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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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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万一让人看见,这宫里没什么秘密,一定会被很多人知道的……
而且,李固他……嗯,很会……
李固这时想的却是……明明记着那个高度应该是阿福的嘴唇的,怎么会是鼻子了呢?啊,是了,她今天一定没穿高底的屐子,所以自己弄错了高度了,这么一来,第一下才会亲到鼻子上去……
他们再手牵手走回来,都出了一身的汗,洗一个痛快澡。瑞云一边替她挽头发一边说:“这天气真热的人受不了,您现在洗了,等会儿一进厨房再出来,还不又是一身汗。”
“出出汗,也没什么坏处,等晚间再洗一回就是了。”
阿福带着瑞云往小厨房去,小厨房也设在东院里,但是隔了一道夹墙,墙这边阔朗安静,墙那边却是一片忙碌。
不过今天阿福来的早些,这边灶上没差事的人大概都找地方乘凉去了,就一个茶炉子还摆在门外面,有个胖胖的宫女守着炉子打盹。
瑞云推开门,似乎愣了一下,喝问一声:“谁?”快步朝里赶。阿福愣了下,她只看到后面那扇小门还在晃悠,瑞云追了出去。
灶房里有人没什么,可这人一见来人就跑,那就大不寻常。阿福转头看了一眼灶房里头,粗略一眼扫过去,也没发现什么不对。
再看一次,她的目光在一个地方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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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我磨矶了十来分钟,实在想不出题目来了,暂无题吧,大家想到好题目告诉俺,俺把这无题二字再换下。
今天带儿子去娘家了,大橙子很给面子,吃好玩好把姥姥姥爷哄的也很好……就是太兴奋了,回来的路上俺们娘俩一起在出租车上睡着了
正文 二十七 阴谋
阿福下厨之后,她用的东西就与别人的分开来,刀铲勺叉这些整齐的挂在一旁,调味佐料也是一套全新的装在细瓷罐子里阿福自己下厨的习惯,盐瓶子总是放在第一个,现在摆在第三个的位置上头了。
也有可能是厨房的人打扫的时候挪换的位置,可是现在这个时候……阿福伸手把瓶子拿了起来。
瑞云从外头回来了:“主子,没追上。到后廊上见不着人影了。”
“不用追,反正跑不出太平殿去。”阿福说:“你去叫管厨房的人来。”
管厨房的女人姓孙,三十开外,看起来十分殷勤,可是行过礼,不等阿福开口,自己先喋喋不休的说起来,阿福还以为路上瑞云和她说什么了,结果听到后面才明白过她是为自己分辩,解释自己不在厨房并非偷懒去了,而是去大厨房分领东西,还特意让身后跟的小宫女把领来的两只筐的菜给阿福看。
“孙姐姐不必着急,我不是要问你这个。我是想问,下午总得有人看守厨房吧?那人呢?”
孙宫人急忙唤人来,刚才在外面守茶炉的那个胖胖的宫女和刘润一起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阿福意外的问。
“我本来想来提热水的。”他简单的问:“怎么回事?”
阿福把那个盐瓶子递给他:“不知道里头有没有别的东西。”
刘润揭开瓶子闻闻,又舔了舔:“有点酸味,里头肯定加了别的东西进去。”
孙宫人和那个胖宫女这会儿才明白过来并不是为了一时厨房没人的小事,孙宫人还好,那个胖宫女吓的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你没看到,有什么人进了厨房吗?”
“没……我,我什么也没看见。我就,我就太乏了,就迷糊了一会儿……”
孙宫人气恨恨的看着她:“住嘴,你这蠢丫头!这就是你的错!淑人,您要罚就罚她!”
刘润不愿当着她们的面多说什么,阿福吩咐瑞云再准备一份新的盐醋和其他佐料来,砧板锅盆也都另行换过,先将饭菜做好,庆和与瑞云提着食盒,刘润与阿福落后一步。
“你知道……里头是什么?”
刘润看她一眼:“大概知道,不过未必一定准。殿下才刚吩咐过我,以后若有什么麻烦的事情不能隐瞒他。这事还是到了他面前一起说吧,省的我还要说两次。”
阿福一愣,随即看到刘润脸上带着笑意。
阿福心里一松,想必被加进去的东西不是太要紧,所以刘润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
御膳坊掌管着宫里的大大小小的膳房,里头的争斗阿福也有所耳闻,做的好好的菜肴吃到嘴里时突然极咸极苦起来,自然是一翻鸡飞狗跳的折腾。好在这种乱子都闹不大,至少不会闹到皇帝太后还有几位身份贵重的夫人那里去。可是阿福并不是专做这个的人,只不过现在新婚甜蜜,手痒痒的想试着做饭菜给李固吃……
用过哺食,阿福左右,把刚才在厨房的事和李固说了,刘润从袖里把那个装盐的小瓶拿了出来,轻轻放在李固面前。
李固拿起那个瓶子,手指似乎很用力,他直接问:
“这里头是什么?”
和阿福的态度不一样,李固的脸色马上就难看起来。
“回禀殿下,刚才殿下用膳时,我已经去了一趟御药房,找人验过。里头的药物并不怎么罕见,宫里很多夫人美人都可能会拿得到。不会对人的身体有太大伤损,适量服食倒有些助兴催情的作用……不过这药不可多用,亦不可常用——食的多了,久了,据说……就算能生下孩子,多半不会齐全。”
阿福心里咯噔一下,李固的脸色倒比刚才平静了。可是这平静让人那么不安。
她立刻伸过手去握住了李固的手。
不健全在别人听起来也许并不是特别严重,但是对李固来说,这是他最大的痛处。
“查!是什么人放的,给我查清楚!”
阿福紧紧握着他的手,感觉李固整个人都在发颤!
“殿下,殿下,请勿急躁。”刘润仍然缓声轻语:“虽然下药之人居心叵测,可是因为被淑人撞见,所以此事已然不成,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有异动,殿下暂不必为此急火伤身。殿下是皇长子,现在纳了淑人,或许不用太久就会诞下皇长孙来,嫡长嫡长,既是嫡又是长,就象世宗朝的时候,可不就是皇孙承继大统……这事情才是许多人不愿见到的。只是找到今天下药这人,其实是治标不治本。”
阿福听着刘润说的话,但是心思却全在李固身上。
她现在觉得有人下药的事情并不可怕。
她怕的是李固气出个好歹来,或是,一气之下做出什么事情来……
刘润声音轻,语调缓,一翻话说的宛转周全,李固静静坐了半晌,忽然转头对阿福说:“你吓着没有?”
阿福忙说:“没有。我没看到什么,是瑞云看到好象有人从后门出去的。”
李固的手被她攥的紧紧的,指尖都泛白了,阿福急忙松手,可是李固反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阿福,你怨不怨我?嫁了个无用丈夫,既不能给你正式的名份,不能让你开心,甚至连护你周全都做不来……我什么也看不见,你受多少委屈,我也都看不见……”
“你别胡说,”阿福低声说:“这种被人背后算计的事,就算后脑勺也长了眼睛,那也是防不胜防。平民人家里,要生了两个儿子,哪怕只有两亩的水田旱田茅草屋分家时也要争上一争的,更何况是在宫里头。”
李固摇摇头,他的神情虽然极力克制,还是露出激愤悲怆来:“我为什么生下来就看不到东西?母后又为什么早早的病逝,宫里头比我大的比我小的皇子,夭折了不知道多少,难道个个都是先天体弱胎里病弱?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我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们还是不放心,还是要逼我。”
“轻声些。”阿福伸手掩住他口,心里头感觉有只手在揪扯,一跳一跳的疼。
那种既心酸,又悲凉的感觉。
并不是因为自己。
而是因为李固。
他的世界一片黑暗,没有母亲照拂,一个人在这个步步刀尖的处处算计的宫廷里长大……
他那么渴望亲人。
他们成亲的时候,他比她还要郑重,还要期待,还要小心翼翼。他对她好……
阿福甚至后悔,刚才就不应该听刘润的,这件事本不该告诉李固才对……
李固觉得胸口憋闷,这口气他忍了这么些年,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他已经糟到这个地步了,什么希望也没有!可是他不能容忍,他才刚刚触摸到手边的幸福,就马上有人要来毁坏!他的妻子,他未来的孩子,那些人的手伸的太长了!
一滴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那好象不是水滴,而是炉膛里迸出的火星,烫的他全身都跟着抖了一下。
李固伸手去触摸她的脸,有点不确定的喊:
“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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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晚啦。。。
我得长个教训,要想好好写字,就得把门关起来不让大橙子进,今晚他很不乖,一会儿哭一会儿闹的。
我被打断了N回,哪怕他睡了我还是觉得感觉乱糟糟理不顺。。
啵~~~大家注意身体,好象又有寒流来了。
话说,我的牙~~~555,不知道还得折磨我多久啊~~
正文 二十八 阴谋 二
“阿福,你别怕……别害怕相信我,”他抬起手来,有点慌乱的摸着阿福脸庞。
“没事,真的,我没事。”阿福摇头,自己用袖子抹拭了脸颊和眼睛:“我不是害怕。阿固。”
我只是心疼你,这句话阿福没有说出来。
她想起刘润,抬头看的时候,刘润早已经识趣的退出去了。阿福回过头来,吸吸鼻子说:“阿固,别人不想让我们过得好,我们为这个悲伤忧愤,只会让那些人正中下怀。他们不想我们好,我们偏要过的好,他们不想我们有孩子,我们偏要生下聪明漂亮的孩子来,气死他们才好!我们过的越好,他们就越难过!你说是不是!”
李固怔怔的,脸上重新有了光彩:“是,你说的对。咱们要好好的过,要生一堆孩子!”
呃,他的重点怎么放在后一句了?合着说了这么些句,他老兄就听进去了这句啊?
阿福的小脸儿变成囧字状,不过好歹李固的心情是好多了。
畅想了美好未来,还得回到现实问题上来。
“其实这事我以前没遇到过,也不是很懂该怎么办,殿下说呢?是不是与杨夫人商量一下,她一定会有对策。”
“是,太平殿的篱笆看来是得扎紧点了。”李固点头赞同。
阿福故意问他:“殿下扎过篱笆吗?”
李固愣了下,终于笑了:“没扎过也总得学着做啊,我现在也是成了家的人了。既然成了家,就得立业,养活妻儿。你可知道,那天我去见韦启,他和我说了什么?”
阿福自然不知。
“韦启跟我说,他从没怪过我。可是他对我很失望,因为我还没有变成一个有担当的人。对自己负责,对自己身旁的人负责。那天他还问我,若我有了妻子,能不能爱她护她一生平安?我这一生,究竟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是关在屋子里的,除了伤春悲秋没别的活法的瞎子,还是要好好的活着,能对别人对自己踏踏实实说一句,我无愧于心。”
呵……阿福意外之极,又觉得感动,这个韦启,能对皇子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可谓推心置腹了。不是真的重视,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她又想起那天在韦府只短短见了一面的男子。虽然是兄弟,可是他与韦素完全不同。韦素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可是韦启却让人感觉……有如磐石大树,坚毅挺拔。
“那天他和我说的话,就象当头棒喝一般。我浑浑噩噩的过了那么些年,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我将来要做什么事,要做什么样的人——眼疾并非懦弱的借口,韦启这样说的时候,我真觉得象是一记耳光刮在脸上,羞愧的无地自容。还有今天的事情,一样让我觉得,自己那样无能。韦启的话让我想了很久,可是始终没有下定决心,否则,今天的事,只怕也不会发生。”
阿福轻声说:“你为什么要这样自责?我们年纪还都不算大,圣人亦言,三十而立,你我尚不足二十,还需要经历学习许多,不要这样苛求自己。”
李固摇了摇头:“不。我们不苛求自己,可是别人难道还会等着我们经了事学了乖再来对付我们吗?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我们刚刚成婚不过两三天,他们就已经急不可待要下手了。”
阿福没说什么。
她不是不后怕的。
天色暗下来,四处黑暗里仿佛伺伏无数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在窥伺他们。
阿福投进李固怀里,李固的双臂紧紧抱着她。
似乎这样,他们就可以从对方身上汲取勇气,面对一切险阻都不能惧怕后退的勇气。
夕阳映红了窗纱,也映红了李固的脸。
他的皮肤白皙,现在看起来是一种暖融融的金红色,眼睛里象是有片水一样,柔光潋潋。
他这样温柔,把责任总是归咎于自己。
阿福在心里叹气,拉着他的手,取过一杯茶给他。
“我不渴。”
“喝吧。”阿福说:“我渴了,一起喝。”
晚风拂来,他们一只手互相握着,另一只手都端着茶杯。
阿福看着窗子外头,夕阳余辉,淡淡的涂抹在殿阁上和庭院里,眼前的一切象是一幅略微陈旧的古画。
如果生活就如画儿一样安静和美,就好了。
阿福把杯里的茶喝完。
其实需要成长的不止是李固,还有她自己。
屋子里头静悄悄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阿福忽然想起第一次在德福宫的花园里见到李固。
那时候她可绝不会想到自己会嫁给他,人生的际遇真是奇妙。
“要请杨夫人过来吗?”
“唔。”
虽然答应着,却没有动弹,也没说话。
这一刻的安谧让人舍不得打破。
“阿福。”
“嗯?”
“再念段儿书吧。这几天忙忙碌碌中,好几天没听你念书了。”
阿福点点头:“好,念哪段?”
“随便哪段都行。”李固唇边泛起一丝笑意:“我就是想听你的声音。”
阿福起身到书架旁翻了一下,取了一本书,翻开来,靠在他膝边轻声诵读。
“云廊山幽静深远,远远望去,两座山峰之间的云仿若一架桥梁,也许神仙可以踏着这云彩搭就的桥,从这一端走到那一端去访春探友。远远望去山已经很近,走过去却还要小半日的功夫……”
夕阳落了下去,屋里光线转暗,阿福看不清纸页上的字,住了口。
李固问了声:“天黑了么?”
“是啊。”
“掌灯……请杨夫人过来吧。”
杨夫人却已经知道了。
大概太平殿里发生的大小事情,没有能瞒过她的眼睛的。她过来的时候穿着黛绿宫装,只有海芳挑着灯笼跟她一起过来。阿福站起身来,论品级是她高,但是杨夫人服侍李固这么多年,情份不薄。
她坐了下来开门见山的说:“下午的事情,我要向殿下请罪。是我管束不严,未能恪尽职守,有失察之罪。下手的人已经查出来了,请问殿下要如何处置?”
阿福抬起头,没想到杨夫人的动作这样快。
“怎样查到的?”
“是同住一屋的人告发的,也在她枕头里搜到了另外一小包药末。”
阿福忍不住问:“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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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带儿子洗澡去了,洗的头晕脑胀,一出来歪歪扭扭差点不会走了~~
俺怎么又晚睡了~~~不行!明天一定要早更早睡!
正文 二十八 阴谋 三
被杨夫人叫进来回话的是杏儿,她穿着件雪青色衣裳,挽着双鬟,一进门就结结实实跪倒了
这几天没有见她,看起来象是瘦了。
“回禀殿下,淑人,杨夫人。”杏儿口齿清晰的说:“下午我见着陈慧珍出去,她不走前院,却从后廊绕过去,过了一顿饭的功夫才回来,脸色很不好看,象是急慌慌的样子,还往床边转了圈掖了什么东西,又忙忙的出去了。我有些疑心,翻了一下,找着这个东西,不敢自己拿主意,就先来回了夫人了。”
杨夫人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黄纸包来,递给阿福。
阿福接过来看看,李固伸过手来,阿福把黄纸包放在他手中。
李固轻声问:“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杏儿急忙摇头:“奴婢不知道,也没敢打开看。”
李固轻轻点了一下头,把药包放在桌上,杨夫人让她出去,接着两个宦官带着陈慧珍进来。她脸色苍白,神情却没有特别慌张惧怕。阿福说不上来为什么,一看到她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就觉得心里头憋着一股气。
从下午到这会儿积聚的惊吓,怒火,难过的情绪,现在好象开了锅的水似的,要把盖子都冲顶开了。
杨夫人沉声问:“你下午去小厨房做了什么?谁指使的你?药从哪里来的?”
陈慧珍不慌不忙:“夫人,您问的话,我一句也答不上来。我下午并未去小厨房,也不知道您说的药是什么药,指使二字,更无从谈起。”
“好一张利口。”杨夫人指指那个放回桌上的药包:“物证人证都有,你还想狡言抵赖?”吩咐人:“把她拖到后面去,先关起来,要好好仔细看管,不能跑了,更不能死了。”
陈慧珍跪直了身:“且慢。夫人,捉贼拿赃这话不假,我也没法子证明这纸包不是我的。可是,又有谁能说这纸包是我的?这么小的东西夹在袖子里荷包里谁不能夹带?谁见着这东西是从我身上现翻出来的,我心服口服。要不然……”
杨夫人脸色铁青,这种事不宜张扬,正要让人拖她下去,李固手指在案面上轻轻叩了一下:“让那个宫女进来和她当面说吧。”
杨夫人没违逆他的意思,让传杏儿进来。
两个人都跪着,杏儿看起来倒有些沉默畏缩,陈慧珍倒抬起了头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做派。
“原来夫人说的证人就是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和夫人禀告的?”
杏儿小声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你是说,这东西就出在我和你住的屋里,那有谁看到是从我的床上翻出来的?只有你自己看到,你自己一张嘴说的吧?”陈慧珍抬起头来,毫不避让的说:“夫人,难道她就不会贼喊捉贼吗?”
“你胡说!”杏儿的声音也高起来:“这两日你都不对头,今天下午别人趁凉的时候你偏偏出去,还不走前院,从后廊上绕路?”
“你跟着我去了?你亲眼看见我去厨房了?我明明是嫌屋里闷热,绕过后廊到池子边树下去乘了一会儿凉。”陈慧珍脸一扬:“从头到尾不过是她说的,她见的。她说的话就这么可信?那我来问你,杏儿,这黄纸包是什么人交给你,让你想办法放到殿下和淑人的膳食里的?下午我出去到后廊边池子那乘凉去,你又去了哪里?”
杏儿不防她这么一问,愕然之后,脸涨的通红,怒冲冲结巴巴的说:“你,你还反咬一口!”
“你不用砌词推搪。你不说,我来替你说。下午这会儿厨房没人值守你肯定打听着了,趁我一出门你就去了小厨房下药,却不料被瑞云撞见了,你没被当场逮住,却知道这事儿一定会追查,所以才想起栽赃给我的吧?我回屋时看你脸色就不太对劲。你还假意翻了我的床铺,又恶人先告状去找夫人诬陷告发我!哼,你以为你这样做,就可以陷我入罪,你自己逃脱罪责了吗?”
杏儿瞪圆了脸,身体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气愤抖的厉害,重重的磕头说:“殿下,淑人,杨夫人,这个人太会狡辩,请夫人不要相信她!我从进了宫就和阿福姐,不,是和淑人在一起,我的为人,淑人最清楚。我从德福宫到太平殿来,一直都没和她分开过。陈慧珍可不一样……”
不得不说,杏儿的辩解也十分有理。
她的确一直和我一样,出了太后的门就进了太平殿的门,经历单纯简单。如果说有人在背后指使,那么由玉岚宫来的陈慧珍更为可疑。
“你的为人?你的为人只有你自己最清楚。”陈慧珍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小嘴儿挺灵巧,想扯着淑人的情份给自己开脱?淑人从进宫和你在一起,一样是小宫女,可是你从头到尾就只会拖后腿找麻烦,都是淑人照应你,你何曾替淑人做过一件半件的事情?就是现在这份好差,也是淑人替你求的杨夫人你才顶过来的吧?”
杏儿脸色发白,反驳说:“你不用朝我泼污水,是谁干的就是谁干的。你说你去池子边乘凉谁看到了?那纸包也的的确确是从你的枕罩子里头翻出来的,你抵不了赖!”
“你说是从我枕罩里翻出来的,又有谁看到了?”陈慧珍咄咄逼人的说,忽然转过头来朝着阿福磕了个头:“淑人,有件事埋在我心里许久了,我一直顾念一起进宫,同屋相处的情份,没有说出来,可是姜杏儿她心毒手辣,我不犯她,她却不放过我,我也不能不说出来了。淑人还记得您冬天生的那场大病吗?”
她这话一出口,杏儿顿时变了脸色,张口结舌,难掩惶急之色。
阿福镇定的看着她:“怎么?”
“其实淑人那病不过是小小风寒,吃几剂药就能好。可是却病了快一个月才有起色,身体也亏损不少,淑人就不觉得奇怪么?御医诊脉没错,开方没错,淑人也小心将养,为什么病却迟迟不好?”
“不不,淑人,你不要听她的……”杏儿的话被陈慧珍一声冷笑打断:“淑人的病一直不好,那是因为药没服对!有人嫉妒你际遇好心细手巧,有意将药方里最重要的一味药材给拿掉了!姜杏儿,当时你和淑人同屋居住,她的起居饮食汤药都是你料理的,这件事儿,你怎么说?”
“你,你胡说……我没有,我没有……”
“我还没说是你,你自己就先跳出来要把这臭鞋扣自己头上了。”陈慧珍言辞锋利:“当时我看你煎药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却没有细想!后来有一天终于瞅着空子把你从药材中取出来,又埋在假山石那里的东西掘出来看了。你心里嫉恨淑人,不愿她的病好,一心想要谋害于她!”陈慧珍看着已经面无人色抖如筛糠的姜杏儿,冷冷的说:“那时候你就包藏祸心。现在淑人成了贵人,成了主子,你自然心里更是愤恨不忿,又想打别的主意。那时候你偷留下来埋藏起来的药材,我还都留着,就在我箱子边上的那个布包里。夫人若不信我的话,派人取来,让姜杏儿自己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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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今天早睡有望!OYO~
俺要回贴回贴。。。
正文 二十八 阴谋 四
看着脸色惨白的杏儿,陈慧珍不轻不重的又添了一句:“姜杏儿,有句话叫,人在做天在看,害人终害己,你是自找的要不是你今天想害我,我原也不想把这事说出来。”
她又朝李固和阿福叩了个头:“殿下,淑人,我早知道她不妥却没有说出来,我也有过错。那时候我只觉得,淑人她吉人天象,身体已经渐愈,想是杏儿良心发现没有再做那样的事情,又顾念姐妹之情,才一直隐瞒不报。若我知道姑息只能养奸,反而让她今天做出这等天理不容的事情来,我是万万不敢包庇她的!”
阿福望了她们一眼,并没有说话。
前后一盏茶功夫,元庆就进来了,把手里托的东西呈给杨夫人。
杨夫人打开纸包,手朝前伸了一下,示意杏儿自己看里头包的东西。
杏儿低低的呻吟了一声,整个人都瘫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刚才第一次进门时,她还偷偷的朝阿福望过来,似乎是有些讨好和乞求的意思,第二次进来的时候,就是想看不敢看了。
这一回,她彻底塌下去了。
阿福……阿福……
杏儿茫然的想,那时候真是鬼迷心窍。
真的,她也害怕,也后悔,时时会感到心悸,也想过这件事要是被人知道了怎么办……阿福成了淑人,并没有点她来伺候,她一面有点埋怨,一面又自己担惊受怕……
现在,终于完了。
全完了。
她说:“不是……不是我,我没下毒……”
可是她的声音含糊不清,自己都听不清楚。
她只是偷藏起了那时候的药材。
可是现在说这个,已经没用了。
只有自己那时候在弄这些药,只有自己能藏起这些药不被任何人知道。陈慧珍她,她居然把自己埋下的药又挖出来,还收藏着。
她从那时候起就握住自己这个把柄了,可是到现在才说。
杏儿转过头去,陈慧珍也刚巧转过视线来看她。
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睛看她的时候,象在看一个死人。
阿福看了一下那包里的药材,没有霉,但是也肯定不能再吃了。陈慧珍大概把它们放在哪里晒过,不然埋在土里再挖出来,一定不会保存的这样好。
“你可真是个有心人啊。”
陈慧珍的态度完全没了刚才的强硬,声音低下去,看起来极恭敬的说:“慧珍自知有罪,请淑人惩治。”
“你是有罪。”李固插了一句:“不过并非这件事情的瞒报之罪,而是今天下药谋害这桩罪。”
陈慧珍飞快的抬起头:“殿下,此事是杏儿诬陷,她……”
“下午厨房没人值守这事儿,你为什么知道呢?你特意打听的吗?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李固淡淡的问出这句话来,陈慧珍顿时愣了下,她正想张口说什么的时候,李固又指着桌上那个药包:“你说这个不是你的东西,是她栽赃你的,那你也不知道这里头是什么东西了?那你怎么会说杏儿做的事是天理不容?你知道药包里是什么东西,对吧?”
“不不,我只是听夫人说此事严重……”
阿福心里叹息,疲倦的摇了摇头:“慧珍,后面假山池子那儿,今天翻过土,今天上午元庆就和殿下说了,把池底的淤泥挖出来填在花根下当肥土,所以今天让我们不要到后园子里去,我和殿下今天散步去的是丹凤殿。你去池子边乘凉,觉得那儿好闻么?你穿的绣鞋底子上,沾没沾着那里的湿泥?你把鞋子脱下来,翻过来看看,自己闻一闻,有没有池子底的淤泥味?”
杨夫人脸色难看的要命,死死盯着陈慧珍,但这事终于还是审了个明白,陈慧珍的鞋底还是很干净,灰尘是有,可是仍然透着底布的颜色,再明白不过了。
杨夫人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把她拖出去……”
李固问:“夫人要将她如何处置?”
“自然是好好拷问是谁指使她……”
这种事情……
李固叹了口气:“我记得,她是宣夫人送来的吧?”
杨夫人怔了下:“正是。”
“把她送回去交给玉岚宫处置吧。”
杨夫人站起身来,躬身应诺,随即唤人来将一动不动脸若死灰的陈慧珍拖了下去。
杏儿抬起头,看了一眼阿福,又飞快的低了下去。
“殿下,淑人,姜杏儿如何处置?”
“夫人熟谙宫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杨夫人又应了一声,杏儿不用人来拉扯,自己爬了起来,低着头跟着宫人退了出去。
李固抓着她的手,紧紧攥着。
“别想了,”他低声说:“别再想了。”
“那次汤药的事情,我早就觉察了。”阿福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指甲修的整整齐齐的,小指上戴了一个玉石戒指。她的手指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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