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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相思 作者:月妖雪雪(起点vip2012-04-02完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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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想背弃兄弟,而她一不想轻易深陷。于是,只是做朋友就已经够了。
  “小姐……”馨馨端盆放下,拧干帕子:“洗把脸,早点歇息吧。”
  蓝琳接过来,温温的,很合适,贴在冰凉的脸上非常舒服,她将整个面容都埋在温热的毛巾里,就这样好了。
  半晌抬头对上馨馨担心的眸子,里面隐隐有水波泛滥,这个小丫头,她捏捏她粉嫩嫩的脸颊,道:“还是我家馨馨最可爱,最疼我。”
  “呜呜呜……小姐……我以为……以为……”小小的馨馨扑在她的怀里,抽泣难当。
  蓝琳心里暖暖的,紧紧抱着小小的馨馨,唇抿柔笑:“傻丫头,你家小姐不是好好的嘛。”能有一人,这般对她,就已足够,足够到她能够继续努力的活下去,肆意玩笑的活下去。
  第二日,阴、大风。
  “啊……”一人轻呼一声,只是这一声,足以吵醒并未睡熟的蓝琳。
  她抬睑凝视,见床上这位公子拉着自己敞开的衣襟,脸上青白相间,额头虚汗皆冒,整个人都呆住,好似那庙里被供奉的佛爷。
  

第二十四章 各对各负责
  馨馨抿嘴一笑,朝着自家小姐眨眨眼,便端着水盆,径自离去。
  屋内,沉寂无声。
  蓝琳突然发现逗弄陈亦知是十分好玩的事情,她故意什么话也不说,就坐在床边,捧着下巴直直地看向陈亦知,他真的成泥塑的佛爷了。
  等了半晌,仍不见此男有任何反应,只是拉着自己的衣襟看包好的胸部,仿若那里有一朵花一般。蓝琳私以为这清清淡淡,偶尔害羞的家伙,就算不对天发誓说要对他负责的话儿,最少也要对她有所反应才是,然后,她在肆意捉弄他一番,这面皮人的假面皮自然就能被撕破。
  哎,一话不说,仅能发现他苍白纤细的手指骨节“咔嚓咔嚓”直响。
  蓝琳心一软,遂开口道:“不用看了,王雷亭的药不错,给你包扎的也比较结实,你就放心好了……对了,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她不想陈亦知太过于矛盾痛苦,于是乎,就将这伤口的处理推在王雷亭身上,反正这药用的也是他的不是?
  见床上的人依然没有反应,蓝琳淡淡叹口气,去拿桌边馨馨带来的绿豆糕,屁股才刚离开坐处,“啊……”胳膊被拉住,整个人向后一带又坐了回去。
  “我会负责的。”这声音带着几分经过纠结挣扎,做出决定以后的释然。
  哈?果然是这句话,看多了言情泡沫剧,这简直就是一模一样,那么,她应该如何演?是一推二拒,然后在男主角的霸道相拥下,含泪点头答应
  不,她还没有那么无聊,她笑拍他的肩膀,手又一攀,捏捏他滑嫩的泥塑脸,嬉笑无形:“陈公子你太可爱了。”
  她的无形无状,嬉笑随意,似乎惹恼了坐在床上的男人,他双眼微红,闪着暴怒的气息,一把捏住蓝琳的手腕,让她放肆的手指离开他的脸。
  “你怎能做如此行径,这对他简直就是一种亵渎。”他恨声凿凿。
  他?这个他自然不是指陈亦知,蓝琳知道,这个他指的是与她曾经鸳鸯蝴蝶的男人。可以看出,陈亦知对这个男人视如偶像,大加崇拜,任何对那个男人不敬的事情,他都弃之若履。
  不过,那是他,而不是她。蓝琳冷笑,那个男人若真如他说的这般仿若神仙,完美无缺,那为何不曾现身来救她,甚至,几个月以来,她都没有见过所谓的陈亦知口中的那个人。
  是为了躲避“面具男”的追捕吧,所以不敢露面,只敢拜托其他人。
  这样的男人,便是在多么的潇洒风流,仪表堂堂,他最爱的人还是他自己而已。
  这样的男人,她从前还见得少吗?
  大学里的男友,信誓旦旦的拉起她的手,告诉她会让她过着像公主一样的生活,会给她房子,给她最珍贵的象征永恒的钻石戒指,他用掉了所有最好最美的誓言,将她的身将她的心留下。
  可最终呢?他不过也像许多人一样,在物质横流的社会里,为了金钱,为了权势,抓紧一切机会,上了女老板的床,那时的她还真是很傻呢,居然会以为就算所有的诺言都不会实现,最少他会给他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可爱的孩子。
  傻傻的等待,换来的不过是别人的结婚请帖。
  真真是讽刺呢。蓝琳甩开陈亦知的手,秀气的容貌掩盖上一层阴霾:“我是我,也永远是我,我做任何事情都无需对别人负责……而你……”她嘲讽一笑:“更无需对我负责。”
  眼前的男人脸色冻的更僵,放在半空的手一直举着,好似完全不能相信眼前的女子所说的话。
  蓝琳恶狠狠的将旁边的衣物,往陈亦知脸上一摔,掉头走向门外,在一只脚踏出门槛的当口,身后传来陈亦知暗哑的声音:“我会负责,等我做完手头上的事情,将你带给他时,我会自刺一刀,用血赎罪。”
  疯子,神经病。蓝琳心里窜出火气,她冷颜冷语:“好啊,不如将你的命一块赔了。”
  “只要你愿意,随时来取。”
  捂头,撇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呆的人。蓝琳无语,原来他的负责是这样的,呵……还真是兄弟情深呢。
  独坐在石凳上,瞧着衰败的梅花树,心慢慢地从无名的怒火中平静下来,这时,她想起,自己貌似说那胸前的伤口是王雷亭的包的,衣服也是他脱得。
  怎的这个死脑袋的男人,会这么肯定这一切是自己做的呢?
  她奇怪,却不想在去问,对于屋里那个男人,她实在少了几分兴趣,越试探,越添堵。不如,去瞧瞧姐夫和碧姐姐,估计昨夜里姐夫大展神威,大战三百回合耶。
  估计现在还未起床,不如去取笑取笑他来着,也能找到乐趣不是。
  想到便做,也不等馨馨回来,她提起脚便打开院门,朝碧姐姐的春园而去。
  老远的,她看到三个女子朝她这边走来,看后面矮的那一个似乎是馨馨,她便停下脚步,等又走的近些,果然发现她的馨馨正在那里,脑袋耷拉的很低,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儿。
  想起馨馨那日的表白,蓝琳将目光落在当先一女的身上,这女子步行款款,撑一把油纸伞,将细细的雪花挡在其外,犹如江南河畔的女子,纤腰娇弱,行进起来如弱柳扶风,翠绿衣摆显出她玲珑腰身,如雨后的花朵,显得娇艳而脆弱,让人直直生出保护之心。
  听馨馨的描述,此女应该是摘月楼的压台柱子茹月,江南大户人家的女儿,因家道中落,成一介贫女,后被亲戚所要父母欠的银子,她无奈之下,卖身摘月楼,以才情和柔美著称,传言,当初多才公子也曾于外人前夸过其才情,不输男儿。
  这红院的大门,便是多才公子怜惜其才情,不忍其随意被人把玩,才用许多银子将她移至红院当中,自开一院。
  多才公子,就是陈亦知呢。蓝琳水眸弯眉,瞧着款款而来的女子,她目如橙月,樱唇琼鼻,细腻的皮肤如刚剥了壳的鸡蛋。
  雪白的脖颈高傲的仰着,几欲显出她不同一般的身份。
  “这位就是新来的清溪妹妹吧?”茹月打着油纸伞,朝她柔软一笑,可眼底的不屑哪里逃的过蓝琳的眼睛,况且,眼前的美人儿完全没有掩饰她真实想法的意思。
  蓝琳摸起下颌,玩笑道:“这位是茹月姐姐吧,昨夜里陈哥哥还说起姐姐的才情,一等一优秀,这让清溪妹妹好生羡慕啊。”
  茹月目中闪过惊喜,随即又闪过阴晦:“哥哥?这哥哥叫的真是好生亲切,妹妹就不怕夫人责怪下来?”
  威胁她?她明明向她示好来着。哎,深院里面多怨妇,这青楼的深院里自然也不能幸免,她懒得理会,拉起馨馨的手,朝自家的梅园回去,好好的兴致就被这般破坏,还真是可惜。
  “你……你怎敢不回答我的话。”身后传来美人的质问。
  蓝琳揽着馨馨的腰,向后招招手:“月姐姐若是想听妹子的回答,便在这门外等着好了。”小样,做出这番趾高气扬的模样给谁看?
  她欺负馨馨的事情还没有跟她算账,自己倒还找到门上来,使出下马威。揽着馨馨的小腰,进门,关门,一气呵成,将这个讨厌的女人关在门外。
  “小姐……”馨馨低低的声音,还带着几分颤抖:“真的没关系吗?茹小姐,她……”
  这丫头怎的这么奇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低着头,到现在说话依然低着个头,仿若地下能够捡钱一般。小小的身子还在发抖?
  “馨馨,怎么了?”蓝琳语气严肃。
  馨馨摇着小脑袋:“没事,小姐我真的没事。”
  “没事吗?”这丫头一点都不会撒谎,头低的都到胸部了。小手交握在一起,使劲搓。蓝琳勾向她的下巴,她却慌忙向后一退,声音里几乎都带了哭腔:“小姐,我真的没事,真的,你不……”
  不等她说完,蓝琳早已强行勾起她的下巴,娇嫩的小脸上,结结实实的印着一个巴掌印,红通通的,像是才打上去不久,连嘴角都破了皮,印出点点血渍。
  “谁下的手?”蓝琳觉得血气上涌,恨不得将眼前不中用的小丫头扔出门去,哪有被欺负了,还闷着的道理,她是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嘛?
  馨馨杏眼含泪:“小姐,真的不用……”若是说是茹月,以小姐的性子自然要去寻仇,可……可……那茹月又岂是好惹的,这红院里也曾有过两位姐姐看骄横跋扈的茹月是顺眼,使绊子,下阴招,可最终将自己搭了进去,失了客人的宠爱不说,亦被素月赶出红院,成为摘月楼里最低等的妓子。
  其中一个姐姐,不久前才生重病去了。
  她不能让小姐去冒险,见小姐就要出门,她反捉住小姐的胳膊:“小姐,你不用为馨馨出头,反正……馨馨自记事起,这挨巴掌早已习惯,不痛的……”
  小姐眸间清澈,闪过灼灼光芒,多少年后,她依然记得就在这一天,小姐柔柔的手指擦过她痛楚的嘴角,她说:“知道为何我要叫你馨馨吗?”
  她摇摇头,小姐笑了:“傻丫头,我希望你能够一辈子幸福快乐,就如美丽的花儿一样,生命里充满芳香,你要记得,你在我身边一天,我便护你一天,绝不容许任何人动你一分,你可明白?”
  那一刻,她完全呆住,从来没有一个人说会护她,从来没有,心中的感觉无法形容,只是觉得每呼吸一口都好似那般沉重,有种做梦的不真实感。
  “这一巴掌我定然为你双倍讨回……额,还有那本香艳的金瓶梅呢,不还给她岂不是浪费?”小姐笑的贼兮兮的。
  真的……没关系吗?馨馨迟疑的看着小姐,后者将胳膊挂在她的脖子上:“行了,我家小馨馨,多笑笑,我们的好日子才能快快来啊……”
  “扣扣扣……”院门清脆的声音响起。
  “清溪小姐……清溪小姐……我家小姐为刚才的莽撞行为至歉,特别带来了一品香酥,和五彩拼盘……”
  “清溪小姐?”
  

第二十五章 欺负你又如何
  蓝琳言笑艳艳,手执翠玉杯子,随意的躺在馨馨拖出来的竹躺椅上,不经意的瞧着台阶下站着的柔美女子,她眉间微蹙,轻捂胸口,一副娇不盛风的神情,啊呀呀,还真是娇美动人,如病西施一般,处处透着想要人拥入怀中的娇柔。
  油纸伞竟也收了呢,任凭雪花落在她的身上,发上,更显的苍白动人,细密的睫毛下眨着无辜的眼睛,带起点点泪花,还真是一副被欺负的可怜样。
  可惜啊,茹月,她不是来青楼里买醉的恩客,更加不会去怜惜一个敢动馨馨的女人,更更加不会去无聊的彰显仁义礼德。
  她想要去做病西施,好让房里的人为她动容,那自己就随了她的愿;她要给自己送来千金难买的美味糕点,好彰显她的大度,反衬自己的贪婪,更要随了她的心意,要不,这戏就唱的假了不是?
  她想要摆出被欺负的造型,那自己就真真的欺负一回。
  “茹姐姐呀,我看陈哥哥一时半会也起不来,毕竟昨夜劳累半晌呢。”是啊,是啊,绝对劳累半晌,不过是自己而已。蓝琳捻起一块酥红的如豆腐般的一品香酥,“吧唧”一口吃进嘴里,速速软软,香甜可口,入口即化,真真是人间美味啊,她享受的眯起眼,身后的馨馨尽忠的轻摇椅背。
  看呐看,这一方逍遥,一方苦楚的对比,能否花了房中那人的眼。
  再接再厉,这“病西施”有这般好的性子,她可没有,“咔嚓”一声,清脆爽口的醋腌黄瓜,五彩拼盘之一的菜肴入她口,大嚼大咽之后,故意无视茹月身旁小丫头鄙夷嘲讽的目光。
  “我说,月姐姐,你身子娇贵,不比我们这些粗人,还是先回去歇着,若他醒了,妹妹自当去请姐姐来。”这番话,蓝琳自以为说的句句关怀在心,柔婉动人,岂知台阶下的主仆似乎并不买账。
  纤细的峨眉下,掩藏在细密密的睫毛里,闪过狠辣的阴霾,不过,一瞬又换上楚楚可怜的神采,“咳咳”轻声咳嗽,更是柔弱。
  旁边的小丫头涨红脸,眼珠子瞪得老大。
  喊吧,喊啊,等了这么久,如何可能没有收获的回去。蓝琳笑笑,一抬手:“馨馨,送客。”她拍拍手,弄掉掌心里酥饼的渣滓,可惜这几日胃部不适,不能多吃。
  “乡下来的土包子……”声音不高,充满怨愤,刚刚好只让自己听到,不过,难道她们不知,里面那位武功高强,耳力可不比常人呐。
  蓝琳拦住张口欲言的馨馨,掏掏耳朵,双眸清澈,忽的精芒抖现:“差点忘了,馨馨上次顽皮,不知怎的拿了月姐姐的书,不过,也要谢谢月姐姐呢,若不然……”她忽又敛住精芒,一副娇羞女儿态……
  剩下的话,便是她不说,这位多疑且占有欲极强的女人怎么会想不到,里面可是住着忙碌一宿的正主呢。
  错愕了吧,郁闷了吧,怀疑了吧?
  表面上看起来不能使人亲近的多才公子,竟也会一夜风流,一夜放纵。以为用一本所谓的艳书就能毁掉陈亦知对她的“好感”?
  蓝琳就是让她知道,让她明白,就是她送来的书,让她尝到她不曾尝过的滋味。
  于是乎,蓝琳亲切的拉起“病西施”冰凉的小手,在亲切的道:“若不是姐姐的好意,妹妹如何能得陈哥哥的垂青……咦,姐姐的手好冷,怎么还在发颤,莫不是生病了吗?”她歪过头,朝面色不善的丫头道:“还不送你家小姐回去,仔细冻了,病了,夫人责怪下来,有你好看。”
  她敢发誓,她的神情真的很亲切,她的笑容绝对是发自内心。
  偏偏眼前的人儿一点都不领情,附在她的耳边,声音若幽湖投石,清冷愤然:“我们走着瞧。”
  旁边的丫头很配合的大声喊:“陈公子,你在吗?陈公子,我家小姐等你多时,你出来见见好不好,我家……我家小姐的身体……受不住啊……”哭诉的功夫很到位,不知得了“病西施”的几分真传:“呜呜,陈公子,你不看在昔日与小姐的情分上,也请看在小姐的身体上……”
  “碧荷,住嘴。”“病美人”黛眉微蹙,嘴角下拉,模样儿非常生气,当然,止不住的激动又引发一轮剧烈的咳嗽。
  “小姐……”被称为碧荷的丫头,一副壮士去兮的昂然:“奴婢不许小姐这般糟蹋自己,纵然小姐有错,可若不是那女人的咄咄相逼,小姐又如何会寻求庇护。
  本就是误会,偏偏公子不听小姐解释,处处避着小姐,害的小姐几乎哭干双眼……奴婢虽身份低下,也知受人恩惠,便是一饭,也要涌泉相报的道理。
  奴婢今日就替小姐闯闯这门,看公子爷的心是不是当真送给他人,还是某人兴风作浪下的花言巧语。”
  高,实在是高。先摆出过去往事不关自己的事,自己是被迫所为,在抛出早已悔恨的眼泪,惹出怜爱的时候,在提当年的恩情,几句话,将所有的不是都推在他人身上,仿若自己体弱多病,是他人冤枉的结果。
  若是真正的寻花问柳者,这般的说辞定然遭到嘲笑,可屋里那人……死脑筋呢。
  就在蓝琳准备退出战场,看好似的时候,她的腿才刚抬,旁边的女人便惊恐的拉过她的胳膊,声音惶恐柔弱:“清溪妹子,不要……不要……这样……我……我一定让碧荷……给你……陪……啊……”随着一声尖利到能惊动到整个院子,恐惧绝望到仿若碰到杀人犯的声音,刺穿耳膜。
  “小姐……”翠绿的影子,奔向雪地里:“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想要我家小姐的命,是不是?”
  馨馨傻掉,如被惊到的小鸟。蓝琳无所谓的扯扯嘴角,“顺路”从跌倒的“病西施”身旁经过,不经意的一脚踩在此人的纤弱无骨的小手。
  “你……你……”
  不理恶毒的语言,赶快拉过我家受惊的馨馨,暖怀抱住:“不怕,不怕,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小鬼。”
  “你……你……你……大胆……”
  大胆?不是你自己要故意栽赃嘛?本人没有啥优点,但是绝对的配合,你打哪里能找到这么自觉的配合者,还臭着脸,一点都不可爱。
  “走,馨馨,我们回屋。”勾肩搭背,拉着馨馨走进屋里,这门自然……不关……
  她倒要看看,淡雅如云的陈家少爷,能忍住多久。
  只不过,只不过……屋里居然没人?呃,想必是偷偷地开溜了。这不是浪费某人痛心疾首的演出,不过这也不关她的事,高床软枕,她身子一歪,倒在还带着微微暖意的被窝中,鼻尖似还有他身上兰花的馨香,嘴角牵起笑容,她闭上眼。
  忽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未办,蓝琳半睁双眼:“馨馨,将那本书送还给茹月姐姐。”随即,睡她的大头觉去了。
  她并没有说出来:馨馨,有些事,自己做过,便要担起一定的责任,她互补了她一世,刚才,似乎胸口疼了那么一点点呢。
  屋顶上的某人,淡淡的叹口气,瞧着蔚蓝的天空发呆,倏忽,有飞镖至,他眉间一紧,使两指夹住,展开食指大小的纸条:“速见。”
  淡雅的字迹,熟悉的香味,却是一如既往的无奈。
  展开双臂,身如风,滑进摘月楼任何人禁入的楼内。
  干净的墙壁,朴素的整齐的摆设,比起摘月楼的华丽和丝丝入缕的精细,这里只能说是简陋而已,一把椅子,一张桌子,一幅画破旧不堪的画而已,画中的人早已看不清容貌,只是依稀得窥画中人窈窕的曲线。
  “恭迎主使。”陈亦知单膝跪地,手放胸前。
  来人从头到脚笼罩在墨色的大麾里,不露出一点容貌,宽大的衣服显不出任何身段,甚至分不出男女。
  “你爱上那姑娘了?”几个字,淡漠的没有任何感情,却如冰雪兜头而下,将陈亦知淹没个干干净净。主使的手段,他俱之,不为伤害自己,而是怕连累她。
  陈亦知仰起头,同样是清寒幽冷的声音,竟与来人有几分相似:“不,主使应当知道,属下的性子。”
  那样的笃定,那样的清冷,不似从前的任何时刻,此时,他的嘴角紧紧挂着的是冰寒。
  “你自然不会背叛朋友。”来人肯定,接着转身,似从那厚厚的幕离下,透出锐利的光:“可这不代表你不会动心动情。”瘦若鸡爪的手抬起陈亦知的下巴。
  陈亦知没有露出一点惧色,也没有任何欣喜,仿若冰人:“属下,说到做到。”
  “那就证明给我看。”
  “属下,无法证明。”
  “是怕伤害她?”
  “是。”没有任何犹豫,干脆了当:“她是我朋友未来的妻。”
  良久,来人突然一笑,语气转暖:“跟那帮狐狸一样的人混了这么久,还是这臭脾气。”她放开陈亦知光滑的下巴,搀上陈亦知的胳膊,将他扶起:“寿王的那件事可曾办妥?”
  再次出楼,星星已经爬上天空,银色的月光分外的幽冷,今夜,这月儿又圆了几分。
  摸摸下巴,有干硬的血沫飞下,哎,她的脾气越发的暴躁了……只是,他不明白,为何,连亲生骨肉都不顾惜的她,会惺惺念念的护着一个外人——茹月。
  思忖间,竟不知不觉到了梅园,屋内还燃着烛火,有个低矮瘦小的身子弯腰在做着什么,应该是馨馨吧。
  他终究没有走入,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目标茹月的暖阁,这红院里唯一一个可以和当家人素月相媲美的院落。
  

第二十六章 再见素月
  “你怎可这样对我……”廊檐下,纤纤弱女张着被踩过的指头,戚戚呼唤:“陈郎!”泪滑下她的面庞,带起点点娇柔不盛风。
  陈亦知微微侧身让过,背负双手:“不要再去寻清溪,她不是你能动得,若是再有前面向前面那个女子发生的事情……”他清澈的眸子,猛地射出几分锐利,整个人的气势也同时变化,是从未展现在人前的冰寒:“这院子你也不必住下去。”
  茹月一下呆住,手指举在天空中,怔然不知该如何动作,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陈亦知,他总是噙着微笑,在她屋中听曲小酌,当她写上几首小诗,他自然捧场许之以赞赏的目光和言语。
  他是爱她的,若不是那个可恶的素月,她早已跟他双宿双栖,进了陈家的府邸,当起少奶奶。若不是,此生已卖给摘月楼,她的陈郎定然会将她赎出去,再不受这世人的白眼。
  她没有错,是她们,是那些可恶的女人,不知死活,不知廉耻,要来勾引她的陈郎,那两个女人受了那般的下场,都是自己咎由自取,要貌无貌,要才无才,就是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望向那片青衣消失的背影,茹月冷冷一笑:“没有人能够将你抢走,没有人。”她一挥宽大袍袖,神情间在没有装出来的一分纤弱。
  纵跃之间,消失在庭院当中,这女子居然是会武的,显然丫鬟碧荷早已知晓,眉间没有多少惊讶,有的只是满满的惧怕和焦急。
  当第二天的阳光摆上梅园的窗台时。
  某人还窝在床上,抱着香喷喷的被子,睡的好不安稳,好不香甜。
  有人摇她。
  她挥挥手,翻个身继续睡。
  “小姐,小姐……”馨馨很焦急:“起来啦,大事不好了……”
  某人无语问苍天,现在多大的事情也比不了睡觉大,她可是足足两天都没有挨床了,一嘟嘴:“不起。”
  鼻子痒痒,一手拍开:“别闹。”
  继续睡,继续睡。某人将头藏在被子里,挡住这个锲而不舍的小丫头所有的进攻。
  “小姐……”馨馨无语凝咽。
  就在这时,门“砰”的一声,被人敲开。
  “王公子……你不……”一条愤怒的眼神射来,她心头一跳,闭上嘴,双手张开,护在榻前。
  王雷亭哪里将这么个小丫头片子放在眼里,大掌一挥,将她推在一旁,终究是顾了几分床上的人,力道并不大。
  见榻上这丫头,居然还睡得香甜,不由火气“蹭蹭蹭”的往上窜:“你这丫头,在不起来,小心我用凉水了。”
  “公子,你不能……”王雷亭才不管,抢过馨馨身后的水盆,盯着躲在被子中的某人大呵:“还不起来吗?”
  蓝琳无语,今天这两个人都是发了疯不成,这一大早的,蓝琳无奈的举手投降,待穿好衣服,洗漱干净,已经过去半个时辰。
  王雷亭不停的在旁边唠叨:“什么狗屁王爷,不过是仗着有点权力,哼……”
  “让我发现他敢动丽丝一根毫毛,非将他送去给皇帝当太监……”
  “这个嘴上无毛的家伙,居然敢……”
  “我说妹子,你到底弄好没有?”
  “喂,喂,喂,不是要你去劝劝丽丝吗?怎么往这边走……哼,枉费丽丝这么疼你,这一大早的,就给那个老妖婆问礼……”
  蓝琳斜睨他一眼:“姐夫,要是你想姐姐好过,就不要说出这般话来,她或许对付不了你,可要折磨姐姐,她有的是办法。”
  王雷亭一瞪眼:“那个老……素夫人,她敢……”
  这个一根筋“她敢不敢,你试试就知道,不过,这结果怕你承受不起,我也不许你这般冒险。”在说明白点:“你或许可以解了姐姐的毒,可你如何保证姐姐的安全?夫人派出的杀手可不是一般的角色。只要一个失手,绝对让你后悔一生。上次那般愚蠢的做法在不要使用,夫人能饶过姐姐一次,不代表她能容她第二次。”
  不说的严重点怎么能打消这个男人,不经大脑的强硬手段。满意的拍拍愣在一边的王雷亭,她深深吸一口气,心脏处传来“扑通……扑通”的声音。
  这是第一次主动拜访素月,心情不免紧张了点,可若是想保住碧波,就必须来见她。说不准,对方就是想让她来相求呢。
  “小姨子……”这个笨蛋,蓝琳转头,用眉头示意他离去,这家伙做了个挖心掏肺的动作,又是双手抱拳连连作揖,还真是笨的可爱呢,怪不得能得碧姐姐的心。
  咧嘴一笑,向他摆摆手,再次确定怀中的一沓银票,这是敲诈她可爱的姐夫得来,一部分是陈亦知留给她的,又看看馨馨捧着的玉盘里,调和的清酒成色是不是足够的好。
  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一切准备就绪,最终停在素夫人的阁楼前,“扣扣扣……”轻敲数声,待里面的人有个反应,她开口问安,乖顺的口气:“素夫人,清溪来看您了。”
  里面无人应答,但似乎是有人碰到了器物,发出“叮铃”一声脆响。
  有客人?蓝琳眉头微蹙,慢慢退到一边,低眉敛目,收起一切张牙舞爪的姿态,与馨馨一同站在门口,这一站,竟没有想到足足站了一个上午还没到头,直站的头晕眼花,脚底酸软,昏昏欲睡。
  馨馨这个可心的小丫头,要用她的肩膀给蓝琳支撑,她笑着将馨馨手中的盘子接过,让她站在自己的身后,正好可以靠着墙边,也能少花些力气。
  直到面前推开的窗户里,太阳西斜,如血的残阳照进阁楼来。
  才听门“吱呀”一声,划破闷闷的空气。
  蓝琳浑身一个机灵,眼见一抹翠绿色的身影飘出门里,正是茹月,她眉间带着隐隐的讥诮,唇边带着胜利者的姿态,仿若刚才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月姐姐……”蓝琳笑的甜蜜,丝毫没有昨日里踩人脚的觉悟。
  茹月很不可思议的没有做出柔软的姿态,她附到她的耳边:“不要白费力气,你从我这抢走的,我都会一点一滴的讨回。”
  “是吗?”蓝琳眨眨眼:“清溪怎么不知何时拿了月姐姐的东西。倒是月姐姐还应修身养性,有些事情,不做为好,毕竟这老天爷是有眼睛的,瞒得了一时也瞒不过人心。”
  看到茹月眼中闪过一瞬的慌乱,蓝琳一笑,退后一步让开空间,茹月狠狠瞪她一眼,甩过袖子,自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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