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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个男人当老公-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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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白还没有完全醒来,处在磨牙中,迷糊道,“好困……”

程独又拽着她抖了几下,“给我醒过来,你折腾完了,倒是好睡,你让被折腾的人怎么办?”这句话倒说得是事实,程独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口中蹦出来的,如果没有月白白,他哪里用得着想这么多东西,他如今还在为他以后该怎么对她而恼心,她却睡得跟个死猪似的。

“那你也睡呀,来,床很大,一起睡呀,我睡觉的时候就不折腾了……”月白白就算是在睡梦中,也有她自己的一套理论,她迷迷糊糊地哼了几声,将那努力睁开一条缝隙给关闭了。程独是真的是被气到了。平时的寒冰一般的脸,如今多了分恼,多了分怒,多了分笑,还有无奈。他将她推到床里面,翻身躺在她的旁边,伸出双臂将她搂在怀中,一如刚相识时候的那般,每晚搂着她入睡。她的身上有淡淡的少女气味,他的鼻子靠近她的颈项,触及到白皙细腻的肌肤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月白白虽然有偶尔的磨牙,睡像是极好,一动不动,如一只小猫乖乖的躺在他的怀里。程独在漫长的黑夜中有了一种别同于平时的满足感,他现在是真的矛盾,如果知道拥有那份记忆后他会是如今这个场景他还会要么?

他加在她身上的力又大了一分,不管他是不是后悔了,是他的记忆,他一点也不想落。

清晨月白白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腰间上多了一只手臂,不由警觉起来,扭了扭身体,“啊”大声尖叫起来。腰间的手从她的腰部往上移,捂住她的嘴,有些微怒的声音从她的脑后传来,“闭嘴。”

“呜呜呜呜……”月白白伸手去掰他的手。

程独突然有些舍不得松手,她的手劲儿很小,努力地去拽他手的时候,将他两只手都握在手里,时而捏,时而掐,有些撩人心弦。

程独略微松开些说,让月白白说话,身体箍着她,不让她动,他就是不想让此刻的她转过头来,与她面对面,就算是双眼相对他也不想。

“你,你干什么?”月白白感到自己的背贴着他的胸口,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她有些紧张,本来一直不停触碰着他手的手心里冒出了些汗水,她将手微微地放了下来,握成拳,努力让自己镇定些。

“月白白……”程独想起自己曾经温柔地唤她老婆,心里总觉得毛毛的,“你为什么喜欢那个‘他’?”

“程独,那个……我告诉你了,算是我许你的愿望吗?”

“不算。”

“那……我不告诉你。”月白白底气不足,却依然紧闭着嘴不说话。

可是声音一静止下来,月白白的脑海中就想起了一幅画面,空旷的房间中,有一张精致的床,床上有两人,一男一女,男人讲女人搂抱在怀里……好暧昧呀好暧昧……那个书里不是写着,这种姿势很适用于夫妻之间,接下去的发展就是……月白白的脸不由开始发烫,耳根逐渐地红了起来,程独看在眼里,不由轻勾起了唇。

“你们做过些什么?”

“我……我不告诉你。”月白白身体轻颤。

程独也不再问,盯着她雪白的耳珠微微一愣神,终究没有将他脑海中的动作作出来,只是将月白白从被窝里拖出来,“我们去吃点东西,然后回家。”

月白白被拖出来的时候,身上只着了一条亵服,有些不好意思,又往被子缩,她包着被子坐在那里,问刚要开门出去的程独,“程独,为什么,你睡着睡着就睡到我床上来了?”

程独刚开了一半的门,停在那里,也不转身,只是带着微冷的语气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月白白突然错愕了。

所谓表妹

月白白是有个表妹的,名为寒绸,家里做着丝绸的生意,因为父亲寒辉映实在不慧,经常要找月父帮衬一下。寒绸也知道自己的家境与月白白的家境比起来,逊色很多,因此平日里对月家的几个姐妹是巴结得紧。后来前六姐妹出嫁,月白白对她来说又是无趣之人,并不会恭维她几句就会给些奖赏什么的,更重要的是,月白白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去恭维的,关系也便疏远了。这次无意间听说月白白嫁了程独,又听说了那婚礼的盛大场面,心中便妒意无限。

她寒绸自认为身家比月白白逊色了些,不过若是对与豪门程府来说,她与月白白的差别就显得越发小了。她又自认为自己绝色佳丽,无论是姿色身材还是智慧都不逊色于月白白上面的几个姐姐,与月白白就更不用说了。

近期上门提亲的人是不少,她眼高,一个都看不上,只想着如何攀高枝,如月家几个姐姐一样,如今想起月白白也攀上了高枝,就想来讨讨经,看起来平时沉默寡言的月白白为何也有如此运气。

她一早就来到程府门口蹲点,今日她出来特地打扮了一番,这样才不会落于月白白的身后。不过即使她再打扮的招摇,再高贵,程府的门也不是她说进就能进的,一句,少爷少夫人不在家直接将她打发了,也不理会她一直强调,我是你们少夫人的表妹,你们得尊重我……

寒绸被晾在门口,望着这气派的程府,心中满是不舒服,凭什么她月白白就有福气住在这里,而她寒绸就要跟着碌碌无为的丈夫,当一辈子的普通农妇?她今年不过十六岁,花一般的年华,必须在这个时候替自己赚来日后享用不尽的富贵荣华才是。

远处一辆豪华的马车逐渐驶近,今日的阳光有点耀眼,寒绸清楚地看到那车轴泛着金灿灿的亮光,是真的黄金,她的嘴巴张大了些,直到那马车在她的面前停住。她看到马车里走下去一抹修长俊逸的身影,五官异常俊美,睫毛长而卷,一双淡墨色的眼睛闪着睿智而冷漠的光芒。男子身着带暗色花纹锦袍,风姿卓越,他从马车上下来之后转身将一名玲珑小巧的女子抱在怀中,女子正在熟睡,闭着双眼,像猫儿似的窝在他的怀里,她看得真切,那名女子就是她的表姐,月白白。

寒绸的眼睛是杏眼儿,在眼角处还特意化了朝上勾的妆,当她盯着程独的时候,更是带上了一种“勾魂夺魄”的媚眼儿。发现程独的眼睛无意识地瞥过她,冰冷如雪。寒绸心下有了主意,她横在程独的面前道,面带三分笑意,七分矜持,盈盈一拜,“您是程少爷吧,我的表姐夫?”

程独只是看着她一眼,并不说话,反而是他怀中的月白白醒了过来。月白白刚醒过来的时候有些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了程独的怀里,不过看到了前面一脸仰慕的寒绸,月白白不由地微微收敛了自己,不动声色地从程独的怀里钻了出来,站在地上。

对于这个表妹,月白白是没有什么印象的,记忆中这个表妹似乎不是很爱搭理她,而且每次去过她的房间都要顺手牵羊带走几样东西走。平时合不来,今日又上门来,肯定不会是来看看她这个表姐这么简单。

月白白还未开口,寒绸抢先道,“表姐,听说你成婚了。”

“……”默。

“表姐,这程府好大,你住得惯吗?”

“……”再默。

连续的冷场也让寒绸有些紧张,她又道,“今日我去看姨母那儿……然后我想来看看你,而且我们姐妹二人好久不见,有些私底话要说说。”

月白白微笑起来,“绸绸,既然来了就进去坐坐。”她又看了一眼程独,见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由有些害怕,又道,“反正已经中午了,你家又那么远,我们先出去逛逛,晚上你住这里好了。”

月白白现在是恨不得不要跟程独单独相处,有个挡箭牌拿来就先用用。寒绸听说自己可以住这里,不禁点头,“正有此意……呃,谢谢表姐表姐夫的款待。”

程独微低下头对着月白白,“我与你们一起去,风雅斋最近新近了一批货,倒是可以去看看,你表妹若是有什么看得上的,权当作我这个表姐夫送她的见面礼。”程独与白白单独时是一副样子,面对外人的时候,又有另外一面,礼数倒也周全。

“耶?”月白白一怔,浑身有些僵硬,点了点头,“好。”

寒绸面带笑意,如此好事正合她心意,她朝马车那光滑程亮的壁照了照,她的发型妆容恰到好处,而月白白一脸灰头土脸的样儿与她自然是天壤之别,想起来,就觉得自己比月白白高上几个等次。

到了风雅斋之后,月白白有些恹恹的,本来以往的她一下马车就可以直接往她的大床跑,现在她突然横出来个表妹,还要出来逛街,走了几步路,实在觉得累,提不起兴致,见到店内有贵宾座,对着表妹道,“你随意挑,金主儿在。”

说完就直接坐过去喝茶去了。而寒绸见到那琳琅满目的首饰,喜悦的笑容绽放开来,脸上却依然还保持着她的矜持。她见到月白白一脸对首饰不感冒的样子,也就拉着程独说话,一口一个“表姐夫”叫得亲热,程独只觉得烦躁。

她拿过一个紫玉簪,往自己精致的发髻上斜斜一插,“表姐夫,好看么?”

程独淡淡开口,“问镜子。”

寒绸不死心又道,“我的眼光不太好。”

“问老板。”

寒绸当场觉得挫败,不敢再问其他,只是挑了几款她爱戴的首饰包起来。期间她还问程独,“你喜欢吃什么?”

“我家厨子做得东西都蛮符合我胃口。”

“你喜欢表姐吗?”

“这问题是你一姑娘家问的?”

寒绸心中觉得程独就一冰山,每说一句话,都能将她那花花肠子给打击彻底。他摆明一副别跟我搭讪的表情,寒绸想,既然事已至此,也就不多话了。

因为稍作休息了一下,月白白回去时候的精神就好多了些,寒绸与她走在前面,偷偷地在月白白的耳边咬耳朵,“表姐,姐夫平日里喜欢吃些什么?”

月白白也没有往其他的地方想,只是觉得这个妹妹孩子气了,有好奇心,月白白略微一沉吟,道,“他家的厨子做的食物堪比宫膳,比起很多大酒楼都要好些,做得精致物都是他爱吃的。”

寒绸苦笑了一下,连打听个爱好都似乎很难。

不过在一丝惆怅之后,她捕捉到一个词语,“他家”。他家,这么说,月白白不将他家比作自己家?

寒绸又想了想刚才,月白白与程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稠得如蜜糖似的,反而有些疏离,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做矜持,反正她还是有机会乘虚而入的,不是么?她因为自己的想法而沾沾自喜,上前一把搂住月白白的手臂,将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带着撒娇的意味,“姐……”

“嗯?”

“我多住几日好不好?我最近又跟我娘吵架了,跑出来又没有地方住……”

“那个……”

“好不好,好不好嘛?”寒绸像小时候那样撒娇,月白白没法子抵挡,赶忙说好。

“谢谢表姐。”她的唇角上扬,露出一个微笑。

月白白心里也有些疙瘩,不过留个表妹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程独晚上不会睡着睡着跑到她的床上。

到了府中,程独派人准备一桌酒菜招待寒绸。寒绸因为觉得有程独罩着,便有些颐指气使起来,对着府中的下人也乱指挥起来,不过那些下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根本不吃她这一套,一句,“寒小姐,这个不该由我来做”就打发了。

寒绸心中气不过,闷着一肚子气没有处发泄,在饭前找到月白白开始泄愤,“这里的奴才太没有样子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不知道么……”她发泄了一堆。

月白白却回了一句,“我平时不让他们干什么的……而且他们训练有素,在特定的时间做特定的事儿,平时是没有额外的事儿的。”

“切,他们不待见你表妹,就是表明了不将你放在眼里。”寒绸又念叨着,见月白白的脸色一如往常,不免想抓她的痛楚踩,“表姐,他们是不是不待见你的娘家呀?”

月白白也听出寒绸语气中的嘲讽,只是堆起灿烂的笑脸,“绸绸,你表姐夫送的首饰不够么,我房里也有很多,你可以继续挑走一些,光明正大地拿就好。”

寒绸的下唇多了一排牙印。

月白白与程独同桌的次数寥寥可数。今日有了个表妹在,同桌是必然的,程独朝着月白白招手,“白白,坐过来。”

月白白想起宋羽凰的那只小白猫,打心眼儿里不舒服,却又不想在寒绸面前失了方寸,月白白便移动着碎步走到程独的身边坐下,又对寒绸道,“绸绸,愣着做什么,吃饭。”

这顿饭纵然是山珍海味,寒绸吃得索然无味。月白白是吃得心惊胆战,程独一个劲儿地替她夹菜,也不说话,偶尔碰到一些带壳的海鲜,程独便会伸出修长的手指替她剥干净了再放到她的碗里,他的动作很是自然优雅,月白白却不敢下口。

程独对一旁的下人吩咐,“替寒姑娘准备间厢房……”

“不必不必,表姐夫,我跟表姐的感情素来相好,今个儿晚上想说些体己话,表姐夫不会介意吧?”她眼波流转,带着几分妩媚,脸带三分笑,很是得体。

程独只是扯了扯嘴角没有再说话。

月白白仿佛是舒了一口气,“甚好。”

那晚,寒绸在月白白的房中一惊一乍,“这颗夜明珠,好大,好漂亮。”

“哇……这么多漂亮的衣服,表姐,我能试穿么?”

“行。”月白白对于她的一下下惊呼,也有些累了,不想再做解释。她爱什么就让她挑好了。

寒绸选了一套紫色烟纱裙,裙摆老长,逶迤拖地。全身点缀着亮亮的珠片,蕴含着华丽与朴实的质感。肩上再披上一条绣满樱花的披肩,整个人生动活泼起来。她对着镜子,觉得此刻的自己倾国倾城,她特地将月白白拉到自己的身旁来,比对了下,带着一种高傲的语气,“表姐,我觉得你像个孩子,土气。”

月白白比对之后发现她说得对,也回了句,“你就一朵霸王花。”

传说中的霸王花花朵巨大而气味恶臭,不过见寒绸沾沾自喜,月白白没有道出实情。让她开心去好了。

寒绸又笑眯眯地上前挽着月白白,“表姐,平日里,表姐夫都与你同房么?”

“你干嘛问这个?”月白白不由微微脸红起来。

“第一次痛不痛?”

月白白其实根本不懂得,被寒绸逼急了才道了一声,“我不知道。”

寒绸有片刻的呆愣之后,望着月白白,眼中出现窃喜,“表姐,你可不要告诉我,你们成婚几个月了都没有同房过?嗯?”

月白白见到寒绸那张越贴越近的脸,有些不耐烦,“走开走开,我要睡觉了。”

“哦,真小气,人家不问就是嘛……”寒绸心中暗喜,程独这么高贵的男人怎么会看的上月白白这么没有品味的小女人的,所以才不跟她洞房的。她微笑着,见到月白白似乎已经睡熟了,才偷偷地溜了出来。

程独正坐在书桌前,突然发现门被打开,一身紫色的烟纱裙映入他的眼睑,他记得这身衣服还是他挑的。不过这只是个背影,与月白白相似的背影。

他有些不确定地唤了声,“月白白?”

门口的那名女子,将脚步移了进来,将门关上,关门的姿势轻柔,肢体语言带着挑逗。她身上的衣服逐渐下滑,露出白皙雪嫩的肩膀与光滑的背部,当衣衫褪尽之后,她缓缓转身,“姐夫……”

程独不为所动,“把衣服穿起来!”

“姐夫,我的身和心对你没有一切隐瞒,我对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程独身后的窗帘不知道何时被扯下来被抛到她的身上,接着一股大力,她被从房间中丢了出来,书房的门也在同一时间被关上。

寒绸赤裸的身体贴着青石板,只觉得冰凉,她翕了翕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只觉得,羞愤难当。

她紧紧地抱着手中的唯一能遮住她身体的窗帘……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所谓炮灰终究是炮灰

寒绸用窗帘将自己包裹起来,跑回月白白的房间,她将月白白从床上拉了起来,埋在她的怀里嘤嘤哭泣,“表姐,表姐,表姐夫,他,他欺负我……”

月白白正好睡得香甜,被这么一闹,坐了起来,看到寒绸的杏眼儿哭得红肿,不由哑着嗓子含糊道,“你三更半夜出去干什么?”

“表姐夫让我……过去的……我就,”她抽泣了一下,“我就过去了,没有想到,姐夫,他,他突然就……”

“他怎么你啦?”月白白一脸无知的神情。

“他对我那个那个了,我是他的人了,表姐,你可要为我做主。”

“绸绸,你给他吃什么什么药了,那种引起他春心大发的药?”月白白对程独是了解得很,了解到程独对这个表妹也没有多么的热络,重要的是,突然觉得——不爽。

“我……”寒绸突然又哭了,眼泪掉得很凶,“我不小心……后来就……”

她哭哭啼啼,说得真切,月白白脸带怒意,握着拳头,“我替你去讨个说法。”月白白只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落到了谷底,有些不信,却又有点强迫自己相信,很矛盾,很复杂。

寒绸还是一如既往地哭,在哭的时候眼中露出了窃喜,她拉住月白白的手倒,“表姐,反正我是他的人了,我就留下来同你一同伺候他,可好?”

月白白一怔,盯着寒绸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半晌,笑眯眯道,“寒绸,你可是喜欢程独?”

寒绸斟酌再三低着头道,“表姐,你可知道女儿的清白比什么都重要,既然他毁了,毁我清白,我就认准了他这个人……”

“寒绸,我们去找程少说说,我说让他对你负责,可好?”月白白虽说是在低头征询她的意见,事实上已经开始替自己整理了衣衫,又扔了一套衣服给了寒绸,“穿着,今晚儿的事儿咱们今天就给个结局,嗯?”

寒绸默默地穿上了衣服,跟在月白白的身后往程独的书房走去,寒绸是这么想的,反正她的脸也已经丢了,不如将事情闹得大一点,而且姐夫也不会是真的坐怀不乱吧,或许他为了不将事情闹大,会妥协也说不定,看月白白一脸傻呆呆的样子,估计是什么都会应下来的吧。

程独房中的灯依然还亮堂着,月白白大力地看了门,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往那一站,“程独,听说你搞了我表妹?”

程独抬起头就见到月白白有些衣裳不整地站那儿,眼中没有任何不妥当的表情,寒绸站在她身后的阴影中,低着头似乎在抹眼泪。

程独也不为所动,“谁说的?”

“我表妹说的。”

“怎么搞的?”

“该搞的都搞了。”

寒绸站在月白白的身后,本来是因为有些忐忑,现在眼泪是真的想掉下来了,他们在玩笑么。难道她对他们起不到一点的作用么。

程独衣裳还是傍晚时候穿得那身,衣冠整齐,他的右手握着一只毛笔,沾了点墨,又在纸上奋笔疾书,“我的蛇现在有点饿。”

月白白的底气不足起来,抖了两下,道,“表妹,你,自己跟他对峙一下。”

“表姐我,我……表姐,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这么咒,我可能有点失常了。”寒绸一句话将所有的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程独搁下了笔,对着月白白道,“月白白,你何时会了那么厉害的咒?我怎么不知?”

“呃……”

“表姐可能也是无意之过,希望表姐夫不要苛刻为难她。”寒绸又道。

“我为难她做什么?倒是你,我是该对你负责的。”说着他招来月白白,抽出一张纸,“将这个拿给她。”

月白白不懂,上前将那纸条接过来,粗粗看了几眼,憋着笑意,将纸条递给了寒绸。

寒绸看了一眼,脸色有些发白,看不出来是喜是忧。

纸上写着,寻欢阁老板年又欢,现年三十又八,妻子病故,留有一子,模样尚可,家业丰富。

“这是什么意思?”

程独冷冷开口,眼中有着说不出来“他比较适合你。他可以将你当女儿疼。”

月白白见到寒绸的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掉下来,也觉得这个玩笑开得过大了,“绸绸,他跟你开玩笑的,他……”

“我没有开玩笑,年又欢正在找老婆。”程独冷哼了一声。

月白白尴尬,脸色僵硬,囧,他是玩真的,也是,他这种人根本就不会玩笑的。

月白白突然就有了一种自己里外不是人的感觉,她扯了扯表妹的手臂道,“那个,你,他……他真怎么你了?”

“我品味难道这么独特?”程独眼中发射冰寒,将一身紫色的烟纱裙扔在地上,“这衣服可是我给你撕的?”

寒绸只是一味儿的哭,哭得月白白心里都烦了,大吼一声,“你说你要干什么?抢我男人吗?”

程独听到这句话,眼中带了丝玩味,寒绸听了这话,嘴一扁,腿一软,直接往地上趴,装晕。月白白,那沉默寡言,傻不拉叽的“小白”居然吼出这么生动的话。

月白白指着地道,“表妹晕了……”

“送入蛇房,喂蛇?”

寒绸一吓,从地上跳了起来,往外跑,正好撞到一男人的身上,对上这名男子的桃花眼。此男人一身带绚丽绣文的白袍,神色匆忙,刚从外面踏了进来,低头见到一名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伸手一推,推到一边,寒绸的头似乎是撞到了墙,摔到在地,真晕了。

月白白扑了上去将寒绸扶起,结结巴巴道,“风四,你也太狠了?”

风四“哦”了一声,微挑起笑眉,“这女的谁啊,大哥,三更半夜留这种女人过来是准备纳房么?”

程独冷冷地扫了一眼,“我允你说废话了么?”

“大哥,嫂子都在,你非要如此明目张胆?”

月白白,无语,探了探她寒绸的呼吸,很正常。又摇晃了几下,那双眼紧闭,却不睁开,她用袖子擦了擦她脸上纵横着的泪痕。叹了口气。

“风四,将东西拿来。”程独的带着霸道的声音。

风四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信笺交给程独,不敢再看月白白一眼,就要走,却被程独叫住,“风四,你素来怜香惜玉,这地上的女子就暂时交由你保管,若她醒了要回去,你便送她。”

“大哥,你看不上的干嘛给我?我随便我的风雪楼里找一个都比她……好好好。我送便是……”风四从月白白的手里将寒绸接过,与月白白有一片刻的触碰,心中漾起了涟漪,怔仲之间也觉得满足了。

送走了两人,程独看着月白白踟蹰在门口的背影,沉下声来,“月白白。”

“嗯?”月白白头也不转,开始往外走,“我先回去了。”

“要么你自己进来,要么我带你去蛇房。”程独抛下的语气让月白白又后退着回来了。

“你要守着你男人?不要被你表妹抢走,嗯?”程独站了起来,走到月白白身后一寸的地方,他微微低下头,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中,有一种致命的诱惑。

“那个,我表妹嗯,就是那个可能有点,人还是不差的……”月白白往前进了一步,颤颤抖抖。

“你这么相信我?”程独唇角轻勾起。

“其实,其实吧……如果你没有吃什么什么让你春心大发的药,我看你也做不出什么事儿来的……”月白白想起那书上的某种药,不由再次磕磕巴巴,身体不由抖了抖,“那个,夜深了,嗯,我走了……”

程独的长臂一伸,将浑身发抖的月白白搂在怀里,声音低哑下来,“月白白,你可能低估我了。”

话说风四拖着寒绸走出了程府之后,寒绸的眼睛就睁开了,她一眨不眨地盯着风四的眼睛,心中暗暗惊喜,好一名漂亮的男子,她微微一笑,“公子可否告知贵姓?”

风四流连花丛中,比笑,他的笑可比她的更风骚,更风情万种,他轻抿唇就能将她迷得七荤八素,“在下风四,风流倜傥的风,四五六七的四。姑娘何名?”

寒绸只觉得有一股酥麻的感觉从她心坎儿里开始流淌,“小女子寒绸。”

“哦,寒丑?”风四恍然大悟,“姑娘虽然姿色平庸,却也不能用个丑字,这丑字用的未免有点……”

寒绸忍着心中的委屈开始解释,“绸,丝绸的绸,我爹是做丝绸生意的,所以……”

“君子不问家事。”风四打断,丢给她一个妩媚的眼神。

寒绸有意无意地触碰着风四,甚至想将手穿过他的臂弯,挽住他,“公子,小女子是程家少夫人的表妹。”

“表妹呀,怎么相差这么大。”风四顿了一声道。

“是呀,人家都这么说,月白白不聪明不漂亮,小时候就跟在那木头后面,相比起来我要优秀得多。”

风四的声音冷了几分,“你们什么都不用比了,嫂子至少不会在人家背后嚼舌根。”

“我们是姐妹么,随意说说,唉,晚上有点冷,你家近么,要不?”寒绸敛了自己的傲气,装作可怜道,或者说她想替自己挣回几分薄面。

“我尚未娶妻,平日里偶尔会带些妓女回去的,你想去么?”风四的声音多了丝凛冽,跟着程独久了,有些语气自然而然也学会了些。

“这里附近有家客栈我先安置你住进去,费用什么的我都给你付了,明天会派人来接你,到时候你可要清楚自己要去哪儿。”

“好。”寒绸咬着自己的唇,心中只觉得难受。

难道在这个红尘中,她注定只能如此?她前面的山都太高,或者有了障碍,都是她注定是跨不过去的坎儿。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强求不来,次日来接她的人哪里还是昨夜那个风流倜傥的风少爷,换成一名模样丑陋的男子,看不出年龄来,从手上的皮肤看起来是中龄,他对她说,“风少爷会付我钱的,所以你可以随意处置我,想摸就摸,想亲就亲,唉,我不知道是这么个美人儿,否则免费的我也会答应呀。姑娘您去哪儿,我送您?”

寒绸的脸当场就垮了下来,她强忍着要呕吐的冲动,指着他的脸道,“你将脸给我蒙起来?”

“风少说,您就爱我长我这样的脸。”

寒绸大口大口地喘气之后,“去程府!”

男色她是一点都没有得到,那么就去程府将她该得到的财物拿来吧。

所谓昨夜的暧昧

寒绸让马车停到了程府,那名陋质的男人伸出手来要扶她,寒绸轻巧避开,这次她进程府比昨日可是方便多了,毕竟家丁认得她,便带着她来见月白白。

“表姐……”寒绸见到月白白,声音就带着幽怨。

月白白此刻脸色微红,看到寒绸也觉得不是很自在,“如何?”

“表姐,你太过分了。”寒绸带上了控诉,“你居然将我抛给一名不认识的男子,他,他调戏我。”

月白白的心底在吐血,这表妹怎么还学不乖……

她咳嗽了两声,“绸绸呀,你说风四呀,他好像比较喜欢烟花女子的……唉,你有跟他那个啥么,不过这次我可不会出面的。”

寒绸也知道自己再这么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结果,于是就摊开手,指了指月白白住的房间,“表姐,我来拿我应得的那份,你没有意见吧?”

“应得的?”一声冷冷的声音从一旁响了起来,“寒姑娘,这里有是你应得的吗?嗯?”风四带刺的声音从寒绸的身后传来,让寒绸觉得脑皮一阵发麻,没有转过身去。

“程少可是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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