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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春风不回头-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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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额这才安静了下来。

安宁也依样拍了拍雪额的脖子道,“好雪额,我学艺不良,还不会跑呢。等日后我学好了,你再带着我跑,一定跑到所有人前头,可好?”她随身就带着糖果,取了一块,递到马前,雪额侧头吃了,甚似得意。

朱景先笑道,“你可别太宠它,把它惯坏了。”

安宁笑道,“雪额这么乖,才不会被宠坏呢!是不是,雪额?”

雪额点了点脖子,似是听懂了。

朱景先笑了,“六妹,我瞧你走得甚稳了,你试试走快些。跟我这样,抓紧缰绳,放松身子。对,好!”

安宁照他那样做了,轻轻打了一记雪额,雪额果然嗒嗒嗒的迈着小步跑了起来。她转头对旁边的朱景先笑道,“真的可以哦,大哥。”

朱景先护着安宁小跑了一阵道,“你手劲弱,先歇歇,别太累着。”

安宁便停了下来,两人又慢慢并辔走着。

忽听斜刺里的岔路旁传来急促清脆的銮铃声,一匹胭脂马如一朵红云般快速飘来,马蹄翻飞,只听马上人娇叱道,“快闪开!”

眼睁睁的瞧那红马就要撞上雪额了。安宁吓得呆了,不知如何是好。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 药堂

第一百三十五章 药堂

朱景先一惊,也顾不得危险了,打马护在安宁身前,把雪额往斜前方一推,仗着这么多年和爱马的默契,雪额迅速侧身避开。

那胭脂马的主人倒也功夫了得,紧紧地勒住了马,险险地停在了朱景先面前,把她自己也吓出一身冷汗。

还没等他们说话,那胭脂马的主人便斥责道,“你这人怎么搞的?马骑不好,连路都不会让么?”

此时他俩才瞧清马上的这位红衣女子年轻甚轻,一身红裳,衣饰华丽、肤白胜雪,黛眉杏目,嘴唇皓齿,英姿飒爽。

朱景先微一皱眉,随即平复,赔礼道,“这位姑娘,我妹子初学骑马,避让不及,失礼了。”

那女子瞧着朱景先谦恭有。礼,消了几分气道,“算了算了!”打马便往另一条道上跑去。

很快,后面又有两个家丁跟上来,。见到他们,略停了一停,似有些讶色,却又很快的追上去了。

安宁道,“大哥,这姑娘真好看,马骑得好,衣裳也好看。”

朱景先道,“你不生气么?她差点撞到你。”

安宁赧颜道,“是我骑术不好,怨不得她。”

朱景先道,“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路上行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这么横冲直撞的,撞到人怎么办?”

安宁道,“可能是她没遇到我样骑术差的吧?”

朱景先暗自摇了摇头,这妹子实在好欺。

继续前行了一阵,安宁忽道,“大哥,她的衣裳跟我好。象不太相同吧?”

朱景先道,“那是胡装,胡人惯常骑马,常这种装束。你。若喜欢,回头我给你也订制两套,下次出来骑马便穿那衣裳。”

安宁眼睛亮了,“可以么?大哥以后还带我出来骑。马么?”

朱景先笑道,“只。要你喜欢,天天带你出来又何妨?我娘在家也常骑马的,适当跑一跑,对身子也好。”

安宁认真道,“那我真的会天天想出来的。”

朱景先问道,“那你要什么样的衣裳,刚才那样红的?”

安宁摇头道,“我不要,我要和雪额相配的。”她亲昵地拍了拍黑马。

朱景先沉吟一下,笑道,“那我知道做什么了,过几天给你送来。”

安宁但笑不语。

朱景先道,“你怎么不问问我做什么颜色的?”

安宁笑道,“大哥是做绸缎生意的,你给我选的衣服,我都很喜欢。就我自己来,也未必能选这么好呢。”

“大哥,六姐,快来!”赵顶天瞧他们近了,在前方高高地挥着手招呼。

忽然后面又听得马銮铃响,这回安宁忙勒住马停在路边,朱景先护在她的身旁。

“你们二人,留步!”回头一瞧,竟又是方才那女子。

她追上前来道,“嗳!你们这黑马不错,我要了。说吧,多少银子?”

安宁一怔,望向朱景先。

朱景先道,“这位姑娘,不好意思,这马不卖的。”

那女子随手解下腰间荷包,取了一锭金子道,“这个,够了么?”

朱景先眼中有些淡淡的不悦,“真对不起,姑娘。”

安宁柔声道,“这位姑娘,这马是我大哥心爱之物,请不要强人所难吧。”

那女子斜睨着安宁和朱景先,打量了好一番才指着朱景先道,“要不这样,你跟我赛一场马,若是赢得了我,我便不买,若是你输了,便把这黑马卖给我!”

此时,赵顶天也打马过来了,“这位大姐,有你这么强买强卖的么?”

那女子脸色一沉,冷哼道,“哪来的野小子?也敢多嘴!”

朱景先道,“这位是我小弟。”

女子面色缓和了些,下巴高高扬起,挑衅地道,“怎么样?你敢不敢跟我比?”

朱景先道,“这位姑娘,对不住。在下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六妹,小弟,我们走!”

那女子在后面气得无法,大叫道,“姓朱的,原来你是个胆小鬼!”

朱景先听了,回过头来微微一笑,“是么?”他的眼神淡淡扫过那女子,那女子忽感觉有些寒意,噤声不语了。

朱景先不再理她,转过头去,继续前行。

那女子觉得大失颜面,咬着银牙,不知是该追上前去还是回头。不一时,后面跟着的家丁也打马上前来,在这女子身旁低语了几句,这女子想了想,还是拨转马头跟家丁回去了。

等听不到身后的马蹄声,安宁才悄悄问道,“大哥,那女子认得你么?”

朱景先摇了摇头。

安宁道,“那她怎么知道你姓朱?”

朱景先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也许她认得我,但我真不认得她。”

安宁觉得纳闷,不知是怎么回事。

朱景先却猜到了几分,他开始琢磨,过几日在四叔的接风宴上,得想个办法避免这些麻烦,最好让那些人知难而退。

再往前走了一段,快到城郭的地方,瞧见有一个小山坡,坡下种满了杏树,淡粉色杏花云的掩映下,有一处草堂,占地不小,不少百姓相携着出出入入,想来就是这里了。

到了坡下,朱景先怕惊动了病人,让大家都下了马,牵着马走了进去。

到那草堂门前,迎面是七间坐北朝南的开阔房间,门庭大开,每间里面都坐着不少寻医问诊的人。后面还有个院子和一进房舍。正屋前挂着副对联,上联是“但愿世人皆无病”,下联是“何妨杏林我独贫”,中间匾额上提着大大的“无病堂”三字。

安宁道,“这里大夫倒是好心眼。”

把马拴在拴马桩上,看了半天,好不容易逮住一个小学徒。赵顶天赶上前去问道,“请问,罗大夫在么?”

小学徒一翻眼睛道,“你们是坐轿来的?骑马来的?还是走路来的?”

赵顶天有些摸不着头脑道,“骑马来的。”

小学徒道,“骑马的一两银子,先去中堂交钱,领了牌子排队。”

“排队?”赵顶天道,“那个,不是!我们有事,能不能先见罗大夫?”

小学徒一脸不悦道,“谁没事来这里?叫你排队就排队!想插队?一两银子一个号,你自瞧去吧!”说完便跑开了。

赵顶天瞠目结舌道,“这店也太黑了吧?有这么讹人的么?”

朱景先忙喝止他道,“小弟,休得无礼!”

旁边有人早听见赵顶天那话了,冷笑道,“讹人?嫌讹人可别来,又没人请你来!”把赵顶天噎得说不出话来。

朱景先忙赔礼道,“对不起,小弟年轻不懂事,请别见怪。”那人哼了一声,走开了。

朱景先拉了拉赵顶天,三人一齐进了正堂。最前面设神位供奉药王神,右边墙上依墙钉着架子,里面塞满了卷起来的锦旗和摞着放的匾额,却不展开,应是百姓送来的。左面墙上供着些牌位,写着罗氏第某代某公之位,应是罗家祖先,牌位下没有放香炉,只摆着长长的箱子,上面写着功德箱三字,上面摆满了各色鲜花糕点。朱景先心想,这罗氏该是世代行医,所以这边百姓多念他家的好。只不知为何那小学徒态度傲慢,费用又恁的高。

屋子当中一张长案前排着长队,想来都是等着排队看病的。屋子两旁还放了些长条凳,坐着不少病人。

安宁皱眉道,“这可得等到什么时候?”

朱景先道,“没办法,只得排队了。你们等着,我去吧。”

赵顶天道,“大哥,这里人太多,味道也不大好,你跟六姐到门口等着吧,我在这里排队。”

朱景先道,“那快到你时叫我一声。”他从怀里取出二十两银子道,“你拿着。”

赵顶天道,“不是说一两银子一个么?大哥,你给我的零用,我还没花呢,尽够了。”

朱景先道,“我瞧着人不会少,待会问下罗大夫前面有多少人,咱们说不得插个队吧。”

赵顶天这才拿了,朱景先陪安宁到门外。这杏林中倒设有不少木桌藤椅,供人休息。

寻一处坐下,安宁道,“瞧这对子,觉得罗大夫还不错,怎么规矩这么多?”

朱景先道,“大凡高人许是皆有些脾气吧。”他打量着那几间看病的屋子,左边那头三间里出入的皆是衣饰齐整华贵之人,奇﹕书﹕网右边那三间里出入是却是粗布衣衫,甚至衣衫褴缕之人。泾渭分明,也不知有何区别。

此时,一对满脸风霜,粗布衣裳老夫妻相搀着出来,到杏林这来似寻个地方坐。朱景先和安宁忙起身相让,那老夫妻道谢了坐下。那老头子捶捶老婆子的背道,“老婆子,你好些没?”

老婆子腊黄着脸,满面病容,半闭着眼,喘了半天才道,“好多了。”

老头子道,“你等会儿啊,虎子一会儿就来接我们了。”

老婆子点了点头。

老头子道,“那你坐着,年轻人,”他对朱景先道,“你帮着我瞧着我老婆子,给她捶捶背,我去拿药,一会儿就过来。”

朱景先点头道,“老丈你去忙吧。”真就站在那老婆子的背后,轻轻捶着,“老婆婆,这么轻重可好么?”

老婆子闭着眼点了点头。

安宁道,“要不要我来?”

朱景先道,“你歇着吧。”

那老婆子半抬眼瞅了安宁一眼,也没作声。

过了半天,那老头子才拎着几大包药回来,“瞧,又拿这么些药,说够你吃半个月的。”

老婆子道,“那你给钱没?”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送信

第一百三十六章 送信

老头子道,“给了,全给了!本来他们不肯收的,我硬塞进那功德箱了。”

老婆子道,“每次都来麻烦他们,真是不好意思,咱那些钱哪里够药钱的?赶明儿,让虎子把地里的菜挑新鲜的送些来吧。”

老头子道,“是哩。”

朱景先道,“老丈,这里的大夫看病不收钱的么?”

老头子道,“对咱们穷人是不收的,对有钱人收得就贵了。这无病堂的大夫医术好,心眼更好,这十里八乡的穷苦人,谁不是到这儿来看病?甭管身上带多少钱,他们从不嫌弃,对我们老人更好!但我们也不好总来,几个钱买一味药材都不够,太麻烦人家了,都是病得真难受了,才来的。”

老婆子道,“就是道太远了,来一次,真不容易啊!”

老头子道,“罗大夫早说了,等攒够了钱,就去我们那块开家分铺,以后咱们就不用这么跑的了。”

老婆子道,“象他家这么乐善好施的,哪一日才攒得够哦!”

朱景先微微颔首,心中暗自敬佩。

一时,有个壮实的年轻小伙。子推着辆独轮车过来了,“爷爷,奶奶!”

那老头忙招手道,“虎子!这里!”

那叫虎子的年轻人忙推着车过。来,把车下绑着的一床被褥展开,铺在车板上,朱景先帮着他把那老婆子扶在车上坐好了。

虎子道,“爷爷,你也上来吧。”

老头子道,“我慢慢走,也能行的。”

“爷爷,没事,我推得动。”虎子走过。去,强把爷爷也按在车上坐下,对朱景先点头笑道,“谢谢这位大哥帮忙。”

老头子道,“谢谢你啊,年轻人。”

朱景先微笑道,“举手之劳,不客气。”

虎子推着车子准备走了,那老婆子突然想起来道,“。虎子,你今日的菜都卖了么?”

“是啊!”虎子道,“我送你们来了,便去城里卖菜了,都卖。完了。”他一手从怀里掏出个钱袋道,“奶奶,钱都在这里。”

老婆子道,“快,你去把钱送到那功德箱去,一个子。儿也不许留!”

“哎!”虎子正准备。离开,可手里的车又丢不开,朱景先忙过来帮他扶住了车。虎子冲他一笑,快步跑回药铺。

那老婆子瞧着朱景先,却对着安宁道,“你这小子倒是个知冷着热会疼人的。”

安宁听得脸微微一红。

很快,就听见后面小小喧哗,虎子面红耳赤的被伙计推了出来,他跑回车旁道,“奶奶,他们死活不要我投,扯了半天,只让我投了一半!”

老婆子抹抹眼角道,“好人哪,都是好人哪!算了,咱回去,赶明儿地里的新鲜菜长出来,虎子你送一车来!”

虎子应了,推着车走了。

此时,忽听得赵顶天大叫道,“大哥,快来!”

二人忙赶了进去,却见赵顶天脸挣得通红道,“大哥,这里也太贵了!”

朱景先道,“怎么了?”

赵顶天道,“罗大夫前面还有二十三个人,可他说,若是要插队,却要收咱们六十三两银子!”

桌子前的那名伙计道,“你们可别误会,我算给你们听啊,在你们前面,一两银子排队的有七位,这是七两,三两银子排队却有十二位,这是三十六两,另有四位是重病号,你们瞧起来没什么大病,插他们的队得要五两银子一位,又是二十两,合计便是六十三两。”

朱景先微微一笑,轻轻按着赵顶天的肩膀,怀里又拿出五两金子,从赵顶天手上拿过十三两银子递上前道,“这就请带路吧。”

伙计瞧了朱景先一眼,写了个字条给他道,“行!那你们去吧,出后门到院子里,左边挂青色门帘的那屋就是。事先可说好,你们这插队的,只有一盏茶功夫,动作快点!”

朱景先点头道了谢,带着他二人一起往后面走去。

院子里晒着不少草药,还有不少伙计在忙着捣药、研磨、分类、熬药什么的,忙得了不得。安宁一闻见那药味,不觉皱了皱眉。

左边只有一间屋子挂着青色的门帘,门口摆张桌子,有位扎着蓝色花布头巾的姑娘在那儿守着,拿着纸笔,除了维持秩序,还留神听着里面的吩咐做着笔记。两旁长凳上已坐着不少病人。

朱景先走上前去,把伙计给她的纸条递给那姑娘,那姑娘瞧了没抬头,先皱了皱眉,手不停歇地做着笔记。朱景先见她正留神听里面人说话,也不打扰。

约摸一柱香的工夫,才听得里面有个疲惫的声音传来,“下一个!”

那姑娘这才抬头,瞧着朱景先淡淡地道,“你进去吧。”

朱景先瞧这女子生得虽不是美艳动人,却也眉目娟秀,兼之不施半点脂粉,如清水芙蓉般素洁雅致。心下倒生出几分好感,微一颔首,便走了进去。安宁和赵顶天存了好奇,也要跟进去。

那姑娘忙道,“规定可只瞧一人的。”

朱景先回头笑道,“姑娘放心,不坏你们的规矩,我们只要片刻即好。”

三人进了房,瞧见一个衣着华丽,身材臃肿之人正欲离开,朱景先瞧他并无病容。

书案后,坐着一位面目清?的中年人,眼窝微陷,似疲倦已极。他瞧见朱景先几人,略皱眉道,“你们谁要看病?”

朱景先走上,从怀中取出信件书册,双手奉上施礼道,“在下朱景先,受拾回镇莫淮风大夫所托,将此包物件交给罗大夫。”

罗春霖微怔了下,接过书信,拆开看过,又翻翻下面厚厚的册子,才道,“你跟莫大夫很熟?”

朱景先道,“在下前些日子路过拾回镇,因为妹子有恙,多亏莫大夫妙手回春,医治痊愈。因得知我们要来晋国,莫大夫便托我送此书信。”

罗春霖上下打量着朱景先道,“看来你倒是个信人。”

朱景先道,“受人之托,不敢不忠人之事。”

罗春霖道,“多谢公子了。你是插队来的吧?花了多少银子?”

朱景先微微一笑道,“六十三两。”

罗春霖道,“你们去前面,就说是我说的,把银子退了吧。”

朱景先道,“这却不好,伙计们都忙得很,就不要再生事了。这份钱在下出得也是心甘情愿。”

罗春霖想了想道,“既然你花了银子进来,可不能坏了我这里的规矩,我也不能白让你走。这样,你们当中谁身子不好,让我瞧瞧。”

朱景先和赵顶天都望着安宁,安宁却把手藏在袖中,瑟缩着眼神望向朱景先。

朱景先会意的一笑,转头对罗大夫道,“在下既已完成所托之事,自当告退,不必麻烦罗大夫了,外面还有许多病人等着您瞧呢。”他们便要告退。

罗春霖忽道,“请留步!”他起身走到朱景先跟前道,“你叫什么名字?”

朱景先道,“朱景先。”

罗春霖对门口姑娘吩咐道,“记下他的名字,把那条子写上我的名字还给他。”转头他又对朱景先道,“你把那条子收着,若是日后有人要看病,便拿那条子来寻我就成。不过,你的诊金,我却打算按最贵的收,你明白么?”

朱景先点头道,“在下明白了。”

罗春霖微露出丝笑意道,“你们去吧。”

朱景先退到门口,那姑娘起身把写好的条子递给了他。朱景先接了谢过,带着安宁和赵顶天出去了。

直至出了门,安宁才偷偷舒了口气。

赵顶天问道,“六姐,你方才为何不愿让那大夫瞧?”

安宁不好意思的笑了,只望着朱景先。

朱景先笑道,“小弟,难道你忘了你六姐最怕什么了?”他拿出那条子给赵顶天道,“小弟你帮我收好。”

赵顶天道,“这东西大哥真要留下么?难道改天还真来瞧这大夫?他可说了,要收你最贵呢。”

安宁道,“小弟,你就小心收好吧。若是有机缘,能让这位罗大夫瞧一瞧,也是件好事呢!”

朱景先笑道,“六妹此言,甚合吾心。”

赵顶天挠头道,“你们这是怎么了?难道六姐你不怕生病了么?”

安宁和朱景先相视一笑。

回了住处已是晌午,饭后不一会儿,朱景明就奉了他爹之命急匆匆来请朱景先,两人去了铺子里。

朱兆稔见他们来了,让儿子关上门,才笑道,“景先,你今儿出门了?”

朱景先道,“四叔,我来的路上遇见一位大夫,他托我给无病堂的罗大夫送封信,今日我出门便是去寻他。”

朱兆稔的笑容里多了层玩味,“路上还遇上了人吧?”

朱景先心下明白了几分,点头称是,却又摇了摇头。

朱兆稔微微皱眉道,“这丫头倒不是寻常人家,她就是齐府的大小姐,齐雪儿。对了,你爹交待过你要去齐府拜访的,你还没去吧?”

朱景先道,“四叔既已安排下接风,我想着单独先去拜访谁都不好。故此这些日子就先把爹交待的几件正经事情处理了吧。”

朱兆稔颔首道,“你这么做是对的。只没想到今儿竟遇上齐家那丫头!这齐雪儿在西北一带也是出名的美人,齐家跟咱家交情匪浅,比不得寻常的大家闺秀。她好象还有个绰号,叫什么来着?”

朱景明笑着接道,“叫‘赤雪仙子’!就是说她表面看着象火一样热,性子却象冰一样冷。”

朱兆稔笑道,“你瞧,你弟弟别的不会,这些事情倒打听得清楚。”

朱景明不好意思的低了头。

朱景先忍住笑意,默不作声。

朱兆稔瞧着大侄子的神色道,“你就一点也没看上?”

朱景明插言道,“别说是哥了,就是我也不喜欢!那丫头小时还挺可爱的,现在漂亮是漂亮,可也太傲气了!”

朱兆稔面色一沉道,“你胡说什么!”转而又道,“这齐家有胡人血统,对女儿甚是娇纵,雪儿这孩子本质不错,只是家中宠得厉害些,有些任性也是难免的。”

朱景先道,“景明跟她很熟么?”

朱兆稔道,“他跟齐家那几个混小子一块儿长大的,都熟得很。”

朱景先道,“这个再说吧。四叔,那会客的日子定了么?”

朱兆稔道,“叫你来,也是要告诉你这个呢。定了,就在后日晚上,在曲溪风苑,是四叔弄着玩的一点小生意,这几年都是景明在学着打理。”

朱景先道,“四叔费心了,那天晚上我想带六姑娘和顶天小弟同去,不知可否?”

朱兆稔道,“这个随你。”

朱景先道,“那天,可能会让有些人失望,还请四叔莫怪!”

朱兆稔沉吟片刻道,“行!你自己把握好分寸。”他也想看下,大侄子处理这些场面的能力。

回了住处,朱景先对安宁和赵顶天道,“后日,大哥要去参加一个酒局,但要你们帮忙。”

安宁道,“大哥若有吩咐,尽管说就是了,我们能帮什么?”

朱景先道,“请你们同去啊。”

赵顶天奇道,“这算什么帮忙?”

朱景先笑道,“那天人会很多,你们陪我同去,也不用应酬谁,跟在我身旁,一句话也不用多说。小弟,若我走开了,你便照顾着你六姐,别让人上来问东问西的。即使问了,你们也不答。”

安宁怔道,“有这么做客的么?”

朱景先道,“你们别管,照我的吩咐去做,那场面累得很,你们坐一会儿,小弟找个时机,就带着你六姐先回来吧,我派辆马车跟着你们。”

赵顶天道,“那不如我赶辆马车去吧。”

朱景先笑道,“去时可不用你赶车,回来时,你若喜欢,可以自己赶车。”

安宁和赵顶天听这话古古怪怪,也不解何意。

朱景先但笑不语,心中已有盘算。

到了后日,朱景先上午仍在处理公务,倒是赵顶天有些沉不住气,一时到楼上安宁处说说话,一时到楼下把黄花和雪额又涮洗了一遍。

用过午饭后,朱景先仍在那儿不紧不慢的喝着茶,还让他们都去睡个午觉。安宁回楼上午休了,赵顶天年纪小,正是好动的时候,心里搁着事情,哪里睡得着。朱景先便给他讲了讲兵书,见他有些静不下心来,便布置了一段文章让他抄写练字。自己袖手也去休息了。

*****

桂仁八卦:开了个小调查,亲们有空点点哦!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惊艳

第一百三十七章 惊艳

待安宁午睡醒来,晴云捧着个包袱进来,请她沐浴更衣的。安宁想着今晚这饭局定是要紧的很,也不敢怠慢。

沐浴后,安宁展开那包袱,却见是套雪白的衣裳,从里到外都是白色,便如天上的白云一般柔软,还带着淡淡的芬芳。指尖拂过,光滑细腻的就象少女的皮肤,提起来,又轻薄得如同蝉翼一般。饶是在宫中,都从没见过这么好的料子。衣裳剪裁精良,并无过多装饰,只裙摆用银线绣了大朵的流云,若隐若现,华美之极。

晴云帮安宁换上新衣裳,拍了拍手,门外进来两位妇人,一位手里捧着脂粉盒,一位手里捧着首饰盒。

晴云先把那首饰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套白玉雕成的首饰,首饰不多,只有两样,一朵只比真牡丹花稍小的头簪和一对白玉长耳环,耳环的坠头也雕成小小的牡丹花,整套首饰雕琢得栩栩如生,花芯里不知嵌着无色透明的宝石,在烛光的折射上,闪耀着炫目的光芒。

安宁惊道,“这么贵重的首饰,也是大哥送来的么?”

晴云道,“正是,这玉牡丹可真漂亮,也不知大少爷从哪儿找来的?”

一个妇人上前,也不多话,便。把安宁的头发高高的挽了个宫髻。小心的拿起这牡丹,帮她牢牢别在发髻正中,又拈起耳环帮她戴上。

安宁望着铜镜,有些惊诧道,“这,这。也太华丽了吧?大哥不喜欢我挽这样的。”

晴云笑道,“姑娘别担心,这两位。大娘可是城中最会打扮的巧手了,她们说怎样好看,定是有道理的。大少爷说了,今晚都听她们的。”

此时,另一个妇人笑道,“姑娘,现在我来为您上妆。”她。打开手中的脂粉匣子,里面层层叠叠,竟分了许多个小格子,装着各色脂粉,看得安宁是大开眼戒。

闭上眼睛,任由那妇人在她脸上涂涂抹抹。许久,那。妇人才道,“好了。”

安宁睁开眼来,却见她们瞧向自己的眼神里满。是羡慕与惊叹。她转头照着铜镜,自己也吓了一跳。她知道自己的脸很美,可她从不知道,在精心打扮之下,她那张戴着人皮面具的清秀平常的脸竟然也能美得如此让人惊叹。

晴云抿嘴笑道,“。姑娘这样子,总该能入大少爷的眼了吧。”她先送那俩妇人下去,不一时,又回来请安宁下去。

此时,天已黑了,楼上挂起了灯笼,安宁犹豫了一下,才走进房门。刚站在栏杆上,她便听见下面的惊呼声,是赵顶天,在楼下瞪大了眼睛望着她,满脸的不可思议。

朱景先倒是一如往常的平静,只眼里多了些淡淡的笑意。趁安宁下楼的工夫,他悄声问向赵顶天道,“小弟,这和你那仙子比起来如何?”

赵顶天想了想道,“仙子还是更美些。不过六姐这样,已经很象仙子了。”

朱景先有些遗憾,“原来还是差些。”心下不禁也有些期待何时能真正一睹安宁的芳容,孰料到真的相见时,却已物是人非。

穿着这么隆重的衣裳,安宁举止间无意中就恢复了公主应有的仪态,更显相得益彰。

赵顶天赞道,“六姐,你这么穿,可真象月里的嫦娥。”

安宁望向朱景先,略有些羞涩道,“大哥,这么打扮会不会太华丽了?”

朱景先笑道,“就是要这样才好!你们俩记得,今晚赴宴时,显得越高傲越好。有个决窍,就是看人只看头顶,对人爱理不理。”

赵顶天扑哧笑道,“不理人倒简单,若是走路只看人头顶,脚底下可怎么办?”

朱景先道,“头昂着,眼光适当往下瞟一眼就成。”

赵顶天笑道,“行,那我试试!”他今日里面也是着白衣,外罩着紫色的长袍,长袍略显透明,质地飘逸。高高束起的头发上,系着镶着一块紫玉银冠,也是俊美之极。

安宁赞道,“小弟今天可也真好看,比王孙公子都不差了!”

赵顶天习惯性地想挠挠头,却又怕弄乱了头发,手举起了,又放下,扯扯衣袖道,“大哥非让我穿成这样,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朱景先傲然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说不定将来小弟成就还在他们之上呢!”

说得赵顶天更加不好意思了。

朱景先笑道,“待会儿出了门,你们可不能不好意思了!就当别人都不存在,就我们三人。”

“那可不行,还有我!”朱景明笑着,从门外走进来。他一进来,眼光首先就被安宁吸引住了,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朱景先略斜身挡住了他的视线道,“明弟,准备好了么?”

朱景明这才眨眨眼道,“准备好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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