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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妞正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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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迟点点头,“去吧,惜惜,挑些喜欢的,表哥不急。”说罢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钱袋递给惜惜,然后领了白升向马车走去。今日出来的匆忙,白迟是和惜惜乘坐同一辆马车而来,并未骑马。

哦哈哈哈,一切都太顺利了,惜惜从药店出来时揣紧了荷包,嘴角挂着喜不胜收的笑容,带着抱着几盒胭脂水粉的小兰回到了马车上。

姐真的是太聪明了,简直是步步惊心,环环相扣啊!哦哈哈哈哈!

原来,惜惜那日与白迟、慕容珠珠等人来了一趟兰桂坊后,便留意了周围的地形,兰桂坊所处的街道商铺林立,非常繁华,最重要的是,对面的那家胭脂铺客流量很大,店铺外的摊子分外惹人注目,最重要的是,胭脂铺旁边有个很小的店面,却是个中药铺子……

一般人一眼望去无不被胭脂铺前三三两两的少女妇人吸引了注意力,而忽略了旁边那家安静的小小的中药铺子,惜惜不同,她是秉着打探地形来的,自然是让她发现了。

方才惜惜试探着说要去对面看看,白迟果然一点就通,知道惜惜想去添些女儿家用的物什,他和白升两个大男人不方便陪同,便给了钱让小兰陪着她一起去,惜惜又非要那几盒人人抢着要的胭脂,便叫小兰挤进人群中去买,自个儿趁机溜到了隔壁铺子里,快速的买了几包药,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胭脂铺里,和小兰一道回了马车……

回程的路上,惜惜回答起白迟的话来更是低眉顺眼,却暗藏欣喜,白迟只道惜惜买着了心心念念的点心和喜爱的胭脂,对她偶尔流露出来的窃喜不以为然。他哪里知道,惜惜邪恶的小心肝里正在酝酿一场小小的恶作剧……

回府后,惜惜本想将所买之物分一些给慕容珠珠,被白迟拒绝了,“无事,惜惜喜欢就都留着,你姐姐并不缺!”

惜惜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既然白迟都说了,她便顺水推舟的应了下来,喜滋滋的回了自个儿的院落。

“少爷,二小姐确实懂事了不少。”白升自小便跟着白迟,白迟念书他磨墨,白迟外出他陪同,主仆之间关系甚为亲密,看着慕容惜惜雀跃的小跑步离开,白升忍不住脱口而出。

白迟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惜惜消失的方向说,“历劫归来,心性大变,不知是否福大于祸!”

虽然每年来京城慕容府居住的时间不长,有些事白迟还是很清楚的。自己的亲姨母是个怎么样的妇人他也心知肚明,白氏对慕容惜惜这个庶出的女儿并无任何怜惜之心,惜惜在慕容府里的地位甚至不如白氏身边的几个陪嫁丫鬟……

他是小辈,白氏的性子又喜计较,说了不听暂且不论,就怕说了更是让她上心,惜惜的日子反而会过的更艰难。所以过去的许多年,即使知道白氏对慕容惜惜的薄待,白迟也没有任何的只言片语。

前番与慕容珠珠的一次彻谈更是让他对这个亲表妹失望至极,慕容珠珠竟是不愿意嫁到君家去的,他起先以为这些年不过是白氏在从中作梗,才迟迟不肯履行婚约。没想到,珠珠本人竟也是万分不愿,如此有违长伦道义之事,白迟是不屑为之的。

更何况,白迟与君家的二少爷君毅凡也便是慕容珠珠自小定亲的对象是多年好友,对他的才华聪慧更是钦佩不已,知他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慕容珠珠若是嫁予君毅凡,必会得到幸福的。即使是五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带走了君毅凡的健康,使之后的五年时间他仅能卧病在床,依靠药物维持生命,白迟仍然认为慕容珠珠想悔婚是不应该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约,见婚约如见圣旨,慕容珠珠与君毅凡自小定亲,无论如何她都已经是君家妇了,君毅凡一病,她便拖延时间不肯嫁,在白迟眼里,已属不道义之举。在他的内心深处,似有一股力量在不断的支撑着这样一个信念——如此天资不凡,气质卓然的男子,上天必不会就此夺走了他的性命,君毅凡此人如若无一番大作为必不会就此殒命!

第十五章

惜惜回了雨竹院,免不了又挨了文嬷嬷一顿骂。

“二小姐,如何可随意出府,只有那些市井人家的小人和仆妇方可随意出入闹市,二小姐此举当真是一点规矩也无,可曾有一点大户人家小姐的气派,真是气煞人也!……”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最好气死你活该!惜惜表面上规矩的低着头聆听文嬷嬷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从她不懂规矩谈到贵族女子的礼仪最后甚至扯到了为妻之举,惜惜全都左耳进右耳出,低垂的脑袋下是一张满脸不屑的脸蛋,随着文嬷嬷的口沫横飞惜惜甚至扮起了鬼脸,尝试能不用自个儿的舌头舔到鼻子……

“我看二小姐似是对奴婢的教诲不甚上心,况且二小姐出门定是酒足饭饱,我看今儿个这顿晚膳就免了吧,留二小姐静一静,总好过对奴婢的教诲左耳进右耳出!”文嬷嬷最终的总结就是遣散了一干奴婢,并且罚了惜惜一顿晚餐,留她一人在房中自省。

我呸,一顿饭不吃姐难不成还能饿死了!惜惜对着关上的房门无声的吐个槽,一口一个奴婢,可有半分把姐这个主人放在眼里的样?

惜惜本来还存了一分恻隐之心,想着再观察几日,此番却是下定了决心,文嬷嬷此人尖酸刻薄,对她是不屑到了极点,甚至掩饰都懒得装,既然如此,休怪姐无情了!

惜惜将荷包里的几份药粉瘫到了桌子上,时间匆忙,她只要了五包,不过用来对付文嬷嬷一份足矣。想起文嬷嬷那骨瘦如柴的小体格,惜惜又觉得有些不忍心起来,那大夫说母狗半包既可拉足三日,文嬷嬷好歹比母狗大只,那她用上半包,怎么的也就拉个一天半吧?

姐也不是想要她命,小小惩戒,怎么犹豫了起来,惜惜很是费解,难道穿越之后自个儿的心灵变得高大了起来?

如此甚好啊!

不过高大归高大,这仇还是得抱不是。惜惜当下作出了决定,姐将药量减少到三分之一,也算仁至义尽了。

那天晚上,惜惜虽然肚腹空空,却睡得格外的香,她甚至做了好几个美梦,其中就有一个是文嬷嬷捧着惜惜的脚趾头,虔诚的舔着,舔着……她大脚一踹,将文嬷嬷踢出去老远……

另外一个就是她在一棵桃花树下,与一个看不清容貌的男子依偎在一起,粉红的花瓣随风起舞飘落在两人的身上,香气浓郁,鸟语莺啼,而她的手趁那男子不注意时慢慢的溜进了他的衣襟内……

接下来,画面又转到了水池边,湖面上大朵大朵的荷花绽放,娇艳欲滴,内里间或有鱼儿在戏水,一跳一跳的玩转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鹅软石铺就的小路上,惜惜豪气的捧着一男子的脸,用力的亲了下去……

第二天照例要去给白氏请安,惜惜睡眼惺忪的被文嬷嬷拽出被窝,照例闭着眼睛一番收拾,赶到了白氏屋外,没想到慕容珠珠竟然“病”好了,也规规矩矩的候在门外。

更令人跌破眼镜的是,白氏竟然突然会自己用饭了,没有向往常一样要惜惜一口一口的喂到嘴里,甚至唤了惜惜和她母女二人一道用餐。

当热乎乎的早餐吃到嘴里时,惜惜尚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这可是她晨昏定省了十来天第一次上桌吃饭……

用完早点,白氏也无任何刁难,挥手遣了惜惜回去,却留下了慕容珠珠,说是有话吩咐。

有鬼,一定有鬼!惜惜回头瞅了眼情绪有些低落的慕容珠珠和一脸凝重的白氏,心里忍不住突突的打起鼓来,不是她小心眼,这两母女都不是善茬,聚到一起必出幺蛾子!

闲杂人等都遣退后,室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只见白氏歪在雕花沉香木制美人榻上,左手支起脑袋,右手拿了一柄团扇,丹凤眼斜斜的看向端端正正坐在绣墩上的慕容珠珠,榻旁一鼎铜纹雕工精美的香炉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窗旁的纱帘,弥漫了整个卧房……

“母亲……”慕容珠珠的声音在香气缭绕的室内响起,益发的飘渺而不真实。

“说吧!”白氏幽幽的叹口气,撑起半个身子坐了起来,与慕容珠珠平视,脸上的神情透过烟雾看不真切。

慕容珠珠精美的妆容有了一丝波动,双眼快速积聚起一团水雾,大眼粼粼,“母亲,君家那人竟已是下不来床了……”

白氏怜惜的看了眼慕容珠珠,神情波澜不惊,一丝惊愕也无,显然已是早就知晓了,“傻丫头,母亲岂会不知。”若不是娘家同在杭州,她如何会将君家的情况打探的清清楚楚,年后娘家那边就有消息传来,说君家老二恐撑不过今年年末,如此,已是快八月末了,再无消息传来,她心知君家恐怕已经是束手无策了。

“母亲,女儿不想做寡妇!”既然母亲已是知晓了那边的情况,慕容珠珠也不再矜持,执意要将自己的心意表达清楚。

白氏用团扇驱了驱挡在两人中间的香烟,将慕容珠珠的容颜看了个真切。十八岁的慕容珠珠身穿浅蓝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月牙裙,那鹅蛋型的晶莹剔透的脸蛋上,两颊中间微微泛起一对浅浅的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弯弯细细的柳叶眉,非画似画,大眼波光粼粼,长发及垂腰,精致小巧的发髻上有一朵白玉雕琢而成的玉兰花,与如花的脸蛋相映相成……女儿已经长大了,终是有了心思了!

慕容珠珠半响没听到白氏的回答,以为她生气自个儿的过于直白,大眼里的水珠悄然的滑落眼角,呜咽着扑到白氏的怀中,“娘,女儿不想嫁人了,女儿想永远陪在娘的身边……”

慕容珠珠懂事之后,便不再用娘这个字眼来称呼白氏,此时听闻她如小女儿般撒娇亲密的称呼,白氏闻及心中思绪万千,曾几何时,当年那个小小的,梳着羊角辫,踩着老虎鞋的女儿已经长的那么大了……

白氏安抚的拍了拍慕容珠珠轻颤的背,斩钉截铁的说,“你放心,娘绝对不会让你嫁到君家去的。”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如珠似宝的哄着长大,如何肯让她嫁到那样的一个人家?君家虽然是皇商,家产万贯,可是那个君家老二自五年前即一病不起,眼看着大限将至,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慕容珠珠嫁过去的。既然已经拖了五年,不如咬紧牙关,拖到死!一了百了!

“可是表哥……”慕容珠珠想起白迟不认同的摸样,言语之间的责备,心中泛痛,泪珠大颗大颗的低落下来,“表哥怪珠珠不讲情面,定了亲却迟迟不肯嫁!”

怪不得突然提起这茬,白氏眯起了眼睛,目光中全是了然,慕容府在她的再三吩咐下,无人敢随便提及珠珠的这段亲事,每年君家派人来催,白氏都是三言两语就将人打发,或者干脆闭门不见,两家隔的远,君家所派之人次次皆无疾而终,久而久之,已经两年没来了。此番珠珠亲自提及,原来是受了白迟的质问,也难怪,自己的这个侄儿将礼仪道义看的比命还重要,与君家老二早年又多有来往……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一切都由母亲说了算,且珠珠年幼,杭州远在千里之外,母亲不舍。”白氏此话,是将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个儿身上,她一个妇道人家,又仅得一女,怜惜不舍将女儿多留几年,即使他人有话说又能怎样?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不过是希望女儿嫁一个良人罢了,君家老二连强健的躯体都没有,如何可以成为珠珠的良人?

慕容珠珠听闻白氏此话,心中大喜,有了母亲这番保证,他人便挑不出她的任何理了。不是她不肯嫁,是母亲不舍她嫁的太远,想多留她几年,母亲仅得她一个嫡出的女儿,她作为子女也不好违其意……总之,说来说去,她没有任何错就是了!

慕容珠珠欣喜的抬起头来,略带感激的看向白氏,“娘,你对女儿真好!”

白氏怜爱的拍拍她的肩膀,苍白的脸蛋上凝聚起一抹慈爱的笑容,“娘就你一个女儿,不疼你疼谁!”

“娘,不是还有惜惜吗?”慕容惜惜名义上也是白氏的女儿,白氏此话不妥,珠珠皱着眉,轻声提醒。

白氏凌厉的扫向黄花梨仕女观宝图屏风,红姑一人守在外头,白氏方一字一顿的说,“母亲从来就你一个女儿!”慕容惜惜是从那个贱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是她的耻辱,怎么配做她的女儿,现下和她以母女相称仅是面上的表象,这跟刺,迟早是要拔掉的。

第十六章

惜惜领着小兰拜别了白氏和慕容珠珠后,就回了雨竹院。文嬷嬷留在白氏院里的东厢房和童嬷嬷话些家常,两人同时出自宫中,平日里待在礼部给达官贵人出生的小姐贵女设置的礼坊内,教导女子规矩礼仪。见多了身名显赫的贵女千金,态度都有些傲慢,自打来了慕容府后与其它仆佣自是凑不到一块去,所以平日里两人见了面总要嘀嘀咕咕说上好一会子话。

“还是姐姐命好,这大小姐啊一看就是个有福的,姐姐能做她的教养嬷嬷也算一件幸事!”文嬷嬷的语气有些酸,她和童嬷嬷在教坊都是老人,地位不相上下,此次慕容府一番比较,自个儿倒是摊上了个破烂货。

童嬷嬷眼角眉梢掩不去丝丝得意,下颚微抬,顺着文嬷嬷的话说,“可不是,夫人三五天总是要和大小姐说些体己话,大小姐得此贤母,实乃有福之人”童嬷嬷的眼神斜斜的瞄向白氏的屋子,白氏遣了一干仆妇将慕容珠珠独自留在了房内,她是教养嬷嬷,地位和一般仆妇自然不一样,所以红姑将她安排在了东厢房,奉上茶水瓜果,供她等候慕容珠珠时享用。

文嬷嬷拣起一块糕点,小口的抿入嘴中,舌尖触及到的香甜柔软让她脸上的神情更是落寞三分,“哪像那个二小姐,果然是庶出,一点大家闺秀的摸样都无!”提起慕容惜惜,文嬷嬷一副不屑的样子,由她教养的小姐贵女哪个没有三分尊贵的,只有这个慕容惜惜,一点背景也无,还甚是肥胖粗俗,实乃她十多年教养生涯的一大耻辱。

童嬷嬷扑哧一笑,嘴角挂起丝丝冷意,“咱们二人什么深宅大院没去过,哪个有夫人这般大度贤能,一个庶出的女儿罢了,还请动咱们来教养,已是给了她天大的福分了,若是这二小姐尚不知悔改,无意上进,那么……”童嬷嬷顿了顿,目光瞟向门口站着的慕容珠珠院子里的几个小丫鬟,凑近文嬷嬷压低了声音说,“你不妨给她点颜色瞧瞧!”

文嬷嬷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童嬷嬷这番话,真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她出入过不少深宅大院,豪门世家,哪个正室夫人都不会给小妾生的赔钱丫头太多好日子过,慕容夫人此举,对外不仅表现了她的贤良淑德,对内也好立个名目敲打一番这个庶出的女儿。她如何忘记了,这后宅女人之间的事情岂是光看表面就能琢磨透的。就是这东厢房里招待童嬷嬷的糕点,也比雨竹院里给慕容惜惜享用的精致了不知道多少,这其中的门道,不言而喻。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子,文嬷嬷方告辞回了慕容惜惜的雨竹院。留下童嬷嬷看着文嬷嬷渐渐消逝的背影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由于在白氏屋里呆的时间较往日短了不少,所以惜惜回到雨竹院后才刚过辰时,文嬷嬷尚留在东厢房未归,惜惜一看老妖婆一时半会回不来,立刻鞋子一脱,扑到床上,倒头就睡。

起的太早,根本没睡饱,惜惜想着趁机睡个回笼觉,要知道女人的皮肤是跟睡眠品质息息相关的。

小兰见自家小姐生人勿近的样子,半晌的功夫竟已是打起呼来,脸上神情略带赧然,忙合上了门窗,跑去厨房守着炉子熬汤,二小姐这段时日每天晚上都要喝一碗汤。她若是不盯着,厨房很容易就给忘记了。

文嬷嬷回到雨竹院见一个人也没有,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只闻院门外杂草堆里的阵阵虫鸣声,神情一凛,跑到下房方看见几个粗使丫鬟在洗洗涮涮。

“人都去哪了?”

“嬷嬷”小丫鬟慌忙行礼,各个低垂眼帘,头也不敢抬。

“没听到我说的话吗?人都去哪了,二小姐呢?小兰呢?”文嬷嬷的音量提高了几许,拔尖的嗓门有些刺耳。

“二小姐在房中,小兰去厨房给二小姐熬汤了。”一个年纪略大的小丫鬟恭恭敬敬的说道。

文嬷嬷可能也觉得自个儿有些小题大做了,面子上下不来,胸脯却还是挺得高高的,昂起下巴,高傲的提醒那几个小丫鬟,“下次回答问题麻利点”不屑的瞥向那几人,又摆摆手说道,“该干嘛干嘛去,手脚利索点!”

说罢,文嬷嬷身子笔直的离开下房,进了前院,一把推开慕容惜惜闺房的门,饶过外间,进到了内里,果然一眼看见床上睡得四平八稳的人儿。

“二小姐,天都蒙蒙亮了,怎能如此贪恋被窝?”前些日子没盯紧,文嬷嬷并不晓慕容惜惜还有这个癖好,教养时辰安排在未时,平日里从白氏那请安归来后,她并不知慕容惜惜在房中所为,只当她是略作休息,也便任她去了。

“起来,二小姐,起来了!”见惜惜任何反应也无,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文嬷嬷气的满脸通红,实乃耻辱,哪个大家闺秀如此不知礼仪,贪睡便罢了睡相还如此不雅。冷冷地瞪向慕容惜惜嘴边低落的一串银丝,文嬷嬷抄起案子上的一根柳条枝,狠狠的甩向惜惜肥厚的臀部。

“啊——”杀猪般的喊声响起,惜惜一个鲤鱼翻身,紧跟着一个僵尸跳,瞬间从床上蹦了下来,捂着臀部,指着文嬷嬷痛的龇牙咧嘴,“你……你干什么……!”痛死姐了,惜惜揉着臀部,勃然大怒,睡得正香,突然被人狠揍了一记,[小说网·。。]受惊外加剧痛,惜惜一眼便看见了站在她窗前的文嬷嬷和她手中的那跟柳条。

“二小姐终于醒了。”文嬷嬷撇撇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丝毫不以此举为然。“奴婢看这会子都快晌午了,二小姐还在睡,怕耽误了二小姐用午餐!”

真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惜惜直勾勾地盯着文嬷嬷,她不过歪了一会,看天色明明才是巳时,文嬷嬷非得说快晌午了,分明是在睁眼说瞎话。

文嬷嬷老神在在的直面惜惜暗含怒气的眼神,不紧不慢的揉揉手臂,好似那一记猛敲用了她很大的力气,“二小姐不懂规矩也罢,奴婢可不能让人污了慕容府的名声。”

“既然知道你仅是一个奴婢,如何敢对作为主人的我出手?”惜惜已是平息了下来,眼神凌厉的扫向文嬷嬷手中的柳条,就是用那玩意打了她,这么粗,是想要她屁股开花?

“二小姐此话差异,奴婢虽是奴婢,可身负教养二小姐的重任”自称奴婢,不过是给你三分薄面罢了,文嬷嬷讥诮的勾起了嘴角,看看这偏僻的院落,再看看这闺房的陈旧廉价,连她在教坊的寝居都及不上,她算哪门子的主人!

“再如何,也不过是个奴婢!我堂堂慕容府二小姐,岂是你可随意打骂的。”惜惜今日是说什么也不想放过文嬷嬷了,这个老妖婆平日里趾高气昂也就罢了,如今是越发的没脸没皮了。她真当她慕容惜惜是吃素的了,她不过是减肥少食荤腥罢了,骨子里可还是个肉食动物!

“奴婢自认守规矩,凡事皆在情理内,二小姐久喊不醒,奴婢只好出此下策,不过是希望二小姐不要让人说去了闲话。”文嬷嬷仍是气定神闲,教养嬷嬷手中,贵女千金犯了错,略作惩罚即使是告到了老爷夫人那,也只会责怪小姐的不懂规矩,于她没有任何关系。何况,她可是句句在理,端的是保护慕容惜惜的名声,任谁也挑不出她的理儿。

“你喊便喊罢,下此狠手,端的什么心?”叫人起床的方法很多,捂脸,掀被子……那么多种不同的选择,用得着打人吗?姐胖虽胖,那可是货真价实的肉啊,会痛的,惜惜揉着臀部,那一下那么重,这柳条还有棱有角的,屁股上肯定有道红印子了!

“奴婢喊了二小姐半天,实在无法方……可能奴婢一时没控制住,手劲大了点……”文嬷嬷草草服服身,算是表达歉意,眼神却一丝波澜不起。二小姐皮粗肉厚,她那一下能有多疼?真是不懂规矩,大呼小叫,一点大家闺秀的摸样也无。

好!很好!真是非常好!惜惜眼一眯,给了文嬷嬷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边不动声色的仔细打量眼前瘦弱的妇人。看来还是姐小看了这老妖婆了,这哪里是容嬷嬷李嬷嬷能及得上的,黑山老妖都没她毒!

口口声声自称奴婢,开口闭口就是怕传出去有辱她的名声,不过是变着法子整她罢了,估计是见这些日子她事事配合,老实规矩,胆子养肥了,以为她是个逆来顺受的主了。

“既然本小姐已经醒了,嬷嬷出去吧,摆饭时再来叫我!”惜惜端起了主人的架子,你是奴婢我是小姐,身份明摆着,与一个奴婢一般见识,岂不是下了身份。

文嬷嬷也没再整幺蛾子,行个礼便出去了,走至门口,方回头扔下一句话,“奴婢看二小姐尚未熟读女戒女则,便将每日两个时辰礼仪增加到每日三个时辰,二小姐可要准备好了!”

靠!惜惜一个枕头扔过去,正好砸在文嬷嬷合上的那扇门上,啪的一声,枕头缓缓的落在地上……惜惜的心却瞬间坚定了起来,她如果再没有任何行动,这慕容府的日子只会益发的难过了。文嬷嬷今日敢如此对她,必是从白氏那看出了些许门道,或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第十七章

文嬷嬷果然将每日两个时辰的午课增加到了每日三个时辰,她甚至安排惜惜开始学习刺绣。其实大家闺秀者,皆会些女红,更有甚者,自小便精于此道,只有惜惜,连皮毛都不沾边。

“二小姐,奴婢今日可是长见识了,二小姐穿个针竟要整整一盏茶的功夫。”文嬷嬷悠闲的坐在绣墩上,啧啧有声的讥讽被一根绣花针搞得满头大汗的惜惜。

悲催啊,姐不活了!惜惜此刻已是满脸通红,无奈手太肥,十根手指胖得跟萝卜似的,文嬷嬷选的针眼又小,惜惜穿来穿去也不得其门而入,戳来戳去的,好不容易进去了,手劲一大又给拽出来了……

惜惜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无奈,还是得活不是吗?所以这针还是得继续穿,这么的,花了整整一盏茶的功夫,惜惜总算是将线穿过了针眼。

“二小姐先照着这个绣面研习吧。”迎面扔过来一块手绢,文嬷嬷几乎是看也没看惜惜一眼,站起身来道,“奴婢先出去一下,二小姐好好绣!”出门前还给了小兰一个警告的眼神。

绣绣绣,绣你麻痹!惜惜冲着文嬷嬷的背影呸了口口水,这黑山老妖定是茶水喝多

了,膀胱告急……

想到这里,惜惜的眼神溜到了桌面上那盏茶上,眼珠子转了好几圈,“小兰,去厨房看看汤熬好了没!”

小兰应声出去了,房内顿时只余惜惜一人,只见她扭动肥硕的臀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移到里间,从柜子底层取出来一个白色的纸包,小跑步来到桌子前,将药粉全数洒进杯中,还细心的拿起杯子晃了好几圈,看着药粉融化到墨色的茶水中,将包裹药粉的那层薄薄的白纸扔到窗外,然后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回到原地,拿起文嬷嬷扔给她的手绢,依样画葫芦的开始在绣架上胡乱的描了几下……

“二小姐,汤已经熬好了,可要现下用?”小兰匆匆忙忙的回到雨竹院,二小姐每日晚膳前必用一碗汤,怎么现下才午后,就惦记上了……

“不用不用!老规矩!”惜惜心情大好,冲着小兰笑的眉眼弯弯。好丫头,多亏了你,姐有了不在现场的证据和目击证人……

小兰虽不明白慕容惜惜为什么突然心情大好,但自家小姐心情好,于她利大于弊,也便没有多问,恭恭敬敬的候在一旁。

文嬷嬷方便回来,看主仆二人都很听话,满意的抿抿唇,坐回绣墩上,时不时目光凌厉的扫向慕容惜惜,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

“女儿家,还是纤细一点儿好,身子轻了,动作自然就灵活了!”

你以为有了翅膀的就可以升天了啊,有了翅膀的可能是鸟人也可能是苍蝇……

“大户人家的小姐哪个不是身轻如燕,见过胖的,没见过那么胖的!”

姐还见过贱的,没见过那么贱的呢!

“为人庶女者,当孝敬嫡母,礼让嫡姐,谦卑温顺,知书达礼,遇事则前,遇福则退,遇礼则让……”

为人奴婢者,当惟主人之命是从,礼让主人,谦卑温顺,主人说的话永远是对的,主人即使错了也是对的,主人叫你吃屎绝不推辞,二话不说,蒙头大吃,吃饱为准……

……

惜惜在内心深处对文嬷嬷的一举一动保持高度的警惕,不仅对她的絮絮叨叨有了合理妥帖的回答,还没有忘记了手里的绣活,有模有样的东一针,西一针,穿梭在休假上,将一心两用发挥到了极致。

当文嬷嬷高举了手中的杯子仰头饮茶的那一刻,惜惜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有力的,规律的,且节奏越来越快,她发现慢动作真的是存在的,那一瞬间几乎成为了永恒,惜惜的大脑定格在这样的一个画面之上——

墨色的茶水随着地球引力和文嬷嬷的主观压力施加下,缓缓的流泄进那张薄薄的,颜色略浅的双唇间,没入喉间,沿着溪流,顺着弯弯扭扭的小径一路而下……

文嬷嬷吞咽的动作此刻在惜惜眼里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动作,她甚至听到了液体吞咽的声响,朦胧中仿佛还看到了那一杯茶水变成了成千上万可爱的小水军,扑腾扑腾的游向文嬷嬷的胃……

那群小水军有一个可爱的领头的队长,挥舞着肥肥短短的小手臂,指挥着成千上万的兄弟姐妹们,“冲啊,前方就是目的地!兄弟们,打倒老妖婆,打倒封建主义——”……

文嬷嬷一杯茶饮尽,犹觉不够,便使了个眼神给小兰,心道许是教导二小姐太过尽心尽力,方口干舌燥。

好丫头,这样即使姐被逮了也有了同谋,或者替罪羊?惜惜几乎是笑不可遏的斜眼瞅着小兰又将文嬷嬷的杯子给满上了。

让你打姐,让你讽刺姐,让你折磨姐!惜惜心里痛快不已,边不动声色的默数着拍子,琢磨着药效多久才能发作,边捧了手绢假装仔细琢磨。

绣花针上的线已经快到头了,她如果再接着绣,势必要换线,惜惜认为难度太大,于是她选择了研究手绢上的花样纹路。

鸳鸯戏水……这老妖婆难不成想梅开二度?惜惜知道文嬷嬷夫家小康,可惜丈夫死的早,婆婆却还健在……怪不得如此尖酸刻薄,得不到男人的滋润还要守着万恶的婆婆……

看这手绢绣的精致玲珑的,料想文嬷嬷当初绣之时必是花了许多功夫的,寡妇偷情,可是要浸猪笼的……

扯远了扯远了,惜惜赶紧将YY了十万八千里的思绪拉了回来,继续低头做钻研状,这药效怎的还不发作?不会是假冒伪劣产品吧?

“咦——”文嬷嬷发出一记惊愕的长叹。

来了!来了!——惜惜心脏瞬间提起到了嗓子眼,瞪大了双眸盯着文嬷嬷,可是她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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