊开不起来,而且还会带累了爹您的清誉。咱们宋家这些年来已经不在生意场上争什么了,只是规规矩矩做生意。况且咱们家做的是祖上传下来的茶叶生意,与养蚕织染简直就是风马牛不相及么。”
“那你的意思是,不借?”
宋老太爷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只管向宋林泉提问题,弄得宋林泉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借与不借,咱们在道理上都说得过去,不过最终,还是要看爹的意思。”
宋老太爷回到自己房里,随手打开了徐心然送的茶叶,一看不过就是普通的绿茶。就放在了一边。可忽然又觉得不对,那茶叶看上去是绿茶,可似乎与一般的绿茶又不一样,于是又打开来细看。
只见这茶叶外形细秀,形如凤羽,光亮油润,与绿茶大相径庭。
出于职业习惯和对茶叶发自内心的喜爱,宋老太爷当即命人烧水,洗干净自己用了多年的茶具,倒出一点来,沏了一小壶。
壶中的茶叶慢慢冲泡开了,宋老太爷惊奇地发现,这茶竟是白茶,却与他经营了几十年的福鼎白茶大不相同,既不是白毫银针,也不是白牡丹,更不是贡眉、寿眉之类,而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白茶。
宋老太爷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壶中的茶叶。发现这茶叶茎脉翠绿、叶片玉白,这时候因为已经冲泡开了,越发能看出来,每一片茶叶那凤羽一般的形状。
宋老太爷又轻轻抿了一口,只觉得清香淡雅、鲜爽甘醇,与他以前品过的福鼎白茶不相上下,而且,这种茎翠而叶白、形似凤羽的茶叶更有一番福鼎白茶所没有的韵味。
“心然这丫头,倒真的是心思很深啊。”宋老太爷又细细品尝了一口,不由得自言自语道,“这样的白茶,她是从何处得来的?”
宋老太爷经营茶叶生意几十年,见过的茶叶那可真是不计其数,可唯独没有见过这种与绿茶很类似的白茶。
其实,这茶叶也不是徐心然刻意去寻来的,而是去年徐掌柜去苏杭一带进货,在苏州的客栈遇到的一位浙江茶商送给他的。
那位茶商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头一次离开父辈的羽翼独自出来闯荡,又不慎染了风寒,不得已躺在客栈里面养病,不免生出许多凄凉的感慨。
恰好徐掌柜也住进了这家客栈,听见隔壁有人昼夜咳嗽不止,找小二一打听,才知道这是一个生了病的年轻商人。
徐掌柜本就心善,加之自己也是远离家乡为了生计而在外奔波,不免对这个陌生的年轻人生出了许多同情,就去隔壁客房看望了他一次,又因为久病成医,将自己治疗风寒咳疾的偏方儿告诉了这个年轻人。
一来二去,两人竟成了忘年之交。
年轻商人病愈、二人各奔东西的时候,这年轻人出于对徐掌柜的敬重和感激,就将自己从家乡浙江安吉带出来准备运到北方去出售的白茶送了他两斤,说这种白茶可防暑解毒、益寿延年,自己得徐掌柜几天照顾,就拿这茶叶来感谢他。
当时徐掌柜也没当回事,因为在大齐国,大家公认的白茶产地是福建,所以他认为那个年轻人送给他的不过就是上好的绿茶,而且他因为畏寒喜热,平时极少饮用绿茶,而是以喝红茶为主,所以就将这些茶叶原封未动地带回了家来,全都给了大女儿徐心然。
徐心然素喜绿茶,打开来一看,觉得不像绿茶,细细品尝了几次之后,终于确定,那个年轻商人说的是真话,这的确是白茶而非绿茶,是一种不同于福建所产的白茶。而且她确定,这种白茶,至少目前在大齐国的市面上还非常罕见,因为大家熟知的,都是福建的白茶。可她以一个商人的敏感预测,这种白茶,若是面市,那一定会和福建的白茶一样,大受欢迎的。
当时冲动之下,徐心然都打算去一趟浙江安吉,去采购一批这种白茶回来,大赚一笔,可终究因为人力财力等原因作罢。
而今天,她经过深思熟虑,将这两斤白茶全都送给了初次见面的外祖父宋克俭,她希望,能以此来交换外祖父对自己的鼎力相助。她相信,做了几十年茶叶生意的外祖父,一定会对这种新颖的白茶感兴趣的。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万事俱备
从外祖父家回来的第二天一大早,徐心然就等到了预期之中的邀请。一个壮实精干的家丁来到福盛祥制衣坊,恭恭敬敬地对她说:“徐大小姐,我家老太爷请你过府上一叙。”
徐心然昨天在宋府看见,宋家的家丁全都穿着这种深豆沙色的衣裤,戴着同色的头巾,知道他正是宋家的仆人,可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问道:“请问你家老太爷是……”
“我家老太爷姓宋。”家丁只好回答道。
徐心然这才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宋老太爷。请这位大哥稍等,我换件衣裳就来。”
加了一件斗篷随着宋家的家丁出来,竟然看见,外祖父居然连马车都给自己准备好了。
家丁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徐大小姐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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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来到宋府,与昨天大不相同,宋老太爷早早就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候了,而他的手边,放着昨天徐心然送他的那罐茶叶。
“来啦?”宋老太爷微笑地看着徐心然走进了前厅。
徐心然一边解下斗篷交给宋家的丫鬟,一边说:“外祖父,您已经考虑好了吗?”
“考虑好了,不过,还有一点小小的疑问。”宋老太爷吩咐人上了茶之后,将下人都打发出去。这才正色道,“心然,你昨天送我的茶叶,是从何处得来的?”
徐心然说:“哦。是去年我爹去苏杭进货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商人送给他的。当时那个商人病在客栈里,我爹出于同情,照顾了他几天。”
“那你知道,那是什么茶吗?”
徐心然谦逊地一笑:“心然对茶不懂,只是我爹听那个商人说,那是一种他们家乡所产的白茶,与绿茶很是相似,却实际上不是绿茶,只是在清明前萌发的嫩芽为白色。在谷雨前。色泽渐淡。呈玉白色。雨后至夏至前,逐渐转为白绿相间的花叶,至夏。芽叶就全都转为绿色了。所以啊,这种白茶的采摘时间很短,通常只有一个月左右,所以十分珍贵呢。”
“那个商人的家乡,是在浙江的……”
“是在浙江的安吉。”徐心然不紧不慢地说,“北天目山安吉大溪山。”
“哦……”当下,宋老太爷心中有了计较,又问道,“昨天你来,说是要借银子开一家织染坊。可是我昨夜思来想去。却有些难办啊。”
徐心然转了转眼珠,说:“外祖父有何难处?不会是担心我还不上银子吧?”
“如今,这宋氏茶庄,我已经不管事了,都是你的三个舅舅在折腾,我年纪大了,只管颐养天年,这生意上的事情,我已是久不过问。这忽然要拿出来一大笔银子借给你,我担心,家里人多,各有各的心思,会对福盛祥产生误会。”
“那么外祖父的意思是……”徐心然暗暗观察着外祖父的表情,心想这老头儿挺精啊,八成儿是想在自己的织染坊入股,将来分红,得到就不只是那一点点利息了,却偏偏不直说,先要找出一大堆不相干的理由来做铺垫。
“可你是我的外孙女儿,就算我不看别的,也要看我女儿的面子。”宋老太爷叹道,“你的母亲,死的时候只有十九岁,临走的时候,她一定希望她唯一的孩子能够过得平安顺遂。所以,如今你遇到了难处,别的忙,我也帮不上,可这么多年,我倒也攒下了几两银子,可以帮你度过难关。只是,为了不叫你的舅舅舅母们说闲话,说我拿了体己不给自己的孙子孙女,只晓得拿去贴补二十年都没有来往的外孙女儿,所以,我可以给你你所需要的全部数额的银子,可不是借给你,而是入股。只有入股,才能堵住他们的口,毕竟,我是个商人,商人拿银子入股,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徐心然从椅子上站起来,郑重地对外祖父拜了三拜:“外祖父雪中送炭,心然感激不尽。请外祖父放心,您入股的这笔银子,心然一定会用在刀刃儿上,等赚了银子,一定给外祖父最丰厚的红利。”
宋老太爷呵呵大笑:“快坐下快坐下,不要动不动就说得这么吓人。其实呢,这做生意,顶要紧的,是能沉得住气,不因一时的顺利得意忘形,也不因一时的困境而妄自菲薄,只要稳扎稳打,瞅准时机,不要抱着一夜暴富的想法,就一定会有所成就的。”
“心然多谢外祖父教诲”徐心然再次郑重行礼,十分谦虚地表示了对外祖父肯传授她生意心得的感谢。
“三日之后,你来我这里拿银票。”宋老太爷示意徐心然坐下,“等到你的织染坊开张的那一天,我去道贺,你不会嫌弃我这个老头子去了会给你添麻烦吧?”
“哪里哪里。”徐心然一听此话喜出望外,“我还担心,请不到您老人家呢。您若是肯去赏光,那我真是太高兴了。”
徐心然这话是发自内心的,因为以宋家和宋老太爷在京城商界的地位和影响,若是他肯在福盛祥织染坊开张的那一天出现,就算只是露个面儿,一句话都不说,那也足够让绸布业的同行们惊奇并恐慌了。尤其是傅金山,徐心然真的很想知道,若是他知道在福盛祥织染坊开张的那天出现了这样一幕,会有什么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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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这是一千两的银票,是我外祖父投入福盛祥织染坊的股金。”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徐心然拿到银票之后,回来对父亲说。
徐掌柜自嘲地叹道:“福盛祥,终究还是离不开宋家的股金啊。当初,你外祖父从绸布庄抽走的股金,是六百两。”
“爹,您就别想那么多了,这一千两银子,咱们也不是白拿的,而是用一个前景无限的商机换来的。再说了,都二十年过去了,有什么放不下的恩怨呢?我娘若是在天有灵,也一定希望她的夫家和娘家能冰释前嫌吧。”
徐掌柜说:“你都先斩后奏了,我还能说什么?我只盼着,你的织染坊能顺顺当当开起来,并且一直开下去。不过,你说那傅金山会不会也开一个织染坊又和咱们做对啊?”
“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徐心然轻声嗤道,“这一次,有我外祖父坐镇呢,他若是再开个织染坊与咱们接着唱对台戏,那就是与宋家过不去。”
“但愿如此……”徐掌柜由衷地叹道,因为他已经经不起折腾了。自从妻子宋氏难产而亡故的那一刻起,厄运就紧紧跟随着徐家、跟随着福盛祥,直到大女儿十七岁那年,一切才有了转机。可好景不长,二女儿和二女婿,紧接着就开始打压福盛祥。不过好在大女儿心思敏捷脑筋活络,想得到去外祖家寻求帮助,这样一来,不仅使再一次陷入困境的福盛祥又有了新的生机,而且,徐、宋两家二十年的恩怨是非,也终于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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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瑛,我今天听几个朋友说了一件事儿。”这一天,傅金山与朋友喝酒回来,带着微微的醉意,对徐慧瑛说。本来,他舍不得离开成婚还不到一年的小娇妻,除了去铺子里与作坊打理生意,剩下的时间,恨不能时时刻刻黏着小娇妻。可今天,几个生意上的好友再三邀请,还笑话他一把年纪了还被妻子绊住手脚连门都不敢出,他不好意思,才跟他们去喝酒。
“什么事儿呀?”徐慧瑛一边帮他把斗篷解下来,一边问道。
“你的长姐,徐家的大小姐徐心然,要开织染坊了。听说她已经购进了大批的幼蚕,不日就要开张了。”
“什么?”徐慧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徐心然,也太能折腾了吧,眼看着制衣坊赚不到什么银子,就改弦更张开织染坊了?“不日就要开张!这怎么可能啊?徐家的那点儿家底儿,我是知道的,虽然这几年来也赚了不少,可家中花销用去了很多,还债用掉了一些,剩下的,根本不足以开起来一家织染坊啊!你的那些朋友有没有说,她的本钱是从哪里来的?”徐慧瑛知道,徐心然若是想开织染坊,那一定还得去借钱。除非,她舍得将制衣坊散了。可以她对徐心然的了解,那件倾注了徐心然大量心血、证明徐心然做生意才能的制衣坊,是一定不会被解散的。而制衣坊不解散,父亲徐掌柜肯定也不同意解散绸布庄,因为那是徐家的祖业。那么,徐心然哪里来那么多银子又开织染坊呢?
“这个,倒还真没人知道。”当时在酒桌儿上,傅金山就提出了这个问题,可他的那几个朋友全都答不上来。
这一次,宋老太爷投资一千两白银入股福盛祥织染坊,除了他本人和徐心然以外,就只有宋林泉知道了。而宋老太爷早就严肃地警告了大儿子,这件事情,在徐心然的织染坊正式开张以前,不许他说出去半个字,就连老婆孩子都不能告诉。宋林泉虽然不解,可还是遵照父亲的叮嘱,守口如瓶。因此,并没有人知道,徐心然这一次竟然是得到了外祖家的帮助。
徐慧瑛抱着傅金山的斗篷,跌坐在椅子上,又酸又恨地自言自语道:“徐心然,你真的好本事!”
第二百二十二章 合作?
“老爷,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徐慧瑛和她的母亲一样,将女人的眼泪这个武器运用得出神入化,“若是徐心然的织染坊开起来,那我娘和我妹妹怎么办?就算不为了她们,可惠和坊的颜面何存?”
傅金山安慰道:“不要紧,我不会让她如愿的。”
看着小娇妻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儿,傅金山对她的姐姐徐心然,倒真的有些兴趣了,他忽然想知道,自己这位能将一家濒死的店铺经营得有声有色、还接二连三又是开制衣坊又是开织染坊的大姨子,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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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爷?”徐心然惊讶地看着毫无征兆独自一人前来福盛祥拜访的傅金山,“您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对了,慧瑛呢?”
徐心然本来要问问他是来买料子的还是来做衣裳的,可忽然想到人家傅金山开着城南一带最大的绸布庄和制衣坊,根本不可能为了这个到自己的店里来,于是赶忙改口问起了徐慧瑛。
傅金山微微一笑:“你妹妹很好,你不必挂念。”
徐心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点头道:“慧瑛过得好,那我就放心了。”
傅金山说:“我听说,你打算开一家织染坊?”
徐心然心想,福盛祥织染坊再过三天就要开张,而且这事儿现在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想瞒着傅金山也不可能,于是大大方方说:“是的,福盛祥织染坊,三日之后就要开张了。希望傅老爷能来赏光指点。”
傅金山点点头:“徐大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啊,这才几年功夫啊,就开了制衣坊,紧接着又要开织染坊。不过你可知道,这织染坊可不是那么好开的。”
徐心然给他的茶续上了水:“是啊,是很不容易,不过,我已经被傅老爷的惠和坊逼得毫无招架之力,眼看着制衣坊失去了大笔军服的订单,就要开不下去了。我自知无法与惠和坊抗衡。所以只能另辟蹊径。开个织染坊养家糊口罢了。”
“徐大小姐这是在怨恨我傅某?”傅金山目不转睛地看着徐心然,对于年轻漂亮的女子,他总是愿意多看几眼。而像徐心然这样如云一般难以琢磨的女子,他自然是百看不厌。而且,他需要从徐心然的眼神和表情中看出来,她胆敢在自己的步步紧逼之下开张什么织染坊,她的底气是什么,是她不知天高地厚还是有人给她撑腰。
徐心然低垂下了眼帘:“傅老爷真会开玩笑,徐、傅两家如今结为秦晋之好,那军服的生意,谁做不是做呢?”
傅金山看不出来,徐心然为什么会这样淡然。就仿佛她觉得,开张一家织染坊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徐大小姐,开张一个作坊,是很容易的,可要是将它经营好,每天都有大笔的进项,那可不容易。”
“多谢傅老爷提醒,这个我知道。”
“我希望,徐大小姐能够清楚福盛祥现在的处境。”傅金山要一步一步实现的自己目的,因为据他的观察和多方面的打听,并没有发现徐心然有什么不得了的靠山,“你的制衣坊,已经是元气大伤了,没有了今年的军服订单,你认为,你还能支撑多久?若是明年、后年、大后年,你仍旧接不到大笔的成衣制作订单,那个时候,你的制衣坊打算怎么办?”
“多谢傅老爷这么关心福盛祥。”徐心然依旧不愠不恼,“福盛祥制衣坊是不行了,可还能维持得下去,况且我的织染坊也快要开张了,福盛祥不会倒闭的,请傅老爷不必担心。也请傅老爷回去之后告诉我的妹妹慧瑛,她的娘家,不会让她失望,更不会让她丢脸。”
“请恕我直言。”傅金山看着柔柔弱弱的徐心然,不相信她真有什么通天的本领能在自己的打压之下还站得住脚,“既然福盛祥制衣坊都已经难以为继,那么即便是你的织染坊开起来,又能有什么前途呢?”
徐心然笑了:“傅老爷这是在提醒我,有惠和坊在,福盛祥永远也别想有出头之日吗?不管福盛祥开制衣坊还是开织染坊,都逃不过惠和坊的手心?”
“徐大小姐果然是个明白人。”傅金山轻轻击掌道,“那么,徐大小姐又何必要一意孤行呢?若是你肯与我合作,那么我保证,不仅以后福盛祥不会被人刁难,而且,你的织染坊,我也会尽我所能来帮你。”
“合作?”徐心然的笑意更深,“傅老爷的意思是,惠和坊想与福盛祥合作吗?”
“有何不可?”傅金山的表情十分坦然,就仿佛他认准了徐心然不会不答应与他合作,在他看来,徐心然已经是穷途末路,开张一个织染坊,也不过是病急乱投医,是最后的挣扎。所以,他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将徐心然也变成自己的女人,毕竟,徐心然背负着不祥的名声,这辈子也别想嫁出去。“难道徐大小姐以为,现在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我不妨告诉你一句大实话,既然我能打压你的制衣坊,那么我一样也能让你的织染坊开不起来。”
徐心然云淡风轻:“傅老爷就这么自信?”
“你还别不相信。”傅金山露出了色眯眯的目光,“虽然惠和坊从不插手城南以外的绸布生意,可若是我高兴,一样也能让福盛祥开不下去。怎么样啊我的大姨子,咱们两家本来就是亲戚,不妨来个亲上加亲,你妹妹做了我的夫人,你天生就是个灾星,反正也嫁不出去,即便是做妾,还被人家退了亲,不妨做我的侧室好了,若是你们姐妹二人将我服侍得好,那我一定会放过福盛祥的。”
傅金山一边说,一边就向徐心然扑了过来。
徐心然十分吃惊,因为她并不了解傅金山的品行,更不知道,他竟然好色荒淫到这个地步。
“傅老爷,请你自重。”徐心然躲开了傅金山的这一扑,并且巧妙地来到门边,将门打开了,“而且你提出的合作建议,恕我不能接受。我这里还有事要忙,傅老爷,您请自便。”
傅金山悻悻地走到了门口,恶狠狠地威胁道:“徐心然你给我等着。你的织染坊,三日之后还不一定能不能开得起来呢!而且,你的绸布庄和制衣坊,也别指望再开下去了!”
“我一定静候傅老爷的佳音。”徐心然微笑着答道,又大声对门外叫道,“小林,崔大哥,帮我送送贵客!”
小林十分机灵,且又在徐心然手下当差好几年,见了这个光景,已经对徐心然的意思猜出了个**不离十。他十分不客气地对傅金山说:“傅老爷,请——”
傅金山跨出门槛,又回头看着徐心然:“徐心然,你会后悔的!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求我,那么我还可以给福盛祥一条活路。否则……”
“小林,崔大哥,傅老爷方才是吃过酒的,这时候酒还未醒,一直说醉话呢,等会儿你们好生将他送出门,再帮他醒醒酒。”
“好嘞——”小林一边答应,一边握着拳,将双手的关节捏得“咔咔”作响。
而崔平安已经不动声色地抄起了一根混铁棍,满意地掂了一下份量,对徐心然笑道:“大小姐请尽管放心,我们保管叫傅老爷头脑清醒。”
傅金山见状有些害怕了,他没有想到,徐心然竟然敢对他如此不客气。他一边往后退一边色厉内荏地叫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们,别胡来啊!我可不是好惹的!”
“哎哟,傅老爷方才不是说要与福盛祥合作吗?那怎么一点儿诚意也没有呢?这么快就吓得要跑了?”徐心然看着傅金山脸上颤抖的肥肉,不觉厌恶而好笑。
“徐心然,你会后悔的!”傅金山虽然很胖,可这会儿早就没有了刚刚进来时的四平八稳,而是跑得比兔子还快,一边跑还一边威胁道,“徐心然,你给我等着瞧!我叫你到时候哭都哭不出来,抱着我的脚求饶我都不会放过你——”
傅金山跑了,一口气跑到门外自己的马车上,一叠声地吩咐车夫赶紧走路。车夫不明白出了什么事,又见他慌里慌张气急败坏,只得一甩鞭子,策马狂奔。
直到远离了福盛祥,傅金山才缓过这口气来。他掀开车帘,回头看着早已看不见的福盛祥绸布庄,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哼,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徐心然,你别高兴得太早了,我就不信,你还能有什么靠山比我能吃得开。我倒要看看,你的织染坊,开张的那天是什么情形!”
回到家中,傅金山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徐慧瑛身上,逼着徐慧瑛满足他许多变态的要求。徐慧瑛不明白他这出去一趟回来为何狂怒了许多,可又不敢问,只得任由他折磨,几乎要死过去。
发泄完了心中的愤怒,傅金山来到一个清净的屋子里,开始筹划怎样在福盛祥织染坊开张的那一天,送给徐心然一份谁也意想不到的厚礼。他要告诉徐心然,福盛祥前途如何,完全是他傅金山说了算。
第二百二十三章 宋老太爷的威慑
福盛祥织染坊终于开张了,这一次,徐心然十分低调,没有宴请宾客,只是在门口放了一挂鞭炮,请宋老太爷来,招待了一杯清茶和一些茶点而已。
宋林泉环顾了一下这个织染坊,问道:“心然,你父亲呢?”
徐心然说:“上一次被傅金山抢走了军服生意,我爹一气之下病倒了,这些日子一直没有缓过来,还卧病在床呢。”
宋老太爷不觉摇头:“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是这么想不开,还不如我这老头子。”
宋林泉笑道:“我这个妹夫啊,真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幸亏还有敏轩的这个孩子给他把生意撑起来,否则,我看他岂不是要愁死。”
徐心然说:“我爹心太重了,遇到一点事情,就愁得吃不下睡不着。”
“对了心然,那个傅金山,你估计什么时候来啊?若是他来得晚,我白等在这里,岂不是闷得慌?”
徐心然抿嘴一笑:“外祖父不必担心这个,我早就准备好了棋盘和棋子,等会儿,您和大舅对弈几局。”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下棋?”宋老太爷眼睛一亮,笑呵呵地问道。
“那天去府上拜望您老人家,看见亭子里摆着黑白子呢。”
宋老太爷哈哈大笑:“你这孩子,倒是仔细。好,好。做生意,就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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