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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月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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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万语无伦次地道:“他们,不,我是说我们。”

我不耐烦起来,向浴室走去: “你最好自己先明白,是他们还是我们,再来和我说。”

可是史万却拉住了我的衣角,不让我走,而且哀求道:“别走,你别走,他们全死了,我说的他们,是和我一样,为那个神秘集团做事的人。”

我陡地一呆:“除了那两间吃食店的男女老板之外,还有甚么人?”

史万道:“还有七八个人,其中有几个还是由我指挥的,昨晚,他们有的自峭壁上摔下来,有的在家中暴毙,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了。”

我的心头乱跳,白衣人方面,显然已完成了他们对地球人的调查工作,而决定开始行动了!

他们要开始行动,第一要务,自然是保持他们在地球上的极度秘密,他们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有他们的存在,他们要消灭所有知道他们存在的人!

而且,他们对付知道他们存在的人,手段也是有分别的,像我、巴图这样的人,他们只是消灭我们的记忆,但是像史万、普娜这样,曾经被他们利用,受过他们好处,正式是他们走狗的那些人,他们则毫不犹豫地将之杀死,绝不可惜。

是以,这时史万虽然还坐在我的面前喘气,但事实上,他已是一个死人!因为没有人有力量可以防止白衣人夺走他的性命。

我摇了摇头:“我没有法子,你也不必拉住我的衣角,你为了赚钱,自然想到应有今天的结果。”

史万几乎哭了出来:“你可以救我,你可以,我知道你们……你们有极大来头的,你们可以救我,救救我!”

我刚想说,如果是一个甚么犯罪集团的话,那我们当然可以救他,但如今,那个神秘组织,却是由另一个星球的高级生物组成!即使巴图能够调动得到最新的装备,我也不一定可以肯定敌得过他们!

可是,我话还未曾请出口,史万的情形便不对头了,他像是离了水的鱼儿一样,大口大口地喘著气,双手在空中乱抓乱摸。

我抓住了他的衣领,用力提起他那沉重的身躯来:“喂,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史万软得像一团泥一样,面色开始变,我一松手,想打开门来大叫,可是,我才一转身,便听得史万的喉咙中,响起了“格”地一声响。

我不必再去叫甚么人,史万已经死了,这个胖家伙死在我的房间之中,这对我来说,无疑是天大的麻烦!

我再也不能在这个小镇上住下去了,如果我在这里的话,我有甚么法子可以洗得脱我和史万之问的关连?我用最迅速的手法,收拾好行李。将史万拖进了浴室之中,然后,我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一串钥匙,我离开了酒店,来到了史万的办公室中,在史万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中,我很快地就找回了自己的旅行文件,而且,我还驶走了史万那辆老爷车。

等我来到了最近的火车站,又搭火车来到了一个较大的城市之后,我才决定,先到马德里去住上几天,等候巴图的消息。

在那个城市中,我打了一个电报告诉巴图,我将会在马德里的帝国酒店之中。

第二天,我到达了这个美丽的城市,住进了那间第一流的大酒店。

我以为一定可以在酒店之中,安稳地等到巴图来告知我他回去办交涉的经过。

却不料我才进酒店的当晚,正当我想烛自出去走走的时候,突然有人叩门,我打开了门,进来的是一个穿黑衣服的小个子,是酒店的侍者,他的手中,捧著一只半呎见方的盒子。

那盒子包装得十分好,那人进来,向我一鞠躬,道:“先生,有人将这包东西交给柜台,托我们转交给你。

我还并没有怎么在意,只是道:“请放下。”那侍者放下了盒子,就转身离去了。

我在侍者将门关上了之后,心中才陡地一动,这盒子是谁交给我的呢。谁知道我住在这里呢?我的行踪,除了巴图之外,没有人知道。

我心中愈想愈是疑惑,然而,正当我要向前走去,将盒子拆开来之际,忽听那盒子讲起话来。

说盒子“讲话”,未免太骇人听闻了些,事实上,是盒子中发出声音来。

那盒子之中发出来的是人声:“卫先生,你还记得起我的声音么?”

那种听来生硬,不怎么流利的声音,我十分熟悉:那些白衣人的声音。

可是,我却立即想到,我绝不能让那些白衣人知道我仍然记得他们,他们显然在跟踪我,想试探我是不是还记得他们,所以才送了这样的一只盒子来。

所以我十分骇然地后退,像是他们可以看得见我一样: “你是谁,这是甚么?这是甚么意思?为甚么会……有声音的。”

那声音继续道:“你真的认不出我的声音了?你也不记得我的样子了?我喜欢白色,你记得我的样子?我喜欢白色,你记得么?”

我假装喘著气:“你……是甚么玩意儿,谁在开玩笑?”

那声音停了十秒钟,才道:“很好,你甚么都不记得了,那对你有好处。”

那句话才一讲完,只听得“拍”地一声,盒子爆了开来,冒出了一股浓烟。我连忙走向前去,只看到一些金属碎片,当我伸手去拾起那些金属片的时候,我被金属片烫得“滋”地一声,手指上的皮,焦了一小片,起了一个水泡。

白衣人当然是在试探我,认为我的确是不记得他们了之后,才使传音器爆毁,不留下任何证据。我呆立了好半晌,心头乱跳。

我又想起我在白衣人的总部之中,看到那大电视中的情形,他们似乎有本领将地球上任何角落发生的情形,都传到眼前去,那么,我在甚么地方,当然绝对瞒不过他们。

而且,我想,巴图如果去调动军队,他们一定也可以早知道,那么,即使巴图调动到了军队,岂不是只是造成更多人的牺牲?

我想了不知多久,一点办法也拿不出来,我只好等著,等巴图来了,再和他商量。

我在马德里的第一流大酒店中,度日如年,足足住了七天,巴图才来到与我相会。

巴图的神色,比他离去的时候,更要憔悴得多,他见了我,将一只手提箱用力放在椅上,人则向沙发中一倒,一声不出。

我十分同情他,因为看他的样子,一定是受到挫折,所以才这样沮丧的了。

他坐了好一会,才道:“我交涉成功了。”

这一句话,是全然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我猛地一呆,喜道:“你成功了,那不是再好也没有了么?何以仍然这样不高兴?”

巴图苦笑著:“成功是有条件的,条件便是,那个神秘星球人的总部,究竟是在甚么地方,更有明显的目标,和这个总部存在的确实证据。一有了证据,有关方面便会派一艘核子潜艇给我们,在水底发射毁灭性的飞弹,如果没有,那就”

巴图请到了这里,摊了摊手,表示如果没有这一切的话,那就甚么都不必说了。

我呆了片刻,安慰他道:“这已经很不错了,我们去搜集资料!”

巴图望著我:“你有信心?”

我点头这:“有,但是我知道你没有,因为你已甚么也不记得了,或许,你记为根本没有我所讲的这一切。”

巴图不说甚么,站了起来,来回踱了几步:“我们是好朋友,不管我是不是信你,或者是不是有自信,我一定听你的。”

我笑了起来,这才真的是朋友。因之我又将我的麻烦,和巴图讲了一遍,我们一致认为,再在蒂卡隆小镇上出现,绝不合适。

而我们也断定,白衣人的总部,必定是在小镇附近的峭壁之中。

于是,我们决定采取从海面上逼近的办法,由巴图去联络一切。第二天,一架小型飞机,将我们载到了一个海军基地。一艘小型的炮舰,载我们出发,来到了我们要搜索的目的地,离岸一浬处停下。

然后,又有一艘十分华美的游艇,将我们送到了离沙滩只有两百码处泊定。

我们利用高倍数的望远镜,可以清楚地注视著邻近小镇的峭壁,我们两人轮流窥视,监视了四十八小时之久,可是却甚么也没有发现。

直到我们几乎要放弃了,才看到了一件怪现象。

那时候是在午夜,我们看到近峭壁的一处海水中,不断地有气泡升了上来,维持足有半小时之久。

在海底有气泡冒起来,这本来不是甚么异特之事,有可能是海底的沼气以及其他的原因等等。

但是,我们却看到那些气泡由一种奇异的气体所造成。

那种气体,呈深蓝色,如果不是仔细观察,不容易看出来,因为那时正是深夜,海水也是深蓝色。

我们还发现,那种气体的比重相当重,因为它从水中冒了上来之后,在海面上平铺了开来,使得那一块海面的颜色,变得更加深蓝色。

我们一直注视著那种奇怪的变化,我们主要的目的,是搜集证据,是以,我们并没有立即采取行动,而巴图则在一发现这等现象时,便立即利用精巧的活动摄影机,将这种情形摄下来。

当然,仅仅是在海中有深蓝色的气体冒出来,这并不能证明我们所讲的那一切的确存在,我们还必须期待著进一步的发展。

一小时之后,我们期待的变化出现了。

那时,自海水中冒起来的那种气体已展布了很大的一个范围,而就在这时,海面上响起了一种“吱吱”的声响,那种声响十分轻微,声音由一个急速的漩涡所发出来。

那情形就像你将一个积满了水的水池池底的塞子拔去时,水旋转著向下流去时,所形成的那种急流的漩涡。

海底当然不会有甚么漏洞,事实上,自那个急流漩涡中,被吸进海水中去的,也不是海水,而正是那种深蓝色的气体。

那种气体从海水中冒出来,这时又被吸进海水中去!

我一伸手,拿起一副潜水用具,便向身上套去。巴图低声道:“做甚么?”

我向前一指:“我到水底下去看看!”

巴图却笑了笑:“不必了,我早已将一副水底摄影机沉到水下,那副摄影机不但有红外线镜头,而且还有远摄镜头,它所摄到的一切,一定比你看到的要清楚得多!”

我犹豫一下:“亲自看一个究竟,可以对事情更有帮助。”

巴图叹了一口气:“那可能极危险!”

我很感谢巴图对我的关切,但是我却无法同意他的话。因为这绝不是一件不冒危险便能成功的事!

我们不但要冒险,而且拆穿来说,我们的生命,可以说毫无保障,因为那些白衣人,随时随地,可以毁灭我们!

我又取起了一副潜水镜,那副潜水镜不但可以使我的眼睛免受海水的侵蚀,而且还配有红外线镜片,可以使我看清黝黑的海底的情形。

我再取起了一柄水底发射的强力箭枪。巴图一声不响地望著我。然后,在我已将跃进水中之际,他才在我的肩头拍了一拍:“小心,朋友,小心。”

我听出他的声音十分伤感。

这不应该是像他那样一个传奇式的英雄人物的声调,我忙道:“我会没有事的,你自己觉得怎样?”

巴图苦笑了起来:“不可抗拒!我如今的感觉是,我们正抗拒著不可抗拒的力量!”

我呆了半晌,才道:“巴图,我们必须这样做,不管是不是可以成功,非如此做不可,地球人正在面临被毁灭的威胁!”

可是,巴图的回答,更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而且是使我极其震惊的,我一时之间,几乎不相信那些话是巴图所讲的!

巴图道:“我们为甚么要替地球人出力呢!人类的丑恶,已使地球失色,而且,人类既然那么热衷于自我毁灭,有甚么理由对人家要来毁灭我们,如此激动!”

我足足呆了好半晌,才道:“巴图,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也是地球人啊!”

巴图的双手掩住了脸,足有半分钟之久,才道:“是的,我也是地球人,但是我实在耻为地球人,在如今的时代中,人竟可以下流到这种程度,那实在使我感到地球人之可耻。”

我曾将我和白衣人会见的一切细节、一切对话全讲述给巴图听过。但是如果我事先知道这些对话竟能给巴图以如此深刻的印象的话,那我一定不会说的了。

当时,我呆了好一会,才缓缓地道:“巴图,从如今的情形来看,人类的确是在走著自我毁灭的道路,但焉知发展下去,没有转机?而且,一个人蓄意自杀是一件事,被人谋杀又是一件事,我们必须尽全力来阻止那些外星人的计画。”

巴图当然未曾被我那几句话所说服,但是他却道:“卫,你是我的朋友,我已经说过,你要做甚么,我总是帮助你的。”

我勉强笑了一下:“多谢你,那么,我下水去了,请你注意和我联络,我将不断地将我的所见告诉你。如果我”

我讲到这里,略停了一停,才继续道:“如果我不能回来了,那么请你告诉我的妻子,叫她……叫她痛快地哭几场,但不要难过太久。”

我这几句话,也和我平时的为人,大不相合。本来我天不怕地不怕,从来也不会这样婆婆妈妈。但这时,或者是巴图的态度影响了我,或者是事情实在太过凶险,我竟也伤感了起来。

巴图不等我讲完,便转过了头去,他的声音十分生硬:“我知道了,废话,你不会有事!”我苦笑了一下,攀下了船舷,身子没入了水中,海水十分冷,我禁不住打了几个寒噤。但是这种寒冷的感觉,在我完全潜进了海水之中后,便已消失,我沉到我可以触到了海底时,才向前游动著。

通过有红外线装置的眼镜,我可以看清海底的情形,我看到成群的鱼呆呆地栖息在珊瑚丛中,我也看到有两条巨大的魟鱼在轻摇著它们的身子。

我渐渐地向那个冒出奇异的气体的地方接近,当我估计,我约莫游出了一百二十码之际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两个白衣人!

就是那种白衣人,他们自头至胸,都被白色的衣服所遮盖著,令得我奇怪到几乎不相信自己眼睛的是,那两个白衣人身上是穿著白色长袍的。

照我们地球人的概念,白衣的长袍,在水中是一定会扬起来的。

但是那而个白衣人身上的白袍,却一点也没有扬起来的迹象,以致在刹那之问,我还以为是身在陆地上,而不是在水中!

由于我行动十分小心,而海底又十分黝黑,所以我猜想,那两个白衣人并没有发现我。

我立即停止了前进,那地方,恰好有一大丛海带,我就将我的身子,妥善地藏进了那一丛海带之中。我的行动,惊动了几十条的海鳗,他们迅速地向前,窜游了开去,令得海底的沙扬了起来。

我身子藏得十分好,而那两个白衣人,看来也正在专心一致地从事他们的工作。

我按下了无线电对讲机的掣,低声道:“巴图,我看到他们了,我看到他们中的两个,他们的手中,正捧著一个十分大的金属筒……”

那两个白衣人的手中,的确是捧著一只十分巨大的金属圆筒,那金属圆筒是灰白色的。在金属圆筒的一端,有著一根细长的管子。

那细长的管子直通向海面。

我相信一定有一股极大的吸力,是从那根细长的管子中所发出来的,吸进那种气体,使得海水发出“滋滋”声的,当然是那根细管了。

看他们的情形,像是正在搜集那种绿蓝色的,比重相当重的气体。

可是,这种气体,事实上却是从海中冒上来的。

这就使得我莫名其妙,不明白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一面将看到的情形,不断地告诉著巴图,一面仍然用心地注视著前面的情形。而巴图也将他在水而上用望远镜观察所得的情形告诉我,他道:“海面上那种浓蓝色的气体,越来越少了,现在,急漩也停止了,海面上已完全没有那种气体了!”

等到他这一句话出口之际,我看到了那两个白衣人的身子移动了一下,同时,那圆筒上的金属管,也已然缩了回来。

那两个白衣人中的一个,抱住了那圆筒,另一个则是空手,他们转过身,向前走来。

他们的行动,和在陆地之上,一模一样,完全没有在水中那样迟缓的感觉。这实在不可思议,水的阻力和空气的阻力,截然不同,何以他们在水中的活动竟能如同在空气中活动一样呢?

我看到他们走出了十来码左右,来到一块岩石之前,走在前面那个空手的白衣人,伸手去推那块岩石。

随著他的推动,那块岩石,居然缓缓地移动了起来,直到岩石被推出了三尺,海底上出现了一个洞为止。

如果我是在陆地上看到这种情形的,那我或者还不至于奇怪,可是这时,我必须睁大了眼睛,才能相信我所看到的是事实。

因为在陆地上,出现一个地洞,那是平常之极的事情,可是这时却是在海底,海底有地洞,海水会灌进去,有甚么可以抵挡得住海水的压力?

那两个白衣人进了海底的那个洞,那块岩石也移回了原来的地址,遮住了那个洞时,我才大大地透了一口气,连忙又向前游了出去。

我游到了那块岩石之旁,绕著岩石,游了一遭,看不出甚么异状来。

我勉力镇定心神,沉声道:“巴图,我已将刚才我看到的情形,告诉过你了,现在,我决定进去看看。”

巴图的声音立时传了过来:“先回来和我商量一下!”

我回答道:“不必了,我有小型摄影机,我相信我这次冒险进去,只要能够生还的话,一定大有所获。”

我听得巴图喃喃地在道:“如果能生还的话,唉!”

我没有再理会他,只是道:“现在我已推开大石,我向下沉去了!”我向海底的那个洞穴沉去。

我自问经历过许许多多冒险的经历,但是却没有一次像如今那样的,我竟向海底的一个洞中沉下去,我大约下沉了十码左右,便已踏到了实地。

这时,我又看到,在我前面的,是一扇门,伸手推去,门应手而开,展现在我前面的,是一条极长的通道,通道中相当明亮,清澈的海水,闪耀著浅蓝色的光芒。

那条通道,是斜斜向上的,我看不到它的尽头处情形如何,因为人在水中,看不到水面上的情形。

这时,我多少已有些明白了。

我明白:这条通道,必然通向白衣人总部,那极可能是一个大岩洞,岩洞的原来入口处,一定已被他们封住了。

我顺手将门关上,向前继续游了出去,等到一声水响,我终于冒出了水面之际,不出我所料,那果然是一个大岩洞。

岩洞中的光线,十分明亮,但是却没有人。

我从水中爬了起来,上了岩石,找了一块可以隐藏的大石,躲在石后,然后再仔细打量著那岩洞的情形。

我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岩洞中有一扇金属门。

而那金属门的上半部,则有著许多闪耀明灭不定的小灯。那当然是一扇电子门,离我大约有七八码远近。

我在寻思著,我已经快要到达目的地了,但是我是不是能走进这扇门去而不被发觉呢?

我一面想著,一面已按下了摄影机的自动掣,那样,每隔半秒钟,我所携带的超小型自动摄影机,便会拍上一张相片。

我躲在石后,寻思著怎样才能不被对方发觉而走进那扇门去,可是想来想去,不得要领,我正待不顾一切,到了门前再想办法时,忽然听得那门上发出了一下尖锐的声响来。

我本来是一步已然跨了出去的,但这时却又缩了回来,仍然躲在石块之后。

在那一下尖锐的声响发生之后,约莫过了两秒钟,我又听到了金属的移动声,那扇门打了开来,一个白衣人,向外走来。

那白衣人走出来之后,门又自动关上。

但是在那扇门一开一关之间,我却已看清,门内又是一条通道。

第十部:白衣人丑恶的真相

而那白衣人出来之后,向前走来,他走得十分快,在他来到海边上的时候,停了一停,我听得自他的身子中,发出一种异样的声音来。

自他身上所发出的那种声音,十分难以形容,就像是错了纹的唱片,再用不适当的速度去播放。我当然不明白那一阵古怪的声音是甚么意思,或许他是在喝问“石后是甚么人”也说不定。

我仍然躲在石后,一动也不动。

然后,我看到了那白衣人的身子,抖动了起来,那件白色的衣服,齐中裂了开来。

在那件白色的衣服齐中裂了开来之后,有一个物事,从白衣服中,走了出来。

那时,我的眼珠,几乎夺眶而出,我要竭力地咬住我的舌头,才能使自己不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我从来未曾见过那么丑恶的东西!

那简直不是东西。

实在难以形容,因为那不能算是甚么,勉强要形容的话,那东西看来,倒很像一只用旧了的地拖。但是那地拖却有两只柄。

那东西大约有四尺高,它的下半部,只有两根棍子也似的东西,那两根棍子也似的东西,也不是平滑的,而是有著许多脓包一样的隆起。

如果光是脓包也似的隆起,或者还不至于会给人以如此丑恶的感觉,偏偏那些隆起的物事,在不断地缓缓膨胀,到了一定的大小之后,又瘪了下去,此起彼伏,看来实在是难看之极。

在那而根棍子也似的物事之上的,则是一个圆筒形的东西,从那圆筒形之上,有许多一丝丝一缕缕的东西,倒挂了下来。所以我才说它像是一把用旧了的地拖。

我双眼定定地看了那东西许久,我的脑筋才转了过来,我明白了,那东西,就是白衣人,就是想要消灭地球人的“人”!

我看到那东西自那件白衣服中走出来之后,那件白衣仍然兀立在石上,像是用铁皮制成的一样。

那东西不断发出那种古里古怪的声音,然后,我又看到他身上的几条“触须”(我只好这样称呼那些条状物)动了起来。

看来,他身上所有的触须,都可以自由地伸长,其中有两根,甚至伸得长到七呎左右,“拍拍”地打著水,像是他在白衣中闷得太久了,这时出来,玩一下水,散一下心。

他“玩”了足有十分钟,才退回到了那件白衣之中,那件白衣服,又合了起来,看来,他仍是一个和地球人相彷的白衣人。

但是如今我却已经知道,包在白衣之中的,竟是那样丑恶的一个东西。

那东西回到了白衣中之后,却并不回去,而是一步跨进了水中,沉了下去。

直到白衣人消失在水中,我才如梦初醒。我真怀疑刚才那一段时间中,我是不是曾经呼吸过,我如梦初醒之后,心中不禁十分后悔我刚才没有采取行动!

因为我的手中,有著杀伤力极强的箭枪,只要我一发射的话,这东西一定凶多吉少!

但是,那种想法,在我的心中,也只不过是一闪而过,因为我立即又想到,我杀了这东西之后,下一步又该怎样呢?

除非我能杀死他们的全部,要不然,只杀死了他们中的一个,又有甚么用处?

我该怎么办?我蹲在石后,不断地在想著:我该怎么办,我又等了大约十分钟,只听得一声水响,那白衣人已从水中,爬了上来,向那扇门走去,他来到了门前,伸手在门口的一排按钮中的几个,按了一按。

他的手,我本以为他们是戴著手套的,但现在我已知道,那手套之中,全然不是手,而只是五根运动灵活的触须而已。

在按了几下之后,门便自动地打了开来,那东西走了进去,门又关上。

我又看清了门内的情形,门内是一条通道,通道之中并没有人,那也就是说,如果我走进了那度门,我有机会躲起来不被人发觉。

当然,刚才那东西拍打海水,从白衣走出来等等情形,早已摄入相机,如果我能够进这扇门,再安然而出,那么我想,我搜集的证据,可以说够多了。而且,刚才那东西按动那些掣的时候,我已记下了次序,如果那便是开门的方法,那我可以打开这扇门。

在我还未曾进去之前,我又按下了和巴图的通话掣,我低声叫道:“巴图!巴图!”

可是我一连叫了七八声,塞在我耳中的通话仪中,却没有传来巴图的声音,这是甚么缘故?我和巴图间的联络,为甚么中断了?

我又叫了两分钟之久,仍然得不到巴图的回音,这不禁使我十分担心,但是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我势不能退出!

我决定先进去再说,是以我从大石之后,走了出来,来到了那扇门前,照著刚才那东西的手法,按动了五个掣钮。

那扇门打了开来,我立时闪身而入。

一走进了门,便急急向前走出了几步,来到了另一扇门前,背靠门站定。

我一面站定,一面用背去顶那扇门,因为我如果可以将那扇门顶开的话,就可以有一个藏身之所,再作下一步的打算。

我背部才一用力,那扇门竟立时打了开来,我心中一喜,连忙后退了一步,退进了那门内,又连忙将那扇门关上,松了一口气。但是,我那口气还末松完,便听得我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生硬的声音道:“哈,我们的朋友又来了,朋友,这已是第三遭了!”

一听得那声音,我几乎僵硬

我自己也不知我僵直地站立了多久,才转过身来,看到我面前站著一个白衣人。

正如那白衣人所说,我们相见,这已是第三次了,至少在我的记忆之中,这也是第二次了。

但是这一次,却和第一次大不相同,这一次,我已知道了在白衣人之中,竟是如此丑恶的一个满是触须的东西,那怎能不令人毛发直竖?

我一声也不出,那白衣人却渐渐向我走来,我突然尖叫了起来,道:“别靠近我!”

那白衣人站住了,但是他却道:“你讲错了,是你接近我,你到我们这里来的,怎说是我接近你?”

我大声道:“这里是地球,而你们是从三十万光年之外来的,谁接近谁?”

白衣人被我驳倒了,他无话可说,只是来回踱著,过了半晌,才道:“朋友,你这样做,实在十分愚蠢,我们在地球上,除了你之外,绝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我回答道:“这是我的不幸,但是也可以说,还是你们的不幸。”

他道:“你没有反抗的余地!”

我陡地扬起手来,扳动枪机,四支有著极其锋锐的箭钻的箭,“嗤嗤”地射了出去。

那四枝箭,都射中了他的身子。

可是,那么锋锐的钢钻,竟然不能射穿那件白色的衣服分毫,我想要打开那扇门,向外逃去,但是当我才一转身之际,我的肩头,突然一紧,像有一只手向我搭过来。

但是,当我回过头去一看之际,我尖声叫了出来。

那不是一只手,搭在我肩头上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根触须。

那触须的直径,约有一吋,它已紧搭在我的肩上,将我向后拉去,我一翻手,握住了那根触须,可是立即有另一根触须,缠住了我的手腕。

紧接著,我的脑后,又受了重重的一击,那一击,使我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之中,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身子向后,倒了下去。

我并没有昏迷,但是我知道在这样的情形下,我最好装著我已然昏了过去。

我最担心的是那具小型摄影机,它藏在我的头发之中,如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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