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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女的专情将军 作者:张玥不哭(潇湘2013-3-11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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骏马扬蹄狂奔,千里骏马发力急奔之下,迅速将身后铺天盖地的羽箭甩开。
前方,天色渐渐明亮,眼看着,就要天亮了。
树林里的人,见凤翔单人匹马地带着梁君倾回转,俊朗的脸上表情一冷,笑了笑,摆手道:“传令,收网!”
身后一名男子闻言立即从身上拿出一只火箭,点燃后,火箭一路尖啸着,升上了半空,砰地一声,炸成一朵绚丽的烟花。
号令一发,男子便懒懒地挥挥手,将身上用来掩藏行迹的一件雪白色大氅刺啦一声撕开,丢在了地上,露出大氅里,通体翠绿。
正是流沙!
他看着被凤翔背在身上昏迷不醒的梁君倾,滋着牙懒懒地道:“走,去前头看看,撒网捕鸟的好事,怎能错过?”
身后上百名背着长弓的壮士,人人身披白色披风,面色冷峻地随着他转身,大踏步地往前方追了过去。说是追,也不对!因为众人的脚步,实在是太散漫了些!
流沙身着轻薄飘逸的一身绿衣,在这冰天雪地里,竟也不怕冷。
凤翔背着梁君倾,纵马狂奔,眨眼间,就奔回近十里,回身一看,敌人没有追来,忍不住悄悄松了口气,却片刻不敢稍停,狠狠一抽马腹,继续往前奔去。
啪地一声,半空中一朵红艳艳的信号烟花炸开,那尖锐的啸声,顿时令他浑身一颤。
只是这么一颤,再回神时,前方路面上突然凭空出现一道绊马索,瞬间横在眼前,绷直的瞬间,掀起大片迷蒙的雪花。
骏马霎时受惊,惨嘶一声,就被那绳索绊倒,身子一翻,就将马背上的他们一下子甩了下来。凤翔在绊马索出现的一瞬间就已提气飞身而起,骏马被绊倒时,他已经人在半空,借着在马背上那一蹬之力,飞身往前方奔去。
就在这时,半空中突然风声大起,呼呼呼几下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居然同时降下四张巨大的白色丝网,网上有亮光微闪,定睛一看,却是一把把尖利的小刀,缀在了网上。这样的网,一旦近身,不至于伤人性命,却一定会令人轻伤,丧失一定的战斗力。
凤翔大喝一声,挥剑便砍,身子在接触到巨网的一刹那,脚尖一蹬,身子迅速蹿上,想要从四面巨网尚未合拢的缺口里逃出。
就在这时,远处一声令哨响起,头顶和脚下,居然又同时扑来两面巨网,呼呼卷来!
凤翔一看,顿时大怒,暗暗心惊:这样的巨网,绝不是一时间埋伏在了这里,方才一行人经过这里,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可见敌人谨慎!
而他奉命护送梁君倾回安阳,特意选了半夜上路,消息一直保密得很好,那么这对人马,到底是何时开始埋伏在了这里?
这样大的阵仗,到底是何人所为?
他一口气提气,飞身在半空中,再没有借力之处,一口气用完,身子立即不受控制地落下,四面八方的巨网立即狠狠一收,从路边雪堆里,霎时间奔出上百名武士,人人手中握着长绳,迅速变换阵型,四面巨网迅速收拢,将凤翔紧紧捆在了中央。
凤翔生怕伤了梁君倾,在巨网收拢的刹那,一把将她抓下背来,护在了怀里。
巨网收拢,网上尖刀入体,凤翔哼也不哼,悄悄拔出腰间短匕首,那是宋翼扬送给他的一把宝刀,锋利无比,削金断玉。他用匕首在身周狠狠一割,巨网刺啦一声,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他顿时一喜,抱紧梁君倾正要趁敌人不备飞身逃走。
就在这时,前方一声清喝:“给我躺下吧!”
嗖地一声,寒光一闪,凤翔只觉得腿上一凉,转瞬脑子一懵,咚地一声瘫倒在地。
☆、122 赐婚之危1
就在这时,前方一声清喝:“给我躺下吧!”
嗖地一声,寒光一闪,凤翔只觉得腿上一凉,转瞬脑子一懵,咚地一声瘫倒在地。
他低下头,只见自己腿上插着一只黄白色的竹箭,拔出一看,只见那竹箭顶端平平,并未包铁,尾部更是还带着竹枝的青色。
这竟是一支刚刚削好的竹箭!
而且,这箭竟不是由大弓射出,而是由人徒手掷来!
何等的内力,竟能将一支轻飘飘的竹箭掷得飞若流星?
凤翔脑子里又是一昏,轻轻放开了怀里的梁君倾,看着她苍白的脸,轻轻叹了口气:“我护不了你了……”
眼角瞥见一道红影一闪,一个修长的身影从漫天白雪里显露出来,慢慢地走了过来,看上去,明明如闲庭信步,却转瞬间到了近前。
那红影到了近前,弯下腰玩味地看着迷迷糊糊的凤翔,轻轻将手里一物塞进了他怀里,呵呵笑道:“留你一命,回去告诉他,君倾我带走了,他既然狠心送她走,想必以后这孩子的事,就和他无甚关联了!”
凤翔张张嘴,想要问一问,这是为什么,可是那种昏沉的疲累感渐渐袭来,他只来得及脖子一歪,昏了过去。
惊鸿直起身,踢了踢昏迷的凤翔,拍拍手,冷然道:“带她走!”
身后一名飞鲨卫立即飞身上前抱起梁君倾,一行人迅速后撤,转瞬间就消失了踪影,漫天风雪里,只剩下凤翔躺在路边,呼吸浑急……
~
梁君倾昏昏沉沉地,只觉得自己像是被靥住了,明明思绪一片清明,想要睁开眼睛,却总是使不上力,狠命地挣了挣,隐约听到耳边有低沉的谈话声,近在耳侧,却又像是远在天边。
她狠狠一咬牙,只觉得腹间狠狠一痛,双眸霍地一张。
她眨眨眼,只见头顶上方,一张白净俊美的男子脸庞,近得快要贴到她的鼻子上了。
她又眨巴眨巴眼,没好气地抬手一拍:“魏青羽,你知不知道招呼都不打就进本姑娘闺房,我完全可以打断你的腿?”
小白脸魏青羽,被这一句大逆不道的话气得笑了,她懒懒地直起身子,拍拍她的头:“醒啦?那就起来吃点东西。”
梁君倾听话地坐起身,转身一看四周,顿时身子一僵,面色大变。
魏青羽视若不见,起身离开了床榻,轻轻拍了拍手,门外立即有两名年轻俏丽的侍女轻轻走了进来,始终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抬头往二人看一眼。
“为殿下沐浴更衣!”
“是!”
梁君倾在床上愣住,看着身边完全陌生的一切,那明黄色的一切,也只有一处地方能有!
这是皇宫,这是魏青羽的定平皇宫!
定平距离绿叶上百里,怎么一夜之间,她就到了皇宫?
宋翼扬呢?
魏青羽吩咐完,回身看了梁君倾一眼,斜斜地一挑眉,笑问道:“怎么?没有什么要问的?”
她咬了咬唇,隐隐猜到些什么,却还是不肯相信,她轻轻挪动身子,下了巨大的床榻,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往魏青羽走去。
魏青羽面色不变,淡淡地看着她,心中早已将她可能会有的反应猜到,有备无患。
她轻轻走到他面前,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开口问道:“是你,还是他?”
到底是谁想让她离开宋翼扬的身边,是魏青羽强行掳劫,还是宋翼扬将她送走的?
魏青羽见她双唇微微颤抖,忽然就有些不忍,可是,还是轻轻开口,说了一个字:“他!”
她身子一晃,踉跄着就要往后倒去。
魏青羽大惊,伸手一捞,将她抱住,一手急忙去号她的腕脉,手指在她腕脉上一触,立即被一股强大的劲力无情地弹开。
她身子虚软,浑身真力却不受控制地乱窜,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
他心里大震,想不到这件事能伤她至深,立即毫不犹豫,一把砍昏了她。
梁君倾白眼一翻又被砍昏,却还是无意识地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
她想不通,明明她和他,昨天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她就被送进了定平?
这样招呼都不打一声,绝不会是什么好事。她太了解宋翼扬了,他这样闷声不吭地将她送走,分明就是要和她决绝了!
她做错什么了?
还是他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为什么要将她送走,不和她好好说一说,怎么就笃定了,她不会坚持站在他的身边?
宋翼扬啊宋翼扬,你好伤人!
魏青羽看着就算昏迷时也双眉紧锁的她,终究还是不忍逼迫太过。
从下旨将宋家人送到绿野城的那一天,他就知道,心愿终有达成的一天。
而宋翼扬,他的大哥,想必也早已明白他的心意,这才只派十来人护送梁君倾,给了他劫掠的时机吧?
他要娶梁君倾!
如果最初只是对这胆大妄为的女子有些兴趣,那么后来,知道她的身世之后,娶她的心,就更加坚定了!
代王的小姨子,林儒嫡女,这样的身份,嫁给魏国任何一个人,他都不放心,唯独将她娶进自己的后宫,他才能安心!
他抱着她,将她轻轻放在了床榻上,看着她紧锁的眉头,忽然间,就起了怜惜的心思,毕竟,这还是个只有十五岁的女孩啊!
她因为爱慕,一路跟着宋翼扬起兵造反,这几年,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宋翼扬的身影,以至于别的男人在她的眼里,生生都变成了姐妹。
她之所以敢在他面前大呼小叫,无非是将他也视作“姐妹”罢了!
可是他想要的,又何止“姐妹”这么简单?
他夺了皇位,就要荡平燕回山以北,誓必要将那频频扰边的燕国拿下!
但是这样的宏图霸业,需要太多的助力,首要的,自然是拉拢燕回山以南的代国,只要代国不做他的敌人,就已经是他最好的盟友!
而拉拢代国,最轻松的方法,莫过于将梁君倾娶回家!
他轻轻俯下身,抚了抚她的双眉,只是无论怎么用力,那紧锁的眉头,也无法抚平。他试了几次,方一抚平,她又立即蹙起峨眉……
“哎,罢了!”
他郁郁地转身,见那两名宫女已经准备好热水香花,大气都不敢喘地站在了不远处恭候。
“罢了,殿下已经睡下,谁也不准来扰!等她醒了,再为她沐浴更衣吧!”
“是!”
他回身看了看昏睡的梁君倾,又不放心地道:“她若醒了,立即差人去怡和殿回报!”
宫女躬身应道:“是!”
他这才放心,又回身看了看梁君倾,转身离开了。
出了昭阳殿,门外的内侍长王传德见了他,立即躬身询问:“陛下,赵婕妤差人来说,今日午间,婕妤喜闻腹中胎动,问陛下要不要过去呢。”
赵婕妤,正是当日百阅楼的花魁拢月,此时已经身怀龙胎,进封为婕妤,赐居麒麟殿。
魏青羽眉间喜色一闪,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虽然对拢月没有多喜爱,但是对这个孩子,他还是十分上心的。
“好,去看看!”
王传德暗暗呼了口气,清晨时一队人马将勇义殿下送进宫里来,陛下便立即抛开政务过来,一直呆到现在,看那样子,陛下对殿下像是极为上心的。
宫中纷纷传言,这位殿下,怕会是未来的皇帝宠妃也说不准呢。
哪知此时,陛下看上去,还是对婕妤娘娘更加关心些,宫中诸人的猜测,竟是枉议了?
他回过身来,看着魏青羽匆匆前进的背影,一时间觉得,竟是弄不懂陛下的心思了!
罢了,主子的心思,还是不要猜了!
他暗暗擦了把冷汗,紧紧跟了上去,往麒麟殿行去。
此时的绿野城守府里,却又是另外一种情形了。
宽敞的二号院偏厢卧房里,吴道子刷刷拔下几根银针,长呼一口气:“行了!”
床上的凤翔轻轻哼了一声,慢慢睁眼醒了过来。宋翼扬倾身上前,见凤翔当真清醒过来,立即轻轻一挥手,立即有将士进门,将吴道子请了出去,房门轻轻关闭,一时间只剩下两人。宋翼扬这才轻轻一皱眉,问道:“看清是谁了吗?”
凤翔面色悔恨地道:“看清了,是护国神女,和虎威将军。”
宋翼扬眉间轻轻一蹙:是惊鸿和流沙亲自出手劫人?
看来,他猜的果然没错,魏青羽当真对梁君倾起了别样心思,这才将宋家满门送了过来,逼的他不得不将梁君倾送走。
可恨的是,他虽已猜到,却还是不能冒险强行将梁君倾留在身边。
魏青羽设下阳谋,他却不得不中计!
如今好在,梁君倾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只要她不愿意入宫,魏青羽也奈何不了她!
只是,万一呢……
他此番伤了她的心,万一她怒极伤心之下,就此应了魏青羽呢?
那可怎么办才好?!
☆、123 赐婚之危2
梁君倾又昏睡了一天多,第二天下午,才悠悠醒转,昭阳殿内炉火旺盛,热得她满身大汗,心情烦恶地醒了!
床边立着两名面无表情的宫女,见她醒了,立即将头压得更低。
她也无心再与这些人废话,立即哼哼道:“我饿了,拿吃的!”
一名宫女立即躬身应了,快步奔了出去。
梁君倾毫不客气地起身,又挥挥手:“本王要沐浴更衣,速速准备。”
那宫女立即小声道:“回殿下,浴汤已经备好,请您移驾偏殿即可!”
梁君倾淡淡一点头,起身就往偏殿走去,那宫女见她像是在自己家里一般随意,顿时明白这个是得罪不起的主儿,吓得将头又低了低,噤声跟在了她身后。
到了偏殿,只见殿内燃着数盆炭火,整个偏殿四周挂着厚重的棉毯,只留一扇极高的天窗用来透气,这个殿里云雾缭绕,温暖如仲夏。她微微惊讶地看着偏殿正中的那个巨大水池,想不到在这生产力低下的时代,还有建造得如此精巧的地方。
水池由白玉石建造而成,略微高出地面丈许,水池四面,有四只玉雕丹鹤亭亭玉立,奇的是,每只丹鹤的嘴巴,都是张开的,朝着水池,汩汩地流出滚热的水。
她轻轻迈步,上了水池边的白玉石阶,只见水池中温水雾气缭绕地来回翻滚,在那温热的水中,还有鲜红色的花瓣来回翻卷。
她暗暗惊叹:好一处泡澡绝妙所在!
忍不住开口问道:“这昭阳殿,先前住的是哪位妃子?”
宫女低着头,恭恭敬敬地答:“回殿下,这是前朝阳云公主寝殿……”
梁君倾哦了一声,立即明白,魏阳云不知是自小体格就虚寒,还是后来练功需要,这巨大的水池,想来就是她驱除寒气的一个妙处了!
也好,如今魏阳云已经无福消受,就让她梁君倾,且来享受一回吧!
她返身看看殿内,见水池四周布了厚重的帷幔,这才放心地开始宽衣,身后那宫女立即上前想要替她宽衣,被她一下子阻止:“不必,你在帐外守候!为我准备换洗衣物!”
“是!”
宫女退下,她这才轻轻脱了脚上丝履,迈步走进水池里,温热的池水瞬间将她包围,暴怒不甘的心情,也慢慢被涤荡开去。
她轻轻在水池中坐下,水深只到胸口,她狠狠地吸了口气,伸手掬了一捧水,狠狠捂住了自己的脸,寂静的水池中,渐渐的只剩下潺潺的水流声,夹杂着一阵低低的呜咽。啪嗒,啪嗒,她指缝中,有细细的水流滴下,不知是水,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雾茫茫的水池中,瘦弱的女子那瘦削的双肩微微耸动,低低的呜咽声,被压抑到最低,却还是轻轻传出殿外,将殿门口一个修长的身影,生生定在了门口,进殿的脚步,再也迈不开了。
他凝神细细一听,确信了这的确是微弱的哭声,这种压抑的哭声,也只有像她这种人才会有。明明伤心之至,却还是将哭声压制住,不会在外人面前嚎啕大哭。
好,这才是梁君倾啊!
他淡淡苦笑一下,慢慢转身,带着一众仆从,一阵风似的来,又一阵风似的,走了!将昭阳殿一众宫人弄得大气都不敢出,看着他渐渐走远,这才彼此对望一眼,赶紧低下头去,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过了许久,水池帐外等候的宫女已经等得不耐了,悄悄抬眼看了看帐内,水声潺潺中,听不到一丝人声,不禁暗暗着急起来,忍不住试探着唤了句:“殿下……殿下……”
帐内无人作答。
宫女顿时大惊,又试探着道:“殿下……您可好了?”
殿内一片寂静,无人回答。
宫女再不敢耽搁,慌忙上前掀开帐幔,只见水池中,梁君倾浑身不着寸缕,斜斜地仰躺在池边,脸上水汽未干,面色却是苍白至极。
宫女一怔,才明白梁君倾是睡着了,顿时放下心来,轻手轻脚地上前,将手中薄毯盖在了她身上,轻轻弯腰,竟是轻飘飘地一下子就将梁君倾抱了起来。
宫女抱着梁君倾,径直回了正殿,将她放在了床上,这才轻轻回身,正要命人通报陛下,却听身后浅浅一声嘤咛,回身看去,梁君倾竟然已经醒了。
宫女立即回身,躬身道:“殿下可饿了,奴婢这就去准备晚宴?”
梁君倾点点头:“好。”
宫女躬身,无声地退了下去。
梁君倾看着她的背影,某种冷光一闪,无声地冷笑了一下:哼,真好,魏青羽还是不放心,竟然在昭阳殿用上了飞鲨卫,只为了看守她!
我梁君倾既然来了,难道还会贼兮兮地偷跑了不成?
一饿肚子就脾气格外不好的梁君倾,此时忍不住摸着空空如也的肚腹,恨恨地想:宋翼扬,你把老娘送走,自己也想不到我会被带进宫里吧?你且等着,不是要跟老娘决绝吗?老娘一定会回去的!追不上你宋翼扬,老娘就随了你的姓!
“晚宴呢?怎么还不来?”
她大喝一声,狠狠一锤身下床榻,泼妇形状显露无余。
门外宫女惊慌地进来,还未奔到近前,就被一物嗖地一下砸中了脑袋,惊呼一声倒在地上,大惊之下低头一看,只见是一只硬梆梆的木屐。
梁君倾恶狠狠地看着倒地的宫女,尽情挥洒着骨子里的泼辣,怒骂道:“晚宴还不来,都死了不成,存心想饿死本王吗?”
宫女哪受得了这样的诛心之言,顿时吓得瘫软在地,一个劲儿地告罪:“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奴婢该死……”
“还不快去!还在这愣着,找死么?!”
梁君倾怒喝一声,手上另一只木屐又砸了过去。
那宫女浑身武力此时也不敢使用,只得弓着身子生生受了这一砸,这才转身慌慌张张地走了。
梁君倾满意地看着,笑了:魏青羽,你快来吧快来吧,姐迫不及待,想见见你了呢!
不多时,一前一后六名内侍抬了她的晚餐奔到了殿内,同时进来的,还有一身黑色便服的魏青羽。方一进殿门,魏青羽就呵呵笑着:“君倾,醒来了?”
梁君倾没好气地起身,随意地摆摆手道:“给陛下请安。”这便算是见礼了。
魏青羽却不恼,见她如此散漫,反而高兴,说明梁君倾还是当他是自己人,没有与他见外,怎能令他不开怀呢?
梁君倾见他面上有喜色闪过,心里顿时暗松一口气,看来押对宝了:魏青羽果然是个变态,她越忤逆,他越开怀!
魏青羽笑着朝满殿宫人摆摆手:“都退下!”
待宫人们都退下了,梁君倾愈发地无状起来,将脚上木屐一把甩了,蜷着腿坐在食案边,拿过案上盘子里的鸡腿,饕餮般大吃起来,咕囔着道:“坐啊,你也吃,吃啊……”
魏青羽眉梢狠狠一抽,看着如山野村妇一般的她,暗暗摇头道:“你啊……真不知他怎么就……”
话说一半,却立即住嘴不言。
梁君倾却还是听在了耳中,手上动作一顿,鲜美的鸡腿吃在嘴里,也如同嚼蜡,她却只是微微一顿,立即又凶猛地大吃起来。
魏青羽见她神色如常,这才轻轻在她身侧坐下来,探究地看了看她的脸色,突然石破天惊地问道:“君倾,若是我要纳你为妃,你待如何?”
梁君倾一惊,顿时被噎得直翻白眼,狠狠将嗓子眼里吃起来毫无滋味的肉咽下去,这才白了他一眼:“不干!”
魏青羽想不到被她这么直接拒绝,立即脸上挂不住了。
如今的魏青羽,早已不是当年的三皇子了,他如今皇权在握,万里疆土尽在脚下,渐渐的,已经习惯了生杀予夺,面对生硬的拒绝,也不再如同当年那般宽和。
他渐渐冷了脸,看着梁君倾,眸中竟渐渐地,有了杀意。
梁君倾自然感受到他的杀意,但还是大刺刺地坐在他的对面,对他的怒气,竟像是浑然未觉,自顾自地大吃大喝着,吃了片刻,像是才发觉魏青羽的异样似的,惊呼一声:“哎呀呀,陛下,您怎么不吃,都凉啦?”
魏青羽怒极反笑,不甘心地问:“为什么不愿?”
梁君倾又咬了一口鸡腿,津津有味地道:“因为我还要建功立业,若是入了宫,后宫不得干政,我一身千辛万苦习得的武艺,岂不是浪费?”
魏青羽想不到她会这样回答,好笑地道:“不是因为宋将军?”
梁君倾忍了又忍,可还是手上一抖,顿时暴怒地一把扔了手中鸡腿,恨声道:“我一番情意,他弃若敝屣!我若再执迷不悟,岂不令人耻笑?喂,魏青羽,你难道不知道,女人也是爱面子的么?”
魏青羽紧紧盯着她的双眼,见她神色愤恨不似作伪,半信半疑,笑了笑:“别的女人我倒不知,你么……”
却最是个没脸没皮的!
梁君倾翻着白眼瞪他一眼,桌子底下的手,却忍不住紧紧握成拳头,后背已是汗湿了!
☆、124 赐婚之危3
梁君倾抬起头来没好气地看了看魏青羽,笑着反问道:“我?我怎么了?”
魏青羽笑了,也不将话说破,此时心中疑虑打消了几分,再与梁君倾拼酒,渐渐就放开了心胸,少了几分刻意的探究!
酒至六分憨,梁君倾大着舌头打趣魏青羽:“听说你快有娃了啊,不错不错,陛下龙马精神,下官敬仰,万分敬仰啊……”
魏青羽眉头又是一抽,失笑地嗔道:“你这哪是一个女孩子该说的话?”
梁君倾无所谓地笑笑:“我早就是这个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魏青羽闻言一愣,随即也笑了,暗暗想:是啊,我可不是早就知道嘛,若不是喜欢你这样的性子,这世间又哪里来的中山女王?
梁君倾笑了笑,继续大着舌头说道:“喂,青羽,我不成了,头晕,不送您了啊,微臣告退!”说完摇摇晃晃地一摆手,转身就往殿内走,一个没站稳,立即跌倒在地,手脚并用地往殿内爬去。
魏青羽看她站都站不稳的样子,没好气地笑了,连忙站起身,上前扶住她。他温热的大手正握着她不堪一握的纤腰上,只觉得掌下的身子虚软不堪,看来真是喝醉了,他一用力,将她从毡毯上拉起来,不知怎地,握在那腰上的手,竟是再也不想拿下来!
梁君倾像是完全醉得不省人事了,嘟嘟囔囔地任他扶着,摇摇晃晃进了内殿,往床上一扑,倒头就睡。
魏青羽站在床边,看着她酡红的脸颊,粗重呼吸下微微煽动的鼻翼,再往下,就是已经完全发育成熟的,傲人的双峰……
他霍地转过身去,不知为何,在这样毫无心机的她面前,他却忽然觉得自己是这般的猥琐不堪!
身后传来她无意识的咕囔声:“宋翼扬……掐死你……不原谅……”
他轻轻侧过身,看了看她,确信她是真的睡着了,这才微微叹了口气,将心里那些猥琐不堪的心思轻轻甩在了身后,回过身来,轻轻为她将被子盖好,终于还是没忍住,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
她许是梦中觉得脸上不舒服,忽然伸手狠狠一拍,将他的手拍开,咕囔了一句什么,哼哧哼哧地转过身去,将被子揉成乱糟糟的一团,呼呼地又睡着了。
魏青羽哭笑不得地看着这样的她,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做地叹了口气,转过身,轻轻地离开了。
偌大的昭阳殿里,渐渐只剩下她低沉和缓的呼吸声,宫灯被宫人们渐次熄灭,只留外殿里几盏昏黄的灯,在寂静的大殿里静静燃烧。
万籁寂静之中,床上睡得正香的梁君倾,突然间睁开了双眸,目光清明,神色冷淡,哪里还有前一刻的酒醉迷糊?
她冷冷地看着寝殿外昏暗的天色,将自己的呼吸控制得平缓悠长,情绪的波动,无人能察觉。
轻轻地,一滴冰凉的泪,顺着眼角缓缓流下,沁入身下的软枕中,转瞬消失不见。
她睁着眼,眼神像、如刀子一般冰冷,脑海里诸多思绪飞转,将前因后果细细理了一遍,这才微微放心一些,被子下的手,轻轻抚了抚腰间的玉佩,闭上眼,慢慢地睡着了……
入宫的第二天,就这样度过。
入宫第三天,独自平静度过。
第四天……
第五天……
……
半个月后,梁君倾在宫中无事,索性每天都四仰八叉地睡到了午时三刻,殿内伺候的宫女一早得了吩咐,不准进殿打扰,一众宫女和内侍,只得巴巴地守在外面,随时准备着梁君倾醒来后进殿伺候。
魏青羽下了朝,先是去了麒麟殿,陪着拢月吃了午饭,又到御书房处理了几份奏章,这才想起梁君倾来,招了王传德过来一问,果然还没睡醒!
这么一问完,顿时就有些坐不住了,慌忙摆驾昭阳殿。
到了殿前,只见宫人们规规矩矩地守在殿门外,见了他,纷纷跪拜在地。他摆摆手,心里着急,当下也不多问,示意王传德推开殿门,自己则立即抬脚便进,王传德带着一众宫人在殿外止步,静静等候。
他进了外殿,大踏步地进了内殿,绕过两殿之间的屏风,正要开口唤她,冷不防迎面一股劲风袭来,迅疾无比。饶是魏青羽武艺在身,顿时也只来得及狠狠一个铁板桥,暗器贴着鼻尖飞了过去,直直砸在身后屏风上,玉石屏风被砸的咚地一声,片刻之后,哗啦啦碎成了上百小块,在地上堆成一摊。
魏青羽躲过暗器,顿时心头一凉,正要拔出腰间短匕首御敌,却闻一声清喝:“出去!”
他飞身后退几步,定睛一看,顿时面红耳赤!
内殿里的梁君倾,正满面怒火地抓着一件长袍捂住身子,露出雪白的胳臂和大腿,那莹白的一团,闪着莹润的光,瞬间刺中了他的眼睛。
梁君倾秀丽的双眉皱成八字形,看着他,满眼喷火,一副恨不得上前撕了他的样子!
魏青羽顿时大囧,飞身即退。
到了外殿,仍旧心里扑扑乱跳,暗暗调息片刻,这才平静了些,转而恶人先告状:“换衣服怎么不关门?”
梁君倾在内殿里,面色冷冷地,语气却娇嗔薄怒地道:“谁说我没关?是你进门不通报!还恶人先告状,忒无礼!”
魏青羽面色一红,可不是,人家将门关得好好的,是自己强行推了门进来,说起来,还真是自己理亏!
他沉默,内殿的梁君倾嘴角得意一勾,轻快地将衣服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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