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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商业大亨 作者:沈淚盈(潇湘vip2013.11.09完结)-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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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又道:“既然讲和的主意是白老相国拿定的,白老相国又年事已高,不便前往,那朕就给个恩典,封白老相国的长子白英奇为特使,专门负责这次跟鞑子讲和的事,白老相国,你可还有旁的意见?”
    “皇上……”白老相国没想到转来转去,这差使没推出去,反而推到自己儿子头上了,不禁吓了一跳。“犬子无能,如何能担当大任?”
    皇上笑吟吟地说:“白老相国,你想抗旨吗?”
    白老相国见到皇上的态度突然间变得这么强硬,仓皇之中愣了一下,旋即敛神深深一揖,“臣不敢!”
    “父皇!”一个身穿赭红色蟒袍的年轻男子突然步履匆匆地从外边走了进来,他的容貌生得异常俊秀,身形略有些单薄,若非是个头过高,和喉间的喉结,搞不好会被人误以为他是个女子。
    他跪到地上,开口道:“儿臣听说边关起了战事,儿臣不才,愿领兵出征,以慰太子哥哥在天之灵!”
    听他这么一说,白老相国低垂的脸孔上顿时露出惊疑不定的神情,搞不懂二皇子这个时候跳出来闹腾什么。
    说起来这位二皇子是皇上的四位皇子中,最为低调的一个,从小就是个闷葫芦,极少同人交往。母亲的出身又不是很好,外家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翰林罢了,属于典型的无权无势的人物。成亲之后,便搬去宫外的二皇子府,也素来不同人来往,不知道今天怎么会突然跳出来。
    “哦?”皇上一见他出来了,忍不住也露出惊疑的身影。“老二,莫非你也主战?”
    “是!”二皇子深深一揖。“是!儿臣也主战,还请父皇应允。”
    皇上便将似笑非笑的目光投到了白老相国的身上,“白老相国,如今二皇子也主战,你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办呢?”
    穆郡王开口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如今太子薨逝,二皇子便应当是太子,太子乃是皇位的继任者,关系到我夙夜王朝的江山稳固,万万不可涉险!”
    “父皇,至于太子之位,儿臣认为,应当立贤不立长,儿臣万万不敢图谋。儿臣百无一用,但是却也知道扬我国威,那鞑子欺人太甚,年年在我边关烧杀抢掠,致使我边关百姓民不聊生。我夙夜王朝乃泱泱大国,数千万百姓,焉能长期受此耻辱?因此,儿臣请求父皇,允许儿臣领兵出征!”
    皇上用手捻着颌下的黑髯,沉吟了良久,才开口道:“老二,你从来都没领过兵,可有必胜的把握?”
    二皇子斩钉截铁地说:“父皇,儿臣虽然从未领过兵,但是却一直都在家中研习兵法,自认兵法娴熟,可堪一战。而且打仗的事,都是尽人事,听天命,儿臣不敢说一定能打胜仗,但是儿臣会拼命,鞑子想要进犯我夙夜王朝,就必须要踩着我的尸体过来!”
    “好!”皇上攸地站起身,朗声道。“老二,既然你这样说,朕就给你一百万大军,你领着他们,把鞑子给我打回去,最好打得他们二十年之内,都不敢再进犯我夙夜王朝!”
    皇上此言一出,议事大殿之内,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皇上可是金口玉言,说出来的话,从来都不能收回,众人一时间,都不知道应当如何驳斥了。
    二皇子一个头磕到地上,“儿臣遵旨!不过儿臣还有几个请求!”
    “说!”皇上好像异常开心,一甩袍袖,开口道。“只要你能给朕打一场大胜仗,你想要什么,朕都答应你。”
    “儿臣想请父皇下旨,命嘉郡王之孙慕容羽为先锋,穆郡王之子江韶远为军师,再由四弟在后方辖制粮草。”
    “好!”皇上一口答应了他的请求。“朕答应你!来人,拟旨!”
    四皇子低垂着头,眼神游移着,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本来以为,这一次兵权可以手到擒来,怎么也想不到,二哥会跳出来同他抢兵权。
    他更想不到,他和外祖父跟白老相国争论了半天,皇上都不松口,二哥一出来,皇上就把兵权交给他了。
    随着一声散朝,他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议事大殿。
    “四弟,四弟……”就听身后有人叫他。
    他停下脚步,转回身,便见到二皇子飞奔着跑了过来,一张清秀的脸孔上挂着腼腆的笑意,“四弟,你可千万别误会,二哥是要抢你的兵权,只是边关太危险了,你才大病初愈,受伤的位置又是在胸口,若是因此发生什么意外,二哥会心疼的。”
    “二哥说得哪里话来?”四皇子赶忙换上笑脸,开口道。“俗话说得好,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们可是亲兄弟,做什么说这种外道的话?我领兵和你领兵又有什么区别?都是为了保卫我夙夜王朝。再说了,打仗打得本来就是钱粮,二哥愿意将辖制粮草的任务交给我,便是把命交给我,是对我莫大的信任,我若是还敢怀疑二哥有别的心思,那就不是人了。”
    一时间,兄弟二人说说笑笑的,便去了六部,各自干各自的差使去了。
    二皇子去了兵部,召开会议,制定作战计划,任命手下的将领。
    而四皇子则去了户部,负责征兵的事宜。
    皇上的旨意也一道又一道地送出了宫,接到旨意的官员们纷纷进宫,参加会议。
    这一忙,就忙到了日落西山,傍晚时分,众人才纷纷回到自己家。
    看到慕容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顾清梅赶忙张罗着给他更衣,并且命人给他打洗澡水来,还亲自拿了换洗的衣裳走进净房,放到一旁的木头架子上,然后走到他身后,拿了丝瓜瓤子,蘸了些澡豆粉,轻轻地帮他搓着背上的污垢。
    “出什么事了吗?”她难得看见他如此神情凝重的时候,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他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道。“我们失败了!”
    “失败?”顾清梅不解地问。“什么失败了?”
    “兵权,没争到!”他闭着眼睛,尽量让脑袋里混乱的思绪平静下来,天知道当他听说四皇子没能争到兵权,反而被二皇子把兵权拿去的时候,心都凉了。
    包括已经死掉的太子,这四位皇子,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顾清梅听他在自己面前提及国家大事,赶忙转身走了出去,对屋子里的几个小丫鬟道:“妳们先出去吧,不叫妳们别进来。”
    看着小丫鬟们全都退了出去,她冲苏尘清使了个眼色,让苏尘清在房门口守着,不许人进来,这才转身回到净房。
    “怎么回事?你不是对兵权势在必得吗?”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二皇子突然跳出来争兵权,而皇上竟然答应了。”慕容羽不禁忧心忡忡地说。“二皇子此人一向阴沉,选择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争兵权,绝对没安好心。而且他点了我做先锋,江韶远为军师,让四皇子负责粮草,分明就是想把我们几个一锅端了。”
    顾清梅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位二皇子,对他自然没有印象,闻言不禁陷入了沉思,她静静地思索了半晌,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慕容羽听到她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喜色,不禁纳闷地问道:“妳想到了什么?”
    顾清梅神情异常凝重地轻声道:“皇上……这是想把皇位传给四皇子啊!”
    慕容羽听了一惊,本能地扭身看着她,“妳怎么知道?”
    “我来问你,如果四皇子跟着你们一起出征了,而皇上却突然驾崩,那么皇位要交给谁?”
    慕容羽闻言,蓦地想通,他不禁抬手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该死,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皇上若是在这个时候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位肯定是要交给身在都城的某位皇子,断断不可能等着四皇子从边关赶回来。
    而且,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边关太过危险,四皇子若是真的跟着他们去了边关,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可就鸡飞蛋打了。
    而且,谁都知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皇上把调配粮草的重任交给四皇子,这也是在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
    能把粮草调集好,保证边关的将士们不会饿肚子,同样是大功一件。
    顾清梅幽幽地开口道:“这位二皇子,不简单啊,竟然能看出皇上的心思,在这么关键的时刻站出来。表面上看,是为了和四皇子抢军功,实际上,却是在和皇上表明心迹,以示他没有和四皇子争皇位的念头。”
    “这么说,二皇子不是我们的敌人了?”
    “但是也不能因此就掉以轻心,毕竟,他是元帅,你是先锋,韶远是军师,你们几个日后都在他的手下。谁都知道,你们三个是拆不开的铁三角,有你们在,就有四皇子。军令如山,谁知道他会不会趁机发难?所以,咱们还是得做些准备才是!”
    顾清梅说着,开口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至少也得一个月,皇上得从各地调兵,兵不够,还得从各府衙现征。”慕容羽突然觉得有些头疼,于是开口道。“给我揉揉太阳穴吧,我的头疼得很!”
    顾清梅闻言,赶忙丢下手中的丝瓜瓤子,在澡桶里洗干净手,又用毛巾将手擦干,才轻轻地用双手的食指按住他脑袋两侧的太阳穴,轻轻地给他揉了起来。
    “车到山前必有路,别担心,还有一个月呢。”顾清梅柔声安慰他。
    他以为她想对二皇子下手,赶忙提醒她道:“同样的手段,绝对不能使两次,而且若是此时使手段,搞不好会引来皇上的猜忌。”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清梅眸光幽幽地说。“我是说,实在不行的话,咱装病,不做这先锋。”
    “那韶远怎么办?四皇子又怎么办?”
    “四皇子本身就有伤,就说旧疾复发,至于江韶远,让他吃点泻药,拉肚子,拉到虚脱。”顾清梅给他出了个主意。
    “行不通的,妳别以为皇上是傻子,皇上比谁都精明,我们三个若是同时装病,只怕从此以后,在皇上面前,再也不会有我们三个的立足之地。”
    “那就在出征之前,让二皇子拉肚子拉到虚脱,最好拉到床都起不来。逼皇上阵前换帅!”
    慕容羽突然扭过头来看着她,眼神中闪出一串火花。
    水花四溅中,他已经站起身,如战神一般的光裸身躯出现在她眼前,并一把将她勾进他的胸膛。
    “妳这女人,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他呢喃着,吻上她的唇。
    西厢房中,云深跪在床边的木榻上,透过银白色的窗纱,瞧着正屋紧闭的屋门,洁白的贝齿死死地咬着下唇。
    她本以为,这是她的机会。
    顾清梅怀孕了,以她的姿色,再不济也能争个帮顾清梅固宠的通房。
    她本是出身书香门第,也是千金小姐,家中使奴唤婢,如今落到这步田地,给人家当丫鬟,心中早就充满愤懑。
    她知道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她这样的丫鬟,到了年纪,肯定是要被拉出去配小厮的。
    可是那些小厮,又怎么能入得了她的眼?
    她看来看去,身边只有慕容羽一个人,才值得自己托付终身。
    哪怕是给他做个通房,也比给那些小厮们做正妻要强上百倍。
    若是有幸能生个一男半女,升了妾位,那她日后就是姨娘了。
    姨娘虽然是妾,却也是半拉主子,可以使奴唤婢,过荣华富贵的日子。
    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太子会在这个时候薨逝。
    太子死,乃是国丧,百日之内,都不可以婚丧嫁娶的。
    便是纳妾也不行。
    而百日之后,这个男人又不在家。
    她自然也知道慕容羽要出征的事,出征打仗,生死未卜。
    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只有恨。
    她不想再当丫鬟,她不想服侍人。
    “夫人,全卖了,那些风扇,全卖了!”
    楚江涛情绪激动地站在顾清梅的面前报着帐,“一共是一百八十三台,按照您的吩咐,留了十台送人,其它的一千八百两一台卖的,这是三十一万一千四百两。”
    说着,他打开八仙桌上的一个木头匣子,里边是厚厚的一叠银票,“是八大钱庄开的银票,可以通存通兑的。”
    顾清梅的心顿时就定了下来,她还在担心这里的人会不会接受风扇这种古怪的东西,没想到她是多虑了。
    就听楚江涛继续道:“除了卖出去的,我们还收了两百多份订单,还请夫人示下,要不要继续做。”
    “做,有多少订单接多少,但是必须告诉人家,今年订单太多,要想要货,得等明年。”
    “是!”楚江涛受教地应了一声,随后又道。“我听方老爷子说,您想再开一间车马行?”
    “是啊!”顾清梅笑道,随手拿起账本子翻了翻。“不过不着急,明年开业也来得及,店铺还没盖起来呢。”
    她将银票清点了一下,数出五万两,递给楚江涛,“这五万两你拿去,在庄子旁边盖两间咱们自个的庄子,一间是做风扇的工坊,另一间是做马车的工坊,别盖大瓦房,就盖土坯房就行,简单好盖,而且冬暖夏凉。剩下的钱,便是用来做风扇和马车的本钱。这两个工坊的帐都从你这里走。”
    “我知道了!”楚江涛神情凝重地把银票接过来,然后贴身放了。
    顾清梅沉吟了一下开口道:“马车若是有已经做出来的,送过来几辆,我要送人。还有一件事,劳烦你顺便帮我跑个腿,你帮我通知苏威一声,让他帮我告诉各位掌柜的,把这半年的帐算一下,盈利全都给我送过来。”
    “是!”苏威答应了一声,见她没有旁的事情要吩咐了,便告辞了。
    他前脚告辞,顾清梅后脚抱着匣子来到书房,将银票藏进书桌底下的暗格里,然后回了卧房,盥洗了一下,正是午饭时间。
    自从皇上决定和鞑子开战以来,慕容羽便整天不着家,中午也没法子回来陪她吃饭。
    她也不在意,自己一个人吃了午饭,便进了书房,坐到书桌后边,拿过一个自己订的本子,又研了墨,只见那本子的封面上,有四个工整的大字——三十六计!
    她不知道慕容羽对于兵法到底了解多少,只想略尽一些自己的绵薄之力,将自己所知道的三十六计悉数写出。
    曲氏突然打外边进来,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她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黑白分明的瞳仁中迸出无尽的寒意,森冷的声音从她的牙缝中挤了出来,“她到底想干吗?”
    “梅子,依我说……”曲氏的表情也冰冷得要命,她抬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不如这样……”
    顾清梅眯着眼睛摇了摇头,“若是在咱们自己的府上,我早就下手了,可这里不是咱们自己家,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我处理二房的人没关系,可若是处理自己房里的人,会招人笑话的。而且这个院子里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咱们,想挑咱们的错处呢。无缘无故的处置人,若是让王妃和二房的人闹起来,可是会有大麻烦的。”
    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把那个祸害留到今天。
    认真地想了想,她生出个主意,示意曲氏把耳朵靠过来,在曲氏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曲氏会意地点点头,转身疾步出去。
    顾清梅有些头疼地抬手捏住自己的眉心。
    时间过得飞快,一眨眼半个月就过去了。
    这段日子以来,顾清梅忙得要死,每天上午写《三十六计》,下午就躲在东跨院的一个房间里。
    按理说,东跨院应该是给妾室们住的地方,不过此时,慕容羽的那几个妾都被丢在了将军府,所以这里没人住。
    她便挑了一间,暂时当成工作间,每天抱着水晶石在砂盘上打磨。
    她得抓紧时间,帮慕容羽做一个望远镜出来才行。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她帮他做个望远镜,也好协助他观察敌情。
    “大嫂,拜托了,大哥最听妳的话,妳就跟大哥说说嘛。”一个年纪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站在她身边,不停地同她撒娇。
    这个少年的模样和慕容羽有五分相似,不过却比他斯文许多。
    他就是慕容博,慕容羽同父异母的弟弟,吴姨娘所出。
    顾清梅一脸无奈的表情,“博哥儿,你就别闹了,这件事情我真的帮不了你。”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慕容家行伍出身,没一个安分的,慕容羽才得了个先锋的职务,回头要出兵去打仗,这个小子竟然也要去。
    不过想当然,慕容家从上到下,没有一个同意的,这小子接连碰了三次钉子,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这里来了,非要她想法子说服慕容羽,带着他一起去打仗。
    “大嫂……”慕容博可怜巴巴地蹲到她身边,两只和慕容羽长得很像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顾清梅对他缠得没办法,只好停下手中打磨镜片的动作,开口道:“清儿,妳去门口守着!”
    苏尘清闻言,赶忙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把房门关上,然后站到门口,不准人接近。
    顾清梅这才开口道:“行军打仗,原本就是旦夕祸福之事,爹只有你和你哥哥两个儿子,若是你们两个全都去打仗了,万一都出了事,可怎么办?日后谁在爹娘跟前尽孝?”
    慕容博委屈地说:“不是都说,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吗?有我在战场上帮着大哥,不是更好吗?”
    “话不是这么说,爹是世子,如今你哥哥已经是一品将军了,势必不会再袭世子的位子,世子的位子早晚是你的,若是你跟你哥哥一起出征,出了事,世子的位子就会落到二叔身上。你认为,以二婶的性子,日后会善待娘和两位姨娘吗?”
    慕容博闻言,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是傻瓜,知道大嫂说的是对的,一张很英俊的脸孔顿时就皱得跟个包子似的。
    顾清梅见他还是这么别扭,不禁笑起来,十六岁的少年,放在她前世不过初中毕业的年纪,还是个孩子,正是叛逆期,这个年纪的孩子,最是崇尚暴力的时候。
    “博哥儿,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哥哥在战场出事了,我和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日后得依靠谁?都得靠你照应才行,所以你肩膀上的担子比你哥的还重!”
    慕容博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说了声:“我知道了!”
    “你今天好不容易休沐,出去逛逛!”
    慕容博被她说服,不情愿地起身告辞。
    顾清梅松了一口气,继续拿起水晶石开始打磨。
    日已西斜,她算计着慕容羽差不多也该回来了,便停了手,将手中打磨成一个镜片的水晶石放进水盆里,然后脱下手套,将水晶石捞出来,用软布擦干上边的水渍,小心翼翼地放到桌子上的一个锦盒中。
    又摘下手套、套袖、围裙这些东西,让苏尘清帮她打了水,好把手洗干净。
    水晶石的碎屑比刀子还厉害,若是沾在身上,落在眼睛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顾少雅忽然推门走进来,“梅姑姑,随风大哥回来了,说有话要跟您禀报。”
    “哦……”她答应着,向外走去,来到房间里,就见随风身姿挺拔地站在那里,于是开口问道:“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随风马上开口道:“大少爷说,这些日子军务繁忙,就不进内宅来歇息了,让您给他收拾几件换洗的衣裳,再把铺盖送出去。”
    “大少爷回来了?”顾清梅不禁有些疑惑地问,本能地察觉到不对劲。
    若是旁人她不好说,但是对自己的男人呢,她还是比较了解的,那男人若是不搂着她,都睡不着觉,怎么会突然间不回房来睡了?
    “是啊!”随风低下头,躲开她疑惑的视线。“大少奶奶,还是赶紧让人给大少爷收拾衣裳和铺盖吧。”
    “行,我知道了。”顾清梅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淡淡地说。“你去看看你娘,等我把东西收拾好,你再过来拿。”
    随风答应了一声,转身去找他娘了,他娘就是慕容羽的乳娘春妈妈,如今在顾清梅的手底下做事,帮着顾清梅管着一院子的大小丫鬟。
    顾清梅便吩咐人,给慕容羽准备换洗的衣裳和铺盖,自己却静悄悄地带了苏家姐妹去了外书房。
    慕容羽在外院有个书房,是他从小到大读书的地方。慕容家的男人在外院全都有这样一间书房,都是独门独院,里边只有一间很宽敞的屋子,可以读书,也可以会客,还有床榻可以歇息。
    门口有几个侍卫,看到她领着姐妹过来,全都是一愣,“大少奶奶……”
    顾清梅看都不看他们,径自走了进去。
    那几个侍卫赶忙跟了过去,低声下气地说:“大少奶奶,少爷说了,他在忙,不让人进去打扰他!”
    “起开!”苏月冷是个暴脾气,一看见他们敢拦着顾清梅,不让她进去,抬脚就踹了过去。
    那侍卫狼狈地闪到一边。
    趁此机会,顾清梅大步走到书房门口,伸手推开房门就走了进去,就见屋子里坐着几个人,她无暇细看屋子里都有谁,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身上披着一件外衫,正在手忙脚乱地系系带的慕容羽。
    慕容羽狼狈地抓着领口的系带,但是却抖着手,说什么都系不上。
    顾清梅板着脸,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拍开他的手,扯开他的衣裳,旋即吸了一口凉气,怒瞪着他肩膀上一条手指长短的伤口,伤口刚刚经过清理,血已经不那么流了,不过血肉模糊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可怕。
    “你受伤了,却选择瞒着我?”她一字一句地说着,慢吞吞地将视线从他肩膀的伤口处移到他的脸上。
    眼神难得的严厉!
    慕容羽的脸上瞬间闪过一抹尴尬,陪着笑脸道:“我也是怕妳担心!”
    “你不告诉我,会让我更担心!”顾清梅气哼哼地向后退了几步,瞥了一眼手上举着伤药瓶子,准备给他上药的陆泽深。“愣着干吗?还不赶紧给他上药包扎!”
    陆泽深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手脚麻利地给慕容羽把伤口上药包扎。
    她抱着肩膀道:“怎么受的伤?”
    “妹夫遇刺了。”顾清雷嘴快地说了出来。
    “遇刺?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顾清梅毫不留情地追问了一句,她不管对方是谁,敢伤她的男人,就得有拿命来赔的勇气。
    “这不关妳的事,赶紧回内宅歇着去!”慕容羽没好气地呵斥了她一句,虽然知道她足智多谋,但是她现在可是怀着身孕,若是劳累过度的话,对身子不好。
    顾清梅眸光一转,便移到二堂哥的身上,她大步走过去,站到顾清雷的面前,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说:“二堂哥,来,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清雷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只觉得脖子后边直冒凉气,他干笑了两声,搓了搓手掌,怯怯地说:“梅子,不是我不想告诉妳,是妹夫不让说。”
    “不让说是吧?”顾清梅闻言,也不生气,只是笑着开口道。“等过几天,你就跟他们一起去出征了,到时候,我就把你儿子接到我身边来,天天教他管别的男人叫爹!”
    “别别别……”顾清雷一听她这损招,脑门上的汗就下来了,赶忙讨饶。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刑部把各地州衙府县的犯人都押送过来了,二皇子的意思是,这些人全都桀骜不驯,担心旁人管不了他们,就让妹夫管他们。结果这些人得知是要让他们上前线是杀敌的,全都不干了,说朝廷是想让他们去送死,竟然想造反。妳相公对上个绝顶高手,就挨了一剑,不过妳放心,妳相公已经报仇了,那个人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他简短地把事情跟她说了一遍。
    “多嘴!”慕容羽没好气地骂了他一句,然后陪着笑脸道。“梅儿,妳别担心,这只是小伤,不打紧的,有个三五天就好了。”
    “还没开始出征呢,就受伤,你让我怎么能不担心?”顾清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简直都要气死了。
    顾清阳在一旁笑道:“妹夫,我看你是多虑了,这丫头哪有一丁点要哭的样子?看她这模样,似乎是恨不得去把伤了你的那人砍上几十刀,好帮你出这口气。”
    慕容羽哭笑不得地瞪了他一眼,这个小屁孩,比自己小了好几岁,却有事没事就故意喊他妹夫来恶心他。
    江韶远也笑道:“就是说嘛,这丫头倒是跟别的妇道人家不一样,要是换成我家那婆娘,早就哭得发大水了。”
    随风一手拎着包袱,一手夹着铺盖走进来,看见顾清梅在屋子里,吓了一跳,发了一会儿呆,尴尬地笑笑,“大少奶奶怎么过来了?”
    顾清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伸手指着他,“随风,你好样的,竟敢帮着咱们家大少爷瞒着我这么重要的事,你等着瞧,我赶明儿就给沈明瑶另找个婆家!”
    随风的脸腾一下就红了,赶忙分辨道:“大少奶奶,妳在胡说些什么呀?这事跟沈姑娘有什么关系?”
    “是,我是胡说……”顾清梅慢悠悠地说。“以后你别怀里揣着什么宝云楼的酱牛肉、小李家的烧鸡、和乐斋的桂花糕往我那院子里跑了,以后不许你进院门。”
    随风的脸红得跟大红布似的,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匆匆地把手里的铺盖和包袱丢到里边的木榻上,然后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顾清梅得意地翘起下巴,“叫你瞒着我,看我怎么修理妳!”
    她拍了拍手,扭脸瞥了一眼屋子里的其他人。“你们还有别的事吗?要是没事的话就都请回吧,我相公受伤了,得早点歇着。”
    顾清阳笑着站起身,“果然是女儿外向,这丫头如今成了别人的媳妇,就只知道向着相公,看见哥哥来了,连顿饭都舍不得管。”
    顾清梅白了他一眼,“你们几个都是过些日子就要上战场的人,也不知道回家陪媳妇吃顿饭,赶紧走吧,别在这赖着了。等你们打了胜仗回来,就算你想住下我都欢迎!”
    众人全都一脸无奈地站起身,很没面子地被她给赶了出去。
    顾清梅看到慕容羽身上的衣裳沾染得都是血迹,便走到榻边,打开包袱,挑了一套干净衣裳拿过来,服侍他穿上,然后对苏家姐妹道:“妳们把铺盖和包袱先拿回去吧!”
    等苏家姐妹拿着铺盖和包袱走了,她才气嘟嘟地撅起嘴巴,“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没用的人?看见你受伤了,就只会哭得稀里哗啦的?”
    “不是……”他神情尴尬地说。“我是怕妳担心!”
    “那还不是一样!”她满心的不高兴,不喜欢他有事情瞒着自己。
    “好好好,是我错了还不行?以后我不瞒着妳了!”他见她果真有些生气,赶忙宠溺地哄她。
    “哼!”她冷哼了一声,给他系好腰带,转身就往外走。
    “妳走慢点,肚子里有孩子呢。”他见她的脚步有些快,赶忙追在她屁股后边提醒她。
    她停下脚步,嘟着嘴巴,扭脸等着他走到自己身边,才一把挽住他没受伤的那条手臂,“这次先饶了你,下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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