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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从良记 作者:帘卷朱楼(起点vip2013-12-19正文完结)-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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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梦儿无所出,不出几年便被众人遗忘了,好似府中并无这么个人一般,世人也只看到定国公林景周与夫人一生恩爱,定国公夫人李瑶琴也成为除懿宸皇后外,让无数闺中少女羡慕的对象。

    且因林景周父子的功业和蓉姐儿的出众,又让京城众人觉得李瑶琴主持后宅亦是功不可没,这夫妻二人果是天作之合。

    李瑶琴知道丈夫怀疑是自己对梦儿下的手,她也懒得解释。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那个梦儿明知林景周是有妻子的人,却还要凑上前来,偏林景周宁愿让那个小白花日日在自己跟前装柔弱无辜膈应自己,也不愿送走或带她去边关。

    李瑶琴还真没把那个梦儿放在眼中,她不会去难为她,却也不会大度地去照拂她,只是这大宅院里向来捧高踩低,况且是一个无儿无女又不是家生子,梦儿的结局自然可想而知了。

    李瑶琴如今也淡看那些虚名荣耀,只希望赶紧过完这一生,将来能重生到现代,再也不要投身到古代吃人的深庭内院里来。

    想到这里,李瑶琴不由羡慕起沈秋君的好命来,庄承荣身为皇上竟能做到一生独爱她一人,即便帝后二人也曾兵戎相见,但仍能立马雨过天晴,和好如初,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庄承荣从来不给任何女子机会,因为没有外人横亘在内,夫妻间自然可以万事好商量。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时在京城人看来,林景周得享齐人之福倒也罢了,关键是定国公世子夫人独宠的神话被一个长相似她的小姑娘给打破了,也给珍姐儿竖起了一个榜样。

    环姐儿姐妹二人一言不发地回到永宁侯府,先去见过沈夫人后,因环姐儿有话要对祖母说,便让珍姐儿先回自己院里休息。

    珍姐儿这一次进宫也确实心力疲惫,便向祖母告了罪,先行退下。

    珍姐儿刚走到花园子里,顶头便遇到了兰姐儿。

    兰姐儿看到表妹一脸的灰败疲惫样儿,便知她出师不利,不由笑道:“早上我便说你这样子怕是不成的,如今看来倒果被我给言中了,对于如今皇上,我可比你要了解的多。”

    珍姐儿冷笑:“事后诸葛。”

    兰姐儿便道:“不要小看了我,你今日的情况不外乎两种,一是精心装扮一番,却没有机会见到皇上,白白费了心思。二是见到皇上,只怕也没引起他的注意,哦,说不定是被他训斥一番呢,如果被训斥,皇后也必会知道,说不得要赐婚于你呢。”

    珍姐儿不由睁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兰姐儿:“你是如何知道皇斥责于我,以及皇后要过问我的亲事?”

    兰姐儿见此,顿时觉得这珍姐儿并不是皇后的对手,当然表妹输了,于她也没什么影响,但一旦表妹凭着青春活泼胜了,借着这么一个蠢人,她倒能更好地做自己的事了。

    兰姐儿笑道:“皇后少年老成,年纪轻轻便是一脸的暮色,若没有几分手段,皇上岂能十数年守着她,且又因这十数年的习惯,自然只爱她这一类型的人,就如定国公世子纳个妾也要照着夫人的样子来找,都是一样固执的人。这乍见了不同的女子,心里自然是接受不了的。”

    珍姐儿嗤道:“我可不耐烦做别人的替身。”

    “没有人愿意做别人的影子的,”兰姐儿微笑道:“这不过是权益之计,只有让皇上接受了你,你才有机会展现你自己的魅力所在,让皇上明白原来天下间还有比皇后更有趣味的人,这样你才能打败皇后并取而代之。”

    珍姐儿细思也觉得有道理,又狐疑道:“难道你真要帮着我,我可不相信你有这好心。”

    兰姐儿叹道:“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如今我也不得不实话对你说了,你的父亲有意把你许配给我弟弟,如今我们一家只求在府中苟延残喘,哪里还敢招惹你这尊大佛,我还真怕弟弟因此把命搭上,可是如今皇后既然提了你的亲事,我就怕她顺水推舟一箭双雕。”

    珍姐儿心中大骇,她就知道兰姐儿不会有那等好心,但她不相信父亲会狠心让自己嫁一个朝不保夕的病殃子,可是兰姐儿在这件事上是没有说谎的必要的,看来事情是真的了。

    珍姐儿忽然觉得心中凄凉,她原本以为可以是自己终生依靠的父母,如今竟是统统靠不得了,想到这里,珍姐儿顿觉失魂落魄,也顾不得兰姐儿,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了,只是恍惚中走错了路,没有往自己院里去,倒反走向祖母的主院来。

    环姐儿虽然生妹妹的气,不过到底是亲姐妹,故向祖母回报进宫之事时只报喜不报忧,沈夫人听了也极为欣慰。

    环姐儿又道:“姑母一切都好,见到我们也极其高兴,不过倒是有些忧心珍儿的亲事,说是她如今年纪已长,也该早早看着点了,看准了她就请皇上赐婚呢。”

    沈夫人只点头,却不说话,环姐儿只一心想自己的心事,倒没注意到,又小心说道:“今日进宫,孙女才发现妹妹自小长在边关,这规矩上便差了好些,如今借着说亲,还请祖母寻个规矩好的嬷嬷好好教导一番才是。再者,她到底是个要说亲的大姑娘家了,规矩上又欠妥,这宫里向来事非多,以后还是能不让她进宫就不进宫,免得冲撞了人惹来了祸事。”

    沈夫人这时方才叹道:“规矩这事好办,只是她的亲事却有些棘手,昨日你父亲还对我说,要将珍儿和桂儿凑成一对。”

    这时正欲转过后窗进入房间的珍姐儿不由一顿,就听环姐儿惊叫道:“父亲怎么会此想法?桂儿人倒是好的,只是他的身子骨……再则以他现在尴尬的身边,这亲事也不好御赐呢。”

    接着响起沈夫人的话来:“还不是你母亲做下的孽,使得你父亲对你大姑母一家心有愧疚,如果真让他知道皇后许下赐婚一事,怕又要在其中做文章,以正桂儿的身份呢。”

第三二八章 寻机进宫

    珍姐儿也顾不上听祖母与姐姐咕哝,毅然转身离去,来到花园里,对尚未离去的兰姐儿说道:“我的命运不会任由别人主宰,我要你帮我。”

    兰姐儿没有因为表妹的口吻冷硬而生气,脸上反而现出了笑容。

    看着一切都如她的计划展开,兰姐儿脸上的笑容很温和:“好的,我定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此后兰姐儿果然按着沈秋君的习性对珍姐儿进行一一改造,珍姐儿也极为用心,时间不长便已有了很大的成效,说话行事颇有些沈秋君的影子了。

    只是可惜的是,因为环姐儿的话,沈夫人果真请了嬷嬷来教她规矩,虽然平日里出门也带着她,但进宫时却又总将她撇在府中学规矩。

    珍姐儿不由垂头丧气,做什么都没有心情了,倒是兰姐儿笑道:“你不必如此,只要你时刻准备好了,机会总能寻到的。”

    果然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这不就来了:刚从炎炎夏日转入凉爽秋季时,圣明仁德的太上皇却驾崩了。

    一时举国哀痛,朝中众臣及有封诰的命妇们皆入宫哭丧,身为太上皇唯一的儿子当今皇帝庄承荣自然更是哀戚异常,几日不思茶饭,形容憔悴。

    沈秋君见丈夫几日里只是喝水不得吃点东西,人便瘦了成那般模样,很是心疼,可庄承荣不管如何总要作出一个孝子的表率给天下人看,故沈秋君只好悄悄让人拿些珍贵食材药材炖了汤水给庄承荣送去。

    庄承荣对于父亲的去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悲戚的,却也到不了他面上做的那一步,哭灵之余,便担心沈秋君里面忙活累坏了,于是请沈夫人进宫帮衬一二。

    虽然沈夫人可以不必诺大年纪还要整日跪在那里,不过因为沈秋君作为孝媳一些事情上也要面面俱到,所以沈夫人也免不了帮着操心。如此几日下也累得够呛。

    这日沈夫人一上了去皇宫的马车,便忍不住打起盹来,旁边的小丫头捏肩捶腿轻重倒是拿捏得比往日还好,沈夫人舒舒服服地直睡到皇宫,直到下了车还一阵迷糊呢。

    直到走过一段路程后,沈夫人才发觉有些不对劲。拿眼细瞧身边搀扶自己的丫头,不由大吃一惊,借着宫人不注意,低声斥道:“珍儿,怎么会是你?”

    原来在沈夫人一上车时。珍姐儿便悄悄替下沈夫人身边的小丫头,此时被祖母发现,便恭敬答道:“孙女见祖母这几天太过疲倦了。心中着实担忧,便想着陪祖母一同入宫,也好能帮衬一二,也略尽孙女的孝心。”

    沈夫人怒道:“这是能随意来的地方吗,又是这样的特殊时候,万一有什么出意外,你的小命还要不要了?你前段时间学的规矩去了哪里?”

    珍姐儿受了祖母的训斥,眼圈便有些红了。不由慢慢低下头来,小声说道:“祖母如今也这把年纪了,经不起劳累。孙女实在担心,这才想着跟着进来。”

    沈夫人虽有感于珍姐儿的孝心,却也气她不知轻重。只是如今她已经进得宫来,如今倒不能让她一个人离去,沈夫人少不得沉着脸嘱咐她:在宫中就当自己是个小丫头,凡事不要出头露面,更是要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

    珍姐儿急忙一一点头答应,沈夫人此时也只有无奈地带着孙女一路往暂处事的宫殿而去。

    珍姐儿脸上便带了一抹得意的笑,一时又担心今日若白白进宫一次什么都做不了,只怕下次再进宫要难上加难了,于是脸上的笑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愁。

    沈夫人无意瞥见,也只当孙女被吓到了,心里反倒生出些疼惜之心来,对她态度和缓了不少。

    沈夫人祖孙二人进得殿来,便见殿中众人正忙乱成一团。

    原来因为这几日的丧事,身为孙女的小公主自然也要规规矩矩地跪在那里哭灵,只是她到底年纪小身子娇弱,几日下来便有些受不住,今日更是差点昏倒在那里。

    沈秋君吓得急忙一把抱住,这才发觉女儿浑身发烫,直吓得魂不附体,忙宣了太医来。

    经太医细细诊治后才知,原来小公主跟着熬了几天,夜里不得好好休息,竟有些受了凉,不过因着她出生时身子骨弱,所以沈秋君平日很注意对她身体的调养,故体质倒是不错,如今虽有些发烧,只要好好休养,吃点药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沈秋君虽稍轻了口气,但因事务繁杂,不能守在女儿身边,只交于宫人照看,又有些不放心,正心焦时,看到母亲过来,她才仿佛有了主心骨。

    沈秋君本已安排人在偏殿收拾了让女儿休息,此时想到这里人来人往太过嘈杂,不利于女儿休养,于是便让人带去附近的一处宫殿,并请母亲代为照看。

    这样一来女儿既能静养,而自己空了也可以去看一看,母亲也能借机休息一下,倒是一举三得。至此她才安下心来处理守灵事宜,至于在母亲身边充做丫头的珍姐儿,她在忙乱中倒是一时没有看出来。

    沈夫人耐心哄着外孙女喝了药,小公主身子也是倦了,再加上药效,一时便在外祖母和蔼的声音中沉沉睡去。

    沈夫人见小公主睡得香沉,自己也不由打着哈欠,宫人见此,便请沈夫人也到旁边塌上休息。

    沈夫人摇摇头,她明白女儿的心思,可是身为母亲,她也很心疼自己的女儿,看到沈秋君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茶不沾唇,她虽然累,却哪里能睡得下,且又知道这照顾小公主的人是沈秋君极信得过的,便道:“你们好生看着些,我去皇后那边看看,若没什么事,我马上就回来。”

    宫人们忙答应着,任沈夫人去了。

    倒是珍姐儿此时起了心思:沈秋君方才是忙中没看到自己,如果一会被她看到,又是事端,况且那边皆是外命妇,皇上必不会去那里的,可自己的机会却少得很,如果今日错过了,还不知猴年马月才得机会再进宫呢。

    珍姐儿心中默念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给自己打完气后,她认为自己不能辜负这次机会,万不可跟着祖母往那边凑,必要自己寻机会才成,于是,珍姐儿对祖母说道:“小表妹太年幼,又生了病,把她交给几个不相干的宫人,我实在放心不下,我如今也不好到人前去,不如就在此帮着照看她,免得那些宫人偷懒。”

    沈夫人听了,也觉得有理,宫人到底不如自己的亲人可靠,便点头同意了。

    那宫人们倒是也有识得珍姐儿的,虽不知她祖孙二人这是唱得哪出戏,不过因着前次珍姐的表现,宫人们对她不放心,只是客气地让她到一边的偏殿去,贴身照应的事情一概不劳烦这位沈家小姐。

    如此倒是更发遂了珍姐儿的心,她如今满腹心事,哪里有那个心情照看一个小姑娘,正好乐得暂避一处,伺机而动。

    也是合该出事,当然在珍姐儿眼中却是天随人愿,因为庄承荣竟然过来看望女儿了。

    原来庄承荣做为孝子在灵前痛哭,因伤心过度,竟是昏厥过去,唬得众人几乎魂归天外,都跪请皇上珍重身体,于是庄承荣便趁势来到后面休息。

    小成子扶着庄承荣坐好,直夸道:“爷戏做得真好,险些连小成子都骗过去了。”

    庄承荣揉着肠胃,紧皱眉头道:“做什么戏,爷我是真的饿昏过去了。世人真真可笑,不看重人活着时,儿孙们是否真正孝顺,这去世后,子孙如何在丧事上的表现,倒是瞪着眼睛看得仔细,好像只要做戏做的好,越是弄得自己狼狈不堪,就越能表现出孝顺来,至于之前的一切忤逆不孝,便可以一笔带过了。”

    小成子没听完庄承荣的牢骚,而是赶忙说道:“我这就去给爷寻些吃得来。”

    庄承荣点头,又道:“我方才恍惚听到后宫宣了太医,这是怎么回事?是外命妇中出了意外还是……”

    小成子忙出去叫了人去做吃食,又叫人来打听了,然后回来说道:“是小公主受了凉,已经诊断服了药,不碍事了。”

    庄承荣闻言一惊,他知道这个女儿是妻子的心肝,这一下子也不知让妻子心焦成什么样子,再则他一个练过武身子健壮的男子尚且有撑不住的时候,女儿如此娇弱,更不可大意,遂问道:“她如今在哪里,我去看看。”

    小成子忙笑道:“倒是巧了,就在离此处不远的凝和轩,等爷用了东西再过去也耽误不了多大的工夫。”

    庄承荣便道:“我先过去看看,一会等茶饭好了,让人送过来,这几日也没能好好陪陪喜儿,今日也算是个空,你在这里看着些,有什么事过去叫我。”

    一时庄承荣到了凝和轩,宫人们慌忙出来迎接,庄承荣摆摆手,自己轻手轻脚去了内室,只见女儿正睡得香,伸手摸一摸女儿的额头,倒不是很烫,这才放了心,走出内室询问具体的情况。

第三二九章 事情不成

    此时在偏殿的珍姐儿也早得了庄承荣过来的消息,正在房中激动不安地来回走动,她知道贸然进宫是一招险棋,可是她此时已经别无选择,前段时间她已经从父亲口中探得,他确实有把自己许配给表哥的意思。

    珍姐儿不由暗恨,幸好太上皇宾天,这件事情才拖了下来,但是接下来一年,官爵之家因制不得嫁娶,而皇上亦要斋居素服,她根本就没有机会,且自己日渐年长,到时只怕一除了服,便被父亲打发嫁了。

    唯有此时,才是浑水摸鱼的最佳时机,珍姐儿耳边又想起兰姐儿的话:“自来富贵险中求,你如此才貌真甘心只做庶民妻吗,且不说桂儿寿命长短,但他这一生最好的结果也只能做个庶民,官身就不要想了,万一哪天皇上想起他来,只怕连性命都不保。你自己要想清楚,机会只能靠你自己把握。”

    珍姐儿深呼一口气,把手放在胸前,暗道:既然已经进了龙潭,事情也由不得自己了,成了,自己一年后说不得就是皇妃,不成,有沈家在,自己未必不能全身而退,只有拼过了,才不会后悔。

    珍姐儿给自己鼓了劲,便打开房门往小公主房中走去,哪知此时庄承荣见女儿无恙,便暂到旁边房中歇息去了,珍姐儿看到那房门处守着的小内侍,有些呆愣:没有皇上传召,她轻易走不进那扇门的,万一嚷起来,一个御前喧哗的罪名下来,她今日算是白进宫了。

    说来也巧,沈秋君每日都让人精心熬制汤水给庄承荣父子几人,女儿自然也是有份的,此时便有宫人依例送了来。

    殿中女官忙接了过来,笑道:“小公主刚服了药睡下,此时可不敢叫醒了。这汤也只好先放在炉边煨着,等她醒来再用吧。”说罢,便交代小宫女送到炉上好看照看,不许闲杂人等近前。

    这时又有一个宫女说道:“皇上也在这里,怎么就只送了小公主的来?”

    那送汤的宫人倒是愣了一下,笑道:“我们那里并不知皇上在此。仍旧送往前头去了,少不得多跑点路,幸好两处倒离得不远。”

    所谓说着无心,听着有意,珍姐儿心中便有了主意。一径往厨房而去,对照看汤水的小宫女颐指气使道:“如今皇上正饿得难受,我先把这碗汤送过去。等一会皇上的汤送来,再给小公主饮用。”

    小宫女有点被震住了,况是宫中当差的,最是伶俐,她的职责只是负责小公主,至于不在自己职责内的事情,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故只张了张口。最终也没说出话来,眼睁睁看着珍姐儿把汤端走。

    此时庄承荣正无力地歪在塌前,小公主身边倒有些点心。他便无耻地把女儿的零食占为已有,不过那些零食不过是哄着小公主玩乐的,况且沈秋君怕女儿点心吃多了。便不肯好生吃饭,故也不过随身荷包带了一点而已,这点哪够庄承荣塞牙缝的,倒是把那饥饿感更加的引了出来。

    庄承荣捂着肚子,哀叹自己一个堂堂的皇帝竟也会这么一天,一边暗骂宫人们动作迟缓,一时又想到当年也是饥肠辘辘地和沈秋君相互依偎着,那时的点心还没有这么多呢,还全进了自己肚里,也不知当日沈秋君是如何挨下来的。

    这里便听到房门声响,庄承荣知道送饭的来了,精神一振,忙睁眼看去,倒不由一惊,急忙站起身来,笑道:“玉姐姐,你怎么过来了?都快饿死我了。”

    珍姐儿初见庄承荣,没想到他竟憔悴狼狈至斯,既震惊又很是心疼,前边的话虽怎么听清楚,便后面便明显听到他的声音里大有撒娇的意味,不由想起兰姐儿的话来:“他此时正是亲人过世心里最为脆弱的时候,而且这守灵也是极为折磨人的,说不得这就是进驻他内心最佳的机会。”

    因为兰姐儿从未嫁过人,珍姐儿还真有些信不过她对男人的分析,但此时见庄承荣如此表现,心里倒真是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也更有了信心,于是姗姗走上前去,抑制住激动喜悦的心情,柔声说道:“皇上,请用汤。”

    庄承荣迎上前的步子便顿住了,再一细看,哪里是沈秋君,眼前的分明是一身素服不知何时变得温婉柔顺的珍姐儿,他不说自己方才是饿花了眼认错了人,想到方才自己还撒痴撒娇,顿时恼羞成怒,喝道:“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

    吓得珍姐儿急忙低了头,慌乱地答道:“姑母让民女进宫帮着照看小公主,得知皇上在此,便让民女把汤水一同送来了。”

    庄承荣坐下身来,他知道依沈秋君的行事做派绝不会这样安排的,可也不信珍姐儿敢无视欺君大罪在自己面前撒谎,想了想,便道:“你把汤放在那里,退下吧。”

    珍姐儿心中大急,一边用银针试了汤,一边慌忙说道:“这是姑母第一次交代差事给民女,民女自然尽量做得尽善尽美,还请皇上饮了此汤,民女才好回去给姑母交差。”说罢,她坚定而又带了丝乞求的神情看着庄承荣。

    如此一来,庄承荣更觉得事情不对劲,他可没心情没工夫陪她玩下去,便冷喝道:“滚出去。”

    珍姐儿见庄承荣毫不动心,也知事情不成,庄承荣比她想象的要正气的多,这时小内侍已打开房门,珍姐儿只得沮丧地退了出去。

    庄承荣便对小内侍吩咐道:“让人把她看起来,然后把汤送到太医处,看看可有什么问题没有?若有什么不对劲,到前边来寻我。”

    庄承荣起身到女儿房中,见她仍在甜睡,这才放心离去。

    珍姐儿刚回到房中,便有几个宫女冷着脸进来看着她,她顿时觉得情况不妙,不过想到方才自己的动作中并无不妥之处,虽说撒了点小谎,却也是关心圣体,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虽然如此说,可珍姐儿的心怦怦跳个不停,总觉得要有坏事发生,时间也似乎静止不前了,终于好半天过去,她便被人押到一处宫殿。

    殿中或坐或站,倒是满满的人,珍姐儿大惊,打眼看去,除了庄承荣夫妻外,祖父母、父母及叔婶皆在,心中顿时恐惧起来。

    而沈大嫂看到被押进来的女儿,心里不由揪作了了一团,她已经大体猜测到事情可能的由来,不由怨恨地看向婆母与弟媳。

    原来虽然沈大嫂虽然被关在祠堂,不过家事不比国事重要,如今正值国丧,她身为国公夫人自然也要来哭灵的。

    沈大嫂在心里为自己为女儿抱屈: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被关了起来,如果不是婆母和弟媳对女儿的疏于管教,女儿如何会走错路,女儿年纪还小,又正值情窦初开,乍见到英俊男子动心亦属正常,身为她的长辈就该负起教导的责任来。

    若是别的男子也倒罢了,凭着沈家的权势自然能摆平,可如今竟要招惹到庄承荣这个魔王手中,沈大嫂担忧地看着女儿,心中暗自祈祷,事情不要象自己所想象的那样。

    这时站在珍姐儿身旁的太医冲庄承荣暗暗点了一下头,庄承荣看了,心中有数,便道:“让各位过来,实在是件事今日不得不解决了,身为沈家的女婿,我实在是难于启齿,还是太医来说吧。”

    其实沈侯等人被皇上此时叫进来,因不知是何事,心中惧有些惴惴不安,等看到珍姐儿被押了进来,虽然觉得意外,心中倒有些谱。

    尤其是沈夫人,只道孙女偷入宫一事被发觉,但到底只是个闺中女子,也做不出什么大事来,顶多礼仪不周,或是顶撞了贵人,只要有沈秋君在,不过是要打要罚丢些面子,性命应是无碍的,不过听了庄承荣的话,众人才知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心便不由提了上来。

    太医已经说道:“方才沈二小姐送了碗汤给皇上,下官细细查看后,发现里面竟然被下了催情药。”

    沈家众人听了,俱是一怔,接着便想到珍姐儿这种举动的意图,不由羞得满脸通红,只恨不得自己从来都不是沈家人。

    珍姐儿忙道:“那碗汤是皇后娘娘送给小公主饮用的,因小公主睡下不曾用,民女关心皇上圣体,这才自作主张拿去给了皇上,至于汤里有什么,民女实不知。”

    除了沈大嫂眼睛一亮外,其他的沈家人俱如没听到一般,只低头看地。

    庄承荣嘴角便噙了一抹冷笑,太医这时又道:“这催情药倒有个特点,喝下去须得有药引子才能有效果,我想沈二小姐身上必藏了助情花浸染过的物件。”

    庄承荣便命人引沈夫人等几位女眷带珍姐儿去偏殿检查。

    珍姐儿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沈夫人等人见此,脚下便有千斤重,不由乞求地看向沈秋君。

    沈秋君坐在这里也是煎熬,毕竟是自己的内侄女做出这等事来,且对付的又是自己的丈夫,故除了对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尽交给庄承荣,她还真不知自己能做什么。

第三三零章 上行下效

    沈夫人等人看到沈秋君的表情,知道沈秋君已经做了选择,只好带着珍姐儿随宫人去了偏殿。

    不多时,便见沈夫人等人和珍姐儿一样苍白着脸走了出来,宫人则上前呈上了一方精致的手帕,太医接过来嗅了一下,说道:“确实浸染了助情花的汁液。”

    沈家人俱无地自容,只道:“是臣等管教不严,才出了这等丑事,一切全凭皇上处置。”

    庄承荣看着沈昭英夫妻,冷笑道:“向来听闻卫国公夫妻极重礼数规矩的,怎么就教出这么样的一个女儿来?”

    珍姐儿被从身上搜出帕子来,知道事情已然败露,这才真正害怕起来,如今见庄承荣羞辱父母,心中羞愤,便对庄承荣叫道:“皇上,我是真心爱慕您,才会做出此事来的,这是我自己做下的,实与我父母无关,皇上,天地日月可鉴我的一片真心啊,皇上愿意如何处置我,悉听尊便,但请不要牵连到我父母身上。”

    庄承荣嗤笑:“朕如何裁断,用不着你这不顾伦理不守礼教的人来指手画脚,上梁不正下梁才会歪,你父母在此做了什么,我自然会查清楚的。”

    珍姐儿见庄承荣眼中是对自己满满的嘲笑,心里冰凉一片,再看沈秋君亦是冷冰冰看着自己,知道今日无论如何是不能善了了,不由生出鱼死网破的心思来,指着庄承荣大笑,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人人都道皇上聪明睿智,今日才知皇上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对皇上一片真心,却遭皇上嘲讽,却不知您被她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皇上说的对,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做的事固然不容于礼教伦理。可也不过是受了当年皇后爱慕贤王想取代贤王妃的影响罢了。”

    一语惊起千层浪,沈家众人不由都白了脸:不管是否是事情的真相,但这么做就等于把沈秋君也给拉了下来,这是要死全家吗?

    沈夫人更是血红着眼瞪着珍姐儿,心中只恨自己当年为什么不能狠了心给大儿媳灌了药,竟容她生下这么个蠢货来。

    沈大嫂便是瘫软在地上。不管沈秋君结局如何,以庄承荣的性子,只怕整个沈家都要覆灭了。

    饶是沈秋君经的事多,此时也不由一下子懵了,她做梦都不会想到。她的**事竟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喊了出来,而且还是守着自己丈夫的面。

    重生后她一直劝慰自己说,那是自己前世不懂事才犯下的错。可是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认,这是自己一生都无法洗去的德行上的污点。

    沈秋君只觉得血都拥上了头,手脚却冰凉冰凉的,眼睛更不敢看向丈夫,这样的事情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怎样的打击与耻辱,虽然面前站着的都是自己的亲人,但想到庄承荣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她又怎能忍心眼睁睁看着这样的耻辱落在他的头上。可偏偏珍姐儿说的是大多都是事实,倒让她无法开口解释。

    想到庄承荣因为自己而受到的屈辱,沈秋君眼前朦胧一片。她紧咬了牙关,恨不得上前将珍姐儿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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