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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唐春 作者:炮兵(起点2014-7-29vip完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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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你没事吧。”

  “阿远”

  “二叔~~”

  看到主心骨一下子摔了进去,小娘、刘光还有陈贵枝一下子就惊得跳了起来,忙冲过来要看刘远究竟有伤着了没有。

  没想到,坐在一旁天府酒楼的钱掌柜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很快,整座天府酒楼的人都听到平时那个整天笑呵呵、很有风度的钱掌柜好像杀猪一起吼了起来:

  “天啊,我那价值连城的红珊瑚!”

  055巨额赔偿

  天价红珊瑚?

  众人一听,一下子都惊呆了。

  “不会吧,那支三尺多长的红珊瑚?”

  “我见过,那红珊瑚真是漂亮,所说有一个大食国的商人无意中看到,出价一千两银子都不卖呢。”

  “一千两?有个波斯的贵族出了一千五百两银子,钱掌柜都舍不得卖,一千两算什么。”

  “不会碎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不少人都有下点幸灾乐祸看着刘远掉的那个位置,心想这事要是真的,那有人就真要倒大霉了。

  刘光闻言,吓得脸都白了,不过现在轮不到他害怕了,先看看刘远有没有事再说。

  一看到刘远那惨况,吓得刘光差点没晕倒:刘远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一脸都是血,也不知还有什么地方摔着了没有,最触目惊心的是,一块尖锐的陶瓷碎片不知怎么一下子把刘远的右手手腕给刺个通透。。。。。

  “阿远,阿远,你没事吧?”刘光忙把刘远扶了起来,大声地叫着。

  “二叔,你没事吧?”

  “师兄,师兄,你怎么啦?你应一下我,没事吧?你别吓我。”

  这时陈贵枝还有小娘也走了过来,连忙帮扶着伤得不轻的刘远,小娘一边叫,一边开始抹眼泪了。

  这时刘远费力地睁开眼睛,“勉强”对众人笑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笑容:“没~~~没事,我~~我还死不了。”

  陈贵枝指了指前面,没好气地说:“你没事?不过,估计比有事更严重了。”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脸铁青钱掌柜,正在用颤抖的手在解着那个摔了一下精美的盒子。

  估计也就是他说什么装红珊瑚的那个盒子,等他小心翼翼打开盒子一看,那铁青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木盒里,一支体形硕大的的红珊瑚碎成几十块,估计就是刘远“倒栽葱”掉下时,无意中把装红珊瑚盒子弄摔倒在地上,摔碎了。

  眼看到一支如些精美的红珊瑚一下子摔碎,在场不少倒吸一口冷气。

  红珊瑚本来就是稀罕之物,现在这支三尺多长的红珊瑚,更是难得的宝物,个头又大造形又精美,肯定价值不菲,那个那个鲁莽的年轻人要倒霉了,有人出一千五百两银子都舍不得卖,那价值,肯定也在一千五百两以上啊,我的乖乖,一千五百两,在扬州城内,都够买一套带园林的宅子了。

  这下可要赔惨了。

  “没了,没了,我的宝贝珊瑚”钱掌柜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下子瘫倒在他刚才坐的椅子上,死如死灰,接着好像他的嘴巴在念着什么,一下子跳起来,抓住刘远的衣领大声吼道:“都是你,都是你,赔我的宝贝珊瑚,快点,赔我,赔我~~”

  惹了大祸后,刘远一下子也清醒了很多,有点结结巴巴地说:“那个~~是我错,我赔,我赔~~”

  “那行啊,我这红珊瑚,有人出了一千五百两我都不卖,这还是两年前的事啊,看你是扬州的才子,给你面子,就赔我一千五百两好了。”

  什么?一千五百两?

  一想到自己要赔这么多钱,刘远吓得眼一翻,径直晕了过去,好在小娘还有贵枝一直在旁边扶着,看到刘远晕倒,马上把他扶稳。

  “干什么啊,他都伤成这样了”小娘大声地哭喊道:“他还是一个孩子,还没成人呢,平时赚钱都的,都交给他哥打理了,你有什么事,你冲他哥要去”

  说完,用力的推开钱掌柜,把晕厥刘远扶到一旁。

  “你是他哥?快点,赔钱,一千五百两,少一个铜板我马上把你们送到官府吃官司去。”钱掌柜被小娘那样一叫,楞了一下,再看一脸是血、那手被陶瓷碎片刺穿,鲜血淋漓的刘远一眼,马上倒转枪头,一下子捉住刘光的衣领恶狠狠地说。

  “我~~~我没钱啊。”刘光哭丧着脸说,看到钱掌柜一脸愤怒要吃人的样子,连忙说道:“现在~~现在没那么多,给点时间,给点时间我们筹款,筹款”

  一千五百两啊,一想到那么大的一笔钱,刘光都想晕倒了。

  “一千五百两,就是财主也得卖田卖地啊。”

  “就是,我看他那间小小的金玉世家,就是全卖了,也不见得能赔得起。”

  “这算什么,你们看,刘掌柜被刺中的右手,那么一大块陶瓷碎片把手都刺伤了,以我的估计,估计都把筋骨都伤了,十有仈九,这手都得废了,可怜啊,小小的年纪,没了一只右手。”

  “不会吧,城南的张郎中最擅长骨科,找他治治说不定能治好呢”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刘掌柜那是做首饰,那是什么活,比针线还要细的活,现在伤了筋骨,就算治好,也就是扛大包的命了,真是可惜了,他做首饰的手艺还真是不错的。”

  “对啊,这么不小心,不光他,估计他的家人也要受到牵连了,一千五百两,别说卖屋卖地,逼得急了,老婆都要卖呢。”

  。。。。。。。

  这时旁观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小声地讨论着,每说一句,刘光和陈贵枝的脸就要苍白一分,听到后面,两人都吓得面无血色了。

  真是的,你撞什么不好,偏偏要推那红珊瑚啊,那可是很值钱的宝贝啊。

  “我师兄流了那么多血,谁帮帮我抬去找郎中啊,求大家了,发发善心吧,刘哥,贵枝嫂,快,我们把刘远抬去找郎中。”小娘一边哭喊着,一边用丝巾包住刘远那流了血的手。

  那块尖锐的陶冶片有点吓人,一下子把手都扎透了,可是谁也不敢拨出来,生怕一拨出来,那血马上就止不住,有生命的危险。

  “不行,只是伤了手,死不了人的,我让人把郎中叫来,就在这里看,他打碎了我的宝贝红珊瑚,要是跑了什么办?”钱掌柜一脸紧慎地说:“他就押在我这里,你们去筹钱,什么时候筹够一千五百两,我就什么时候把人放了。”

  “阿福、阿寿、阿禄”钱掌柜大声叫道。

  “在,掌柜的。”

  “在”

  那三个伙计一听,马上就站了出来。

  “把人给我看好,别让他给跑了,要不然,我扒了你们的皮。”

  “是,掌柜的。”三人一听,就围住刘远,生怕他跑了一样。

  这时附近的郎中闻讯带着药箱冲了进来,然后说施计要安静,最后那三个伙计把刘远抬进了客房,一来养伤,二来也算是扣压人质了。

  等刘远被扶走后,钱掌柜扭头对刘光说:“还楞着干什么,闲话少说,快点给我筹钱去,你卖屋卖地也得把钱给我筹齐,要不然,别怕我对你弟不客气。”

  “是,是,是,我~~我这就去。”刘光被钱掌柜那狠劲吓到了,连连点着道。

  “刘哥,贵枝姐,我们走吧,快点回去筹款,能筹款多少就筹款多少,剩下的慢慢想办法,刘远还押在这里呢。”小娘焦急地说。

  刘光和陈贵枝对视一眼,两人的目光都有点闪烁,不过他们没有表现出来,两人一起点头:“好,我们回去商量。”

  于是,来时一行四人高高兴兴,走的时候,只有三个人,一个个还垂头丧气的,特别是刘远夫妇,好像丢失了什么一样。

  而在天府酒楼那边,钱掌柜谢了众人的安慰,把店里的事情暂时交给亲信打理,然后信步走到刘远治伤的那个房间,看到四下没人后,慢慢推开房门,门一开,就看到刘远饶有兴趣地坐在逍遥椅上捧着一本野史看得津津有味呢。

  看到是钱掌柜,刘远也不惊谎,相反,两人还竟然相互一笑。。。。。。。

  056前尘己了(二合一)

  患难见真情。

  自从刘远出事被扣押起来,小娘就多方筹借、变卖,到处筹钱,急得整个人都焦悴了,可是刘光夫妇把自己掌管的那部分钱交给小娘,借口回老家找亲朋戚友借钱,然后就急急忙忙的乘车跑回他的金田老村去了。

  没过二天,小娘等来的,不是他们筹借回来的银子,而是二份文书,一份是兄弟不和睦,再加上刘远能自食其力,经过族里同意,准许二人分家,从今以后各顾各的生活;还有一份是追究刘远对族长、族老大不敬的处罚,说刘远在公众场合对族长等人大不敬,犯了宗族的禁忌,为了维护刘氏金田一脉的威严,将刘远在金田刘氏一脉的族谱上除名。

  最后,还假惺惺附上十两银子,说是知刘远急钱用,把应分给他的那一份家产变卖折现所得。

  很明显,看到刘远有难,大难临头各自飞,用银子维系的亲情,一下子就破裂了;十两银子,把刘远和刘家的遗产、金田刘氏一脉的联系完全斩断了。

  够狠!够绝!

  看到这两二份文书还有那锭银子,小娘气得破口大骂,当场就把那银子扔了出去。

  “小姐,不要急,老奴有几句话要对你说~~”赵安看到时机成熟,这才小声在小娘的耳边言语几句。

  “赵老,这是真的?”小娘先是狂喜,接着又出现了将信将疑的表现。

  赵安笑呵呵地说:“要是不信,小姐你亲自去看一下不就行了吗?顺便把可以把这文书的事转告少爷呢。”

  “那好,我马上去,赵安,让阿忠给我准备一辆马车。”

  “是,小姐。”

  。。。。。。。

  等小娘推开“关押”刘远房间那扇门,赫然看到刘远和天府酒楼的钱掌柜正在有说有笑,桌上还摆了酒菜,那钱掌柜笑容满面的样子,哪里当刘远是摔坏他心爱之物的大仇人啊。

  “师兄~~”

  刘远扭头一看是小娘,笑着说:“是小娘来了啊,来,还没吃饭吧,来,一起吃。”

  “怎么你们~~~~”

  “怎么,赵老还没告诉你吗?”

  小娘摇了摇头说:“赵老只告诉我,你没事了,至于怎么回事,他让我直接问你。”

  刘远没有马上答小娘,反而饶有兴趣地看着小娘手里拿着两页文书,好奇地说:“小娘,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啊,差点忘了。”小娘一脸愤怒地说:“师~~师兄,这两份,一份是你和你大哥分家,以后各顾各的文书,还有~~~还有一份是,你自己看吧。”

  小娘说不出话来了,在宗室家族深入人心社会,被人开除出族谱,那是极大的挫折,她都不知道,刘远能不能接受这样的打击。

  刘远接过两份文书,仔细地看了起来,小娘以为他会伤心,没想到刘远却是越看越兴奋。

  “师兄,师兄,你没事吧?”小娘吓坏了。

  眼前的刘远,会不会一时刺激过度傻了吧。

  “没事!”刘远呼了一口气,对一旁的钱掌柜扬了扬了手里的文书说:“怎么样,我没猜错吧?”

  钱掌柜做了一个佩服的动作:“刘兄弟厉害,算无遗漏,老钱我服了。”

  小娘有点吃惊地说:“那个,师兄,现在你家人不要你了,连族谱也把你开除了,你不伤心吗?”

  一路走来,小娘最担心的就是,刘远能不能承受被驱出家族的打击,心里己经想好了几个理由来安慰他,没想到完全用不上,刘远不光不伤心,好像还隐隐有点兴奋的感觉,这让小娘有点傻眼了。

  “哼~”刘远冷哼一声:“我小时候受了那么多苦,也没有看到有人帮我说话,出来做学徒这么久,也从没有人关心过我,现在他们凑上来,不过是看到我能赚钱了,这才凑近来的,都是一帮自私自利的家伙,这样的亲人族人,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你也看到了,现在我一出事,做大哥的,怕受到连累,马上跟我分家;做族长、长老的,怕受到连累,花了他们手中的祠产(祠产,就是一族人有人富贵了会捐钱、平时红白事都多少都捐点,作来一族人的共同财产,多是置办田地商铺,由族长、族老经营,所得收益,用于救助族里生活困难的人、请先生给族里的适龄童子授课、家族祭祀、奖励学业有成者等等),把我开除出族谱,用来保存他们,这样的亲人宗族,不要也罢。”

  “可是,可是,没了族谱,你~~~~~”小娘都不知怎么说下去了。

  刘远一脸骄傲地说:“有了族谱,不过是借有能耐的祖先沾沾光,说自己是什么人之后,又或者做什么事的时候,也能得到同族人的照顾什么的,除此之外,这有什么?英雄莫问出处,真正成功的人,又有哪个不是靠自己真本事成功的,你看着,今天他把我逐也族谱,以后他还得来求我回去呢。”

  “好!”钱掌柜猛一拍桌子说:“好一个英雄莫问出处,刘远兄弟,你真是越来越有见地,真是不服不行啊,就是在刚才,我还在啄磨着,我这做对还是做错呢,现在看来,这事我做对了。”

  “哈哈,还好钱掌柜仗义出手啊,感激不尽,感激不走。”刘远边边对他礼物。

  “不敢,不敢,举手之劳。”

  小娘有点郁闷地说:“师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你明明打破钱掌柜的红珊瑚,怎么你们两个这么好的,还有,钱掌柜帮你干什么?”

  刘远笑着说:“好了,这事我就跟你说一遍吧,免你又胡思乱想,这段日期子我还真是忍受不住他们,也~~测试一下他们是不是真心对我好的,于是我就借口买毛笔走了出来,找钱掌柜帮忙。”

  “对,刘兄弟说这事的时候我也吃了一惊”钱掌柜接过话头道:“那天我正在伤心,因为忘记关密室,我那五岁的儿子把失手把这红珊瑚给撞到地上,摔烂了,于是就拿到酒楼,准备一有空就去找高人看看,能不能修补一下,刘兄弟灵机一动,就拿我这破碎了的红珊瑚做文章,于是也就有了后面的那场戏。”

  “那师兄的手怎么一回事,不是被东西刺穿了吗?有人还说那手要废了,这是什么回事?那是戏法?可我明明看到是真穿透了的,还流血了呢。”小娘有点傻眼了,不过她还想不明白。

  “这个简单”举起那只受伤地手,撸起衣袖指着那己经结疤的伤口说道:“小娘,你看,我伤的这个地方,是两条胫骨之间的位置,在这个位置,没血管、经脉通过,其实就是两层皮,从这个位置穿过,只是受一点皮肉之苦,对身体一点伤害都没有的,你没发觉,那天我这手流的血很少吗?至于有人说这要废什么的,这个太简单了,随便找个人附和一下就行了。”

  人体遍布了穴位、血管、经脉等等,一不小心伤着了,那要出大问题的,但人体也有一些地方是完全避开那些重要穴位和经脉的,就像关节之间有空隙一样,看中了位置刺下去,只感到有点蚊叮一样,什么事都没有,以前刘远有个死党考上了卫校,有次回来用十几支十多厘米长的长针刺自己的多处地方在刘远面前显摆,当时刘远也被雷得不轻,知道原因后才恍然大悟,最后还在死党的指导下自己刺了二针,的确没什么可怕的。

  最记得的是,当时刘远夸了死党几句,赞他牛逼,没想到,他说了一件比他还牛逼的事:他们系的一个学姐,被男朋友甩了,还带着新女朋友在她面前耀武扬威,气得她找了个机会拿解剖刀刺了他一百多刀,刀刀避开要害,后来验伤的时候只判了一个轻伤,但对他造成极大的心理伤害。

  为了增加这次测试的真实性,刘远一咬牙,这要招都用上,没想到,除了几个知道内情的,所有人都让刘远给蒙了过去。

  不过刘远也不好受,陶瓷碎片不比长针,刺的时候还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钱掌柜有点感叹地说:“刘兄弟真是太冲动了,拿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我知道你喜欢自由,不喜欢被人管,我开酒楼十几多人,三流九教的人见了不少,很多人我只是瞄上一眼,就能断个子丑寅卯,你那哥嫂的确是不好相与的人,不过我有个疑问,要是他们真给你筹钱给你脱身,那你怎么办?”

  “好办,那就好好待他们,跟他们有福同享啊。”刘远毫不犹豫地说:“说什么也是亲人,他对我好,我能不好好对他们吗?我还不至于有两小钱就看不起所有人,这是给他们一个机会,也是给我自己一个机会,因为小时候受到他们的虐待不少,老父也是他们害死的,现在我还不能原凉他们,对他们一直也仇视,如果他们一心为家人,那我也会抛开以前的恩怨。”

  “可惜,他们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刘远补充道。

  钱掌柜还有小娘都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了。

  “师兄~~”小娘生气得突然打了他二拳,郁闷地说:“整件事都是你设的局,钱掌柜知道,赵安知道,怎么就我不知道的?”

  也难怪小娘生气,自己把刘远当成最亲近的人,刘远竟然从头到尾都瞒着自己,害得自己这二天吃不好、睡不好、天天到处借钱,为了筹款,差点把自己都逼疯了,可是刘远可好,直到大局己定,才让赵安告诉自己,这个,能不生气吗?

  刘远也知道自己做错了,站起来双手扶着小娘坐下,这才不好意思的道谦:

  “小娘,这事你受委屈的,其实我这样做,是逼不得己的,小娘你太单纯了,有什么事都藏不住,明眼人很容易看得出来,你也知道,别看我那个嫂子长得粗手粗脚的,其实那是面朦心精,不好对付的人,这事要是你知道了,肯定逃不住她的眼睛,没办法,我和赵安商量了一下,狠下心把你也瞒了。”

  刘远说的这话没错,陈贵枝也不是没有怀疑,这边刘远刚刚服软,这么快就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不会是故意骗自己的吧,不过她看到小娘急成那个样子,再加上想到刘远那只很有可能废掉的右手,就是她的小精明,也没看出来,小娘那慌张失措的样子,反而加速了他们“逃跑”的速度。

  钱掌柜有点感叹地说:“这还真是患难见真情,日久见人心啊。”

  小娘有点暗怒道:“他们简直就不是人,自己人有事,马上撇到一边不理,说是把银子交给我用来还债,赵老估摸了一下,除了那些他们花掉的,还在我们最需要银子的时候偷偷拿了三十多两子走,对了,他们走后,店里的首饰也少了三件,小睛看到就是那个陈贵枝拿的,真不是人,不行,得找他们要回来。”

  以前都是叫贵枝姐的,现在直呼她的名字,可见小娘对他们还真生气了。

  刘远摆摆手说:“算了,就当破财挡灾,毕竟还有那一层的关系,那点银子,就算是一个了结吧。”

  小娘听后,虽然有点不乐意,觉得他们那样对刘远,凭啥还要对他们那么好,他们置新衣服、吃的、用的、花的、带走的三十多两银子还有三件首饰,加起来都一百多两了,这一百多两,只能当是白白喂狗了,不过她向来都是对刘远言听计从,虽然不乐意,但也不再坚持了。

  钱掌柜则有暗暗佩服刘远的胸襟,这样的做法,完全是以德报怨了。

  他们两个都不知道,此时刘远心里也在默默地祈祷:这躯壳的兄弟,阴差阳错之下占据了你的躯壳,但今天也算给你的家人那么大的帮助,因为我从你没有消散的记忆中可以感觉到,虽然你很怕、很讨厌你的那个大哥,但是那个家你还是很喜欢的,错也好,对也罢,也算还了你的情,现在什么都清了,现在起,我就要为自己而活了。

  以前的“刘远”,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学徒,技术很一般,没本事也没什么上升的空间,估计一辈子也就碌碌无为的地过了,现在刘光夫妇拿了三十多两银子、三件精美的首饰走,这里都一百多两了,加个他们买新衣服、送礼给帮他出头的族人还有族老、给族长送的两头健牛还有新罗婢等,加起来也花了近二百两银子。

  这笔钱,估计原来的“刘远”一辈子也不定能攒得到,算是报恩吧。

  “师兄,师兄,你在想什么?”小娘看到刘远呆在哪里,一动不动的,不由好奇地问道。

  刘远摇了摇头,好像和过去告别一样,定下神来,笑了笑说:“也没什么,突然感到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不过怎么说也好,这次怎么也得谢谢钱掌柜的帮忙,要不然,我还真的搞不好呢。”

  钱掌柜笑逐颜开地说:“不用,不用,说到底,我也不是白帮忙的,倒是有趁火打劫之嫌了。”

  “那个,到底怎么回事?”小娘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也没什么,上次我们不是把酒卖给钱掌柜吗,当时有个协议的,说半年后收不回本,我们就把这配方给买回来,而附加条件是除天府酒店外,他卖出去的酒要给我二十份之一的利润,现在他想把酒完全买断。”刘远笑着解释道。

  小娘吃一惊:“什么?现在几个月就把成本收回来了?八百两银子啊!”

  几个月,卖酒水赚八百两银子,说出去那可是吓死人的。

  钱掌柜笑着说:“那倒没有,为了天府酒楼,我卖的价钱并不高,还没回本,不过我看到它的远景,就厚着脸皮想完全买断,哎,当时就是想省一点银子,现在想想,我还真想抽自己一巴呢。”

  “那条件是什么?”

  刘远看了小娘一眼,笑着说:“钱掌柜负责把金玉世家所租的铺店还有附属的院子房间全买下来送给我们,然后我们两个到天府酒楼吃饭半价优惠,酒水免费。”

  “什么?房子?”小娘的俏脸,一下子就激动得红了起来。

  “对啊,就是你们现在租的那里,老实说,我和业主己经达到交易意向,就等你们这事了,马上就可以过户了。”

  家是最温暧的地方,有房子才能有家,有了房子,以后就有根了,有了房子,也不怕突然间就被业主扫地出门,流落街头了,房子,对华夏人来说,无论是古代还是今天,都是非常重要的生活必须品。

  金水街,那可是扬州最繁华的地方,租金不是很高,但买的话,价格是贵得离谱的,寸土尺金,那店铺加后院,少说也要过千两,还要有交情的那种才肯出售,毕竟谁也不想把一个会下金蛋的鸡给杀掉,也不知钱掌柜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业主同意出售。

  057大功告成

  刘远把一条小小的绸布举在眼前,仔细察看。

  还不错,绸布没有磨损或被勾起丝的现象,这说明,自己的抛光工作做得非常不错,首饰的表面很光滑,没有尖锐凸出来刺手的东西,这样佩戴在身上,就不会损伤人的皮肤。

  一件优秀的首饰,除了材质名贵、设计大方时尚、还要手工精湛,手工精湛最基本的要求,就是首饰表面没瑕疵,不能对人造成伤害,如果佩戴了一件首饰,一不小心,就划伤了肌肤,那就伤害了人对首饰的喜爱之情,正因为这样,好的首饰,都是圆边圆角设计,就是看似很尖锐的边角,其实经过多层棱边处理,就像一个个梯形,就是拿来划自己的皮肤,也不会划破。

  刘远把绸布条放回在桌面上,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最麻烦、也最磨人的一道工序己经完成,终于可以大大松了一口气,在绸布条的旁边,还散落着小挫子、大毛刷、小毛刷、麻布条、白蜡等东西,这些都是抛光所用到的。

  一件首饰的形成,经过锤打、镶嵌、倒模、焊接、切削等工序,等到完成时,首饰的表面就会有很多毛刺、尖锐的断口等问题,因为粗糙也会不够闪烁,这时就要求用各式工具把首饰打磨得光滑、平整、完滑,做好镜面处理,让首饰通过折射,看起来金光闪闪、耀眼迷人,放在以前,有抛光机、黄布轮、白布轮、绿蜡、白蜡、滚筒打等机器辅助,做起来事半功倍。

  可是现在是在唐朝,那些机器统统没有,全部要用手工己经很惨的了,刘远做的首饰,偏偏极为精细,精细到要用放大镜来辅助,再加黄金不比玉石,偏软,抛光的时候要极为小心,要不然很容易就会弄坏,这六件首饰,全部要刘远一个人动手,把一个个毛刺挫平,把一个个面、一个个角处理好,那工作量之大可想而知。

  一坐就是一天,一弄就是十天八天的,没有耐心的人,还真吃不了这碗饭。

  定了定神,刘远拿起一件首饰放在自己的手背,闭着眼睛,轻轻摩挲着自己的皮肤,这是检查的最后一关,那些有可能接触到皮肤的地方,全要检查一遍,原因很简单,因为手背处的皮肤反应很灵敏,眼睛可能看错,但真实的触感不会说谎,要是感到不平滑,马上就会察觉出来,而严重的,还能手背处划破皮肤、留下伤痕。

  又花了近半个时辰详详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刘远睁开眼睛时,脸上那是带着笑容的。

  还好,自己的技术还是很值得信赖的,这六件首饰全部没有问题。

  稍稍休息了一会,刘远马上又开始工作了。

  一件首饰的材料的价值是限定的了,要想让它升值,变得名贵,那就得增加它的附加值。

  一个普通首饰工匠是把材料打造成首饰,但是一个顶尖的首饰工匠会把材料打造成一件精美绝伦的首饰,并让这件首饰上升为收藏品、艺术品的行列。

  很明显,刘远就是顶尖的首饰工匠。

  轻轻把放大镜上的灰尘用绸布拭去,把那件作为主体的、形像一枝松柏首饰拿过来,在火漆里紧紧的固定,放在放大镜的下方,调试了一下焦距,然后起一柄头部比针尖还要小和尖的小刻刀可始进行最后的一道工序了。

  针尖大的刻刀能干什么?

  答案只有二个字:微雕。

  中国微雕历史源远流长。远在殷商时期的甲骨文中,就出现微型雕刻。战国时的玺印小如累黍,印文却有朱白之分。众所周知明代的王叔远的《刻舟记》,也是中国历史上微雕艺术的经典之作,到了近代,放大镜、显微镜的普通应用,微镶的发展可以用日新月异来形容。

  像刘远的作品“听雨兰花”还有现在制作的“松鹤延年”都大量采用的镂空法,这也是微镶的一部分,不过现在刘远要做的不是镂空,而是刻字。

  刘远和崔梦瑶的谈话中了解到,崔家的老太太长年信佛,每天早、中、晚都要诵经三次,初一十五还吃斋以示诚心,为了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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