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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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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悄悄站在我的面前,保持着他一贯高傲着的面容,拿眼角扫着我。

“老娘摔不死!”看着他笑,我跳起脚重重的踩上面前的栗子。

“啪啦……”栗子壳在我脚下碎裂,我弯下腰,抓起一颗板栗拿裙子兜着,又跳向下一颗。

难得能被放出来,不赶紧运动运动怎么行,我不断的踩着毛壳,捡拾着地上的栗子。

我一手拎着裙角,一手捡着栗子,抬头间发现他抱着肩膀,目光始终停留在我的身上,沉思。

又是这个表情,看着我洗澡的时候,做饭的时候,他都是这样的表情,好像我脸上开了花一样。

一颗栗子从我手中飞了去,咚的一声正中他的脑门,他眉头一皱捂上自己的额头,“你干什么?”

我兜着栗子,示意的扬了扬,“你想饿死老娘啊,还不过来一起弄,你搞砸了我的早饭和午饭,难道还想不给我吃晚饭?”

他脚步慢慢走着,依然是那种古怪的眼光,僵硬的抬起脚,踩着栗子壳,傻乎乎的,配合着那死气沉沉的脸,看着人直想笑。

我没什么力气踩,只能整个人蹦起来跳的高高再落下去,为了吃我是拼尽了全力,恨不能赶紧弄出几十上百颗填我的肚子。

噼啪声不绝于耳,我兜着满满一兜的栗子,站到他的面前,“快去,煮熟,我饿死了。”

他在我裙子里掏着栗子,拎着衣角装着,眼神始终不离我的脸,看的我一阵毛骨悚然。

东西给完了,我又坐回了椅子上,非常老实安静,“好了,你可以点着我去煮栗子了。”

“你是真的不在乎身处何地,无所谓任何情形,这份淡定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盯着我,“你果然是与常人不同。”

全身的穴道被一路点住,我又恢复了木然的状态,笑容却不改,“我现在只想填饱肚子,而不是和你讨论我的性格。”

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他的人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我的笑容也在一点一点的凝结。

忍住

我必须让自己轻松,让自己不在意,不能疯狂,不能崩溃,因为任何多余情绪的宣泄都不能解决事情。

坚持

我只能坚持下去,不管还会面对什么样的困境,唯有坚持才有希望。

磨难,艰辛,终究会过去,我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保重自己。

还有,坚定自己的信念!

看着阳光在眼前一点点的淡下去,阴冷逐渐弥漫,黑夜遮掩了一切,冷冷的笼罩上我的身体。

不能躲闪,不能逃离,唯有笑着面对。

任灵羽的阴谋

“哇!”我看着面前黑乎乎的一颗一颗‘石头’,发出巨大的赞叹声,“这个象羊屎一样的是什么东西?”

“羊屎?”某人的声音立即提高了八度,极度不满,“你什么意思?”

我拿起一颗,硬邦邦,黑漆漆,散发着一股子的焦糊味,丢出去是绝对有杀伤力的暗器,光用眼睛我是无法分辨出到底是什么玩意,用鼻子更是嗅不出任何气息,唯有手……

捏捏,很硬,再捏捏,有点光滑!

“这个……”我非常不确定的、非常怀疑的、非常迟缓的开口,“这个不是我刚才给你的栗子吧?”

在他无声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我简直悲从中来,真想趴在地上抚‘尸’痛哭,“我叫你煮个栗子,你也能煮成黑色?这是怎么办到的?”

他指着我面前的一堆小煤球,“这东西难道不是这样的吗?你叫我煮,我就煮了啊,水煮干了就是这个样子了。”

“我叫你煮,你就把水煮干?”我的脸差点垮到地上,“那你为什么不把锅子煮漏了才认为熟了?”

他垂下头,有些不自在,又猛的抬起头反唇相讥,“你又没说什么样是熟的。”

感情一切还是我的错咯?

“我以为有些事情是不需要教的,没想到有人就笨成这样。”我垂下目光,悲惨的看着手中的碳球。

这个应该能吃吧,应该能吃吧,应该能吃吧……

嘴角噙着一丝坏笑,我望着他,“喂,这个东西的壳太硬,我剥不开,你武功好,给我捏掉壳。”

他一声不吭的拿过栗子,拇指食指一捏……

“喂,你不能小点力气啊,都成粉了,叫我怎么吃,难道舔你的手指头?”我肚子都抽筋了,为什么还要和这样一个家伙在这里嘀嘀咕咕,如果现在上床躺着,会不会不那么饿?

沉吟间,耳边不住的传来噼啪声,看到不少黑色的栗子壳带着粉末掉在我的脚边,形状惨不忍睹。

“这个,行不行?”有点迟疑的声音,大巴掌摊在我的面前,一颗小小的栗子肉在掌心中滚动,显得娇小无比。

看肉色,还算得上是粉黄,我拈起丢进嘴巴里,虽然有点焦糊味,更重的是粉粉的甜味,我点着头,嚼着栗子肉,“总算有吃的了。”

一声不响,又一个栗子肉送到我的面前,看形状明显比上一个好多了,我想也不想抓起来就丢到嘴巴里,先填饱肚子要紧。

我吃的快,某人剥的也快,整个院子里只有不断响着的噼啪声,他的动作也越来越熟练,我得意的笑着,“小子不错嘛,有伺候人的潜力。”

古人说,人不能太得意忘形。

古人还说,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我一声咳嗽,被栗子碎末呛到了喉咙,整个嗓子里全是黏黏糊糊的栗子糊,话也说不出来。

翻着白眼一个劲的咳嗽,涨的满脸发烫,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后背,一股暗劲涌了过来,我猛力一咳,终于把堵住嗓子眼的栗子糊给咳了出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我大口大口喘着,“水,水……”

一碗水匆匆的伸到我的嘴边,我胡乱的咽着,喝了个满脸满下巴,顺着下巴滴答到胸前。

“你真没形象,饿死鬼投胎。”他冷冷的说着,“看到你这副吃相,我真的确定你不会寻死了。”

我吐出一口长气,“饿死鬼投胎不也是你饿出来的?不过如果天天让我喝你那个鸡汤,我未必不会寻死。”

他正想说什么,忽然眉头一皱,端着碗的手又近了几分,紧贴上我的唇,声音也忽然变的严厉,“喝,你要是不喝,老子给你灌下去。”

“我不要!”再喝肚子都炸了,他发哪门子神经,“你想灌死老娘啊。”

无声无息间,我的面前飘落一道人影,借着月光,我看到任灵羽站在院子中,阴森的目光盯着我的脸。

“师傅!”莫沧溟单膝跪地,恭敬的行礼。

“嗯……”任灵羽轻应了声,看着我满身溅的到处都是水渍,“她还是不肯吃东西?”

莫沧溟垂下头,声音认真,“徒儿给她灌了鸡汤,被她全吐了;午时带她去厨房,被她偷了空子差点自焚,刚才硬塞了些栗子下去,又灌了些水;倒是老实了几分,徒儿看管有失误,还请师傅降罪。”

咦……

这些话?

任心中有千百个念头,我却只是闭上眼,不让半点心思泄露,做出一副威武不屈的姿态,对任灵羽不屑一顾。

事实都是事实,只是离真相,似乎有那么一些些的差距,莫沧溟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居然没说出我的打算?似乎想要让任灵羽一直认为我想死?

任灵羽哼了声,“这个女人诡计多端,寻到了空子就会玩花样,就按你现在这样吧,点住全身的穴道,吃饭喝水硬灌。”

“是!”莫沧溟毕恭毕敬的答应着,声音中没有半分波澜。

“你去我房里等着,我有话和你交代。”任灵羽传达着命令。

“是!”莫沧溟不带任何犹豫的应着,衣袂声渐渐远去。

耳边听到脚步沙沙,下巴被两只手指狠狠的捏住,疼的我整张脸都麻木了,她的声音在耳畔冷酷的传来,“任霓裳,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已经传出讯息给任幻羽,不出几日她一定会赶来这里,你若死了我可就没办法对你娘交代了。”

我缓缓的睁开眼,扭曲变形的声音艰难的挤着字,“你不用、向、我娘、交代、你、去、向、月栖、交代!”

提到月栖,我看到她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嘴角冷冷的抽着,“任霓裳,我算计了你十年,我的儿子会和你在一起确实出了我的意料之外,但是你真以为我是前几日才知道他是我儿子的吗?”

她的面容在秋月的冷光中泛着妖异的感觉,“十年前,我在‘云梦’青楼中无意中看到你,你那酷似景飒的容貌,你那与任幻羽一模一样张扬的性格,还有我探知的神血都在告诉我,你根本不是‘云梦’皇族的人,就算是皇位继承人也不能有你这样的神族筋脉!我教你武功,教你如何控制自己奔涌的气血,就是不希望你以后某日神血爆发时被人看到传扬开来引起神族的注意,我一直在等,等这些年的日子过去,等你被神族的人遗忘,等你失去继承的资格。”

我的师傅,我一直感激她交给我控制神血的内功,我感激她传授我的武功,可是这感激的背后,竟然是如此无耻龌龊的思想。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杀了我?”我想冷笑,可惜脸被捏着,任何表情都做不出来,“杀了我,永远不会有任霓裳,不是更没有人与你竞争族长之位了?”

她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我当时确实应该杀了你的,那时候的你飞扬跋扈纨绔不堪,怎么看都不是能委以重任的族长之人,我留着你,就是担心有人争夺族长之位,而一个只知享乐沉迷男色的偏偏又是正统继承人的你就是最好的挡箭牌,拱你上位,却还能控制你;这就是我当时留你一命的原因,可惜我没想到,短短几年,你居然会成长成如今这般,倒不得不让我刮目相看。”

我狠狠的瞪着她,嘴唇被牙齿咬着,口内已经泛起了血腥气,“那月栖呢,他何其无辜,你就为了让我被你掌握,连自己的儿子都能牺牲吗?”

“我儿子?”她轻哼冷笑,“在神族,我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所以我不能长年出谷,当我找到你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月栖近在咫尺我都没有发觉,待我开始怀疑时,他早已经委身于你,更是陷入情网难以自拔,‘云悠寺’时我本想带他回来让他永不见你,可惜我派去的人因为一句不得让他受到伤害而错失了良机,被‘千机堂’抢了先,又被你及时赶到,不过我失去孩子二十多年,在我心中早当这个儿子死了,如果不是为了接近你,让你彻底对我再无半点怀疑之心,你以为我会有那日的相认?”

“我宁愿你永远不要认他!!!”月栖早已认命了自己无父无母,早已习惯了不再为了所谓的爹娘伤心,可是如果他知道他的娘亲认他只是为了利用他,关爱他只是为了抓我,在他娘心中他根本是完全可以拿来牺牲的棋子,那才是真正的伤心。

如果是这样的母亲,我宁愿月栖从来都没有找到母亲。

“如果他向着我,我当然会认他,也会好好的待他,可是他的性子,就和他当年的爹一样!你知不知道他爹?一个发誓与我同生共死的男人,在发现我要杀景飒的时候,居然敢偷偷将月栖送往人间,然后拿着月栖的下落和自己的命威胁我,说我若是一意孤行他就自杀,让我失去他,失去月栖的下落!他是我的男人,居然笨到亲手剜去血誓印记,放弃我神族能给的数百年生命,明知道是死都会选择背叛我,这就是情意太重的下场!”她冷冷的盯着我,“成大事者就要放下儿女私情,你看看你,再看看你娘,一个为了男人远走他乡抛弃族人,一个为了男人数次要生要死,都被男人所累,都不是成大事的料,为什么还死扒着族长的位置不肯松手?”

她松开手,指着我,笑着张扬无比,笑的凄厉无比。

“你看你娘,我就知道她多情种子,只要杀了你爹杀了你,她所有的气焰就会被打压,从此远离神族独自伤神,看看,我算对了吗?你娘除了拥有所谓的神族族长的印记以外她还有什么?二十年后,她依然算不过我,还想装成任绮罗引出我,真是傻的可爱,蠢的可以!”

“可我娘有我爹,我有我的爱人,就算我们不是族长,我们还有家,你就算坐上了那个位置,除了冷冰冰的座位,你还有什么?”我怜悯的看着她,“丈夫宁愿死都不要你,儿子知道真相后也不会再信任你,你活着有什么意思?”

她的面孔扭曲如厉鬼一样,反手一巴掌抽上我的脸,把我的脸打向一边,“你就在这里给我老实的坐着,等你的母亲亲手将族长的位置交给我,哈哈哈哈……”

她飞驰而去,被点了穴道的我傻坐在凳子上,眼前只有夜色的黑沉。

鼻端,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气息,混杂在草木的芬芳中,让我一时难以判断。

这,怎么可能……

日夜双侠之同生共死

秋风很凉,带着一股萧瑟的悲伤,带着一股肃杀的冷清,空气中只有枯黄的树叶传来的腐朽气息,闻在鼻子里满是伤感的味道。

只是在这样的味道中,隐约传来了一丝不属于这个地方应该有的味道,迷惑的香气。

是曼陀罗吗?

月亮很高,月色很冷,撒在我的脚边。

夜色中的曼陀罗……

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与我魂魄相依,唯一与我同生共死的人。

应该是错觉吧,莫沧溟说了,这里是被下了神族的禁制,除了神族的人,神族的血,或者神族引领着人,人界的人是无法进入的地方。

可能是这个院子哪个地方种了曼陀罗,竟然让我想起了那个人,想到心疼,想到心底浮现了淡淡的思念。

眼前,忽然飘飘忽忽的落下一个人影,在黑夜的包裹中那么的朦胧,那么的迷幻,让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是不是因为思念而出现了幻觉。

红色的衣袍在翻飞,修长的人影在月亮逐渐露出的光华中现出,仿佛是妖灵刚刚幻化出的人形,悄悄的展露他的身姿。

是夜!

我肯定没看错,就是夜!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是怎么进入这个地方的?

满心的疑问充斥着我的脑海,可我不敢开口,我怕有任何动静,就惊住了刚刚离开的任灵羽和莫沧溟!

那张美绝天下,糅合了万物灵气的脸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轻松的绽放笑意,冲着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

我皱着眉头,眼神凝重,看看他,又看看远方,无声的表达着自己的心声。

——“你个猪头,死这来干什么,还不快走?”

——“不走,日夜双侠,永不分离!”

——“去给我娘报讯,让她来这救我!”

——“报了,我看看能不能自己带你走!”

他的手指在我身上摸索着,笑容慢慢的凝滞,抬眼望着我。

——“不是点穴,你的武功呢?”

——“废话,神族禁制,你解不了的,快走!”

——“解不了,就带你走,让别人解!”

夜的眼神,写满了他的固执和坚决,手指在我身上连连点着,倒是解开了莫沧溟点的穴。

他蹲下身子,示意我趴上去。

我的手按在他的肩头,嘴唇凑上他的耳边极快的说着,“夜,我在这里不会有危险,你进来已经是极大的冒险了,我不知道你怎么进来的,但是以任灵羽的武功要想完全避过已经是运气中的运气了,你赶紧走,不要再让我多一份揪心,带着没有武功的我,你根本不可能躲避的了他们,快走。”

他的手臂一扣我的腰,我不由自主的倒在他的肩头,那个红色的人影脚尖一点,犹如鬼魅般窜上了树梢。

我知道夜的轻功很高,即使我得到了神族武功的传授,唯有轻功我仍然不敢说超越了夜。

可是,这个院子的里的对手,是和我武功不相伯仲的任灵羽,还有神族的玄武侍卫莫沧溟,只莫沧溟一人的武功,便与夜缠斗上千不知谁更出色,何况还有一个遥歌。

他的轻功再好,带上一个没有武功的我,在这样的对手面前,那太容易留下声息而被察觉。

夜这个行为太冒险了,将自己完全的陷入险境,这不是那个精打细算万事琢磨上千遍寻找出一个良策保全自己的人会做出来的事。

我的夜,你什么时候变的如此激进,如此不会谋略了?

是被情乱了心智,还是被担忧淹没了你的理智?

可是现在,不是我与他纠缠拉扯你走我留的时候,任何动静都是致命的,我除了顺从,就只能期望夜真的能够不被发觉。

此刻的我,再有任何想法,任何担忧,任何不满,我都不能说,因为我不能乱了他的心,因为刚才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坚决,看到了认真,看到了不带走我就一起留下的决心。

傻,真傻!

我不知道这个地方有多大,也不知道夜要走多远才能逃离,我只知道我的心跳的很快,非常快。

我希望能赶紧跑离这个地方,脱离他们的监视,不是我怕死,不是怕丢掉族长的位置,是怕夜,怕夜受到伤害。

能感觉到,他将身形提高到了极致,不快,却很轻。

快了,衣袂带风的声音会让人听到,他宁愿慢,小心的掠着。

树影在眼前倒掠,我们已经离开那个院子挺远了吧,可是我的心,却越来越不安。

这不安,来自于任灵羽。

她,清晰的摸准了我娘的心思,二十五年前能以我爹逼走我娘,二十五年后她能猜准‘血印符’不在我娘的身上。

她,布下了千重万幻的局,让我无数次身陷险境,甚至还一直对她无比信任。

她,冷血无情,为了达到她要的目的,能够隐忍二十多年,能够利用自己唯一的亲骨肉,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死。

这么一个心机缜密的女人,怎么可能没有半点防范,就这么让夜带着我跑?

我的手拍上夜的肩头,低低的说着,“夜,事情可能有问题,不要往外面跑,咱们回去。”

夜脚下一停,呼吸中思量着,然后微微摇了下头,“日,我知道你想试试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如果我是那个女人,我会在院子里和出谷的地方各自安排人,无论去哪躲,都是要打!而不管如何打,终究还是要走出谷一条路的,那我不如赌此刻他们还没来得及赶到谷口。”

“你觉得可能吗?”一道男子娇媚而清朗的嗓音出现在不远处的前方,伴随着轻轻的脚步声,三道人影缓缓的显出了身形。

任灵羽的表情有些意外,莫沧溟是一如既往的沉凝,只有出声的遥歌,娇媚的表情中尽是兴奋和跃跃欲试。

“大鱼没来,来了个虾米。”任灵羽看着夜,“不过我的确低估了你,居然能以人界身体闯入我神族禁制中,而且居然能避过我的耳目让我探查不到你,如果不是你进入这里时以血解开神族禁制,我还不知道有人进入,能一路跟踪我而让我不知道的,你倒值得我钦佩。”

夜轻轻的放下我,“原来是神族的禁制让你知道我来了而不是我的轻功泄了底,这么看来我也不算太失败,能被神族前辈如此夸赞,我倒有些汗颜了。”

任灵羽的身影忽然如鬼魅一般飘上前,冷不防的朝着夜抓去,夜一只手抓着我的胳膊,明明看到任灵羽的攻击,却没有半分放开我的意思,带着我直直的后退,另外一只手迎着任灵羽还击。

夜的武功,纵然全力施为,只怕也不是任灵羽的对手,更何况还带着一个巨大的负累,任灵羽似乎也并没有完全要置他于死地的想法,掌指交错着,两人瞬间对了十数招。

“夜,放开我!”我看到夜的鬓边露出了微微的汗意,感觉到任灵羽的掌风散发着窒息的力量,笼罩上我们的身体。

他没有看我,只是露出了一抹淡笑,让天地失色的淡笑,“不放!”

“你不是她对手,放开我!”我声音更急,奈何却挣脱不了夜的手心。

“我本就不是她的对手,放开不放开都不是对手,又何必放开?”他从容的声音,浅笑的表情,完全不在乎的语调让我忽然明白,为什么夜会做出这么傻的事,为什么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因为他看不到我,不知我有没有伤,有没有疼,在他心中如果是死,不仅仅是因为‘同生共死’的效果发作时我们同死,而是要手牵手,紧紧依偎着,一起!

因为‘日夜双侠’永不分离!

他根本就不是来救我的,他是来自投罗网的,只要能和我在一起。

“嘶……”任灵羽的手从夜的胸前晃过,衣帛破裂声清脆的传来,雪白如玉的胸膛在月光下散发着凝脂般的光泽,两点红晕如血般刺痛人眼。

任灵羽停住手,眯起了眼睛,让我一时看不穿她到底在想什么,“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可能进入神族的地界,原来是你和她之间这个‘同生共死’,让你的血拥有神族的力量,才能穿越我的禁制。”

夜轻拢了下衣衫,依然紧握着我的手,“我不懂,我只看到你把血点在光晕中,于是乎自己试了试,就这么好运气的进来了,没什么特别的。”

任灵羽的目光中似乎闪过什么,让我心头一震,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能看到我的动作而不让我察觉,我不相信你进来前没有任何布置。”

夜侧脸看看我,“我只是把这里的地形图传了回去,就这么简单,其他什么布置都没有,因为你如果要杀日,我也逃不过一死,如果你不杀日,那么证明你投鼠忌器,既然不杀日了,也不会杀我,所以我就来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他说的随意淡然,只有我知道,他是抱着怎么样的一种心情来的。

救,同走。

输,同留。

死,同棺。

“你是我这些年来人界少见的钟灵毓秀的男子。”任灵羽毫不掩饰眼中的赞赏和占有,眼神停留在夜胸口的两个红点上,“跟我怎么样?保你成为天下最华贵的男子,放眼天下只有你配得上我。”

她对夜的占有欲

那个光芒我很清楚,她想要夜,不仅仅因为夜的灵动夜的飘秀,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夜是处子之身,一个狂傲霸气想要得到天下的女子,是不会允许自己看上的男人被别人碰过的。

或许说,她一直欣赏夜,但是直到看到‘守宫砂’,才彻底下了占有夜的心。

夜还是那么淡淡的笑着,犹如初绽的曼陀罗花,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对不起,我对老人家兴趣不大,何况同生共死的誓约还是你教日的,万一她不高兴自杀了,我也没戏了,命都没了何必谈什么天下,谈什么至高无上。”

“如果我说血誓我有办法解呢?”任灵羽眼中的欣赏越来越重,相同的那种占有欲也在不断的增加中,而她身边的遥歌脸色却变的黑沉难看。

夜悠闲而淡定的浅笑,“我刚才说过,我对老人家没兴趣,我配得上你,可你未必配得上我。”

任灵羽并没有半点介意般,“神族人一向容颜不改,为了地位威严更是不喜拿真面目示人,不过如果能让你喜欢的话,我可以让你看我的真容。”

任灵羽竟然也是易容的?

错愕转眼即逝,既然袁筱熙能我娘能,她又有什么不可能,密谋造反隐藏行迹不为人察觉,又怎么可能拿真面目示人?

“不可以!”夜还没说话,任灵羽身边的遥歌已经叫了出来,神色激动,“你怎么可以拿真面目给他看,你说过,说过……”

话还没说完,就被任灵羽一口打断,“滚开,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遥歌脸色忽然变的惨白,“你说过,你的容颜只给我看,有资格看到你脸的人,必须是你最信任最贴心的人,可你为什么要给,要给他看?他不过是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你怎么能……”

“你再不闭嘴,我就亲自让你闭上嘴巴!”任灵羽的眼神充满阴森,遥歌身体一颤,讷讷的不敢再说话,只是那神色,充满了失望落寞,还有伤心。

任灵羽的手在面上轻擦而过,我熟悉的那张豪迈而棱角分明的面容就这么被轻轻的揭去。

我看到了另外一张并不熟悉的容颜,一张从未见过的脸。

不是绝美,却灵秀。

白皙的肌肤不知道是不是常年未见阳光的结果,唇瓣泛着殷红的色泽,只有那双眼中的占有,侵略,是我依然熟悉的。

她的周身,环绕着一种淡淡的灵气,一种不沾染人间烟火的气息,或许只有神族这样的地方,才能孕育出这种气质的人。

掩藏了那种豪迈的市井气息,此刻的她英气逼人,不粗俗,也不因容颜的漂亮而变的娇弱,是一种恰到好处的英挺。在抿唇微笑间能感觉到一种摄人心魂的吸引力。

忽然能明白,她为什么看上夜的原因。

因为夜的气质,和她极象,飘渺虚幻中带了几分诱惑魅人的神采,那种完全脱离了人界的妖媚氤氲之气。

这样的气质遥歌也有,但是与夜相比之下,就流于俗气多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任灵羽目光一转,停留在我的身上,“你没有见过任幻羽的脸吧,我与她同胞孪生,就当你在这脸上找找你娘的痕迹吧,不然他日说不定死了,都没机会看到你娘的脸。”

我轻嗤了下,“龙与蛟,看上去也是一个样子,可惜一个是神,一个是妖,能相同吗?”

她的脸色微变,“你在嘲笑我不是命定的人吗?我与任幻羽出生不过相差一炷香,容貌相同,四样神族的印记中,她只比我多了一个,就是这一个,让她得到所有人的关注,所有的欢呼,而我,拼尽全力才不过一个护法身份,人人都只记得我是左护法,谁记得我是任灵羽?一个本该和她地位相同的人?她丢下神族二十多年,人人却都还期盼着她,有谁记得我为神族做了多少事?”

“你本就是神族的人,如果你甘于平淡,你可以远离神族过自己潇洒的生活,如果你不甘于平淡,你愿意为神族做事,这也是你的本分,你应该做的!”我抽抽嘴角,“如果我和你一样,当年早就杀掉上官楚璇了。”

她身后的银发在无风自动,飘散而开的同时让那本充满了灵性的容颜变的鬼魅一般,“我比她更有能力,这族长本就是该是我的,该是我的!”

我摇头叹息着,“我真的庆幸,月栖一点都不象你,半点都不象,他眼中只有平淡的生活,只有天下的安宁,他在最尔虞我诈的环境中生存,却拥有最圣洁的心,而你在最神圣的地方生活,却拥有最阴暗的心,你不配成为他的母亲。”

我不愿多说,因为心被完全蒙蔽的人说什么都没有用,我只是可怜月栖,不想看到他的伤心。

“你这样的人,是打动不了夜的。”我侧脸,看着夜莹润的面容,那朦胧在月光中的人影,让人痴痴的难以移开脸。

贪财,只是夜的兴趣,爱好,但是夜不会让这样的贪欲淹没自己的神智,对夜而言,自由的生活,随意的日子才是他最喜欢的。

高兴的时候偷偷东西,乐意的时候吓吓人,快乐的时候数数钱,逍遥的时候做做饭,悠闲的时候找人比比武,一切随心所欲一切任性妄为,标准的为所欲为的懒人本质,不为名利所累,不为地位所苦,这才是夜的本质。

有时候我都会认为,夜喜欢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如我一般让他想爱就爱,不想爱还能又打又踹的人。

夜回给我一个微笑,彼此互知的感情在眼神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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