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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妞正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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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房,看到荆婆婆的架势,惜惜才知道,丽娘那点儿真的不算什么。
荆婆婆一挥手,丫鬟们鱼贯而入,不大会儿,惜惜就被剥光了衣衫,请到了浴池里。
虽然都是同性,但是被陌生的丫头陌生的眼睛盯着,惜惜很不自在。
“少奶奶请当奴婢们不存在”荆婆婆的声音冷然,透着一股不容置疑。
明明是大活人,怎么当她们不存在?
在荆婆婆的冷眼瞪视下,惜惜很没骨气的闭了嘴。
堪比大婚那日,此番的折腾亦不轻。
丫鬟们手劲很大,惜惜几次提醒,亦无改进。
她用眼角余光撇了眼身姿笔直的荆婆婆,对那几个丫鬟道,“本夫人身子金贵,若是留下了痕迹,待会儿二少爷恐怕无法尽兴。”
丫鬟羞的满脸通红,手一顿,眼神偷偷溜向荆婆婆的方向,再下手时果然拿捏了分寸。
折腾了个把时辰,惜惜被扶出浴池的时候,身子软成了泥。
一碰到床就欲倒,荆婆婆冷声道,“请少奶奶端坐”
惜惜想喝水,荆婆婆不让,言,“*房前不宜进食。”
惜惜称她不是进食,她只是进点水。
荆婆婆半点不让,道,“*房前进水亦是不宜。”
惜惜大怒,忍了下来,说她想一个人待会,婉转地将人赶了出去。
再待下去,她不保证会不会掐死她。
荆婆婆昂着下巴,福了福身子,领着丫鬟们退出去。
惜惜松一口气,踢了鞋子正欲爬上床,外间传来尖利的声音,“请少奶奶端坐”
咬咬牙,捡起鞋子又套了回去。
所以当君毅凡排除万难,回到房里的时候,惜惜身子早就僵了,颜面神经亦很狰狞。
她说的第一句话冷硬得似石头里蹦出来,“把外头那些人赶走”
有完没完了,难不成他俩圆房,外头那些人还要“听着”?
君毅凡有片刻的愣神,方恍然大悟,干咳两声道,“外头没人。”
说罢,转头不去看她。
惜惜眼尖,瞄到君毅凡热辣的耳根,再低头打量自己的穿着。
会意。
才这样就受不了了,待会儿真枪实弹,他扛得住否?
第一二五章 洞房花烛,本能否?
第一二五章 洞房花烛,本能否?
被惜惜目不转睛地盯着,君毅凡只觉两颊有热气正不断的上涌。
这种状况持续了一整天了,一想到待会儿要做的事,他的呼吸就会陡然急促。
习惯了毒发时的窒闷、钝痛,却对眼前的境况束手无策。
他反常的厉害。
“累了吗?饿不饿?方才和谁生气呢?”
一股脑儿的问了一串问题,君毅凡如玉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懊恼。
“不累,不饿,也没生气”惜惜扑哧一笑,似乎没发现他的语无伦次,拉过他的手,专心的把玩起来。
他的手很大,十指修长且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很干净,惜惜翻来覆去的把玩。
没注意到身边男子瞬间僵直了背。
“咦,你流汗了”
讶异的惊呼,她须得用尽全力方能控制住不断下咧的嘴角。
慌忙低下头,取出帕子擦拭他的两手。
趁低头的空隙,窃笑了个够。
再抬头,指着他的两颊道,“咦,你很热吗?”
俯身拿帕子轻蹭他的耳根。
她的动作很轻柔。
殊不知,她所到之处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随着两人身子的不断紧贴,君毅凡的鼻尖被女子的沁香所充斥。
他有一种身处云端的感觉。
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她的红唇和湿软的滑舌。
背脊挺的直直的。
惜惜似乎终于觉察到他的不对劲。
上半身前仰,她几乎倚靠在他的大腿上,道,“毅凡,你怎么了?怎么半天不说话”
君毅凡的眸子快速的闪过一丝赧然,手扶在她的肩上,揽着她站了起来。
“方才在想别的事”
话一出口,又觉不妥。
猛然回头,急道,“不是……我没想别的事……我是说,我们吃点酒。”
他嘎然止步,惜惜受惯力驱使,迎面撞上他的胸膛。
吃痛的抬起头,正好对上他脸上尚未消退的红潮。
再也忍不住,大笑。
在她的笑声中,君毅凡的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
经历了一个来回,她终于止住了笑,踉跄地扶着他的胸膛站好。
大眼晶亮,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说,“不是要吃酒吗?”
说罢径自走到了桌前。
快手快脚斟满两杯酒。
拿起属于她的那一杯,高高举起。
“等等——”君毅凡慌忙上前,抢过她的酒杯。
冲撞间,酒液溅到了袖子上,渗进皮肤里,激起层层的战栗。
顾不上蔓延全身的酥麻,他护着杯子。
摆好了姿势才将酒杯还给她。
他的神情严肃、认真,眸中亦全是她的倒影。
如玉的面容泛着神圣的光泽。
像是受到了蛊惑,她亦是收敛了心思,专注地与他一起,完成了交杯酒的仪式。
上一次,以茶代酒,这一次,才是真正的交杯酒。
“来”将酒杯拿走放好,君毅凡牵起她的手走到窗前。
推开窗,就着夜色,他托起她的脸蛋,一字一顿的说,“你是我的妻子”
月光朦胧,映着两人晶亮的眸子,恍如星辰。
她在他眼里看到了满足,看到了承诺,最终化为对未来的希冀。
他亦在她眼里看到了动容,看到了欣慰,最终化为璀璨的星光。
俯身疼惜地吮去她眼角来不及滑落的水光,高悬了一天的心口终于满满地不再感到惶然。
她在他怀里
没完没了的亲吻,从窗边蔓延到了床上。
彼时,惜惜身上的衣衫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褪了大半。
堪堪卡在肩头,露出圆润的肌肤。
效果好的出奇。
只见君毅凡眼里的火光正在跳脱理智的掌控。
他的呼吸急促,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
一抹狡黠划过眼角,她一个反扑,翻身压在他的胸前。
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攀附在他胸前,来回的游弋。
嘴角始终挂着顽皮的窃笑。
衣衫半露,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脑中浮现诗经中的一段描述,君毅凡眼里闪着赞叹。
何止是迷人,简直……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相公,你到底会不会?”惜惜发现君毅凡有些愣神,贴服变成了轻触,指尖魅惑得刮着他的胸膛。
隔着衫子,仍是感觉到他身上的温热,以及……狂跳的心绪。
她的语气娇柔,且带着特有的嗔怒,再加上特定的称谓。
作用非比寻常。
君毅凡须得竭尽全力,方能抑制封住她捣乱红唇的冲动。
真是个妖精
他这头压抑的满头大汗,她尚没完没了的拨弄。
除了手,她的身子亦是水蛇般的扭动。
触碰间,身体燃起火花,他心底的那只兽马上就要冲出牢笼。
“老实点”心口堵得满满的,君毅凡一个翻身,再次将她按倒在身下。
惹来她咯咯的娇笑。
一口含住她水亮的唇瓣,君毅凡满足的喟叹。
亲吻的空隙,探手去解她的衫子。
手抖地太厉害,几次都无法如愿。
耳边又传来她的娇笑。
妖精
咬紧了牙关,他手一使力,衣衫碎裂。
顾不上她眸里的得意,再一甩手,扯落的布料雪片般的飞了出去。
“嘻嘻,有魄力很好,我喜欢——”捣乱的红唇,溢出娇笑。
君毅凡气息紊乱的再次封住她的嘴,抖着手抚上她的雪肤。
妖精也好,精灵也罢,都是他的
“痛死了你能不能轻点——啊”惜惜悔得肠子都清了。
她真是猪啊。
早就知道那家伙是个雏儿,偏偏不信邪。
非得一再的挑战他的极限。
这可好,某人显然被他激过头了。
瞧瞧他现在的模样,她痛得又哭又喊,他却始终绷着脸蛋,该进进,该退退
根本不知道何谓怜香惜玉。
“不行,我好痛出去”忍不了了,惜惜开始用手推,用脚踢。
君毅凡闷哼,神情痛苦,咬牙切齿地蹦出三个字,“出不去”
卡在那里,寸步难行,他也很痛。
可是那种痛,比不上前进的诱惑。
他知道很不应该,可是他控制不住。
尤其是挣扎间,摩擦的快慰,他的背脊整个麻掉。
进与退,他根本无法把握,只知道他很快乐。
顾不上她的痛呼,他昂着头低低的沉吟。
真是粗鲁
惜惜受不了的翻白眼。
想起不知在哪本书上看过,两个雏儿的第一夜就像打仗,两败俱伤
她的灵魂不是,可是她的身体显然还不具备灵魂的潜质。
至于某个兽性大发的男人,根本毫无技巧可言。
而且,他的情绪委实太过高亢。
前半夜,进退两难间,惜惜悟出了一个道理。
有些事真的不能靠本能
清冷的早晨,一室绮丽,*光无限
除了——大战过后凌乱的床铺。
还有女人狰狞的五官。
“掐死你得了”惜惜如泰山压顶,使劲挠着君毅凡的脖子。
后者睁开迷茫的双目,不解的看着发疯的女人。
猪
对上他清明的眸子,和如玉的脸庞。
惜惜骂的却是她自己。
她根本无法生君毅凡的气。
只能自个儿生闷气。
宝贵的第一夜就这么没了,还没的那么不够华丽。
老了靠什么回忆?
第一夜教导之本能篇?
光想就觉得胸都闷了。
一夜七次只是神话,而神话是遥不可及的。
可是,也不能就这么成为笑话
“对不起”清醒过来的君毅凡小声的道歉,红透了耳根。
心里却没有一点歉意。
只有满足和骄傲。
她是他货真价实的妻子。
两人起床着装,一样的颜色,不一样的姿态。
男的一袭红袍,却是神清气爽,笑靥如玉。
女的一袭红衣,却是撅着小嘴,气鼓如囊。
当荆婆婆领着几个妇人,将凌乱的床单收到锦盒里的时候。
男子的耳根透着可疑的红晕,而女子,高昂着脑袋如一只孔雀。
“恭喜少爷,少奶奶祝少爷少奶奶百年好合,吉祥如意”盖子在众目睽睽下合上,室内室外的所有人躬身齐呼。
男人和女人终于一起红了脸蛋。
请安的时候,老夫人笑的异常热络,丽娘更是喜极而泣。
即便是老太爷,亦说了几句很露骨的话。
“好好努力,争取明年让老头子抱到曾孙”
惜惜无语,还嫌曾孙不够多?
君建航那家伙简直可以媲美神枪手了,一打一个准儿
唯一正常的恐怕只有君之谦。
他和往常一样,说了几句场面话,没有特别热情,也没有刻意疏离。
不管如何,惜惜的身份,总算是落实了。
古渊带来了长老们的指示。
君毅凡择日偕慕容氏上山祭祖
此信一出,全府哗然。
老夫人除了诧异,亦是心思复杂。
想当年,她尚在生了长子君之谦后,方有资格上山祭祖。
慕容惜惜,无论出生和德性,都无法与当年的自己相比。
是什么,让长老们处处照拂她?
刘氏凄然,心生怨忿。
同样是君家的儿媳,凭什么她劳心劳力,却连祭拜祖宗的机会都没有。
更不用说上灵山代表着什么。
但凡君府的女子,只要去过灵山,再下来后必然会成为当家主母。
当年,丽娘就是依靠了长老们的扶持,方能坐稳主母的位置。
慕容惜惜凭什么
潘姨娘的心情亦很复杂。
冯氏尚没机会上灵山。
身为妾室的她,终其一生也不会得此殊荣。
所以,慕容惜惜上山,她其实并不反感。
然则,此举背后的深意,她却不得不提前开始考虑。
不日,慕容惜惜成为当家主母,是不是比丽娘,比刘氏来坐这个位置更好?
而她,还不能拿取最大的利润。
第一二六章 言传身教,温婉否?
第一二六章 言传身教,温婉否?
府内大厨房,人员复杂,与各院俱有往来,是个水深之处。
惜惜亦是管理过一段时日,可惜时间太短,无法识其深浅。
但是有一个道理她很明白,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大厨房。
所以当蓝嬷嬷领着几个小丫鬟,端来精致的瓜果点心时,她不是不讶异的。
前番和蓝嬷嬷打过交道,狡诈、心思复杂,是惜惜对她的评价。
无论她是什么来头,或者她是否依旧在替某些人办事,惜惜都不认为她是存心来讨好她的。
那些个码得整齐的瓜果糕点,看的出来别具匠心,然惜惜浅笑晏晏,话里的婉拒很明显。
无功不受禄。
即便她这几日确实比较特殊,蓝嬷嬷的这份好意她委实领受不起。
蓝嬷嬷言语透着讨好,姿态亦低了三分,早就没了初见时的不咸不淡。
连连说是夫人吩咐了,白桑院里的份例照以往翻一番。
惜惜淡笑着收下了两样瓜果,两样点心,其它的原封不动让蓝嬷嬷带了回去。
晶儿不解,私底下偷偷请教秦嬷嬷。
后者的语气欣慰,嘴角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府里头的份例由来已久,岂是几句话就能随便更改的,况且,蓝嬷嬷嘴里说是夫人吩咐,哪个夫人,夫人还是老夫人?不管是哪一位,主子此举,既符合规矩,又把姿态摆正了。任何人挑不出理儿,这才是大家风范”
符合规矩,晶儿懂,但是姿态,什么姿态?
她不懂,然亦跟着乐呵。
只要小姐没错,那么她不懂亦没有多大的关系。
秦嬷嬷分析的很透彻,但是有一点她没说对。
惜惜并不是怕蓝嬷嬷假传圣旨,而是不想成了众矢之的。
至少,没去过灵山之前,她还不能。
东西虽然收下了,惜惜却没有食用的欲望。
她永远不会忘记,君毅凡中毒时的气若游丝以及解毒时所受的磨难。
毒,解了,可是下毒之人,还没查到。
既然,打定主意要和君毅凡好好过下去,那么有些事她不得不防。
说她小人之心也好,杞人忧天也罢。
女子,比男子更容易中招。
有的是法子能让女人生不出孩子来。
所以,她更得防着。
闻先生医术超群,但是每次惜惜问起君毅凡所中何毒,他皆讳莫如深。
次数多了,惜惜便不敢再提。
现下想想,他定是知晓的。
可是,却不肯告诉她。
惜惜摇摇头,想到某次闻先生“单独”替君毅凡疗伤,出来时生人勿近的冷峻,以及当天晚上君毅凡的数次危急。
仔细回想,恐怕在那个时候,已经有了眉目。
只是,他亦是什么也没告诉她。
为此,惜惜特意将商丘和周武找了过来。
问及唐天的行踪。
当初,他说回师门,短则十日,多则半月,让她有事去找裴勋。
但是直到君之谦把她和君毅凡送到九华山,唐天还是没有捎来只言片语。
那时候杨太姨娘回府,周锦男出事,安芷云进门,丽娘让她管理大厨房,紧跟着君毅凡开始毒发昏睡……
好像从那之后,连同裴勋,她再也没见过。
“唐大夫确实回了神手门,然仅停留了十日便离开了,再之后便不知所踪。”商丘和周武一贯的冷着脸,姿态上面,看的出来,不是不恭敬的,只不过这种恭敬和对待君毅凡时差得有些远。
惜惜反而很受用,自打她和君毅凡圆房后,见惯了赔笑谄媚的调调。
商丘和周武,不谄媚,不讨好,说明两人表里如一。
两人嘴里,关于唐天的消息不多,惜惜最终什么也没提。
晚间用膳的时候,她在饭桌上将自己的想法提了出来。
那夜过后,君毅凡对惜惜可以说是言听必从。
她说要派人去找唐天,他满口应是。
甚至主动透露了裴勋的行踪。
原来,他真的是找人去了。
而且,不日即要归来。
“闻先生给你的,怎么没带在身上?”放下筷子,惜惜掏出来一个红绳挂件,伸手去撩君毅凡的领子。
神医给的宝贝,别人求都求不来,这厮吃一堑也不晓得长一智,保命的玩意能随随便便取下来?
人能成功下毒一次,再来一次也不是不可能。
谁能保证下一次闻先生还能不能救了。
“我……我忘了……”惜惜的指尖很暖,触及肌肤激起君毅凡身上一阵战栗,他两腿挪了挪,笑的很是无害。
忘个头,明明一直挂在脖子上的,根本就不该取下来。
“下次不会了,你别生气”君毅凡取过小碟子,夹了一块鸡翅膀,放到惜惜跟前,温和的向她赔不是。
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局促,瞬间被满满的暖意所取代。
是他思虑不周了,此物香气浓郁,他怕出门时不够端庄,却忘记了他现在的命有多珍贵。
惜惜和君毅凡相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
大少爷好言好语的哄着,没两下她就舒展了眉头,接着君毅凡给她夹的菜,吃的甚欢。
吃完饭,两人漫步兰花丛。
惜惜颇得意,问君毅凡当初花了多少心思,整了那么大片林子,就为了博她一笑。
而且,他明明身在九华山,如何暗度陈仓?
“娘最喜欢紫玉兰花,我幼时曾发誓要替她载满一整个院子。”君毅凡一袭枣红衫子,玉冠束发,面容淡笑,目光微闪了两下,煞有其事的道。
他这话一说,惜惜脚下差点没摔个大跟头,踉跄了好几步,被君毅凡稳稳地圈在怀里。
四目交接,她瞪圆了双目,结结实实给了他一拳,“你再说一次,敢不敢说实话了?”
君毅凡莞尔。
怀中女子的怒容俏意横生,带着特有的灵气,他如受到了蛊惑般,根本无法挪开目光。
鼻尖闻到淡淡的芬香,不知是花还是她。
她嗔怒的语气,恍如羽毛般挠过他的心口,痒。
俯身攫住赌气撅起的红唇,满足的喟叹。
惜惜目的没达到,反被吃了豆腐,恶向胆边生,一看四周没人,追着君毅凡就要挠他。
适当的运动,有利身心健康。
两人一番嬉闹,惜惜终于从大少爷嘴里挖出了第一手内幕消息。
兰花是特地移植而来,价格不菲。
君毅凡派了商丘和周武全权负责。
与丽娘没有半分钱关系,且丽娘最喜欢的是梅花。
至于为何选择了兰花,不是其它的任何一种更加珍贵罕见的种类。
君毅凡淡笑着说喜欢兰花的灵性。
回了白桑院,时间尚早,惜惜折腾一会子瑜伽。
君毅凡捧了册子坐在一侧,边看册子,边偷瞄她。
欲盖弥彰的小模样,勾得惜惜心里头乐开了花。
君毅凡最大的优点是脾气好,对谁都温尔客气,但是最大的缺点亦是如此。
他越是表现的反常,越是说明她是特别的。
女人,永远都喜欢被当成特例。
在乎是好的开始,何况,惜惜心知,君毅凡对她不仅是在乎那么简单。
她别的不敢自夸,女性荷尔蒙绝对十足,君毅凡方识个中滋味,不怕他不惦记。
不过小半个时辰,惜惜动出了一身汗,外衫早就飞到了软榻上,她此刻身着一身中衣。
领子开的很大,锁骨控是从来不穿高领子的。
“热,我去洗澡,要不你先睡?”多此一问,不过是借着俯身的机会,让某位心不在焉的大少爷一饱眼福。
当然,见好就收,欲擒故纵,她亦是游刃有余。
快速俯身凑到他耳边,她立刻直起身子,转身帅气的往澡间走,笑得犹如偷腥的猫儿。
舒舒服服泡了澡,随意拨弄两下半湿的长发,惜惜慵懒地步入卧室。
咦,大少爷人呢。
眼珠子转到卸了床幔的大床,眼里闪着顽皮。
故意悄无声息的走到床前,掀开帘子——
嘶——被吓着的反而是她。
被子鼓起一个人形,床上的人儿呼吸平缓。
靠之,这么不懂情趣。
碎碎念的爬上床,小心的越过他挪到内测。
被子掀开的刹那,恍然大悟的她来不及出声,就被某人压在了身下。
很好,非常好
什么叫“引狼入室”,什么叫“披着羊皮的狼”,那一晚,惜惜总算是有了深刻的体会。
某只伪羊,技术不咋地,可是人有好学之心,且孜孜不倦,更过分的是,人深刻贯彻了熟能生巧的伟大宗旨。
即便如此,惜惜亦是被挑的不上不下不说,还二度光荣负伤。
于是,她作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
言传身教
至于细节,她得好好琢磨琢磨。
长老们发话让君毅凡择日带她上山,这个日子要如何择,由谁择,惜惜没问。
丽娘老早就给她透了信儿。
举凡府中女子上灵山,皆选在月圆之日。
而且,丽娘亦深情并茂的表达了一番对惜惜的赞赏,以及对未来的向往。
她说,府里的女子,以上灵山为最大的荣耀,比之终极目标亦不为过。
惜惜讪然。
言下之意是不想做将军的兵不是好兵,这不想上灵山的女人就不是好女人了?
还好还好,她真心想上。
刘氏和潘姨娘亦帮着丽娘一道打点上山的行囊,祭祖,不仅是她和君毅凡的大事,亦是整个君府上下的大事,虽然这件大事,真正参与的人不多。
刘氏温婉,众人皆知。
惜惜得了殊荣,她亦没有半分怨言。
丽娘直夸她贤惠。
潘姨娘抿着唇讳莫如深的笑。
第一二七章 人与畜生,上灵山!
第一二七章 人与畜生,上灵山!
再见姜家姐妹,惜惜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变了。
二人俱是一袭青衫,且脂粉未施,漂亮的脸蛋儿惹人注目。
但是,通体散发的气质却委实比以前强烈多了。
惜惜在姜梦寒低头的刹那,看到她粉嫩的肌肤透着晶莹的光泽,抬头又瞧见她眼角眉梢如娇似媚的风情。
比她一**还像**,怎么看都不像是吃斋念佛的老尼姑该有的风情。
再看姜梦兰。
确实清减了不少,皮肤稍嫌黯淡。
但是搭配起那对剪水秋瞳来,竟然给人一种娇柔之感,身上带着那种淡淡的病态的柔弱之美,更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长长的睫毛总是在眨眼的刹那凝顿片刻,更是给人一种含羞带怯的美感。
感觉到惜惜的注意,姜梦兰含蓄的笑了笑,低下头。
姜梦寒语带羡慕的道,“嫂嫂是个有福的,凡哥哥身子康健,你们往后的日子一定会顺风顺水。”
惜惜看的很仔细,姜梦寒的话一说完,直挺挺的姜梦兰的身子有片刻的僵硬。
“听说府里的长老们眼高于顶,此次开了金口,一定是很喜欢嫂嫂……”姜梦寒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惜惜一边含笑听着,一边快速的转动起来。
姜梦寒的话中,羡慕占了绝大多数。
惜惜品了品,没有度出太多酸味。
联想到她举手投足散发的柔媚,惜惜笑了。
本来也没多熟络,说了会话,姐妹俩就告辞了。
从头至尾,姜梦兰的脑袋始终是低着的。
招呼丫鬟们收拾花厅,惜惜跑去后院看那只杂毛鹦鹉。
当初闵掌柜送了这么只小玩意儿来,惜惜领着小兰原本是不屑一顾的。
后来看它小模样可怜,被人当垃圾似的扔来扔去,嘴里只会喊,“主人,主人……”
动了恻隐之心,遂留了下来。
那时,怕扰了君毅凡清修,只能将它养在后院。
她给鹦鹉取了个名字叫小八,偶尔心里不舒坦,就跑去对着小八大发牢骚。
“小八,那些女人真过分,臭不要脸”
“小八,老太婆让我抄经书,真不要脸”
……
说的多了,小八学会了,见了人就说不要脸。
惜惜怕它老这样下去迟早要得罪人,渐渐地就去的少了。
隔了两个月,小八长壮实了,光秃秃的翅膀上长出了浓密的彩色羽毛。
昂着脑袋,形象高大无比,就是不会说话了。
惜惜小八小八的喊,它愣是一声不吭,圆圆的黑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瞅着她。
“小姐,你刚走那两天,它天天喊主人主人。后来,就再也没开过口。”小兰怕她伤神,解释道。
“无妨,我会让它想起来的。”
惜惜将小八连同笼子提回了屋子,挂在花厅的玄关处。
中午,惜惜跑去找丽娘一道吃饭,又碰上刘氏和苏蕊。
刘氏对丽娘关怀备至,对惜惜和颜悦色,对苏蕊亦是客气有加。
惜惜胃口全失,胡乱用了几口,就推出吃饱了。
丽娘满脸关切,正欲开口说两句,失了先机。
刘氏抢先一步道,“弟妹莫不是……”
目光意有所指的停留在她的腰腹上。
丽娘立时两眼放光。
惜惜掐人的心都有了。
这要是个雏儿也就罢了,不知者不怪罪,不懂常识咱不能跟人一般见识。
刘氏说这话,就有点装大了。
那啥过后马上怀孕的人也不是没有。
但是,谁见过圆房几天就能显孕像的?
月姨看不过去了,扯了扯丽娘的袖子。
刘氏方如梦初醒的讪讪一笑,“瞧我这笨嘴,二弟和二弟妹这才……弟妹,对不住了”
顿了片刻又自言自语似的呢喃,“二弟的身子委实让人担忧,子嗣恐怕不那么容易”
惜惜抿着唇只是笑。
丽娘显了疲态,三人遂一起离开。
出了屋子,刘氏再一次表达了她的歉意。
“弟妹,嫂子心直嘴快,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可别往心里去”
惜惜笑笑说没关系。
不就是孩子么,她总能生的。
不像某些人,生了个丫头后,就再没消息了。
没准是坏心思太多,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保不齐命里早就注定了,她就那一根独苗。
刘氏一再的道歉,说的话诚意十足。
惜惜厌烦不已。
畜生不知道什么话不该说,人怎么能和畜生一个样呢?
边上站着的苏蕊却如同一个木头人,冷眼看着她俩寒暄,神情漠然。
惜惜恼了,指着苏蕊对刘氏道,“嫂嫂,苏姨娘面相带福,怎么看都是个怀小子的命。还是嫂嫂好福气,琴姐儿乖巧懂事,保不定哪天嫂嫂的长子就要从苏姨娘肚里头钻出来了。有儿有女,谁能有嫂嫂的福气大。”
说完这话,惜惜转身快步离开。
没几天,传出刘氏要回娘家的信儿。
秦嬷嬷对此作出了评价,“心大气不足命中注定”
小兰偷偷对惜惜咬耳朵,“自打苏姨娘入了门,大少爷就没去过大少奶奶房里。苏姨娘进门一个月,琴落小姐病了三次,每次都哭着要大少爷抱。府里头夸大少奶奶贤惠大度,依奴婢看,她比谁都小心眼。”
晶儿也来插一脚,“苏姨娘院子里的桃子姐偷偷告诉我,苏姨娘吃的用的都是最好,大少奶奶隔三差五就赏,但是每次下了赏,苏姨娘就得上门道谢。每次大少爷去了苏姨娘房里,隔天大少奶奶就打发婆子们上门,美其名曰给苏姨娘照看身子,里里外外将苏姨娘的身子看了个遍,连大少爷摸了哪儿都有严格的记载。”
惜惜咂咂嘴,精神抖擞地吩咐下人们擦亮眼睛,仔细院里。
丽娘小染风寒,刘氏没走成,床前伺候,端茶送水事事亲为。
月半,临行前一天,君玲霜来了。
人与人相处,和拍巴掌一个道理。
一个巴掌拍不响。
不管惜惜如何的热络气氛,君玲霜不回应。
两人之间的关系怎么也拉不近。
惜惜口干舌燥,只得作罢,拿起茶盅润润喉。
君玲霜慢吞吞的开了金口,“锦男让你有时间去鼎丰行找她,她有东西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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