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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若禛心 作者:彦茉(晋江2013.10.27完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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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门走进去,弘晖在胤禛怀里睡得正香,原本白皙的小脸,现在像只小猫一样花了脸,点点泥土沾在上边,他还睡的挺开心,鼻翼一紧一松的喘息着。
“她来什么事?”胤禛问道。
“妹妹说,爷涨了她的例银,所以过来问问我,怎么没发。我说爷没告诉我,再问问。”我看着胤禛的反应,但是很可惜,他的反应就是没有反应。他还真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看来妹妹说的是真的,那臣妾这就告诉账房和管事,下个月给侧福晋涨例银。”
“等等,你就不想问我点什么吗?”我刚要转身,胤禛就叫住我。
“如果贝勒爷有什么要告诉臣妾的,那就直说。如果爷不想说,臣妾绝不多嘴,爷吩咐什么,臣妾就做什么,绝无异议。”我没回身,背对着他话冲口而出,心中怒火上扬,悲愤满腔。
刚才李氏和我说这话时,我并没有生气,她只是小女人心态,想要示威炫耀,这对我来说无所谓。但是显然,这是胤禛故意的,他故意想要利用李氏来试探我,想要我主动问他这是“为什么”。他既不相信我,又何必这样多此一举?爱他,他不需要,不爱,他又不许,他到底想要我怎样才甘心?
“流霜,进来。”胤禛没有接我的话,只是对着门外的流霜喊道。
“奴才在,贝勒爷有什么吩咐?”流霜推门进来回话。
“把弘晖抱去睡吧。”他把弘晖交到流霜手中,流霜抱了孩子,又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了。
“贝勒爷还有什么吩咐吗?要是没有臣妾告退了。”我依旧没回身,平静地道。
“自从那天后,你和我说话要不然就是火药味十足,要不就是淡然的如一潭死水。我们就不能正常的说话吗?”胤禛走到我身后,圈住我,低头问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已长得这般高了,记得刚成婚时,我们身高相仿。但现在,我已远不及他,我及不上他的不止身高,还有淡定,心思,计谋。
我没有挣脱他的手,反正我的力气和他的就不再一个水平线上,我只是幽幽的说:“要说淡然,我哪里比得上爷。我还有火药味十足的时候,可爷,永远都是那么淡然。”
“你可不可以不要在这样对我,好似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他的语气变得开始着急,好似要急于向我表达清楚什么似的。
“那爷可不可以不要再试探我,可不可以相信我,可不可以心中对我没有芥蒂,可不可以像从前那一样爱我?不,我应该这样问,贝勒爷,可曾有爱过我?”我苦笑的说道,他真是残忍,他总是在我心中的伤口结疤时再狠狠的把它掀开,不顾我是否会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爷在意的不是我对爷的态度,而是我的态度使爷的自尊受到了打击,对吗?从没有哪个女人会像我这样对待爷,所以爷接受不了,是吗?”我剖析他的心理,也在明确的告诉自己,不要在痴心妄想,看清现实才会过得舒心一点。如果人可以无心而活,那我真的不想在要它,它除了带给我蚀骨的痛还有什么,没有了,什么都没有。我爱不起了,我累了,放弃了,不爱了。。。。。。
泪水缓缓的滑落,我抑制不住的轻泣。他把我翻转过来面对着他,紧紧地把我搂在怀里。
“我从不知道,你竟是这样想我的。我只是以为你气我恼我,没想到原来你对我已绝望,对你来说我已罪无可恕了,是吗?”他略显无奈,自嘲的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心事不肯对我讲,我没有办法,只能一次次的试探,试探你对我的感情,就像你那次试探我一样。本来每次想对你说的话,都被你的态度而击退。我承认你的态度让我有些受不了,但是我对你的心你从没感觉得到吗?还是因为我起先对你的不信任,而统统被你抹杀掉了吗?”
他把我的头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睛说:“婉儿,我们在给彼此一次机会,我会相信你,而你也告诉我你的心意,你明白的,好吗?”
我对着他嫣然一笑,他在意的永远都不会是我,毕竟“江山美人”明智的人都一概知道怎样取舍,“如果是以前,我会信你,但是现在,不会了。我无法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你的心思我都明白,所以我会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你可以不爱我,冷落我,漠视我,你可以想娶谁就娶谁,不用顾及我,甚至不用告诉我,但是我只求你不要在骗我。”
我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感情,不想自己在他面前仅有的一点尊严都消失殆尽。可是泪水不受控制,胤禛在我的眼中一时清晰,一时模糊,我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力气一点点的流失,最后眼前一片漆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一团乱麻
睁开眼,我正躺在床榻上,床边坐着胤禛,他身后是端着碗的流霜。见我醒来,流霜是满脸的惊喜,胤禛则是长吁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他这是真的担心我,还是担心我会误了他的大事,现在的我只能不断地猜测他了。
“主子,你醒了,先把药喝了吧。”流霜快步走过来,就要喂我吃药。胤禛先她一步把我扶了起来又伸手拦住了她,接过了她手中的药,用勺在碗中搅了搅,待药凉了一些,便送了一勺到我嘴边。流霜只能尴尬的后退,低着头站到了一边。
我头微微的偏过,避开了他的勺子,可他依旧坚持,把药送到我的嘴边。我们四目相对,在彼此的眼中分别看到了坚持。
“主子。。。。。。”流霜小声的说道。
我伸手欲接他的碗,他却避过了我的手,依旧坚持的把勺送到我嘴边。我赌气的放下手,转过头不再看他。
“出去。”胤禛冷声的对流霜说。
“主子。。。”流霜不安的看向我,轻声说。
“你要我说几遍,出去。”胤禛动怒了,声音低沉的恐怖。
流霜无奈,知道必须得走了,忙俯身道:“奴才该死,奴才告退。”说完深深的看我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我明白的流霜的意思,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可是面对胤禛我真的无法从善如流,我只能这样抗拒,虽然明知这抗拒是毫无意义的。
“把药吃了,太医说你是急火攻心,身子本就差,需要好好的调养。我已让流霜按照太医的叮嘱准备膳食,以后多加调理,就会好的。”说完手依旧举着,示意我喝下勺中的药。
“臣妾还是自己来吧。”我欲伸手。
“你就一定要和我唱反调吗?”他的怒火再次被我撩拨起来。
“臣妾不敢”我低头说道,不再看他。
他走到桌边,把碗重重的放到桌子上,沉声说道:“我说过,你会是我的正妻,永远都是。这不会改变,而你答应我的事情也要做到,我会叫流霜在备一碗药。”说完开门就出去了。
我滑下身子,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放肆的哭起来。算了吧,就这样吧,把话说明白,对谁都好,不用在忌讳什么,也不用再揣测什么。以后我们的关系会更容易相处,目的明确啊。
我每日和以前一样,只是更加的超然平静。胤禛没有涨侧福晋的例银,我懒得想他是怎么和李氏说的,但是管事没有向我报备,看来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我生病后基本上每日他都会派人送来一些补品,多的我这都快放不下了。我甚至在想要是哪天我过不下去了,把这些什么人参、灵芝、鹿茸的卖了,也够我活命的了。
弘晖很懂事,知道我不舒服,每日的陪着我,看到他我真的很开心,为了他我也会尽快好起来。
胤禛进来时我正在给弘晖读诗,我半倚在床上,抱弘晖在怀里,轻声的念着,他也依依呀呀的说着。
看见胤禛我想起身下床行礼,胤禛却说:“免了”他都免了我也就不客气了,躺着未动,弘晖挣扎着要下地,流霜过来给他穿好鞋子,抱他下来,就行礼退了出去。
“阿玛,抱!”弘晖肉滚滚的身子,向胤禛走去。他抱起弘晖,用鼻尖贴贴他的小脸,问道:“弘晖今天都干什么了?”
“额捏,”弘晖回头指了指我,然后把脸皱的像包子一样,对着胤禛。我气得哭笑不得:“弘晖,不要乱说哦,额捏哪有那样啊?”
“你们啊,娘俩真是绝配。”胤禛无奈的扯了扯嘴角。
“贝勒爷过来是有事吧?”我收起笑容问道,既然现在是盟军,我还是充分的扮演好这个角色的好,这样才不会乱想。
“皇阿玛他们快回来了,宫中也没什么事。只是。。。今天我查了查户部的账目,发现太子的毓庆宫是宫中支出最高的。”他抱着弘晖,皱着眉说道。
原来是太子,太子的不检点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太子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可惜年纪大了,反倒越来越不懂事。只是现在康熙还不觉得有什么,等到康熙真的注意了,并且不想在纵容时,太子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这件事,皇阿玛知道吗?”我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下床,倒了杯水,坐定。
“你觉得呢?以皇阿玛的睿智。”他看着我说道。
“那这事还有什么好说的,既然皇阿玛觉得这事无所谓,而太子爷现在颇得圣意,贝勒爷又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是等十三弟回京后,向他询问一下草原美景的好。”我微笑的逗弄着他怀里的弘晖,慢慢说道。
“陪我下盘棋吧。”胤禛对我说。
我点点头,开始了我们的对弈。
没过几日,皇上带着众皇子和大臣回朝了,回京后皇上询问太子京中要事,并且询问六部事宜,果然对于户部账目只字未提。但是没过几日,皇上就亲自调派撤销了一些太子毓庆宫的宫人,又重新的换上一批。看来皇上对太子的宠爱,超出了我的想象,但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现在皇上已经开始自欺欺人了。
最近胤禛和十三回府的时间越来越多,他们兄弟的感情也与日俱增。胤禛也经常叫我去书房相陪,也使我和十三越来越熟。
初冬的时节,天干物燥,我们在书房品茗览诗,好不自在。十三阿哥虽只有十二岁但却是四书五经无一不通,尤其写得一手可以和胤禛媲美的好字。这日闲谈,说道书法,没想到第一次我们异口同声的赞叹王羲之。说道王羲之就不得不说到《兰亭集序》,十三开口说道:“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十三弟这不是在眼馋我们吗?这次十三弟和皇阿玛出塞,这才是: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我笑着打趣他道。
“让四嫂见笑了,不过塞外草原辽阔,天高地远,倒真是直抒胸怀。”十三依旧是一脸的向往。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十三弟如此的受皇阿玛的宠爱,以后伴驾随行的机会自不会少,这塞外也定会是常去的,所以实在不必缅怀啊。”我笑着对他说道。
“借嫂子吉言,希望以后有机会与四哥同去,一起骑马驰骋岂不快哉!”十三一副壮志酬筹的表情。
“夫真见者,无所不见,亦无所见,见满十方,未曾有见。”一直没有说话的胤禛,淡笑的说着。“只要我们遵从皇阿玛的旨意,用心办事,其余的不必多求。”
“四哥,你要我现在做到“无欲无求”对我来说还是太强人所难了,我至少得领略过这大千世界,才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十三像模像样的双手合十,末了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我和胤禛笑着摇摇头,用过晚膳十三就回宫了。我也起身要回去了,胤禛却跟着我出了门。我没彼此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走着。
“我今天去给额捏请安,碰到了十四弟。听他和额捏说他和八弟走的很近,也经常和九弟十弟在一起。”他慢慢的说。
“贝勒爷不必挂怀,十四弟与爷不是一起长大,性情又不尽相同,但是同胞兄弟,血浓于水,这毋庸置疑。”我嘴上说,但心中却明白,他们兄弟只能越走越远,背道而驰了。
“八弟为人温和有礼,待人谦逊,做事灵活,又颇得皇阿玛欢心。虽然年纪较轻,也刚进朝堂不久,但是众大臣显然很是迎合八弟的,头两天太子还和我说过此事。”胤禛娓娓道来。
“不知道爷是怎样和太子说的?”我问道,看来太子已有防备之心了。
“你觉得我会怎么说?”他反问道。
“皇阿玛最愿意看到是兄恭弟谦,更何况以皇阿玛对太子爷得宠爱,太子实在不必烦恼。”我静静地说道,胤禛是聪明人,胤禩的想法他自然知道。胤禩的母系卑微,到现在他的额捏也只是个主子,他要是想改变这一切,只有一个办法。再说现在看来,太子终是不可大用,而胤禩要做的就是让皇上看到他的才能,只是他似乎是操之过急了。
胤禛没再说什么,又沉默的走了很久,他停住脚,说:“你到了,我也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走,我也正要进院子时,他的声音从后面幽幽的传来:“你果然懂我。”
我走进屋内,流霜服侍我洗漱休息。躺在床上想着胤禛那句“你果然懂我”,我不禁莞尔一笑,懂吗?或许吧,可是他却不会懂我,或者不屑懂我。现在我的生活可真是一团糟啊,我需要像个侦探一样的抽丝剥茧,把自己从这让人窒息的环境中解脱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对影独酌
实在是睡不着,索性坐起身来。站到窗边,推开窗子,初冬的冷风吹了进来,我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双手抱紧自己的肩膀,给自己一点温暖,窗外的圆月皎洁明亮,相处在同一片月光下,每个人却不同心思,勾心斗角,针锋相对。
我甩甩头,不想让自己想起这些,这不是我能左右更不是我能阻止的。我除了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发生什么也不能做,胤禛登基是必须的,历史是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意志而转移的,我只是个旁观者、见证者。从前学习历史时,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亲历九子夺嫡的过程,看着他们的争斗,结局,以前这对我来说是个故事,而现在这确是事实,摆在眼前触手可及的事实。
看着漆黑的夜晚,空中的明月,我突然想起了一首诗: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李白的大多数诗篇都给我一种孤独寂寞的凄凉,壮志未酬的无奈,似乎只有在半醉半醒间他才能摆脱心中的阴霾,而这时写下的诗词也能够让他聊以慰怀吧。
天气越来越冷,洁白的雪花也已飘飘洒洒的落下,这世界开始变得银装素裹,也变得分外妖娆。在没有大气污染也没有臭氧破坏的年代,冬季还是很冷的。我坐在屋里,点着暖炉,抱着手炉,也不觉得有多暖和。弘晖在床上窝在被子里,玩着我的棋子,听着我读书。我不知道他能记住多少,反正就当是条件反射练习了,他总听着也会记住一些的。
流霜推门进来,命人又添了一些碳。“主子,外面又下雪了,真是冻死人了。”流霜倒了杯茶给我,说道。
“雪下得越多,明年的土地可能就会越肥沃,这样才能有个好收成啊!”我放下书,喂弘晖喝了一点水。
“额捏,额捏,饿。。。。。。饿。。。。。。”弘晖手舞足蹈的说着。
“你又饿,小心你的胃啊,每天吃这么多。就吃一块糕点,行不行?”这弘晖啊真是好吃,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这样,很喜欢吃,似乎他现在的使命就是吃东西一样,我只能控制让他少吃一点,真怕他会撑坏了。
流霜笑着递过来一块糕点,说:“小主子和主子小时候一样啊,主子不是长大就忘了吧?”
“好你个流霜,跟我没大没小是吧。”我佯怒的说道,这是我和流霜的相处模式,我们从小就打闹惯了,名为主仆实则比很多姐妹还要亲。
“流霜没大没小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你才想起来说她?”随着开门的声音,胤禛走了进来,分不清喜怒的说道。
流霜赶忙低头行礼:“贝勒爷吉祥”语气中有那么一丝的惶恐,毕竟她不知道胤禛说这话的目的,是福是祸,是喜是悲根本无法判定。
“贝勒爷吉祥”我也走下床,向他行礼,虽然不知道他过来干什么,那句话又代表什么,但是我知道他不会伤害流霜,起码不会在这个时候。
“起吧”他做到凳子上,冷声说道。
我安抚的拍拍流霜的手,示意她退下,她看了看我,点头转身出去了。
“贝勒爷过来是。。。”我看着胤禛说道。
“马上就过年了,我看看你这还缺些什么,好叫人去准备,包括府中过年的应用之物。”他接过我递过去的手炉说着。
“阿玛,阿玛。。。”见我们半天都没有理他,小家伙不高兴的喊道。
胤禛这才注意到弘晖在床上,就走过去抱起他:“你怎么又在这啊?天天赖在额捏这?”
“阿玛,给,阿玛”弘晖把手里吃剩下的一半糕点送到胤禛嘴边,我知道胤禛虽不至于有洁癖,但是吃成着个样子的糕点,看着还真是有点难以下咽。我走过去想接过来,没想到胤禛居然真的吃了,还吃得津津有味。弘晖笑的很开心,胤禛竟然也面带笑容,看来这父子之情真是伟大,不过转眼又想到,他和李氏生的弘盼应该也是这样吧,毕竟都是他的孩子,而且李氏还很受宠。
继续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只是就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虚伪。突然觉得何必呢,把日子活生生的过成这样,可是我却无法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
冬季的天总是黑得很快,掌上灯,看着昏昏欲睡的弘晖,我笑着摇摇头。小孩子真是太幸福了,这好像和我的未来世界是一样的,人长大了烦恼就多了,顾忌也多了,不开心的事也就随之而来了。而年幼的孩子单纯地像张白纸,他们因为快乐而快乐,因为悲伤而悲伤,真心的希望可以回到我小的时候,找回失去的童真,也找回纯粹的心。
流霜敲门进来说:“主子还需要什么吗?还是要就寝了?”
“睡不着,去准备一壶酒,两个小菜。”我对流霜说道。
“酒和小菜啊?哦,我。。。我这就去。”流霜看看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去了。
我没要流霜陪我,遣她去休息了,对着烛光饮酒浅酌。我是不快乐的,是的,我不快乐。在别人看来做四贝勒爷的嫡福晋,应该是荣耀的,可是自从嫁给胤禛后,我的快乐很短暂,然后我就被自己和他逼进了这个角落,无法逃脱升天,不得救赎。我的痛苦,无奈,彷徨,无法倾诉,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在未为嫁进府里之前,想着只要守住自己的心就什么都不怕,可是我对自己失信了。然后我跟随心里的想法,把恐惧不安都抛到了脑后,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依靠,可是结果呢?只是让自己变得更加的不堪,到现在我和胤禛是盟军是战友,却不是夫妻,或许终我一生我们也只能这样了。
我曾以为我抓住了爱情的开始,只是没想到开始与结局离得如此之近,还未准备好它就已经过去了,让我措手不及。人都说: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可如今我想让自己大醉一场,真的希望一觉过后,所有的愁情烦事统统的离我远去,还我心中一片清明。
我已喝得有许微醺,来到清朝这么多年,酒量却是一般般。在现代喝的都是啤酒和红酒,对白酒真是没什么造诣,只是觉得辛辣。到现在,只这么一小壶,我已有些头晕了。我看了看床铺上的弘晖,不想满身的酒气熏到他,遂披了外衣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冷风阵阵,把我些许的醉意吹走大半,已经是夜深人静,除了守夜的就没有什么人了。我突然想去花园走走,白天都很少出门,没想到这大半夜的我倒兴致高涨了。今年的雪很大,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小时候很喜欢这声音,一到下雪天总是兴冲冲的跑出屋子,在厚厚的雪地上印上我的足迹。可是今天这雪声,突然让我有种支离破碎的感觉,好似它在抱怨在哭泣在哀嚎。
我恐惧的不想继续向前走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转身低头向回疯跑,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好似走慢一步就会掉进万丈悬崖,摔得尸骨无存。
正在跑着,右手臂突然被人拽住,我吓得大叫一声,想把手拉回来,但是对方根本就是岿然不动。
“你在干什么?”一个声音愤怒的响起。
我慌乱的抬起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的是胤禛冰冷的脸。“我。。。我。。。”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今晚的我太不正常了,我应该怎么和他解释?
“天这么晚,你出来干什么?跑什么?”他依旧抓着我的手臂,向我身后张望。
“我。。。我睡不着出来走走,又担心弘晖睡的不好,所以急着回去。”我稳了稳心情,尽量说的自然。
“是吗?”他疑惑的问,纵然天黑可他炯炯的目光,看得我一阵心惊肉跳。我知道他不会信,他怎么可能信?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我怎么和他说我的失常行为,说也不会信,不说他又一定会怀疑,我真的要神经错乱了。
“臣妾这就回去了,不知道爷这是要去哪?”我想赶紧把他打发走,我得回去,我真的得去看看弘晖了。
“我去侧福晋那。”他平静无波的说。
“那贝勒爷慢走,臣妾失陪了。”我真是后悔,干嘛问他要去哪,无论他的答案是什么,都不是我想听到的。他倒是冷静自持,我却是一阵心痛,何苦来哉!
挣脱了他的手,赶忙向我的院子走去。走了几步,听着脚步声,他好像没有去李氏的院子,而是。。。而是在跟着我。我回头看他,他果然在我身后,并没有因为我的突然回头而被吓到,只是淡淡的说:“不怕又扭到脖子。”
我脸一红,说:“贝勒爷不是要去。。。。。。”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我去看看弘晖。你身上还有些酒气,小心熏到他。”他看也没看我,径自走过了我的身旁。
我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真的希望可以一直这样,他走在我的前面,让我可以踏着他的脚印而行,而那宽阔的脊背也可以为我遮风挡雨,只是我好想永远等不到这一天,它就好像在世界的尽头,我只能追寻却无法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新春惊喜
过年是我在现代小时最兴奋的事情,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新年的盼望却越来越小。来到这清朝,在没有春晚,没有文娱的年代,更是无所盼望。正常来说,新年守岁胤禛是应该和我在一起的,但是相对于我这不受宠的嫡福晋,我想全府上下应该都觉得胤禛会去侧福晋李氏那,当然包括我。
我让人把屋里屋外打扫干净,在屋里又挂了一些红绸缎带之类的,窗花、对联都粘好。就算胤禛不来,我也得让弘晖过的开心啊!我和流霜用彩纸叠了好多纸鹤,在一只只的穿起来,挂在屋子里,下面还带了个小铃铛,一个简易的风铃就做好了。
弘晖很兴奋,这摸摸那看看的,这毕竟是他有记忆以来的第一个新年,虽然他还不太懂什么是新年,但是大家忙忙叨叨的样子,就让他很开心了。
用完午膳,玩了大半天的弘晖也困了,我安排他睡下。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厚厚的积雪压在树枝上,花池里也全是白色,今天是除夕,我突然想送弘晖一个礼物。叫上流霜,开门走了出去。
“福晋吉祥。”门外的下人行礼道。
“起来吧,没什么事,你们下去吧,一会去管家那领个红包。”我笑着对他们说。
“多谢嫡福晋!”他们的喜悦是溢于言表的。
“流霜,走。”我对流霜说,走下台阶。
“主子这么冷的天,你要干什么啊?”流霜扶着我,疑惑的问。
“我要给弘晖准备个新年礼物。”我神秘的笑着。
“准备什么啊?这冰天雪地的,要准备什么我让他们去。”流霜指着正在向外走的家仆。
“我要自己做,还得带着你!”我把她拉到花池边上,指着雪地说:“我要给弘晖堆个雪人!”
“堆。。。。。。雪人?主子你身体不好,还是找人堆吧?”流霜企图动摇我的决心,但是我已经决定了,说干就干,我站到花池里,把雪开始向中间拢。
“主子,就算你要弄,也不能用手啊,我去拿扫帚。”流霜赶紧去找大扫帚。
雪真的很凉,不过也很快我的手就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了,心中想着弘晖见到雪人时的欣喜,那种作为母亲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流霜取了扫帚,帮我把雪堆好,我把它拍实,填补,很快圆圆的肚子就已初有模样了。我已经分不清是在为弘晖准备惊喜还是为我自己了,我和流霜忙得满头大汗,却也玩的不亦乐乎。
“贝。。。。。。贝勒爷吉祥!”流霜突然说道。
胤禛?他怎么回来?我疑惑的回头,果然看见胤禛独自一人的走了进来。“贝勒爷吉祥”我行礼说道。
“看来婉儿心情不错啊,还有闲心堆雪人?”他冷冷地说,话语中带着一丝愤怒。我自认没有什么地方地得罪他,他这是怎么了?
“臣妾不懂贝勒爷的意思。”我冷然的说。手一停下来,突然觉得好冷,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不懂吗?天寒地冻,你穿的这么少在院子里亲自堆雪人,我不说你心情好,说什么?还有你,流霜,到底会不会照顾主子,不会的话我可以找人来教教你!”胤禛一说完,流霜吓得马上就跪下了,刚要解释,我一把把她拉了起来,拽到了身后。
“臣妾谢贝勒爷厚爱,此事与流霜无关。是臣妾想给弘晖做个雪人当礼物,所以才在这弄的。”我真是不明白胤禛,越来越不明白,他这是在心疼我,我可以这么理解吗?可是他的表达方式一定要这么奇怪吗?我真是被他搞糊涂了,他到底想怎样啊?
“好了,进去吧。”他没在说什么,沉着脸对我说。
“贝勒爷先请吧,臣妾这还没弄完,贝勒爷可以进去先看看弘晖。”我伸手示意让他先回去。
“你非要弄完是吧?”他问道,我没回答只是点了点头。“流霜,把你主子带到屋里去,不准出来。”流霜拽拽我的衣角,说:“主子,要不咱先回去吧,剩下的我在找人来弄。”
“不行,”我甩开流霜的手,看着胤禛说:“这是我要送给弘晖的,自然我要亲手做。”
“你看看你现在,恐怕等你弄完了雪人,我也可以给你传太医了,那你给弘晖的就不是惊喜,是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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