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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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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莫沧溟抬起头,“不如将她交给我,我保证十二个时辰时刻守着她,绝不让她有寻死的可能,这里风寒露重,实在不是久居之所。”
“好好守着她,她这个人诡计多端,对自己该狠的时候也一定下的了手,你既要注意她会不会自杀,也要守着别让她玩花样。”任灵羽冷冷的开口,“我现在就去找任幻羽谈条件,你与遥歌守好这里。”
“是!”莫沧溟伸手抱起我的身体,转身向门外走去。
才转过弯角,我的眼睛顿时变的清明,“你把老娘带去哪?”
他的唇角向下拉着,也是同样一脸的严肃,“老子的房间,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找死的。”
“那好吧。”既然动不了,我就只能选择靠在他的怀里,随他摆弄,“我现在是个严重受伤人氏,你是不是该给我弄点补品来?我肚子饿了,去炖个老母鸡来,不过我牙口不好,记得多炖会,炖的烂烂的。”
“你……”
我不管那双喷火的眼睛,自顾自的闭上眼睛,睡去了。
相看两相厌
“咚!”碗重重的敲在我脑袋边的茶几上,把我从熟睡中震醒,强忍着睡意抬了下眼皮,轻轻哼了声。
人被粗鲁的拽了起来,强制性的靠在床头,还有低沉的嗓音震着我的耳朵,“你要的老母鸡汤。”
我无精打采,全身就象被人用擀面杖揉了几十遍一样的疼,好不容易在内腑不那么疼的时候勉强睡上了一会,居然被人如此无耻的揪了起来。
“再炖十个时辰。”我有气无力的飘出几个字,头昏沉沉的。
人象是木偶般被摆坐着,耳边是他硬硬的声音,“我已经炖了十个时辰了,你牙口不好,那么就干喝汤吧。”
声音在耳朵边一阵一阵,就象是苍蝇一样,将我的瞌睡虫越赶越远,让我再也无法安稳的入睡。
“那就换鸽子汤,我现在不想喝母鸡汤了。”内腑疼,身体疼,沉睡中被叫醒,让我终于无奈的打开眼皮,无神的开口。
下巴忽然被捏住,在我还不急反应间,一碗飘着浓郁鸡屎的汤直接灌到我的嘴巴里,力量之狠,动作之粗鲁,恨不能直接把汤碗都塞进我的嘴巴里。
汤很咸,咸的我差点以为他给我灌的是一碗卤汁,他灌的又猛,我好不容易咽下两口,剩下的顺着唇角不住的往下淌,湿嗒嗒粘腻腻的沾满了我的嘴边。
“呕……”一阵恶心的反胃,我直觉的想捂上嘴,可是我的手,就像木头一样,完全没有了任何知觉。
可怕的鸡屎味从我空空的胃里一路翻涌而上,直达我的喉咙口,再冲入我的鼻腔,直接顶上我的天灵盖,带走我的三魂七魄。
“啪!”一只手死死的捂住我的嘴巴,大力的差点敲下我一排牙齿,莫沧溟狠厉的声音重重的出现,“任霓裳我告诉你,你别想吐出来,我不会让你绝食死的,你给老子咽下去。”
咽你妈个头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咽下去也要人胃受的了啊?
“呜……”我的下巴在他巴掌中挣扎,嘴巴在他的掌心中呜咽,“让……开……”
他黑着一张脸,低吼着,“我告诉你,有我守着我就不会让你死,你所有的穴道我都点了,没我在你连下地都不行,我看你怎么死。”
如果我昨天根本就没有要寻死的打算话,今天这两口汤则是喝的我真的想死,如果我以后还要喝这样的汤,我不如现在去死好了。
我翻着白眼瞪着他,努力在他手中透着气,呼噜着字眼,“让……开……”
“不让!”他咬着牙,手上的力道快把我闷死了,“不止不让你绝食,我也不会让你咬舌自尽!”
“我……警……告……你……”我咦唔的声音开始含糊,一个劲的翻着白眼,“我……我……想……”
他松开捂着我嘴巴的手,低下头,面孔就在我的眼前,双瞳闪烁着火光,双手扣着我的肩头,用力的摇晃着我,“我告诉你,别在想我莫沧溟手中死,你老老实实的吃东西,不然我就灌下去,还有你别想着咬舌自尽,别以为我不知道咬舌自尽的死是因为舌头堵住了喉咙,我把你放直了,你咬断舌头也死不了,最多以后变哑巴。”
我眼前一片金星乱闪,胃里是翻江倒海,虚弱而艰难的挤出两个字,“走……开……”
“不可能!”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都是一股子的火药味,“从今天起,你的吃喝拉撒我都会盯着,我倒要试试看,没有了武功被点了穴道的你,还能有什么花样变出来!”
“走……”连说出开字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挤出喉咙里最后一个字,满眼迷糊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一个字,他也愤愤的还我一个字,“不!”
“呕!”再也无法压抑胃中的难受,刚刚灌进嘴巴里的鸡汤带着苦水,从我喉咙中狂喷而出。
点了穴道,无法动弹,那可怕的鸡汤犹如一股水箭射了出来。
“噗!”直接打在面前人的脸上,粘糊糊的喷了他满头满脸,散发出可怕的味道,冲到我的鼻子里,熏的我几乎昏过去,胃的难受更加剧烈了。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呆了,居然一动不动,头发上的汤顺着红色的发丝滴滴落下,打在胸前。
“咻……”人影瞬间从我面前消失,渐远间还有震撼的干呕声不断传来。
可怕的东西吐完了,一阵翻搅也让我彻底恢复了所有的神智,靠坐在床头不能动弹,只能不断的喘息着,床头的碗就在身边不远的地方,散发着阵阵可怕的味道,混合着我刚刚呕吐后的余味,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一种销魂到死的气息。
该死的莫沧溟,你到底是在阻止我死,还是在逼我去死?怎么有人能把鸡炖出这样的味道?
我的悲惨不在于被点了穴道被他强灌了一堆这样可怕的汤,而是之后的每一天我都有可能被灌下这样的东西。
如果这是刑罚的话,我宁愿他折磨的是我的身体,而不是我的精神。
叹气间,有人已经重新冲了进来,身上带着干净的水气,耀眼的红色发丝湿淋淋的披在肩头,滴滴答答还落着水珠,一入门,眉头就皱了起来。
掌心拍飞,窗户应声而开,手臂一卷,盖在我身上的软毯被他卷成一个团扔到了门口外面,这才站在我的面前,用一种杀人般的目光瞪着我,“任霓裳,你狠!”
“我狠?”我咬着牙,“我狠得过你?你是问也不问就把这东西灌我嘴巴里,我可是说了无数声叫你让开,你自己不走,关我屁事。”
他一甩头,红色的发丝带着水气,在窗口透入的阳光下除了红色的耀眼还有七彩的光芒。
水珠打在我的脸上,他呛人的话语也随之喷薄而出,“不是你说的要喝老母鸡汤吗?不是你说牙口不好叫我炖烂的吗?我炖了足足十个时辰,骨头都炖烂了,你还嫌弃什么?”
我黑着一张脸,鼻间再一次充斥着那可怕的味道,“你怎么炖的?别告诉我,你就是抓了只活鸡,毛也没拔内脏没去,直接丢在罐子里炖!”
“我当然拔了毛,你当我是……”话语一顿,声音突然变的没有底气,“炖鸡还要,还要去内脏的吗?”
我盯着他的脸,说不出是悲是喜,他在我的目光下逐渐的低下头,眼神不住的游移着。
“活鸡肚子里有刚吃进去的米糠,还有消化完没拉干净的屎,你说要不要去内脏?难怪我说那汤里怎么一股子鸡屎味。”想到他炖了十个时辰,所有东西都炖化了,我刚刚那几口汤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鸡屎下去,肚子又是一阵不舒服,发出巨大的干呕声。
他以我从来没见过的速度飞快的闪到角落,手指下意识的将头发拨到脑后,撇开脸,只拿余光扫着我。
“还有,你的汤为什么那么咸,这是鸡汤吗?你莫不是在做盐水鸡?”我的眼神指向那碗鸡汤,“要不要自己喝一口?”
他拧着眉头,“我试过的,不太咸啊。”
“你什么时候试的?”我没好气的望着他,“别告诉我是满锅水的时候,然后炖到没汤汁了,继续加满水尝味道,发现不够咸然后加盐,如此继续一直到成为这一碗卤子。”
“你怎么知道?”他眼神一闪,我无语长叹。
“你自己尝尝啊。”斜眼睨着他,“省得你说我挑剔难伺候。”
他镇定的端起碗,对着我不屑冷嗤,“你还知道你挑剔难伺候吗?”
我看见他,豪气干云的张开嘴,看看碗里剩下不到一口的汤,想也不想的就灌了进去。
我眼睛一眨不眨,瞪的大大的,生怕错过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噗……”一股水雾在他面前散开,某人抠着自己的喉咙不住的咳嗽,发出阵阵的干呕声。
他的脸色,由初始的正常,在用力的咳嗽下变的通红,甚至有些发青。
再转脸看我的时候,可以看到眼中些微的尴尬和抱歉,“这个,我……”
“别说了,我要沐浴。”全身又脏又臭,还有刚才吐过的残渣,一阵阵的飘着,熏的我自己难受。
他一把抱起我,“我带你去。”
第一次,我出了房间,看到了院子,只是很可惜,这里冷清的似乎只有我们两个人,半丝其他人的人味都闻不到。
他在一旁热火朝天的烧着水,我被丢到一旁的凳子上,木头般的坐着,除了嘴巴,感觉不到任何部位是属于自己的。
热水在桶中渐渐被注满,升腾着氤氲的烟气,他的容颜逐渐被模糊,只剩下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雾气后不住的晃动。
他的衣服被雾气熏染,紧贴着胸膛,勾勒着伟岸的身形,双臂一伸将我抱了起来。
“喂……”我警惕的望着他,“你不是想帮我洗澡吧?”
他垂下眼皮,黑沉着脸,“我不会给你自杀的机会。”
我用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瞪着他,“解开我手臂的穴道,我自己洗,难道你以为我现在的力量能掐死自己吗?”
他微一迟疑,手指点上我手臂的穴道,抱着双臂站在浴桶边,深沉的瞪着我。
我的手扯着自己身上破烂的衣衫,眼见着要光溜溜到底了,他还是一动不动,我低吼着,“出去!”
“不可能!”坚决的拒绝了我,“我走了,你要是用桶子里的水自溺,或者用腰带自缢怎么办?你要么选择我点上你的胳膊给你洗,要么你自己洗我看着。”
我双手一伸,直接递了出去,“那你点上我的穴道吧,我不洗了。”
他想也不想,手指两下,我再一次恢复了木头人的造型,呆呆的坐在那。
“莫沧溟!”我嘴角带着古怪的笑容,“我现在不想洗澡了,你的汤喝坏了我的肚子我想拉屎,帮我解开裤带,放上马桶,顺便准备好纸,一会替我擦屁股。”
相看两相厌(二)
我掬捧起水,让那清透的温滑的感觉淋上自己的肌肤,舒服的让我直想叹息,整个人沉入水中,温热包裹了我,我吐着气,静静的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我既然已经落入了他们的手中,大鱼都落网了,小虾米对他们来说应该不会有任何作用,‘九音’的爱人们暂时应该是安全的,只是我的清音,他的周岁可能我又要赶不上了。
冷静,因为只有冷静,我才能仔细的思考,才能寻找一切机会逃离。
从水中抬起头,我靠着桶壁,门上已经传来了不耐的敲门声,“任霓裳,你要是再不出声的话,我就进来了。”
“好啊,进来替我搓背。”我随口应着,“还有脚趾头缝,我胸前有伤不能弯腰,你来替我洗洗。”
门上的敲声消失了,只有某人不满的声音,“我刚才对你说过什么,只要叫你你就要回答,这是唯一交换你自己沐浴的条件,可是我叫你三五声了你一句回答都没有,看来下次我还是站在里面好了。”
我搓着身上的泥垢,随意的说着,“你觊觎我的身体多久了?时时刻刻找着借口进来看,我不理你不过是因为你太吵了,一直叫,喘气的时间都不给我,烦不烦啊?”
“想要自己洗澡,就必须我喊你答,要么你一直唱歌好了,我就不喊了。”门外的人说话不冷不热。
“我唱歌给你听!?”我眉头一立,忽然笑了,“好啊,你想听我唱歌?”
不等他回答,我已经张开了嘴,“门外的哥哥人太丑,做的鸡汤直犯呕,一头红毛象猿猴,捏住小鸟抖一抖,眼睛抽筋转身走,呀转身走……”
“轰……”门被一脚踹开,某人头发如烈焰升腾张扬在身后,咬牙切齿的瞪着我,“闭嘴!!!”
我悠闲的歪着脑袋,“你叫我唱歌的,而且你犯忌了,门口呆的人怎么闯进来了?”
他呼吸急促,目光带着火焰,喷向我。
我手臂一伸,朝他招招,“进来就进来了,反正我洗完了,抱我出去。”
他紧绷着一张脸,想也不想的直接把我从水中捞了起来,水打湿了他的衣服,也懒得管,把我往凳子上一丢,转身出门。
被破坏的门口飕飕的灌着冷风,我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急急的擦着,嘴巴还不忘调侃,“抱起来也不知道拿条棉布给我挡着,可见你有多肖想我的身子。”
他的影子在门口投射下一片阴影,“你倒是很惬意啊,没有半点身为阶下囚的自觉,你还以为自己在‘九音’当你的贵族,指使下人吗?”
“除了吃的东西让我感觉到了阶下囚的待遇以外,其他都让我犹如上宾,连路都不用走。”我系好自己的腰带,冲着他一招手,“过来,抱我回去了。”
他看着我嚣张的表情,嘴角撇着,“你还真的一点都不担忧家人,够没心没肺的。”
“为什么要担心?”我意味深长的一笑,“伤了我的爱人,我定然不顾一切的寻死,我死了,我娘就会重回神族公开一切,你们所有的计划都毁了,而我的爹娘嘛,别说我看不起你们,就你和任灵羽加上遥歌,绝对不会是我爹娘还有袁护法的对手,圈养的杀手之类,成不了气候的。所以你们根本不敢刺激我,又何必担心我的爱人会遭到什么毒手?”
“你还真是什么情况下都够冷静,够无所谓。”他平静的话语听不出心思,也无法辨别到底是讽刺还是赞美。
“只要别碰我的家人,我任何时候都算得上冷静,一旦触及我的底线,什么疯狂的事我都干的出来。”我随意的笑着,但是话语中的味道不言自明,“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我执着的一面。”
“那你就不担心自己?”他的眼光扫过我的全身,“说是禁制你的武功,神族的手法精妙归精妙,但是未必不伤身体,你就不担心从此以后武功全废?”
“废了又怎么样?”我舒服的直眯眼,“能吃饭能走路能睡觉能陪我的丈夫就行了,我又没想过一辈子打打杀杀,废了武功总比废了四肢强吧?”
他的脸绷的紧紧,抱着我走,阴沉沉的气息让人看了真不舒服,尤其是只要他伸手抱我,先点住手上穴道,出了嘴巴眼珠子,没有能动的地方了,“你就不能解了我穴道让我自己跑?反正现在没武功,我又跑不过你。”
他强硬而坚决,“不行!”
“咕噜……”我的肚子发出一声鸣叫,脑袋晕眩,眼睛发花。
饿了这么久,还泡了个热水澡,不晕才怪。
我有气无力的望着他,“喂,叫两个人做饭,我饿死了。”
他面色古怪,看着不远处的厨房,“这里神族的禁咒,没有神血的帮忙是进不来的,除了我和师傅还有遥歌,这里是没有其他人的,你要别人做的,我就去问遥歌。”
我注意到,他提及遥歌名字的时候,眼神中有一丝不屑。
“那算了,去厨房,我指挥你做饭,这总成了吧?”吃他做的饭我是没有勇气了,看他的样子也是不愿意求遥歌的人,那么现在我能想出来的办法就只有这个了。
我认为,至少有我盯着,有我指挥,就算他做不出好吃的东西,至少能入口吧,但是我错了,大错特错了。
“喂,先把萝卜刨皮。”我努着嘴巴,指向地面上的萝卜。
他面有难色,“怎么刨皮?”
我嘴角一抽,声音无奈,“用刀削,不会用菜刀就用你的剑。”
“唰……”
“唰……”
“唰……”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犹如雪花飞舞,成百上千片的东西在我面前飘荡。
姿态很美,剑法也很快,只是……
一个萝卜有那么多的皮吗?
“停,停!”我忙不迭的喊着,“再削就没了,就这样,就这样吧。”
他回到我的面前,把削的象根筷子一样的东西递到我面前,“这样行了?”
我瞄着自己身上的萝卜片,鼻尖上还有一片白白的东西粘着没法拿下来,我的眼泪水都差点飚出来,剩下这么一点,还怎么吃?填肚子一个角落都不够。
“你吃过这么细的大白萝卜吗?”我没好气的瞪着他,“我要你刨皮,没叫你练雪花剑法。”
他脸上一红,呛人的火气顿时喷了出来,“你说刨,又没说刨成什么样子,关老子什么事?什么样子不都能吃吗?”
“能,当然能!”我很认真的点着头,也很认真的看着他,“不过你不觉得这么小的萝卜,两个人不够吃吗?”
他默默的把那一只‘筷子’放在身后,“那白菜行不?”
“你千万别再在空中扫了,不然我不知道还会剩下多少,你只要放在砧板上切就行了。”我双眼无神,不知道是叹息还是无奈,“为什么夜同样的动作就那么养眼呢?你就那么笨拙?”
他冷哼着,“因为老子不是替你暖床的男人!”
一语道破,夜是我的男人,我用心爱的人,怎么看怎么顺眼,娇媚时候的他,慧黠时候的他,知我心意的他,那天下无双的容颜,那世间罕见的剔透。
有些想他了,不知道此刻的夜在哪,有没有回到‘九音’?
“夜可没有你这么野蛮,更不会有你这么笨拙和可怕的手艺。”我嘀咕着,脸上悄悄的浮现了笑意,脑海中一幕幕飘过的,是夜那亦妖亦幻的容颜和表情。
“收起你那一脸□的笑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勾搭老子!”他眉头紧紧,皱起一个深厚的‘川’字。
“你次次闯我沐浴的地方,看我换衣,抱我乱走,难道你不是想勾搭老娘?”我反唇相讥,冷笑连连。
他举着手中的青钢长剑,面孔有些扭曲,剑光闪闪,停留在空中。
“啪!”剑落下,狠狠的斩上面前的白菜,无法控制的劲气把白菜震开,落在地上不住的滚动着,而三寸厚的砧板,直接被劈为两半,长剑刺入灶台中寸许。
“哼……”我忍不住的笑出声,“这是剑不是刀,我倒想看看你用这样的方法怎么切白菜。”
他再也不看我,也好像没听到我说的话一样,俯身拾起地上的白菜,难看的用剑剑斩着。
看他不理我,我这个木头人倒是开始无聊了,幸好他还听我的指挥。
“生火你总会吧?”
“热锅,别让锅子里有水……”
“放油,不是一碗,是一勺就够了……”
“不是那个,左边那个,再左边点,对,对,就是这个……”
他手忙脚乱的动着,我看着一个威武的背影笨笨的抓来抓去,稀里哗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莫沧溟。”我喊着他的名字,“你是不屑遥歌的吧?否则也不会连话都懒得去和他说。”
背影一僵,“那不关你的事!”
将他的动作收入眼内,我仿佛听到了他叹气的声音,“你是个是非观念很强的人,也是个很忠心的人,你不能接受遥歌这种满门血仇不报还死心塌地跟着仇人的人,更不喜欢遥歌那种野心欲望写满眼睛的疯狂,是不是?”
“不是!”他猛的转身,“你似乎忘记了,我也是背叛了神族,我也干着以下犯上的事,我更是野心勃勃想要当上神族族长的人,我对你下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难道你忘记了?”
他的眼中有通红的血丝,怒目圆睁,“我和他,根本没有区别,你不用再说了。”
似乎能感觉到,这一瞬间,他爆发出了一种气势,一种难以言喻压抑已久的情绪在厨房中弥漫散开。
我面无表情,目光落在他的身后,声音平静,“你锅子都冒烟了,什么时候丢菜下去?”
他仿佛被震醒,猛的回神,转身抓起白菜就想往锅子里丢,但是这狭小的空间,是容不下有人这么大的动作,他一转身,胳膊带到了锅子的把手,所有的油从锅子里撒了出来,从灶台上一路泼到我的脚边。
我倒吸一口气,“你小心点,老娘差点被你油煎了!!!”
我话音未落,灶台下的火忽的一下窜了起来,舔上油渍,燃烧的更加旺盛,一路烧到了我的脚边,朝着我的身体扑来。
糟糕!
我脑子里只有这两个字,我跑不了,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通红的火焰烧来。
一个强有力的臂膀从前面抱上我,将我的脸按到他的胸口,挡在火蛇之前,脚下一点,窜出了屋子。
鼻间,闻到一股焦臭的味道,似乎什么被烧了。
他眉头一皱,表情不对。
相看两相厌(三)
阳光下,我带着一身的焦糊味,看着面前比我更加狼狈的人。
他的手,揪着自己披散的红发,每揪一次,都能扯下些许枯黄发黑的发尾,在他手中断成一截一截的。
本来直直的发丝,可此已经成了卷发,增添了几分狂霸之气,不过那焦黑参差的发尾,就让他看上去狼狈又可笑了。
“咳咳,两边都不一样长短了,剪了吧。”我憋着笑,无限同情的看着他。
刚才是他动作快,才让我毫发无伤的出来,也是他瞬间的反应以身体挡住我,才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狈。
不过,我倒没有感激他的意思,因为我不能动是他点的,我不能跑是他弄的,就连锅子翻了,火上浇油的事情也是这个家伙笨手笨脚搞出来的。
他一边长毛,一边短毛,中间还是卷毛,确实怎么看怎么好笑,他揪扯着头发的动作,看上去就象个孩子般。
看到实在没办法挽救了,他索性扬起自己手中的剑,拉拽着头发割了上去。
我还不及出声阻止,一缕红色的发从手中飘落,他的手左边抓抓,右边抓抓,似乎是在比较着长短。
在他的比较中,我哼哼的挤着话,“刚才是左边长右边短,你下手狠了点,现在是右边长左边短。”
某人的手一停,摸摸索索的毛上了自己的头发,艰难的想要看清楚被自己割短了的头发到底是不是两边不对称,只可惜发尾太短,他用尽力气也似乎没有比划清楚。
想也不想,他揪住右边的毛,反手的剑就往后面撩去……
“等等,等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忘记了看好戏的心态,不由自主的开了口,“按你这个方法下去,你很可能最后是光头。”
他看我一眼,“闭嘴!”
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丢脸后的不知所措。
“喂,你自己看不到弄不成的,不如给我找把剪子,我帮你弄。”我眨眨眼,“看再它们是为了保护我而牺牲的份上。”
他沉吟了半晌,目光一直打量着我。
我翻了个白眼,“以我现在的力量,如果想杀你,只怕刚挨着脖子,你就把我丢去八丈远了,只要你不饿死我,我是不会寻死的。”
难得的,我又看到了他脸上的红色,倒转手中的剑伸到我的面前,“这里没有剪子那种东西,将就用吧。”
我接过剑,手臂一沉,剑落在地上。
苦笑,没想到如今的我,连拿一柄剑的力气都没有了,“不好意思,这个太重了。”
他看着地上的剑,眼中有一丝沉重,手指探入怀中,一柄匕首递了过来。
“我的东西居然在你手中。”我笑笑的拿起他手中的匕首,掂了掂,“还是这个趁手。”
他木头似的站在我面前,傻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招招手,他没反应。
我晃晃手,他还是没反应。
“喂!”我扯开了嗓子,“蹲下啊,你这么高,叫我怎么弄?”
他慢慢的蹲下来,拿后背对着我,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焦的焦,枯的枯,卷的卷,惨不忍睹。
我抓起一缕发丝,手中的感觉是丝滑柔顺,服帖在我的掌心中,不禁惊叹,“哇,你的头发原来这么软啊,我还以为是钢丝一样的呢。”
“有人长钢丝一样的头发吗?”他没好气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你的想象力果然非同常人。”
我抿着唇笑,差点削到自己的手,为自己奇异的想象力感到好笑。
或许是他刚硬的性格给了我错觉,或许是每次他发怒时那满头张扬着的红色给我的印象太深了,我居然会以为他的头发会和钢丝一样。
匕首细细的削着,本来披满整个后背的红色发丝在我的努力下,越来越短,直到肩上。
“你看这样多好,干净清爽,人也英俊不少。”我放下手中的匕首,欣赏着自己的手艺,“没想到我第一次帮人弄头发居然也能弄的这么漂亮,我果然是个天才!”
“第一次?”某人不出我所料的跳了起来,手指快点上我的鼻子,“你……”
按下他的手指,我斜挑着眼,“第一次又怎么样?这不是很好吗,总比你自己一个人胡乱动的好。”
“反正你也不是很在乎自己美丑,何必那么激动?”我的目光四下转悠,停留在不远处高高的树上,“喂,我记得你会烧水的,是不是啊?”
“嗯!”他的眼神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满脸尽是疑惑,“你不是想煮那些满是刺的东西吃吧?那东西好像不能吃!”
“果然是笨蛋。”我拉长着脸,“你武功高,去打几个下来,然后踩破壳。”
他抬头望着,手指下意识的掠过自己的发丝,却抓了个空,“这是什么东西?”
“板栗碍…”我的声音拖的长长的,“你别告诉我连这个都没吃过。”
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尴尬,似乎这个表情在这么多天里我看到无数次了,很轻的摇了下头。
算了,神族里长大的人,每天只知道沉浸于武功,我能指望他懂得多少生活常识?现在我和他之间哪象是看守者和囚犯,简直跟娘带儿子没有区别嘛,“你把树上的栗子打下来,踩破壳,取出里面的板栗,然后丢到水里去煮,熟的比较好吃,其他你不会,这总行吧?”
我仰首那高高的栗子树,心中无限哀叹,“可怜的栗子树啊,难道我以后两个月都要靠你活了?”
那个人影不敢看我,身体飞扑而上,手中的劲气喷洒而出,吹动了树枝摇晃,一个个毛刺的果子在摇晃中噼里啪啦掉了满地。
“踩,用脚踩破壳,把栗子拿出来。”我的眼睛发了光,声音也急了起来,恨不能自己跳起来冲上去。
他站定身影,看着我的样子,唇角微微的勾了下,手指一挥,解开我手上,腰上,脚上的穴道,“穴道制久了血脉会不畅,给你松开一炷香。”
我嘿嘿笑着,俯下身子揉揉我的脚,感受着血脉在身体里流动的感觉,麻麻痒痒的,说不出的舒畅。
站起身,动动腿,很久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了,竟然有些软绵绵的,身体晃了晃,象是蹒跚学步的孩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悄悄站在我的面前,保持着他一贯高傲着的面容,拿眼角扫着我。
“老娘摔不死!”看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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