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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从良记 作者:帘卷朱楼(起点vip2013-12-19正文完结)-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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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时就有杀了她的心吧。将心比心,你将来继承了永宁侯之位,或者凭军功更上一层楼,成了国公爷,身边却有一个失了贞节,却笑着和没事人一样的女人。要同你一起分享这荣耀,你真得能忍受得了?偏那人还是你的元配,是最有资格的人,你会如何做?更何况是坐拥天下的皇帝。”
沈昭英虽认为妹妹必会解决那个问题的,但心里不免犹豫起来,问父亲道:“那以父亲来看该怎么办?”
沈父正色道:“如果你真疼爱你的妹妹,就该自此压制贤王的势力发展,只要他不能更进一步,你妹妹身上的污点,就不会被无限放大。”
沈昭英摇头:“历来参与夺位的皇子不成功便成仁。若是太子上了位,岂有贤王夫妻的好果子吃?”
“现在贤王不过才露出个苗头来,离太子登基至少得有几年光景。也许太子会放过他们,再则太祖曾经立下祖训,不许手足相残,太子不会不忌惮一二的。”沈父说道。
沈昭英叹道:“那些祖训誓言算得了什么,便是不杀。也少不得囚禁起来。”
沈父却冷笑道:“那样也不过只是你妹妹一人受苦罢了。可是如果身为元配生了嫡长子却做不成皇后,或者虽做了皇后不几日却病逝了,留下个母亲在父亲心里是一根刺的太子,将来少不得将整个沈家又一次拖入夺位之战中,事成后未必是沈家之福,不成则全族遭殃。”
沈昭英想了想。说道:“这事有些乱,您让儿子好好想一想吧。”
“好好想想不要紧,关键是在你没想清楚以前。别非拿自己当贤王的人,与太子的人也要交好,别总一幅国舅爷的姿态模样对人。”
沈父在儿子临退出房去时,又道:“我看贤王不是个有帝王之气的人,他比不过太祖爷的雄才大略。比不过当今皇上的圣德贤明,顶多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我再提点你一句:当年京城大乱。吴家失利,使得陈王攻入京城,这里面怕也有他的一份功劳,虽然我还没有确凿证据,却可从一些蛛丝马迹中窥得,他定是借机去了太子羽翼,增加自己之势,只怕他现在都在沾沾自喜呢,为了个人眼前的一点小利,惘顾大局,不过是个目光短浅的阴险小人罢了。”
沈昭英听了不由哎呀一声,一个踉跄差点被门槛绊倒。
回到春晖院,沈大嫂忙上前问道:“你可帮我求了母亲放过那些丫头?”
沈昭英一把甩开妻子,说道:“你在鲁地做的事,真以为人不知鬼不觉,那些个事难道不要找个人来担着?”说罢,换了衣裳出去了。
沈大嫂听了心里不由得胆战心惊,站在那里惊疑不定。
夜里,沈昭英回来了,心里仍是不能抉择,最后自言道:“罢了,这京城这段时日,我只尽心孝敬长辈,等到了南边再好好思量就是了,夺位之战,可是个长期的事,也不急在这一时。”
如此一想,沈昭英便暂时放下此事,于是家里的事又浮上心头。
第二日,沈昭英给母亲请了安,趁势说道:“我夫妻二人总住在春晖院也不是个长久之计,不如请母亲放了那些丫头们,让她们将功赎过,我们一家也好搬回去住,免得总扰得祖母不安。”
沈夫人笑道:“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呢,当日我罚你媳妇去跪祠堂,那起子丫头们就撺掇着让环姐儿领着她弟弟来打滚撒泼地来和我闹,幸好环姐儿是个聪明的,不然她这一闹,这一辈子可就不好说会如何了,再则两个小的,如果再吓出个好歹来,我固然被老太太拿住了把柄,可这代价岂不是太大了些,只知道挑唆主子不和,她们好从中渔利,这样的丫头,咱们家可不敢用。”
沈昭英听了也觉得不能姑息那些丫头们,便道:“不知母亲准备如何处理?”
沈夫人反问道:“那你媳妇是怎么说的,我也好有个参考。”
沈昭英的脸便红了,讪讪道:“她想求母亲格外开恩,那些丫头们虽没有功劳却也有些苦劳,还求母亲不要把她们卖到那些不得见人的地方去。”
沈夫人冷笑:“我倒是听说,你身边有几个心爱丫头因为和她呛声,被卖到青楼舞馆去了,也不知为自各儿积积福。你放心,我还没这么狠心办过这样的事呢。”
当下沈夫人就叫来赵总管,吩咐道:大少夫人院里要发放一些丫头,因为她们家人不可查,便做主,只要是庄上子的正经良民,出得起二两银子聘金的,便可以来求娶,丫头们的物品都可随身带走。
赵总管笑道:“夫人仁慈,虽然二两银子是多了些,不过,这些大姐们身上一两件首饰就能抵了,又个个品貌不俗,娶这么个媳妇倒是赚了。”说罢,便出去办理此事去了。
那些丫头们没想到盼了沈昭英回来,仍是免不了被卖。
若还是做丫头也就罢了,将来就算做不得姨娘,也能嫁个府中的小厮管事等,照样生活优渥。
可如今却要嫁个泥腿子,虽说由奴变为良民,可是那样粗鄙的人如何配得上自己,况且说不得将来自己也要下地做活,越想心里越悲戚,再加上有心人的挑拨,一时竟然哭声震天。
自有人去回了沈夫人,此时沈秋君几人正在院里玩耍,因为离得较近,便听得一清二楚。
沈秋君不由冷笑:“一个个不知足。”说罢,便带着环姐儿走了过去。
诸管事媳妇见沈秋君二人来了,忙上前见礼,沈秋君冷笑道:“有什么好哭的,能做良民不比做奴才强,府里多少人正羡慕着呢,身在福中不知福。”又对旁边的管事们说道:“好好看着,如果再有人不服,哭喊起来没完,那就把她的随身物件都留下,抵了她的身价银子和这几年在府上的花费。”
一语未了,众丫头们都住了口,她们现在手中多少都是有些积蓄的,少则几两多则近百两,还有衣裳等物,不管如何这些都是以后用来傍身的,胳膊拧不过大腿,总是要离开沈府的,何必再被人当枪使呢。
沈秋君见她们都消停了,一边命人去给母亲说这边无事了,这才带着环姐儿离去。
环姐儿不由敬佩道:“小姑姑好威风啊。”
沈秋君笑道:“是她们没理。她们本就是咱们府上买来养活的,若是正经为主子的,谁还能不给她几分体面,只管挑唆主子不和,谁家能容她们,也是你祖母心善,她们竟还不知足,还妄想辖制主子。”
环姐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笑道:“不提这晦气事了。方才说道,姑姑小时候曾跟我父亲学过剑法,不如我偷偷从父亲房中将咱们沈家祖传的龙泉宝剑拿来,小姑姑舞上一段如何?”
沈秋君笑道:“我拿个树枝比划一下就是了,哪里还非得用宝剑。”
环姐儿摇头,正色道:“您不是说了,做什么都要有那么个样子才成,树枝哪里比得上宝剑来得威风?”
沈秋君只得由着环姐儿去了。
不一会儿,环姐儿自外院跑来,手里拿着个用布包着的长条物,得意笑道:“我这一招瞒天过海如何?”
沈秋君接过来去了布,果然是沈家祖传的那柄宝剑,不由暗自用劲慢慢拔出剑来,却见其刃如霜雪,宛如一痕秋水,寒气逼人。
沈秋君干脆使了大气力,将整把剑自鞘中拔出,环姐儿拍手笑道:“果是把好剑……”
话未话完,却如沈秋君一样,双目不由凝视在剑身中间,那处赫然一个深深的缺口。
正文 第一五五章 兄妹交锋
环姐儿吓得惊叫起来:“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咱们家的宝剑可是锋利无比啊。”
沈秋君淡淡道:“自古强中更有强中手,天外有天,谁也不敢称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定是遇到敌手了。”
环姐儿不由吐了吐舌头,说道:“真是扫兴,我还是悄悄还回去吧。也不知道能不能修补上呢。”
沈秋君忙伸手阻住她道:“这可是一把不常见的宝剑,虽有瑕疵,可也不失为一把名剑,你既然都已经拿了出来,不如就让我好好看过足眼瘾,否则等你父亲修补好了,可就不算是原来这把了。”
环姐儿奇道:“这有什么好欣赏的,本来看着寒气逼人,倒象那么一回事,如今有了缺口,立马就觉得不过破剑一把。”
沈秋君笑道:“你当日不好好习剑,自然不能理解其中的奥妙,好了,我看时辰不早了,你快去练习女红去,早早交了功课,才能心无挂碍地玩耍。”
环姐儿只得嘟着嘴走了,一时又返回来,叮嘱道:“您悄悄地,别让我父亲看到了,不然他又该骂我了。”
沈秋君点头道:“放心,我不会让他骂你的。”
环姐儿离去后,沈秋君便自身上取下匕首,比划着放到那缺口处,却正好严丝合缝地卡在当中。
沈秋君不知自己心里到底在做何感想,却又莫名地有了丝恍然。
楚嬷嬷自环姐儿拿来那柄剑,脸色就大变,此时看到沈秋君面上辩不出悲喜的表情,不由得异常担心,轻声道:“小姐!”
沈秋君闻言,转过头看着楚嬷嬷淡笑道:“我曾多次在睡楚中做过这个噩梦:有一个男子拿着宝剑刺向我,而我竟神奇地在那时醒来。敏捷地拔出匕首挡住那柄剑。没头没尾,象在梦中,却又是那样的清晰,这也是我为什么夜里不许你们靠近我的床,因为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在让人以为它曾经发生过,以至于深刻在我脑中,只要稍有风吹草动,我就能于酣梦中醒来,拼命地刺向来人。”
楚嬷嬷勉强笑道:“小姐总是心善。”
沈秋君笑道:“可惜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不如楚嬷嬷替我把这个梦圆上吧。”
楚嬷嬷低头想了一回,终是叹道:“那人确实是大公子。当日小姐回来。精神紧张,虽身体疲倦,却日夜不能寐,夫人便命老奴燃了安魂香,后来小姐终于沉沉睡去。”
“此时大公子前来探视小姐。哪里想到,他,他竟然拔剑刺向小姐。也是小姐得老天护佑,当时竟然就醒了过来,奋力挡住了那落下来的剑,只是小姐身子太虚弱了。格挡之下竟被震昏过去,幸好此时夫人也走过来,以簪子抵在脖颈上。才逼得大公子收了手。”
沈秋君平静地问道:“嬷嬷为什么不早对我讲,想想我对他的手足亲情,在他眼中得是多大的笑话啊。”
楚嬷嬷低头说道:“当日夫人逼大公子以父母之名发了毒誓,不许他再伤害你。当时夫人说他不过是迂腐得利害,再过些时日就想得开了。说不定还会为那日之事悔之不已呢,何必多嘴让小姐伤心呢。况且大公子自从回了鲁地。每年都送最上等的礼物给小姐,许是已经想过来了吧,越发的不用再提了。”
沈秋君笑道:“你看我祖母和嫂子的对我的态度,大公子真想过来了吗?我知道他不待见我,却没想到竟会到了这一地步。”
楚嬷嬷忙劝道:“小姐想开些,就当没有老太太,没有大公子和大小姐他们,你还有侯爷夫人和二小姐以及二公子,他们才是你的亲人,其他的人,都是不相关的人。”
沈秋君叹道:“不这样又能如何?他们的良心被狗吃了,为了一个虚名,残害血脉手足,变成了狼心狗肺,我堂堂沈家嫡小姐,又怎能与他们一般见识。”
楚嬷嬷上前抱住沈秋君,说道:“小姐这样想就对了,他们不配得到小姐的亲情,小姐要好好活着,将来寻个好人,相夫教子,堂堂正正幸幸福福地过一辈子。”
沈秋君却又心里痛了起来,不由得泣道:“可是我不甘心啊!我明明是做了一件好事,到头却反成了十恶不赦的人。祖母是我父亲的亲生母亲,我不能有所动作,否则不仅父亲伤心,更会连累母亲,可是他沈昭英凭什么定我的死活,不过是比我早出生几年罢了。”
楚嬷嬷也陪着流泪:“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们只是陌生人,小姐以后也别将他们放在心上。”
沈秋君擦了眼泪,拿起宝剑,说道:“我要找他讨个说法,我不能吃这个哑巴亏。”
楚嬷嬷以为沈秋君要去与沈昭英拼命,吓得急忙抱住沈秋君,说道:“小姐,他是畜牲,咱们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雪香二人此时正守在门前,见此也进屋相劝。
沈秋君凄然笑道:“放心,我只是去问问他,说不定他还真为当年之事后悔了呢。”
说罢,沈秋君便向外走去,临出房门时,又道:“你们放心,我二人不会打起来的,便是打起来,我有上天庇护也不会出什么意外的,你们不要去告诉我父母。”
沈秋君来到外院,也不等小厮禀告,直接推门进去了。
沈昭英正在看南边的地图,抬头看到沈秋君进来,不由皱眉道:“你学的规矩呢,外院是你能随意来的吗?你以后离环儿远些,我可不想我的女儿变成你这般模样。”
沈秋君冷笑,将隐在身后的宝剑连同包着的布一同掷到桌上,说道:“大哥,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对妹妹说的吗?”
沈昭英只瞥了一眼,心中已明了,方才环姐儿偷摸拿出那柄剑去,他就已经猜到有些缘故,正好他也懒得装什么好大哥,大家把话挑明了,也都自在,故顺水推舟遂了女儿心意。
现在看到妹妹一脸愤懑义正词严的样子,沈昭英不由觉得好笑:“我有什么可说的?你百般与环姐儿交好,终于挑唆着她将此宝剑偷了出去,哼,后宅妇人的小人行径,有什么直管来问我就是了,何必在那里故弄玄虚,欺骗一个孩子的感情。”
沈秋君不由大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是那心思龌龊的人,便想着其他人也是如此。我们那英明神武睿智的祖母,怎么教出的竟是些心里见不得阳光的怪物来。这可真不象我沈家子孙,我沈家人都是堂堂正正坦荡之人。”
沈昭英见沈秋君语言辱及祖母,不由勃然大怒,又听沈秋君后面之语,冷笑道:“沈家人?你也配做沈家人?我实话告诉你吧,如今沈家家谱里已然没了你沈秋君这个人物。”
沈秋君闻言一愣,看到沈昭英一脸得意的样子,她不由冷笑道:“不过是家谱中的一个人名罢了,我身上可是流得沈家的血,便是上面没了我的名字,沈家老祖宗也不能不认我。”
沈昭英见妹妹如此没皮没脸的,怒道:“你给沈家先人抹了黑,别妄想沈家先人会认你这个后人。”
终于步入了正题,沈秋君挑眉道:“哦,我怎么给沈家抹黑了?我曾经为救大姐,不顾自己性命安危引敌离去,也曾杀死那为非作歹之人,我觉得沈家先人唯有以我为傲才是。”
沈昭英点头道:“不错,你所做的确实是沈家人的骄傲,如果你当年在遇到那几个男子之前就自杀殉节的话。”
“自杀?”沈秋君看着沈昭英嘲讽道:“我为什么要自杀,难道大哥看到几倍于自己的敌人,连抗争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自杀保节?那你可真够窝囊的,名字就算是写在家谱里也没用,我沈家人都是顶天立地的人物,便是打输了,也要多杀几个人垫背,决不会有手有脚有武器时就自己先放弃了。”
沈昭英说道:“你少在那里伶牙俐齿!你身为女子,就该有生死事小名节为大的本分,当日那样的情形下,就不应贪生怕死,以至于衣衫不整,又被外人看到,让沈家人蒙羞,在整个京城抬不起头来。”
沈秋君冷笑道:“难道我当时自杀,就一定能保得衣衫整齐?况且一个女子自杀于野外,京城中怕是不乏与你一样心里龌龊之人,还不定怎么编排我呢。再则,我如果乖乖死了,家人便是想为我报仇,怕是都寻不到仇家。我为什么不能趁自己活着时为自己报仇,便是杀不了他们也要在他们身上留下点什么,也好让我的好大哥帮我报仇啊。”
“花言巧语,也不过是为自己苟且活着寻理由罢了。”沈昭英讥讽道。
沈秋君笑道:“谁不爱惜自己的生命,所谓长幼有序,大哥认为我失了名节,有碍沈家门风,那大姐也是已失了名节,大哥何不先去清理了门户,再来寻我的过错吧。”
沈昭英闻言,猛然抬头盯着沈秋君,硬声道:“我就知道你是个狠毒的,原来丽君生产那日你果然是故意的,你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正文 第一五六章 事有偏差
沈秋君听了沈昭宁之言,立马明白过来,定又是大姐在那里瞎嚼蛆,不由怒道:“你们一个个骂我毒妇,我就不明白了,我怎么就狠毒了,我是为了一个虚名拿剑杀亲妹妹,还是为私利往死里算计亲妹妹了,你们一个个冷酷无情,却要倒打一耙,颠倒黑白事非。”
沈昭英道:“你什么事做不出来,当年那些人再是冒犯了你,你杀了他们便是,何必还要对他们抽筋扒皮,剜眼割了耳舌?”
沈秋君闻言愣了一下,不由问道:“什么扒皮剜眼?”
“你不要在那里装无辜,你当年的手段何其的残忍狠辣,真是让人心惊,能想出做出那样事的人,又怎会是良善之辈?此时,你因失名节拉出丽君垫背,倒是蛮合你的狠毒劲儿。”沈昭英指责道。
沈秋君心里倒有些糊涂当年之事了,不过此时正与沈昭英对骂,便暂放到一边,看着他冷笑道:“有人做恶一死可以百了,但有些人做恶,打下十八层地狱,犹不能赎其罪。他们仗着自己人多势重欺负一个弱女子,哪里配做人,死了倒是便宜他们了,那样畜牲一样的人,哪里有脸去阎王处投胎做人?难道你还要为那么冒犯了我的贼人抱屈不成?”
沈昭英哼道:“你不要胡搅蛮缠,当年你不肯自杀保节,让沈家蒙羞,现在家里又因为你闹得不安宁,以你的恶毒性子,不知将来还会给家里带来什么麻烦呢。”
沈秋君听了,心中怒气更盛,说道:“你没有资格来要求我自杀,要死也是你先死,等你引咎自杀后,再来过问我的名节问题吧。”
看到沈昭英脸带疑惑。沈秋君冷笑:“当年大哥在京城外五十里领军抗击陈王,听那些草包将领之言要来个瓮中捉鳖,却没想到竟放了陈王进来,反被他攻破了京城,以至于贤王不能及时接应大姐,害得我们险被陈兵捉拿,更害得我失了名节,所以说大哥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沈昭英喝道:“你不要胡言。当年我不过是一个千总,自然要听上面的指令行事。”
“这不过是你推卸责任的借口罢了。你身负保卫京城之责,在危急时刻就该拼死阻挡陈兵进京。要么你们将他们挡在外面,要么你们就战死在外面,却不是你们在外苟且偷安。凭由京城的百姓被陈王屠杀。”沈秋君轻蔑说道,又对沈昭英说道:“你没有完成你保家卫国的使命,你为什么不去以死谢罪,却要跑来逼因为你的过失而受了伤害的我自杀,难道是为了掩盖你的失败吗?”
沈昭英一时气得语塞。
沈秋君拿出匕首。一把斩向那把宝剑,随着刀剑相击,宝剑断为两半:“你是个临阵脱逃的懦夫,只知道指责别人,却看不到自己的过失,你不配得到沈家的这把传家宝剑。”说罢。沈秋君将剑扔下扬长而去。
此时沈昭英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一个内宅的黄毛丫头懂什么战略战术,敌强我弱,上前硬拼只会以卵投石。自取灭亡,那时就该保存实力,伺机而动,皇上都还没说什么,你在这里瞎指责什么。”
沈秋君在院里听到。大声嘲笑道:“不论如何,是你们将陈王放入京城。你们有愧于在此战争受到伤害的每一个人,要是我早就抹了脖子谢罪,要不就闭门不出躲在家里装乌龟,而不是去逼受害人自杀。”
沈昭英意欲再次分辩时,沈秋君已经走出院子,他只得自言道:“你懂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将来我总会扳回那一局的,可是你的名节却是失了再也寻不回来了。”
沈秋君虽隐约听到却已再懒得和他废话,只是在回去的路上,却一直在思量沈昭英之语。
当日她被那五人威逼时,虽趁他们不备,用身上这把匕首杀死了三人,却是几乎耗费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才躲闪不开,被其中一人踢飞了出去,在她昏迷之时只模糊看到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跳了进来。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阳光下贤王含笑的面容,她以为是贤王的人及时赶到救了自己,而且此事在大家眼里都成了忌讳,她未能明确询问,便将那个恩情记在贤王的头上。
可是如今看来,事情好像出了偏差。
沈秋君想起贤王及沈昭英口口声声说自己恶毒狠辣,不由暗自猜测:当年救自己的定是另有其人,而且那几个恶人还被那人给狠狠修理了一顿。
楚嬷嬷等人正等得心焦,差点打算去求救沈夫人,看到沈秋君回来,忙迎了上前去。
沈秋君看着她们笑道:“我在这世上的亲人果然只剩下父母二哥二姐她们了。”
雪柳忙笑道:“凡事都贵精不贵多,一群狼心狗肺的亲人还不如只有区区几个真心疼小姐的家人。”
沈秋君苦笑,自己过去四五年里竟一直做那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的蠢事,现在知道实情也算不错了,至少比前世活得明白了些,只是在世人眼中,那么的至亲之人厌恶自己,怕是都会认为错在自己吧。
至夜间沈侯夫妇也知道他兄妹二人的争端。
沈夫人不由叹道:“没想到过去那么长的时间,事情仍然没有任何变化。幸好秋儿生性豁达,不然真是让人担心啊。”
沈父却道:“如此也好!以前总想着秋儿命苦,就这么让她快快乐乐地活在谎言中,也不失为一种幸福,可是世间万事莫测,她总要长大,人生中也要面对诸多的问题,让她明白人性的恶,知道对人有所提防,活得明白,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幸事。”
虽然看清了那些亲人的丑恶嘴角脸,也知道她们不值得自己在心里去在意,可沈秋君心里仍是闷闷的。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睡,于是便免不了回忆当年之事,又一番胡乱猜测,渐渐地朦胧睡去。
白天情绪激动了些,入睡后沈秋君便做了些奇奇怪怪的梦,却又如一条线串起了什么,让她在梦里不由得一个激灵,竟然醒了过来。
沈秋君睁眼轻轻坐起身,将现实和梦中的生活串在一起,反复思量,不由得暗自咬牙道:“好一个贤王,眼光狭窄,只知耍些小手段,却作孽不少,我现在这般情形竟是生生被你所害。”
在京城大乱中,亲近太子的一些武将们都纷纷落了马,接替上来的人虽看似与贤王无多大的关系,但沈秋君却知道那些人最后是归附于贤王的。
容妃被陈王掠走,六皇子失了依靠,也在此事中失了圣心,那天子传闻做成了笑话。
三皇子和四皇子的母亲出身低也不得皇上爱宠,五皇子年纪小,其外祖江家也是个通透的,只做纯臣不参与皇子夺位之事。
这件事上怎么看都是贤王得了好处,而且他在陈王破城时,明明是要去接走容妃,却私下改了主意,领着护卫队去迎战陈王,倒是博得京城诸世家子弟的好感,可并没有真正阻挡住陈王,反让他轻易就闯入容妃宫殿,将人掳走。
却不成想陈王路过贤王府邸时,派手下去掳贤王家人以为人质,偏自己错拿豺狼当亲人,自告奋勇地驾车引人而去,弄到现在这天憎人怨的境地。
沈秋君不由苦笑连连:自己前世就这么拿仇人当成恩人,猪油蒙了心地一心助着他,到头来却得了个毒妇的名号,贤王是个小人,自己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傻瓜。
沈秋君从前本想着自己与贤王一家井水不犯河水,可现在知道他是自己不幸及沈家四分五裂的罪魁祸首,又怎能甘心眼睁睁看着他成了皇帝,而自己一家人还要匍匐在这个自私自利不顾大局的小人膝下?
沈秋君拍着脑袋,叹道:不甘心又能如何呢,自己没有可以左右朝中局势的不世才华,可以阻止贤王的上位,顶多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给他下个小绊子罢了。
对,可以利用前世的先知,适时给他设些障碍,自己便是没有影响大局的能力,也要让他的帝王之路走得不顺坦。
沈秋君长吁一口气,重新躺倒在床上,脑中仍是继续思考着:自己身为闺阁女子行动不便,却可以暗中提点一下六皇子,重挫贤王。虽然太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总比让贤王做皇上要好多了。
沈秋君此时有些了解六皇子以及其手下侍卫的执着了:直接杀了贤王没意思,让他自高处跌下,一路跌到污泥里,才更有趣味。
可惜前世终是让贤王胜了。
不过今生的胜者是谁却还真不一定呢!
前世贤王与太子博弈到最后,几乎是力均势敌,只是太子却心浮气燥要起事,偏还让贤王探知,抢先一步杀入了东宫,还利用自己使得二哥成了内应,最终成了事。
沈秋君此时不得不承认,那时父亲为了沈氏一族,已经完全放弃了自己,又或者对两方都没有信心,故保持中立,这才得到皇上的信任,连带着也使得二哥成了太子的护卫统领。
今生没有了二哥的策反,将来与东宫一战还不知谁是最后赢家呢。
正文 第一五七章 秀梅心事
虽然沈秋君前世没能过多参与到贤王的事情上,但总还是知道投靠他的一部分人的。
沈秋君既然要给贤王填堵,此时想到的办法,便只有尽量断其羽翼,慢慢地让他无人可用。
沈秋君默默回忆那些人,一时踌躇满志要反间他们,一时又担心事不成反弄巧成拙,患得患失中,一夜都不曾睡好。
第二日沈夫人看到女儿眼窝发青,只当是女儿是被沈昭英伤透了心,便劝女儿不要与沈昭英一般见识,他不过是一酸腐人而已,他的话听不得。
沈秋君忙笑道:“母亲尽管放心,女儿心里明白。老天对人都是公平的,人的福气都是有定数的,女儿得了父母的极度宠爱,自然其他亲人上面就该薄些。”
沈夫人点头笑道:“你能这样想,母亲也就放心了。人在少年时有些坎坷,也是为了以后的大福气做铺垫。”
沈秋君笑了笑,自此在沈家冷脸相对的人便加上了沈昭英一家。
沈夫人虽劝了女儿,但她自己却免不了担心。
永宁侯的爵位是要传给大儿子的,而次子沈昭宁将来也不过是个普通官员。沈秋君要嫁人自然要门当户对,便不是勋贵之家也定是三品大员以上,到时真有需要娘家的时候,仍是要靠着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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