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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嫣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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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赳赳气昂昂,待一切收拾妥当后,慕容垂便整装待发了。此一去前程未卜,唯一的遗憾便是没有见到祯儿,这丫头一早起来便跟随鬼见愁去了山林里采药,也不知她此刻回来了没有,可惜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去跟她道别了。
慕容垂留恋的望了一眼岚祯所在的山林,他心中有万分不舍,此时此刻,他多想将祯儿带在自己身边,他甚至不敢想象,以后没有岚祯的日子,自己该如何过活。可是前路凶险,他不想祯儿有什么闪失,他只希望她能够平平安安的在家等待着自己凯旋而归。想到这里,慕容垂终于下定决心,把心一横,扭回头,大手一挥,便率领大军向前进发。
走了不多远,便听到身后有人拼命喊叫的声音,慕容垂勒住马缰,回头望去,只见岚祯正奋力的朝自己的方向奔跑而来,顿时一股暖流涌遍慕容垂周身,是的,他没看错,这奔跑来的正是他的祯儿。
岚祯气喘吁吁的跑到慕容垂面前,一拳打在慕容垂的身上:“好狠的心,想要撇下我不管,要我做寡妇吗?想的倒美!”
望着岚祯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出这句话来,慕容垂更觉她憨态可掬,也不言语,只在马上略一俯身,一只胳膊已然将她拦腰抱起,放在自己马上,两人相视一笑,随即慕容垂拿鞭抽打那马儿,顷刻间,千军万马便如洪水野兽般的朝前方汹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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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意外之喜
时间埋没不了天生的人才。看书、遛马的赋闲生活,并没有让慕容垂急不可待,而是把他的心磨得更加平稳。当慕容垂兵至枋头的时候,碰上了徘徊不前、意欲静观燕国内乱,想不战而胜的桓温。当时晋军节节胜利,正士气高昂,慕容垂便在距离晋军五公里处安营扎寨。
“吩咐下去,各部一定要严加戒备,增加流动岗哨的数量,严防晋军趁我军旅途疲顿之际率兵偷袭;通知各部首领,马上来中军大帐内商议战事。”慕容垂马不停蹄的巡视在营房四周,在确定一切没有漏洞之后又马上下达命令道。
此时早已进入冬季,天气已经异常寒冷,慕容垂的大帐内正燃烧着熊熊炭火,可是尽管如此,还是难以抵御这寒冷的天气。大帐之外,天空灰蒙蒙一片,没有太阳的光辉,有的只是阴云密布之下肆虐的北风,夹杂着飞沙走石呼啸而过。
慕容垂常年征战,什么样艰苦的环境他没有遇到过,塞外的苦寒,连年的征战,百姓的困苦,战争的残酷,这一切都使他深深懂得,战争是这世间最为残酷的事情,每一场杀戮的背后,都是战士们以生命付出的代价。可是,大敌当前,他必须勇往直前,不能有任何顾虑,因为他深知,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他,必须全力以赴。
“我等参见大都督。”各部首领已经到齐,等待着慕容垂发话。
慕容垂挥手示意众人落座。他从腰间将手绘的地图册平铺在桌子上,仔细分析着当前敌我双方的形式,各部首领这时也纷纷上前,各自讨论着御敌之策,提出了一个个行之有效的备选方案。
慕容垂坐在中军帐内,渐渐听出各部首领在如何应对敌军之事上已经有了分歧,他们各持己见,意见竟久久不能统一。这其中有主张强攻的,有主张观望的,还有主张夜间偷袭晋军的。慕容垂面容严峻,不发一言。依靠着独特的成熟与冷静,他在思忖着一个万全之策,决不能贸然行事,因为他不仅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更要对这六万将士的生命负责。
“大都督,我们大家都拿出了自己的意见,你说下一步我们究竟该怎么办?”这时,众人都将目光投射在慕容垂的身上。
“俗话说,敌进我退,敌攻我守。晋军连打了几次胜仗,士气正旺,若我们此时与之交锋,硬碰硬断然不会有取胜的把握,弄不好到头来还要损兵折将。我的主张是采取避重就轻的迂回战术,利用我军的骑兵优势先在外围小试锋芒,本部要严加戒备,同时派出细作,打探对方军中的战略部署。另外,我已经从抓到的敌军细作那里了解到,晋军这次之所以势如破竹,一路过关斩将连连取胜,这里边有一个人起了很关键的作用。”
“大都督,这人是谁?”众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大家还记得以前慕舆根老将军麾下先锋吗?”慕容垂问道,如鹰鹫般的眼眸在众人脸上扫视了一遍。
“他?他不是已经战死了吗?”各部首领面面相觑。
“不!他并没有死,这个人名叫段思,从前在慕舆根的帐下任职帐前先锋官一职。慕舆根对他甚是器重,此人骁勇异常,深谙带兵打仗之法,对我燕国的军力部署又了如指掌,但此人有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噬财如命,也正是因此,在慕舆根死后,晋军便花了大价钱悄悄买通了段思,承诺了他此生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这段思便伪造了战死沙场的假证,于是从此心甘情愿投靠了晋军,并一路成为他们的向导。”
“岂有此理,大都督,我们怎样才能干掉那段思?”人们听闻慕容垂的这番话后都义愤填膺。
“我们若要打赢这场战役,首先要除掉段思,此人对我军情况太过熟悉。而要想除去他,只能采取暗中刺杀的方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解决掉。”
“我去!”
“我去!”
“都别争了,这事交给我吧,我一定杀掉这个叛贼,为国除害。”
大家纷纷向慕容垂请命。
“不,你们谁都不能去,这件事事关重大,交给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不放心。段思心思缜密,为人狡猾奸诈,武功又极高,你们未必会是他的对手,若事不成反而被他所获,反而不美。所以,这一次只能由我亲自出马。”
“不行!你不能去。”突然,一名女子的声音陡然从帐外传来,话音未落,只见岚祯正从大帐外走了进来。
“大都督乃是一军统帅,怎可擅自离守,敌军形式尚不明朗,大都督应该坐在军中指挥千军万马,若事事躬亲,不战死也要累死,倘若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我们便会满盘皆输。所以,你不能去。”
“祯儿,外面天冷,你不在大帐内取暖,怎么跑出来了?这里现在正在商讨战事,带兵打仗是男人们的事,你一个女子不要掺和进来,赶快回去。”慕容垂拿了自己的虎皮裘大氅披在岚祯的身上,劝她回到自己的营帐去。
“女人怎么了?谁说女人就不能带兵打仗了?我并非有意要打乱你们的部署,刚才你们的那些话我也都在外面听到了,但刚才我说的也都句句属实,你的作用至关重要,你真的不能亲自去。”岚祯依然坚持着自己的见解。
“我承认你说的的确有道理,可是形式紧迫,这件事又非同小可,那段思决非常人所能靠近,况他对我军情况了如指掌,别人去了我怎能放心的下……”
“那就交给我好了,我有把握。”岚祯不等慕容垂将话说完,迅疾脱口而出。
“你?”慕容垂愣住了,其他将领也纷纷侧目。
“没错,没有比我再合适的人选了。”
“此事你有把握?”慕容垂仍是半信半疑。
“放心,诸位瞧好便是了,对付他我还绰绰有余。你们继续讨论下一个问题吧,我先告辞。”说着,岚祯一扭头,便头也不回的向大帐外走去。
慕容垂无奈的摇头笑了一笑,他当然并不曾将岚祯的话放在心里,在他看来,岚祯只不过是小女孩儿一时逞强罢了。于是坐下继续开会。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慕容垂在帐内部署军队战略还没有结束,这时,只听大帐外有守卫的声音说道:“大都督正在里边商讨国事,没有特许,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这位小哥儿,我懂你们的规矩,这样吧,你把这件东西交给你们大都督就行,为了不给你找麻烦,我就不进去了。”
慕容垂远远的听到这是岚祯的声音,这丫头难不成又有什么事吗?他刚想站起来去门外看看,却见那守卫正端了一个木盒进来。
“报告大都督,刚才一位姑娘让属下将这个交给您。”
慕容垂接过那木盒,他心中一沉,身后诸位将领的目光也都纷纷落在慕容垂手中的盒子上。
这个祯儿,越发的没有规矩了,明明知道自己在商议战事,还一遍一遍的跑了来,竟然还当着如此多人的面给自己送东西,看我晚上怎么收收她。慕容垂这样想着,并没有心思打开手中的木盒,而是将它置于身旁的桌子上,然后又继续刚才的话题。
可是,他渐渐感觉有些不对了,因为刚才还聚精会神的那些个首领此时好像吃错药了一般,一个个坐卧不安的样子。甚至还私下里交头接耳,小声在议论着什么。
慕容垂有些生气了,大敌当前,他怎能容忍手下将领心猿意马,于是站起身来,使劲在桌上拍去,这一声非同小可,那些首领各个都变得规矩了许多。
“诸位在私下议论什么?有什么好事不妨大声说出来,别在那里鬼鬼祟祟的搞些小动作。”慕容垂严厉的目光扫视过大家。
这时,一个首领站起身,迟疑着说道:“大都督,您看您身后……”那人并没有继续往下说。
慕容垂疑惑的扭回头去,不由得也吃了一惊,只见刚刚放在那里的木盒,此刻竟然有血迹从里边溢出,正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上。
慕容垂心中蹊跷,连忙拿过木头盒子,将盒盖小心的打开,不由得又是一惊。这盒子里盛放的,正是段思的项上人头。只见那段思面目狰狞,样子显得极为痛苦。
众将领瞧见,也纷纷大吃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岚祯姑娘才从营帐出去一盏茶的功夫,怎么这么快就将那段思的首级提在手里了?难道她没有夸口,而是果真有如此大的本领不成?众人纷纷揣度着这其中的来龙去脉。
此时,慕容垂对岚祯送给自己的礼物简直就是满意极了,相信再没有什么礼物能比这一件更能令自己合意。只要段思一死,不亚于斩断了桓温的左膀右臂,他桓温纵是老虎,此时也成了一只缺爪的老虎了。没想到这个祯儿,自己还真是小瞧了她。
慕容垂心下欢喜,好在战事也都部署的差不多了,于是便宣布众人都散了去,他则急急忙忙的朝着岚祯的营帐大踏步走去。
此时,暮云四合,天际变得更加黯淡。寒风依旧肆虐的刮着,甚至还飘起了点点雪花,可是,在慕容垂看来,这一切却是如此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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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谁与争锋
“祯儿,祯儿,真有你的,快告诉我,你是怎样杀掉那段思的?”慕容垂人还未曾到达营帐,声音却早已传了进去。
“怎么,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说出来其实很简单,既然你都说了要用暗器,那我只好遵命了,我用的乃是我叔父教授我的独门暗器,喏,就是它咯”。
慕容垂随着岚祯的话音望去,只见她小心翼翼的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只可爱的小东西,这小东西乌黑明亮的一双眼睛时时闪烁着凶光,浑身的毛色白的像雪,而它的体型又极是娇小灵巧,动作敏捷至极。若说它像兔子,却远比兔子灵巧的多,可要说它像猫,又远比猫凶狠许多。慕容垂虽见多识广,但他确定自己从未曾见到过这个小家伙。
“这、这是什么?”慕容垂怔怔的问道。
“我的九尾灵狐啊。”岚祯一边说着,一边温柔的抚摸着它。
“这东西你哪来的?”慕容垂惊愕的问道。如此敏捷又凶狠的小动物,岚祯怎么会随身携带呢。
“我说了,这是临出征时叔父给我的,在危险时刻可以用来防身。这小东西非常有灵性,你要用心来与它交流,它甚至能够猜透人的心思,别看它体态娇小,可它却能够迷惑人的心智,左右人的意念,不信你瞧。”
岚祯说着话,自顾自的将那灵狐捧在手心,双眼与它对视了片刻,那九尾灵狐倏地一下从岚祯的手中跳下,只三两下便爬上了慕容垂的肩膀,只见慕容垂浑身一哆嗦,突然两眼变得呆滞,浑浑噩噩的便朝着前方走去,可是前边根本没有路,那里只是搭建营帐的木板,外面被油布包裹了。可慕容垂如同中了邪,一个劲的往上撞,直到撞的额头都发青了。
“慕容垂!还不快醒来!“岚祯大声喊道。
此时,慕容垂仿佛灵魂归窍,一下子就又恢复了常态。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却浑然不知。
“感觉如何?”岚祯笑眯眯的问道。
“好像做了一场梦,很累很累。”
“不累才怪!你瞧瞧你,额头都肿起来了。”岚祯心疼的上前抚摸着慕容垂的头。
“这、我、我刚才做了什么?难道……?”
“没错,你刚才的确是被这小家伙迷住了心智。它虽然捉弄你,但你别怪它,它是善意的,否则你早就没命了。”
“当真如此神奇?可我怎么又醒过来了?”慕容垂还是不解。
“这便是这灵狐的玄妙之处,当人一旦被灵狐迷了时,这时只要旁边有人喊一声这人的名字,便可立即点醒此人。”
“哦,难怪我又突然变得清醒……”慕容垂越来越喜爱这小东西,可是又怕再次被它捉弄,心下便觉得还是敬而远之的好些。
“这些小东西都害怕我叔父,它们都听命于他。也只有叔父才能捉住它并驯服它。而这一只,乃是叔父专门为我训练的,它只听命与我。”
慕容垂不禁感叹道:“你叔父真是太了不起了,原来我们之前所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没错,昔日我为星宿夫人时,时常伴随先皇左右,那时我曾经与这段思有过一面之缘,于是便授意灵狐,悄悄进去将他引了出来,直到剑架在他脖子上,他都没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便稀里糊涂命丧黄泉了。”
看着这极乖巧可爱的小动物如此温顺的躺在岚祯的手心里,真的很难让人相信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是事实就在眼前,不由得人不相信。
“祯儿,你,你能否先将它收起来,我现在是真怕了,都有点不敢接近你了。”慕容垂说着,以衣袖拭额头的冷汗。他只要想起刚才的一幕,忍不住仍心有余悸。
岚祯笑了笑,便又将那灵狐置于衣袖内。
“如今晋军失了段思,锐气大挫,料他们再不敢嚣张,我们要不要主动出击?”岚祯问慕容垂道。
“先不急。两军交战靠的不仅仅是体力与经验,还要有一颗智慧的头脑与胆识。我从小便跟着父皇在战场上长大,深知这其中的厉害。两军交战,亦实亦虚,只有虚实并济,才能迷惑敌人。祯儿,就在刚才,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哦?什么主意,快说。”岚祯焦急的问道。
慕容垂抿嘴一笑,附在岚祯的耳边小声的说着,岚祯听了,微笑点头。她不得不再次用赞赏的目光望着眼前的男人,也许,他天生就应该是主宰天下的霸者。尤其在军事方面,他所表现出来的王者风范所向披靡,四海之内恐无人能及。
“报告大都督,我军派出的细作已经回来,正在中军帐外候着。”一个守卫上前报告。
“好,我这就过去。”慕容垂说着话,转身向岚祯:“祯儿,这里条件艰苦,我又忙于战事,时常无暇顾及到你,你自己一定要多爱惜自己,外面天冷,尽量少出去,非出去不可的话,一定记得要多穿衣服。晚上等我回来。”慕容垂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是——,知道啦,我的总督大人,你快忙你的去吧,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的。”岚祯笑言。不知为何,此刻慕容垂的婆婆妈妈自己一点不觉得烦,反而很受用,或许,这便是人间真性情罢。
慕容垂终于恋恋不舍的走出了营帐,岚祯则依依不舍的目送着慕容垂离开。相爱中的两个人,分分秒秒都会难舍难分。
“那边情况如何?”慕容垂大步流星的走进中军帐内,撩起战袍下摆,坐于椅子上听探子汇报情况。
“启禀大都督,晋军治兵甚是严谨,日日都在操练兵马,除总头领桓温外,另有副头领段思、张淼。总兵马人数在八万。”
慕容垂默默的点点头,又继续问道:“我让你仔细勘查他们的粮草,你可看仔细了?”
“启禀大都督,属下都看的仔细了,晋军的粮草只够三日的用量,准备并不是很充足。而桓温只在意操练军马及军中事务,对粮草并没有表现的太在意。”那探子继续说道。
“那你可打探到他们的粮草运送方式吗?”慕容垂又问。
“这个小的也打听过了,都督请看。”那人来到慕容垂的桌旁,用手指着其中的一条运河道:“就是这条运河,从我军后方一直蜿蜒而来,经过我军营帐又顺势下游,再经过晋军,一直向前方延伸过去,依地势看,我军目前处于上游,而晋军则在下游。但晋军的粮草却是从他的后方沿着这条运河运送过来的。”
慕容垂仔细观察着地图,此时,他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叫一营首领慕容德前来见我。”慕容垂吩咐道。
门外守卫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一营首领慕容德便来到慕容垂帐下听候差遣。
“慕容德,我给你三万人马,你即刻带兵进屯石门,到晋军后方进行包抄,务必要切断晋军的漕运粮道,待晋军向后撤退时,你再带人在襄邑一带也就是晋军的必经之路设伏,听明白了吗?”
“慕容德领命!”言罢,慕容德转身而去。
“叫三营首领张志进来!”慕容垂继续下令。不一会儿,三营首领张志便急匆匆赶来。
“张志参见大都督。”张志单膝跪地施礼道。
“张志,你心思细密,谨言慎行,现在我交予你一项重要的任务。”
“是!”张志声音异常响亮。
“从你军中多选些精明强干又胆大心细之人,化妆成这附近一带的百姓,在晋军附近广散谣言,就说前秦与大燕已结成联盟,此时秦国援军正在朝枋头方向前进,正准备与我军联手夹击晋国军队。”
“张志领命!”言罢,张志也转身而去。
“大都督,还有一事,属下刚才没有提及。”这时,那名探子又说道。
“讲!”
“此事甚是蹊跷,晋军副统领段思今天下午突然无缘无故失踪,他们找了很久才将他找到,可是,可是那只是一具无头尸,你说怪不怪,这事在晋军大营内传来传去都传遍了,弄得人心惶惶的。要说那段思可不是一般人,谁能将他杀掉呢,而且神不知鬼不觉……”那探子不解的说道。
慕容垂微微一笑,言道:“好了,我都知道了,这一趟辛苦你了,下去领赏吧。”
“谢大都督。”那人随即转身离去。
一切安排妥当,慕容垂这才松了一口气,如果猜得不错,最多超不过一周的时间,缺水少粮又内心惶恐的晋军便会仓皇逃窜。
他顺手拿出长笛,轻轻置于唇边,袅袅余音活泼婉转,绕梁不断,却不复以往那般的伤感。是的,如今他的身边有了岚祯的陪伴,他便不再有孤独和苦闷,他的心便是踏实和安稳的。
恍惚中,仿佛时光停滞,一如从前。若时光真的就此不前该有多好,慕容垂心下感叹着。但他只能享受眼前,却不敢断言以后,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呢?他无从想象。而此刻,岚祯却是他握在手里唯一实实在在的幸福。
天空放晴了夜幕,星光已渐渐零乱,水雾清寒的夜晚,是谁在远处呵气如兰,和着这一曲悠扬婉转的笛声袅袅?回首处,却只有漫天的星光璀璨,眨眼不成眠。
ps:今天这两章关于军事方面内容比较多,但这些都是情节中必须存在的铺垫,由此才能将文推向高潮。至于岚祯究竟何去何从,各位朋友敬请期待!
第六十八章 夜入皇宫
果然不出所料,晋军在失了段思这个有力的向导之后,本就人心惶惶,再加慕容垂的骑兵部队一直在外围骚扰,竟一刻也不得安宁。现在又突然被截断了粮道,马上便又面临着粮草无以为继的风险,一时间军队中人心惶惶。偏偏这时候又有小道消息不断传出,说燕国与前秦已然结成联盟,秦军部队正在向枋头方向夹击晋军。所有这些,都令桓温坐卧不安,在僵持了三天之后,急急忙忙丢下辎重、铠仗,烧了战船从陆上撤回。在撤退途中,慌张的桓温又恐燕军在上游放毒,于是命士卒在途中凿井取水饮用,狼狈至极。
当属下报告慕容垂晋军不战而逃的消息之后,慕容垂站起身朗声大笑道:“好!他桓温想逃,没那么容易,命令部队,马上追击!”
“大都督想要此时追赶吗?”岚祯问道。
“乘胜追击,定然将那桓温吓破胆。”
“我看未必。”岚祯不屑一顾道。
“祯儿,你这话什么意思?”慕容垂反问岚祯。
“晋军现在刚开始撤退,必然诚惶诚恐,严设警备,以精锐为后拒,此时追击,未必能够胜利,不如缓之。而晋军发现我们并没有紧追,肯定会昼夜疾趋,待他们力尽气衰之时,我们再奋力一击,必能胜利。”
慕容垂继而又坐下来,沉思了片刻,他不得不承认,岚祯此话言之有理,都怪自己太冲动了,被胜利的情绪冲昏了头脑,反倒是有些事情太欠缺考虑了。”
“祯儿此话有理,来人!挑选精兵两万,随我在晋军身后缓缓尾随即可。”
晋军一路急退至襄邑,累得筋疲力尽,看燕军没有猛追,此处已离边境不远,这才敢扎下营寨休息。慕容垂得到前方探马回报,立即抓住机会,打马急追,与早已在襄邑设伏的慕容德东西夹击,大败晋军,斩首四万多人。
晋军气势汹汹而来,却落花流水而去,这一仗慕容垂打的极其漂亮,同时也成为前燕历史上为数不多的以计谋取胜的战例之一。
既已击败了晋国的进攻,便马上面临着班师回朝的局面。可是不知为何,慕容垂的心里反倒感觉很压抑。只有在战场上,他才能意气风发,英勇豪迈,快意恩仇,充满了王者的魄力,也才能找到自己真正的价值,可是,一旦回到京城,究竟会面临什么样的结果,他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太后与慕容评等人是绝不会就此放任自己的,这点是肯定的。想到这里,慕容垂不免忧心忡忡。
就这样徘徊着犹豫着,慕容垂迟迟没有班师回朝的动静。而军队在前方打了胜仗的消息却早已传入京城,传入皇上和太后的耳朵里。太后见慕容垂一连多日按兵不动,心下狐疑,连忙深夜急诏慕容评进宫,商议对策。
“以微臣之见,慕容垂这是有意在躲避太后,他此时位高权重,又有兵符在手,恐怕早有异心,若他起兵造反……”慕容垂担忧的说道。
“他敢!”可足浑氏听了慕容垂的话,不由得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当初他可是立了军令状的,如今他已打败晋军,还不快快回来复命,难道他真的想造反不成?”
“这……”慕容垂用手中丝帕擦拭了额头冷汗道,“太后,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慕容垂此番打了胜仗,气焰必定更盛,当今形势已经很明显,一山不容二虎,您要想坐稳这太后的位置,慕容垂决不能留。”
“知我者慕容评也。”太后叹息一声道。“可现在慕容垂竖子竟然跟我玩起了阴谋,他若一直不肯回来,我又能拿他如何?”
“太后,太后,您糊涂了不是,您心中纵有千般恨那慕容垂,此时也不能表现出来,相反,您还要哄着他,只要他慕容垂一回来,交出了兵权,到那时,他还不是太后您案板上的一块肉吗?”
可足浑氏平息了一口气道:“太傅言之有理,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就是要与那慕容垂斗智斗勇斗狠。不瞒你说,哀家早就在慕容垂的身边安插了内线,一旦慕容垂得胜,便将那兵符盗出来。若估计没错,此时他已经得手了。正如太傅大人所言,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候瓮中捉鳖。”可足浑氏两眼发直,恶狠狠的说道,长长的护甲也由于用力过猛而咯嘣一声折断。
“太后高明,他慕容垂想与太后您斗,还欠缺火候。”慕容评连声恭维道。
夜已深,慕容垂却依然站在大帐外,呼啸的寒风将他的衣襟撩起又放下,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岚祯慢慢踱步到他面前,将一件棉裘静静的在他身上披了。
慕容垂这才转身,将岚祯揽在怀里,另一只手攥着岚祯的手,放在唇边为她取暖。“外面天冷,怎么不在里边御寒?”
“你不是也在外面吗?”岚祯的手抚上慕容垂的脸庞,疼惜的说道:“是有顾虑吗?”
慕容垂轻轻点头。“太后那里已经传来命令,让我即刻返回京城复命,并且要为我加封进爵,可是白日我突然发现,一直寸步不离的兵符突然不见了,也许是我太疏忽大意了,可我总觉得事情并没那么简单,这两件事关联起来,恐怕其中有诈。”
“竟然会有此事?丢失兵符可是死罪,你问身边的侍卫了吗?”岚祯闻言也是一惊。
“这种事怎么好弄的人人皆知,我留心观察过了,我的侍卫官周三儿昨晚上不见了踪影,只有他能够接近我,看来,是我太大意了。”慕容垂叹道。
“那下一步我们如何打算,总不能在这停留不前啊,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逃是逃不掉的。”岚祯将头靠在慕容垂的胸膛,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男人此时心里的无助。他在战场上是英雄,是王者,可是,在可足浑这样一个女人面前,他永远都是处于下风。
“今天,我与诸位首领商讨了此事,他们之中有很多人都是我旧时的部下,也有许多都是我的心腹之人,大家一致力荐我乘胜杀回燕国,杀了可足浑与慕容评,再趁机将城池夺了。”慕容垂突然说道。
岚祯抬起头,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慕容垂问道:“那你是怎样想的?”
慕容垂犹豫了片刻,然后似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斩钉截铁的说道:“与其做一只待宰杀的羔羊,不如做一只会咬人的狮子。尽管这样做对不起皇上,可我无从选择,我不杀她,她便会杀我。祯儿,你会支持我吗?”
岚祯用力的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们明日便打道回京,我只装作回去领封赏,只要我的军队入了城,我就不必害怕太后耍出什么奸计来。”
第二日一早,慕容垂便率领大部队向京都龙城方向进发,一路奔波劳苦,三天以后,终于到达龙城地界。
不知为何,离京城近,慕容垂心里越是发慌的厉害,他总是预感着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眼看天色已晚,慕容垂便急忙命令部队停止前进,于城外安营扎寨,并不曾进城去。
岚祯心中也没有底,太后的个性她不是不知道,她会如此好心让慕容垂领赏吗?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岚祯思来想去坐卧不安,当即站起身来,从随身衣物中找出一套夜行衣换上,今晚,她要悄悄潜入皇宫一趟。
岚祯来到了高大的古城墙下,将那马匹拴在附近的一棵大树旁,远远望去,她突然惊觉城墙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增加了很多流动岗哨,灯笼火把通明,几乎点亮了半边天。一队队的士兵来回穿梭在城墙四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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