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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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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她,先于我的爱人而去,我一定不会希望那个人永远记得我,我要的是他开心,而不是行尸走肉的过下半生。”
他只是笑着,听着我的话,没有回答。
心头毛毛的,他越是这样云淡风轻我越是没有底,干巴巴的咽着口水,“那,最多两个月,我不接受你和我在一起的日子想着别人。”
他还是含着笑,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光望着我。
“最多,她的忌日,你想祭奠的话我陪你。”我闷闷的又憋出一句,偷眼看了下他的表情。
半晌不给我任何回答,我的呼吸开始有些急,声音低低的,“幽飏,人不可以太过分,我已经让步成这样了,别指望我答应你以后用什么孩子的名字纪念她,或者说什么百年之后要和她合葬,这个坚决不行。”
“我什么都没说,这都是你说的。”笑意在轻柔的话语中溢出,“现在能走了吗?”
什,什么?
他悠闲的朝外走去,发现我还站在原地发呆,媚眼轻轻一眨,抛过来一记柔光,“你不是有事要问我吗?还不来?”
就这么容易的跟我走了?
亏我满脑子想的是怎么利益加武力把他弄走,可我利益都没说完,他就点头了?同意了?
脑子有些打结,“幽飏,你是同意了?”
他轻吸了口气,“前段时间,我曾去看过那个孩子,忽然觉得自己很想安定下来,很想拥有一个家,一个属于我的孩子。”
他说的,是子衿的宝宝吗?
“楚烨,愿意给我一个宝宝,一个家吗?”风中的微笑是那么美丽,清雅,如烟氤氲。
我走到他的面前,紧紧的抱上他的腰。
突然的话语,突然的幸福,让我竟然不知所措了。
抬起询问的眼,“幽飏,是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不是你让我放下的吗?”他任我抱着,淡淡的媚香随着他的呼吸沾染上我的身体,“前半生,我不负她,后半世,不愿负你。”
“不负,不负的。”我拥着他,好紧,好紧,“我不会负你,不会的……”
“那么现在,能和我一起欣赏这初春的美景,小桥流水了吗?”他抱着我,轻吻落在我的脸颊。
迎接着他如落叶般轻柔的吻,我笑的比如暖阳更灿烂,“能,幽飏要我陪着看什么,我都答应,春花秋月,冬雪夏风,我都陪,一直陪到死,陪到下辈子。”
这一次的并肩而行,是依偎,是相拥,是甜蜜无间,是缠绵温柔。
这悠然远扬的风,又一次停驻,只是这一次,是为我!
“幽飏……”
“嗯?”
“幽飏……”
“嗯?”
只是傻傻的重复这两个字,在他的应声中感觉到他的存在,感觉到这个男人实实在在的为我存在。
低头一个人傻笑,与他十指交扣着,感受着丝丝甜蜜自得。
“你不是有事找我谈吗?”他撩开我的发丝,“现在不谈了?”
“啊……”被幽飏带来的幸福冲晕了头,我竟然把最重要的事丢到了脑袋后,“这次我回神族,认是认了我少主的身份,只是族长之位想要继承,必须要有四国君王的‘血印符’,我刚刚问过流星,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血印符’,传说中延续了几百年帝王口口相传的血誓,到了他这似乎也没了传承,最后的希望我只能问问你了,有没有见过或者听说过,一个透明的水晶珠类的东西?”
“透明的水晶珠?”他低声沉思着,缓慢的摇头,“没有。”
虽然我本来就没抱太大的希望,但是听到这样的回答,心头还是不由自主的沉了下,“没有就算了,如果能得到‘沧水’‘御风’和‘云梦’的‘血印符’也是一样的。”
他慢慢的行着,声音沉稳,“当年我收到她的信时,只不过了了几字,只说身体有恙可能不久于人世,血印传人未出,膝下唯有幼子南宫舞星未成年,恐他遭人戕害,希望我能将南宫舞星带出皇宫,若无成帝王之能力,就永离朝堂,随信给我只有那柄钥匙。”他叹息苦笑,“许是她不敢在信中提及帝王‘血印符’的秘密,如果我能在她离去前见她一面,或许能听到些什么,只可惜我从西域赶来,一切都晚了,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所知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不说了。”我摆摆手,“我信你,或许这个秘密太大,或许对她来说,连帝王传承的流星都送离了皇宫,就是打算让这些全部都尘封了。”
两个人沉默着,我看着池水清波,看着柳丝飞扬,再看看身边青衫隐隐,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这来之不易的人突然改变主意。
“楚烨,你还没答应我呢。”
我一愣,“答应什么?”
沉稳淡然的脸上忽然飞起浅浅的红晕,“孩子,你还没答应给我孩子呢,我看到子衿公子的孩子,很是可爱,和你真象,我也想拥有一个和你一样的孩子。”
“好啊,想还孩子还不简单,晚上你陪我,让你陪上一个月,没有孩子算我没本事……”恢复了一贯的口无遮拦,我只顾着自己肆意的话语,忽然……
“你刚说什么?子衿的娃娃象我?”我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刚才听错了。
“是啊。”幽飏的眼中飞起一丝向往,“那眼睛的灵动,神态的秀气,长大了只怕又是一个祸水,真的和你很像很像。”
我犹如被雷劈,站在那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象我?
子衿的孩子象我?
这怎么可能?
众人皆醒我糊涂
“你,你搞错了吧。”我抽着嘴角,“幽飏,这话,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要是被赫连冰桐听到了,我可就是满身有嘴都说不清楚了。”
明明是调侃的笑话,从我嘴巴里说出来分明透着股酸味。
我被惊住了,显然幽飏比我惊的更厉害,他不信的目光在我身上游移,“你说那孩子不是你的?”
“当然不是!”我眼珠子瞪的快要掉下来了,“我和子衿两年未见,那个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
“怎么可能……”他倒抽一口气,比我还失态,“明明,明明和你……”
我拉着他的手,毫不在意,“孩子不都是白嫩嫩,胖乎乎的?说实话我感觉都差不多,最多有的眼睛大些,可爱些,不明白你怎么看出来比我象的。”
他似乎还没消化掉我的话,思索着,喃喃着,“真不是你的?”
我都不知道是笑是哭了,“子衿离开后我们就不曾再见过,这个孩子才多少天,你在我身边都不止一年多了,这么多双眼睛下我何曾有过行踪不明的时候?你可曾看过我会面子衿?”
他不再追问,与我一同慢慢的走着,但是时不时的走神,总让我觉得他有些心不在焉。
“你是不是不信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误会,索性拉着他的手就往子衿的院子跑,“那我们去找子衿,让他自己亲口说给你听。”
子衿的孩子,就算是我想认下,只怕人家还不干了。
“我信你。”他急急的解释着,“更何况,他们应该已经走了吧。”
走了?
子衿走了吗?
“这还没满月呢他乱跑什么?”火突然窜了起来,心头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
他就这么急着回到‘沧水’?赫连冰桐就这么不懂得体恤他的身体?春寒料峭的,长途奔波,子衿的身体怎么承受的住?
拽着幽飏我转身就往刚才的小院跑,还没进门就看到几人悠悠闲闲的还在那下棋的下棋,看热闹的看热闹,柳梦枫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咬着手指头继续看他的书。
“沄逸,夜……”我的气息未平,先喊出两个名字。
早就发现,这群人分明以这两人马首是瞻,也只有他们两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动点歪念头又轻易被看穿,最是让我无奈。
沄逸从棋盘中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身后的幽飏的身上,点头颔首,优雅的拈起茶盘上雪白的瓷杯,“龙井,可喝的惯?”
幽飏大方落座,“无妨。”
忽然发现,所有人的身边都有自己的杯子,只有这个是干净无人动过的,难道沄逸连幽飏会出关都算计到了?
看也不看我,沄逸只是抬腕在杯子中注满茶水,风吹动他的衣袖,说不出的雍容,“今夜一起晚膳?”
幽飏潇洒的端起茶盏,从容的凑向唇边,轻啜着,“好。”
沄逸微笑着放下茶壶,“与我对弈一局如何?月栖太超然,夜侠太诡异,不知你……”
幽飏已经将黑子盒放在了沄逸面前,微撩袖子,“请!”
黑子先行,主攻。
幽飏这一步的退让,是真正的谦虚,还是他早已无畏沄逸的进攻?
思量间,清脆的落子声已经在棋盘上敲响,我猛的一醒,“沄逸……”
“观棋不语真君子。”他依然是那悠闲云淡的姿态,连表情都那么平静,“有事待下完棋。”
下完棋?
一局下来,最少一个时辰以上,我人都要等凉了。
“能不能先聊点事?”我看看天色,太阳已经有了斜斜的趋势,中午的暖阳也不在有热度,空气中散发着丝丝春寒薄凉。
拿过椅背上的大氅,轻覆在沄逸肩头,我小心而又谨慎,沄逸的表情看似平和,但是以我对他的熟悉而言,他一定有什么事藏着,奇*+*书^网而且等着找我算账。
他倒也不拒绝,却也没有更多的表示,正常的有点不正常。
抬起头,我看向那个躺在树上的男人,悄悄的传声,“夜……”
树上的男人动了动,以极其优美完美秀美的姿态飘落了地,“肚子饿了,我去找吃的。”
吃什么啊,满桌子都是吃的,他有必要特地跑开去找吗?
“站住。”我忍不住的轻吼,“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讲,一定要和我斗什么闷气吗?”
才刚刚回来,我到底又是什么地方惹着他们了?
没有人问我去神族的结果如何,也没有人问我到底经受了什么,一个个的先和我摆起了脸,我又怎么人神共愤了?
夜回头,懒懒的靠着树干,“我是真饿了。”
“饿也给我忍着!”话是这么说,看看身边一盘盘的小点心,我还是伸手端了起来递到他的面前,“我到底又怎么你们了,我承认刚回来是气昏了头,没和你们打招呼,没和你们诉衷肠,但也不至于这样就和我发脾气吧?”
沄逸的手一顿,声音从容有度,“没有人和你发脾气。”
“就怕是你自己做了什么,心中有愧吧。”夜森森的笑着,笑的我从头顶到脚后跟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仔细的想了想,确认自己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再仔细的想了想,确认自己没做什么上欺下瞒的坏事。
又仔细的想了想,真的连花草都没功夫去采两只。
我胸膛一挺,理直气壮,“别弄什么阴阳怪气的腔调,有什么就直说,犯不着这样。”
沄逸的目光看着棋盘,不知道是在思索下一步怎么走,还是在思考怎么和我继续说下去,不过几个呼吸的停顿,我已经隐隐有了忐忑的感觉。
“子衿走了。”在我等待了半晌之后,只等来这么飘忽的四个字,仿佛是,你吃了吗?天气不错。
“嗯,我知道。”傻傻的应声完毕,忽然想起自己刚才怒发冲冠的原因,看看沄逸的淡定,夜的诡异,月栖仿佛入定般的神情,镜池抽着嘴角似乎在冷笑,我很聪明的一转身,站到柳梦枫的面前。
“为什么让他走?你是大夫应该知道他身体的状况,应该好好的调养啊?我走前怎么交待你的?”
对不起了,柿子找软的捏,就是指桑骂槐我也不敢冲着他们几位,委屈您了。
呆滞的眼睛飞快的眨着,脑袋望天犹如留鼻血,非常不确定的声音慢慢的说着,“你走前有和我交待吗?”
我还没回答,身边已经有了正义之声硬硬哼哼的,“不是某人说怕大家知道你走牵挂吗,不是某人说的不想看到依依惜别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吗?啥时候给咱们留了话交待了啥?”
咳咳,镜池大爷,这个时候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投射过去一个哀求的目光,换来一记眼刀,狠狠剜了我一下。
“是,我是没交待,可是他身为医者,应该很清楚子衿的身体,怎么能让他这个时候长途跋涉呢?”死撑到底,说说还是觉得自己有道理。
“那关你什么事。”平淡的嗓音,沄逸清冷的语调让我无言以对,“身处他国太久,难免引国人猜忌,他是‘沧水’的人,完成任务当然应该马上回去。”
“而且我有配药给他,应该没有大碍。”柳呆子的慢半拍终于跟上了节奏,不失时机的给我一记定心丸。
“那,那没事了。”子衿都平安康泰了,我还闹腾什么?
“你没事了?”沄逸终于抬起头了,平静的面容上也终于有了一丝表情,眉头抬了抬,目光冷冷,“我想问问子衿那个孩子……”
“不是我的!”他话都没说话,我就急急的撇清,“这两年我什么时候离开过你们身边,连见都没见过他,他是赫连冰桐的丈夫,自然那个孩子也是赫连冰桐的。”
“不可能!”月栖突然从入定中醒了过来,猛的站起身,“子衿哥绝对不会是赫连冰桐的丈夫。”
我的脸都快皱到一起了,就差给他跪下了,“这是他们两个亲口承认的,别看到孩子就说是我的啊,人家那是公然的出双入对,他不是赫连冰桐的丈夫有什么理由在这样的情形下还陪同出使?”
“子衿哥绝不可能是她的丈夫。”月栖一向超然的脸上也有了激动之色,“是我的错,当初你说赫连冰桐是容家人时,我根本不知道车上的人是子衿哥,如果我知道,根本就不会让这个误会持续这么久。”
“子衿哥什么时候当面承认过他是赫连冰桐的丈夫?是你自己一直误会,等我想要和你解释的时候你突然就消失了,一走就是半个月。”他越说越急,“你知不知道当年为什么子衿哥不肯背叛‘千机堂’?他做不到象我一样说放下就放下?因为他根本就是容家的儿子,他不能背叛自己的母亲。”
我彻底的呆了,完全的呆了,实实在在的呆了……
子衿是容家的儿子?
难怪他当初无论我怎么说,都是铁定了心要回‘沧水’,难怪他轻轻松松可以说出将‘千机堂’拱手于我的话。
容家的少爷,那他就是赫连冰桐的弟弟?
那这个孩子怎么也不可能是赫连冰桐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子衿不辩解?为什么他要给我一个那样的幻觉?
心头,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千机堂’的隐藏地一个是朝堂,一个就是青楼,十个月前我曾经犯过一个错,一个酒后的错。
而子衿的触角,从来都没有远离过我的身边,我的一举一动,他一直都知道的,从那张张我需要就随时出现在我面前的信笺就能证明。
那夜,熟悉的亲吻,熟悉的缠绵,分明是记忆中子衿的感觉,子衿的味道,一直以为是错觉,难道竟是真的?
我猛的捏上月栖的肩头,声音几乎是用吼的,凌乱着,“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是不是真的很象我?”
幽飏的‘天魔舞’
如果开始幽飏说的话我压根不信,如果他们开始的指责我还言之凿凿争辩的话,现在的我,则越来越没有底气,越来越怀疑。
子衿与我,共同走过一年的时光,艰难与险阻也携手度过,他知我,我又何尝不知他。
他温柔独立,有着自己的思想,更有着不同于寻常男子的决绝果敢,只是被那笑容极好的隐藏了。
我一直不愿意见他,见那个孩子,或许是打心中不愿意承认在他的心中我已经被他人取代的事实。
纵然他背叛过,我也始终相信那段情是真的。
如果子衿真的如月栖说言是容家的孩子,那么他所谓对我的背叛似乎又淡了些,血脉亲情之下,如何能说他错?
他是回了‘沧水’回了‘千机堂’,可是子衿这个人,总在似有若无间让他的影子笼罩着我,流浪江湖时神出鬼没的消息,救月栖暴露‘杀手堂’的行踪,分明他一直都在传递一个事实,让我无法忘记子衿这个人的事实。
那夜的人是他吧,即使醉了,身体也有习惯性,和不熟悉的人颠鸾倒凤之后身体总有些不舒服的排斥,可是那天没有。
身后有脚步声,没有刻意的掩饰,我懒懒的回了下头,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笑容,犹如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慢慢的荡漾,越来越大,我放下撑着脑袋的手,活动下僵硬的身体,“是你啊。”
幽飏轻缓的步调和他的声音一样,永远是飘渺着的,只在与我对望间多了些温和而轻扬的笑,“很意外?”
“没有。”我放松身子,靠上他贴近的身体,“好歹今天也算是定情加新婚之夜,不是你我倒会稀奇了,只是我以为你会等我主动。”
“既然都是夫妻,又何必谁主动,谁矜持?”他的手从身后绕到我的胸前,握上我的手,“我只担心你这几日又要走。”
强笑了下,我有些无奈,“我是要走,而且会带夜走,这里……”
“我守着。”不待我说完,他已经轻柔的接了下去,“夜侠不是笼中鸟而是九天凤,在这里委屈他了,更何况有他在你身边,更让人安心。”
幽飏与夜的不同,就是夜心中只有我,他更希望的是与我一起战斗,一起经历风雨,而不是守护,幽飏的沉稳内敛,喜静,顾全大局,更明白我需要的是什么。
“其实你是不必这样的,我想疼你想和你厮守,不是想多一个保护他们的护卫。”总觉得在定情的第一天夜里,两人依偎着谈论这个,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薄凉。
“喜欢一个人,是相互守护,相互珍重,而不是单独的。”他的手指抽离我发间的钗,在银丝流泻中,镜中我的影子不再强悍,反而多了几分柔弱,过于美丽的容貌总是会带来错觉的。
“楚烨。”他低低喊着我的名字,“我从未想过要再接受一个人,要嫁人要生子,要有一个正常的男人生活,我为她守护了流星,在心中永远有她的位置。”
“所以你要替我守护他们来表达你的歉意吗?”我眉头一立,声音多了几分严肃。
“不是。”他淡淡的否决,“幽飏不欠谁的,不会为了歉意而做什么,因为爱你才会替你守护你的一切,我只是想说,流星我守护了五年,而我剩下的岁月,想一直这么守护你。”
是在告诉我,我比那个女人更重要吗?
内心的暗爽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脸上,我转身站了起来,双手一圈箍上他的颈项,整个人贴上他的身体,“幽飏,我记得你是媚门媚功修炼到最高的人,是不是?”
他一愣,脸上闪现点点红晕,“这个你不知道吗?”
“知道……”我犹如偷腥的猫儿般,想起曾有过的两夜,不由自主的深吸着气,嗅着他身体上暖暖的香气,媚色动人的味道,撩人,“但是我记得媚门有个‘天魔舞’是不是?”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放在我腰间的手指一紧,“你想看?”
还需要说吗?还需要点头吗?我色迷迷到放光的眼神应该足以说明一切了吧?
他轻轻一推,手劲恰到好处,把我推到了椅子上,眼波流转,“奏乐啊,没音乐怎么舞?”
乐,对,奏乐……
可是拿什么适合?
笛子?太干净悠扬了。
筝?太深沉了。
二胡?又不是死人……
我要够浪荡的,要放纵的,什么才行,什么才行?
“鼓点就行……”他轻眨了下眼睛,手指已经滑到了腰间。
鼓?我上拿找鼓?
眼睛一溜,身边就是个圆圆的鼓凳,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脚尖一勾,凳子入手,手掌一拍,好歹有声音了。
刚一下,青衫飞起,雪白的脚尖踢起衣袍的下摆,我只看到一圈雪白在眼前飞舞,还没来得及捕捉,就落下掩盖了。
天,他什么时候除去的鞋袜,还,还有亵裤?
背影停顿,丝袍贴回,他转头盈盈勾起唇角,“鼓呢?”
“啊……”我的魂魄呢?
手不由自主的又拍了下,闷声中,只看到紧系着的腰带从腰上开始变的宽松,慢慢的滑过臀,大腿,小腿……
“咕噜……”我重重的咽了口口水,内心吼着,转过来,转过来,转过来……
手中不停,啪啪的鼓声在房间里回荡。
腰带带着体温,飘落到我的肩头,在我失神的刹那,他的身影飞璇而过,袍子展开如扇,仿佛是他身上青色的翅膀,带着他飞翔。
快,太快了,快到我只看到一片闪着光的雪白,想要看仔细,他摆动的手恰巧伸到了我的眼前,根根如笋尖,似透玉。
分神了,因为那手指太美,而下场就是,它带动了我的视线牵着我走,待手指过处,衣衫已经回落,徒留长发在背后缓缓飘下。
又没看到,我只觉得有一股火焰,从胸腔中缓缓升起,分成两股,一股顺着脑门就冲上了头顶,热的要从头顶喷出去,一股不断的下降,沉在了丹田,不对,丹田的下方……
衣衫随意的拢在他的身上,没有腰带的束约,松松的裹在他的身上,隐隐的能看到胸部的曲线从颈项蜿蜒着向下,小腹因为呼吸而浅浅的动着,再下……
他的脚尖一勾,细腻的小腿,雪白的足晃动着弧度,仿佛看到了梨花绽放的瞬间,雪白飘过,清香满身。
每一次落地,踏着节拍,仿佛听到了悦耳的铃声。
每一次旋转,优雅飘忽,仿佛天边的一抹青烟薄雨。
明明穿了和没穿一样,他却能在我眼光转动间飞快的隐隐透透,最是神秘曼妙的部位活活的在他动作中没让我看到半分。
明明是随意的舞蹈,在我沉闷的敲凳子中,跳动着的是勾魂摄魄,舞动着的是风月无边。
眼波,似水。
笑容,如花。
究竟是银蛇出水,扭动着的妖娆。
还是彩蝶过身,洒落烂漫?
我看过遥歌的舞,在无数乐器演奏的放浪音乐中,在脚尖铃铛的勾魂中,我安坐如山,跟欣赏小倌的舞蹈没什么差别。
但是幽飏,分明是随意的举手投足,却仿佛捏住了我的心,捏住了我的呼吸,明明知道他全身坦露,眼睛却被他的手指带走,再后悔时已然什么都瞧不见了。
分明告诉自己,不看到最隐秘的部位不挪开眼,他脚尖一动,我的目光自动下落,又忘记了坚守阵地。
幽飏的动作,从脚趾头缝里都透着诱惑,魅惑,勾引,可是举手投足都那么的悠然,那么的清高,仿佛天神在云端舞动着彩霞。
‘天魔舞’,遥歌能做到魔的魅,魔的奇幻,却忘记了最重要的第一个字,首先要如天神凛然,如天神高贵,其次才是魔的诡幻,魔的勾引。
知道什么是冰与火的交融吗?
知道什么是沉醉与冲动不停的对撞吗?
一边告诉自己要看完这人生最美的奇景,一边要不断的压制身上簇簇冒出来的火焰。
什么是天界与黄泉之间来回徘徊?
现在就是!
我的呼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了,急促着,喘息着,连喷出来的气都是火热的。
我的手心,什么时候开始出汗了,拍在鼓凳上粘粘的。
可我的眼睛,就象被他提了线一般,始终随着他转动,要看手,他只要勾勾手指头,要看脸,只需要眼神一动。
人,也象被点穴了一般,不知道停下手,不知道扑过去,什么都不知道……
忽然,人影腾身飞起,我情不自禁的抬头,仰望。
最后一件青衫,从空中缓缓飘落,无暇的身姿,所有的一切,顿时暴露在我的眼底。
仿佛看到了一尊玉雕的神像,长发飞扬,修长的手臂,起伏的胸膛,紧紧的腰身,小腹的完美,再往下……
“呼……”眼前一黑,青衫罩满头顶,整个人被他的味道包围。
身体被双手臂用力的抱了起来,“啪……”凳子落地,我傻傻的感觉着自己被丢入了一个温香的地方。
媚香整个覆上我的身体……
大功告成
顺势环抱上他的身体,温滑的肌肤在手心中犹如羊脂玉,我低叹着,“幽飏,你耍赖……”
没看到啊,最后还是没看到。
我的脑海中全是他刚才空中飘然的景象,那瞬间飞离的衣袍,那让我窒息的姿态,那奇幻诡异,那火焰缠绵,只觉得所有的筋脉都在膨胀,不断的膨胀到了极致,就快要炸开,然后将我自己燃烧殆尽。
“你不也无赖对我吗?”他的声音不若我的喘息紊乱,清晰中带着笑,“每一次都是冠冕堂皇的理由,每一次都是我的无奈屈从,明明是委屈了我,被你说的却象是你英勇捐躯了一般,恨的牙痒痒还不能责怪你,你知道吗?我想咬你。”
我笑着,扯开头上他的衣衫,迎面对上他闪烁着光晕的眸子,“你确定是想咬我而不是想要我?”
狐狸眼无论怎么表达他的思绪,看在我的眼中只会觉得媚,媚到骨子里的诱惑,尤其是眼眸每一次开阖间,仿佛看到流光从眼角划到眼尾的风情,仿佛是心情的沉淀,仿佛是内心的挂牵,不觉得轻浮,只觉得被牵引。
他轻眯了下眼睛,一缕华光闪过,手指仿佛不经意般,顺着我的颈项擦过我的锁骨,很自然的飘过胸前,停留在我的衣带处。
轻的似乎只是一阵风吹过,为什么他手指行过的地方,象是被火烧了般,热热的一条线,还在不断的蔓延,向下……
他轻笑着,俯低了脸,温热的舌尖勾上我的颈项,在脉搏最敏感的地方,舔动着,游动着。
积蓄已久的火焰,就这么忽然的找到了宣泄的地方,猛的在身体里炸开,热量全部汇聚到了这里,随着呼吸逐渐升温。
柔软的唇,贴上锁骨的位置,吮着,犹如蜜蜂在采撷着,很细致的舔吸,很轻的吻,骚动了我的火焰,只觉得太少太少。
“幽飏……”我哼着他的名字,才发现身影干涩的象是烧焦了般。
索性抬起手,想要搂他更紧,掌心一重,他的手掌已经与我十指交扣,压在我的身侧。
唇,莹润着水光,“楚烨,这一次可由得我做主?”
我能说不吗?
我还有力气说不吗?
他的唇,顺着身体的曲线慢慢的向下,不是急切,而且每落下一个吻,就抬起头看着我,狐狸眼角闪烁着古怪的光芒,在我浓重的呼吸声中,再次轻巧的落下。
人体的穴道分布有媚穴吗?不然为什么同样是吻,幽飏的唇能带来如此震撼的结果,只是吻,就仿佛抽干了我全部的力气,任由他摆布。
我喜欢他的身子紧贴着我的感觉,冰与火,同样的清凉的温度身体,同样热情内敛到死死压抑。
我喜欢他的吻,轻易的挑逗着身体里所有激情的因子,让我的目光不由的追随着他的动作,看那唇停留在我肌肤上,瞬间的红白相映的美景。
如果吻还带了些保留,那么他的手,则是实实在在放肆着。
“你故意的……”我不满的指责。
他冲我的脸微微吐着气,暖暖的媚香在暖帐中弥漫,“我主动。”
刚才我意乱情迷之下的随口的答应,成了他此刻手中的鸡毛令箭。
但是我是谁?
我与他第一次的缠绵势均力敌,我与他的第二度春宵是我掌握一切,没有理由如此恩爱的第三度被翻红浪我是被撩拨到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对吗?
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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