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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宠妃 作者:糯米灰灰(晋江vip2014-06-17完结,女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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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阿婉却是毫不在意,大大方方的与皇后行了礼,便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一副全然当做事情没有发生的样子,一点也感受不到周身传来的愤恨的目光。
“婉昭仪,你大闹后宫的事情本宫都听说了!简直是胡闹!”看婉昭仪一副慢条斯理的神态坐在椅子上喝茶,皇后不禁出言训斥道。
皇后这话说了好一阵,众人皆是盯着阿婉瞧,看看这位是如何反应,没想到阿婉却是充耳不闻的样子,还是闲适捧着茶盏,并不答皇后这话。
上首被无视了的皇后眯了眯眼,神情闪过一丝不悦,从掌管皇上的后院到后宫,敢这么无视她的人还是头一个,即便是与自己有深仇大恨的贤妃,不也是得乖乖在自己面前俯首,面上不敢真的顶撞自己,这婉昭仪得宠才多久,就敢如此行事了?
“婉昭仪眼里还有没有本宫,莫不是本宫现在说话已经不管用了?”
这时阿婉才放下手中的茶盏,似笑非笑的盯着皇后,“臣妾行事一向如此,娘娘也不是不知道,若不是被逼的太紧,臣妾何苦这般闹腾,皇上说了,臣妾行事一向是不过脑子的,皇后娘娘便多多担待罢。”
皇后还未说话,被巡宫的几位便是你一眼我一语的攻击起阿婉来。
“婉昭仪这话却是可笑,您带着宫人蛮横的闯入咱们的宫殿,大闹了一番竟还成了受害者了?”
“就是,婉昭仪真真是颠倒是非,不守宫规就罢了,咱们苦主都未曾说话,您倒是比咱们还委屈,这般行事就可知教养如何了,哼。”
“听闻婉昭仪出身不高,前些日子父亲因收受贿赂被罢了官,呵呵,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罢。”
“……”
一句说得是比一句难听,阿婉却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全当这是疯狗在吠。
以嘲讽的眼光看着那几个喋喋不休的妃嫔,微微仰了头,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几位妹妹嚼舌根的功力可比伺候皇上厉害多了,对了,殿外有不少你们宫里的小宫女儿呢,这是否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几位妃嫔一时噎住,论唇枪舌战,宫里少有人是阿婉的对手,只不过平日里阿婉并不多与妃嫔们来往罢了,若是如此,便认为阿婉是口舌木讷的,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婉昭仪,你此番到底意欲何为?若是没有个合理的理由,这般搅得宫里上下不得安宁的举动,本宫定是要为其他妃嫔做主的。”话里虽是要给阿婉解释的机会,但语句中已经是给阿婉的行为下了定论,不论阿婉是不是能说出花儿来,这一次罚是免不了了。
歪着脑袋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您打理后宫已经很是劳累,这些个小事本来臣妾不想来烦您,不过这宫里关于臣妾的流言传的是越演越烈,皇后娘娘想必不会不知道罢,不少宫女太监私底下如何编排臣妾,欺负臣妾昭阳宫的宫人们,臣妾也就忍了不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这会子竟然有奴才打到臣妾的昭阳宫来了,难不成下回就要动手打臣妾了么?”
说着又是用余光扫扫那几位闹腾得最厉害的妃嫔,不少都是皇后与贤妃一派的,冷冷的勾了勾唇角,阿婉又对着皇后道,“臣妾也是不得已,既然皇后娘娘忙,那臣妾便是代劳,直接将那些个以下犯上的东西押了过来,所谓防微杜渐,就是这么个理儿,现在人都在外边儿押着呢,就等着皇后娘娘给臣妾一个交代了。”
“胡闹,即便是有人挑衅于你,你也应当禀告本宫,自己自作主张是谁教你的规矩?难不成你还要带人来巡了本宫的坤宁宫么!闹得宫里乱作一团你就高兴了?”皇后并不听阿婉的解释,只是一味的要将罪名扣在阿婉头上。
阿婉又是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臣妾前来禀告时,皇后娘娘可是拒之不见呢,不得已臣妾就自作主张了,皇后娘娘何时给臣妾一个交代?给了交代臣妾自然领罚,臣妾自进宫以来,便是听闻皇后娘娘最是公正,现在看来,皇后娘娘的公平难道是因人而异的?”
这宫里能将事情闹得这么大的人除了皇后还能有谁呢?难怪这些日子皇后竟是没有出面,任由流言满天飞,只能说明皇后自己就是幕后推手,恨不得流言越乱越好,还能指望她管管?既然已经知道背后之人是皇后,阿婉就做好了撕破脸皮的准备。
“大胆!婉昭仪你这是在质疑挑衅本宫么?真当本宫不敢办了你?”
☆、第79章 杖责
皇后威严的气势铺天盖地而来;阿婉面上的笑意却是丝毫不改;还是那般直直的盯着皇后看;一副没有交代誓不罢休的样子。
“呵,婉妹妹倒是好大的架子;得了皇上几分宠爱竟敢不将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了?”闲闲作壁上观的贤妃此时却是开口讽刺道;三妃也只来了贤妃这一位。
“贤妃姐姐不也常常如此,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眼神并未看向贤妃;只是凉凉的与贤妃丢出这一句话,今儿个阿婉说话却是全然不留情面的;这事关自己在这宫里日后还能否立足;若是皇后今儿个不给个交代;那便是落实了自己罪臣之女的名头;日后在宫里阿婉是再不能抬起头做人了的。
贤妃瞪了阿婉一眼却不再说话;皇后终于是缓了缓情绪,面无表情的看着阿婉,“婉昭仪倒是说说,这宫里如何流传你的流言了?”
“李福满,你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皇后娘娘,不许多添一句话。”阿婉却是没有亲自说的打算,那般污言秽语由宫嫔的嘴里说出来是极为不妥的。
李福满是皇上御前太监李得闲的徒弟,多少也有些个分量,由他来将事情向皇后明说,是再合适不过了,李福满得了主子命令,便是从阿婉身后站出来,跪在地上端端正正的给皇后行礼后,才将这几日的事情一一道来。
那些碎嘴的宫人并不只是流传阿婉的闲言碎语,言语间还辱骂阿婉是个狐媚子,罪臣之女还不知收敛,魅惑皇上等等,什么不堪入耳的话都有,欺凌昭阳宫的宫人也就罢了,竟是还有奴才气势汹汹的打上昭阳宫去……
皇后听罢,沉吟并未说话,倒是下首的丽贵人开了口,“皇后娘娘,婢妾觉着,那些个宫人倒也没说错,婉昭仪的父亲收受贿赂被罢了官,婉昭仪可不就是罪臣之女?至于打上门去,婉昭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您不也是常常干这事儿么?”
此言一出,倒是惹了不少妃嫔轻笑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附和着,平日里婉昭仪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这会子有机会踩踩她,谁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即便是如此,阿婉还是不说话,只看着皇后,而皇后却是等丽贵人那番言论得到众人附和后才开了口,“丽贵人多嘴。”话面儿上是训斥丽贵人,但却是表达了皇后赞同了丽贵人这话的意思。
转而皇后又是一副端庄大度的模样与阿婉道,“看来也不过就是些宫人们碎嘴罢了,婉昭仪不会这般小气,与宫人们计较这些罢。”
阿婉哼笑一声,面儿上却不因为众人的讽刺而变了表情,“臣妾之父的确是被罢了官,说臣妾是罪臣之女嘛,倒是有些言过其实了,毕竟臣妾的父亲还在京里活得好好的,也并未被治罪流放,何来罪臣之女一说?”
扫了扫方才蹦跶得最厉害的几个宫嫔,“方才几位妹妹说得是极热闹,可皇上都未曾说本宫之父是罪臣,你们什么时候可以替皇上下旨了?再者说,臣妾可从未听说过有宫人打上门来,臣妾还得忍着的,那是不是有胆大包天的奴才秧子砍杀了臣妾,臣妾还得谢恩了?上回臣妾去丽贵人那里,回来不也乖乖领了罚,难道这宫规就只针对臣妾一人?”
“婉昭仪此番却是有些强词夺理了,您父亲被罢了官这是事实,婉昭仪何必非要强辩?因着宫人们几句闲言碎语还有不懂事的宫人闹腾,便是大肆巡宫,闹得姐妹们宫殿乱作一团,这会子咱们心有余悸呢,婉昭仪口口声声规矩,嫔妾可没看出您的规矩来。”这话说得有条有理的便是左婕妤了。
阿婉展颜一笑,带了那么一点子危险的味道,偏着众人未察觉,“行吧,非要给本宫加上个罪臣之女的名头本宫也无所谓,只是本宫记着左婕妤的大伯父,就是那个被流放的大理寺卿左大人罢,噢,对了,贤妃娘娘的舅舅,同就是那个样是被罢官的京都府尹了罢,唔……好像还有……”
沉吟一阵,在场的妃嫔在这场清查运动中被罢官或是流放的亲眷,全都被阿婉点了一遍,众人被点的是说不出话来,因为这的确是事实,最后,阿婉看向皇后,“臣妾记得,皇后娘娘的外祖父,好像也未能幸免呢,不知可是臣妾记错了不曾?”
“婉昭仪!”皇后终于是受不了阿婉这番明晃晃的挑衅,出言呵斥道。
阿婉轻笑一声,“臣妾耳朵好使得很呢,皇后娘娘不比如此大声。”旁人说我罪臣之女时就使得,我揭露了众妃嫔亲眷皆有牵扯就被呵斥了?皇后还真是时时想要将自己踩在脚下不得翻身呢。
“婉昭仪你到底是要如何?”皇后厉声道。
“臣妾只是求个公道罢了,旁人如此欺凌我昭阳宫,皇后娘娘是要臣妾忍着么?臣妾方才就说过,只要给臣妾一个交代,臣妾巡宫这事儿定然领罚!一句怨言都不会有,若是皇后娘娘不想给臣妾一个交代的话,那臣妾只好求皇上去了!”阿婉亦是丝毫不甘示弱。
皇后警告的看了阿婉一眼,手上却是抚了抚自己的甲套,“婉昭仪这是仗着皇上的宠爱在威胁本宫?”
“臣妾如何敢威胁皇后,不过是只求个公道罢了,端看皇后娘娘如何处置这事情了。”
已经是撕破脸皮,皇后靠的是手中的权利,阿婉靠的则是皇上的宠爱,打起擂台来倒是好看,一时间胜负难定,贤妃几个倒是抱了看好戏的心态。
“传那些被绑的宫人进来。”与外头的太监吩咐后,皇后才转向阿婉,“本宫这就给婉昭仪一个交代,后果你要承担得起来才好。”
阿婉一笑,却是紧闭着嘴不说话,细看着皇后要怎么审问这些宫人,被押到殿内的宫人们终于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少外强中干的奴才早就是吓得两腿发抖,被问话时更是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
也有几个胆子大的奴才,就是不承认,一口咬定是冤枉的,可偏着昭阳宫的宫人们却是能够一一指出其是在何时何地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的,昭阳宫的宫人说的是有理有据,条条不落,这些个宫人毫无招架之力,轻轻松松的就认了罪。
当皇后正想将这些宫人处置一番时,阿婉柔柔的开了口,一贯娇糯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让在场的妃嫔脸色大变。
“臣妾多谢皇后娘娘秉公处置这些个奴才,给了臣妾一个交代,只是方才有位妹妹说得好,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各宫的姐妹们竟是没有约束好宫人,任其跑到臣妾这里来闹事,是否也该承担些责任呢?”
指了其中一个上门寻事的奴才,阿婉道,“臣妾记着,这可是跟在左婕妤身边的大太监呢,左婕妤,本宫说的可是?”
闻言左婕妤心中一颤,想起阿婉先前的做派,不由心生惧意,声量也比先前小了许多,“婉昭仪,你这是要如何?”
不待阿婉说话,贤妃又是开了口,“婉昭仪莫不是要整个宫里上上下下都陪你受罚罢?还是因着不想受罚而拖延时间呢?”
“贤妃娘娘这话臣妾不敢苟同,若是贤妃娘娘能告诉臣妾,这宫里那一条宫规说了,纵容宫人行凶不是大罪的话,臣妾无话可说。”一句话将贤妃堵得死死的,没有反驳的机会。
皇后此时不悦的情绪愈加外露,大家伙儿被婉昭仪牵着鼻子走可不是自己所乐见的,“婉昭仪这是要将事情闹大的意思了?本宫已经应了你的要求,将宫人们处置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违抗本宫,这是不将祖宗家法放在眼里么?”
阿婉正欲在说什么,皇后却不由她,挥手召来宫女,“来人,婉昭仪以下犯上,冲撞皇后,张嘴二十。”
说完便有宫女上前要将阿婉压制住,李福满与白鹭几个便是拼死护着,而阿婉笑笑,“臣妾领罚。”这话说的干脆,可皇后看着阿婉的眸子却是心中浮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正当宫女举起手要行罚时,殿外传来了一声长喝,“这是在干什么!”伴着声音,踏入坤宁宫的还有一道伟岸的明黄色身影。
正欲踏入殿中便看到有宫女高举着手正要掌小东西的脸,虽是了解了事情大概,但皇上瞧见这场面心中还是抑制不住怒气,自己哄着捧着生怕是弄坏了的小人儿这会子竟是要被人打脸?!
情况如此直转急下,众人也是惊得好一阵才回过神与皇上请安,这回皇上却是没有叫起,快步行到主位上坐下,“皇后,你与朕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心里涌上了一股含着苦涩不甘恼怒等混杂在一起的复杂情绪,难怪婉昭乖乖的就打算受罚,原是早就算计好了皇上到的时间,偏就让皇上看到了这一幕,被抓个现行,皇后是如何也解释不清楚的。
咬咬牙,皇后才开了口,“回皇上的话,是婉昭仪以下犯上,冲撞臣妾,无视祖宗家法,是以臣妾才要教训一番,让婉昭仪长长记性,切莫再这般恃宠而骄,臣妾也只是吓吓婉昭仪罢了,并没有真要处罚她的意思。”
“原是如此,说说,婉昭仪如何无视祖宗家法了?”皇上的口气轻松得很,像是完全不相信皇后的话。
此时阿婉却是做出了出人意料的举动,双腿弯曲立即就跪在了皇上面前,膝盖与冰凉的大理石地面撞击,发出的声响便是离得远的妃嫔亦是听得见,可见其下跪的力道之大。
皇上也被阿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婉昭仪这是要干什么?”
阿婉双手贴地,额贴手,伏在地上,“皇后娘娘说的是,臣妾的确是不顾祖宗家法,为了宫规,犯下了大错,臣妾甘愿领罚。”
若论起来,阿婉还是头一回在皇上面前如此下跪,皇上心里却是不大舒坦,即便是要护短,可那小东西却是咬定了自己有罪,甘愿领罚,全然不开口为何如此,不得已,皇上只好让李福满将事情又复述一遍。
李福满上前,亦是与主子同样的动作伏跪在地上,将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与皇上道来,而皇上闻言却是蹙眉,厉声道,“婉昭仪此番作为的确是胆大包天,任性妄为!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如此行事的?”
这一句评价却是让在场的妃嫔乐开了花,而皇后也是不可见闻的弯了弯唇角,看来婉昭仪这回确实是栽了,把皇上请过来没想到却是砸了自己的脚罢?
而皇上的后一句话,更是让在场的妃嫔哗然,质疑起这婉昭仪得宠的可信度来,“婉昭仪恃宠而骄,无视祖宗家法,杖责十下以儆效尤!”
这十杖下去,婉昭仪怕是十天半月都不能醒了罢?
☆、第80章 护短
不少妃嫔等着瞧好戏呢;婉昭仪一向娇弱;十板子下去,呵呵,有得瞧了。
皇上这话说完,正伏跪在地上阿婉便是谢恩领罚;只是站起来时皇上却是明显看到了阿婉苍白的面色,额上的汗珠也在细细密密的冒出来;还未来得及出声;面前的人儿已经是直直的向后倒去。
亏得李福满与白鹭反应快,惊呼一声“主子”;急急扑了过去,给阿婉当了肉垫才免了阿婉磕着脑袋;殿内众人莫不是被阿婉这突如其来的昏厥惊住了,本以为是婉昭仪故意装昏倒,但那突变的脸色确实是让人看不出假来。
皇上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一个箭步上前就将阿婉抱在怀里,看着眼前这小东西毫无血色的小脸,大步便是向殿外走去,而身后的皇后看着这一幕,心底的不安之感是愈发的强烈,若是今儿个婉昭仪出个什么事情,自己怕是难脱干系。
正当皇上要迈出殿门时,却是停了下来,背对着皇后说了一句,“比起婉昭仪,皇后更让朕失望。”
这句话旁人不懂,可皇后却是再明白不过了,皇上是明明白白知道此事是自己策划的了,而自己纵容后宫将这流言传得沸沸扬扬的,皇上也是知道的!
得出此结论,皇后周身盛气凌人的架势全然散去,呆坐在上首一时回不过神来,待皇上走得远了,那秦昭仪便是问,“娘娘,您看咱们这是……”
皇后闻言横了秦昭仪一眼,秦昭仪是宫里的老人儿了,对自己忠心有余可谋略不足,贯是不会看眼色的,“皇上的意思大家伙儿还不明白么?来人,将这些个奴才拖下去杖毙了,你们自认是纵着宫人挑唆碎嘴的、上门寻事的,回去赶紧抄了女训女诫,别嘴硬撑着了,而后怎么定夺,就要看皇上的意思。”
底下妃嫔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皇后这决断颇费解,可前来与皇后告状的妃嫔心里对于婉昭仪这事儿多多少少都是有个底的,瞧着刚才的架势,若是等皇上插手进来再认错那定然是晚了,是以皇后发话后,并无一人说话,看样子是接受的皇后的决断的。
皇上方才那句敲打她的话,已经透出了极为不满此事的意思,若是婉昭仪哪里再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真是百口莫辩,思及此,皇后的额角一阵接一阵的抽抽,叹了口气,揉揉额角便是让那些个妃嫔们回宫去了。
众人散去的坤宁宫顿时清冷下来,坐于上首的皇后揉了好一阵额角还未缓过来,那宫女莲月不忍主子如此费神,走上前替皇后按其额角,不轻不重的力道果真让皇后舒缓了不少。
未几,皇后才悠悠的开了口,“莲月,你说本宫是否太过着急了?”也难怪皇后如此问,毕竟要算计婉昭仪的这几件事情,没有一件儿是顺顺当当让人满意的,皇后向来喜欢徐徐图之,一步步引诱猎物踏入陷阱,可近来行事却是愈发的不妥了。
伺候皇后许久,莲月自然知道皇后一贯的处事风格,踌躇一阵,莲月还是开了口,“娘娘,依着奴婢之见,娘娘对婉昭仪之事的确是操、之过急了,您一贯教导奴婢们万不可草率行事,可婉昭仪之事您确实处置得不大妥当。”
莲月不知婉昭仪为何让皇后如此忌惮,以至于皇后行事都过于简单急切,先前婉昭仪前来禀告时莲月已经劝了皇后该出手制止流言,这样也好与婉昭仪交个好,日后再行这等子事情便是能将自己摘个干净,可皇后却并未听从。
皇后轻叹了口气,何尝不知自己此事处置的并不周全,白白的给婉昭仪留了把柄,想到万寿节上皇上看婉昭仪那万般宠爱的眼神,皇后心中便是不可抑制的惊惶起来,皇后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后宫中任何女子,即便是初成婚与自己感情正好时,皇上的眼神也从未如此柔情宠溺。
婉昭仪在皇上心中的特别之处,让皇后忌惮不已,不由想到高祖皇帝正是废黜了皇后而将一宠爱万分的妃子送上皇后之位,想到自弟弟与王太傅家的姑娘结亲之后,府中鸡飞狗跳不得安宁,而父亲仕途也愈加的不顺,与自己母族开始衰落相反的是,婉昭仪父亲现虽只是正五品小官儿,但其兄长却极为能干,年纪轻轻已经是从四品内阁侍读学士,亦算是天子近臣了。
如此对比之下皇后也不由心生恐慌,乱了阵脚之后行事起来却是愈加没有章法了,皇后摇摇头现在冷静下来之后想想,废后这么大的事情岂是这般容易就可办到的?皇上又是那么草率行事之人么?一切都是自己心乱了才给别人制造了机会,怨不得谁阿。
挥手让莲月退到一旁,皇后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你从库房里拿上好的人参去昭阳宫,替本宫去看看罢。”说罢,皇后却是向坤宁宫小佛堂的方向走去,该是要好好静下心了。
***
昭阳宫这厢。
太医院的院正又是被李得闲连拉带拽的揪到了昭阳宫,气喘吁吁还未缓过来,就已经被送到了婉昭仪的床榻旁开始诊脉。
一旁的皇上蹙眉一动不动的盯着院正,可院正许是已经习惯了皇上对着婉昭仪的紧张程度,完全没有受到干扰,细细号着脉,好一阵,这院正才开口。
“回皇上,从脉象与娘娘的舌苔上看,娘娘的症状是心胆气虚,想必近来是失眠多梦休息不足,加上娘娘本身底子就弱受了惊吓才导致一时昏厥,,服用些个安神丸便无大碍。”
院正说得简单,可齐衍之的眉头却皱得更紧,望向一旁的白鹭几个,“你们主子近来为何失眠?”
李福满立即跪在地上,白鹭几个跟着就“唰唰唰”地跪了一地。
“皇上,主子并不让奴才们与您说则个,但奴才为了主子还是大着胆子说了,这几日大半夜皆是有人在昭阳宫附近装神弄鬼,扰得主子不得安宁,偏着奴才们无能,几回都抓不住是谁在捣乱,是以主子这几日皆是吃不下睡不好的,今日又被人打上门来,实在是一时气不过才……”
皇上皱眉未舒展,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吩咐了白鹭跟着院正回去取药,而后便是坐在床榻旁看着依旧沉睡不醒的小东西,李福满几个极有眼色的退了出去,殿内只余皇上与阿婉两个。
盯着床上的脸色依旧毫无血色的小东西,兀的床榻上的人儿像是被魇着了一般,额头又冒出细细密密的汗,身子微微抽搐着,梦中也是极为慌乱的模样,可见近来的确是无法安眠的,皇上忙起身将受了惊吓醒来的阿婉揽在怀里,轻拍着后背安慰。
“别怕别怕,朕在这里。”
怀里传来的声音却是有些哽咽的,“皇上……我…臣妾知道错了。”
齐衍之随即也知道怀中的小东西是哭了,语气温柔缓和的哄到,“恩,你是错了。”
顿时感觉胸前的湿意更甚,带着鼻音的声音更委屈了,“那皇上不是已经说要打臣妾板子了么……等臣妾好了打还是现在就打……”
心中又是不舍又是好笑,皇上将怀里的小东西换了个姿势揽着,“朕是说你今儿个大闹后宫错了么?”
委委屈屈的阿婉终于是抬了头,泪眼朦胧的看着皇上,一副十分不解的神情。
戳了戳对面这小东西的额头,皇上才道,“你阿,事后最是乖觉了,委委屈屈的样子朕就不舍得罚你了是吧?先前宫里出事就没想到朕,事后了再跟朕撒娇就用了是吧?方才谁在皇后那儿觉得像牛一样?愣是不肯与朕说实话的?”
“呐…李公公说朝堂之上最近乱着呢,您都忙得焦头烂额了,臣妾并不敢拿这个事情去与您说的。”
阿婉本也打算通过皇上的手,处理好这后宫之事,但皇上先前雷厉风行的撤换了不少重要的官员,皇上还在碧水庄时朝堂之上的各派并无其他法子,现在皇上回来重新上朝议事,各派又不免旧事重提,辩驳一番了,那些老狐狸岂是容易打交道的?皇上每日已经是焦头烂额的了。
皇上将阿婉换了个姿势,教训小孩儿似得打了一掌阿婉的肉臀,声音倒是响,可阿婉并不觉着疼,歪着脑袋不明白皇上这动作是什么意思。
“该聪明时不聪明,不该聪明时自作聪明,你说你该不该打!”
阿婉瞪大了眼睛满是指控,“皇上这是要先动私刑,然后再打臣妾板子么!”
“啪”的一声,皇上又是打了一掌,“朕能舍得真打你?只是你这一回闹腾得实在过分,朕要是不先罚你,就不止打这十板子了。”皇上如何不知道阿婉身子是绝受不住这十板子,自己能下了这旨意,会没有周全的准备么?
“朕知道此事并不只是你的错,但你却是光明正大的做下这事儿,人尽皆知落人口实的,朕若不先重罚你,如何有立场再罚那些欺负你的人,恩?”
皇上这一番解释,阿婉却是明白皇上的意思,面上看是罚了自己十板子,实际却是再护短不过了,若不是自己昏倒的话,那些个妃嫔们想必也是跑不了的。
“你下回在这么鲁莽行事,朕决不护着你了知道么?”
皇上这话状似威胁,阿婉却是听出了其中的暖意,“皇上才舍不得呢,其实,臣妾也不是那么没脑子的,并不是所有妃嫔的宫殿臣妾都去了,只不过捡了几个闹腾的最厉害的宫殿去的,那几个妃嫔前去与皇后娘娘告状不过是实在心虚罢了。”
揉揉阿婉的脑袋,此时白鹭正好将药送来,哄着阿婉喝药睡着之后,皇上便是起身出了昭阳宫,吩咐李得闲,“去坤宁宫。”
像是算准了皇上一定会来坤宁宫一样,皇上踏入坤宁宫殿内时,皇后已经是在殿内等着了,见皇上一进来,随即起身请安。
皇上挥手示意皇后起来,在上首坐下之后,直接开门见山,“皇后此番算计却是拙劣了些,不像是你一贯的手笔。”
闻言皇后身躯震了震,依旧强作镇定,“皇上这是为了那块儿心尖子上的肉,来与臣妾问罪了?”
冷笑一声,皇上盯着面前妆容完美得挑不出一丝错儿的皇后,道,“问罪是不错,除却婉昭仪此事不谈,难道皇后以为自己毫无过错?纵容流言在后宫流传,唆使妃嫔相互欺压,弄得整个后宫乌烟瘴气,这就是皇后管的好后宫?”
接着,皇上走到皇后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皇后,眼中一片清冷,“朕以为皇后闭门思过之后,该是有了长进才是,后宫再这样乱下去,朕真是要怀疑皇后是否适合掌管后宫了。”
冷冷的抛下这一句,皇上头也不回大步迈出了坤宁宫,至于身后的皇后是如何反应,这一点也不在皇上的考量范围内。
第二日,皇上便是下了因婉昭仪身弱,杖责十下改为禁足半月,在昭阳宫内抄写佛经不得外出的旨意,而其余那些个与此事有牵连的妃嫔亦是比照办理,一时间后宫倒是清静了不少。
半月不紧不慢的过去了,离中秋还有一月,太后娘娘从五台山已经是回了宫里,更令后宫妃嫔关注的却是陪在太后身边的那两个貌美如花的少女,据说是太后娘家的侄女儿,这么说来,这可就是皇上的表妹了?!
☆、第81章 表妹
单独与太后请安这日;阿婉算是见识到了这两位被高度关注的表妹,这两位是各有特点;大表妹贺嘉儿是热情活泼开朗外向,明眸皓齿的笑起来真真是讨喜得很;二表妹贺嫣儿却是眉目如画;我见犹怜的,两种全然不同的风情却是一样的赏心悦目。
表妹这个特殊的物种,一贯存在于各种宫斗宅斗之中;但基本上;都是跟表哥配了对的;表妹这一身份,可攻可守可进可退;所以阿婉给表妹这个物种归类属性为凶残。是夜,见过了这两位讨人喜欢的表妹之后,阿婉戳戳正在批折子的皇上,近来皇上公务却是繁忙了许多,即便是到了阿婉的昭阳宫里,不时的还得批阅奏折。
“皇上,今儿个,臣妾,见着了……嗯……”
听见阿婉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皇上并未停下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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