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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商业大亨 作者:沈淚盈(潇湘vip2013.11.09完结)-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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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军统领惭愧地低下头,“他一路上都很老实,我就给忘了!”
    四皇子没好气地说:“拉上来,把嘴堵上,再放下去。反正只要是西冷侯开始攻城,头一个死的肯定是他!”
    皇上笑了起来,大声道:“西冷侯,朕曾经听说过,你昔日的战功都是冒领的,朕一直都不信,一直都觉得你是条好汉,不过现如今,朕真的想瞧瞧,你到底会不会打仗?”
    听到他的这番话,西冷侯身后的骑兵们纷纷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有的猜疑,有的犹豫,还有的不知所措。
    皇上继续道:“南军们听着,朕知道,你们都是被西冷侯所骗,以为朕的四皇子篡位,软禁了朕。今日朕来告诉你们,那不是真的!这一切,都是西冷侯的谎言!目的是,谋朝篡位!如果你们愿意放下武器,朕可以保证,绝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你们仍然是我夙夜王朝的南军。但是如果你们执迷不悟,那就只能沦为叛军,届时,不止是你们,就连你们的家眷,九族,一个人也跑不掉,统统得为你们今日的错误决定而陪葬!”
    西冷侯察觉到自己手下的这些兵开始骚动,马上怒声喝道:“你们不要相信他,他压根就不是皇上,他是假冒的。现在暂时撤回营盘,饱餐战饭,下午开始攻城!”
    事已至此,他无路可退。
    他辉煌了一辈子,如今若是让他做阶下囚,还不如让他去死。
    所以,他决定,干脆拼了,也好过不战而降。
    城里的消息,他早就打听清楚了,加在一起也不过只有万把人,而他这里却有五万精兵。
    一比五的比例,形势简直就是一边倒。
    他虽然会失去这个儿子,但是他还有孙子,而且还不止一个,不说他是大儿子,单是二儿子那好色如命的个性,早就给他生了一窝孙子,年纪最大的两个孙子,如今就在他在军营里,跟着他历练呢。
    自古以来,历来都是成则王败则寇,虽然扶持太子之子上位的计划失败了,但是他不介意由自己来做做皇帝梦。
    “爹——”站在城墙上的方征突然大声喊了起来。“您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征儿?”西冷侯发现自己的小儿子好好地站在城墙上,而且还在劝自己,不禁怔住。“你怎么……”
    但他随即就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顿时恼火起来,“你……莫非是你这逆子干的好事?”
    “爹——”
    “住口!我没有你这个儿子!”西冷侯意识到,是小儿子出卖了自己,马上火冒三丈地怒骂起他。“方家没有你这种卖父求荣的子孙!”
    方征脸色惨白地站在城墙上,心知父亲已经钻进了牛角尖,不管是谁,都没法子让他改变主意的。
    二皇子突然急匆匆地跑上城墙,站在皇上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皇上突然大笑起来,“西冷侯,你以为你的家眷都安全了,所以才肆无忌惮地想要造反?你来看看,他们是谁?”
    说着,他对二皇子道:“把他们都押上来!”
    二皇子称了声“是”,转身下去,不一会儿,就领着一队士兵押了一群老弱妇孺走了上来,其中赫然包括太后。
    这群老弱妇孺上了城墙之后,有的喊老爷,有的喊父亲,有的喊祖父,又哭又闹。
    皇上冷森森地看着人群中的太后,“母后,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咱们母子之间,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见面!”
    太后的妆容散乱,虽然身上穿着华贵的衣袍,但是看起来却像个疯婆子,她无惧地淡淡一笑,“成则王,败则寇,没什么好说的。”
    “轩辕默宇,你……”西冷侯在城墙底下,看到被自己藏在庄子里的家眷突然出现在城墙上,不禁大吃一惊,心情一时承受不住,只觉得眼前一黑,竟然从马上摔了下去。
    副将一看不好,赶忙命人下马,去把他抬回营帐,忙着找来军医诊治。
    皇上见到自己未动一兵一卒,便将西冷侯气得从马上摔了下去,不禁心情大好,但是面上不能流露出来,只是微微地眯了眯眼睛,扭脸对二皇子道:“老二,把太后送回宫里去,着人好生服侍着,此事与太后无关,她也是被人挟持。”
    二皇子抱拳躬身,“儿臣遵命!”
    然后笑嘻嘻地挽住太后的手,“太后,咱们回宫吧,您被那些恶人们挟持,一定吃了不少苦。一会儿让宫女们服侍您泡个花瓣澡,再好好的睡一觉。”
    太后狠狠地甩开了他的手,神情倨傲地说:“小杂种,不用你假好心,哀家知道你们是惯会做戏的。”
    二皇子也不生气,依旧笑嘻嘻地说:“祖母乃是孙儿的亲祖母,若是孙儿是小杂种,那祖母又是什么呢?老杂种吗?可见祖母是受了惊吓,都神志不清了,不然的话,又怎么会连自己都骂?”
    “你……”太后心中气得要死,可是又不能将自己偷换其他嫔妃皇子的事情说出来,只得暗气暗憋,被二皇子强行带走。
    方征微垂着头,苍白的视线望着父亲决然而去的背影,悲伤地说:“我果然什么都挽回不了。”
    “这不是你的错!”四皇子抬手,轻轻拍了拍方征的肩膀,沉声道:“你已经尽力了,不要太自责!”
    慕容宁从旁边大步走过来,“皇上,城墙上危险,还请您和四皇子全都离开这里!”
    “不!”皇上神情坚定地说。“朕要亲自守在这里,跟大家一起迎敌!”
    “父皇,看西冷侯刚刚的样子,短时间内,或许无法攻城,您还是回宫歇息吧,儿臣在这里盯着,有什么情况,会吩咐人去回您的。”
    皇上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良久,才轻轻勾了勾,“既然如此,那你就在这里休息吧,姚墨,你留下来保护四皇子。”
    “不!父皇,还是让姚公公随侍在父皇身边吧?”四皇子赶忙推辞。
    姚公公可不是一般的太监,乃是宫里罕见的高手,就和纯妃身边的席公公一样,乃是皇上身边的隐形侍卫。
    皇上冷声道:“你要抗旨吗?”
    四皇子马上诚惶诚恐地说道:“儿臣不敢!”
    “朕谅你也不敢!”皇上给了他一记白眼,转身带着一队禁卫下了城墙。
    阴暗的地道里,急匆匆地走着一行人。
    她们的手上全都打着灯笼,步履匆匆,片刻不敢耽误。
    “母妃,这里好黑啊!”一个被太子妃牵在手中的小男孩忍不住抱怨道。“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来钻地道?”
    “别说话!”太子妃不耐烦地说。“皇上要杀咱们,不走地道咱们就死定了!”
    就在这时,走在最前边的一个宫女突然“啊”的一声大叫,手中的白纱灯笼掉到了地上,马上燃烧起来。
    借着突然变大的火光,众人赫然发现,原来地道的前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一个人,此人身上穿着银白色的官袍,下摆和袖口全都绣蓝色海浪的图样,手上举着一把拂尘,突兀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鬼呀——”那些宫女们全都吓坏了,纷纷大叫了一声,转身就跑,但是那人却只是动了动手指,几根钢针破空而出,准确无误地钉入这些宫女脑后的玉枕穴。
    数盏灯笼掉在地上,地道里火光更盛。
    “太子妃行色匆匆的,这是要去哪里?”此人慢吞吞的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漫不经心。
    太子妃的神情顿时阴晴不定起来,她沉眸看着眼前这位纯妃娘娘身边的第一红人,突然噗通一下跪到地上,哀声道:“席公公,我往日并没有得罪你的地方,还请你高高手,放我们母子一条生路!”
    原来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纯妃娘娘身边的席公公。
    席公公淡淡一笑,弯腰,手上的动作快如闪电地从地上正在焚烧的灯笼里拿出蜡烛,然后点燃了墙壁上的一盏油灯。
    这条地道里,每隔五丈远,墙上就会出现一盏油灯,他丢下手中的蜡烛,轻轻地一甩手中的拂尘,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太子妃,娘娘有旨,令奴才请您回宫,还请太子妃不要为难奴才!”
    “席公公……我……我这里有钱,我把钱全都给你,求求你,放过我们母子吧!”太子妃说着,将拎在手里的一个大号的手袋丢到他的脚边。“席公公,这里都是些稀世珍宝,你拿去,至少能换一百万两银子。”
    席公公咕的一声笑起来,“太子妃可真是自谦,您可是堂堂的太子妃呢,身份贵胄,怎么能只值区区一百万两?”
    “我……我还有银票,我这里还有一百万两的银票,都给你,全都给你……”太子妃慌里慌张地从怀里又摸出了厚厚的一叠银票递了过去。
    席公公把银票接到手中,露出满意的表情,“这还差不多,都说世子妃理财有道,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仓皇之间,身上居然能带着这么多钱。”
    他动作慢吞吞地将银票塞进怀中,然后笑吟吟地想着世子妃的方向走去。
    世子妃以为他打算放过自己了,然忙向一旁挪了挪,席公公果然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她终于松了一口气,牵起自己儿子的手,撒腿就要跑。
    但是席公公走到她身后五步远的地方,却突然停下脚步,转身,一扬手,两枚钢针便射入了她和世子脑后的玉枕穴。
    一大一小,和那些宫女一样,连一声哀鸣都没来得及发出,便栽倒在地,抽搐着死去。
    席公公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真是对不住了,妳这种恶毒的女人,若是任由你继续留在世上,日后我们四皇子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呢。”
    说着,他走到他们身边,弯腰将大的扛到自己的肩膀上,又将小的夹在腋下,便向着来时的方向走了过去。
    沿着那条密道回到了东宫,而出口,就在太子妃的房间里,镶嵌着穿衣镜的地方。
    如今,东宫里静悄悄的,一队禁卫早就将太子留下的所有妃嫔都赶到了正殿里,一干嫔妃和宫女们全都哭哭啼啼的,几乎将一座大殿吵翻了天。
    席公公从内室里走出来,将那一大一小两具尸体丢到地上,冷冷地说:“太子的嫔妃们因为与太子感情甚笃,自太子薨逝以后,全都思念过度,自愿以身殉葬。”
    他顿了一下,勾起唇角笑笑,“全都吊死吧!”
    那些禁卫们一个个如饿虎扑羊一般扑了过来,像拎小鸡崽一样把那些妃嫔们抓了起来,然后解下她们束腰的腰带,把她们一个又一个的勒死,然后又挂到房梁上。
    偌大的一座宫殿中,顿时挂满了摇摇晃晃的尸体。
    席公公阴沉着脸孔,声音冰冷地说:“去叫礼部的人处理后事吧。”
    吩咐完,他便径自回了纯妃娘娘的宫里,纯妃靠在软榻上,用手扶着额头,正在小憩。
    他也没敢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了一旁,耐心地等着。
    直到纯妃愿意睁开眼睛,他在轻声道:“娘娘,您要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
    “嗯!”纯妃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用手捏着自己的后颈道。“我这脖子又有些不舒服了。”
    席公公便一声不吭地将手中的手袋递到她手上,“奴才帮您捏捏!”
    “这是什么?”纯妃问着,将手袋打开,当看到里边的东西时,不禁瞪圆了眼睛。“老天,这些东西,少说也能值个一百多万两银子。”
    席公公又把那些银票拿了出来,双手捧上,“这是从太子妃身上得的。”
    “你有心了!”纯妃不客气地将银票接了过去,和手袋一起交给随侍自己的嬷嬷,叮嘱道。“好好地收起来!”
    席公公便命人打水净手,然后站到她身侧,轻轻地帮她捏起了脖子。
    ……
    四皇子府中,苏尘清急匆匆地从外边走进顾清梅的房间。
    “梅姑姑,我已经打听好了!”
    “情形怎么样?”顾清梅神情焦急地追问。
    她实在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刚刚把苏尘清打发出去打探外边的情况。
    苏尘清跑得有些口渴,先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以后,才气喘吁吁地开口:“听说好像是西冷侯世子入宫刺杀皇上,但是被活捉了,如今被吊在城墙上当人质,但是西冷侯似乎铁了心,宁愿不要世子的命,也要打这场仗。”
    顾清梅闪烁着眸光,轻声道:“这也是人之常情,搏一搏的话,还不知道鹿死谁手,若是直接投降,就算不是死路一条,也至少是个终身监禁。”
    马云裳在一旁不快地说:“梅子,妳都这样了,还操心这些事情做什么?再说了,妳是个女人家,这些事情自有男人来操心。”
    “话不是这么说。”顾清梅知道二嫂是为自己好,担心自己的身子,她如今身子虚弱得很,正是应当要好好休养的时候,实在不适合动脑筋。
    她笑着说:“如今兵临城下,一个弄不好,就是满盘皆输的命。如今,西冷侯肯定是要跟咱们拼命的。这个时候,有一份力,就得出一份力,不能等到城破了再来追悔莫及。”
    马云裳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妳呀,就是个操心的命!”
    顾清梅无所谓地笑了笑,对苏尘清道:“清儿,妳把随风叫进来!”
    苏尘清转身出去,把随风叫了进来。
    随风这段日子心情十分不好,慕容羽交给他这么一个重要的任务,让他保护大少奶奶,没想到却被他把事情给办砸了。
    他娘听说大少奶奶出事了,第一件事就是给了他两个嘴巴子,若不是众人劝着,就把他逐出家门了。
    所以他不敢再大意,每天都兢兢业业地守在顾清梅的房门口。
    顾清梅道:“随风,你去跟四皇子问问,咱们有没有救兵?若是有,什么时候能到?若是救兵很快就能到的话,也就算了,但若是三五天的都到不了,你帮我告诉四皇子,若是暂时没有救兵来救咱们的话,为了减少伤亡,可以让人往城墙上倒水,把城墙整个冻成一座冰城,敌人的云梯架到城墙上会打滑,就没法子攻城。只要城里的粮食够吃,就能撑到救兵来救咱们。”
    随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这个主意是什么意思,站在那里,发了半天呆才想明白,不禁猛地一击掌,敬佩地说:“大少奶奶,妳的主意简直是太棒了!妳到底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顾清梅苦笑了一声,还能怎么想的?当然是前一世的时候,听评书听来的。
    她冲随风使了个眼色,“好了,别说废话了,快去吧。”
    “是!”随风答应了一声,转身飞奔出去。
    顾清梅这才松了一口气,有些疲累地闭上眼睛,早产后的身体的确比以前差了许多,动不动的就觉得累。
    随风找到四皇子,把顾清梅的话跟四皇子说了一遍。
    四皇子当时就愣住了,“用水浇城?她真是这么说的?”
    “对!”随风点了点头。“大少奶奶说,若是救兵很快就会到也就算了,若是还得等些日子,就用这个法子,说敌人的云梯架到城墙上会打滑,就无法攻城。”
    “真是个好主意!”四皇子兴奋得猛地一击掌,大声道。“传令下去,让各个府邸的家奴们,以及百姓,全都拿了可以装水的家伙什,打了水以后就近送到城墙上来,把水浇到城墙上。”
    马上就有人下去传令,一个时辰之后,陆续有人送了水过来。
    一桶又一桶的水被浇到了城墙上,对面的南军派出来的斥候看着他们的举动,不禁有些莫名其妙。回去跟副将报告以后,副将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而西冷侯又刚刚才被军医们救醒,无法主事,只好下令说今日暂且不进攻,等明天再说。
    结果等到明天,众人一看,全都傻了眼,那一座在他们看来应该很好攻破的城池,竟然变成了白花花的一座冰城。
    南军攻打了三次,但是每一次,云梯都无法架上去。
    失败了三次之后,西冷侯不禁气得在马上喷了一口血,竟然就这样病倒了。
    “侯爷,咱们还是回南疆吧,实在不行,咱们割据一块土地,大家拥立您称王。这场仗实在是没有法子打了,皇上既然早就知道了咱们的每一个步骤,必定是早就做了安排。虽然如今都城和四周的州衙府县全都兵力空虚,派不出兵来,但是他肯定会从边关调兵回来。到时候,咱们这五万人马想撤,就不那么容易了。”
    “不行,我的儿子,我的孙子……”西冷侯躺在木榻上直哼哼,实在是心疼自己那将近二十个孙子,最小的一个才两岁啊。
    副将低声劝道:“侯爷,您不是还有两个孙子吗?如今都在南疆替您领着兵呢,只要他们在,您还是有后的!如今夫人和世子他们全都落在了皇上手中,想救难如登天,不如慢慢的筹谋。照我看,皇上也不敢贸然地就将夫人和世子全都杀了,咱们不如偷偷地留一些人在这里,伺机把几位皇子绑了。我就不信,咱们绑了皇子,皇上还能无动于衷。”
    西冷侯猛地坐了起来,“你说得没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得以退为进!”
    副将见他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不禁松了一口气,暗恼自己当初怎么会被他说服,硬是跟着他一起造反。
    如今,他已经在贼船上了,想下也下不去。
    西冷侯沉声道:“传令下去,留五百都城口音的藏起来,然后伺机绑架两个皇子。还有方征那个逆子,也要把他给我绑来。明日一早,拔营回南疆。”
    转天一大早,城墙上的众人不解地看着西冷侯带来的南军拆掉营帐的举动。
    “他们不会就这样知难而退了吧?”二皇子站在城墙上,纳闷地自言自语。
    “我觉得不会!”四皇子就站在他身边,听到他这样说,本能地和他讨论起来。“西冷侯的家眷如今都在咱们手里,就算他能舍得儿子,他如今已经五十几岁了,怎么能舍得不要他那十九个孙子?”
    “但是西冷侯世子的两个儿子如今都在南疆……”
    四皇子被他这句话点醒,“你的意思是说……”
    二皇子笑着,眼底却闪过一抹冷意,“西冷侯世子家的那两个孙子不过才二十来岁,只要没变成太监,再生几个孩子是没问题的。”
    四皇子蓦地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把他们两个给忘了!”
    二皇子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四弟要忙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想不到这种细节问题也是在所难免的。”
    四皇子紧紧地拧起眉头,“我觉得,不管怎么说,西冷侯这么轻易地就选择了退兵,实在是有些不对劲。”
    就在此时,众人突然觉得大地一阵隐隐的颤动,仿佛就像是地震的前奏曲。
    二皇子和四皇子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
    南军的军营中,此时也是一片混乱。
    一个出去刺探军情的斥候骑着马飞奔进军营,找到西冷侯后翻身下马,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好了,侯爷,征北大将军带兵回来了!如今已经到了三十里外,最多一刻钟就会赶到这里!”
    “什么?”西冷侯被这个消息吓了一跳,稳了稳心神,厉声喝道。“马上传令下去!摆阵迎敌!”
    传令官下去传令,士兵们也顾不得继续拆营帐了,纷纷拿了武器上马,冲着北方排开阵势!
    西冷侯刚想提枪上马,就见副将一脸焦急神情地把他拦住,“侯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此时不宜硬碰硬,咱们快撤吧!”
    “你在胡说些什么?”西冷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难道你想让我把这五万精兵都丢在这里吗?那样的话,我岂不是要被人耻笑?”
    “管不了这么多了!”副将扶着他上了马,用力一拍马屁股,然后大声喊着。“护卫营,赶紧护着王爷走!”
    说着,他自己也翻身上马,跟在西冷侯身后向着南方逃了下去。
    就在他们跑出几十里地之后,一队铁甲军绕过城墙,出现在了南军的视线中,黑色的旌旗招展,上边用金色的丝线绣着一头盘踞的猛虎图样,这头猛虎蜷曲的身子,将一个“帅”字环绕在其中,“帅”字的下边是“慕容”两个字!
    为首的一个男子神情冷峻,身穿一袭银色铁甲,银白色的狐裘大氅,在他的身后飘扬。
    他手上拎着一把大砍刀,胯下一匹黑色的骏马,一马当先闯进南军的阵营,手起刀落,半空中瞬间便飞起几颗人头。
    给南军施展了足够的威慑力后,他运足了丹田气,朗声道:“本帅知道,你们都是受了西冷侯的蛊惑,以为皇上遇难,才会来都城勤王的,你们不是叛军,本帅跟你们保证,只要你们扔下武器投降,本帅会既往不咎,一个都不处置。但若是你们执迷不悟,那就只有一个结果!”
    说着,他高高地举起手中的大刀,刀尖上,挑着一颗刚刚被他砍下来的人头。
    他的这番话,顿时传遍了整座军营。
    有的意志不坚定的,马上就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一些不肯放下武器的,随即就被慕容羽带来的兵将们纷纷从马上砍翻。
    按理说这些南军也不是那么没用的人,只是他们在仓促之间摆阵迎敌,而且主帅已经跑了,无人指挥,也没人给他们鼓舞士气,所以一时间才有些不知所措。
    而慕容羽这边却不一样,他们刚从战场上下来,那种长期处于对阵杀敌中的情绪还没有褪去,下起手来全都干脆利落,毫不手软。
    双方兵力相等,但从士气上却不一样,所以没用多长时间,便死的死,降的降。
    而西冷侯在几百亲兵的护卫下,一路南行,却在一个时辰后勒住马缰绳。
    原来就在他们的前边,黑压压地排开了数以万计的士兵。
    他不禁心头一阵狂跳,本能地察觉到不好。
    副将催马从后边越过他,厉声喝问:“对面是什么人?因何挡住我等去路?”
    一个清冷的嗓音从对面的阵营中响了起来,“尔等如丧家之犬一般,如此惶急,不知道是什么人?还不快快报上名来!”
    副将态度蛮横地说:“你管我们是什么人?我们乃是朝廷命官,此行是有重要军务,尔等拦住我们的去路,若是误了大事,负的起这个责任吗?”
    “重要军务?”那个声音带着些许笑意,不一会儿,一个一身银甲的小将催马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什么军务?可有兵部颁发的手令?”
    副将倒是被他问住,而是理直气壮地说:“那是皇上的口旨!小子,还不让路吗?”
    “我瞧不尽然吧!”那小将慢悠悠地说着,一双锐利的眸子看向西冷侯。“侯爷,你瞧着我,不觉得眼熟吗?”
    西冷侯一听此人竟然认得自己,不禁大吃一惊,“你是……”
    他眯着一双眼睛,细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银甲小将,不知道为什么,越打量越觉得这银甲小将眼熟,可是又想不起来他像谁。
    只见那银甲小将幽幽地笑起来,只是笑容有些冰冷,“容我提醒侯爷一句,我姓顾……”
    “你姓顾?”这个姓不免勾起了西冷侯的一些回忆,他的表情渐渐地变得有些难看,忍不住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妳姓顾?”
    顾清阳重重地点了点头,目光冰冷地瞪着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还有,我祖父名叫顾金猛!”
    听到这个名字,西冷侯的身子重重地一震,两只眼睛顿时就瞪得比牛眼还大。
    他死死地瞪着顾清阳的脸孔,突然颓然地垮下肩膀,灰心丧气地说:“怎么?你要为你祖父报仇吗?”
    顾清阳哂然一笑,“侯爷在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我不过是收到皇上的圣旨,回都城诛杀叛贼而已。对了,莫非侯爷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祖父的事?所以才会误会我要为祖父报仇?侯爷可千万不要有这样的误会,在下实在吃罪不起!”
    他喘了一口大气,笑吟吟地时候:“侯爷,你看你是下马投降呢?还是让你这几百号人跟我这一万大军打一仗呢?”
    西冷侯面如死灰地举起手中的长枪,“小子,少说废话,本侯宁死不降!”
    顾清阳抬腿,从马鞍下摘下挂在那里的长枪,“听说侯爷的枪法是跟我祖父学的,在下可得好好领教领教!”
    就在这时,和西冷侯并排而立的副将操控着马匹踩着小碎步向后退了几步,然后突然拔出佩剑,一剑刺进了西冷侯的肋下。
    西冷侯发出一声惨叫,他捂着伤处,疼得五官都扭曲了,扭脸瞪着副将,怒声道:“方栋,你敢背叛我?”
    骂完,他便一头从马上栽了下去。
    那副将却理都不理他,翻身下马,就给顾清阳跪下了,“顾将军,小人被西冷侯胁迫,迫不得已才会随他一同造反,还请顾将军明鉴,给小人一条生路!”
    顾清阳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从后边过来几名亲兵。
    只听他淡淡地说:“这种卖主求荣的东西,留之无用,还是宰了吧!”
    众人应了一声“是”,在那副将惊恐的眼神中,催马上前,一刀便将他的人头砍落。
    “至于你们……”顾清阳看着对面那几百神情惊恐的南军士兵,扯开唇角笑笑。“你们不过都是些小兵小卒,我相信,此事与你们无关,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不过你们得自己回去。”

    顾清阳伸手指了指他们身后的方向,那是都城的方向。
    那几百名南军士兵不敢停留,赶忙转身催马狂奔。
    顾清阳垂眸瞥了一眼好像死人一般趴在地上的西冷侯,冷冷地吩咐自己的手下,“去,把军医请过来,给侯爷包扎,我还得跟皇上交旨呢。”
    不一会儿,一个拎着药箱的军医从人群中跑了出来,奉命给西冷侯包扎了一下伤口。
    顾清阳直到西冷侯的伤口全都包扎好,才下令,命人把西冷侯抬上一辆运送粮草的马车,并宣布大军开拔。
    却说都城,慕容羽将五万南军杀的杀,收服的收服,便径自催马来到城墙外,抬头望着站在城墙上的人道:“我乃征北大元帅慕容羽,奉旨回都城为皇上解困,尔等还不开门?”
    四皇子在城墙上喊道:“你先在城外扎营吧,城门被冻住了,开不开,等我让人把城门上的冰化了再让你进来!”
    慕容羽有些无奈地道:“你吃饱了撑的,没事把城墙冻成这副德行干吗?”
    “这是你媳妇给出的主意,用来抵御南军攻城的!”
    慕容羽马上咧开大嘴道:“好主意!”
    四皇子一脸无奈,小声嘀咕道:“这家伙,脸皮越来越厚了!”
    慕容羽在外边喊道:“先把吊桥放下来,我让人找些柴火过来,在城门底下烧一会儿,就能把这些冰烤化了!”
    四皇子有些无奈地道:“你这么着急进城干什么?在外边多呆又会怎样?战场这么乱,你好歹也打扫打扫!”
    “少废话!我都半年没看见我媳妇了,把吊桥放下来,再放根绳子下来,把我拽上去!”慕容羽简直是归心似箭,一想到他那娇滴滴的小娇妻自己一个人独守空闺,就觉得心里好像长了草一样,恨不得背上生出一对翅膀飞回家去。
    四皇子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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