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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十二宫-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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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能增进夫妻间的感情,让鱼水之欢更加美妙,而因为我们通常都要求男子守身如玉,自然技巧欠缺,不过也是能逐渐摸索锻炼的。”
吃早饭的时候,有人对着你夸夸其谈床第技巧,这是一个什么感觉?
叶若宸的眼睛亮了,东西丢在一旁,“那怎么样能锻炼技巧?”
我对着柳梦枫狠狠一瞪,“不许说。”
自己都是个处子,说啥说,没得带坏了个更蠢的。
“我不知道。”柳梦枫非常认真的沉思着,“或许是找经验丰富的女人学……”
下面的话被我用力的给捂回了嘴巴里,他眨着无辜的眼,闷闷的缩了回去,我拎着他的脖子就往门外推,“快去,给我配几副养颜丸啊,雪肌露啊什么的,这里天干燥身上不舒服。”
叶若宸眼巴巴的想追出去,“上哪找经验丰富的女人啊?”
我伸手一拦,揪住他的手,“吃饱没,吃饱干活!”
“什么?”不满的嘴巴嘟了起来,气鼓鼓的。
我看看端坐着的沄逸,“想去拜访一下穆相吗?我送你过去,不过她应该不想见到我,我让这个家伙陪你,不然我不放心。”
闹是闹了点,武功勉强能看看,放在沄逸身边保护他聊胜于无。
车轮碌碌,叶若宸是安静不下来的人,根本不屑于呆在车厢里,早就快乐的蹦出去和大小竹一起御马玩了,整个安静的车内只有我和沄逸两个人。
我给他拢好皮裘大氅,仔仔细细的检查着,“我在门口等你,你不用着急,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想聊就尽情的聊,边上就是街市,我随处走走打发时间。”
他的掌心按着我的手,“你什么时候成了碎嘴婆婆了?”
我呵呵笑着,被他看穿我的紧张了。
再说不介意,总是不能忘怀穆水如做过的事,是她生生分开了我和沄逸,是她一力扶持上官楚璇把我视为敝履。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见到那个女人。
外面传来叶若宸快乐的呼喊声,“看啊,好大的雪,真漂亮。”
摇头,这个小子,吃饱喝足了就安分不下来了。
“你喜欢他?”沄逸握着我的手,掌心暖暖的,高贵的容颜轻易的就让我看痴。
“不喜欢!”毫不犹豫的回答甚至带了点敬而远之的恐惧,“我一向喜欢沉稳内敛聪明的男子,玩弄少年的岁月早就过去了。”
他抿唇笑着,眼神中分明写着了然,“你那是懒,不愿意再哄着宠着,总是希望人家能了解你的心思。”
点了下头,算是承认他的话,“青楼喝花酒和娶过门是两回事,我要面对的太多,若非心智坚强的男儿只怕无法忍受东奔西走没有尽头的日子,若非知我信我的男子,是不能坚持住这没有尽头的争斗,我的身上背负太多,不想误了太多人,清纯的少年骗来容易坚守难,所以我不想招惹。”
沄逸浅笑,没有说话。
在车马停稳后,我仔细的扶着他下车,目送着他清瘦高贵的身姿在雪地上逶迤而行,身边跟着蹦蹦跳跳的叶若宸,鹅黄与霜白,一静一动倒是难得的和谐入眼。
“你们在这守着,我去边上走走,如果沄逸少爷出来了派个人喊我。”大小竹在我的命令中忠心的站在驿站门口,平添了两个门神守卫。
还是正月过年的气氛中,大街上的人不多,偶见几个孩童奔跑着,拿着手中的长香点着花炮,在轰然的一声响中叫闹着跑远,留下笑声清脆在风中。
‘九音’的使馆驿站都在一处,既然到了穆水如的门前,想必皇甫羽萱和赫连冰桐的住处也在附近,思量着,考虑要不要拜访。
与皇甫羽萱也算是有些交情,‘御风’也是个修身养息的国家,相比而言我似乎更应该与‘沧水’攀些交道。
问清了她的住处,我踱着步,一边感受着空气中浓浓的喜庆气氛,一边享受着难得的清净,不大会功夫,她的驿馆已经出现在我的面前。
一辆马车停在大门口,我看看了狭小的巷道,索性站住脚步,想等马车过了再进去。
“爷,您小心些!”下人紧张的语气,小心翼翼的簇拥扶着一个人,在风雪中我只从人缝中看到一抹绿,若三月柳丝的那种绿。
人影被人团团围住,我看不真切,却发现自己的心开始飞快的跳动,不敢肯定,却非不熟悉。
“别那么紧张,没事的。”男子的声音温柔低缓,带着独特的亲和,仿若三月的春风习习吹过,在这样的声音中,连雪地的冰寒都失去了威力。
可下人却围的更紧了,“爷,这里可不比咱那,吃住都不习惯,这几日又赶着下雪,您可千万仔细着,别再往外跑了。”
温柔的嗓音笑着,“我真的没事。”
“什么没事?”赫连冰桐疾步走了出来,“你们都下去,我来。”
人群散开,我看到赫连冰桐小心的扶着男子,仔细的勾起马车的帘子,半个身子挡住风雪的吹袭,如履薄冰似的将他扶下马车,直到确认他站稳了,才伸手圈上他的腰身,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驿馆里面。
赫连冰桐的遮掩,让我只能看到一个背影,但是这一个背影,对我来说已经足矣。
湖水的绿色,是清新而香甜的,为什么我的嘴巴里泛起的是涩涩的苦?
分别两年,那个往昔似水温柔的男子,已入他人怀。
我应该想到的,那日离去,他说过要嫁人。
我应该联系起来的,正月十五之约,身为‘沧水’‘千机堂’堂主的他,又怎么可能不来‘九音’,又怎么可能与赫连冰桐之间没有半点关系?
原来那日马车中,他也在!
记得当时,那股熟悉的香气曾经让我动容,只是我自己不愿意相信而已。
十五满月会子衿
正月十五夜
正月十五的节日,满街都是拥挤着的人群,到处可见挑着各色灯笼游玩的人群,家家户户门前都挂起了漂亮的彩灯,整个京师到处都是欢声笑语,猜灯谜,放烟花,美丽的景色不时惹来游人的赞叹声。
我却没有半点心思欣赏这美景,脚步停在‘满月楼’的门外,耳边是小二不断的招呼声,看着满楼的灯火辉煌,竟然有些却步。
多好的名字,‘满月楼’,多么应景的名字,正月十五的满月刚刚爬上树梢,多么好的节日,团圆满月。
可我,却没在家里陪伴我的爱人团圆满月,跑来这个地方见一个我不知道该称之为什么人的人。
并非不满,而是数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交缠着,揉挤着,偏又堵在喉咙口,出不来下不去。
就象晚饭吃多了汤圆,鼓胀了肚子,憋足了烦躁又发泄不出。
终于,我还是迈开腿,坦然的走进了‘满月楼’。
刚进门,就有小二打扮的人迎了上来,对着我低头哈腰的表情中,声音极轻,“可是任将军大人?”
子衿既然请了我,准备工作应该早就到位了吧?
微一点头,她低首在前面引路,“将军请随我来。”
在回廊间穿行,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间门前她才停下了脚步,“将军请。”转身离去。
这里很静,静到几乎听不到外面嘈杂的声音,静到我能听到房间里人的细细呼吸声。
他,已经来了。
自从接到他的那封邀约信,我不可否认每每想起这个约定,我的心都会不由自主的跳快,隐隐的浮现的念头竟然是有些期待。
可是在那日驿馆外,我看到了他和赫连冰桐的依偎前行,看到了赫连冰桐对他的温柔体贴,一瞬间仿佛失去了什么。
失去的是那个我心中的子衿,温柔的三月春水。
即使不见,即使他说要嫁人,不见到就不会难过,他永远都是那个两年前的样子存在我的记忆中。
见到了,心中的影像破灭了,不得不回归到现实,那份期待中的悸动也变成了酸涩。
相见不如不见,不见期盼相见。
人总是这么矛盾,自我纠结。
手贴上门板,轻微的吱呀声中,木门应声而开。
暖暖的热气迎面扑了过来,夹杂着淡雅的香气,烛光晃动中,桌前背对着我的碧色人影慢慢的回过脸。
犹记那年初见面,春风依依杨柳飘,四目相对情根种,他的温柔他的笑,成了我最好的疗伤药。
男子的馨香,属于他的味道,将记忆瞬间拉回到了两年前。
那一夜,芙蓉帐暖。
那一夜,春宵苦短。
那一夜已经成遥远,人却近在眼前。
还是那俊美无俦,还是那浅笑春风,还是那柔情似水的笑,还是那优雅有度的翩翩风采。
未变,子衿的一切未变,比之当年更加的贵气,更加的雍容。
有些贪婪的看着他的脸,才发现那个被我压抑在心底两年的容颜竟未曾真正的忘却,他的一切都那么清晰的和曾经重叠着。
“王爷来了。”一声低语没有惊诧与激动,都那么淡淡的,仿佛是我回到宅院时他正在房中抚琴温酒,而我推门而入他抬首招呼。
解下身上的轻裘,依稀又回到了两个独处时甜蜜的温存时光,我静静的把大氅挂在衣钩上,看到他拢了拢衣衫,挥手把门关上。
房间里很暖,燃着炭火小炉,他却披着挡风雪的裘氅,厚重宽大的裘氅淹没了记忆中他清瘦的身形,雪白的狐毛绕在颈项,更给他增添了几分华美和高贵。
路上,我无数次的想象着与他见面时的情形,猜测着自己究竟是会激动,还是会失望,或者……
没有,什么都没有。
行路时不断跳快的心,踏上楼梯时隐隐的急切,到门口时的踟蹰,都在瞬间化为平静,全然的平静。
我甚至都没有客气的叫他一声堂主或者问好,连最客套的拜年话都遗忘在了脑后,我只是拿起炭钳挑了挑小炉中的炭,让那火焰升腾而起才抬头微笑,“还冷吗?”
他含笑摇头,慢慢的走到桌子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这才轻轻的解开大氅,却不是完全的脱下,而是半侧着挂在身上,从脖子到大腿,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酒刚刚温好,菜虽然备了,但是今日是十五元宵,王爷应该吃过了吧。”玉珠流线,斟满我面前的杯子。
酒杯很薄,酒壶很精致,精致到几乎能与宫中的玉盏相媲美,可我的目光却被那执壶的手吸引了。
在相处的一年多岁月中,都是他温酒热菜,细心的为我布好一切,在我不正经的手指乱动中陪我吃着晚餐,其中更是少不了闺房哺酒的香艳。
拈起酒杯,仿佛拈起了当初的温情脉脉,“莫要叫我王爷。”
他点头,有礼有度,“是子衿唐突了,您如今已是‘九音’之将,任将军莫怪子衿失语。”
不是王爷,却也不是楚烨了。
我随意的抓起桌上的象牙筷子,“说起来我还真没吃,谢你细心。”
他有些意外,不过在眼中一闪而过有很快的被掩饰了,我轻笑,“你提前一个月约我一顿饭,既然答应了怎能吃饱了来?”
早发现桌子上的菜都是我平日里喜欢的东西,做的也精致漂亮,在以为我会吃饱了而来的情形下能有这份心思,我又怎么能不赏脸。
挑了筷子凉拌的莴笋丝,放在口中细细的咀嚼,赞赏出声,“子衿的手艺果然一如当初的好。”
“您居然能尝出是出自我的手。”他笑了,不是那种培养出的完美笑容,而是从眼神中透露出的笑意。
端起酒杯抿了口,一股梅花的香气扑入口中,“只怕这酒也是子衿自己酿的吧?”
梅花酒,是我从夜那偷来的技艺,嘴馋中也曾经对子衿表露过馋意,只是在‘云梦’的时光一直无暇去做,倒被他上了心。
“这是当年在王府试手之作,也不知道成不成,当收到将军答应今日之宴时,我派人从昔日王府树下偷挖出,千里送来。”他的酒再次斟满我的杯,声音淡淡。
当年的人,当年的酒。
却不是当年的情意了……
“子衿,你还好吗?”看到他,心中的挂念放下,担忧也放下了。
总是有些害怕回到‘沧水’的他会不好,看到眼前的人,风采更盛当年,容貌也更盛当年,终是开心的。
“好!”他的清朗眉目,他的水波双瞳,他的面颊微红,他的红唇粉艳,都在映衬着这个字。
“她好吗?”
问的突兀,但是他应该懂。
执壶的手微颤,杯中的酒满溢而出,他轻吸了口气,“好。”
“那就好。”举杯,满饮。
他仿佛有些出神,当我杯子放回桌子上的敲声响起,他才恍然的给我斟着,手再颤。
我的手捏上壶柄,不期然触碰了他的肌肤,有些凉,“我自己来吧。”
他缩回了手,熟悉的暖香离去,两人间似乎隔的又远了。
“你好吗?”他的声音镇定沉稳,仿佛只是客套回应我刚才的问候。
我的动态,能逃避过‘千机堂’的耳目吗?
“好。”一个字足矣,险难艰苦,至少我现在是好的。
他也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从眼眸中荡漾而出的轻松,“他们好吗?”
微一点头,“身边的,很好。”
“还有不在身边的吗?”似是调侃,温柔的笑容和这房中的灯火一样,轻缓氤氲。
捏着手中的杯子却不饮下,我无声的笑了。
笑容在慢慢放大,一点一点,我心头也是这般,开心,真的开心。
终于狠狠的仰首喝下杯中的酒,长长呼出一口气,看着他的脸,慢慢的吐出字,“他刚才告诉我,他很好。”
他的笑容在慢慢的变化,我甚至能看到他唇角细微的颤动,能看到眸子中明亮更甚,也水光更甚。
酒,斟满两人面前的杯子,我拿起酒杯停在他身前,“敬你的。”
他微怔,缓缓的摇头,“对不起,子衿不能饮酒。”
我收回手,没有勉强。
酒是温的,喝到肚子里却暖不起来。
菜是香的,吃到嘴巴里却没有半点滋味。
“子衿。”我抬起眼皮,神色变的正经,“你约我来,不可能只是一顿饭,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不能直言的东西,说吧。”
他点头颔首,也恢复了那种和煦却疏离的表情,“我想请您履行当初的誓言。”
“三个条件是吗?”我放下手中的筷子,“‘杀手堂’的下落是你给的,我说的话自然也是要兑现的,你说吧。”
“我想请你接手‘千机堂’。”他望着我的眼睛,脸色一本正经,“这就是我的第一个要求。”
子衿,你的礼物我不会要
天上掉馅饼?
还一掉掉了两个?
‘杀手堂’之后,连‘千机堂’都看上我了?
抬眼,我回望着他,那双清丽的眸子一派平静,显然不是一时冲动发出这样的话,“理由呢?将如此庞大的组织拱手相赠总有个理由吧?”
他伸手在熏炉中添了把香,房间里本来暖暖的香味更加的浓郁,我有些诧异,却没有做声。
以往的他也许淡雅,只是现在变了吧。
“你有资格带好他们,有能者居之,就这么简单。”他沉吟片刻,轻声说着,似是真诚无比。
房间里的空气沉凝着,我不说话,子衿也不说话,身后的熏炉飘起缕缕的烟气,衬托着他的身姿飘渺若仙,清隽悠然。
“只怕没这么简单吧?”我轻声哼笑着,一下下,“你是‘千机堂’的堂主,这么多年的心血随便交给别人,就是因为我有能力?”
他也不恼,只是静静的望着我,“那将军觉得是什么?”
“不是贿赂吗?”我轻轻笑着,“替‘沧水’贿赂我。”
手中的酒是好酒,是子衿特意为我酿的酒,只是现在喝到嘴巴里却失去了当初追求的那种味道。
捏着酒杯,玩赏着手中的酒,轻摇晃动中酒色清澈,水光浅漾,我望着酒,低低叹息,“子衿,你一向说话不说透的人,属于话不明听者有心自然清的那一类,可是刚才你特地告诉我这酒是当年为我酿的,派人千里奔袭甘冒被人当奸细的危险只为把它送来,是要我感激还是要我感慨,心性动,自然好说话了是吗?然后再提出要我接手‘杀手堂’,我若是一时心软答应了,剩下的是不是就一步步的任你摆布了?”
他的脸色变的有些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烛光让我看错。
“‘千机堂’天下第一的情报组织,‘沧水’花了多少人力物力来培养这个组织我不知道,我却知道任何人得到这样的组织都不会撒手给别人,砍掉自己一条胳膊给别人安上的傻事,你做出这个决定,是在收到我接手‘杀手堂’之后吧,今日邀约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个对吗?”
我轻轻的闭上眼睛,声音平和,“子衿,从我接受‘杀手堂’那天起,以你的聪明只怕早已经猜到我下一个目的是借‘九音’重出朝堂,而上官楚烨因为兰陵煜的关系必然不会最先对‘御风’下手,‘云梦’有我一手培养的将士,以我重情的性格来算,我也不愿意与‘云梦’兵戎相见,只有‘沧水’当年就与我交恶,那年一战元气大伤,已是最佳的攻击对象,偏偏其他两国都与‘沧水’关系不好,连施以援手的人都没有,所以我若要扩张‘九音’领土,必然是拿‘沧水’开刀,对不对?”
他的脸色不断变换着,有些苍白,眉头微皱了下,又很快的舒展。
我不想揭穿这些,我想给彼此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我不愿意分别两年后的重逢讨论的是如此苍白无情的话题。
“我如果答应收下这份礼物,是不是代表我与‘沧水’之间就和解了?一个‘千机堂’保桩沧水’,是多么合算的生意?”我叹息着,“子衿,能在我走出第一步棋就算计到我以后数步,除了心智一等一,还要对我本人有很深的了解,我是该谢你知我甚深吗?”
他轻轻皱着眉头,呼吸有些紊乱,失了那种独特的淡定,手指垂落身畔,坐在对面的我看不到他的小动作,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如果我说拱手送上‘千机堂’是为了我自己而非‘沧水’你信不信?”
“你没有需要求我的地方。”这是我沉思许久后的回应,“即使他日我有可能灭‘沧水’你的机敏必不会让自己受太多委屈,未雨绸缪到我身上说不通,而且拱手这么大一个组织,‘沧水’国内不会放过你,容家不会放过你,你能力再强也是容家的女婿,这个解释说不通的。”
“那就当是那年欺骗你的赔罪,我请你收下‘千机堂’!”他的声音忽然变的有些急,连声音都有些颤。
“对不起!”动作轻而坚决,“我不会要‘千机堂’,当年的事我没有怪过你,所有不需要任何所谓的赔罪,而‘千机堂’我不会收。”
不知道是不是我感觉错误,此刻的子衿呼吸急,声音也急,身体一晃,长长的发丝垂落身边,添了几分忧郁的美,“你欠我三件事,收下‘千机堂’是我第一个要求。”
很少看到他这般的表情,前额的发丝下,似乎依稀有水光闪烁,他的手指轻轻拭过额头,我想要看清楚,却已然消失。
我的声音忽然变的平静,“子衿,我感谢你当初的援手,我也确实承诺过只要能提供‘杀手堂’下落的人我愿意为他做三件事,只是这三件事不违反江湖道义,不介入国家争斗,‘千机堂’是‘沧水’朝堂的组织,就冲这一点,我就不可能答应你。”
他慢慢的扯了抹微笑,笑的很勉强,我几乎能看到他嘴角肌肤的跳动,他的眼神在慢慢的黯淡,“你真的不再考虑吗?”
摇头,很坚定的摇头。
“子衿,送我这样的礼物,对我来说是在否定我的能力,‘千机堂’是很严谨的组织,却不足以让我害怕,如果我需要,我会靠自己的能力去夺取它,武力也好,计谋也行,我要的我会靠自己双手去抢。”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已经不知道如何继续了,站起身,定定的望了他一眼,“保重,他日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与誓言无关。”
他扶着桌子,似乎想要站起来,身体晃了晃,终究还是没能撑起身体,这一刻我看到了他额头上再次沁出豆大的汗珠。
“原来在你眼中,子衿是这样的人……”他喃喃的说着,脸上的笑容说不出是悲是喜。
走到门口的我,手指已经碰上了门闩,却忽然收了回来,低低叹息着,“子衿,我没有看轻你的意思,沄逸和夜也对我耍过心机甚至让我吃瘪,但是我从未否认过他们的为人,对你也是同样,记忆是人生抹不去的历程,你在我心中永远是完美的男子,欣赏你不因立场而改变。”
本来想取回我挂在衣钩上的大氅,想想又缩回了手,“外面雪大风凉,注意身体。”
他一直没有说话,我也未曾回头,当门板合上的时候,心头涌起一句话。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对他无恨,当年如此,如今依然。
子衿已经不在我身边,却不可改变他曾经的存在,温柔如水的他,含笑包容的他,那个馨香的怀抱曾给了我无数的勇气和动力,在我最失意最落魄的时候。
面无表情的迈着脚步,看到那个小二与我擦身而过,她是‘千机堂’的人,从和我打第一个照面起,我就知道。
她匆匆的进了门,我悠悠的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今日之后,与他不会再见了吧,这个聪明内敛的男子。
我对沄逸说,自己不喜欢太单纯的男子,偏爱心思厚重眼神交流中知我懂我的人,喜欢有自己思想主见的男子,这样的男人太难得,更难驾驭。
子衿是这样的男子,却不能甘心留在我的身边,只希望在这女人天下的世界中,希望他不要太累,不要太辛苦。
子衿不爱浓艳的装扮,但是我知道,为了今日的见面,他是精细妆点过的,子衿啊子衿,少见你如此没有自信的时候。
“堂主!”里面一声惊呼震住了我的脚步,那声音是急切的,是恐惧的,还有不知所措。
‘千机堂’培养的是窃取情报的人,最讲究的就是冷静,这个人照面时应对我的态度和行为,都不该发出这般的声音。
“嘭……”先是凳子翻倒的声音,砸在地板上沉闷厚重,伴随而起的是人体落地和那女人同时的惊呼。
不假思索的,我转身冲回了房间,刚入门,鼻端就嗅到了一股血腥气,掺杂在浓烈熏香中的血腥气。
刚才一直在房中,被那熏香掩盖了,我竟然没有发现。
碧色的人影躺在地上,发丝凌乱散落一地,身体侧躺着微微蜷曲,大氅胡乱的落在身边,而那个呆滞的笨女人就这么傻傻的站着,“堂主,堂主……”
“子衿!”直接伸手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半个身子落在我的怀中,他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黄豆大小的汗珠,紧紧咬着唇,全身颤抖。
“怎么了?”我的手指扣上他的脉,只觉得脉息很快,非常的快,血腥气在空气中愈发的浓烈了,“告诉我,哪不舒服,告诉我……”
心痛,在这一瞬间到达顶点,他紧紧的咬着唇,殷红的血珠从唇边沁出,在苍白的脸色映衬下,触目惊心。
他慢慢的睁开眼,靠在我的肩头,看着我慢慢的笑了,紧蹙的眉头在渐渐舒展,叹息般的低吟着两个字,“宝宝……”
楚烨你还爱我吗?
宝宝?
鼻子终于找到了血腥气的来源,我毫不迟疑的撩开他身上一直不肯拿下的大氅,一个完全不在我意料之内的挺起肚子吓了我一跳。
可是,我只看到这一眼,本来一脸痛楚的子衿忽然猛的从我手中扯回了大氅,死死的压在他的肚子上,咬着牙齿颤抖着嗓子,“别,别看……”
可是那一眼的震撼,又岂是几个字能说明的?
红色,可怕的深沉红色,沾染在绿色的衣衫下,是大片的黑色。
“是,是要生了吗?”他的肚子很小,根本不是我看过的怀胎十月要生娃娃的那种类型,难道……
宝宝要保不住?
这一下,我也彻底慌了手脚,抱着子衿的身体,紧张的咽着口水,“别,别怕,没事,不会有事的。”
是我不好,为什么我完全没注意他的身体状况,他刚才不断的添加熏香,只是不想让我闻到他的血腥气。
他刚才脸色那么难看,疼的一直在出汗,却那么不着痕迹的擦拭掉,不让我知道。
他隐藏的那么好,那个比之当初更加清瘦的身子让我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
为什么我那么蠢,明明知道柳梦枫曾经在马车上说过赫连冰桐的丈夫要生产了,明明在这熟悉的味道中隐隐估计子衿就在车上,为什么我竟然会蠢到以为车上还有其他的人?根本没有与子衿联系在一起?
是因为不愿吗?不愿意相信子衿会怀了赫连冰桐的孩子。
柳梦枫曾说过,那个马车上的人心力交瘁胎象不稳,可我刚才都说了什么,都刺激他什么了?
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他反手轻抚上我的脸,静静的靠在我的肩头,“没,没事的。”
当年,他也是这样抚摸我的脸,淡淡的告诉我没事的,即使一无所有我还有他。
心,忽然定了下来,我抓起大氅裹上他的身体,“子衿,我不会让你有事。”
踹开窗户,我脚尖点上屋檐,以迅雷般的速度向皇宫掠去,双手抄在他的后背和腿弯,他的脸就贴着我的肩头,惨白如纸。
他的呼吸很乱,既浅又急,却没有呻吟,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唇,未干的血迹让我的心紧紧的被捏住,根本无法呼吸。
“子衿,疼就咬我。”我脚下不停,低头看了眼他,“没事的,‘天下第一妙手’柳梦枫就在宫里,我一定会保住你的命,一定会。”
他的唇,贴在我的颈项边,急促的喘了两下,似乎是笑。
颈项的肌肤,被他的牙齿轻啮了下,没有预期中的疼痛,耳边依稀听到他不稳的颤声,“楚烨,你还欠我三件事。”
他叫我楚烨,不是任将军,不是王爷……
“闭嘴!”我语气恶狠狠的,满含的是心疼,“我欠你的一定会做,但前提是你必须活着,不许说话给我存着你的体力。”
我害怕,害怕那种临终托孤的语调,夜色中他的脸白的让人心悸,靠在我的肩头不言不语。
“你还是说话吧。”我好怕自己还没有回到宫中,他就这么昏迷的不再醒来。
“好,我对你的第一个……要求……回答……回答我下面的话,不许……不许有假话,我……我要听……听你的真心……真心话。”他的声音很低,低到刚刚出口就被风吹散在空气中,破碎的几乎听不清楚,“不要看我,我的样子很丑。”
“谁说的!”我紧了紧自己的手,“你要丑,天下就没有美男子了。”
他的唇,贴着我的肌肤,拉扯出细细的弧度,“真的吗?”
“真的。”我深吸一口气,“那年‘怡情阁’花灯之上,子衿美的那么耀眼,震撼了多少人的心你会不知道吗?有多少人羡慕我抱得俊颜归,有多少人哀叹京城第一美男子落入狼口,你还记得吗?”
他贴着我的脸,动了动,“楚烨,你恨我吗?”
抄在他腿弯处的手感觉到了热热的粘稠,我不敢低头,不敢看,心中却很清楚那是什么。
“不恨,从来没有恨过,知我如你应该猜到的。”声音很轻,很轻,是我真心的吐露。
“这两年……你……有想过我吗?”他的气息喷在我的颈项中,让我的心不安的跳动着,空空的寻不到底。
子衿一向都是自信而优雅的,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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