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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宠妃 作者:糯米灰灰(晋江vip2014-06-17完结,女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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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左婕妤把手里的茶盏重重的往几子上一搁,到底脑子里还记着自己这院子与张荣华的流盈阁离得近,没有将茶盏摔倒地上发出声响来;咬牙切齿;嘴里不住的念叨着,“婉昭仪婉昭仪又是婉昭仪!真不知道那狐媚子使了什么手段迷惑皇上!”
  左婕妤本想趁着碧水庄的这些日子多与皇上接触些,也好培养培养感情在皇上心里占得一分位置,宫里莺莺燕燕多得很,自己难以拔尖儿就不提了,可到了碧水庄,日日都有与皇上见面的机会,左婕妤相信凭着自己的本事,定是能够与皇上更进一步的。
  在碧水庄里陪着皇上骑马赏花游湖时,自己哪一样不比旁的人出色,偏着就有这么个婉昭仪,即便是皇上对自己颇为赞许,可晚上依旧是去了婉昭仪那儿,眼看着避暑的日子就要过去小半了,皇上竟是全被婉昭仪霸占着,教她如左能不生气!
  瞧着主子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那宫女的唇是微微张开,略是紧张的样子,想要劝劝主子却又怕将主子的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到时候自己定然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是以左婕妤气恼了半天,那宫女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左姐姐,妹妹来看你了。”屋内的左婕妤本是咬牙切齿的表情听到了这话,立即变得笑意盈盈,神情转化的速度一向令人咋舌。
  那声音的主人张荣华随着这声儿便是踏入了屋内,左婕妤忙是小步迎过去握了张荣华的手,笑道,“妹妹来得突然,姐姐竟是没有反应过来呢,快快坐下罢。”又使了个眼色,吩咐了一旁的大宫女赶紧去泡了茶水来。
  “那妹妹来的倒是唐突了,只是方才进了院门时未曾见到有宫人守着,是以妹妹就直接进来了,姐姐可不要见怪。”张荣华是被左婕妤按到了椅子上坐下才得了机会开口。
  “怪你作甚,外头的宫人又不知去哪儿躲懒去了,唉,咱们姐妹还外道什么呢,我阿是巴不得你常来瞧姐姐呢,对了,妹妹可用了晚膳了”
  左婕妤端的是一副和善的姐姐模样,张荣华与左婕妤、林昭仪三个本就是自小熟识的闺中密友,三人在宫内自成一派,左婕妤年纪稍长,总以大姐姐的身份关心照顾张荣华与林贵嫔,是以左婕妤这亲切的口气张荣华是再熟悉不过了。
  “那姐姐可得好好管教管教,妹妹已经是用了晚膳的,那南边儿来的厨子手艺倒是新鲜,左姐姐可曾用膳了?” 张荣华柔柔的笑问着左婕妤。
  左婕妤听了这话,状似忧愁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张荣华见状不由关心的问道,“左姐姐这是怎的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性子木讷单纯的张荣华果然上钩,左婕妤心里一喜,面上却还是十分为难的样子,强作欢颜的摇摇头,“无事,无事。”
  “妹妹难得来看看姐姐,姐姐现在竟连实话都不愿与妹妹说了么?”张荣华又是关心的追问道,熟不知越是如此,越是正中左婕妤的下怀。
  左婕妤“哎”了一声,咬咬牙,“姐姐怎么可能不愿你妹妹说实话呢,只是这事情与妹妹说出来也只是平白的多了一人烦恼罢了,可妹妹要问,姐姐也能与妹妹诉诉苦了。”
  张荣华闻言,反握住了左婕妤的手,“姐姐怎的这么说?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妹妹你也瞧见了,方才你进我院子时候,院门外没人守着是吧?这宫人不过是在怠慢我罢了,这晚膳的份例竟是还没有送来呢,这几日的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听到左婕妤的话,张荣华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姐姐可是说那些奴才怠慢了你?好歹咱们也是天子妃嫔,那些个奴才怎的如此大胆?”
  恰巧大宫女此时将茶水端了上来,张荣华拿起一看,皆是些茶叶沫子,与平日里的份例差的远了去了,便是将茶水放在了桌案上,见此动作,左婕妤苦笑了一下,“妹妹见笑了,我这儿也没什么好茶叶,从宫里带出来的都喝的差不多了,这庄子的管事也没有给我补上,唉。”
  “姐姐怎的就任这些奴才欺负你?”张荣华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的有了些怒容。
  左婕妤心里已经是喜开了花,这张纤儿果然上道,真是全然顺着她的心思,可面上苦笑更甚,“妹妹性子一贯喜静,不爱打探外边这些事情,许多事情哪有面儿上那么简单呢,妹妹想想,若是背后没有人指使,那些奴才敢如此对我?”
  张荣华小嘴微张,恍然大悟过来,而后又问,“那,背后之人是谁呢?”她记着左姐姐与旁人并无太大的仇怨。
  “还能是谁呢,还不就是皇上现在的心尖子,住在凉霄阁的那位。”说这话时,左婕妤脸上端的是全然的无可奈何。
  张荣华蹙眉,心道,凉霄阁的那位自然就是婉昭仪了,婉昭仪一贯的不爱与妃嫔打交道,怎么会突然针对左姐姐呢,况且上回婉昭仪还帮了自己一把,并不像是真正心高气傲之人,是以便迟疑的开了口,“左姐姐,不会是你误会了吧,婉昭仪何故要针对于你?”
  “妹妹可还记得上回咱们陪着皇上跑马一事?”见张荣华点点头后,左婕妤才接着道,“上回跑马时候我不是与婉昭仪交谈了几句么?想必就是那些话让婉昭仪不开心了,也怪我心直口快的,直接揭了婉昭仪的短,她针对我也是正常的罢。”
  可张荣华还是有些迟疑,“可,婉昭仪看起来并不像是那般小心眼的人呀。”
  左婕妤看了张荣华一眼,很是奇怪她竟会帮了婉昭仪说话,又是换了一副委屈的神情与张荣华道,“姐姐还能骗了妹妹不成,我先前也不相信,可你看看我现在过的日子,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姐姐还能那这事儿哄你?”
  这一句“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无疑是为左婕妤的话增加了不小砝码,张荣华便是愤愤的与左婕妤说道,“左姐姐可就忍气吞声了?”
  “不忍气吞声能怎么,毕竟人家现在得宠得很,我哪有力量与她争?”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认命与委屈,不像左婕妤一贯的作风,张荣华也只道她是被打击太过。
  “那姐姐何不把这事儿告诉皇上,左右她现在不过是个昭仪,虽是比我们高了不少,但上头还有几位娘娘和皇上皇后呢,姐姐就任她无法无天了么?”
  左婕妤欣慰的拍了拍张荣华的手,你啊,这性子真是教人不放心,皇上是相见就能见着的?婉昭仪整日的霸着皇上,即便是去赏花游湖时,咱们也不过是陪衬罢了,哪有机会与皇上说则个,若是说了,少不得让皇上觉得我是在争风吃醋,妒忌婉昭仪呢。”
  张荣华默了默,“难道姐姐就此忍着么?若是姐姐有什么主意,姐姐说出来就是了,妹妹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得了妹妹这话姐姐就已经安心不少了,姐姐能有什么主意,好赖这日子也过去一半儿了,回了宫有皇后看娘娘着也许就好了吧。”左婕妤惆怅的叹了一口气,并不再多言。
  二者又是聊了一会儿,左婕妤才将张荣华送走,方才还是一副言笑晏晏的神情,进了屋里,看到桌上那盏茶叶沫子泡出来的茶水时,便是神色不虞的冲宫女吼道,“怎的这么没有眼力见儿,还不赶紧换了好茶上来!”
  那宫女喏喏称是,赶紧下去泡茶去了,坐在椅子上的左婕妤忍不住弯起了唇角,暗道这张纤儿果然不过是一介莽夫的女儿,真真是天真好骗,看方才的样子,已经是全然相信自己话了,之后若是要针对起婉昭仪来,自己又多了一杆枪。
  一时间不由得意的大笑起来,只是笑着笑着,腹中便是疼痛难忍,这倒也不是头一回了,太医看过并没看出什么不妥来,况且这腹痛也知持续一阵,一会儿就能缓过来,是以左婕妤面上是十分得意的神情,却又因为腹痛而导致表情有些扭曲,乍看起来呈现出狰狞之状。
  屋内如此,出了镜月轩的张荣华面上却是不复方才的愤愤之色,赶紧回了自己的流盈阁,才问身边的大宫女,“你说这事是怎么回事?”
  张荣华在这后宅之事上一向不大灵光,是以进宫时张夫人特地拨了个调教好的样貌平平的丫鬟让张荣华带上,好随时能够给张荣华提个醒,进了宫之后,张荣华性子本就沉闷,并未牵扯倒什么事情中去,只除了被何贵嫔罚跪的那一次。
  所幸是见识了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事情,张荣华总算也有了长进,一看就知道这事情不对劲儿。
  “主子,奴婢觉着左婕妤娘娘是想利用您在皇上面前争个脸,把您当枪使。”那丫鬟语调平平的就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闻言张荣华点点头,哼,若是之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相信左婕妤,可得知了那事,才知道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便她是傻子,也该有所长进了。
  ***
  凉霄阁。
  皇上与阿婉躺在床榻上,阿婉却是一脸坏笑的看着皇上,“皇上若是难受,不若去找别的姐妹消消火?”
  齐衍之闻言睨了一眼这个得意洋洋的小东西,两人本是在床上翻滚得好好的,他小菜吃完,正欲剥开这小东西的外衫打算大快朵颐时,这贼兮兮的小东西却是摁住了他的手,告之他这几日都不便于伺候了。
  箭在弦上而不发,齐衍之当时就有一股想要将小东西丢下床榻的冲动,刚刚你怎么不说!可手上还是放开了阿婉,并不与阿婉继续方才的动作,只是抱着这小东西缓缓情、欲。
  现在倒好,她还挑衅自己,皇上立马起身一副穿衣要走的模样,果不其然背后之人便是娇娇糯糯的说起话来,可话里的内容生怕是气不死他,“您真是要去找其他姐妹么?那您路上小心点,臣妾不喜欢柔小仪与丽贵人,皇上不许去她们那里!”
  闻言齐衍之转身又回到床榻上躺好了,“婉昭仪是巴不得朕走?”
  阿婉被皇上这番举动弄得愣住了,赶紧摇摇头,“没有的没有的。臣妾不是怕皇上身子不舒坦么?”
  齐衍之挑了右眉,“小东西调养得不错,竟是没有腹痛了?还有精力与朕开玩笑,那不如咱们干点儿别的罢。”
  阿婉自是没对这话反应过来,可手已经被皇上摁倒了一处隆起之上,阿婉一时瞪大了眼睛,这这这……这是……
  不多时,便是能听到殿内传来一个娇糯的声音撒着娇。
  “我我我,我不会……”
  “皇上,六哥哥,六郎,我知错了……”
  “臣妾手酸不想干了!!”
    这一句倒是中气十足,不过而后便是被镇压下去,夜还长,殿内可是热闹得很呢。
    
  作者有话要说:
  啵啵哒 作者君发现72章把左婕妤打成何婕妤了
  是作者君的错 麻烦大家再看一遍吧。。。对不起!!!

  ☆、第77章 处置

  “婉昭仪娘娘;这是什么?”元宁公主仰着头望着阿婉,白嫩的小手指着面前的小碗,用清脆稚嫩的童声问着阿婉;而阿婉也是笑着回应她。
  “这是桂花甜汤;用桂花当原料做的。”说着,又指了亭外不远处的几株开着的桂花树;“喏,那就是桂花了。”
  元宁充满探知欲的小脸立马转向了阿婉手指所指之处,随即故作老成的点点头,“噢,这个花我是见过的;御花园里也有的。”
  阿婉看了看元宁,指着那小瓷碗说道;“元宁记性真好,呐,你先尝尝这甜汤好不好喝。”
  元宁点点头,拿起小勺子就开始喝甜汤,从元宁用餐的姿态上看就可知德妃教导得是极好的,并未惯着元宁,什么都要宫人伺候,瞧她吃得欢快,阿婉又道,“还有一道桂花糯米藕也是极好吃的,只可惜现在还未到时候,藕还没有成熟。”
  正埋头于甜汤的小萝莉马上抬起了头,瞪着黑白分明圆圆的大眼睛看着阿婉,“那,等藕成熟了我是不是可以去找婉昭仪娘娘尝尝了?”小孩子的世界本就简单,跟阿婉在一块儿能吃到好吃的,觉着轻松好玩儿,便是喜欢与阿婉呆在一块了。
  像是学着皇上惯有的动作一般,阿婉也伸手揉了揉元宁的脑袋,“好呀,你先吃完就是。”
  看着无忧无虑的元宁,阿婉心里暗叹,元宁这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日子,也不知还能持续多久,等她能够明白后宫的明争暗斗的时候,想必也就会与自己生疏了罢。
  说来也奇怪,不知德妃是否是与碧水庄磁场不合,初来还好,只几日后便是上吐下泻的,太医只说是身子不适,可服了药也不管事,德妃身子虚弱但又不愿拘了元宁在院内,白费了一次难得出宫的机会。
  索性请了阿婉时常照看一番,带元宁在庄子里玩儿,虽说与德妃关系并不算融洽,但对于照看元宁阿婉倒是没什么意见的,况且元宁乖巧懂事,照看起来也并没什么麻烦的,是以阿婉就应下了德妃的请求。
  亭子里正是玩的好的时候,两道柔和的女声便是从亭外传来,“给婉昭仪请安,婉昭仪万福金安。”
  阿婉后头一瞧,原是柔小仪与丽贵人,这二人组合到一块儿,实在是……嗯,有点奇怪呢,阿婉也不愿深究,只道,“起吧,无须多礼。”
  “婉昭仪姐姐好雅兴,在此说赏花喝茶的,不知婢妾二人可否叨扰一番?”葱绿色宫装的丽贵人便是开口请求道,不知其究竟意欲何为。
  阿婉一双美目在这二人之间来回扫了几下,随即笑了,明艳得让凉亭前开得正好的花儿都黯然失色,“不过是杯茶罢了,本宫还没有那么小气。”这便是应下了丽贵人的请求,若是这二位前来是为了单纯赏花吃茶阿婉便当多个伴儿,若是前来挑衅,呵呵,自己何时输过?
  一旁的元宁见这二人也在石桌旁坐下,便是立即止住了用餐的动作,眼里颇有些警惕的意味,阿婉却是抚了抚元宁的后背,“无事,这是丽贵人和柔小仪,你慢慢吃。”可元宁用餐的速度却是明显的慢了下来。
  柔小仪是反常的沉默,而丽贵人却言笑晏晏,“这是元宁公主罢,倒是与婉昭仪您亲近得很呢。”
  “不过是我与元宁投缘罢了,两位妹妹不是要喝茶么?尝尝这新来的滇南红茶。”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将话头扯到了品茶上,阿婉近来偏爱这红茶,一贯都是喝这个。
  丽贵人拿起尝了一口,赞道,“入口便觉味道甘甜醇厚,与咱们一贯喝的茶叶是不一样呢,婉昭仪姐姐的品味果然独特。”宫里的妃嫔们多爱绿茶,红茶是极少喝的。
  阿婉点点头,一旁的柔小仪只是点头附和却并不说话,阿婉心里纳闷,难道这柔小仪被自己说得哑口无言之后,便不敢与自己说话了?
  闲扯了几句,皆是没有什么内容的,阿婉便当是这二位确实是与自己巧遇而来的了,但在阿婉与元宁说话时,丽贵人却是笑言道,“婉昭仪对元宁公主还真是尽心,若不知道,定然要误以为是亲母女了。”
  阿婉闲闲的睨了丽贵人一眼,“丽贵人这张嘴就是能说,本宫要自愧不如呢。”
  一时间丽贵人倒也不知对面的婉昭仪是个什么意思,可从上回针对自己就可知道婉昭仪一向不按常理出牌,摸不透阿婉的心思,丽贵人当下只能是干笑着,又扯到了别的话题上去,阿婉倒也不急,左拐右拐的丽贵人没有将来意表明,自己全当不知道就是了。
  “婢妾听闻皇上跑马去了,婉昭仪与元宁公主在此赏花,皇上一会儿不是要过来?”东拉西扯了许久,丽贵人终于是沉不住气,狐狸尾巴一下就露出来了。
  对着阿婉那含着“我就知道”的意味的眼神,面上也似笑非笑的,丽贵人一时挂不住,一旁的柔小仪却是开了口。
  “婉昭仪娘娘圣宠在身,自是不知道婢妾们的心酸,自打来了这碧水庄,咱们还未曾见过皇上呢,不知婉昭仪可否高抬贵手,从手里漏出些日子,也好让咱们地位卑微的宫嫔得见圣颜。”
  听柔小仪这话,虽讶异于柔小仪的变化,但阿婉却不着急答她,吩咐了元宁身边的宫人带元宁离了亭子去采花去,毕竟接下来要说的话,小孩子就不大方便在场听了。
  元宁离得亭子远了,阿婉才回过头来看着柔小仪,扯了扯唇角,“柔小仪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呢,不过现在这样子却是让本宫看着舒心多了。不过,你们见不着皇上,就想要从本宫这儿漏些日子,呵呵,门儿都没有。”
  看来自己那一番话,柔小仪确实是听进去了,这样倒好,省的看见柔小仪时自己膈应得不行。
  阿婉话说的直接,一下是把这二位堵得脸都有些涨红,偏着说话的婉昭仪位分高,又不能奈何得了她。
  “你们即是没有得见圣颜,便要从自身找找原因,全赖在本宫身上,却是有些好笑了。”
  二人对视一眼,丽贵人便开了口,“婢妾哪里敢将原因赖在婉昭仪身上,不过是怀着请求的心思,来请婉昭仪给我们条活路罢了,还是婉昭仪私心里就想一人独霸皇上不愿让其他姐妹伺候皇上呢?”
  阿婉嗤笑一声,“丽贵人颠倒黑白的能力也太强了些,本宫何事就说过要独霸皇上了?再者说,丽贵人真是好大的胆子,谁给你这个胆子敢质问本宫?”后边的语气却是盛气凌人的,柔小仪与丽贵人立即起身告罪。
  “行了,也别说本宫不大度,你们都知道了皇上现在在马场了不是?若是想要将皇上截走,那就看你们各自的本事了,你们现在过去还来得及,本宫就不送了。”丢出这话便是在下逐客令,丽贵人与柔小仪并非听不懂,心里也颇有些傲气的告退,但往哪儿去就不是阿婉的关心的范围了。
  ***
  不知过程如何,但皇上到底是没有被柔小仪与丽贵人截了去,当晚还是歇在了阿婉的凉霄阁,待阿婉沐浴出来后,一头乌黑的长发还湿着,便是坐在梳妆台前任白鹭拿巾子将头发绞干了。
  皇上也只着了中衣,拿了本书册坐在床榻上看着,见阿婉头发绞了许久还没干透,挥手就让白鹭下去了,自己拿过了巾子给阿婉绞干头发,这倒是让阿婉受宠若惊。
  “这种活儿怎么能让皇上来干呢,还是叫白鹭回来罢。”
  齐衍之看了一眼阿婉,虽是嘴上这么说,脸上可是享受得意得很,便没有答阿婉这话。
  两人躺到了床榻上,皇上才开口说了,“你父亲之事已经查明了,收受贿赂确有其事,但卖官卖爵这个倒是证据不足。”
  窝在皇上怀里的阿婉便是抬了头望着皇上的下颌,“那皇上如何处置的?”
  皇上却是有自己的打算,“还未下决定,不过罪不至死,你可以安心了。”温其正这事情倒是一个极好的时机,皇上自有打算,因此只告诉阿婉无需担心就是。
  三日后,礼部郎中温其正因收受贿赂被罢官没收全部赃款赃物的圣旨便是传了下来,依着律法,不仅罢官还要杖责五十,受了这五十棍的杖责之后,温大人怕是要在家好好休整一段时日不能下床了。
  阿婉得知此消息却是安了心,虽是父亲被免了官,但因哥哥还在朝为官,是以皇上恩典她们一大家子还是住在原来的官宅里并不用搬,这倒是省去了麻烦,而父亲不能出门倒是好,省的不死心还想托了关系重回官场,静养一阵风平浪静之后,父亲再出来走动也为时已晚了,倒是能给哥哥省了不少的麻烦。
  与之同时,京都里曾经给温大人送过礼的官员们被牵连进来,一个个的牵连,竟是将近几十人至多,无一不是受到了清查,不少官员被搜出各种金银珠宝、古玩字画,说不清楚来历的就直接被冠上贪官的罪名,罢官的罢官,流放的流放,一时间京都里的官宅空了不少。
  朝中各派系纷纷上奏皇上,这举动弄得官员人心惶惶,不利于国家稳定江山社稷等等等等,可皇上远在碧水庄避暑呢,这些折子便是压着也没人看,这场清查贪官的运动是让各派系纷纷折进去不少人马,其中也不乏一些个派系中的干将。
  虽是官员们不满此做法,但百姓倒是高兴得很,瞧见那些个平日里仗势欺人的官员纷纷落马,无一不是拍手称快,一夜之间,那些个空出来的位置还没等各派系将自己的人马补上,皇上新任命的官员已经是走马上任了,简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根本没有给各派系反应的时间,至此各派才明白,又是被皇上摆了一道。
  而宫中一华服女子却是怒气的将手里的茶盏摔在地上,宫女忙劝,“娘娘切莫着急,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那女子恨恨道,“倒是本宫没有算计清楚,本想将婉昭仪弄成个罪臣之女,这样她再得宠也只能呆在昭仪的分位上,没想到还是漏算了皇上。”自己苦心想削弱婉昭仪的势头,到头来却是成就了皇上一番大作为。
  本想着温大人这次事件,各派系的人马牵扯不清,皇上就是查也查不出什么来,不曾想皇上竟是一不做二不休,牵扯进来之人全都查了个遍,让各派元气大伤,这事情的发展影响是她始料未及的。
  末了,女子叹了口气,自己还是疏忽了,要弄倒婉昭仪,看来还得换个法子才是。
  “去,将婉昭仪父亲收受贿赂被罢官之事传出去。”她倒要看看,这样的丑事人人皆知后,婉昭仪还能如何自处?
  

  ☆、第78章 挑衅

  避暑的日子过得极快;等阿婉打包着行囊回到昭阳宫时;却是发现昭阳宫里众人皆是奇怪得很;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竟是一点精神头都没有,见着她回来了像是见着救世主一般;两眼放光恨不得将阿婉看出个洞来。
  反常即妖;自己不过是小半月没在宫中,这些宫人们怎的就这样了?
  收拾妥当之后;阿婉召来了鸣黛,总算是将事情大概了解了;原是宫里传遍了婉昭仪之父收受贿赂被罢官;罪臣之女的身份让不少旁的奴才皆是动不动过来讽刺欺负他们昭阳宫的宫人们。
  偏着主子不在;主管宫人的白鹭与李福满也是被主子带走了;没个主心骨的;宫人们也不知如何作回应,只能是白白受着欺负,亏得鸣黛好一阵劝,这宫人们才没有失了士气,让旁的宫人们将昭阳宫踩在脚底,虽说宫人们没有受到身体上的伤害,可每日被各种讽刺谩骂,宫人心不能回嘴心里定是憋屈得慌,是以见了阿婉归来不免有些激动。
  父亲之事到底是谁在宫里传播的?背后之人是恨不得众人皆来踩她一脚罢?阿婉思索一阵,自己在宫里树敌太多,乍一想觉得宫里似乎每个人都有可能,不过这番作为简直是叫人是可忍孰不可忍阿,兔子急了还要跳墙呢,随即阿婉便吩咐了鸣黛,悄悄动用了暗地里的人,赶紧查出来是谁这般来势汹汹不安好心。
  而后,又是召集了昭阳宫的众宫人,聚到了殿门前,阿婉坐在梨花木椅上,端的还是宫人们熟悉的笑容,“你们受欺负的事情本宫都知道了。”
  一句话是让在场的宫人们一下子将目光全都聚集在了阿婉身上,阿婉又接着方才的话,“本宫的父亲的确是被罢了官,倒不曾想这事儿居然连累了你们,不过你们做得是极好的,没有与旁人硬碰硬,也未曾让那些狗东西污了咱们昭阳宫的地界儿,本宫很是欣慰。”
  宫人们被欺负没有闹出大事情来,这一点阿婉较为满意,她不在宫内,若是宫人们没有隐忍下来,将事情闹大了去,势必是要被有心找茬儿的人拿去作下马威的。
  随即便是吩咐了白鹭将存着金子的木盒拿过来,一一分发下去,赏赐给宫人们,只是那小路子便是跪下了,语气还有些哽咽,“主子,咱们受了委屈不要紧,反正不过是贱命一条,但那些狗东西嘴里不干不净的,辱骂咱们做奴才的就罢了,连您也骂了进去,奴才们却是不敢还嘴,这会子拿着您的赏赐实在有愧!”小路子一带头,哗啦啦的一群宫人都是跪下了。
  阿婉不在意的一笑,挥手让他们起来,“你们忠心本宫都知道,当赏给你们的本宫绝不吝啬,当时你们若是骂了回去,现在连尸首都找不着了,何必争那一时之气?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没得白白送命去。”
  可随即,这话头又是转了一个弯儿,“可本宫已经回来了,你们一个个都还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作甚?本宫是让你们白白受欺负的主儿?”
  一旁的李福满接过阿婉的话,“咱们主子是个什么脾性儿大家伙儿伺候了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么?现在主子回来了,定然不会让大家伙白白受委屈的,谁要是落了咱们昭阳宫的面子不就是落了主子的面子么?瞧你们现在一个个焉头耸脑的样子,咱们自己就让主子没有面子了,还能指望主子护着咱们么?打给咱家打起精神来!没得让旁人看咱们昭阳宫的笑话,还有没有咱们昭阳宫的气势了!”
  一番激昂的话是让宫人们重新打满了鸡血,他们主子一贯是容不得旁人欺负自己人的,找回场子也是迟早的事情,既是主子这主心骨已经回来了,还需担心什么呢?
  瞧着宫人们总算是恢复了往日的士气,阿婉才慢悠悠的道,“本宫之父被罢官不假,但本宫依旧是皇上的婉昭仪,这一点不会变,你们也无需心里就觉着低了旁人一等,真要这么想,得等你们主子失了宠再说。”
  敲打得也差不多了,阿婉便是让各宫人回去干活去了,在这事情未有结果之前,阿婉便是告了假不去请安,省得听那些人闲言闲语,而旁的宫嫔虽是私下将婉昭仪父亲之事传得沸沸扬扬的,但明面儿上还不未有上门来寻不痛快的人,毕竟昭阳宫这位还是得宠的呢,众人多少也顾忌着些,可那些话私下传得是越来越难听了。
  沉寂了两三日的昭阳宫。
  阿婉坐于上首,听鸣黛将事情一一道来,冷笑一声,果然不出所料,偏着这时李福满又进来禀告,说是有几个宫外的小太监,竟是无故上门打了昭阳宫的宫人,嘴里还不断的叫嚣,李福满便是来请阿婉决断。
  听完李福满的回话,阿婉一拍桌面,果然是好大的胆子,不发威真当昭阳宫是好欺负的了?随即起身吩咐道,“将那些大胆的狗东西给本宫押着,我昭阳宫岂是随意任人践踏的?”
  又是将宫人们一一聚了起来,各宫巡视一遍,将那些个曾经对昭阳宫口出狂言、语言中侮辱婉昭仪的宫人们一一绑起来,这番动作是闹得后宫鸡飞狗跳的,这么大阵仗不少宫嫔皆是指着阿婉无视宫规等等,可阿婉只轻飘飘的给了一句,那你就去皇后那里告状去,本宫等着。
  不多时便是押了十几个宫人,壮大了阿婉这浩浩荡荡的队伍,随即阿婉又指挥着队伍往皇后的坤宁宫去了,坤宁宫殿内此时早已经聚集了不少被阿婉巡宫的妃嫔,一个个梨花带雨好不委屈的与皇后诉着苦,瞧见阿婉此时走进来,上首一贯是贤德大度,对阿婉温和可亲的皇后也不禁冷了脸。
  可阿婉却是毫不在意,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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