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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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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月若兮辰打赏的3个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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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本小姐不会魔法,本小姐一手丢一个,而且瞬时即发。
谁说本小姐不会斗技,“砰”一脚踹飞了一个。
还有谁有意见的,直接说……。
重生后的欧若夕?谁都不怕,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那些曾经欺我辱我之人,定让你们百倍还之。
傲世苍茫,我命由我不由天,不管是谁,挡我路者,就算是神,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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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清幽重生了,并且还是回到了一百多年前。
那前世的种种磨难,险死还生的状况,在今生的极品法宝面前,还能容它再次发生?
前世的阴险奸诈之人,在重生的女主面前,你还有脸越蹦越欢?
前世的亲朋好友,这一生又怎舍得你们一一离散!
前世的珍奇异兽,功法古宝曾与女主彻底绝缘,那今生,只能彻底斩断它们与别人的缘。
前世的苦逼女修仙,在重生后,竟在不知不觉间,将修真界搅了个底朝天。
☆、057 后台
丁举文早在进店之初,便认出坐在那悠然品茶的男子,是过年时从阿丑家走出的神秘男子。那般姿容风华,任谁都不可能忘记。可他既然认识阿丑,那么如今,他又想做什么?
佟宁智感激阿丑帮自己出头,却担心阿丑应付不了这两人。品质上乘的灵芝,连百济药铺也寻不出让他们满意的,阿丑又能如何?更何况,那个杏色衣袍的男子神色似乎不善,他要的另一种东西,会是什么东西呢?
“但说无妨。”阿丑语气平静从容。
夏翌辰把单子扔回给俞则轩,捧着茶盏悠然开口,几乎是一字一顿:“雪莲花。”
俞则轩拿着单子心下奇怪:他写的单子,他怎么不知道还有一味雪莲花?这家伙这会儿坐地要物,偏偏要他们拿出极其名贵的雪莲花,究竟想做什么?
雪莲花,生于雪域高原,十分稀有,是名贵的中药。
阿丑微微垂眸,面纱下清澈的双眸染上一丝狡黠:“我若拿得出,你们买得起吗?”
“你先拿出来再说。”夏翌辰显然不相信阿丑真能拿出这么多名贵药材。
阿丑摇头:“那可不行,摆明了我现下处在弱势,轻易露财,可是不明智的做法。我们先谈价钱。”
夏翌辰桃花眼似笑非笑,微含笑意的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随性地伸手一指佟宁智捧着的盒子:“也罢,若你能拿得出十株比这个品质好的灵芝,再拿出四株雪莲花,我给你五百两银子。”
阿丑微微蹙眉:不愧是当初随手扔了一百两银票的神级败家子!她不可能拿出顶级品质的东西给他,因为那不划算,他只说要比百济药铺好的灵芝而已。这样算下来,这笔买卖,他亏大了!
不过转念一想,人家兴许压根没想到她一个小丫头能拿出这些东西。那是因为,他们算漏了她有药田空间。
“好,若我拿出来,这笔买卖必须成交,大家都是见证人。另外,二位在百济药铺买的其他药材,就结账了吧。耽误人家这么久,价钱可不能克扣哦。我去取货,一刻钟内回来。佟五哥,你们在这盯着他们结账。”阿丑说完,转身出门。
走了半条巷子,便发觉有人跟着。这也是常理,那两人肯定想知道她的动作,不过她可不答应!于是在谯郡城玩起捉迷藏,绕了好些圈子才甩掉跟着她的人。
在开怀茶楼找了雅间,付了茶钱,阿丑进入空间,取出品质中上的灵芝十株,雪莲花四株。可惜都是新鲜的,现场炮制是不可能了。罢了,就给新鲜的,让他们自己处理去。
一刻钟后,阿丑捧着两个锦盒在百济药铺出现,笑吟吟地将锦盒摆在柜台上:“请二位验货。”
佟宁信等人还在担心阿丑如何应付过去,万万没想到阿丑居然真拿出了他们要的东西!
锦盒依次打开,夏翌辰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为何还是新鲜货?”方才是他失策,只派了普通随从跟着,没承望这丫头这么精明,居然甩掉了。要是派血杀跟着,肯定万无一失。不过,她还真拿出来了,她的后台,到底是谁?莫非她去找了徐泰?可就算徐泰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若是在京城建业,徐泰办得到;但是在谯郡,徐泰没这么多助力。
因此,到底是谁在帮她?
“临时取用,当然是新鲜货,”阿丑没有解释太多,想着他们不是行家,希望能糊弄过去,“两位客官,给银子吧。”
夏翌辰似乎还在揣摩阿丑的后台,也不关注新鲜货的问题了:“姑娘呼风唤雨,果然本事了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则轩,把东西收走。”说着,夏翌辰拍了一张银票在桌面上,转身离去。
俞则轩似乎还在惊讶之中,兼且没闹明白夏翌辰为何要出这么大价钱。然而,似乎如今不是询问的时候。夏翌辰做事总不按常理出牌,他已经习惯了,但每次都还是要质问,因为实在难以想出夏翌辰行事的缘由。
阿丑拿起银票验货:嗯,的确是五百两银子。这个种ma,最好把他的钱都坑没!
看着那两人走出门外,几人纷纷围上来。
“阿丑,你太厉害了!”佟宁信拍手称赞。
“阿丑,你那些药材哪来的呀?”佟宁智好奇地问。
阿丑伸手示意他们停下,淡然一笑:“至于来处,是我的秘密,不告诉你们!”说完便抬步离开。
几人面面相觑,只听得门外传来一音飘渺:“今天我请客,你们还不跟上来?”
谯郡最繁华的洪济大街,沿街是各式各样小吃摊贩,而在大街的尽头,便是享誉大乾的开悦酒楼。
佟宁信捧着一块甜糕在啃:“阿丑,你咋不吃呢?”
阿丑有些无奈于自己的面纱:请客自己不能吃,世上还有比这更悲催的事情吗?能算是最慷慨的请客了吧?
“还不饿。”阿丑敷衍。
佟宁智在药铺当伙计,许久不曾出来,如今在街上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哎,香椿叶都有卖了!”
“拿回去炒鸡蛋最好,大哥给我来一些。”阿丑眼前一亮,便决定买些回去炒鸡蛋,给奶奶尝尝。
丁举文一直走在后面,有些沉默。看见佟家兄弟几乎和阿丑打成一片,他心底是羡慕的。然而似乎,那不是属于他的世界。于是他就这般看着,看着**明媚下,那些带着纯真的欢声笑语。也许,这是最后的青涩回忆。
“哎,那边有说书的,我们去听听。”佟宁信最爱凑热闹,拉着几人就围过去。
说书人端坐,一拍桌案:“要说谯郡近来最大的事,当属开春大旱!河水干涸,草木不发,连农耕都成了问题。”
听书的观众纷纷赞成,有些还回忆起当时的情形。
“不过皇恩浩荡,朝廷集思广益,解决了大家的缺水问题。太子殿下派人凿穿水系,立了一大功呀!从此谯郡水流潺潺,百姓生计有了着落。”说书人继续说。
阿丑一手托着下巴:这说书人,一开口就称赞太子,莫非是太子的人?
“但是还有一大功臣,其功居至伟,看着是小事,却是让大家在太子殿下凿穿水系之前,能够喘息这么多天的大事呀!这功臣,就是这次派来谯郡解决旱情的四王爷!”
说书人说到这里,下边立即有人问:“四王爷有什么功绩?”
“凿穿水系之前,旱情已经相当严重。那时在大街小巷、乡间田垄给大家送水的,就是咱们英明神武的四王爷!”说书人对天一揖。
阿丑不禁嗤笑出声:原先还以为是太子找来宣扬自己功绩的,谁知道说太子,那是抛砖引玉!而且,这个四王爷是什么东西她不清楚,她只知道,之前送水的功绩,是墨家的。这般抢功,人品只能呵呵了。
“你凭什么说就是四王爷,”阿丑朝前迈出一步,墨玄对她恩德非凡,她不可能坐视不理,让墨家为他人作嫁衣裳,“大家都知道,之前送水的,是第一富商墨家。什么时候突然跑出一个四王爷?”
丁举文见势不妙,伸手拉住阿丑,低声说:“你疯了吗,四王爷也敢得罪?”阿丑不清楚朝廷局势,他可是听过同窗谈论,知道一些。如今朝堂之上,四王爷呼声很高,而且生母贵妃娘娘十分得**。
阿丑没有理会丁举文,挣脱了他的手。如果今日不澄清事实,马上一传十十传百,四王爷就会白白得了这个功劳。她是知道真相的人,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墨玄吃亏。
“墨家家大业大,名扬天下,却从不嚣张跋扈,反而处处行善。这一点,相信大家平日也有了解,”阿丑继续说,墨家的名声很好,这一点肯定能得到大家的认同,“这次谯郡大旱,墨家倾尽全力,只为确保每个百姓有水喝,而且一开始还不留名。这么高的境界,只求施善,不求回报,和混淆视听、颠倒黑白的某些人相比——大家说能比吗?”她讽刺意味渐浓。
说书人涨紫了脸:“是谁混淆视听、颠倒黑白?这功劳,明明是四王爷所为,你是哪来的黄毛丫头,硬要说成什么墨家!”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议论纷纷,似乎也不确定,这功德是谁做下的了。
“你既说是四王爷做的,那不如说说,你们运水的路线是什么,是什么人在送,标准又是什么?”阿丑一针见血地发问。
远处一辆马车内,夏翌辰微微挑起车窗,听完了手下的汇报,有些懒散地把双手枕在脑后:“这么说,四王爷还真是缺德,这样的办法都想得出来。”
俞则轩不以为然地摇头:“我看倒不一定是四王爷想的,你只消回忆一下,四王爷身边,有哪些人能想出这么卑鄙却好用的计谋。”
夏翌辰桃花眼笑意迷蒙:“你说容清澜?”
俞则轩不置可否,话题回到如今的关键之处:“那米色面纱的姑娘到底是谁,我总觉得熟悉。如今看来,她的后台,应该是墨玄。也是,只有墨玄有这样的财力短时间拿出那些药材。”
“这么说,这一局,我们还真不能袖手旁观了。很好,”夏翌辰似笑非笑地点头,“一石二鸟,我可不想四王爷在赈灾上,扳回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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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夺舍重生,宿主极品修仙废材一枚,修为弱小,体内真气无法留存。
修真界弱肉强食,生存压力巨大,不想卖肉找靠山,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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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无常
说书人一拍桌案,站立起身,脸色愈发涨紫,对阿丑怒目而视,理直气壮:“我一个说书的,怎么会知道四王爷是如何送水的!”
阿丑一声冷笑:“这么说,你也是道听途说咯,既然道听途说,怎会那么肯定这就是四王爷做的?”
丁举文见双方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不由得为阿丑担心:“阿丑,算了吧。”
他不明白,阿丑为何要替墨家出头。但不论什么原因,这样真的很危险。如果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盯上,也许这些人动动手指,就能碾死他们普通百姓。
只是如今,阿丑想算了,说书人也不愿善罢甘休:“你这般说,我倒要问你,你一个黄毛丫头,怎么就确定这是墨家所为,你能说出运水路线和人员?”他的语气含了鄙夷,并没把阿丑放在眼里。
阿丑左手握拳,面纱下瞪着说书人的双眸,恼怒却纠结:如果不辩驳,那么这件事,最好的结果也是两边都拿不到全功;可是如果辩驳,拿出自己身上那块墨家的通商铁券,是不是和墨玄本意背道而驰了?
她还没拿准主意应该怎么办,说书人就开始嘲笑:“不过是个无知小丫头,就敢胡言乱语!”
马车已经驶到附近,俞则轩见状就要出手相帮,却被夏翌辰拦下:“不急,再等等。这丫头,其实很有能耐。”他的桃花眼眯起,似乎在等待什么。
阿丑站在街心,感受着四面八方各式各样的目光,最终下了决心:就算违背墨玄初衷,形势所逼,她已别无选择。
“你问我为何知道,因为这个!”阿丑右手掏出墨家的通商铁券,高高举起。
黑漆漆的通商铁券,“墨”字金漆描绘,背后还有铭文。
众人看到这块铁券,纷纷信服:能拿出墨家的通商铁券,就连墨家的普通伙计,怕也做不到,看来这丫头并不简单。
夏翌辰若有所思地看着不远处她手中的通商铁券,飘渺一笑:“她果真每次都能给人惊喜。”
阿丑见震慑住说书人,自信地举着通商铁券,绕场一周,让所有人都看明白了:“墨家送水的本意,在于行善,救济苍生。只是被有心人利用,想拿这件事做文章,那么墨家也不会坐视不理。之前一直回避,可惜如今不能再回避低调,送水一事,是墨家所为,功过自有后人评说。”
“好一个功过自有后人评说,”俞则轩拍着手从人群中走出,“墨家初心是好的,可惜被人利用,险些为他人作嫁衣裳。据我所知,四王爷似乎没有送水这方面筹谋吧?否则可是在京城就会上报朝廷的。这位说书的,我想你一定是不小心弄错了!”俞则轩甩开折扇,带起一阵微风。
衣着华丽、举止风雅的俞则轩,其实颇有几分说服力。俗话说人要衣装马要鞍,就是这个道理。
说书人怔住,什么也没有再说。但却没人看到方才有一双极快的手,点了他的穴。
“既然自有后人评说,我们这些今人在这评说什么?大家都散了吧!”俞则轩笑意温然。
众人眼见没戏看了,便一哄而散。
阿丑瞥一眼俞则轩,虽然不太喜欢这个人,可是方才他的确出手相帮,于是行礼道谢:“多谢这位公子。”
“不必谢我,俗话说买卖不成情意在,更何况与姑娘算得上生意伙伴。替我向墨公子问好!”俞则轩一改之前在百济药铺的态度,变得温然有礼。
“这位公子说笑了,我尚不知公子身份,如何问好?”阿丑面纱下吐吐舌头:这是真把她当墨家的人了?可自己下次见墨玄,也不知是何年何月。
俞则轩一揖:“在下姓俞,名则轩。”
“俞公子,见到墨公子,我定将问候带到,就此别过。”阿丑语气淡然。
走在洪济大街上,丁举文忧心忡忡:“阿丑,京城局势错综复杂,朝堂之上从来是你死我活。你平日不关注,可能不知道,四王爷势力非凡,你这样得罪四王爷,会不会——”
“这件事最好别让我知道是四王爷做的。若他这般心胸德行,我不用担心,因为等着他的就是败北;若不是这般心胸德行,我想,他不会为此和我计较。”阿丑坚定地摇头。
丁举文想要反驳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反驳。明明知道她说的话不对,可指不出哪里不对。这算什么道理?
迎面走来一位老仆,突然对阿丑行了一礼:“阿丑姑娘,我家公子请姑娘到开悦酒楼一叙。”说着拿出墨家的通商铁券。
阿丑愣了一下:墨玄找她?也是,刚才那么大动静,墨家的产业就在同一条街上,不可能毫无知觉。只是,墨玄会责怪她吗?最初他给她通商铁券,可不是让她来冒充墨家人的。
罢了,再踌躇也无用,只能去和他道歉了:“多谢这位老伯,我这就和您前去,刚好我和几位朋友也正要去开悦酒楼。”
“叫老仆青伯就好,姑娘请。”青伯笑容仁厚有礼。
到了开悦酒楼,丁举文、佟宁智和佟宁信被请到一间雅间享用美食,而阿丑则上到顶层,走进另一雅间。
“吱呀”一声门推开,黑衣云纹的男子站在窗前。东风拂来,带起桌案花瓶上斜插的桃花香气,淡淡的,却让整个雅间清透沉然。
“墨公子,”阿丑看着那黑色背影,有些忐忑地行礼,“方才是阿丑激动了,对不起。”
墨玄转身抬手:“阿丑姑娘,请坐。”
两人落座,阿丑继续解释:“方才在洪济大街,我是不希望墨公子所做的一切,为他人作嫁衣裳。这般抢人功绩不劳而获,实在不公。因此,阿丑罔顾后果……墨公子,对不起。”
“不必道歉,这样的事,换了谁都会像你一样选择,”墨玄神色平淡,毫无责怪之意,“我找姑娘来,不是兴师问罪,姑娘且放心。”
阿丑有些疑惑:“那公子找我,是为了何事?”
“阿丑姑娘心地善良,却要知道并非所有人都心地善良,”墨玄神色依旧平淡,语气却认真起来,“四王爷此次被朝廷派来赈灾,不想无功而返,因此早些日子就找到我了。”
“他想找你合作?”阿丑说出自己的猜测。
墨玄微微颔首:“不错。可惜我无心参与朝堂之争,拒绝了。”
“若你答应,怕是从此都离不了那浑水;然而不答应,却也是得罪四王爷。”阿丑分析道,果真是两难的境地。
“赈灾送水之功事小,但让墨家卷入时局斗争,实在不智。”墨玄捧起茶盏,翠色的黄山毛峰茶汤,氤氲起淡淡云雾,让他的神色愈发宁静平淡。
阿丑有些感慨:自古以来,官与商的关系就十分微妙。墨家家大业大,墨玄更不能轻举妄动。成王败寇,投向四王爷,若他败了,整个墨家多年苦心经营只得白费。可要想保持中立,是多么艰难的事,有多少人盯着墨家?包括那个俞则轩。
“对了,方才我与那个说书的争辩之际,有一位俞则轩俞公子出手相助,并且,向你问好。”阿丑在心中揣度:俞则轩帮我对抗四王爷,那肯定不是四王爷的人。
“俞则轩,”墨玄抬起双眸,唇角微动,“他是东宫户院掌事,父亲是户部尚书。其实,很多事你看似简单,背后都有玄机。就比如谯郡第一大家薛家,表面上倚仗的是太医院薛院判,可薛院判背后还有人。太医院的人,都不是代表自己,比如徐院判,代表的就是四王爷和贵妃娘娘。”
阿丑有些愕然:徐泰,是四王爷的人?这下子真是错综复杂剪不断理还乱了!俞则轩他们两次想要杀她,可是那个桃花眼给她扔银票,这次还帮了她;最开始徐泰救了她,还请她帮忙,这次她是在对抗四王爷。世事无常,敌人与盟友时刻都在变换,未来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阿丑抬眼,有些茫然和唏嘘。窗外明媚的**,似乎更加??o迷离。
黄昏时分,阿丑坐着佟家的牛车回谯郡。佟宁信见她一直沉默,有些担心:“阿丑,你咋了?”
阿丑愣了片刻,才转头:“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也是,你今天先是对付那两个贵公子,又是对付说书人,一定很累。后来你就把俺们三个扔在那大鱼大肉,自己走了。虽然好吃,可是,你去哪了?”佟宁信挠挠头。
“没什么,就是故人重逢,去见上一面罢了。”阿丑摇头。
“俺还担心你出事来着,不过话说,你咋会有什么墨家的东西?”佟宁信完全是孩子气好奇。
阿丑摇摇头:“机缘巧合罢了。”也不再多说。
古井村很快就到了,村口争执的两人渐渐闯入视线。
“你拿了俺们家的鸡蛋,你还不认!江家没一个好东西!”丁大娘伸手指着江四嫂,凶神恶煞。
“你血口喷人!俺连你家的门都没进去,就说俺拿了你家的东西,还骂到整个江家,你啥意思!”江四嫂不服气地反驳。
阿丑眨眨眼:她对江四嫂的印象算不上好,不过这丁大娘可是有前科的,这闹的又是哪一出?
☆、059 闹剧
牛车在村口停下,两人的争执还在继续,阿丑跳下车,只听得佟德全将牛鞭交给佟宁信:“你先把车赶回去,跟你娘说晚点吃饭。”
村口已经围了一些旁观者,其中包括住在村口的赵家人。
阿丑走过去,向着争吵的两人一抬下巴,询问赵三嫂:“这是怎么了?”
“不知咋就吵起来的,”赵三嫂摇头,“似乎是丁大娘先嚷起来,说是江四嫂拿了她家鸡蛋。不过按江四嫂的说法,她连丁家的门都没摸进去过。”
阿丑眨眨眼,低声问:“其实平日常听人说丁大娘的事,我也就遇到那一回,其他时候还真没见她怎样,不说话谁也看不出来。”
“可不是嘛,听俺男人说,最厉害是俺男人小时候,那几年,天天惹事呀!村里头闹得鸡犬不宁。近年还好些,没往年那么频繁。举文这孩子,也是可怜,好在懂事。不然这丁家,不会比如今的江家好!”赵三嫂咋舌。
“且看吧,佟里正会主持公道的。”阿丑毫无头绪,只得静观。
佟德全走来询问状况,只可惜丁大娘说话有些颠三倒四,讲了半天愣是没重点,还带出一堆乱七八糟不相干的事。不过佟德全还是抓到一些问题。
“你说,看见江四媳妇揣着一个包袱?”佟德全问。
“对,包袱!有个包袱!走到俺家前还没有的,从俺家门前走过就有了!难不成天上掉的?天上掉馅饼也不会砸中她!还敢说不是偷了俺家东西,你个不要脸的!”丁大娘情绪激动,说着就要冲上去,还好被佟德全拦下。
“那她在你家附近待了多久?有其他人看到?”应付这个胡抓一气的丁大娘,佟德全真有点吃力,好在这些年不那么严重了,以往真是焦头烂额呀!
“俺出门的时候一探头,就看见她在俺家前边那三亩地站着。等俺去村西小河提了水回来,她还在那。手上多了个大包袱,不是偷了俺家东西是啥?”丁大娘厉声指责。
赵三嫂忽地掩唇惊道:“丁家门前三亩地,不是俺们家的地吗?”
阿丑一愣:这下子更复杂了,怎么又扯上赵家?
“就是就是,”丁大娘对着赵家的人苦口婆心一番,“指不定还偷了赵家的东西!缺德的黄鼠狼,就会顺手牵羊!”
江四嫂出言争辩:“你也忒能扯了,你问问赵家可丢了啥子!你家里丢鸡蛋,还不知是不是你编排出来诬陷俺的!”她双眼有些发红,却没有泪痕。纤腰挺得笔直。看上去很有几分骨气。
赵三嫂摆摆手:“今个一整下午。俺家二哥都在地里,才回来的,少了东西他咋会不知道?俺们家应该没丢东西。”
阿丑闻言寻思起来:既然赵家没事,会不会是丁大娘发病犯糊涂编排出来的呢?要解释这个问题。似乎只能找丁举文求助。想着阿丑便环顾四周,却不见丁举文。奇怪,他家发生这样的事也不见他出来挑大梁,莫非还没从谯郡城回来?
“怎么不见丁大哥?亲娘在这哭天喊地,儿子也不出来帮腔?”阿丑好奇。
赵三嫂接过话茬:“在你回来前他就来了,也刚从城里头回来,说是回家看看丢了啥子!”
阿丑应了一声,遂不再多言。
然而佟德全却发话了:“赵家老二今个下午一直在地里?”
赵三嫂点头:“可不是吗?今个种最后一波油菜。”
“这般说来,江家四媳妇进没进丁家。赵家老二看得一清二楚啰?”佟德全找出一个关键证人。
丁大娘跳着嚷嚷:“那还不把赵家老二找出来,定是这贱妇偷了俺家东西!”
赵二庆很快出来了。赵家老二赵二庆,人称二庆子,因着有些拳脚,经常给人跑腿押货。也就是跟着商贩到处运货,赚些辛苦钱,故而在村里的时日也不算多。闲时就帮着家里头干些农活。
赵二庆回话:“她如何俺也没细看,但铁定是没进丁家屋子的。不然俺还不问几声?”
阿丑见赵二庆低着头,一副唯诺的样子,看上去似乎是个老实人,没什么问题,可是她直觉上就是不对劲。怎么会不对劲呢?
佟德全点头追问:“那包袱一事,是咋回事?江四媳妇手上的包袱哪来的?”
江四嫂一跺脚,指着丁大娘:“哎呀,先头丁大娘怀疑俺的时候,俺就说拿包袱给她看,哪有啥子鸡蛋呀,鸡蛋放包袱里,还不碎了才怪。她偏说俺已经拿回家了,要偷了东西早藏起来,哪会搁在包袱里!”
“难道不是吗?你一走,俺回家一看东西,就是丢了,不是你是谁?俺再找回去,你肯定早把东西给藏了。”丁大娘说完插腰冷哼一声。
“江四媳妇,那你说清楚这包袱来历。赵家老二,你也做个证,包袱是咋来的。”佟德全插话给出了方向。
赵二庆还在沉默不曾开口,江四嫂已经抢在前头:“说到底不就是那么个事,偏被遇上丁家丢了东西,怪到俺头上。赵二哥常出去给人跑腿,这次去了淮南,俺有个亲戚在那,就托他给俺带了些东西,俺亲戚写的单子还在这呢!俺跑去丁家前边的地,就是找赵二哥要东西来着!”说着掏出怀中的单子,递给佟德全。
“是,江四嫂在淮南的亲戚,托俺带过来的。”赵二庆点头称是。
丁大娘似乎受了大惊,大退一步:“啥子包袱,还扯上亲戚了,你们是一家人不是,真会闹呀!别是你们俩串通好了来偷俺家东西吧?扯了东边扯西边,俺也会扯,俺儿子还是状元呢……”
“行了打住,”佟德全喝止,丁大娘的东拉西扯能力虽不是第一次见识,可还是让人头疼不已,“俺看看这单子再说。举文不在,而且也要避嫌。阿丑,你过来看看,这上边写着啥子,笔迹如何。”
阿丑答应着过去,接过单子,念出声来:“布两匹,红糖一斤,绿豆饼半斤。”
“那笔迹如何?”佟德全追问。
“我记得,赵二哥不识字的吧,”阿丑抬头看了一眼赵二庆,又转向江四嫂,“江四嫂是不是识字,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这几行字,笔力浑厚苍劲,应非女子所为。”
佟德全点点头,拿回单子:“这不像是两人串通的。出个远门不容易,托交个物件,也是常理。接下来只消看看江家是否有这些物件就成,毕竟也不是寻常东西,想作假不容易。”的确,布匹、红糖、绿豆饼,都不是寻常农家会有的东西,更何况是一贫如洗的江家。
阿丑看着依旧唯诺的赵二庆,似乎想起什么:是了,第一次去集市回来,就在村口看见两人在交谈,许是经常带东西的吧?不过江四嫂这个亲戚也真好,江家都这模样了,还能雪中送炭。
“那俺家的鸡蛋呢?鸡飞蛋打了?不行,就算有这单子,这包袱是真的,咋不许江四媳妇拿了包袱再去俺家偷东西?还有赵家老二,一整下午都在俺家门口。就他俩嫌疑最大!佟里正,俺不服呀,你要为俺们家主持公道呀!苍天开眼呀!看着呐!”丁大娘先是盛气凌人,说着说着就开始跪在地上哭号,一副窦娥冤六月雪的架势,看得阿丑在初春凉爽的黄昏捏一把汗。
赵三嫂看不过眼了,站出来指着丁大娘:“你这算啥子,自己东西丢了,先扯上江四嫂,再扯上俺家二哥,是不是再说两通话,就要扯上全村了?”自家兄弟啥性子,她还不清楚?二哥就是个老实人,跑腿押货都好几年了,值钱的东西见得不多也见过些,哪会在乎几个鸡蛋?
阿丑一手扶额:就是这个理!丁大娘发起并来果真不依不饶得很,上次她差点就被折腾疯了,如今再一次见识了她的非凡功力。谁要是被她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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