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美男十二宫-第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下不是不可能。”帐中只有我和她,她的直接让我无语,这些话若让别人听到,足够我和她死上百次了。

我平静的看着她,吸了口气,“师傅,上次我就对你说过,回去我就辞官,其他的我根本没有兴趣,我想,我这个想

法是不会改变了,对不起。”

她的眼神,慢慢的黯淡,终究还是轻轻点了下头,“你是个随性而潇洒的人,只要你自己放下了就行,我也希望你能

真正的解脱,不过……”她有些酸涩,勉强挤着笑容,“除非你又一次丢下三军逃跑,否则我怕你辞官很难,她不会答应的。



我哈哈一笑,随意的拨了下头发,对她甩了个媚眼,“那就跑吧,大不了你带着三军回去,我提前溜回去接走我的男

人,一走了之。”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记得替我照顾好月栖。”

我重重的一点头,“放心,只要你厌倦了,想养老就来找我,养你我还养得起。”

两人对望,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情谊流转,不必多言。

大帐外,人声鼎沸,到处都是欢呼,到处都是叫声,伤痛已经远离,徒留笑声回荡,燃起的篝火熊熊,仿佛希冀的烈

焰,耀红了半边的天空。

看着她们的热闹,闻着空气中弥漫的酒香,我慢慢的咧开嘴,笑了。

“将军,您也喝吧……”

“将军,一起喝酒啊……”

两名士兵摇摇晃晃的走到我面前,举着手中的酒坛子,“仗打完了,我们能回家了,将军,敬您!”

我微笑着,从他们手中接过酒坛,举起手中酒坛,仰首。

透明的水流倾泻而下,滴涓不剩的尽入我的喉间,不是顶好的酒,胜在够烈。

身边的叫好声响成一片,我丢下酒坛,品味着从口腔一直烧入腹中的感觉,热气升腾,冲上脑门。

“好……”

“再来……”

豪气干云的声音让我暂时放下了一切,一撸袖子,指着他们,“告诉你们,我比‘弑神’更大的名头是什么知道吗?

‘酒神’!”

“吹牛!”

“比试比试,输的脱衣服绕军营跑三圈。”

“来就来,拿酒来,今天不放倒将军对不起我们将士的期待……”

“今天不喝倒你,你不知道你将军什么本事!”

只有在她们面前才不需要顾及身份地位,地上一坐,酒坛一端,没人管酒好酒好,管醉就行,没人管肉咸肉淡,管饱

就行。

只有她们,才会给你最真挚的感情,因为那骨子里残存着的一丝景仰,感激。

他们不会算计,只会用最真诚的动作去表达他们的心。

我一坛又一坛的干着,身边的人络绎不绝,似乎唯有与我痛饮一杯才能表达他们对我的喜爱,我来者不拒,照单全收

,直到嘴巴都麻了,身边的人总算渐渐的少了。

我拍着身边的人,“喂,都……都说……都说感情最好……最好的是,一起扛……扛过枪,一……一起嫖……嫖过娼

,等……回了云梦……姑奶奶我,我请你们上青楼……嫖个过瘾,起来,陪我喝。”

人影动了动,手上一送,酒碗落地,人却没醒。

我抛下早已经空了的酒坛子,我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仰首苍穹,黑色的天幕上缀着星星点点,望不尽的天空,看不

穿的黑色。

头有些晕眩,不知道是酒劲上头,还是被这深暗弄的昏沉,我眯起眼,狠狠的摇了摇,脚步踉跄不稳。

我喜欢这种微醺的感觉,不是烂醉,有一点点的麻木,有一点点的思维停顿,反而让多虑的心能得到暂时的平和释放



天苍苍,野茫茫,风呜咽,人断肠。

能从战场上留下性命回来,如何能让她们不醉倒?麻木自己的心,什么也不要去想,一刻的安宁,已是难得。

远离了篝火,夜晚的凉风忽然的袭来,我缩了缩肩膀,漫无目的的乱走。

仗胜利了,我以最小的损失换来了最大的利益,按理说我应该很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头总有种隐隐的不安



说不出原因,但是心间就是空落落的,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悬在半空,没有归处。

也许是喝多了酒,心跳加速吧。

我甩甩头,试图摇晃掉这种不安的感觉。

不知不觉,我又一次走到了竹林的深处,直到那泓深潭在眼前摇晃,熟悉的情景让我一楞,酒醒了几分。

池水摇晃,风吹动水中的月影,嫩嫩的摆动。

仿佛,又回到了那夜,雪白的人影从池中升起,环抱着一轮明月,金色的发丝,金色的双瞳,精灵悄然落入人间。

那清透的身影,秀美的雪白肌肤,似空气中所有水汽凝结幻化出的清新。

可是现在,只有那方黑沉沉的大石,空荡荡,死气沉沉。

灵动的人,早已经不知道去了哪。

“锦渊……”我低低的念着,倏忽抬头,扯开嗓音,“锦渊……”

“锦渊……锦渊……渊……”

林涛阵阵,回荡着我的声音,远去,飘散……

没有回应,也没有人影的出现,身边冷清寂寥,孤寒独影。

战事结束了,我也要回‘云梦’了,对于这个一夜露水的男子,我居然有些不舍。

我没忘记,他沙哑的嗓音喃喃的说着,只有初夜一个人。

我也没忘记,面对莫沧溟那强大的气势,他怡然不惧的站在我的面前,甚至比我还快的出手,那是一种对我全然的护

卫。

有时候感情,仅仅源于一瞬间的感动。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让一个男人站在我的面前保护我,但是他的这个动作,确实让我感动。

或许,没有死生契阔的执手,没有一生一世的约定,我和他,只是一晌贪欢的需索。

如果他愿意,我愿意带他回去。

感情,不是谈出来的,是做出来。

以我和他这么合拍的床上缠绵,还怕做不深感情?做不出爱?

不过就算我愿意带他走,也要人家肯出现啊。

现在的他,就一如我看见的那晚,忽然的出现在空气中,又突然的消失了。

我坐在竹林间,静静的等待着,希望在我睁开眼时,能看到那抹飘着各种颜色的奇装异服,能看到他晶莹剔透的面容



酒意上涌,睡意也慢慢的袭上心头,朦胧间,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几夜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氤氲迷雾中,我迷茫着。

一个人影宛然绰约,端立前方。

几近透明的身姿,飘渺如云丝,淡淡的被长袍拢着。

明明就在眼前,为何如此清淡如烟,雾霭沉沉?

呼吸,自动的放轻。

我怕,怕呼吸重了,他的影子就散了。

霜白,他的颜色,浅的让人心疼,这颜色太单薄,薄的象暖春最后一抹冰片,随时被吹化。

不敢伸手,因为我知道,我的挽留珍存,只会让他消失的更快。

我只能贪恋的汲取,他最后一丝绝艳出尘。

发丝被吹动,根根摇曳,如此亮眼的发,仿佛凝结汲取了他全部的精血,在他乘风而去后成为人间唯一的残留记忆。

我看到,衣袍动了,发丝动了,可那身影,也更虚幻了,在一点点的透明,一点点点的虚无。

他优雅的颈项,曾经在我记忆中散发着玉质的温润,可刚才那一眼,只余苍白。

沄逸呵,你又瘦了。

不知道最轻薄的一方纱巾,你的肩头能否承受?

纵然断情,依然无法控制的心疼。

你的蛊,下的好深,好深。

纵然骨肉剥离,亦无法解脱你的身影,因为那毒,早已经深入在骨髓中,与血肉凝为一体。

我的目光下移,那微露在袍外的手指,纤细,雪白的指间,勾着一块翠绿。

就这翠绿,已是他身上最艳丽的颜色,唯一有着生机的颜色。

我记得这方绿,是我赠与他的定情信物嘛,他居然还捏着。

笑容还来不及展示,心头突然咯噔一声。

那玉,那玉……

分明在决裂的那夜,被我亲手砸碎毁了,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的手中?如此完整,如此清脆欲滴,如此—

—妖异!

“沄逸……”不知道为什么,这一瞬间,我心魂欲裂,张开嘴叫着他,可我的声音,为什么只能在心底徘徊却喊不出

声?

我想伸手,牵住,拉扯住,只要能挽留他,什么代价都可以。

沄逸,不要走!

可我的手,象被绳索捆住了,无法动弹。

“呼……”一阵风吹来,云卷动,他的身影闪动,慢慢透明,变淡,直至消失不见。

“沄逸!!!”我一声惊叫,猛的坐了起来。

身边,空空如也。

没有那个霜白的人影,没有那方翠绿的玉佩,有的,只是呼呼的风,沙沙的竹叶声。

有的,只是我一头的冷汗,被风吹过,冰凉。

我呼呼的喘着气,还没有从刚才的梦中醒过神。

轻吸了口气,闭上眼。

我以为我早已经忘记了他,或者说,即使想起,也是恨而非爱。

可是刚才那种悸动,那种心口被捏住的感觉,让我恍然又回到了初见他的那一刻,那个飘渺到不似人间的男子。

眼角,有些酸涩,心情无法平复。

只有梦,才能让时光倒流,拾起自己已经遗忘的一切,甚至连动心的刹那,也被封印在了脑海深处,在午夜梦回时,

再一次重温,再一次在辛酸中,微笑。

目光投射在大石上,锦渊依旧没有出现,天边已经微微露了白。

看来他是不会出现了。

我悄悄的起身,行向军营,而那心口不安的感觉,更重了……

莫沧溟的算计

在等待降书的日子里我的心总是惴惴不安着,甚至可以说到了坐卧不宁的地步,有些人以为我是急着回家,急着看自

己的爱人,只有我自己无奈,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唯一的解释,是某种预感,一种恐惧的预感。

这几日,我无数次的去到那林间等待,只可惜,根本看不到锦渊的身影,甚至连残存的气息也没有。

他就这么彻彻底底的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连追查的半分线索都没有。

无奈中的我,只好在树上订了我的银色发带,在发带上提笔写了几个字,“锦渊,如见字条,可于十日内至‘云梦’

逍遥王府寻我,上官楚烨留。”

就算他不识字,好歹也会找人问吧,这是我没有办法中的最后一个办法了。

我没有更多的心力去等待,因为签署停战书的日子来了,我又一次与莫沧溟见面。

依然是霸气的光辉压住所有人,耀眼的让人第一眼就无法忘记那外放的气质,我身边的将官与他那双凌厉的眼光一触

,都飞快的低下头,脸上的喜悦都变成瑟缩。

他们都是久经沙场的战将,一面之间被人如此压制,少见啊,少见。

不得不承认,莫沧溟异域深邃的面容在一众平板的脸中极有特色,尤其是一名男子率领女子,他那头红发张扬着,身

后的人都低垂着头,脸上或多或少残留着战败的失落,唯独只有他,骄傲而高贵,骨子里透着高高在上,让人不敢逼视。

也只有他,才能这么坦然的露着脸,昂然前行。

也只有他,让人不敢露出不屑的目光,嘲笑讥讽。

如果不是因为流波,我会欣赏他,因为狂需要本钱,傲需要资格,而他,都有。

当然,有这么一个对手,也是令人感觉舒坦的,越是霸道的人,在打击征服的时候,越能带来快感,这一次,我算赢

了。

“几日不见,上官将军居然神情憔悴,莫非是爱人爬墙给你带绿帽子才如此忧心匆匆?”他大量着我,唇边扯出一丝

讥讽。

这几日,为了让流波整理清楚思绪,我并没有过多的纠缠,因为放下真的需要时间,我能做的,就是保持该有的尺度

,给他足够的空间。

这很难,很揪心,但是我能忍。

我忍着自己不去骚扰他,忍着不去想他,就连今日,我都没有要求他一定陪在我身边,就是怕他夹在中间难过。

“真是不好意思,让莫将军见笑了,昨日挑灯夜战,数百回合刀光剑影,当然有些憔悴,不过我的对手现在还躺着没

起来呢,也算是小有成就。”我漫不经心的一句,他的脸瞬间变的冰冷僵硬。

随意的往桌子前一坐,歪在椅子里,我眼神流转,语笑嫣然,“莫副帅的表情,怎么和我早晨床上那位刚醒来时一样

?难道您也蛋疼?”

他眼神一眯,我感觉到两道刀光带着杀意刺了过来,一刀刀的切割着我的肉体,试图凌迟我。

“上官将军如此鞠躬尽瘁,莫不是想死而后已?”他往桌前一坐,手指扣着桌面,一眼就能看到蜜色的肌肤下有力的

指节。

“美男鸟下死,做鬼也风流,反正人最后还是要躺在床上死的,有人陪着也不寂寞。”我手指勾勾,示意他把停战书

拿过来,“你长的倒是不让人讨厌,哎,我害怕啊我害怕……”

不等他说话,我径自展开降书阅读起来。

在我的猜测中,这一次的战役因为莫沧溟的撤退及时和皇姐那一面金牌的作用下,‘沧水’并没有遭受到万劫不复的

打击,这个时候的停战,我们是占不到很大便宜的,谁知道上面的条款,让我又是一次震惊。

‘沧水’自此开始,若无他国大军压境,不得有超过两万人马装备的离境。

为表示停战的决心,‘沧水’与其他三国修好,向三国其他两国各送礼物一万万两白银,另向‘云梦’赠与两万万两

白银,‘云梦’释放华倾风,‘沧水’撤兵。

‘沧水’守兵后撤三百里,土地交由‘云梦’管辖。

零零总总数十条,看的我目瞪口呆,这根本不是停战书,而是丧权辱国割地赔款啊,这四万万两一送,本来四国中最

富有的‘沧水’顿时国库被掏空,这空缺只怕要很长时间才能填补,后撤三百里,压根就是城池相赔了。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一场不算输的战役,为什么要如此赔偿?

我的目光,没有错过那停战书的最下方,是‘沧水’之帝的亲笔印鉴。

短短几日,莫沧溟居然拿出了皇帝的亲笔书,扣除往返的快马加鞭,也就是说‘沧水’朝野上下甚至没有就这赔偿进

行过讨论就通过了,这,这也太奇怪了。

目光越过停战书,停留在莫沧溟的脸上。

他捕捉到我的眼神,微挑了下眉头,明亮的瞳孔内高傲一直没收敛,与身后那些人的悲凉完全不同。

事不关己,我能理解,毕竟他是更高阶层的神族。

可是如此轻松惬意到舒心快乐,就让我有些看不懂了。

他目光看看我,又看看我拿在手中的停战书,唇角细细的拉伸。

他的唇,有些薄,这让他的张扬中带了些阴狠,却也给他那中狂傲的气质添了几分轻薄,从来没见过有男人可以把这

样的气质糅合的如此恰到好处。

若是别人,无论哪一种气质都足够他被人指责不正经,独独他,不正经又如何,那狂傲已经足够他人闭嘴。

目光再次投回书上,在‘沧水’国王印鉴旁边,是龙飞凤舞的三个字,莫沧溟——一如他人般狂放。

字都签好了?

我眼神一扫,忽然对着身后人挥挥手,“你们都出去。”

就在同时,他也做了个同样的手指,“出去!”

人陆陆续续的走了,他索性一翘凳子,有力的腿往桌子上一架,“问吧,想问什么。”

“聪明。”我弹了下手,眼睛突然亮了起来,“这是你要来的吧,我们没有对‘沧水’提任何要求,这样的赔偿太过

,反而让我不放心了。”

“你太小心了,有钱收,有礼拿,有名声就够了。”他斜眼看看我,自顾自的掏出把小刀,修着指甲。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丝毫不放松,“告诉我真正的理由,不然我不会签的,也不会停战,我会攻打‘沧水’。”

他手一停,那薄薄的唇角再一次细细的拉伸,“一道金牌不够将你召回?那么两道?三道?还是四道?够吗?”

我的心咯噔一下。

皇姐的金牌,出了能进军帐议事的人,没有人知道,而我能保证那里面没有奸细,莫沧溟是从哪得到的这个消息?

我的迟疑,他的从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一次,我发现我小觑了这个男人,他远比我想象中,聪明的多,他有本钱张狂,有本钱傲气。

思绪电转,我从千丝万缕中捕捉到了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因为他此刻的表情。

“是你?”我的手撑上桌子,差一点失控的站了起来,“皇姐那道金牌,是你操纵发出来的?”

皇姐身为一国之君,我根本不会相信她为人控制,但是莫沧溟的肯定,他的那种万物捏在手中的睥睨,让我不得不这

么猜。

他半侧着脸,面容如雕刻般英俊,目光隐在脸部的阴影中,“聪明,不过不算操纵,我也是为了四国平衡而这么做。



“四国平衡?”我看看手中那巨额的赔偿,“当今国力最强大的是‘沧水’,所以你在‘沧水’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帮

他们,而是为了监视他们,遏制他们的发展?”

“那也多亏有你啊。”他一弹手指,“你是我至今见过,最值得赞赏的人,如果没有你出众的才能,‘沧水’不会如

此轻易的失败,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削弱他们,我怎么会放过?‘沧水’的野心太大,势力扩张太狠,触角伸的太远,是该吃点

苦头。”他看着我,眼神中神色复杂,轻轻啧啧嘴,“只可惜你的能力注定只能做最强大的棋子而不是下棋的人,这是你的悲

哀。”

利用我表面上打败‘沧水’,却不让我伤其根本,神族命令一下,皇姐不下金牌又能如何?

灭‘沧水’的下场是四国平衡被打破,‘云梦’独大,他不会让事态朝那个方向发展。

他没有说错,我是个强大的棋子,永远都能达到下棋者想要的目的,但我永远都不是下棋的人,不能自主,不能由自

己率性而为。

他指挥皇姐,皇姐指挥我,看似我在战场上赢了他,却是他一人之力,完成了四国最不可能的平衡。

流波说过,莫沧溟不会让我灭‘沧水’,果然不错。

夜说,宿命不可违抗,我依然不信。

我拿起笔,在书上签下秀逸的四个字,上官楚烨。

手指一送,信笺缓缓飞起,朝着他的方向,他两指一伸,将信笺夹在手中,终于毫不掩饰他目光中胜利的表情。

就在我站起身时,他喊住了我的脚步,又是那弯弯的挑衅嘴角,性感的让人想一脚踩扁,“你刚刚说怕我,我很欣赏

你这种动物的本能,对强大者的畏惧。”

学着他的表情,我慢慢的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你错了,我说怕,是因为刚才看到你的手指又细又短,根据我的经

验有这样手指的男人鸟儿也又细又短。我很害怕和这样的男人上床,因为我受不了……”手指撑上桌面,与他脸对脸,我一字

一句的清晰蹦着,“棉,里,藏,针,的感觉。”

‘千机堂’主是他?

莫沧溟的棋子论并没有太伤到我,毕竟,走在太阳底下的人,有谁没当过棋子?

有几个人没被别人利用过?

有几个人没被别人玩弄过?

有几个人没被别人欺负过?

世界如此,太认真就输了。

伤心难过,指天骂地,岂不是徒叫别人得意了?还有大把的事等着我去做,没他妈的闲工夫想他那张恶心的脸。

大军回国之前,我完全不报希望的再一次回到竹林,这一次,却让我有了意外的收获。

竹林的枝头,飘扬着一面七彩大旗,哦不对,是一件斑斓的彩衣,飘啊飘啊,在绿色的竹林里晃眼极了。

这样的衣服,除了锦渊,谁敢穿?

我一纵身,扯下衣服,目光在四周游走着,寻找着锦渊的身影。

没有人,也没有人存在的气息。

他似乎离开很久了。

目光落回那衣衫上,我的眉头顿时打结。

有墨迹,看样子应该是他给我的留言,只是那留言……

几道波浪线,弯弯曲曲的扭着,像是刚从土里钻出来的蚯蚓,或粗或细,丑陋的爬在衣服上。

一个大黑点,挂着个长尾巴,在蚯蚓中拖拉着。

底下的,容易懂些,一个黑色的大王八,一个枣子。

看是看懂了,可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抱着那件衣服,清新的味道,似乎是干净清冽的泉水,舒服的溢满心田,我一个人坐在树下,猜测着。

如果那波浪是水,大黑点是指他,那个大王八是乌龟的话……

我哈哈大笑,锦渊啊锦渊,你也太搞笑了吧,这世界上除了我,还有谁能看懂你的天书?

我,随波逐流,勿找(乌枣)!

既然他留下了话,那么我也不必再牵挂了,有缘自会相逢,无缘只当是南柯一梦。

“王爷,风将军请你速回大帐,有要事相商。”躲了许多天的流波,终于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可惜还来不及温存,就

被他沉重的声音堵住。

卸下了最后一丝牵挂,刚刚变轻松的心情,因为风若希的召唤而吊了起来,她甚至对我手上的可怕颜色衣服没有半点

鄙夷,一见我的面就急急的深出手,将两封信塞入了我的掌心。

一封,是封着风家火漆,是风若希的家信。

另一封,黄绫软布,朱红大印,却是皇家密旨。

“皇妹,望你见字后,于初六午时前回京进宫,准你擅离大军,速归。”短短几字,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怎么回事?”我抬起头,不解的看着风若希。

她指着我手中的另外一封信,“这是月栖的信,让家中人秘密急行送来的,也是让你速归。”

临月栖的信?

我随手展开,几行秀气的字跃然纸上,笔走龙蛇,很漂亮,但字迹潦草,能看出写字人的急切心情,“家母如晤:京

中将有大事发生,请转告王爷在大军前秘行归京,力求初五前抵达,儿月栖顿首恳求。”落款,临月栖,还有一个国师印鉴。

“字是他的,而且用家书形式写给我,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是写给你的信,这一国师印鉴,更是他从不离身之物,看来

真的有大事要发生,还与你有关。”

我当然知道,信写的这么急,却只字未露是什么事情,更是证明了事情是绝对隐秘不能外言。

时间,初五,皇姐的信,时间,初六。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联系?

全部都是语焉不详,全部都是事态紧急,而月栖的时间,更早了一天,这其中又有什么秘密?

回去,必须回去,我没有其他的选择。

大军班师回朝沿途接受欢呼的任务又一次被我丢给了风若希,我只带了流波和四匹马,一路奔袭换乘,连停下来说话

的时间都没有。

初五前,从信抵达的时候算起,也只有短短的一日时间,而回京的路途,远在千里之外。

日行千里,这本不可能的事,在我和流波跑死了四匹马,最后以轻功修为狂奔之下,终于赶在城门关闭前冲了回来。

“啊……”白菊花看着狼狈不堪气喘吁吁的我和流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指着我,一声惊呼,“王……

唔……”

后面的话被我紧紧的捂进了嘴巴里,我一声低喝,“别嚷。”

她用力的点点头,咿咿呜呜,“王,王爷。”

“家中可安好?”这是我担心的事,看到她努力的点头,心头的大石才落了地。

松开手,她张开嘴刚想说话,被我一瞪,飞快的憋了回去。

缩了缩脖子,轻声说着,“国师大人来了,在,在子衿少爷的房里。”

月栖来了?那一定是在等我了。

“嗯。”我应了声,抓上流波的手,匆匆丢下一句,“别告诉任何人我回来了。”就冲向后院。

月栖,子衿!

我的爱人,我许久不见的爱人,在经历了‘沧水’濒死,大军阵前的厮杀,我对他们的思念已经到达了定点,满腔被

压抑的爱如烧开的水,不断的扑腾,即将溢出。

不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都比不上我心头疼痛的想念,我只想紧紧的拥抱他们,用力的搂着,汲取他们的温暖,他们

的香甜。

“砰!”一声带着些许力量的重拍让我脚步一停,下意识的望着身边的流波,居然在他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古怪茫然,

我知道,我们都在错愕同一件事。

子衿与月栖,都是自恃身份的人,一个温柔,一个淡然,绝对不会发生争风吃醋拍桌子摔凳子的丢脸之事,良好的修

养更是让他们行走坐卧间有独特丰姿,绝不会越雷池半步。

那这明显带有怒意的行为……?

几乎是同时,我和流波脚步一轻,闪身贴上了窗边,轻轻捅开窗户纸,张望着。

青碧长衫,飘逸柔美,温柔的脸上挂着平和的微笑,子衿手指一抬,拈着茶壶,优雅的倒着水,“国师,请。”

墨绿长袍,从头裹到脚,孤傲的脸上露出一丝愠怒,一向恬淡的眸子中正闪现着怒火,手掌按在桌子上,杯子里的水

洒了几滴,落在桌上。

他没有伸手接杯子,只是看着子衿,而子衿微微一笑,也不恼怒,径自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啜了起来。

月栖深吸着气,似乎在平复着什么,终于,他缓缓的开口,“我今天找你为了什么,你应该清楚。”

子衿纤长的手指一停,紫砂杯停在唇畔,被水滋润过的红唇动了动,随意的飘出两个字,“不知。”

“砰!”又是一声重响,却是临月栖的手又一次拍着桌面,我的心一疼,没有武功,就别拍这么重,手疼啊。

“你答应过我什么?而你又做了什么?”月栖咬着唇,似乎正极力克制他的情绪,“我敬你如兄,更是感激你与我交

换替我入青楼,让我受众人景仰,这么多年临月栖从未对你决定说过一个不字,为何你却利用我?”

交换?替他入青楼?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月栖与子衿,竟然早就相识?

心中隐隐有种感觉,我下面要听到的故事,是属于他们之间最私密的话题,也是我根本没有机会触碰的过去。

子衿放下手中的杯子,抬起清眸冷静,“我没有利用你。”

“没有?”秀美的眉头一拧,月栖恨恨出声,“‘千机堂’说我失踪在‘沧水’边境,难道不是你的命令?”

我的身体,猛然一抖,无意识的张开了唇。

身子,被流波飞快的扶上。

我摇摇头,拍拍流波放在我腰间的手,示意他没有事。

眼皮垂下,遮掩了蓝色的眸子,我仿佛听到流波轻声一叹。

‘千机堂’,‘沧水’的情报组织,华倾风坑我的那条消息,子衿的命令……

种种片段,串联在一起,就成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一个我不敢相信的事实。

我静静的等待着,我在等子衿否认,在等他的辩驳。

可我等来的,只有一声叹息。

“你终究还是来找我理论了,一个月了,你还是没能忍住。”这,是子衿的声音,我无声的闭上了眼,心,揪到了一

起。

月栖满脸悲痛,慢慢的摇着头,“她是你我的妻子,你我的爱人,为了一句话,她可以深陷险境,可以连命都不顾,

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她会因此而丧命?你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