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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留相思-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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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就应该保持良好的状态,去面对,一会儿的皇家会见。
就在小常侍进殿里禀告的功夫,那位使臣大人,咳,我还真没记住这位大人姓甚名谁,只见他轻声咳了两下,然后往我和明镜这边移动了两步,语气很郑重地说道,“两位,此次面见昭明帝,是顶顶重要的大事,二位还是不要说出什么错话来,要是怪罪下来,老夫可是没有办法的。”
听到这么一段话,我和明镜相视一眼,我装作没有听见,把头一侧,而明镜则稳稳地回了一句,“大人放心,若是大人出了错,我二人也是没办法的。”
碰了一个大钉子,这位大人一甩袖,气呼呼地走到一边去了。
我忍不住扑哧一笑,直到小常侍回来,都没有止住。
正文第百十三章
笑一笑的结果就是,我的心中那些原本的惆怅,被这一笑都冲淡了。面对小常侍诧异地眼神,我笑眯眯地递给他一粒米粒大小的金豆子,看这小常侍乐得见牙不见眼,再听着那位大人嘀咕的一句“败家”,我的心情,愈加地好了起来。
这些财产都是晏九朝留给我的,这几日,我好好地算了算,大概这辈子也是花不完的,偶尔买个乐子,自然也不去理会那些嫌葡萄酸的人。
跟在小常侍的身后,我们几个步上青石台阶,肃穆敛眉,走进了来朝殿。
“平身吧!”高位而坐的男人沉声说道,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熟悉,只不过四年未见,声音脱去了曾经的清朗,而愈加威严庄重。我压下心中的一缕激动,微微颔首,力持平静。
我们皆束手而立,而那位大人则是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开始表露此行的目的,而我不动声色地微偏头,瞥了一眼站在我身后的明镜,唇角微微勾起,这个人,实在是笨得可以。
果然,昭明帝只是温声虚应了几句,然后便将视线掉转到我的身上,“这位是……”
虽然明知皇帝是明知故问,不过我还是恭敬地回应,“小女一介商贾,仅是送来几样珍奇玩意儿,以娱圣上。”
却没想到还没等昭明帝开口,冷不丁有人冷哼一声。“你当父皇是昏君吗?还来以娱圣上,怕是作乱圣上吧?”
我一听这话。忍不住抬头看向发声地方向,竟然也是个熟人,不觉愣了一愣,而那人见我发愣,面色愈加阴沉,“大胆,竟然敢抬头。惊到圣驾,也是你一个小小商子能够担待的?”
这一串怪罪,让我在没有想到之余,更有莫名其妙之感,因为开口说出如此尖酸语言地,就是那个给予我温暖关心的三哥萧。
经过了四年的岁月,他已经从俊雅毓秀的少年郎而变成了今日站在那里就神采奕奕的优质男人。只不过。为何他对我的态度如此之差呢?怀着疑问,我又低下头,暂且不去多言,任他说话,也不能乃我何。
然后就是昭明帝开口了,不过他的话,似乎也是怪怪地。“好了,霖文,作为皇子。怎可失言至此,皇后,这就是你的责任了。”
皇后柔柔地搭腔,“是,臣妾教导无方。”
听着这种同样莫名其妙的对话,我也只能暗自挑挑眉头,当做没有听到。
“晏姑娘,那就让朕瞧一瞧,你的珍奇玩意儿是什么吧!”
既然皇帝发话了。我回头示意明镜。他先躬身一礼,然后单手虚抬。捧着礼物的两个人赶忙上前两步,“陛下,娘娘,还有几位殿下,这……”他正要一一介绍,却又是被萧打断。
这一次,他的话语更加直接,“慢着,你是南梁人吧,怎么跑到东魏去做奴才了?”语气里满满的嘲讽之意。
明镜地回答很是坦然,“既然都是做奴才,自然一切都是为了主子,奴才不敢也无法选择。”字字铿锵,虽然把自己摆在很低的位置,可是听起来,却又是那么硬气。我忍不住侧过头,看到他面容沉静,眼眸湛然,很是云淡风清。
萧却不肯放过,连连冷笑两声,又是开口,“好一个一切都是为了主子,却不知你上任主子,上上任主子,地下是否有知呢?”哟呵,他的话越来越尖利了,而显然是得到过某人的允许,要不然也不会接二连三地口出恶言。
不过,这一番姿态,究竟是个什么缘由?
终于,太子发话了,“三弟,怎么能说出如此恶言,毕竟都是东魏来使,你也不要太过……”
“太子哥哥!”萧却不等他说完,明晃晃地抢过了话头,“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来使不来使,只不过有些话,我不吐不快!”
皇后又是成功接腔,“好了好了,霖文,你也别再说个没完。当着这么多人,你也有点皇子的样子,且收声吧!”
萧又是冷哼连连,然后确实不再多言了。我乖乖地盯着自个的脚尖,也不抬头,也不多言,目前来说,还不要他们太过关注我为好,虽然,好像,似乎,他们已经很关注了……
接下来就是明镜的介绍时间,而皇帝一家子适时地惊讶两声,谈笑两句,仿佛并没有发生刚刚地尖锐,而我秉承着不言不语的原则,成功地扮演着一个好看的沉默花瓶。可是,就算我只是微微低着头,可是偶尔也会有人把话题带到我地面前,让我不得不回应两句;要不然就是数道探寻的目光在我的身上扫来扫去,让我更不该放松。
若不是为了亲自看看宫中的形势,我也不必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局面。暗暗地叹了一口,稍微活动一下有点僵硬的双腿,我继续眼观鼻、鼻观心,然后听着明镜,继续舌灿莲花。
偶尔,我也恶意地想一下,明镜他,口渴不口渴呢……
仿佛审讯一般的会见,终于在我快要站不住的时刻,宣告结束了。
礼物被收走,皇帝再温和地说了两句闲话,便遣我们先行回去了,等着两日后的宫中御宴,再进宫小叙。
眼见着使臣大人地满脸铁青,我很体贴地给他一个关心地眼神,以及体贴的问候,可惜换来一截衣袖,和一个背影。我只好吐了吐舌头,笑眯眯地看向明镜,“那咱们也回吧!”
明镜点了点头,率先上了马车,将车帘掀起,然后伸手拉我,我借着他地胳臂,也进了车厢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然后满足地轻轻叹息。还是坐着好啊!
“姑娘,你为何……”
我一抬手,制止了他的问话,又动了动身子,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你想问我,今天为什么这么乖,是吧?”
明镜点了点头,却没有再开口,不过看着我的意思,就在等我的回答,而我眨了眨眼睛,然后微微一笑,“你也看出来了吧,今天萧的表现,对我,对你,都很有敌意。”说了这一句,我看向明镜,他又是点头,依旧没有说话,我勾了勾嘴角,然后继续,“他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敌意,又为什么说出了那么多意有所指的话来,我还没有想明白,所以不能傻乎乎地上去给他骂,嗯,就是因为这个,没错。”说完,我还表示肯定地点头,然后唇边的笑意更重了。
不好意思,阿笙又忘了上传了,阿笙的错,健忘,健忘
正文第百十四章
明镜可不会相信我这番说辞,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这倒让我觉得有点讪讪的,刚想搭两句茬,踢踢踏踏的马蹄声从后面传来,因为还算是在皇宫里,四周安静得很,但凡是有点声响,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是谁?我和明镜对视一眼,总觉得这声响就是冲着我们这辆马车而来的。
果然,马蹄声直到马车旁边,就缓了下来,然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停下,停下。”
是萧!
难道是殿上还没有骂痛快,有特特地追上来,再过一过嘴瘾?我皱眉,四年过去,萧怎么会变得这么浮躁呢!
马车停了下来,我看了一眼明镜,示意他出去应付一下。明镜一掀车帘,探身出去,只听他不卑不亢地开口,“殿下拦住我等去路,又是为何?”
“车上就你一人?你主子呢?”
明镜又说,“殿下有话,自可吩咐。”
“我找的是你家主子,让她出来。”萧的口气明显有些不耐烦,我只好叹了口气,也扶着帘子,走出了车厢。
我冲着萧福了一礼,然后开口,“殿下这么急切找民女,所为何事呢?”
萧拧着眉头,拽了拽马缰绳,有点犹豫地问道,“你在晏九朝的身边,有没有见过一个,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长相,嗯。很清秀。有没有?”
我一怔,下意识地摇头,“不曾,先生身边,只有一个十七八岁的美貌少女,名叫安琪。”
萧的表情有些失望。然后就要调转马头,返身回去,不过我地心微微一动,脱口而出,“若是殿下能说地仔细些,民女倒是可以帮忙查查,毕竟,民女手上还有一些可以帮手的人。”
“哦?”听到我这句话。萧的眼睛一亮,他向前一探身,似乎很激动地盯住我,“你真有办法查到?”
“民……”
我刚想接下这句疑问,可是话还没等出口,萧便轻嗤了一声,又坐正了身子,上下打量着我,满眼的不信。“你说的话,我要是信,可就是傻子了。”
这是什么话!
还没等我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萧又是哼了两声。然后一转马头,策马离开,留下一缕烟尘,让我站在车辕处生生地气闷。
什么意思啊他!重新回到车厢里,我刚坐下,就狠狠地拍了一下车板,幸好车里铺了软垫,拍上去还不会痛,可是心里还闷得要命。
这个可恶地三哥。说什么信我才是傻子。他才是傻子,我明明就是相思。他认不出来也就罢了,还说出这样的风凉话气我,真真是气煞我也!
重重喘了两下,然后无意中抬眼,一见明镜难掩笑意地看过来,我不由得一窘,赶紧转移话题,“一会儿去哪儿?”
听到我的问题,他也停止笑话我,“晏九朝在建康城有不少产业,今日是各地管事开会的日子。”
“开会啊……”我若有所思地点头,开会这种事情还是很有趣的,虽然前世的事情,对我来说,已经变得模模糊糊的,不过,对于工作中大会小会开了不少的我,还是很期待这次地管事大会。“定在哪里开会,我怎么不知道?”
“只不过是个例行的送账本,从明日开始,姑娘就要开始看账本,然后,接见各地的管事了。”说完,他抛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看着我惊讶地张着嘴,不由得又想弯起嘴角,可是忍了忍,变成了两声轻咳。
明镜也变坏了,我撇了撇嘴,懒得理他。
马车晃悠到外城,直把我晃悠得昏昏欲睡,最后实在顶不住周公的召唤,快快乐乐地去下棋了。
从睡梦中醒转,却没感觉到晃动,再摸一摸身下,是床板,不是车板;我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自己熟悉的房间,如意正背对着我,坐在一旁的胡凳上绣着什么东西。
抬眼看看窗外,外面还大亮,看来这次睡的时间不长,我躺在床上,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移动时地的响动总算引起了如意的注意,她回过头,看到我醒了,连忙将手上的东西搁置到一边,然后站起身来,“姑娘,要不要喝水,您饿不饿,灶上还热着粥,要不要喝一碗?”
一听如意说到吃地,我的肚子似乎真的有一点空了,边冲如意一笑,“麻烦如意帮我端一碗了。”
如意的小脸一红,转身便去拿粥了。我看她跑得有点着急,好似后面有人撵着她似的,忍不住轻快地笑了起来。可是没笑多一会儿,想到正事,我又赶紧爬起来,整理整理身上的衣服,再唾弃一下自己嗜睡的毛病,先去找明镜问问情况。
兴冲冲地跑出房间,直奔明镜的小院而去,刚走过月亮门,我就看到树下的石桌上,有人在对弈。等到看清了是谁,我地脚步不由得放轻,心头疑惑渐起。
沈毓怎么回来?而且是和明镜悠闲地下棋呢?
他难道不知道,此刻我的身份是很尴尬地吗?暗里,我是宫中那个尚在软禁的安乐公主;明里,我是不招待见的东魏商人。于公于私,他都不该这个时候来的啊……
我的脚步虽轻,还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明镜只瞥了我一眼,便专注到棋盘上,而沈毓则是给我一个温暖的笑容,“思儿姑娘,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我纠结于这几个字,好像不过是一个多月没见吧?不过,我还是客气地回应,“沈公子,今日怎么这么有雅兴,来和明镜下棋呢?我都不知道,明镜竟然也擅长这个。”边说着话,我信步走近到石桌边,低头观看棋局。
两个人的杀气都不重啊,下得温和谦让,一点都没有要下手的意思,这算什么,你让我一小目,我赔你两小目吗?挑了挑眉头,我忍不住开口,“这棋,是不是太温了?”
明镜又看了我一眼,不过很快又把视线放回到棋局上,我不由得窒住,这家伙越来越不尊重我了,那厢沈毓耐心地解释给我听,“黑白之道,并不全在于杀伐,而且,我们开局没有多久,还在互相试探中,思儿姑娘若是着急了,我这就……”
“别别,”我连忙摇手,“你们下你们的,我不过是个观棋者。”
沈毓微微一笑,便将注意力移回到棋局上,专注于下棋了。而我也停住了口,认真地看着局势的发展:棋盘上的黑白色加在一起也不到三分之一,说是试探也不为过,不过又看这二人下了小半会儿,还是不温不火的。
难道说,他们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么?
我刚有了一点想法,就被明镜的一句话打断了,“姑娘若是看着无聊,就去书房看账本吧一听说是看账本,我的脸顿时黑了一半,恶狠狠地看着明镜,可惜这家伙压根不看向我,平静,淡定,我去看账本!
可是刚进书房,我就被桌子上放置的小山给吓到了,这、也、太多了吧!不过,既然接收了晏九朝的东西,就要同样接收相应的工作,只是我很难想像,以前的帐都是怎么核对的,难道是快马送到晏九朝的手边,让他核对清楚之后再送回来吗?这些还只不过是南梁的,东魏的那部分并没有给我,想必是更多的吧,晏九朝啊晏九朝,虽然为他办事,并不代表接受了这个人,可是,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能力,是我无法匹敌的。
深深地吸一口气,我毅然走到书桌旁,拿起小山顶上的一本账本,翻开第一页,然后就被一连串的繁体数字串弄懵了。这么些年来,虽说我也接触了商铺之类的账本,可是从心底说,我很不习惯古代的记账方式,而且,我的珠算真是不怎么样,腹诽了几句在外面“悠闲”下棋的明镜,我还是乖乖地左手拿笔,右手拨算盘,好好算账。
刚算了小半本,就已经有点头昏眼花,我揉了揉眉心,突然想起来,如意还给我拿粥去了,此刻找不到我,懂不懂得到明镜这里来找我呢?说起来,我的肚子还真是有点空空的。
真是想到什么,就来什么,正想到要不要去找如意,门口就有了声响,然后就是如意的声音,“姑娘,是如意,您还吃粥吗?”
“要,要,”我连忙高声喊道,然后抛下手上的毛笔,直直冲向门口,将房门打开,却发现,不仅如意在,沈毓也一脸笑吟吟地站在一边。
我的脸一热,呐呐地开口,“啊,沈公子不下棋,怎么来这里了?”
沈毓带着笑容说道,“明镜有事走开,刚巧这位如意姑娘过来,我便好奇跟过来看看,失礼了。”
“那……”我又看了一眼如意捧着的托盘,上面放置着一个青瓷小瓮,看似不止有一碗的份量,“要不要一同尝尝,如意的手艺很不错的。”
沈毓欣然点头,“敢不从命。”
不过我却没有将吃粥地点就这么就近放在书房里,而是走到书房旁边的偏房里,正巧有个小桌,够两个人使用。接过如意递过来的粥碗,细软绵密的口感,仿佛能在我的口中化开,我小口小口地慢慢享用着,那边沈毓也动作优雅,面带笑容,刚尝了一口,便对如意称了声谢,闹得如意红了脸颊,羞怯地退到一边去了。
正文第百十五章
一时间,屋子里只有吃粥的细小声响,很安静,直到吃完一碗粥,我和他都没有开始一句对话。
放下碗,我才抬起头,看着沈毓,他只是将粥碗端在手中,所食不多,“沈公子不喜欢这粥?”
沈毓摇头,微微一笑,“沈毓只是想起,许久没有与人同桌而食,心中有些怅然而已。”
许久?我疑惑,“沈公子难道不是和家人同住的吗?”
“不,我已独居多年。”
沈毓的回答更让我迷惑,没有成家的子弟,怎么会独居他处,不过,这是他的家事,我也不便多问,“沈公子若是愿意,常来我这小院走走,只是,想必我不会在这里住很久。”
沈毓的眸色一闪,下意识地放下粥碗,问道,“为何,难道……”不过话未说完,他猛地停住。
“难道什么?”我很想知道他没有说出的话,是否和我有关,不过,看出他的表情有些恍惚,我只好没有追问下去。
接下来,就是无言的寂静,直到他突然起身告辞,让我注视着他的背影,满腹疑惑。
纵然对沈毓的突然离开,我的心中有些不解,不过,既然他走了,也不再纠结于此。想起自己本来找明镜是有事的,我赶紧也站起身,往外面走去,临出房门,突然回头问如意,“看到明镜了吗?”
如意抬起头,又摇摇头,“没有。”
算了,我自己去找。
正巧,刚走出院门,就看到明镜慢悠悠地走过来。我便停下脚步,等他走近,才问道。“沈毓来这里做什么?”
明镜瞥了我一眼,“来下棋。”
我不信,“他和你很熟吗?”
明镜点了点头,“在楚州的时候,下过棋,也聊过天。”
我突然想起来,怎么忘记了。在楚州。沈毓不仅仅见过明镜,还见过石之寒和古月。就连阿乱,似乎也是有一面之缘的吧……
这么说,他还在怀疑我的身份吗?
怎么可能不怀疑呢?如果说,在高府的时候,他只是一种熟悉的感觉。那么,此时此刻,明镜他们地跟随在侧,就算是脑子再转不过弯来,也该有所怀疑了,而他到现在都没有问出
失神地想了想,我回过神来,看到明镜还在我的面前,不由得脱口问道。“你还在这
明镜挑眉。然后失笑地摇着头,“姑娘找我不是有事吗?”
啊……我恍然。伸手捶了捶脑袋,“差点又忘了,我就是想问一下,皇陵的事情,查到了吗?”
提到了皇陵,明镜随意地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示意我进里面去说,我便和他走了进去,他才摇了摇头,“没有,皇陵地位置还没有查到,娘娘的陵墓修在什么地方,似乎甚少人知情。”
听到这样的答案,我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开始唾弃晏九朝安排的破任务,竟然是把他的衣冠放入到阮修容的皇陵旁埋下,就当做是死同寝了,对于他这样的要求,我无力拒绝,甚至说,在那一刻,心中有根软软地弦被拨动了,所以答应了他,完成这个看似简单,实际有点困难地事情。
我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要不要,从萧那里下手,想当年,他和娘娘的关系,还算是不错……”
明镜却说,“为何不从湘东王那里查探?”
“我……”
我刚想开口,却见急匆匆地跑来一个人,是这处宅院地管家何伯,他面色惊惶,跑得气喘吁吁,还没到近前,就开口道,“姑娘,门口来了一大队的兵士,把宅子围了起来,为首有个大官,要你过去呢!”
兵士?大官?我疑惑地转头看了一眼明镜,他微点头,说了句,“我去看看。”便率先走去前厅。
而我继续询问何伯,“何伯,那个大官你见过吗?”
何伯喘顺了气,摇头,“没见过,不过看装束,像是个将
我边往前走,边继续问,“都说了什么?有多少兵士“也没说什么,还挺和气,只是这百多人的一下子把宅子给围上了,老奴就有点……”
“没事,我去看看,你忙去吧!”
看来从何伯这里也了解不到什么,我索性加快了脚步,往前厅走去。刚走进厅中,正看到明镜和一个穿着武士铠的青年男人说着什么,发现到我的身影,这位年轻地将军连忙冲我抱拳一礼,虽然这礼有点糙,不过我的身份毕竟只是东魏的人。
走到二人的面前,我温声问道,“这位将军所为何来?”
只见这将军面色一整,沉声说道,“下官奉上谕,搜寻刺客。”
“刺客?”
我惊讶的眼眉一跳,不由自主地看向明镜,他面色平静,似乎没什么反应,看来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搜就搜吧!
我便微微点头,“将军请便,我等奉命就是。”
这位将军松了口气,估计本来以为我是个不好对付的女子吧,他挥了挥手,招来身后的副手,“吩咐下去,搜,不过不得损坏、拐带府中物品,违者军法处置。”
我静静地看着他下命令,心中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什么时候,京中的事宜由军方插手了,为什么不是京畿守卫呢?
不过,南梁朝廷地事情,我没有兴趣,既然摆脱了公主地身份,就期待着完成晏九朝的事情,然后和阿乱离开,找个山清水秀地地方,好好地享受人生。
不过十六岁的我。似乎已经漂泊的太久了……
不过,我很快回过神,试探地问道。“请问将军,要搜地刺客,是伤了哪位贵人呢?”
将军被问得一愣,他疑惑地看看我,然后恍然,“是宫中的贵人,恕下官不能多言。”
宫里的……贵人……
我虽然心中疑惑。不过也只是瞥了一眼明镜。然后冲这位青年将军笑了笑,“将军客气了。那么,将军请便,民女先失陪了。”
说完用眼神示意了明镜,然后独自离开了前厅。希望明镜能够探听一些有用地讯息吧……
宫里…能是谁被刺杀呢?
一路走过去,能看到一队队的兵士来回跑动。很规矩,也很安静,看到我走过来,都自觉地让开道路。
回到自己的居处,正看到如意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看着兵士进进出出的,想要开口,可是又不敢,那副样子。好似就要哭了似的。
“姑娘……”如意一看见我。连忙红着眼圈跑过来,眼睛不住地往那边扫。“这是怎么回事,刚刚我在收拾,突然看到……”
我连忙安慰她,“没事,只是例行公事,由得他们,只是我的房间,就不要让他们进去了。”
“是。”如意点头应了一声,然后颠着小步往我的卧室跑去,看来是去捍卫我地隐私去了。
我忍不住一笑,心里略想了想,便伸手招了兵士,“这位兵爷,能不能打扰一下?”
被我叫住地兵士似乎是个脸皮薄的,他怔了一下,踌躇着没有过来,不过还是走了过来,“姑娘,您有事?”
不都说大兵都是横着走地主儿吗?怎么这位……等等,这个人怎么有点眼熟?
不过我怎么想都没有想起来,索性先抛到一边,仔细地打量了他的相貌以后,才问道,“我想问一下,兵爷这是搜得第几家了?”
兵士有点躲闪着我的视线,不过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小人刚从城防司那里调过来,这是第一家。”
城防司?都动了城防司的人了?看来事情出得还挺大地,就在我走神的时候,这个兵士悄悄地走掉了。对于这个人怪异的举动,我虽然心中疑惑,却也没有在意,任凭他走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了。
没过多一会儿,兵士们就搜查完毕,离开了我的小院,如意脸红红地跑过来,“姑娘,他们没有乱翻,如意都看着呢!”
“嗯,辛苦了。”我拍拍如意的小手,眼看着她的脸红透透,忍不住又是一笑,刚想再调笑她两句,不过明镜这时走来。我便先示意她进去,往前走了两步。
“怎么样?问到了什么?”
明镜走来时眉头微皱,似乎有什么想不通,不过既然我问到,他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是皇后被刺。”
“皇后?”我惊呼,也算明白他为何这副表情了。
四年前昭明帝登基,太子妃自然也就顺利地登上后位,而这四年来,因为皇后育有太子萧欢和皇三子萧,这两位成年皇子,而地位愈加稳固。
是什么人,想要对她不利呢?
明镜悠悠说道,“这几年来,皇后的贤名满朝尽知,可以说,无论是因为太子,还是因为皇后本身,她地地位牢固,也没有与人为恶地理由,那么,对她下手,似乎……”
是啊,太奇怪了。若是皇后的位置有所摇晃,我倒是能接受这个消息,可是,眼看着昭明帝对太子和萧都颇为喜爱,其他地皇子也没机会,除非……是皇后的个人恩怨。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我猛地想到了,究竟为何会觉得刚刚那个兵士有点面熟了。这个人,我在东魏的邺城见过,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邺城,又是什么身份呢?而且,难道说,他也认得我吗?
正文第百十六章
一走进自己的卧房,我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快速地扫视一下房间的陈设,虽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来,可还是决定先出去,相信自己的直觉。
可是当我的手刚刚搭到门把上,颈子上传来一阵凉意,身后有沙哑的女声,低低地开口,“别动,不要乱叫。”
我的身体一僵,明显感觉到有锋利的物体贴在脖颈处,心不禁提了起来。是仇家?还是……
“师父,别伤她……”熟悉的声音响起,我顾不得脖子上的威胁,猛地转过身子,然后看到了数月未见、让我时刻挂心的人。
“阿乱!”
躲过身旁的阻拦,我直直奔向歪在我的床榻边的阿乱,他面色发白,肋骨下似乎有血迹渗出,可能这就是让他如此虚弱的原因,可是,阿乱为什么会出现在建康呢?
来不及理会心中的疑惑,我手忙脚乱地检查着他的伤势,却被牢牢地抓住双手,抬起头,却看到他眼中的笑意,“别忙了,师父已经帮我包扎上药,不碍事了。”
我拧着眉,还想要亲自确定一下,不过身后传来一声冷哼,“行了,别在我面前腻腻歪歪的。”
被这句话吓了一跳,我的手猛地一抖,正好按在阿乱的伤处,惹得他痛哼一声,“阿乱,你有没有事?”
阿乱的脸色虽然依旧白得刺眼,不过他还是冲我安慰地笑着,“我没事,思儿,你不是一直想见见师父吗?”
啊……我连忙转过身子,头都来不及抬起,便匆匆地冲面前的人福了一礼,可是,没等我开口说什么。再一次被打断,“不必多礼了,这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场合。”虽然话语淡淡的。不过比起刚刚,要顺耳些。
我却还是要将礼数做全,恭敬地说道。“思儿见过任师父,一直仰慕任师父的风姿,可惜总也没有机会。今日可算让思儿得偿所愿。”
“行了,权宜。从便吧。”这位任师父的声音着实的年轻,嗓音里含着疏离的冷冽,不知道是生性如此,还是……
行了礼,我直起身。也顺势看向她,心头却是一震,这位地眼睛,怎么那么像娘亲呢?可是娘亲的眼睛是温柔的,而她地眼神里只有疏离,以及淡淡的杀气,而且,年龄也不太对,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风霜伤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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