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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医-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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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都想不到一个好办法,特别是现在外面搜查刺客,都在戒严,怎么通知?只怕要把夏翌辰弄出去都不简单。

浠宁皱起眉头。

没办法了。走一步算一步。

夏翌辰微微睁眼。

他只记得自己翻过重重檐瓦后,终于到达景宜宫。温泉中他看到那熟悉却模糊的面貌,便安下心来。

浠宁,他的希望,给他安宁。

坐在床边的浠宁收了手中淡绿色的光芒,别过头去,避开他赤灼逼人的目光:“你的伤已经无碍了。想个办法回去吧。”便要站起身来。

“浠宁!”夏翌辰突然伸手圈住她盈盈不足一握的纤腰。

浠宁猝不及防地倒在夏翌辰身上:“喂,你!你放开我,再不放手,我叫紫微营的人把你捉走,告诉他们你就是刺客!”

夏翌辰好笑:“你若做得出来,刚才又为什么要救我?”

浠宁恼极。

“浠宁。我好久好久没见你了,我很想你。为什么你不会想我?”夏翌辰说得极其委屈,就像个小孩子一般,紧紧抱着浠宁,不愿放手。

对上他委屈而认真的桃花眼。她的心在一分分变的柔软。

想,如何不想,然而解决问题的方法,便只有不想。

浠宁别过头去,不再看夏翌辰一眼,语气又恢复了平淡:“你去刺杀谁?”似乎只有谈公事,是逃避最好的办法。

“我去调查四王爷的部署,”夏翌辰见状只好放开手,此时的气氛再无半点旖旎,“险些被四王爷发现,为了脱身我只好佯装是刺杀皇上的刺客,才被紫微营攻击受了伤。”

“你大可把这件事往墨玄身上扯,让墨玄背黑锅,也趁机让皇上加强行宫防御力量。”浠宁一边思索一边在床前来回走动。

夏翌辰微笑:“这个黑锅背得好。”

“你现在伤好了,打算怎么出去?”浠宁显然在下逐客令。

夏翌辰从床榻上爬起来:“你真要赶我走?”语气很认真,却没有显露情绪,似乎是在问这件事,又似乎是在问更大的,旁的事情。

浠宁在梳妆台前坐下:“人生一场大梦,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去的时候什么也不能带走。中间的事又何必强求。”

“浠宁!”夏翌辰怒,可是却无从发火,更舍不得,“我知道我母亲的态度,也知道她所作所为浇了我们一盆冷水。可你的心再也不会温热起来了吗?我只知道,我不会,就算被浇冷水千盆万盆,我也不会放弃!我知道我不该把所有的压力让你一个人承受,所以圣旨下来以后,你不见我,我不强求。我也没脸见你,便是连自己的事都处置不好,我有何面目见你?”

“我会靠自己的努力扫清面前一切障碍,包括我母亲的反对,”夏翌辰在梳妆台前蹲下,握住浠宁的手,“我已经利用昭贵妃的私心,挑唆她给皇上吹枕边风,解了婚约。下一步,我会让母亲点头,让皇上选我和华胥联姻。浠宁,若你不信我,你只管看着就好。我会让你明白我的决心,还有我的努力。”

浠宁闭上双眸,掩去其中所有情绪:“为什么你一定要选择我呢,你不觉得付出这么多代价走这条路不值得吗?”

“值不值得,只有自己明白。浠宁,如果这辈子没有遇见你,我或许就这样庸庸碌碌过一辈子,除了酗酒杀人,就没有其余什么可以称道的了,,”夏翌辰站起身,轻抚浠宁的发,“翌雪说得对,你是我们之中最坚强的人。无论遇到什么,你都能再站起来面对,解决,也帮助身边的人站起来,面对,解决。浠宁,没有你,我站不起来,又谈何走什么路,怎么走下去?”

浠宁轻叹一声,站了起来,看着眼前天人之姿,却已经没有了最初相见时荒唐散漫,而是回归最本真的自然平和的男子,有些感慨。

他变了,变得不再消极,不再用纵情荒诞来掩饰自己的落寞。

或者说,他已经没有落寞需要掩饰。

他在这样的生机中多了几分朝气,几分成熟,几分平淡从容。

那是她所喜欢的一切。

“夏翌辰,”浠宁倏地搂紧他的脖子,“你是个妖孽!”

“为什么这么说?”他环着她的纤腰,有些好笑。

“你是妖孽,会七十二变,变成我最喜欢的样子,然后骗走我的心,”浠宁闷闷道,“如果我以后发现你不是这个样子,该怎么办?”

“那你再命令我变回你喜欢的样子,”夏翌辰吻着她的额角,“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永远都是你喜欢的样子。所以,你不准离开我,无论发生什么。”

浠宁撑不住笑了:“哪有这样的道理,当你是变色龙不成!”

“变色龙是什么?华胥的动物?”夏翌辰抱起浠宁,走到床边。

变色龙华胥没有,变色凤凰倒是不少:“就是会根据外界环境改变自己的颜色,我们华胥的凤凰就是这一种,等你去了我告诉你。”

“真的有凤凰?”夏翌辰惊讶,“不过,你这么说,就是答应我让我去了。君无戏言,不许反悔。”他把浠宁放在床上。

浠宁忽地捂住嘴:自己好像下意识说了什么,莫非,这是自己的潜意识?

夏翌辰笑着低头,蜻蜓点水地吻了吻她的唇,便起身离开。

“你去哪?”浠宁对他突然离开的举动表示不解,从床上坐起身,看着他的背影。

“你不是让我想个办法离开吗?”夏翌辰转头微笑。

“那你想到好办法了吗?”浠宁表示怀疑。

“没有,只是我刚才看你这么着急,只好试试硬闯了。”夏翌辰眼角带了玩味的笑意。

这家伙明知自己刀子嘴豆腐心,还要利用一把!

可恶!

“那你去试试吧!”浠宁一摆手,不想再理会他的样子。

夏翌辰不走了,他忽地回到浠宁身侧,坐在床沿搂住她。细碎的吻落在她清澈的双眸,然后是小巧的鼻尖,娇艳的唇瓣。

情愫在这样无间隙的亲密中溶解开来,令她不安的是,她竟从这样的温情中分辨出自己更深的渴望……

她怎么可以……

夏翌辰喘息着放开她,握拳忍住自己的冲动:“我再不回去,太子表哥估计要疯了。浠宁,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省得你这般狠心绝情!”

浠宁怔愣:什么叫,“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他想做什么?

再抬头,想叫住他问个究竟,寝殿里已经空无一人,就如同,做了一场梦一般。

ps:

补更三

241 震惊

那天晚上,浠宁几乎就没有睡着。

她以为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心,至少不去想不去看,就能忘记。

谁知道再相见,如果不是时间不对,很有可能就干柴烈火了。

她坐在行宫的回廊里,咬唇撑着脸颊——

只能用一个词形容她如今的心情,那就是“恼羞成怒”。

自己怎么可以这样没有定力?不是说好什么都不管了吗?

不过,他居然私底下做了不少动作的样子,她真的能无动于衷吗?

正纠结着,背后就有窃窃私语传来。

“那个好像是华胥的浠宁殿下?”

“怎么不是,白底蓝凤凰纹饰的衣服,除了她还有谁能穿?”

“哎,要我说,这样的女人,有谁愿意娶呀,还什么联姻!”

“就是!第一天来京城就说一句一夫一妻,就是驸马都可以纳妾,他们华胥的男人真没骨气!”

“可不是嘛,还妻子比自己权力大,谁受得了呀!”

旭梓虞走上前,压着怒气问:“要不要教训那几个人?”

“不用了,”浠宁毫不在意地摆手,“那几个都是宗室子弟,身在其中,这样说话倒也没什么。华胥是华胥,大乾是大乾,价值观都不一样,那么计较干什么?别为不值得的人动怒。我只是可怜他们,一辈子都不懂爱。”

旭梓虞恍然大悟地颔首:“殿下所言甚是。正如殿下所言,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这些人只值得我们同情,不值得我们生气。”

浠宁笑着点头,却又似乎被自己的话启发到了:华胥精神便是尊重个人感情,那如果她一味压抑自己的情感,又算哪门子华胥人?

浠宁自嘲着摇头笑了。

夏翌辰向太子慕天弘汇报完情况,已经是清晨时分。

回到自己宫中,只见夏翌雪等在那里:“哥。昨夜抓刺客,你去哪了?”

夏翌辰微微蹙眉,低声道:“四王爷准备谋反,你只要相机行事保护母亲。其余的不用管。”

夏翌雪大惊:“他们什么时候行动?”

“还不清楚,”夏翌辰摇头,“很有可能连时间也是临时通知,我们现在只知道他们在密谋。”

“那,”夏翌雪思索了一阵,“你们用什么兵力和四王爷抗衡,我不出面怎么能行?还有,浠宁她知道这件事了?她怎么办?”

“就是浠宁告诉太子殿下的,否则我们都蒙在鼓里。至于兵力——”夏翌辰还没说完,便被妹妹打断。

“兵力我一定要管。否则你们岂非螳臂当车?”夏翌雪语气严肃,“只不过,我们要注意时间上的问题,否则被四王党倒打一耙,栽赃嫁祸。那就好笑了!”

夏翌辰点头:“我们会注意,但是翌雪,我不希望你涉险。”

“这件事没得商量,”夏翌雪笑,“你如果还想让我帮你成功把嫂子娶回来的话!”

夏翌辰眯起桃花眼:“你学会威胁我了?”

“谁让我知道你的弱点?”夏翌雪得意道。

“怎么,你想到什么好方法?”夏翌辰试探。

“不告诉你,等这件事结束了我才说。你要是拦着我我就不说。”夏翌雪嘴巴封得死紧。

夏翌辰无奈。

正说着话,静宬长公主走了进来:“辰儿,昨晚你受伤了?”

夏翌辰的表情有些淡漠下去:“我没事。”

“紫微营的人发现带血的箭矢,还在发现了血迹,”静宬长公主焦急道,“你怎么就没事了?”

夏翌辰微微垂眸。站起身走了两步:“我真的没事,母亲不用担心。太子那边还有事要办,我先走了。”说着便行礼离开。

静宬长公主愣在当场。

自从她在儿子袒露心声,却不声不响弄了一桩御赐婚姻,儿子就不太搭理她了。

原先辰儿什么心事都不会瞒着她。如今却避如蛇蝎。

这次连受伤都要瞒着……

“伯母,”夏翌雪走到静宬长公主身边,“堂兄他真的没事,您不用担心,您看他健步如飞,怎么会有事?”

“那血迹什么的……”静宬长公主仍旧不大相信。

“兴许是紫微营的人留下的呢?”夏翌雪笑着安慰,“而且,就算堂兄真的受伤了,景宜宫住着一位通灵的仙女,还怕治不好他?”

静宬长公主闻言顿了片刻,才叹息一声:“是我年纪大了,脑子都转不过来了。浠宁,其实浠宁是个好姑娘。”

夏翌雪倒是十分意外,静宬长公主会这样说:“既然是个好姑娘,伯母真的舍得把她让给别家?我听闻皇上这次带了不少宗室子弟来行宫,其实就是变相的相亲,想让浠宁在其中挑一个呢!”

“皇兄居然想和华胥联姻?”静宬长公主有些难以置信。

“是呀,好姑娘谁不争着抢着要,伯母可要考虑清楚呀,”夏翌雪半开玩笑道,“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静宬长公主露出温和的笑意:“你这个机灵鬼!”

此时的行宫一派祥和,实则暗流涌动。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边关传来的消息。

“龙钰公主拿着诛邪国书在雁门关外,”浠宁深吸一口气,才说出下面的话,“和大乾谈条件?”

这个世界疯了!

龙钰公主不是诛邪的宿敌吗?

就算她能到的了诛邪,见得着诛邪皇,也是阶下囚,还能拿着诛邪国书和大乾的父皇叫板?

浠宁跌坐在椅子上:“那诛邪国书是真的吗?”

青影绰也被这消息惊得无以复加。当初他来大乾开路,就是走的龙钰公主的路子,如今……

“那国书不可能有假,因为一同前来的,还有亲自领兵的诛邪皇。还有更让人惊讶的消息!”青影绰只觉得这个大乾,复杂得让他无力。

浠宁嘴巴半天没合拢:“你该不会说,龙钰公主成了诛邪国后吧?”

青影绰点头:“殿下,你怎么知道的?”

浠宁深吸一口气:“这世界疯了!我们去见——罢了,这时候见谁都不好。倒是要防范四王爷,四王爷肯定不乐见皇上答应诛邪的条件,否则他面前又会多一重阻碍。你派人通知,通知谁好呢?罢了,通知昱王世子,没人比他更适合。”

青影绰答应着下去了。

浠宁还直直盯着前方,整理思绪。

诛邪皇和龙钰公主是怎么认识的?

她记得数年前龙钰公主曾经带着小队人马潜入诛邪内部,然后一路杀出来的,莫非那时候就开始惺惺相惜了?

那这将近一年来龙钰公主戍守边关,又算神马?

浠宁已经风中凌乱了。

怪不得她敢烧了圣旨,北出雁门关。

怪不得她要烧了圣旨,北出雁门关。

可是,这下不就变成名副其实的叛国了吗?

丫的,她之前为龙钰公主说的好话,全都白说了!

这回她也不敢再去皇上面前说什么好话了,直接闭门不出吧!

这世界,疯了!

皇上看着面前摊开的诛邪国书,差点没忍住一把火烧了,以报最疼爱的女儿烧了自己的圣旨北出雁门关嫁给诛邪皇的仇。

但他毕竟一把岁数了,没有龙钰公主那样冲动。

国书言简意赅,只有三条。

第一,大乾龙钰公主嫁于诛邪皇为后。

第二,大乾和诛邪以长城为界,无条件无期限休战。

第三,大乾与诛邪开放边境,互相通商。

最后还附加了一句,双方谁先违反其上任意一条,另一方有权直捣对方京城。

皇上把国书重重扔在地上。

国书的木轴散开,里面掉出一封绢帛。

皇上愕然拾起来。

那是龙钰公主的亲笔信。

父皇,儿臣夫婿诛邪皇丹启言父皇见国书必摔,故此儿臣特修书一封。

儿臣之心一直忠于大乾,忠于父皇。永昌八年与诛邪一战,儿臣大获全胜,却与丹启不打不相识。其后儿臣居京不出,乃全忠孝。后昱王病重,墨玄围京。儿臣知不可不出。雁门至嘉峪数百里,儿臣戍守期间,未放入诛邪一兵一卒。

然,父皇圣旨令儿臣惶恐。父皇视儿臣为笼络兵权之棋子?抑或瓦解昱王府之利器?儿臣忽然不明自己多年坚持为何物。

故儿臣北出雁门关,寻到丹启。丹启言明父皇爱护儿臣之心,此举非为权谋,而为全儿臣戍守边关之名。儿臣方顿悟,却不愿为全此名祸害昱王府,祸害昱王世子。

戍边之时,儿臣深痛沙场战死之良将坚兵。儿臣有父皇母后,其等亦有父母家人。若能休兵罢战,绝乃万世之福,父皇亦可成就青史功勋。故儿臣不惜一己之身,前往诛邪,万望能就此还两国太平,而非为一己之私,继续祸害两国百姓。

儿臣腹中外孙向皇祖父同问安。

读完这封信,皇上的手微微颤抖,却最终只是长叹一声。

浠宁如果看到这封信,绝对会先问,你到诛邪才多久,怎么连孩子都有了?

然后再问,你这封信是丹启帮你写的吧,真正把握帝王心,非帝王不可书也!

只可惜浠宁没能看到这封信。她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诛邪皇是怎么勾引到龙钰公主的?

ps:

一更

242 宫变

傍晚时分,浠宁带着旭梓虞偷偷潜出景宜宫。

“如果我没猜错,今晚四王党就要行动了,”浠宁藏在花园的树丛中,低声道,“后门全是四王爷的人,怕只有前门有松动的可能。”

“为何要松动?”旭梓虞不解。

“方便太子的人调兵前来支援呀!他们好像想要放倒紫微营的指挥使,”浠宁暗暗盘算,“我就不让他们放倒,看他们打算怎么办!哥,你守在这里,我瞧瞧去一趟——”

话还没说完,附近传来女子挣扎的声音,但显然被捂住口鼻,发不出声。

浠宁朝声音方向赶过去。

“有人在往这边来!”一个人警醒道。

“主上不是说了,不管什么人都拿下!”另一人抛出一把粉末。

浠宁用水盾挡住,直接拧断了抛粉末的人的咽喉。

“快走!”其余人慌忙想逃。

浠宁手下华衣卫出动,拦住他们。此时有人想叫喊,倒打他们一耙。旭梓虞急忙出手按住那人的哑穴。

华衣卫见状纷纷效仿,把这群人定在了原地。

黑袋子里装着的女子,是夏翌雪。

浠宁蹲下身,用水系术法帮夏翌雪除掉迷药。

夏翌雪咳嗽几声醒过来,惊讶地看着眼前女子:“浠宁!”然后似乎发觉自己漏了两个字,还想开口,却被浠宁笑着阻拦。

“你都知道了?你哥哥这人,守不住心事。”接着浠宁在青影绰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青影绰听了,神色古怪,可又不能不答应,于是只好心情复杂地去执行任务了。

旭梓虞调侃道:“你又出了什么馊主意?”

“这主意不是一般的馊,”浠宁不以为意地笑,“你们等着看就是了。”

夏翌雪也不明所以。

浠宁不解释,只问夏翌雪:“所以,你是要出去调兵的?”

夏翌雪点头。

“嗯。那你赶紧去吧,记得回来之后想好说辞,别让人以为你事先就知道四王爷要叛变。”浠宁叮嘱着。

夏翌雪点头离去,而浠宁和旭梓虞则偷偷跑去帮紫微营指挥使解毒。

半个时辰后。景宜宫被包围,只说行宫里发现了上次那名刺客,还没逃出去,正在追查。

接着,皇上的寝宫也被包围。

今夜昭贵妃侍寝。

因而四王爷的人很顺利地围住寝宫。

“你们,你们全都反了!来人,来人护驾!”皇上慌乱之中向往外逃,谁知寝宫被围得水泄不通。

传位圣旨,慕天卓早就准备好了,此时他把圣旨摊在桌子上:“父皇。儿臣不想逼您。”

“你仗着我对你和你母妃的宠爱!你们!”皇上吐出一口鲜血。

他一世帝王,自以为家国两安,谁知临老了,一个个全都不忠不孝!

“父皇息怒,”慕天卓表情淡然。“我不会学龙钰公主叛国,您把皇位传给我,我即刻领兵攻打诛邪,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你!”皇上在也没有气力,什么也没说。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太子能尽快来救他。

四王爷这边一动,太子马上收到消息。带着紫微营前来救驾。

双方僵持成内圈外圈。

内圈的人说,只要太子让位,他们就不杀皇上。

外圈的人说,只要内圈撤走,他们就不杀内圈。

结果谁也不信任对方。

四王爷派人出来谩骂,说慕天弘不孝。罔顾父皇性命,不肯让位。

太子也派人过去回骂,说慕天卓不忠,罔顾伦理纲常,逼宫亲父。

然而很快。四王党意识到,太子根本就是在拖时间。

慕天卓知道,不除掉太子,就算他有了圣旨,也还是无用。太子的人势必会把他碎尸万段,然后继续扶太子上位。

所以之前他算计了夏翌雪,想利用她摧毁太子。

谁知道太子还是带着人及时出现了。

慕天卓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谋反,就是因为时间拖得越久,太子的实力越大。现在龙钰公主居然成为了诛邪国后,相比之下,他手中的筹码越来越不值钱了。

再不动,日后更动不起来!

一支暗箭对准了太子慕天弘。

只要杀了他,太子的力量自然而然就瓦解了。

夏翌辰站在慕天弘附近,听到弓弦响动,立马推开慕天弘。

箭矢贯穿夏翌辰背心。

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

“翌辰!翌辰!”慕天弘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夏翌辰缓缓闭上双眸,只说出最后一句话:“这是我唯一不愿想起你的时候……”

一阵马蹄声传来,夏翌雪带的救兵和浠宁一起赶到,正好看到这一幕。

浠宁飞下马直奔夏翌辰而去,左手火系补给生命力,右手木系恢复伤口,又吩咐旁边的血杀:“把他背上的箭给我拔出来,快!”

血杀早就看得目瞪口呆——他们都以为世子这次怕是要命归黄泉了,怎么这个浠宁殿下一副还能救的样子?

可他们没一个人敢拔箭。

这情况,很显然是拔了就会彻底死透。

浠宁不禁骂道:“笨蛋一群!梓虞,梓虞!”

旭梓虞明白浠宁的意思,毫不留情把夏翌辰背心的箭矢拔了出来。

众人都半遮双眸,不敢看鲜血喷涌的场面。然而,昱王世子一滴血都没有再流出来。

此时,别说外圈太子的人,就连内圈四王爷的人,都震惊地看着,说不出话来,似乎也忘了自己是在谋反。

浠宁脑子很清楚:“梓虞,你保护我,让其余的人尽快杀进去。”

夏翌雪是知道浠宁的能力的,没有沉浸其中,带着调来的兵力杀进皇上的宫殿。

太子慕天弘蹙着眉转过头,也一同杀了进去。

宫变很快被压制住,谋反者全部被捕。皇上虽然救出来,却已是气力虚弱,大病了一场似的。

夏翌雪对着慕天卓冷笑:“我管你是皇亲还是庶人,如果我堂兄有事。我会让你做一回阎王案头的肉酱!”便扔了沾满血的剑,冲了出去。

浠宁坐在汉白玉石阶的最低一级,而夏翌辰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星辰闪烁着耀眼的光辉,可夏翌雪无心去看,只冲到附近。

浠宁的左手还萦绕着红光,右手是绿光,源源不断输到夏翌辰体内。

“梓虞,你去把华衣卫找来,我一个人怕是不行了。”一直紧闭双眸的浠宁眉心微微蹙起。

“你何必勉强自己?今天你把紫微营指挥使治好。本就费了许多灵力,”旭梓虞有些不赞成,“就算你治好了他,又能怎么样?你回华胥他在大乾,一样是生离死别。可你身后还有一整个华胥!你今天当众救他。已经犯了大忌!”

“除非我先死,否则我不会看着他死在我面前,”浠宁咬牙,“把附近戒严,不许寻常人靠近。”

旭梓虞叹息一声,答应着下去。

静宬长公主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到了一旁,表情有些复杂。却没有说话。

远处的慕天弘挥手下令:“让今天出现在这附近的人全部封口,今日的宫变,还有他们所看到的一切,全都封口。”

华衣卫凡是具有火系和木系灵力的,全都围过来治疗夏翌辰。

旭梓虞站在一旁,看了看天空。

浠宁这样不顾一切。到底不是好事。

如果大乾的太子因此对华胥起了觊觎,该如何是好?

浠宁不是不知道后果,而是顾不得后果。

夏翌辰在她心目中,太重要了。

黎明时分,旭日从东方升起。

浠宁终于收力。却发起了高烧。

夏翌辰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呼吸也渐渐平稳,却还没醒过来。

夏翌雪急忙把浠宁送回景宜宫,还要叫太医。

旭梓虞拦住她:“她这是灵力亏空,太医也不管用。还是让她自己休息吧。”

夏翌雪只好点点头:“那我留下来照顾她吧,如果不是我堂兄,她也不会灵力亏空。”

旭梓虞叹息什么都没有说地离开了。

夏翌辰在床上惊出一身冷汗:“浠宁!浠宁!不要再救我了,你迟早有一天因为救我,会没命的!浠宁!……”

“辰儿,”静宬长公主摸了摸儿子的额头,“辰儿!浠宁没有死,你别激动。”

夏翌辰又昏了过去。

静宬长公主有些怅惘。

她的原则,她觉得没有错。可是明明没有错,为何她生出这样多的愧疚?

还有遗憾。

她承认,她不是一个懂得感情的人。

年轻的时候仰慕过夏振远,却在婚后彻底绝望,从此心如止水。

浠宁即便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救辰儿,不计较当众救他的后果。

说实话,她不能理解。

而自己的儿子重伤重病,宁可自己死也不要浠宁救他,到现在还在担心浠宁。

说实话,她也不能理解。

辰儿的性子,到底像了谁?

反正是不像她。

许是像他父亲吧?

不过好就好在,浠宁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也不是别有用心,更没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在识人之明上,儿子比老子高明了不少,这也算她多年教育的成果了吧?

要是辰儿看上那个海棠,走了他父亲的老路,她绝对要气死!

还好是浠宁,还好。

只是华胥,实在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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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 携手

黄昏时分,夏翌辰醒过来。

睁开眼,平和从容的母亲坐在床边,松了一口气:“你总算醒过来了!”

“让母亲担心了,”夏翌辰愧疚地低了头,“我是不是已经痊愈?”

静宬长公主点点头:“浠宁已经把你治好,我知道你担心她,她没有生命危险,听翌雪说,她灵力亏空,又发高烧了。”

是的,又。

翌雪说,浠宁之前几次救夏翌辰。夏翌辰治好了,浠宁却以发高烧收场。

但华胥的旭大将军说,长此以往,浠宁会灵力枯竭,英年早逝。

华胥人视灵力为生命。

静宬长公主听了后,只剩下叹息。

“我要去看看她!”夏翌辰想要爬起来。

静宬长公主按住他:“自己都还没力气呢,你先吃饭,然后梳洗干净,再去看她,我不拦你。但哪有人见心上人还这么邋里邋遢的?”

夏翌辰扬起笑容:“母亲,您真的不拦我?”

“再不拦了!拦不住,”静宬长公主无奈摇头,“你真的愿意跟她去华胥?万一你后悔了怎么办?”

“我不会后悔,”夏翌辰语气坚定,“只要有浠宁在,只要母亲和我们一起去。华胥是个很美的地方,母亲,华胥并不在西域,而是在西海中央。那是神母开创的福地,母亲,难道您留恋昱王府的一切吗?”

静宬长公主没有回答:“你让我,再考虑考虑吧。”

在夏翌辰去景宜宫之前,静宬长公主先去看了浠宁。

“长公主殿下,”浠宁靠在床头,礼貌地说,“我已经派旭大将军去禀报太子了,明天我就离开行宫,先回建业收拾东西,然后去追查墨玄的行踪。再也不会回来。给您带来的不便,浠宁深表歉意。”

她刚才已经得到消息,上善阁没有动。

上善阁是墨玄的组织。

也难怪当初上善阁硬要入股堇堂百分之三十,原来都是墨玄可以算计好的。

而佟宁智闹事的时候。所说的他有堇堂股份,恐怕也是空穴来风。

佟宁智是受了上善阁指使,然后被上善阁灭口。

只可惜,上善阁恐怕掌控了大乾的经济命脉,堇堂百分之三十,无其他附加条件,是她博弈来的。其余的,不知道还有那些店牵扯其中。

所以她让旭梓虞拿着条件去和慕天弘谈判,以弥补她昨夜不顾后果的后果。

然后她也是时候离开,去找墨玄一了恩怨了。

静宬长公主微笑地摇头。一如浠宁最初见她时的微笑:“浠宁,你是个很让我意外的人。”

浠宁有些讶然:“长公主缘何这么说?”

静宬长公主没有回答,而是直接问:“如果因为你这番举动,辰儿直接不顾后果地追了过去,你要怎么办?”

浠宁眨眨清澈的双眸。低了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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