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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纸世界 作者:血色的翼(晋江2012.04.16完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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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是有些奇怪的,无论怎么掩饰。
摄影棚里的工作人员只是没有说罢了,毕竟人家的隐私不好多插嘴,但是事实真的证明,白沫沫的演戏能力几乎是负值了——连园子都看出来,她不对劲。
拼命试图掩盖,空茫的白眸子里那撕心裂肺的痛苦之后,绵延而无望的哀伤,却是怎么也洗不去盖不住的。
她是出了什么事吧……?
看到节目里那更加苍白的女孩时,凤长太郎隐约意识到。
娇小的妹妹拉了拉他的衣袖,声音迟疑。
……
“哥哥,沫姐姐是出了什么事吗……?”
灰短发的少年只得温和地笑笑,揉揉女孩的头发说没什么特别大的事,不用担心的。
———————————————————————————————————————
安静的下午,终于拍摄完节目后,沫沫浑浑噩噩地拒绝了工作组的接送请求,浑浑噩噩地解释说有人来接她。
Reborn听说沫沫在出纸艺节目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吃惊,事实上,他只是平淡地收好今天的报纸,将它对折平整而后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而空闲着的另一只手,端起咖啡杯平静地说出一句波澜不惊的话。
对于这件事,Reborn只说了两句。
是么?
那我接送你吧。
便是如此简单的两句。
眼神空洞的白沫沫点点头,却不会像从前那样,露出惊喜甚至羞涩,而后担忧自己占用Reborn先生太多时间的表情。
……
纯黑的帽檐下那双狭长的眸子微微扬起,静静落在女孩身上,随后,如刀子般犀利的眸光移开,不知去了何处。
……
自从白沫沫从Reborn那问清楚一些的时候,她和他便是这样的相处模式了,彼此冷漠淡然地如同陌生人,一个安静无声如同掏去灵魂的傀儡娃娃,而另一,依旧是一副冷血杀手的做派。
听完杀手的一番复述和解释后,女孩几乎是发疯了般一下子抓住了对方的西装领口,沙哑着嗓子,质问般用喊声问对方,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些动手?!
而那个男人,只是冷漠而嘲讽地勾起唇角,伸出有力的手掰开她抓着他的手。
……
黑如墨色的西服上一片褶皱的痕迹。
哭喊着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女孩哭出来了,心脏深处逐渐扭曲的那种情感,她已经分不清,到底自己对Reborn,是爱居多,还是恨居多。
……
她分明一直在担心着他。
……
Reborn,原来一直是保持着清醒的,他只是……在像个旁观者,甚至,居高临下地这样演戏而已。
然后,他就这样始终……始终淡漠地看着她和引,如同在看一出无聊的傀儡戏,看着她哭,看着她绝望,……他却,什么也不管。
……
他看着引被肢解,无动于衷。
他会演戏,也只是,因为对白沫沫的身世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好奇而已。
其实他很早便可以,或许从一开始便可以解决掉白娅,因为他可以操纵一种被他称为“晴属性”的火焰,那种火焰与白家的傀儡,可以说是相克的。
……
而他,却只是玩味地假装败于白娅之手,分明身在其中却毫不在意地,冷漠地,甚至嘲讽般看着她的处境。
她恨他。
……
可是,这三个字从脑海里产生的时候,心里很疼。
我恨你。
……
白沫沫用一种极低极低的声音,这样对着Reborn说了一句。
而回应她的。
却只是男人关上的房门。
无论怎么说,还是住在一起的,他们。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却只能是相顾无言。
第一章
白娅会一直追到这个世界来——白沫沫可以想到——白家人为了培养出她这样一个傀儡,到底花了多大的心思。
可是为什么之后的那个世界里充斥着没有灵魂的傀儡,那些傀儡也是白家人的杰作么,她遗失的那只纸鹤又在哪里,是否这已经说明她现在处于安全的状态……?而且,既然这么看重培养她,为什么又让人把她丢进那个充斥着傀儡的世界?
白娅已经死了,在她来得及解释这一切之前。
所以,纵然依旧是满腹疑问,白沫沫也只得安静下来,并不情愿地和Reborn开始了所谓的“同居生活”。
……
而在他的名字后加上“先生”二字的称呼,也似乎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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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艺节目里的那个女孩,白发白眸,皮肤苍白,一身娟秀安静的白色连衣裙,在阳光下恬静却惹人。
那是一朵开在阳光下的花,温柔,安静,甜美。
对凤长太郎说,比起他曾经见过的一个白发白眸的女生,白沫沫给他留下的印象甚至可以说更好些。
白娅,一个家事显贵,地位可比迹部景吾的千金小姐,性格独特,温柔中有几分高傲和冷漠,却是意外地也不怎么讨人厌,区别于那些暴发户家的没教养女孩子。
的确,白娅也是白发白眸的女孩,跟白沫沫很像。当时看到妹妹收看的纸艺节目里的女孩时,凤长太郎便联想到白娅。
多数的关于白娅的记忆是与迹部结缘的,那极美的女生或是在放学后等候在网球网外,或是在课间经过迹部班级门口的走廊,一人独自在走廊边站上几分钟,偶尔将投落窗外的视线收回,细细地望着教室里专心看书的俊美少年。白娅,人极美,随随便便往哪里一站,也是道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绝美风景线。
——飒和引看到她这样的话……会说些什么呢?
肯定会先把她臭骂一顿,如果她委屈然后他们把她弄哭了,引就会数落飒几句,而后小心翼翼地哄她开心。
以前,会把这些事情视为理所当然的。
因为整个世界里只有他们俩是属于自己的,是关心自己,体贴自己的,然而,跟他们相处的多数时间里,白沫沫知道,自己后悔了。
因为在那些现在回忆起来无比幸福的时光里,她却忽略了他们的好,以及他们给予她的幸福。
……
晓飒最不会安慰人了。
明明她还委屈的时候,委屈地快要哭出来的时候,他偏要来一句“哭是懦弱的表现,所以不可以哭的”。
这句话会让委屈至极的沫沫觉得自己连哭的权利和资格都没有了,从而更加委屈更加难过然后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结果?结果呢,自然是飒被引批斗一番,而后引在百般无奈的拼命哄哭个不停的白沫沫。
而现在。
……
她开始讨厌这三个字了。
过去和现在是无法作对比的,而现在,这三个字,无疑是白沫沫心里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它始终在滴血,始终在隐隐作痛,它带来的悲伤和痛苦四散在空气中,每一次呼吸,她都能感受到心在抽搐。
现在她一无所有。
这是概括起来最准确,也是用了一种最温和的方式说出来的话。
这句话已经是用最温和的口吻来描述白沫沫现在的处境了,然而,它依旧仿佛牵连着大片的伤口,微微掀动,就是血淋淋的伤口。
所以,她愿意什么都不再回忆起,重新做回一个安安静静的,本本分分的白沫沫,可是,却像是胸膛里被挖去了大块的血肉,曾经那种活着的意义,怎么也……寻不回了。
——所以,你们看到我现在这般模样,会说些什么呢?
冷得彻骨的雨水,顺着女孩的粘成一缕一缕的发丝滴落,混合着新一波落下的雨滴,浸透女孩全身的衣服,并且一股股贴着她冰冷的皮肤滑下去。
Reborn是今天天还没亮便出门的,作为算是合格的绅士,他临走时体贴地准备了一些干面包和火腿,并且也成功地没有惊动半掩着房间门的白沫沫。
事实上,白沫沫已经很多个夜晚彻夜不眠了,而在她睁着空茫的眼睛绝望地发呆时,Reborn悄无声息地离开房间,去围剿白家残党。
……
跟随着白沫沫来到时这个世界的似乎只有白娅,以及她带着的一批手下,而白家的大本营,依然在最早最早,白沫沫所活着的那个世界——那个Reborn从未涉及踏足的世界。
平躺在床上的女孩始终静静地盯着天花板,偶尔会伸出自己惨白的手臂,凝视自己分开的五指。
一直挨到了天亮,她从床上下来,光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注视着远方天空从渐渐从淤泥般的深黑转而泛起鱼肚白,最后明亮起来。
……
或许她现在,正身在黎明前的那片黑暗中。
处在那个最绝望的时候。
那么,还要熬多久,她才能好起来呢?
白沫沫走下楼梯,依然没有看见Reborn的身影,她微微垂下眼睛,长却不卷的睫毛覆盖在白瞳孔上,女孩本不打算在意这些,却又抿了抿嘴唇,转身去各个房间寻找那黑衣杀手的身影。
而这次,显然,他不在。
重新走下楼梯,白沫沫没有去动餐桌上的干面包和火腿,她从厨房的热水瓶里给自己倒了一玻璃杯的温水,她静静望着温热的水注满整个干净的玻璃杯,因为水温不高,所以杯壁上并未出现多少水珠,也没有可以别肉眼捕捉到的蒸汽。
整栋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知道女孩走近窗边,才发觉忽然下起了大雨。
她想,Reborn应该带了雨伞,至少,那个男人的车上配备了这些。
……
白沫沫本来不打算给自己倒温水喝,倒并不是因为她之前未感到口渴,而是,她并不想去动这件房屋中的东西。
……
多久之前,她还用唯一能动的一只手抓着那个男人的衣领,愤怒却悲哀地问他为什么不早些出手,为什么要让她亲眼看着引被分尸。
而后她便彻底不打算去动这屋里的东西了。
她还以为自己能装很久。
……
却没想到对方已经,或许……早便发现了。
桌上放着干面包和火腿,为她留的。
……
这个男人,Reborn……早就知道,她的四肢已经恢复了吧。
他早就知道,这个身体在白娅死去之后,失去了操控的主人之后,变得迟钝而笨拙,但是,却能像个人类那样自由行动。
……
白沫沫是白家的傀儡,即使失去了暗中操控自己的人,她也依旧有感情,能微笑能走路,会哭会叫会说话,她依然有心,以及一颗拼接而成的,残缺的灵魂。
只是,她不再会像个正常人类那样,感觉到饿,感觉到渴,感觉到困,感觉到疼。
不吃饭也不会饿,不喝水也不会觉得渴,不需要睡眠,或者说,根本便睡不着。
也察觉不到,刀子切割身体的痛。
即使白沫沫做的很小心,即使她察觉到自己已经能下床活动,而且她也的确试验过,但她也安分地没有走出过自己的房间,始终假装着自己依旧四肢瘫痪的状态。
只是那个男人,其实,早已经察觉到了吧。
……
真是讽刺。
他居然还在桌上给她留了早餐。
……
淋雨的时候,白沫沫感觉不到冷,她觉得自己大概也忘了,名为“冷”的,那一种感觉。
但是,却没由来地心痛。
因为她想到,引和飒,也是在这样的状态下,“活着”的吧。
……
他们为了陪伴她,留在了她的身边,不用进食,不用睡觉,活着不想活着,什么感觉也没有地活着。
……
原来是这样一种感觉。
当白沫沫真正处在他们的境地中时,女孩心痛地哭了,她还能感觉到有液体顺着自己的脸庞落下来,真好。
虽然她感觉不到那些液滴的温度,固然也分不清那究竟是雨水,还是泪水。
……
雨水顺着手指流下,流经指节上那个刀子留下的伤口,有少许的雨水渗透进去,沫沫感觉到一点点凉凉的触觉,虽然很微弱很微弱,但是,她感觉到了。
于是,她又觉得很开心。
白娅死后,女孩很快察觉到自己身体里发生的微妙的剧变,在她本人甚至很难察觉到的情况下,她发觉自己几乎成了一个傀儡。
那一玻璃杯的水,究竟是冷的,温的,还是热的,她感觉不到,只看到打开木制瓶塞时水瓶里有缓缓上升的蒸汽,以及玻璃杯壁上并未凝结的液滴,她判断出那是杯温水。
温水的话……
女孩光着白皙的脚,踩在厨房地板冰凉冰凉的瓷砖上,但是,她感觉不到冷一般,向右边小小地迈了一个碎步,踮起脚尖够到了摆在架子上的水果刀。
刀锋很锋利。
女孩抿着嘴唇,拿刀的右手手指有微微的颤抖,她碰了碰上下唇,吸进一口气而后又吐出,靠近左手指尖的刀刃却因为她自己的一个哆嗦而在手指上拉开好长一条口子。
……
她脑海里浮现出血珠从那口子里决堤般渗出的场面。
……
而眼前的场景却只让她窒息。
她重又踮起脚尖将水果刀放回原处,用右手将左手手指上翻开的皮肉合拢。
伤口并没有愈合,手指上依然是那样一条诡异的大口子。
没有结疤,自然,不会有血流出来,就是这样惨白的皮肤上翻开一条鲨鱼大嘴般的口子。
……
雨中女孩抬起头,仰面看着天空。
常理而言,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因为雨水会打在眼睛上,于是正人都会本能地将眼睛闭上而后将不安分的脑袋低垂下去。
那个下着倾盆大雨的午后,别墅前一小块空地上,赤着脚站在脏兮兮的水泥路面上的女孩,穿着一身白得几乎透明的连衣裙,同色的苍白皮肤以及苍白发色的女孩仰面望着天空,雨水不断打在她那双大睁着的纯白瞳孔上,不时溅起一小朵水花,就像露珠打落在水晶上而后飞溅开那样。
她始终睁着眼睛,像是在对着苍穹,质问着什么。
也有少许的雨水,滑过她如同水晶般的纯白晶状体,顺着眼眶的边角涌出,再贴着脸庞的轮廓落下,就像眼泪。
白沫沫睁着空茫的眼睛看着漫天大雨。
她之前从未这么干过。
仰头看着雨水不断落下,原来,是这样一种感觉。
……
本是明朗的天空,会因为下雨的缘故,被阴冷的乌云遮住,于是整个天空便呈现出那样一种灰蒙蒙的压抑颜色。
然后,她能看到如同细而长的银针一般一下一下向她眼球刺去的雨水。
——直到,突兀的有什么东西遮住了她的视线。
第二章
或许是潜意识里她将这个男人想得太过糟糕,并且,她潜意识里,也在不知不觉中坚信这个男人所谓的绅士是个表情,伪装而已。
但是,但是……披在她头顶上的,是一件质料良好、做工精致的黑色西装。
大概在意识到这点的时候,白沫沫就愣住了。
脑袋立刻死机,跳脱出来的一片空白里,闪闪烁烁着一些刺眼的雪花点。
……
她机械地转头,却看到那个戴着黑礼帽的男人同样没有撑伞,脱去黑西装后一身简单干净的白衬衫此时已经被雨水打湿贴在他消瘦精壮的身体上,腰间并没有黑柄的手枪,随后白沫沫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帘,看到的,依旧是那双帽檐下,即使下着大雨,也无法减弱他丝毫的犀利眼眸。
Reborn狼狈的样子,白沫沫从来没看到过。
就像现在,即使是不撑伞地站在大雨中,他也不像她那样狼狈不堪,Reborn永远是这样的,冷漠,犀利,一个杀手,一个男人,遥不可及,在她永远无法奢侈靠近的地方。
……
白沫沫想开很多,多久以前,她还怀着憧憬地心情去想象去描摹,能被Reborn看上,作为Reborn的情人的女子,该是有着多么美丽的外表,以及多么诱人的身材。
现在,她却什么都不想去思考。
白沫沫低下仰着的头,脖子那里有阵阵微弱的酥麻感,聚集在眼眶里的雨水这时候像眼泪一样呼啦啦全从她眼眶里滑落下来,霎一看去,她就像是大哭过一般,柔弱凄惨地站在大雨中。
女孩撑起自己头顶上的西装,看向那个脱下衣服给她挡雨的男人,眼神是惨惨淡淡的,眼球一片纯白,看不出焦距。
“不回去么……?这么淋雨会感冒的。”
其实是关心的一句话,只是,被她说得毫无感情。
即使是看上去他铁打不动的Reborn,也会生病的吧。
———————————————————————————————————————
那是一场浩大而精致,迷人而伤感的悲剧,她想睁开双眼看到最后。
……
但是,这一次,她不愿意自己身上再上演什么所谓的悲剧。
唯有这次,她不想再放弃。
……
“呐,听说了么,三班转来一个白发白眼的女生唉。”
……
“白发白眼?难道说,跟白娅是亲戚?!”
……
“唉?下课后去三班看看吧,白娅的亲戚,肯定长的很不错!”
……
“也对也对,不过这么说来,最近都没看到白娅呢……”
……
“这样说来也是呢,很久没看到她出现在迹部身边了……”
……
如果当初沫沫知道白娅曾经也在冰帝上学,并且因其出众的面貌外形登上了冰帝的风云人物排行榜,如果她知道这些,那么现在,她或许便不会出现在三班的教室里了。
她走进教室的时候似乎是体育课时间,对外界事物半生不熟的她踉踉跄跄地办完了入学手续,却意外地被校长礼遇,眼见着那看上去傲得不可一世的校长这样礼帽地对待她,沫沫吓得差点把手里的入学申请书掉到地上,直到临走之时,校长才搓着手拍马屁似的笑呵呵地对沫沫说,你是Reborn先生推荐来的学生,自然不会差的吧,呵呵,呵呵。
面对着校长渗人的干笑,沫沫手里的入学申请书随即落到地上,还险些被急着要走的她踩上一脚。
……
Reborn先生推荐来的……?
难道她转入冰帝上学的事情Reborn不仅知道,还插手了么……可是,Reborn和自己一样,对这个世界很生疏才是吧……让沫沫惊异的是,没想到在不长的时间内,Reborn居然能打通这样良好的关系。
……
当然,她不会知道Reborn是怎样在放倒众多贴身保镖之后微笑着用手枪指着校长先生,她自然也没注意到,搓着手跟沫沫讨好似的说话的校长背后的衣襟早已被冷汗濡湿。
她最想不到的,应该是Reborn居然会用这样沉默的方式在背后帮助着她。
那时候沫沫依旧孩子气地认为,自己在Reborn心里,不过是个算是有趣的小丑而已。
如同很久之后Reborn评价的一样,她的世界总是这样微小,而她就这样活在自己的小天地里,任性妄为,单纯又犯傻,傻乎乎地认为这个世界本该就这样美好,却不知道,呈现在她面前的这个所谓美好的世界,其实,是那个男人沉默着用厮杀为她营造的。
白沫沫走进教室的时候,整个教室里空荡荡的,当然,除却一个坐在窗边撑着下巴看书的少年。
而那个少年,自她刚进门时便注意到了她走路的声响,并成功地在她看到他之前,率先发现了她的存在。
所以,当白沫沫将视线转向窗边那个眼眸傲气的少年时,对方已经将之前眸中难以言喻的惊讶和意外掩藏的密密实实。
——白发白眼的女孩。
这是白沫沫给迹部留下的第一个印象。
沫沫手里还抱着一大摞刚从办公室领来的新课本——当然校长先生曾搓着手讨好地问要不要他派人去帮她把书送到教室,而沫沫觉得那样太大张旗鼓了,所以便婉言拒绝了——,那一摞课本对她而言的确过重,将近十本的大厚课本,摇摇晃晃地用胳膊抱好,最高的那本大字典几乎要碰着她的鼻子。
沫沫来到三班教室门口的时候,无奈发现教室的门是虚掩着的,所以她就用穿着凉鞋的脚尖轻轻踢开了教室的门,一摇一晃的抱着一大摞书向空座位走去,她还没见过班主任,只知道教室里的空位不止一个,她完全可以随便选一个坐下。
而看到她抱着书走进来后,那个坐在床边托腮看书的少年很有绅士风度地合上课本站起身,几步走到女孩面前,体贴地接过她手里那摞厚重的课本。
“那个……谢谢恩。”沫沫光顾着低头走路,忽然看到面前多了双修长的腿,随即手里一轻。
……
这几天迹部很古怪。
不是别人看他觉得古怪,而是,他自己觉得不对劲。
这件事追溯起来大概最早要牵扯到那个女孩失踪的时候,某一个平静的下午,网球部部活结束以后,迹部走到场边拿起毛巾擦汗的时候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在忍足的提醒下他才注意到,那个一直安静而小心地追随着自己的白发白眼女孩不见了。
那个女孩似乎叫白娅,白发白眼,是个美女。
当然,这些消息都来自忍足侑士。
迹部本人倒是从未有兴趣关注过那个白发白眼的女孩。
毕竟,无论怎么说,身为冰帝之王的他步伐追求者,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所以,白娅消失的时候,迹部并未在意。
但最后,始终没见到那女孩的时候,迹部稍有些在意。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忍足始终在他身边念叨着“白娅白娅”,说什么好奇怪,没有请假也没来上课,就像失踪了一般。
大概就是从那段时间开始,迹部明显觉得自己不在状态,不知什么时候他失误的次数开始上升,以帝王著称的他竟然也经常性地挥空拍,接球时分明看到了接球点,胳膊却不听使唤,如同被人拽着似的。
对此,他间接描述了自己的感受之后,被某个杀千刀的家伙诅咒说是鬼缠身。
这种症状越发明显,最后,连体育课也没法去。
这种不在状态的症状让这位冰帝的大爷恼火不止,他去了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却得不出任何结果。
眼见着不亚于全国大赛的梦之杯就要开始,迹部对自己的现状越发恼火和急躁,却力不从心找不出解决办法。
……
而白沫沫对迹部的第一印象,或者说,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却不是为了这少年的英俊和傲气所折服。
事实上,她看到的,并不止那些。
那时候迹部正准备从女孩手里接过那一大摞课本,而沫沫尚未完全松手,而这时候抬起头的她,已经一眼望见了,整个人贴附在少年身上,此时正魅惑着笑着望着自己的半透明少女。
……
“啪啦啦!”
沫沫的手恍然松开,那一大摞又厚又重的课本一本接着一本砸在地上,书本撞击地面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教室里听着格外刺耳。
迹部少年反应不及时,女孩已经像是只发现猎物的猫似的噌一下把他扑倒在地上,瞪大的白眸子里写着像是仇恨的东西。
在看到那个半透明的人时,白沫沫的脑海里一片空白,然后,仇恨已经完全取代了理智占据了她身体的控制权,随即,她一把将迹部扑倒在地,随同一起被扑倒在地的同样也有那个白发白眸,身体呈现半透明颜色的少女。
……她的妹妹,她此生最痛恨的,夺去了她的一切,当着她的面将引分尸的妹妹。
……白娅——
身上并没有带着什么利器的女孩攥起自己瘦小的拳头,狠狠地向白娅脸上砸去。
当然,在常人看来,她只是用拳头砸向了少年颈侧的地面。
这大概是迹部景吾生平第一次被女生推倒,或者说,生平第一次被人推倒。他显然是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时候却看到女孩脸上带着甚至是狰狞的表情,一拳头砸向他的脸。
他想反击,可女孩的拳头却是落在了他的颈侧,落向了地面。
……
但是,迹部少年并未听到骨节与地面碰撞的刺耳声响,事实上,在沫沫的拳头落向白娅之前,她已经被一脚踢开。
冰帝的帝王,无论怎么彪悍英勇却终究是普通人,他看不到白娅,自然他的躯体也感觉不到白娅的存在,他并不知道自己能穿透那半透明的身体,自然也不知道那半透明的身体曾像蛇一般缠在他的身上,张开嘴用细小的牙齿吮吸着他的脖子。
他只看到,本来压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像受到了什么巨大的作用力,整个人被甩到一边,脑袋磕在桌角,发出一声“咣当”的巨响。
那一下撞得并不轻。
白沫沫顺着桌角滑下去,左侧太阳穴的地方几乎要被尖锐的桌角刺穿般,已经有股细小的血流从她白色发丝间渗出来,她磕到的桌角也粘着血。
——
“喂,你没事吧——”迹部伸出手准备扶起撞得几乎坐不起身的女孩,对方却挣扎着睁开眼,反抓住对方的手臂,咬着牙一副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弃的样子。
因为即使被桌子撞得意识混混沌沌,白沫沫也知道,这次若是放过了白娅,不知这个精明可怕的少女又会躲到哪去,会缠上谁依附在谁身上。
……她不能放着不管……
白沫沫反抓着迹部的手臂,借他的力量直起身从身侧是课桌上抓过一只水笔,然而,不知详情的少年却要扣住她的手臂,比起力量,女孩不及少年,几番争执中,女孩握着水笔的手已经被扣住,手里的水笔被夺走。
迹部将半个身子压在女孩身上,借力使力反扣住她的右臂,不由分说地就去抓女孩不安分乱动的左手。
情急之下,白沫沫并未放弃,她急中生智地将左手摸向自己流血的太阳穴,沾了一手的鲜血,随即,向迹部的身上抹去。
第三章
伸出去的手,指尖能感觉到微风轻柔带些力道的流动,随后,是半个身子靠在什么坚硬的东西上,但是,也只是那一瞬间而已。
白沫沫探出去的身子竟然这样轻易地翻过了走廊边的防护栏杆,她就像个纸人般,头朝下,栽落下去。
……
大概也就是在那一刻,后之后觉的女孩,才明白,那是幻术。
这副身体又怎么会流血。
所以有关那个少年以及白娅灵魂的一幕,是幻觉啊,可是,她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
但是,都已经晚了,这是三楼,她脑袋向下地砸下去,定然会落得个脑浆四溢的结果。
脸庞感觉到劲风的那一刹那,白沫沫又产生了幻觉,好像楼下有一抹黑色的身影,她勉强眯起眼睛时,看到那顶熟悉的黑礼帽,以及帽檐下深邃却温暖到不可思议的眼眸。
可是,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奇迹的。
坠落下去的时候,女孩哭了。
因为,她知道,Reborn不会来的。
这个世界上,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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