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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女的专情将军 作者:张玥不哭(潇湘2013-3-11完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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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内殿的梁君倾嘴角得意一勾,轻快地将衣服穿好,这才嘟着嘴,气鼓鼓地出了内殿。
魏青羽面色微微尴尬地坐在外殿,她上前懒懒地行了礼,坐在下首,低着头不说话。
魏青羽见她不高兴,从未哄过女人的他顿时来了脾气,忽然开口没好气地道:“你……你说吧,要我怎么做才能消气啊?”
梁君倾抽了抽鼻子,还是不说话。
魏青羽这下子是真的着急了,他所认识的梁君倾,虽然言行大胆放肆,但是洁身自好,如今被他看到身子,难过也是正常的!
只是,这不正好遂了他的心思么?
这也许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呢!
梁君倾突然从座上站起身来,走到魏青羽身前,跪了下去,规规矩矩地三跪九叩。魏青羽眸光微闪,却不开口阻止。她这样郑重,必定是有了决断了!
“陛下,您也看见了,微臣虽与您称兄道弟亲近无间,您体恤臣子,允许微臣在宫中养伤。但是这事落在满朝文武和阖宫上下诸人的眼里,他们又该作何猜想呢?微臣再在宫中待下去,实在不妥!”
魏青羽知道她要说什么,顿时神情冷了下来,淡淡地看着她,道:“你还会在乎别人怎么想吗,我以为一贯潇洒的你,不会在乎呢!”
梁君倾苦笑地摇摇头:“陛下眼里那个潇洒无羁的梁君倾,已经渐渐长大了!微臣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顾念陛下的!微臣在宫里多呆一天,太后娘娘与陛下,就会不和一天,陛下何必为了微臣,让你们母子之间有了隔阂……”
魏青羽眉间一凉,看着梁君倾,冷冷一笑:“你终于还是不愿么?”
梁君倾挺直后背,定定地看着他,摇摇头:“微臣……不愿……”
魏青羽霎时间神色冰冷,看着她,放在身侧的右手,紧紧地握成了拳。
殿内气氛渐渐冰冷,她的脊背越绷越直,看着他,心里突突乱跳,不是不害怕的,却还是倔强地不肯低头。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她自然懂得,只是如今也什么都顾不得了,在这宫殿里憋屈了二十天,她必须为自己挣得一个走出去的机会!
魏青羽看她眼神倔强,怒极反笑,冷冷点头:“好!好!你不愿!你不愿!”
梁君倾抬头看他,见他虽然有怒气,但是没有杀气,心里暗暗放松了几分,这才沉声道:“陛下,微臣必须出宫!”
魏青羽冷冷一挑眉,听她语气坚决,却隐隐有后话,不由得奇了:“哦?怎么个必须法?”
梁君倾心里再以松,不知不觉间,绷得直直的腰背放松了下来,轻声道:“陛下,如今魏国四藩未平,燕国在关外虎视眈眈,您壮志未酬,微臣怎敢躲在这深宫之中浑噩度日?今日微臣就以平藩之策灭燕之计,恳求陛下,准许微臣返回封地,微臣愿意立下军令状,十年之内,定会倾尽全力,甘为陛下刀锋,荡平四藩,毁灭燕国,一统燕回山以北,助陛下成就千古大业,死而后已!”
魏青羽心头大震,看着她,如剑的双眉微微皱起,刹那间,心头竟升起一股杀意:这个女子,太过桀骜!就算是刀锋,对于主人来说,也太过锋利了!弄不好,会伤到自己!
可是,这样一个心怀天下,目光宏远的女子,却又叫他渐渐难以放下!
这样的女子,才是魏国一国之母的最佳人选!
他看着她,心潮翻涌,取舍难定!
☆、125 安阳改制1
梁君倾看着他变幻不定的脸色,隐隐猜到他的一些想法,立即乘胜追击地道:“微臣保证,燕国国灭之日,若是微臣仍旧孑然一身,而陛下那时仍旧眷顾微臣,那么微臣定会自愿入宫,常伴陛下身侧!现在微臣不愿,想必陛下也不愿意用强相迫,失了陛下威仪吧?”
魏青羽闻言,心头微微一动。她这样说,就是留了回缓的余地,若是此时逼迫太过,她宁折不弯,反倒不好!
反正如今看来,宋翼扬已经放弃了两人之间的感情,只要他略施小计,梁君倾定会移情于他,到那时,岂不和美?
“好!你我今日,就定下这十年之约,灭燕之日,就是你封后之时!若是有违此誓……”
“就叫梁君倾死后魂归他处,不得超生!”
魏青羽微微皱眉:这是什么誓言?
不过好歹有个“不得超生”的誓言在,再说,一国皇后的诱惑,谁能抵挡?他也不怕梁君倾会违背誓言!
“好!”
魏青羽这一个好字方一出口,梁君倾就觉得膝下一软,险些就要瘫软在他面前,后背上黏黏腻腻的,不知何时竟出了满身的冷汗!
她轻轻俯身,又是一拜:“陛下英明!”
在这寒冬的午后,谁也不知道,这对乱世儿女,在这奢靡的昭阳大殿中,寥寥数语,就决定了上万人的生死存亡,中川大陆,自今日起,拉开了天下两分的帷幕!
第二天,正月二十,冬雨冰寒。
梁君倾自昭阳殿出,入宣德殿,辞别昭成帝魏青羽,出正阳门,再经三道宫门,王府仪仗已在第三道宫门外守候。
她在宫门前停下,转身朝身后送行的王传德道别,再转身,宫裙微动,纤足一点,踏在前来迎接的马夫背上,轻轻上了马车!
马夫牵着骏马,轻轻一声喝,马车启动,往宫外行去,将身后那巍峨的九重宫阙,渐渐抛在了身后。
马车行出不足百步,梁君倾轻轻掀开车帘,往宫内看去。
空气里,远远有清越的乐声传来,直上云霄。有人在宫阙伸出,用内力将这乐声吹奏,穿越重重宫墙,在向她送行!
她心头微沉,最终只是轻轻一叹,将帘子放下,轻轻垂下眼眸,将那乐声远远抛在了身后。
王传德也听见了那乐声,惊讶地转身,目力所及,只能看见远远的一处宫墙上,一道墨色的身影,静静矗立,任寒风狂舞,衣袂翻飞……
“哎……这是何必呢……”他低低地嘀咕了一句,转身带着身后的小太监,快步往那人走去。
马车疾行,一路越过九重宫门,渐渐地,看不见了!
宫墙上的人,轻轻停下,叹了口气,手中被卷成笛子状的树叶立即随风翻舞而去,叶子来回翻卷,飘浮不定,就像他的心,来来去去,没有一处是归所!
王府仪仗一路出了皇宫,渐渐驶离了皇城范围,梁君倾这才在马车里沉声问:“二哥在哪里?”
马夫,也就是无眠,在马车前躬身道:“主上在王府等候!”
她淡淡应了:“嗯,回王府吧!”
定平的中山王别院,是原来的长公主府,魏阳平带着丈夫孩子消失踪迹后,公主府就空置下来,魏青羽一道圣旨下来,公主府的牌匾就变成了中山王府。
到了府门前,无眠替她掀开车帘,恭恭敬敬地道:“姑娘,到了!”伸手要扶她下去。
梁君倾听着这一声“姑娘”,顿时觉得亲切无比,伸出一手,借着他的搀扶,跃下了马车。
面前顿时一道白影一闪,身子立即被人紧紧抱住。
“三妹,你可回来了!”
梁君倾被他抱在怀里,顿时觉得委屈不堪,这些日子与魏青羽周旋的心惊胆战,那时不觉得有什么,此时见了亲人,立即就要流泪。
无尘拍了拍她的背,只是抱了一下,转瞬就放开,双手一掬就要给梁君倾行礼。她的身份近视不同往日,四周不满了窥探她注视她的目光,她不在意,他却不愿意她被人诟病。
梁君倾不高兴了,一把拦住了他,嗔道:“二哥,你是要我折寿么?”
无尘也不勉强,微微躬身朝府里一引,道:“进去再说吧。”
一行人进了王府,梁君倾这才知道自己家长什么样子,她本就不是对生活要求多高的人,进了府,四处看了看,也就抛在脑后了,倒是对无尘的行踪比较关心,二人屏退左右进了书房,梁君倾急不可耐地问道:“二哥,你不是在安阳吗,怎么到了定平?”
无尘在她身边坐下,首先拉过她的手为她把了脉,见她内力浑厚充沛没有受制的迹象,这才淡淡地道:“我得到消息,说你入了宫,不放心,来定平看看。”
他说得平淡,她却极为感动。
无尘在安阳是有实职在身的,要想脱身前来,需要承受的压力,她自然是知道的。而这二十来天,他在宫外无法探得消息,又该是怎样的心焦?
她轻轻拍了拍无尘的背,宽慰道:“二哥,别担心,我没事!只是在宫里养伤!”
无尘却面色阴郁,不信她的鬼话,直直地看着她,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梁君倾又没出息地鼻子一酸,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嘴巴一瘪,嚎啕大哭起来。
无尘顿时一惊,手忙脚乱地道:“怎么了?别哭……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别哭了啊……”
她的泪却像是决堤的黄河水,怎么止也止不住。
宋翼扬带给她的苦痛和怨怒,哄骗魏青羽的危险,见到无尘的感动和委屈……
若是在别人面前就还罢了,在无尘面前,没有了任何顾虑和危险,叫她怎能不放开嗓子好好哭上一回?!
无尘眼见自己劝了也没用,这些年她每每受了委屈,承受不住时,总是会背着人,在他面前哭上一回,然后才会对他和盘托出!
他轻轻递过一张干净的丝帕,坐在她身边,轻轻环住她的双肩,还未有什么动作,她就咚地一下撞了过来,将脑袋搁在他的肩上,蹭了又蹭,眼泪鼻涕,统统蹭在了他的肩头。
他脸色一变,黑了三分。
这死丫头,还是像小时候那么坏,现成的丝帕偏就不用,将他的衣服当抹布呢!
梁君倾嗷嗷嗷地哭了片刻,像是到达终点站的汽车,突然一下就收了势,哭声戛然而止。
她拿过他手里的丝帕,将眼泪鼻涕仔细擦了擦,将帕子一扔,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无尘的肩:“好了,哭完了就没事了!”
无尘苦笑了一下:“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吧?”
梁君倾揉了揉肿胀的眼泡,没好气地道:“除夕夜那天宋翼扬的家人都从定平去了绿野然后宋翼扬就将我迷昏派凤翔将我送走我猜他是想将我送到安阳的只是被陛下知道了派人在半路劫下送进了宫里……就这样!”
无尘皱了皱眉:“宋家人去了绿野?”
梁君倾见他神色不太对,突然心里一紧,一把抓住他的衣袖,问道:“你知道些什么?宋家人到底有什么问题?”
无尘淡淡地看了看她的手,骨节突出,苍白瘦弱。
她瘦了太多了!
这些,可都是拜宋翼扬所赐啊!
他冷冷地道:“我派人查过宋翼扬的背景!”
梁君倾闻言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嗯……查到了什么?”
无尘本以为她会生气,想不到她反应会这么平淡,一怔之下才接着说道:“奇怪的是宋翼扬的身世,宋家任何一个下人,都不知道宋翼扬的生母长什么样子,宋家这些年都是宋翼扬的庶母戴云烟主事,宋家主母,竟是没有知道是谁!”
“是去世了吗?”她也忍不住皱了眉,脑中忽然针扎了一般疼了一下,她立即抬手拍了拍脑门,喃喃道,“没听宋翼扬说过他母亲的事,难道不是去世了?”
无尘定定地摇头:“我的人在户部收买了一个小官,查阅了宋家的户籍资料,那上面,对宋嘉的正妻,也没有记载!”
梁君倾嘶嘶倒抽一口凉气,直觉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宋家的老一辈奴仆呢,他们该知道些什么……”
无尘轻轻摇头:“奇的就是这一点,宋家的仆人和婢女嬷嬷们,在二十四年前,突然都消失不见了。”
梁君倾浑身一震:“消失不见?”
不是遣散,不是卖出去,而是消失不见?
无尘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
没错,是消失不见!
到底二十四年前,发生了什么大事,能让宋家满府仆从一夜间统统消失不见了?
梁君倾面色渐渐苍白,直觉告诉她,二十四年前,宋翼扬出生的那一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了后来宋翼扬与宋嘉的反目,更在二十四年后的今日,让宋翼扬不得不将她远远推开!
她,必须寻找真相!
☆、126 安阳改制2
第二日一早,王府的千人护卫队就集合完毕,梁君倾再不迟疑,在定平一天也不想多呆,当下带着护卫队清晨整装出发,一行人快马出了定平城,往东疾行而去。
安阳城得了消息,早早派出护卫队前来迎接,一行人快马奔驰,在洪川河岸遇上了前来迎接的卫队,千百人马浩浩荡荡往安阳城进发。
到达安阳城时,已是二月初,安阳城积雪初融,垂柳吐芽,一派欣欣向荣。
百姓们听闻女王返回封地,纷纷放下手头的杂务,好奇地守在街道两旁,想要看看,他们的女王,长得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梁君倾在马车里,看着夹道欢迎的百姓,顿时头大,悄悄问无尘:“这是曲阜安排的?”
无尘淡淡一笑:“你可冤枉曲师爷了,这只是因为你的名气太大,三国之中,你可是第一个异姓女王,百姓们觉得好奇罢了!”
梁君倾撇撇嘴,舒服地靠在马车里的棉垫上,抽了抽鼻子,感冒弄得她鼻子堵塞严重,瓮声瓮气地道:“哎呀,好吧,名人嘛,总是需要绯闻的。”
无尘早就习惯她的“疯言疯语”,淡淡一笑,转身朝马车外沉声道:“护卫队开道,将拥堵的百姓疏散开。”
“是!”
无眠在外沉声应了,自行去传令。
梁君倾见他这么谨慎,笑了:“这些都是安阳城的百姓,没有什么问题吧?”
无尘轻轻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说道:“燕国那边最近频频有异动,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为上吧!”
她笑笑,不说话了。许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出的状况实在太多了些,无尘现在对她的安全,比对她本人还要上心些,身边伺候的人全是无尘亲自挑选,日常饭食也是由他亲自过问,堪比新一代老妈子……
梁君倾不止一次表示,她可以保护自己,不需要这样密集的保护。可是无尘每每都是淡淡地应了,转身继续我行我素!
若论起谁更执拗,梁君倾自觉,不如无尘!
他的性子,看上去一派淡然,却最是固执,她说不通,只好乖乖听话。
一行人慢慢沿着凤凰大街驶到了城守府大门前,此时的城守府已经是旧貌换新颜,牌匾上的字,换成了四个烫金大字“中山王府”,府门前,管家老张带着李嬷嬷等一干婢仆,恭恭敬敬地迎接她下了马车。
老张率先跪下,高呼行礼:“殿下千岁千千岁……”
“殿下千岁……”
身后众仆纷纷跪倒在地。
梁君倾淡淡地受了这一礼,这才沉声道:“都起来吧!”
这是个尊卑嫡庶不容混淆的时代,这是个等级森严的国家,她无力与整个世界对抗,只有改变自己,适应这个时代的步伐。她是主,他们是奴,他们跪着,她只有站着!
老张当先在前引路,一边恭声道:“殿下,府里已经按照建制改建过了,只是有的地方还未完工,工人们加班加点,一定在月底前完工。”
“嗯。”
老张又道:“二爷是住在王府,还是出府单住?老奴自作主张在府内为二爷也安排了院子,请您示下。”
梁君倾轻轻停下脚步,朝他笑了笑:“你做得对,无尘会在王府与我同住,你且安排了吧!”
“是!”
“殿下,陛下的赏赐前些日子被宫中侍卫送到了府里,您不在,老奴也不敢擅动,田产和房产地契都在这里,赏赐之物在库房里,您是不是查看一下?”
梁君倾一向对钱财之物最头疼,闻言立即咧咧嘴,朝无尘一指:“这些事,以后就直接向无尘汇报就好。”
“是。”
老张顿时无话,带着梁君倾大踏步地进了院子,立即转身招呼满府婢仆忙活起来,将无尘一行人安排妥当。
梁君倾路上不小心感冒一直没好,回了院子就在矮榻上坐下不肯起来,无尘接过老张交过来的清单和地契房契,在她身边坐了,一点一点地翻看着。
梁君倾见他看得认真,不由得也来了兴致,凑着脑袋挤过去也看了看,半晌,撇撇嘴,怪声怪气地感叹道:“姐如今也是个有钱人了啊!”
无尘闻言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这点钱就开始自满了?”
梁君倾嘿嘿一笑:“穷怕了,嘿嘿,我是以前穷怕了……”
因为一直生活拮据,所以,有了一点点金钱,就开始得意了嘛!
说者无心,听者却心里一动,看着她笑得没心没肺的脸,想起她本来应该过着大家千金的生活,忽然问道:“三妹,你既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就没想过去看看他们……”
梁君倾白眼一翻,立即截断了他的话头:“我为什么要去看他们,我又不是他们的女儿……”说到一半忽然住嘴,暗暗心惊,差点说漏了嘴。
无尘却不知道她是穿越过来的,只以为她是心里记恨林儒和他的夫人,不肯相认,不由得微微一叹气:罢了,不认就不认,她要做什么,他无条件支持就是了!
梁君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忽然抽了抽鼻子,颇为忧伤地道:“哎,今年生辰又错过了,什么礼物也没收到!”
无尘没耐何地笑笑,拍了拍她的头:“礼物是早就备好的,还没来得及拿给你!”
她一下子乐了,一叠声地问:“是什么是什么,太便宜的东西我可不依啊,快拿来吧!”
恰在这时,门口李嬷嬷带着两个小丫鬟过来,在门外恭声道:“殿下,膳食准备好了,该用膳了!”
她撇撇嘴,朝无尘挤眉弄眼:“先放过你,吃饭最重要,礼物稍后拿!”
无尘笑笑,眼神温软。
她的轻松与开心,是他最大的期望,只是不知为何,他总能在她的肆意欢乐下,看到隐隐的忧伤,她隐藏得很好,外人也许不在意的,就真的发现不了。可他都看在了眼里,她笑的时候,眼底里,却是一汪清泉一般,清澈,却冰凉!
宋翼扬,终归还是伤了她,那伤口,又岂是短短一个月就能愈合的?
她不愿意他担心,他却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暗暗地想,要尽快将宋翼扬秘密查清楚,总要他不再回避,和梁君倾言归于好才是!
他笑笑,起身跟上她的脚步……
~
就这样,梁君倾回到了封地,将一腔烦扰心事抛之脑后,在无尘的协助下,专心治理中山郡,在这一年,她对中山郡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只是她现在想不到的是,她的改制政策会迅速被昭成帝采用并推广全国,两年之内魏国国力翻了一番,间接地为魏国将来的江山一统,奠定了基础……
史称,安阳改制。
此时,正当燕国虎视眈眈魏国百废待兴之时,安阳城必须抓住一切时机休养生息。
开春后,梁君倾颁布政令,但凡耕田,闲置不耕者,有罪;郡内男子二十不娶者,父母有罪;女子十七未嫁者,父母有罪……
如今三国之内,农夫耕种时,多是男子拉犁女子播种,梁君倾大摇其头,又一项政令下发,令春耕之时,安阳城军队中的战马被拉下了农田……
郡中农夫耕作之时,无论旱田水田,一律种植稻谷高粱,然后靠天收。梁君倾又是一声令下,挖渠引水,凿井灌溉,将农田划分为统一的旱田和水田,水田种植水稻,旱田则种植玉米高粱棉花,大力推广套种技术……
她还同时下令,安阳城一万名本地守军,农忙时可放假半月,回家种地……
而对于工商业,在无尘的建议下,在原有的赋税基础上减免三成。同时,还正式认可风尘女子为正当职业者,受安阳城官方保护,缴纳赋税;城内赌坊在原有赋税基础上加收官方保护费……
中山郡经过这一番改革,半年之内就收效显著,城内无论是商户还是豪绅,亦或是普通百姓,都欣欣向荣……
这一日,正是八月桂花飘香时节。
大清早,梁君倾坐在高大的城守府角楼上,看着身边面色冷淡森寒的无眠,没好气地道:“你别在那晃悠了,晃得我眼晕!去去……你先下去!”
无眠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道:“主上吩咐,务必寸步不离保护殿下!”
梁君倾被他这不冷不热的语气一激,无法,只得淡淡叹气。
代国那边的食材和布匹生意,无尘最近正渐渐往燕回山以北转移,康城那边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无尘就告假回了康城,临行前将无眠留了下来,从此梁君倾就彻底失去了自由!
她见无眠神情坚决,心知赶不走他,只得百无聊赖地站起身,懒懒地道:“走,去逛街!”
无眠眼眸未抬,淡淡躬身道:“是!”
二人下了角楼,往府外走去。
☆、127 父女相见1
梁君倾带着无眠快步回了院子,换了身男装,草草将满头长发扎成个马尾,大摇大摆地从侧门走了出去。出了府,她才不得不感叹,安阳城最近,实在被治理得太好了,小摊贩们,居然将摊子摆到了距离王府不足百米的地方,吆喝声此起彼伏。
梁君倾惊讶道:“今天初几了?”
无眠在她身后,面无表情地道:“初七。”
梁君倾恍然:初七了啊,怪不得集市上这么热闹,原来是单日,又快到中元节了,集市自然热闹!
这一年,又过去大半了呢。
回到安阳后,她写过一封书信,让小亮亲自快马送去了绿野城,但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得到回信,她渐渐等到绝望,于是不再期待。看来他是真的下定决心不再让她靠近,她也有自尊,不能太过厚颜无耻,那就不再联系吧。
她想到这里,忽然无声地苦笑了一笑,从腰间拿下那块玉佩,忽然觉得玉佩总是挂在腰间还是有些不便,那就找一家金玉店,让老板将这玉佩做成挂坠,以后就贴身戴在脖子上……
“走,去前面的金玉店。”
她大踏步往前,无眠始终在三步之外跟着,两人挤过摩肩接踵的人潮,往大街中段行去。
到了金玉店,店内热闹非常,大多是些年轻的男子和女子,估计是到了中元节,这些男子女子都要为心上人准备礼物了吧?
她看着那些满脸憧憬的男女,心里暗暗艳羡,转首径直上了二楼,那里,是贵客专用的楼层,有面容白净的小厮随身伺候。她上了楼,身后立即有一名小厮跟上来,躬身引着她进了二楼大堂落了座,这才恭声询问:“贵客是想买些什么首饰,可是送给心上人,本店有最新一批金镶玉发簪,贵客可要看一看?”
她摇摇头,笑了:“叫你们的金玉师傅过来,我要定制。”
小厮立即知道这不是个随便就能打发的顾客,立即躬身一礼,转身下了楼,不多时,金玉店老板蹬蹬奔了上来,见了梁君倾,一眼认出她来,喜道:“王爷,您今儿怎么有空过来?听说您要定制,可有现成的花样?”
梁君倾往常总是会以本来面目在城内闲逛,导致城内八成以上的人,都识得男装的她!
她笑了笑,将腰间玉佩郑而重之拿了出来,递给了老板:“这个玉佩,镶上挂钩,做成挂坠,今天能完工吗?”
老板一看,顿时脸色一变,踟蹰道:“这是……这是玉山出产的极品玉,名为神山雪,玉质硬朗,不易雕琢。小的这店里,怕是……怕是做不了……”
她大失所望:“哦,这样啊……那,罢了!听店里小厮说,你们店里来了一批金镶玉发簪?拿上来,我瞧瞧。”
掌柜回身摆摆手,早早拿了发簪等在二楼大堂的一名小厮立即将手中盘子捧了上来,放在了梁君倾面前。她低头拿起一看,玉簪果然通体莹润,黄金赤足,该是价值不凡。
“这玉簪,我要了。”
“这玉簪,我要了。”
几乎同时,两个一模一样的句子,在大堂内响起。
梁君倾一惊,抬头看去,只见大堂的另外一张长几前,一名中年男子,对着小厮微笑说了同样的话,他的手里,也拿着同样的玉簪,惟一不同的是,那男子手中的玉簪顶端,还带着一串明丽的黄金珠串,是步摇的形状,看来是买来送给女子的。
他见梁君倾望去,转过头来,也朝她笑了笑。
那人的脸转过来的刹那,她只觉得心口咚地一下,顿时有种怪异的感觉,总觉得这男子,她定是在哪里见过的,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她也会以一笑,转头示意老板将她要的玉簪抱起来,随即带着无眠轻轻下了楼,往店外走去。
大堂上那男子看着她的背影,也随即起身,将包好的玉簪拿了,出了店门,尾随梁君倾,往前走去。
梁君倾早上睡到日上三竿,没有吃早饭,逛了这一会儿功夫,就觉得肚腹空空,当下带着无眠直奔酒楼。
包间已经只剩最后一间,却还是被人下了定银的,梁君倾一问,顿时失望,看来今天令她失望的事情还真不少,带着无眠就要回府。
就在这时,身后一人忽然开口唤她:“小兄弟,何不拼个桌,你我也好认识认识?”
她惊讶回身,见身后那说话的男子,眉角一动,道:“是你定了包间?”
男子正是方才金玉店见过的,闻言对梁君倾一笑:“正是在下,相逢即是缘,小兄弟你想必也很中意这家酒楼的菜色,因为在下早早下了定,就让小兄弟失了大好兴致,岂不是在下的罪过?反正在下一人在包间吃饭,也空寂得很,何不一起?”
梁君倾定定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并不觉得这人唐突,反而有种隐隐的熟悉亲切感,于是笑着一拱手:“那就多谢兄台了。”
男子看上去三十岁左右,她叫兄台,该没错吧?
男子听着这一声兄台,却隐隐嘴角一垮,随即笑了,伸手一引,当下带着她,往二楼包间走去。
小二立即抱着菜单跟上,到了包间,两人落座,无眠在梁君倾身后三步坐下,面无表情地盯着那男子。男子却看也不看虎视眈眈的无眠,落座后,立即友好地朝梁君倾笑笑:“还请小兄弟先点菜。”
小二立即乖觉地将菜单递给梁君倾,她也不拒绝,接过,打开看了看,快速道:“牛肉羹,不加葱不加蒜末,只加姜汁……”
对面男子闻言,霍然抬头,惊讶地看了梁君倾一眼,转而笑意吟吟。
“清蒸鲑鱼,还是不要葱蒜,不加糖……”
男子笑意更甚。
“白鱼塔,将萝卜换成土豆。就这样……兄台点吧。”
男子接过菜单,笑道:“咱们的品味倒是相当一致……那就再来你们的镇店四宝吧,再来一壶雨夜春。”
小二拿了菜单下去,不多时,上了碗筷和差点。
梁君倾见差点是最爱的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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