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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同人)萧十一郎之一顾倾城+番外 作者:素衣音尘(晋江vip10.04完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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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想象,这个目光干净的少年,竟然就是日后月月皆要奸/淫数名少女﹑无恶不作的采花盗。
白苏觉得那种不真实的感觉又浮上心头。原来,那般肮脏的一个人也曾有过这样一眼就能望到底的眸子。
任白苏内心如何波涛汹涌,对话的三人全然无觉。
柳三爷其实在连城璧出了风雩楼之后就发现他了,看见连城璧带着几个仆人往水上献艺那儿走去,他想,果然是孩子心性。
看着眼前的男孩,柳三爷笑道:“城璧怎么独自出来过端午?”
“母亲不喜热闹,我便一人随便出来逛逛。”连城璧微笑。
“是了,连夫人大家闺秀,端得好教养,”柳三爷抚须,“世侄若是无聊,倒不妨和南儿一块走走,姑苏的端午,可真是热闹啊!”
连城璧看了看已经有点暗下来的天色,颇为遗憾地摇头:“晚上城里还有得热闹,可惜家母嘱咐城壁定要回家吃晚饭,城壁不得不走了。”
“啊,”柳永南一声惊呼,引得柳三爷和连城璧都看向他,柳永南面上微红,很快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永南一直很想和连兄交流交流。”
“那有何难,”连城璧率直道,“三叔和柳兄今日不妨去无垢小住,也让城壁尽尽地主之谊。”
柳三爷叹气道:“世侄的盛情怕是难却,我本是要去山东办事,恰好路过姑苏,若不是南儿想看太湖的龙舟赛,我们本该今日上午就离开。”
连城璧闻言,一副遗憾万分的表情:“那三叔下次有空来姑苏,定要来无垢歇歇。”
“一定一定,”柳三爷哈哈一笑,“城璧无事倒也可以来柳府住住。”
“那是自然,”见侍从已经将马车赶来,连城璧作势要走,踏上车前不忘先弯腰朝二人道,“柳三叔,永南兄,后会有期。”
城里人很多,因此马车行得很慢,白苏见连文不在,忍不住坐进车里,朝安然端坐的连城璧小声道:“那父子俩有些奇怪。”
连城璧放下手中的书,含笑望着白苏:“哪里奇怪?”
“看档船的时候我确实觉得有人在看我们,是那两人吧,”白苏蹙眉,“而且听说你要离开,那柳永南明明就松了一口气,还做出一副很遗憾的样子。搞什么名堂?”
“柳三爷倒是丝毫不露破绽,可惜他儿子,”连城璧笑得意味不明,“阿苏可有兴趣去看看那两人究竟要干什么?”
白苏长长地叹了口气,惆怅道:“人人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可好奇心一来就是挡不住啊怎么办。”
连城璧再次笑了,屈指叩了两下车壁,提高了音量:“找个地方,停车。”
“咕碌碌”,马车慢了下来,停在了一个巷子里。连城璧下车,跟在车后的一个侍从随即上前对他耳语了几句,连城璧微微思索了一下,朝他嘱咐了些话,然后才转身对白苏招手:“阿苏,走了。”
白苏对姑苏的街道陌生得可以,连城璧却驾轻就熟地带着她灵活地穿梭在大街小巷里。他的速度不算快,但白苏若不是练了一段日子的自家心法,想必很难跟上。
天色渐渐暗沉,霞光四射的云层也慢慢失去了光彩,姑苏城内热闹不减,五颜六色发着光的灯笼给这座古城增添了一片旖旎的美丽,街上的行人虽开始减少,但比起平日来看,依旧是极多的。
白苏跟着连城璧,一路避开人群,朝姑苏城外围径直而去。
已经隐约能看见姑苏的城墙了,此时,连城璧忽然拉住白苏的手腕,身形快速一晃,来到极僻静的一处,二人背靠着一堵墙,连城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朝下指指靠近墙根的一条细小裂缝,白苏会意,蹲下身子,两人一同透过缝隙朝里望去。
里边,有几座破旧得几乎不住了人的房屋圈出的一小片空地,柳家父子的剑皆已出鞘。柳永南的剑上淌下一丝极细的血迹,柳三爷的剑却像是刚从血水中浸染过一般。
二人的脚下,散落地躺着五个人,这五个人一样穿着白底红边的衣服,白色的布料被蔓延开来的血水渗透,与衣服原有的红边混在了一起。
“爹,我们可以更早下手的,”柳永南擦拭着手中的剑,有些不解,“连城璧只是一个孩子,何必顾忌。”
“笑话,我会顾忌一个毛没长全的孩子,”柳三爷从血泊中的一人怀里掏出一个绸缎质地的黑色布包,满意地一笑,然后淡淡道,“连城璧不算什么,但姑苏是无垢的地盘,无垢山庄如果想管闲事,那才是麻烦。”
“反正我们得手了,”柳永南得意,“任谁也不知道这东西是爹拿了。”
“哼,”柳三爷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将瓶中水尽数撒在五具尸体上,尸身立即“噼里啪啦”燃烧起来,瞬间化为一堆粉末,混合着未干的血迹,就算能看出死过人,也难寻更多蛛丝马迹,“你还是太嫩,已经嘱咐过你勿要用自家剑法,你倒好,哼……”
柳永南有点羞愧,讷讷道:“爹……”
柳三爷不言,只用那双满含杀气的眼睛锐利地扫视周围两遍,见确实无人,这才拎起儿子的衣领,道:“别愣在那里,走了。”随即施展开轻功,快速离开。
时间在此刻仿佛凝固。
白苏和连城璧静静地蹲在墙根,呼吸缓得几乎听不见。
直到感觉不到那对父子的气息,二人才踱步而出。
连城璧往尸迹处迈了几步,蹲下身去,端详了一会。
“是焚尸水,”白苏看着那片污迹,声音听不出情绪,“你家手札上有过记载。”
“这东西是长生教秘宝之一,”连城璧直起身,平静颌首道,“我们走。”
拐了几个角,一辆极普通的马车静静停在那里。带着斗笠坐在车辕边的车夫见连城璧来了,上前抱拳:“公子。”
“走,”连城璧踏上马车,回身朝白苏道,“你也坐进来。”
将车帘拉开一条小边,看街上小贩叫卖不绝,水上档船和龙舟犹在,不少人提着粽子和黄鱼笑容满面地走过,挂着灯笼的画舫倒映在湖中,轻波微漾,缤纷耀眼的光芒随之便泛开。
一派安宁喜乐。
白苏放下帘子,有些唏嘘。
谁也不知道,刚刚在姑苏城墙下,又多了五个冤魂,血迹尚存,腥气犹在。
她望向闭目打坐的连城璧,他俊雅的侧脸在朦胧的烛光下映照出淡淡的温润光泽,明明稚气未脱的脸庞上却有着一种不相称的沉静。
“公子,”白苏开了口,“柳三爷拿走的是什么东西?”
“大概是长生教的血翡翠。”
白苏挑眉:“拿长生教的焚尸水毁尸体,又拿走长生教的血翡翠?”
确实是好主意,不管那五个死人是谁,总之不会怀疑到“芙蓉剑”柳三爷的头上来。
连城璧睁开眼,淡淡一笑:“血翡翠是长生教的至宝,传言能延年益寿,于武功亦是大有增益。”
“长生教是什么?”白苏问。
“阿苏不知?”连城璧问道,见白苏摇头,便耐心解释,“长生教教是几年前沿海兴起的一个邪教,号称教中最诚挚的信徒可得长生,教主的手上倒是有几样新奇玩意,比如你刚刚见的焚尸水,不过自从三个月前教主被几名武林人士联手击杀,这教也就散了。没料到柳家父子和长生教竟有些关系。”
“说不定柳三爷就是为了这血翡翠,伙同他人杀了长生教主,”白苏懒懒道,“当真无聊。”她最讨厌这些江湖中人纠结来纠结去的事,何况这件事从头到尾估计都血淋淋的。
“阿苏倒是不惧死人。”看着白苏困得要睡着的模样,连城璧道。
“唔,以前有见过。”白苏挥挥手,装作不在意地回答。
其实,何止见过,她亦曾手染血腥。
连城璧见她颇有心事的样子,便也不再问下去,只道:“如此。”
一时,车内无话。
白苏伸直了腿,四处乱看,东瞄西瞄,最终目光还是落在了连城璧身上。
歪头打量着他一派温宁的五官,她突然问:
“连城璧,你杀过人吗?”
正文 美人
听见她的话,连城璧的表情不见波动,只淡淡一笑:“阿苏很好奇?”
白苏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慢慢道:“也不算。”她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五具尸体,五具瞬间化为灰烬的尸体,不是每一个人看见了都能保持镇定的,何况,他还是个孩子。
好比霍格沃茨的夜骐只有见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只有杀过人的人才可能在突然看见那样的场面下依然保持镇定,当然,那些常年跟凶杀﹑尸体打交道的家伙除外。
此时,马车停了下来。
外面的车夫出声提醒:“公子,到家了。”
白苏当然要先下车以便在下面扶住她家公子,就在她起身搭上帘子的那一刻,她听见他说:“杀过。”
声音很轻,仿佛风一吹就散,隐约带着道不清辨不明的晦暗。
白苏没有回头,只轻声回道:“我也是。”
在身后那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中,白苏跳下了车,神色不变,恭敬地弯下腰:“公子,请下车。”
经过柳家父子那么一折腾,夜已深了,连城璧照例要先去给连夫人请安。白苏跟在他身后,看灯火映照下那个沉静挺拔的小小背影,她有些多愁善感起来。
对一个□岁的孩子来说,杀人,并不是该有的经历。想必,那也不会是多么美好的回忆。
白苏忽然记起,在小说中,连城璧是很少说话的,他总是在微笑。对人彬彬有礼的同时也跟所有人保持着一定距离,包括沈璧君。
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心。
所以啊,她真的不喜欢武侠。
在这个江湖上,心理有问题的家伙实在是太多了。就今天那个柳永南,多大点的娃,杀完人后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擦干净自己的剑。
这样一想,发觉真的好变态……
“唉~”她耷拉着脑袋叹了口气。她想念法制社会想到肝肠寸断。
听见白苏的叹气,连城璧以为她还在为刚才马车上的对话烦心,便转头关切道:“阿苏,怎么了?”
“饿了。”白苏下意识回道。这倒不假,下午看完龙舟后便没吃东西,现在确实是真饿了。
看着她揉着肚子愁眉苦脸的模样,连城璧从见到那五具尸体后一直不怎么好的心情蓦地明朗起来,笑容不自觉从唇边绽开,柔声道:“等我见完娘,陪着我用宵夜吧。”
“好!”白苏一下子精神起来,美食啊美食,等着她啊。
不管将来怎样,当下总别亏待了自己不是?
白苏偏头望见连城璧温雅的侧脸,也笑了起来。
夏至,甚热。顾白苏怂恿连城璧去吩咐山庄大厨,做出鲜果刨冰来。且振振有词:“山庄荷花盛开,赏花吃冰,人间至乐。”
七月七,女儿节,连城璧偷偷拿来针线和巧果,顾白苏将巧果吃掉,顺手将开了线的衣服缝了下,倒头睡觉。
八月半,中秋,姑苏月饼甚好,顾白苏私藏无数,无奈胃容量有限,以致半数腐烂,心痛不已。
重阳,顾白苏吃多了重阳糕﹑饮多了菊花酒,肚子痛,被连城璧狠狠责备,后事不提。
十月,“闹猛将”,姑苏全城皆欢,无奈连城璧闭关练剑,顾白苏亦不得出门,气闷,遂连啃医书七日。
冬至,天气渐寒,顾白苏心法已突破第一重,寒气渐不能入体。
是日,大雪,中午,顾白苏强拉连城璧跑进庄后山林,以雪球互击之。待偷跑回来,二人换下湿衣,神色如常。
大年夜,山庄红灯高挂,热闹非凡,伙食甚好,顾白苏十分满意。
春节,各路江湖人士送礼于山庄,连夫人带着连城璧出门走亲,路途颠簸,顾白苏苦之。
春去秋来,寒暑交替,转眼,连城璧十岁,剑法登入堂奥。遂独自修炼庄内秘籍,不需武功师傅。
一日,济南沈家庄沈太君携孙女回乡祭祖祈福,路过无垢,小住七天。
这七天,一向不爱出门的连夫人陪着沈太君上文殊寺礼佛求符,太湖泛舟,入光福寺赏“香雪海”,品姑苏传统美食,尽足了地主之谊。
连城璧也没闲着,按照连夫人的嘱托,带着沈璧君参观过无垢山庄后,又在姑苏城里一连游玩几日。沈璧君大家闺秀的教养,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次得以见识异地风情,又有同龄人陪着玩耍,也被激发了几分小孩子心性,笑容渐渐开朗起来。
然而,这下苦了白苏。
须知,连城璧是什么性子?抛却应酬式的交际不谈,这人平日里,说得不好听,就是闷葫芦一个。同他娘或者顾白苏说话的时候还稍微好点,起码有问还能有答,不过最好一般别指望他主动搭话,至于侃侃而谈,那得看什么事了。陪着沈家大小姐逛街,绝对不是他感兴趣的事情。无奈娘亲有嘱咐在先:“璧儿,沈家是客人,不可怠慢。”
思及女孩子间可能比较有话聊,于是,接下母亲大人指令的连城璧转身就对白苏说:“阿苏,看你了。”
看她个毛线啊!白苏在心里狂吼,她对姑苏也不熟好不好!
悲催地,为了自己的小饭碗,为了讨未来江湖第一美人的欢心,白苏做足了功课,每天晚上追着山庄里的人问姑苏的民俗风情,哪里好吃好喝,哪里好玩好看,哪儿有什么特别的典故,哪儿又有什么凄美的传说,回头里就告诉连城璧白天该带沈璧君去哪,并且全程陪同,附带导游解说,照着哄七八岁小女孩的方法,把沈璧君逗得咯咯直笑。
让一位淑女咯咯直笑,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每天累惨了的白苏,回去势必趁着屋里没人的空档把连城璧臭骂一顿,骂得最多的一句就是“不会讨女孩子欢心,看你以后怎么娶得到老婆!”
连城璧有点委屈地看着气成一张包子脸的白苏,每次想分辩,可望见白苏燃着怒火的眸子下藏不住的深深眼袋,就马上心怀内疚,想着,算了,不过是让她骂骂。
最近,她确实辛苦。
连城璧并不是不愿意陪沈璧君。
其实,他是很喜欢和沈璧君在一起的。
因为她好漂亮。
最顶级的和田羊脂玉也不足以形容她肌肤的白皙细腻,那眉,那眼,那鼻,那唇,无一不恰到好处,巧夺天工。大家闺秀的做派又令她有着一种极温婉大方的气质。似乎,上天将人世间至美都汇聚在了她一人身上。
当她一双秋水剪瞳,盈盈望着你的时候,仿佛会说话似的,又仿佛万千话语都尽在不言中。
若不是年纪尚幼,五官且稚嫩,身体还不懂得风姿韵致,将没有人能不醉心于她的美。
天下第一美人,未来一定是她的。
人们,都是喜欢美的事物的,连城璧也不例外。
他只是,并不太会陪着人。
好在,有阿苏。他暗自庆幸。
连城璧将目光移到正在殷勤地当义务导游的白苏身上。
“沈小姐,虎丘号称‘吴中第一名胜’哦,美人西施的公公对这里喜欢得不行,连死后都要葬在这里呢!”
“西施的……公公?”沈大小姐疑惑。
“不就是吴王阖闾,夫差的爹嘛!”
“呵呵……”沈大小姐捂着帕子笑。
“沈小姐,你看,这就是狮子林的最高峰‘狮子峰’了,我们家公子无事时也喜欢来这里练剑。”
“是吗?”沈璧君将目光投到身后的连城璧身上。
连城璧报以微笑。心中却对阿苏微感无奈,天可明鉴,他从来没到狮子林练过功。
“沈小姐要不要试试爬上去?”白苏笑问。
沈璧君神情有些雀跃,但表情却很迟疑,想了想后,坚决地摇了摇头。
白苏对她的拒绝并不意外,径自挽起袖子,抓住一块假石,回头笑着说:“那小的先爬上去看看,小姐若觉得有趣,不妨也试试。”
连城璧望见白苏露出大半截粉嫩嫩的小手臂,兴致勃勃地朝上努力爬着,心里无奈的感觉更甚。
阿苏,你也是女孩子好不好。
怎么就差这么多。
“沈小姐,这油氽紧酵可还合口。”白苏作为仆人,只能站立在一旁看着沈璧君文雅地一小口一小口品着,心中像是有一千只小爪子在挠,她也好想吃啊……
沈璧君闻言,侧头想了想,道:“味道很好,可我更喜欢刚刚玫瑰馅的酒酿饼。”
“沈小姐,不急,还有好多您还没尝过呢。”
“很多吗?”沈璧君很高兴。
“那可不,苏州小吃花样多得跟天上的星星似的,来,小的给您唱首姑苏童谣您听听,”白苏顿了顿,拿起桌上的筷子有节奏地敲着瓷碟,卖弄起昨晚才学会的歌谣,“姑苏小吃名堂多,味道香甜软酥糯。生煎馒头蟹壳黄,老虎脚爪绞连棒……”
声音清亮甜糯,只是由于苏州口音浓厚,沈璧君听不太懂,但她并没有问出来,只是含笑听着。
唱完后,白苏主动解释:“地方口音太重,您听不明白很自然,小的同您解释便是,这歌里嵌着不少您刚刚吃过的小吃呢,您可以数数。歌的意思是……”
“沈小姐,您玩过翻花绳、踢毽子、滚铁环吗?”
沈璧君摇头。
“看,这个是苏州的毽子,小的踢几个花式给您看看。”
沈璧君眼睛发亮,显得人更漂亮了。
“还有,滚铁环也好玩,小的示范一下。”
“翻花绳我会的。”沈璧君主动说。
“可惜人不够,不然我们可以玩老鹰抓小鸡的。”
“怎么玩?”好奇。
“就是……”白苏手舞足蹈解释中。
看着唱念做打俱佳的白苏,连城璧很是佩服。换了他,定是做不来的。
另一边,沈璧君觉得,欢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明日一早,沈太君就要带着沈璧君离开无垢山庄了。
这日黄昏,饭后,连城璧陪着沈璧君在庄里散步。
一个是不爱说话的君子,一个是教养良好的淑女,当润滑剂顾白苏童鞋不在旁边的时候,这两人陷入了完全无话可说的状态。
沈璧君觉得,一直无话着实有些尴尬,便鼓起勇气,主动打破沉默,柔声道:“连公子,你的小厮好有趣啊。真想我家也有一个这样的仆人。”
走着走着就有点神游太虚的连城璧心中顿时猛然一跳,以平日不曾见的积极态度快速说道:“可惜,若不是我平日离不开阿苏,让他到沈家陪着璧君小姐也无妨。”
其实,沈璧君的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张口就要主人家的东西,实在是失礼至极。虽然她确实感到连苏很有意思,正好和她年纪差不多,沈家庄是没有这样的仆人能陪她玩的。只是她也不知道,为何就随意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璧君逾距了,”沈璧君浅浅低眉,抱歉的神情也是那般楚楚动人,“璧君只是兴起,随意说说罢了,连公子不要介意。”
“自是不会,”连城璧安抚地温和一笑,负在身后的手偷偷在衣袖上蹭蹭,以拭去手心冷汗,难得主动地转移话题,“璧君小姐最喜欢姑苏哪处地方?”
“很多啊,”瞬间打开了话匣子的沈璧君嫣然道,“像……”
连城璧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两个漫步的小小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在山庄的华丽背景中,构成一幅和谐的画卷,透出丝丝温馨的美好感觉。
偶然路过,望见这一幕的连武由衷地笑开来。
真是一对金童玉女。
次日,送走沈家人后,连夫人带着连城璧,两人走进了沁园。
沁园里很安静,杨柳依依,潺潺流水,盛开的花吸引着蝴蝶飞舞翩跹。
“璧儿喜不喜欢沈小姐?”连夫人并不低头,只淡淡问道。
连城璧的年纪不足以让他意识到母亲这句话中的深意,他只是本能地用上保守的措辞:“璧君小姐很好。”
连夫人浅浅露出一个笑容:“以后,她嫁给璧儿做妻子好不好?”
连城璧不由得耳根一热,埋下头小声回道:“娘……我还小。”
“我的璧儿已经十岁,不小了,”连夫人摸摸他的头,声音听上去有些怅惘,蹙着眉头,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不过,那么早就定下来,确实草率。”
姑苏城外,道上,沈家精致的黑漆马车稳稳地行驶着,两行随从策马跟在两旁。车内,满头银发却依然精神矍铄的沈太君搂着自家粉雕玉琢的小孙女,展眉温和道:“璧君,如不意外,他就是你以后的夫君,你觉得,好不好?”
正文 论剑
当连城璧端着一个六瓣莲花形的红漆盒,回到自己房里时,一眼看见原本半个身子都趴在桌上的白苏一下子跳起来肃立在门边,看见来人只有他一个,严阵以待的表情立马松懈下来,长舒一口气,又趴回桌上,有气无力道:“是你啊。”
连城璧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忍不住就想逗她,便故意叹气道:“既然你这么累,赶紧回去睡罢,这盒点心我自个留着吃好了。”
“点心?!”白苏扭头过去,发现连城璧手里那个盒子,几乎是立刻扑过去夺下,两眼冒绿光,“我不累了,点心给我吧!”
“本来就是给你的。”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连城璧笑了。
白苏揭开盖子,看着形态各异的小吃,眼中精光四射,口里还念念有词:“蜜汁豆腐干,松子糖,玫瑰酒酿饼,枣泥麻饼,猪油年糕……嗷嗷,还有一块陆稿荐!”
“连城璧你是好人!”白苏忙不迭地往嘴里塞东西,还不忘表扬一下他。
看她饿极的模样,连城璧想起这几天她陪着沈璧君逛街,却碍着仆人的身份错过了众多吃食,一贯美食至上的家伙竟然也忍得住。思及此,他起身给她倒了一杯茶,柔声道:“慢点吃。”
“唔唔……”我们风卷云残的白苏同学已经顾不上说话了。
连城璧静静地坐在那里,思绪转回下午时分的沁园。
母亲说:“听说这几日你那个小厮为了陪沈家小姐卖了不少力气。”
“儿子偷懒,便着意嘱咐他多花点心思。”他答。
母亲却笑了:“我家璧儿若有意花功夫在女孩身上,那才是长大了。”
“娘……”他不由语塞。
“你那个小厮表现不错,赏赏吧,”母亲摸摸他的头,“但别让他太得意忘形,记不清自己主子是谁。”
他心里“咯噔”一跳。
“阿苏,”他看着眼前吃得正欢的人,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你这几日有些……”
“锋芒太露。”她随口接道。
连城璧一愣。
吃饱的白苏满意地眯了眯眼,捧起他倒的那杯茶,小口啜饮:“低调万分的小人我当然明白,这几天的作为实在不符合平日风格啊。”
猫一样慵懒的表情,舒适而自在。
“对不起。”若不是他派了这个任务给她,她这几天本可以很清闲的。
白苏摆摆手:“就当帮朋友个忙好啦,况且我还吃你家住你家的,没道理拒绝不是?”
朋友……么。他心里“滋滋”地冒出一串一串喜悦的小泡泡,忍不住浅浅地笑开来,缓缓绽放了容颜,真诚道:“谢谢。”
刹那,犹如桃花盛开。春意盎然。
能不能不要笑得这么勾人啊……白苏默默地拿茶壶挡住自己的脸,以避开连城璧的光芒四射,多大的孩子,怎么就已经成祸水了。
唉,沈家小姐也是,别嫉妒,人家真心是天生的倾国倾城。
想到自己小平凡的寒碜容貌,白苏有点内伤。
“好啦,不要笑,”白苏决定主动阻止这家伙的祸水行径,“我以后继续低调,不会招人注意的,”说罢,又小声补了句,“我又不闲得慌。”
连城璧依旧轻轻地笑着。
“说起来,沈璧君以后肯定是天字第一号大美人啊,”想到沈家小姑娘的花容月貌,白苏有点流口水,用力拍拍连城璧的肩,“以后加油,把她娶回家做老婆,让全天下男人都嫉妒羡慕恨死你。”
连城璧微微一僵,有点无奈,想到沁园里母亲的问话,发觉脸上有点烧烧的,慌忙掩饰道:“你胡说什么。”
白苏凑近了他,鬼兮兮地摇摇手指头,啧啧道:“公子爷,你害羞了哦。”
“……”
“就是嘛,脸红了!”
“不与你说,我去练功。”
“明明就害羞了,还傲娇。”
“……”
“喂喂,真走了?”
“……”
“好吧,吃饱了我睡觉去。”
“……”
白驹过隙。
日子在睡觉﹑练功﹑吃饭﹑看书﹑睡觉中飞速略过。
时光不经意从指尖溜走,偶尔回首,觉得明明昨日才发生的事,却已隔了一年。
连城璧十一岁这年,武林间发生了一件大事。
自东瀛渡海而来的“一刀流”掌门人“太玄信机”向中原武林名门连番挑战,铜椰岛﹑武当﹑少林﹑巴山﹑峨眉﹑点苍等派,皆已接过战帖。
几番论战,虽也是互有输赢。但太玄信机的名声,在江湖上倒是渐渐传开来。
这一日,无垢山庄接到了一张帖子。
镀金的底衬着遒劲的字体,霸气非常。
上书——
“一刀流”掌门人“太玄信机”久仰无垢山庄剑法威名,于八月十五上门拜谒,还请赐教。”
“东瀛人的帖子写得还像那么回事,”连夫人将战帖递给座下的儿子,一贯平静淡漠的声音里竟掩着几分忧心,“璧儿,你要接吗?”
太玄信机在武林上挑战的人,不是掌门一辈的高手,也是未来的门派接班人。
无垢山庄自然不能随便派人出战,那是对其他门派的讽刺。
可是,纵使无垢势大,但庄里够得上身份接这张帖子的人,只有一个连城璧。
而连城璧,才十一岁。
“接,”连城璧将帖子收入袖中,浅浅一笑,“无垢有我。”
顾白苏这几天都在腹诽这个头顶丁髷留着八字胡的东瀛小矮子,选什么时间不好,偏挑中秋,搞得山庄里紧张兮兮的,美味无比的苏式月饼都比往年差了一层火候。
论战前,连城璧曾问她:“阿苏,你想看吗?”
“想!”虽说吃月饼的心情遭到了破坏,但她对高手之间的交锋还是很感兴趣的,“我要去的,万一你挂了,我好及时抢救嘛。”
“这算是咒我么?”他叹气。
白苏连连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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