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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从良记 作者:帘卷朱楼(起点vip2013-12-19正文完结)-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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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夫人不以为意,说道:“皇后也得听皇上的啊,皇上真喜欢上你表妹,她又能如何。她若是能管得着皇上,也就不会有这次的选妃之事了。”
小石大人闻言不由眉头紧锁,想说服父亲一同劝说母亲,偏石大人因为当日夫人的真知灼见,没有参与到贤王事情上来,这才得已免了大祸,如今自然是唯夫人马首是瞻,凡事不敢说个不字。
原来这次庄承荣不知就听了谁的密报,得知废太子与贤王不老实,便趁着朝中暂无急事。特意寻了个借口跑去皇陵意欲折辱他二人一番。
因想着沈秋君自进了皇宫后,难得出来走动,庄承荣便邀请沈秋君一同出来游玩。
沈秋君如今宫中事务一大把。又要操心儿女,早把少年时爱玩的心思丢掉了,只是此时不好扰了丈夫的好意,且知道丈夫向来极享受报复人的乐趣,他最近又时刻忙于国事。难得有片刻放松的机会,故也不想扫了他的兴,便改了装一同前去,因为不喜皇陵中的那二人,沈秋君便不想在皇陵呆太长时间,这才有了选中石家宅院的举动。
这时庄承荣又在奚落废太子。沈秋君极厌恶废太子,便也不上前,只远远地站在一旁。笑看着丈夫在那里顽皮。
却不想这时手脚俱带了铁镣的贤王竟蹒跚走到沈秋君面前,看着她慢慢说道:“是我一开始就做借了!我最近总在做一个梦,梦中你大姐产子而亡,所以后来你和李瑶琴都嫁给了我,在你们的帮助下。最终登上皇位的是我,初时我以为是个梦。可又觉得似是真实经历过,我细想过你的行为,觉得你必是也知道了些什么,因为先机,所以事事总能谋算在前克制了我。到底是一世的夫妻,你何苦如此对我?”
眼前的人虽尚算壮年,却头上已爬满了白发,满脸颓废疲态,再不是当年英气逼人的那个贤王,更不是那个意气风发做了皇帝的人,沈秋君心中直冷笑。
前世他害得自己也够惨的,只因为那里面有自己作死的因素在,她心里本也没想要报复于他,只想远远避开他,平静地过自己的日子,若不是他听信道士之言,忌惮于自己的命格,屡屡陷害于她,险令她今世有家破人亡,她又何必出手对付于他呢。
沈秋君为前世自己瞎了眼硬要嫁给他而懊悔自责,此时又如何肯承认曾与他做过夫妻,故惊讶地看着贤王说道:“你是不是中了什么邪魔,以至于头脑不清醒?怎么会说出这么荒诞不经的话来,大姐可是好好活着呢,哪来什么产子而亡,再有那李瑶琴可是定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你竟如此毁人名节,怪不得林世子自愿投靠了皇上,你这样疯疯癫癫的人如何能做万民之主!”
贤王静静审视着沈秋君,却不能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破绽来,心中不由若有所失,他知道那些梦决不是无缘无故做出来的,必是有个缘故,或许事情本该发生的,但因为沈秋君请来神医,救下沈丽君的命,才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
如果沈秋君承认了,他至少还能得到一个答案,心里上也能有个安慰,偏他试探一番,却发现沈秋君竟是一脸的无辜,难道说是天要他做不成皇帝,才由这个最能帮到他的女人成了他命中的克星?
这时庄承荣也听到动静,忙走过来,见贤王正怔怔看着沈秋君,心中不悦,对旁边的人命令道:“还不快拉走这个疯子,小心吓到皇后。”
贤王被人拖了下去,沈秋君心中觉得极没意思,便笑道:“你还有正事,我在这里也没意思,倒不如先去别院歇息一下,也让人好好准备一番,到时你去了就可以落得个现成的享受。”
庄承荣也觉得沈秋君在这里,他不能尽情折磨这两个曾带给他无数磨难的人,便点头同意,命人好生护送着去了石家宅院。
石夫人少不得出来伺候沈秋君,也是有意牵拌着她,以助侄女能有机会入得皇上的眼。
沈秋君只当是老街坊相聚,倒不觉得有异,况且方才在受了贤王的影响,心中正不自在,正好有个人说说话,也能疏解一二。
一时庄承荣也回了别院,听说沈秋君正和石夫人聊得开心,便也不让人去打搅她,自己由内侍伺候着更了衣。
刚收拾妥当,便有石家丫头进来献茶,庄承荣看时,却见是一个极俏丽的丫头,却也不能说是丫头,因为看她装扮不俗,倒象是位大家小姐,只是作派上却有些轻浮。
再说那金小姐本还以为皇上都是糟老头子呢,心中尚有些委屈,犹豫着为了荣华富贵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哪知当今皇上竟然是个极英俊的青年男子,那样的富贵风流,比表哥不知强了多少倍,故这一眼看去便在心中爱煞了,那眼珠子便冲着庄承荣直忽闪个不停。
庄承荣见这情形,心中便和明镜似的,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石家竟敢如此算计他,正要发火时,却听到沈秋君带人进了院子,便暂忍了火气,笑着站起相迎。
原来庄承荣一进了外院,便有宫人来告诉了沈秋君,沈秋君便忙走了过来,石家母子见此心中着急,却又不敢相拦,只得一同随着进来伺候。
沈秋君一进房间,便一眼看到那金小姐的打扮作态,心中便明白了几分,冷冷看着石家母子,说道:“这是哪位大家千金,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
石夫人见此暗道不好,抬头却见庄承荣只含笑而立并不言语,再看侄女两只眼睛含了满满的情意似要滴出来一般,比平日更要艳丽几分,便大着胆子跪下说道:“这是小的娘家侄女,因为圣驾在此,园里的丫头皆粗俗不堪,面目丑陋,怕惊了圣驾,只这侄女还算灵巧,故才打发她来伺候皇上和娘娘。”
沈秋君不等石夫人说完话,已经抽出鞭子冲他母子二人甩了过去,石家母子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倒把那金小姐吓得瘫倒在地上。
沈秋君看一眼小石大人,冷笑道:“你身为朝廷命官,要做的是上对皇帝忠心,下对黎民负责,这跑来献美算哪门子的事情,不过是想着以此攀上皇亲,好升官发财,这样一个心中无君无民的人,朝廷要你有何用处?”
石夫人听了沈秋君此言,直吓得浑身哆嗦,就连身上的鞭伤都不觉得痛了,而小石大人也极悔恨自己明知母亲这事行不通,万不该抱了侥幸心理,凭由母亲行事而不回劝阻,却不想这时庄承荣在一旁笑道:“皇后这话差矣!”
石家众人听了,心中不由惊喜万分,只当是那金小姐入了皇上的眼,然而庄承荣下一句话,却让石夫人母子的心直跌入底谷:“我倒是极明白石爱卿的意思,他必是认为此女品貌极佳,天上有世上无,故才意欲献于君父,倒是个至忠至孝的人。方才我也细看了一眼这女子,果然是个出色的,可惜我既然已有了皇后为伴,眼中自然是看不到她人的,君既不取,那献于父就是了,石大人倒是个有福气,竟有如此孝顺的一个儿子。”
石夫人闻言不由大叫道:“皇上,这不妥……”
庄承荣笑道:“石夫人说话倒是直爽,我这时也觉得不妥,既然是石爱卿特意献于朕的,想来必是一位绝佳女子,若说只给一个老头子做妾,倒是委屈她了,也拂了石爱卿的一番孝心,很该做一位夫人的,我看不如让她嫁给石大人为妻算了。”
正文 第二九九章 事情余波
庄承荣此言一出,金小姐心中顿时喜作一团。
她原来是想做那天家的贵人的,不过庄承荣除最开始看了她一眼外,目光便再也没落到她身上,然后又见到姿容绝丽的沈秋君,方知人外有人,早就自惭形秽,萤火哪敢与日月争辉。
最主要的是,她虽没多少见识,但识人的本事还是有的,这一会儿发生的事情,足以让她看出庄承荣是个狠戾性子的人,自来伴君如伴虎,她还是很珍惜自己这条小命的,再则她出身微寒,在宫中便是做个贵人,还不知屈居多少妃嫔之后呢,如此嫁入官宦人家为正妻,倒是个更好的选择。
虽然说她一个妙龄少女嫁个白发老头有些委屈了,但到底是皇上亲口赐婚,这可是世间难得的好事,有了皇上的金口玉言,她在石家的日子必不成问题,况且她是没把握迷倒皇上,不过拿下一个老头子的心,还是不成问题的,将来老头子一去,这若大的石家家业还不都得攥在她的手中。
金小姐越想越美,又怕过了这个村就没了那个店,急忙趴下高呼:“皇上圣明,民女领旨,谢皇上赐婚。”
沈秋君当时只是想教训石夫人母子,却没想到庄承荣会把事情做得如此绝,不过她也无意开口说话,只在一旁看热闹:这种献美的风气是必须要刹住的,不然将来你也献来我也献,这次也是石夫人自找的,她也乐得做个杀鸡儆猴。
石夫人没想到庄承荣会这样处理,心中顿时慌成一团,再看侄女一脸无耻的喜色,不由狠狠瞪了她一眼,也顾不上打骂于她,只是无措地对着庄承荣磕头叫道:“皇上您不能这样啊!”又拉着儿子求道:“你快给皇上说说。这样不行的啊。”
小石大人也着了慌,再看庄承荣脸上虽带着笑意,眼睛里却冷冰冰一片,不由心里打了个寒噤,知道事情只怕再无法改变,只得拼命磕头道:“是臣一时头昏,做出这等糊涂事情,实与家母无关,臣愿一力承担,还望皇上手下留情。”
庄承荣笑道:“你也是颇有才干的。这一向表现极佳,怎么竟会做出这等事来?我看定是你昏了头。”
小石大人闻言大喜,忙道:“是臣昏了头。还请皇上收回成命,臣以后必严格约束家人,一心尽忠皇上和娘娘。”
庄承荣摇头叹道:“我能明白爱卿的忠心不二,只是这身体不好,还是该早早治病。况且又是脑子上的病症,更不能耽搁。这样吧,你就先回家养病,也能有时间帮着你父亲张罗一下亲事,说不定这一冲喜,你的头昏之症就好了呢。好了以后也不必再上来了,谁知道你的头昏之症什么时候发作,万一误了大事。我想这也不是你愿意看到的。至于你母亲,既然你也认为是个不贤的,那就送回娘家去吧。”
石夫人母子二人顿时瘫在地上,这儿子被罢了官,母亲被休。表妹嫁给姑父做继妻,这天下还有比这更悲惨的事情吗?
沈秋君看着一脸促狭的庄承荣。止不住笑了起来,庄承荣便扭头看了妻子一眼,笑道:“你这把人打一顿解决不了什么事情的,还是来个釜底抽薪最稳妥,这样一来,谁要敢再打这个主意,不用你来打人,他就先被自己的母亲打死了。”
夫妻二人便携手离去,不再理会地上跪着的或如坠入阿鼻地狱或如升入云端的几个人。
不几日,这件自作自受的事情,便在京城被众人作为一桩笑闻,津津乐道地在大街小巷传了开来,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百姓们事不关己,只是当个乐子来取笑,但那将要送女入宫选妃的人家,却不免细细琢磨起来。
这个时候出现这么一件事,再加上庄承荣当众说出那句“我既然已有了皇后为伴,眼中自然是看不到她人的”,这明显在向众人表明一种态度:这次选妃恐怕不过是在敷衍一下太上皇罢了。
于是不免一家人对选妃之事,好一阵商议,然后又细细嘱咐自家女孩儿,只求中规中距不出差错,至于在圣驾及皇后面前表现的事情,还是有多远就躲多远吧。
那些接到邀请的女子们,有那娴雅贞静的,本就怀着一颗平常心,选上是皇恩浩荡,选不上亦没什么,故这次石家的事情一出现,也不十分放在心上。
当然也有不少怀了另类心思的女子,这些女孩子普遍在十五六岁的年纪,庄承荣最为恶劣的时候,她们也不过刚出生罢了,只是听别人提起庄承荣是如何的阴险狠毒,但随着他登上天下至尊的帝位后,这一切倒成了他生命中的传奇。
又因着那份传奇,又为庄承荣身上抹上了一层神密,倒更引得人心生好奇,总想靠近他一探究竟,更不要说,这位年青皇帝对皇后的极度宠爱,那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帝后大婚,早就深深刻在每个人心中,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将来也能如此对待自己?
如此一来,那待选的各家更是不敢大意,得了空就劝说自家女儿,为了家族前程切不可盲目出风头。
定国公府亦是这其中的一家。
说起来定国公府本来并无适龄的女儿入选,不过巧的是,定国公的一位弟弟原本一直在外驻守边疆,因为这几年后起之秀辈出,按着林家低调的处事原则,不几年这位林将军也是要交还兵权定居京城的,偏巧他老来得女,自然疼爱有加,不舍将她一个嫁在当地,于是便着家人送入京城,托长兄长嫂帮着说门好亲事。
鉴于定国公府在京城的地位,沈秋君便也发了一张请帖邀请那位林家小姐前来参加群芳宴。
这日林景周便对妻子李瑶琴说道:“你得了空也去陪着萍儿说说话,她久在边疆,只怕一时半会不能适应京城的生活,恐生了思乡之情。”
李瑶琴便笑道:“瞧你说的,我哪日不去陪着她,就算我不去寻她,她也会来找我玩耍的。”
这话倒是不假,林萍自小随父母在边疆长大,性格活泼,又是父母的眼珠子,说起话来也极豪爽的,这样一来,与京城中的众女子便有些格格不入,别人认为她粗野,她则看别人忸怩造作,倒是李瑶琴是个极包容的性子,什么人都能和她说到一处去,林萍也极喜欢这位堂嫂,觉得她的眼界不同于一般女子,二人倒是极谈得来。
林景周想了想,说道:“这倒也罢了,她既然喜欢和你一处玩耍,你就先放放手边的事情,多陪着她些。再不济让秀芝秀英帮帮你,她二人反正也天天闲着没事做。再有就是,如今距离群芳宴越来越近,你也要想个法子,好好教导她些规矩,可别惹出什么事情来。”
李瑶琴见提到那两个妾室,脸上的笑容便有些僵硬,不过仍是乖顺地答应下来。
林景周又道:“你既然与皇后相熟,若是有机会见到皇后,务必要把林家的态度表明了:我们只想做纯臣,不做皇亲国戚。唉,这后宫自来就是个事非窝,我们林家可不能搅进去。”
李瑶琴低声道:“如今皇后不同于做王妃之时,哪里是我想见就能见的,再则她现在忙着群芳宴一事,只怕一时半会也没空昭见于我。”
林景周闻言也笑道:“这倒是我想得不周了。也罢,你和萍儿在一处时,也把皇后的性子给她多讲一讲,免得万一得罪了皇后,又不知会出什么事呢。另外看她是否有那不该有的心思,没有倒是万幸,若是有一点那心思,你务必劝她打消了,这段时间有关石家的传闻,想来你也听说了,还是安安分分的才是福气。”
李瑶琴忙点头答应下来,一时送丈夫出去,又处理了几件事情,正坐在那里喝茶歇息,林萍早就打听得堂嫂正有空,便兴冲冲跑来,拉着李瑶琴叽叽喳喳地一阵说笑。
李瑶琴便笑道:“府里活计上刚送来新做好的衣服,我正要找你去呢,你倒是自己来了,倒省了我的事了。快试一试,看有哪里不合适的,也好让人趁早改一改,别耽搁了群芳宴上穿。”
林萍一听,便笑道:“我自从来了京城这几个月,因为堂嫂的疼爱,不知做了多少套衣服了呢,府中针线上的只怕早就把我的尺寸牢牢记在心上了,必不会有差错的。这试衣服也不在一时,倒是堂嫂时间有限,还是陪我好好说说话吧。”
李瑶琴见林萍如此,只好笑道:“不如你一边试穿衣服,咱们一边说话,两不耽搁。”
林萍只得嘟着小嘴,拿起衣服来,身子不动,只是睁着亮闪闪的眼睛,笑问道:“我听嫂子与皇后娘娘是闺中好友,皇后真如传言中那般美艳无双吗?”
不等李瑶琴回答,林萍又道:“我在边关时就听人讲到当今天子是如何的爱宠于她,看来必是人间少有的绝色了,不然也不会专宠十余年,还特特地迎娶入宫,只是我听说,当今天子也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不知他夫妻二人谁会美过谁呢?”
正文 第三零零章 好事成双
李瑶琴忙笑道:“这皇上和皇后又岂是我们能随意评论的,这些话还是不要再提起,快些试试衣服是否合身吧。”
林萍闻言只好住了口,将衣服穿戴起来,倒真如她所言,这衣服果然极为合身。
林萍抚着衣裳走到梳妆镜前照了又照,心中非常的满意,不住地点头。
李瑶琴看着镜子里青春靓丽的林萍,此时因着那身新装,此时倒更比别时显得清丽脱俗,不由心生感慨,低声吟诵道:“林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林萍得了嫂子的夸奖,心中欢喜,粉面染了红晕,一双秋水越发的如凝露般澄明剔透,笑道:“嫂子快别说这样的话了,让外人听到还不知怎么嘲笑呢。”
李瑶琴低眸一笑,说道:“我的眼光向来极准的,这衣服也只有你才能穿出它的价值来,不过这发髻倒有些不合宜,你且坐着别动,我帮你好好拾掇一番。”
林萍闻言果然不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是越看越爱,便一边由着李瑶琴打扮,一面又扯到方才的话题上,撒娇道:“好嫂子,你还没有回答我皇上与皇后谁更美呢。嫂子既然与皇后相熟,又是世子夫人,想来也必多次见到过皇上,您就说说吧,免得我心里总惦记着这回事,须知我见到他们还得好长一段时间呢。”
李瑶琴手上动作慢了下来,斟酌着说道:“真是怕了你了。皇后自然是这世上难得一见的美人,皇上也是这世上最英俊的男子,他们一男一女,如何进行比较?”
林萍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她端详着在李瑶琴的巧手下。变得越发美丽的自己,笑道:“嫂子也太胆小了,这么说和没说有什么区别?罢了,我还是到那日亲自看吧,我倒要看看得皇上如此宠爱的皇后是如何的美丽,不过说起来,她如今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便是美,也是美人迟暮,相反皇上却正当年。他若是看到汇聚一处的京城美人,我不信他还能坐怀不乱。”
李瑶琴听到林萍说皇后三十好几老了的话,心中升起不悦来。她如今也已经三十出头的人了,这在她生活的那个年代,正是一个女人最绚丽的年华,如今竟被个小丫头嘲笑,李瑶琴强咽下怒火。淡淡说道:“这样就很好,你看看这样可还合你的意?”
此时林萍正说得高兴,倒没留意到李瑶琴的语气变化,细细看了看,起身拉着李瑶琴笑道:“嫂子果然是个灵巧的,这只怕是我长大以来最好看的装扮了。我若是真有什么造化,必忘了不嫂子的。”
李瑶琴听林萍如此说,倒象那庄承荣已经成了她的囊中物似的。脸上的笑意就有些挂不住了,林萍也看出来,只当是因为自己说了不合规矩的话,才让堂嫂如此的,便又笑道:“嫂子也别笑话我。我自小长大边关,规矩不能和京城的众千金小姐相比。我只知道,如果我真相中了谁,必要尽我最大的努力去争取,而不是左右忌惮,白白浪费了时光,人生在世总要活得畅快些才好,总是瞻前顾后的,有什么趣味?”
李瑶琴不由怔住,林萍只道是自己的言论吓到这位出身书香门第的堂嫂,便忙又道:“嫂子先忙,我去看看大伯母去,也让她帮着瞧一瞧。”说罢便跑了出去。
李瑶琴任林萍去了,自己慢慢坐在梳妆镜前,心中直苦笑:枉自己还自诩为现代人,如今这贤良淑德倒是做得比古人还古人呢,也就是因为想极力融入到这大齐朝的生活中,时刻守着规矩,不敢越雷池半步,又因为前世太招摇,今世处处小心谨慎,不知错过了多少畅意快活的日子。
到了夜间,林景周又问起李瑶琴堂妹的心思,李瑶琴叹道:“到底是个小女孩儿,对皇宫岂有不憧憬的道理。”
林景周一听急道:“你可有劝过她?务必让她打消了那个念头。”
李瑶琴心里仍有些耿耿于怀林萍嘲笑自己这般年纪便成了老女人,只淡淡说道:“我如何没劝,她不听我有什么办法,况且又不是亲小姑,只是个堂小姑罢了,说得深了,只怕她又要记恨我们了,你也不要管她太紧了,倒象我在你面前告她的黑状似的。况且这也是出力不讨好的事,省得被她以为咱们阻了她的青云路,等她碰了壁就知道事情的轻重了。”
林景周直跺脚,道:“你真是糊涂啊。这可是关乎着我整个定国公府,什么亲小姑堂小姑的,她是林家人,到时亦代表了林家的态度,在皇上那里碰了壁,还有咱们国公府的好?”
一席话说得李瑶琴不敢吭声,此后定国公府的人便以林家家族利益为重,极力劝说林萍不要存那不该有的想法。
林萍自然明白家族对于个人来说的意义,少不得答应下来,但心里仍是想着将来定要好好看看那对传奇的帝后,至于以后该如何,自然要看缘分了。
因为林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惊世骇俗,被劝阻亦是意料中的事情,故并不埋怨李瑶琴给众人透话,仍待她如往昔。
群芳宴很快到来,皇后亲自带着公主与众千金小姐们一处玩耍说笑,因为皇后的平易近人,倒让众人玩得极尽兴,又得以品尝了御膳房的美食,同时还借此结识了好些朋友,也让自己的才艺在众人面前得以尽情展示,比一个人苦闷在闺房中要强百倍千倍万倍。
所以那日众人可谓是乘兴而来尽兴而归,只是唯一让人有些遗憾的是,虽见识了皇后的绝代风华,却不曾得见皇上一面。
本来还有些人心中忐忑,以为是帝后已暗中选了人,不过直到过了新年,也不过是隐隐传出京城哪位小姐诗词书法极佳,或者是女红极好等溢美之词,却不见皇上对此事的只言片语。
直到过了残冬迎来了暖春,当日参加群芳宴的女子们接到赴百花宴的帖子,这时皇上才道:“当日与皇后相识便是在春日,如此好风光倒不可辜负了,你我既得了上天的恩惠,倒不如也做个现成的月老,才算报了这天恩。”
于是京城众青年才俊也得了游赏春光的邀请,这下众人才知道原来是帝后果真没有选妃之心,倒是有做月老的乐趣。
众官宦小姐们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不过很快便又看开了:不说皇后极得皇上的信宠,单说她与太子根基牢稳,将来自己便是进了宫,也只是个在人这下的妃嫔,说着好听,不过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罢了,若如果不进宫,以她们的出身,必是要做正妻的,将来少不得一个诰命夫人的位置的。
于是这次百花宴举办得还是很成功的,成就了不少佳偶,尤其是那些因为这两年不太平而耽搁婚事的老姑娘们,倒没想到经由这次赏春皆得了好姻缘,且又是天子做媒,更是倍感荣耀。
至于林萍则因其容貌出众,个性活泼豪爽,亦得了不少人的好感,林夫人见机忙挑选了一个好的,早早给侄女儿订下了亲事。
林萍当日也不过是一时年少心盛,才对帝后好奇,如今被长辈订下亲事,心也就安稳下来一心绣她的嫁衣以备出嫁。
朝中大臣本就有了心理准备,见事情果如自己先前所料,不得不接受下来,况且皇后的长兄沈昭英已将北蛮收拾的服服帖帖的,现正在班师回朝的路上,且一同前来的还有被沈昭英一力扶持上位的北蛮新国君——当年北蛮太子及大齐长宁公主夫妻二人。
这下子朝中大臣有的忙了,又都暗自猜测,沈昭英此次功劳不小,内又有个极受帝宠的亲妹妹——皇后娘娘,看来这次他必会被皇上重赏,只是这重赏会是什么呢?
不久大家心里都有了数。因为在沈昭英一行还未到达京城时,竟好事成双,东征的李意书也摆平了东临国,带着东临国的使者一同回到京城。
这意味着大齐朝边关最大的隐患,竟在新皇上位三两年内尽数解除,一时举国欢庆,大臣们又少不得上表对皇上大颂赞歌,直夸得庄承荣堪比尧舜,乃是得天应人的一代的明君。
庄承荣冷笑地对太子松哥儿说道:“真不能完全指望这些个大臣们,当年说我酷戾的是他们,如今把我夸上天的亦是他们,我当年不得志也就罢了,如今我是一点力气都没出,倒把边关将士拿性命鲜血拼出的那点功劳全扣在我的头上了,就他们这个夸法,怎怨那些得了夸奖的皇帝们得意忘形,忘了自己的斤两,做出那些昏庸的事情来。”
松哥儿听了,若有所悟,又笑道:“父亲太过谦了。虽然父亲没有亲自去战场,但这将军调度,粮草供应,您也是操了不少心的,他们称您为明君也算是有理有据不为过。”
正文 第三零一章 昭英归来
庄承荣便看着儿子似笑非笑道:“我今天在你这里又收到一顶高帽子!你我父子也要如此虚伪客套?”
沈秋君见儿子脸红了,便横了丈夫一眼,对儿子笑道:“你说得也有些道理,你父亲不过是怕你将来被大臣们的阿谀奉承所蒙蔽,这才特意点了出来,你以后多加注意就是了。”
松哥儿忙对母亲笑道:“儿子记下了。”
庄承荣看着她母子一派和谐的模样,便收了笑,叫着儿了去了前殿:“这李意书才算是居功至伟呢,我们还真得好好琢磨一下如何赏他。”
因为之前沈秋君对李瑶琴许下的诺言,故庄承荣与群臣商议过后,便下旨封了李意书为锦乡伯,且可世袭三世。
一时倒是惊动了京城众人,李意书的功劳是不小,可这封赏也太重了些,承袭其父城安伯之位也就罢了,竟还另封了爵位。
众人这时又想到那李意书曾是贤王门下,最终却没有追随贤王起事,可见必是与当今天子之间有些事情的,倒也能理解他被封爵的原因。
不过那三世传袭却有些没道理了,当年跟随太祖打天下的老功臣们直到现在还有没得到这等浩荡龙恩呢。
便有那心思活络的人想到这次立功不下于李意书的沈昭英,心中便有了数:这是为沈昭英封爵铺路呢,如今有李意书的例,将来这皇后之兄还能差得了?
就连李意书都暗道侥幸,京城众人都心照不宣,暗在心中猜测以此看来,只怕那沈昭英的封位必不会低于侯爵的,皇后母族一门双侯,真真是大齐朝最为显赫的家族了。
永宁侯府在这个时候更是小心谨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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