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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相思 作者:月妖雪雪(起点vip2012-04-02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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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茹月眼中闪过一瞬的慌乱,蓝琳一笑,退后一步让开空间,茹月狠狠瞪她一眼,甩过袖子,自行离去。
“小姐……”馨馨声音里充满不安,想来是过去被吓怕了。能不吓怕吗?那些折磨人的手段还是人做出来的吗?
饿肚子是家常便饭,扇巴掌是配饭作料,馨馨的左手腕每到阴天就会疼痛难忍,都是因为此女打骂,将馨馨的手骨折断好几次之顾,幸好这红院里有位大夫,这大夫极为好心,几次出手,为馨馨接骨,不过,终究因为茹月打骂的缘故,馨馨这顽疾是落下了根。
这一辈子都好不了了,这也是为何蓝琳一见此女就不想给一点好颜色的缘故,既然恶毒至此,何必假惺惺的做出弱者的姿态。
蓝琳拍拍馨馨的肩膀,示意她留在门外就好,免得里面那个同样暴躁,喜怒无常的女人发气什么疯来。
“进来。”素月慵懒的声音,看来心情不错。
向馨馨点点头,她迈开有些酸疼的腿,端着盘子,走进屋子。
屋子并不是特别大,到处布满红色的饰物,红色的纱帐,红色的帘布,红色的桌布,红色的地毯,一色的红,就如外面残阳的倒影。
“夫人,金安。”她乖巧的福礼,将白衣盘子举过头顶:“清溪调出佳酿,味道极美,清溪不敢一人享受,特请夫人品尝一二。”
手上一轻,盘子被接去。蓝琳满脸堆笑,不断的说没有营养的恭维话,直将眼前的素夫人说的眉头都软下来,又亲自斟酒,伺候素夫人品评。
待素夫人说腿疼,立马乖巧的蹲下身子,她虽不是专业的按摩师,却因为也要奉承人的缘故,手法不比专业的差几分。
双掌空心对齐,用小拇指的侧面轻轻敲击素夫人据说疼痛的腿部,待按了一阵,又使出浑身解数,“捏”“锤”“敲”“打”。
忙活了半天,待看到素月半合着双目,全身都放松下来。她抿抿唇,试探的开头:“夫人,觉得清溪的手艺如何?”
“很舒服,倒是比宫里那些老家伙的手艺还要好。”素夫人点头赞叹。
“那是,就是碧姐姐也夸清溪的手巧呢。这不,碧姐姐听说夫人这几日身体不爽利,连忙推清溪来夫人这,直想着夫人得好呢。”蓝琳适时提出碧波,眼前的女人脾气不是一般二般的坏,每一步都需小心谨慎。
素月半合着眸子,嘴角扯开笑容,带起横跨鼻梁的伤疤移动:“小丫头,是为碧波求情来的吧?”
明明就是她下了套,让自己往里面钻,偏偏自己无可奈何,只能往里面钻。蓝琳咬着唇,乖巧的点点头,这一次不仅是为了碧波,也为了她自己。若是能够取得素月的信任,将来条件成熟,她可以闭着眼睛放自己一马,事情就简单多了。
蓝琳手下未停,依旧尽心尽力的给素月按摩,嘴上乖巧讨好地道:“夫人,想要清溪做什么,清溪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夫人尽管吩咐。”
第二十七章 素月的任务
“记住,你只要听话的像小猫一样……”素月脸上的伤疤跳动,露出白牙:“你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否则……哼……”那如骨柴一样的手,抚过染血的鞭梢,带起森森寒意。
蓝琳不知自己是如何才出了素月的阁楼,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噩梦一般,缠绕住她的心。她早知道,茹月不会对她善罢甘休,她早知道,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不会将她丢在一边就不管。
可是,当一切发生在眼前,她觉得是这么突然,突然到她无法接受。
茹月要馨馨重新要回去给她当丫鬟,说是自打善解人意的丫鬟离开之后,她非常想念,鬼才相信她的话。
她想要做的不过是打击她,不过是让她害怕,表明她决对有实力可以将她的所有通通拿回去,这次是馨馨,下次是陈亦知。
而素月只给自己一个机会,爬上寿王的床,取得寿王的宠爱,这就是能够留下馨馨唯一的办法。
更令蓝琳惊恐的,害怕的,只感觉全身无力的是,素月很明显的摆出,有一位神秘的客人,要得到一个信息:陈亦知身上是否有伤口。
是的,那伤口确实存在。
就在昨天夜晚,她还替那伤口上药来着,伤口淡淡的乌青,显示出曾经那把刺入这伤口的剑有毒,所以经过几个月了,仍然没有完全愈合。
是在那日她被强行送来摘月楼的路上,被刺伤的。
是为了她,为了一句话,一个希望,她如何能够将这件事告诉素月,那个要这个情报的人,很有可能便是“面具男”,他已经将怀疑的矛头指向陈亦知,现在要的不过是个确定。
或许,他已经确定,毕竟那日里陈亦知将王雷亭从面具男那里救出来,直接进了她的院子,这件事情面具男肯定知道。
那么,他就是在试探,试探自己是否真的如小猫一般听话。
蓝琳越想头越痛,她当真可以什么都不顾,只为去寻得自由?那不过是气陈亦知的说辞而已,毕竟她孤孤单单来到这个世上,在极度的惊恐和害怕中,是他给了她活下去的希望。
她不能舍弃陈亦知,就算那个面具男当真知道些什么,她也不能说。
可,碧姐姐……她对自己这般好,难道真的看她成为寿王的玩物,让深情的王雷亭在作出什么过激的事情?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
不,她一定要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一定还有别的解决办法,一定。
不能强抢,那么,可以让寿王主动放弃也可以,一来,可以让碧姐姐故意惹恼寿王,可这样会被素月责罚,指不定会用什么办法。二来,可以让寿王移情别恋,移情别恋……对了,素月不是要求自己爬上寿王的床,得到宠爱嘛……
虽不喜那个十七八的少年,更不喜他温笑的面具下,冷酷的心肠。可……似乎只有这个办法。
只有这个办法……
呵,兜兜转转,就算是幸运的来到古代,用旁人的身体活下去,可依然不能摆脱这样的命运,原来是为哥哥的救命钱,现在,她依然是为保护自己看重的人。
不过是要逢场作戏,为何心里会有丝丝的痛,是因为对某人动了情吗?
馨馨在耳边说着什么,她并没有听清楚。待回过神来,眼前已然立着一个人,讨厌的眉眼,讨厌的容貌,讨厌的声音,讨厌的一切……
“呦,这不是清溪妹子吗?”茹月带着她的爪牙,捂嘴嗤笑:“怎么?这就崩溃了,我告诉你属于我的东西,便是毁了,我也绝不容别人染指。”面前探出一只纤细干净的手,拉向蓝琳的旁边,那里站着的是一直扶她的馨馨。
蓝琳自然的将馨馨护到身后,比起往日的温和笑颜,多了几分尖锐:“我也想告诉月姐姐,清溪身边的人,不是谁都可以动得,姐姐还是多想想怎么留住男人的好。”她袖子一挥,不管对方凌厉的眼神,拉起馨馨往梅园而去。
才走两步,忽觉背心一麻,身体就僵住,无法动弹一分,心唰的一下提上来。
她没有想到,这个如柳叶纤弱的女子竟然会武。
“啊!”馨馨痛叫的声音自后面传来。
蓝琳心紧紧地揪起:“放开馨馨,有本事你就冲着我来。”馨馨的声音很痛苦,一分一秒都在折磨她的心。
“主子,请……请饶了小姐……她……奴婢愿意回去……求求……主子……不要……不要……啊……”馨馨痛苦挣扎的声音,一字不差的传过来。
这个笨丫头,笨丫头……
蓝琳紧紧地咬住唇,让自己镇定,现在,敌强我弱,她决对不能激怒后面发疯的女人,这女人不对自己动手,应该是为了陈亦知,生怕被陈亦知看出什么端倪。
瞬间转过无数的念头,她冷笑一声,:“月姐姐,这丫头陈哥哥颇为喜欢,尤其是喜欢她做的一品香酥,若是姐姐还想重得陈哥哥的喜爱,恐怕还得三思而后行……”
面前一阵香风拂动,茹月狞笑的脸庞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尖尖地指尖扣上她的喉咙:“威胁我……相不相信,我现在就掐死你。”
顺着声音,脖间一紧。蓝琳不露丝毫怯意,也不做愤怒状,只是噙着冷笑看着面前的女子,她当真被惹出一丝怀疑,冷声问道:“死到临头,你还笑的出来!”
她断定她绝不敢杀她,就算她是素月跟前的红牌,在私底下又害死两个女人,她也不敢这么做,除非她想鱼死网破,或者没有希望到是有可能。
希望,她给她就是,不过就是几句话而已。蓝琳听到自己的声音充满了无穷的酸味:“当然要笑,月姐姐这般作为只能让陈哥哥厌恶,既然厌恶这爱就少了,说不定也能分给妹妹一点。”
茹月淡眉一挑:“你什么意思?说清楚。”
“说起来我还真羡慕姐姐,能有一个人爱你至此……”蓝琳丢给她一个白眼,满眼的羡慕,至少也要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妒妇。
“可他那晚……”茹月眉头微皱,不过显然相信她的话几分。
蓝琳见有效,脖间的手松了不少,再接再厉:“难道姐姐不知爱之深责之切的道理,况且,陈哥哥是什么人,想必茹月姐姐比清溪更加清楚。”
风吹过,带起阵阵寒冷。
突然,茹月面色一变,向远处看过一眼,才转过头来,尖尖地指尖划过蓝琳的脸颊:“你要是敢对他提起这件事,小心那个丫头的性命。”
……
梅园内,碧波端着盆子,蓝琳拿起温热的帕子,焦急的看脸色苍白的馨馨。
王雷亭正在给馨馨处理伤势,这个阴险恶毒的女人,她……她居然再次向馨馨素有顽疾的左手腕下手,因为数次受伤,这里早已变得极为脆弱。
擦去馨馨头上冒出的汗滴,蓝琳心疼的将她的头抱在怀中:“丫头,疼的话,想叫就叫,没人会笑话你。”
这个丫头摇摇头,朝她露个大大的笑脸,实际上她早已痛的说不出话来。
见她如此,蓝琳心疼更甚,多好的姑娘,要是搁在现在,还是被父母捧在掌心的里的小公主,上初中的年龄啊。
茹月……这个仇,将来我一定十倍百倍的还给你。
处理伤口,足足用去一个时辰的时间。
先去扶了馨馨休息,剩下的三人,坐在梅园的石凳子上,面色沉重。
“小姨子,到底是谁伤了馨馨?发生什么事了?”王雷亭问出心中的疑惑,今日,他在春园里,和碧波一道等清溪回来,没想到这一等就直接等到太阳落山,还没有见清溪回来,不过,王府的轿子也并没有来。
王雷亭松口气,猜想是清溪这个小姨子的话起了作用,本来都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晚餐,等到菜都凉了,清溪依然没有踪迹。
碧波才遣他去探探动静,没想到远远地看见清溪站着,有一个陌生的女子,站在她的面前,手掐在她的脖子上,似乎颇为不友好。
见蓝琳似乎神色不好,他不好再问。
旁边的碧波水蓝色的眸子,带起几分寒光:“是不是茹月?”
蓝琳神色怔忪,像是魂游天外,碧波摸摸她的额头,确认没有生病后,又捣捣她的胳膊:“妹子,你也别太担心,那个女人凶狠有余,却没有多少耐心,我们抓住她的把柄后,直接送给素月,就算素月在偏袒她,也不会为她破坏这楼里的规矩。”
王雷亭在一边直点头,要他说,何必这么麻烦,只要一句话,他就能半夜偷偷进入那个女人的屋子,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一切麻烦都解决。
弯弯绕绕的最是麻烦。
“姐夫,我想求你一件事。”耳边突然传来蓝琳的声音,他看了碧波一眼,后者对他点点头,他忙回应:“啥事,说吧?只要姐夫能办到的,定然帮你做到。”
……
又圆了几分的月亮下。
王雷亭将碧波放在他的膝盖上,为她轻搓小手,见纤细的手指上点点伤痕,心疼不已。
“你说,清溪妹子让你去寻让人武功丧失的药?”碧波眉头微蹙。
王雷亭点点头,将面前冰凉的小手完全包在掌心内,这样的药,或许别人那里没有,可许致远的身上一定有。
这么久没有拿小子的消息,也该是时候回去看看,眼睛瞟向阴影下的围墙,不过,就算是要走,也得充分保证这两姐妹的安全再说。
正思忖间,脖子上已暖,娇媚的人儿如无骨一般,挂在他的脖子上,水蓝色的双眸如同最深的漩涡,他直接掉进去,兴不起任何的挣扎,也不想要挣扎。
芳香软语,依偎在耳边:“这一次,注意安全,在消失的话,我直接就去当寿王的暖床侍婢。”
不等这张小嘴,继续在往下说,王雷亭已然将其堵住,一时春意盎然,连这萧瑟的冬夜也多了几分艳色。
阴影的围墙下,露出一张冷肃的脸,黑肤黑发,略带疑惑的眼,在春园和梅园前探视一番,见没有什么发现,才又慢慢地退回到黑暗当中。
第二十八章 就是相思不能得
忽然,黑暗中,似乎有另外一人的身影闪过,只是一撇,身材带着几分肥硕,有些熟悉,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子容没有一刻犹豫,展开双臂,脚踢向墙壁,几下攀爬上围墙,冰冷的寒霜有些冻手指,长期未曾动弹,这样大幅度的动作,带的大腿处一僵,膝盖也因为长时间的跪在雪地里,带起针扎般的疼。
就是这么一顿,那个神秘的身影就此消失。
子容判断方向,向外追去,大概追了一盏茶的时间,雪地上的脚印完全丧失,又被那人给耍了。他恨恨地一胳膊锤在石墙上,雪花“簌簌……”的往下掉,落在他黑色的劲装上。
刚才那个胖的跟球一样的身影,绝对跟侠盗傲霜有关,就在上一次灭口行动中,就是这个胖子扰乱他的视线,将身负重伤的傲霜救走。
胖的跟球一样,身手却敏捷如猴子。这样有特色的人物不可能在江湖中没有名号,除非为人低调,可他并不认为这个胖子低调,应该说此人相当的自信,自信到……他脱下自己的外衣,很不意外的在其上看到一只缩头缩尾的乌龟。
第三次,这是第三次,他被耍了。
某胖子,缩在某个墙角,捂住包子一样的脸,想笑又不敢发出声音,他清楚的知道,面前这个酷酷的黑脸小子,武功不比大内高手差多少,要不是今夜风比较大,他也不敢贸然出手,去画那只缩头缩脑的乌龟。
见黑脸小子瞅了片刻,轻功纵跃间,消失在漫漫黑夜当中,小胖子撇撇嘴,并没有出去的打算,反而将身子蜷的更小,完全屏住呼吸,不露出一丁点的痕迹。
过了片刻,身形硕长的人影出现在月光下,神情间似乎有些疑惑,又环顾四周一圈,狠狠地将手上的衣服摔在地上,在次消失。
还是这么暴力,估计他家主子的脾气跟他差不多。小胖子撇撇嘴,在阴影中缩了大半个时辰,才大摇大摆的走出来,真没想到,圣医之徒居然躲在青楼,若不是那个妓子透了信息,他还真找不到。
不过,他不明白为何那个妓子会警告他:不要在圣医之徒的面前提起傲霜,虽然不明白,不过越少人知道傲霜的身份,傲霜才能够更加安全。
现在,在紧迫的事情,就是要将圣医之徒带回去,否则,傲霜这次真的恐怕熬不过去了。
几个纵跃间,圆滚滚的身子如猴子一般,掠向远方。
他是走的轻巧,可苦了“五爷”,也就是面具男的手下们,在如此冰寒的夜晚,悄悄地在出城的各个要道布置罗网和走访。若是让他们知道这位胖乎乎的肉包子,正在某个香喷喷地暖帐里,汲取温暖,不知是否会气死他们。
夜纵然漫长,也会过去,没有人知道黑夜中发生的事情。
天空中一片澄澈,带着湛蓝湛蓝的颜色,好像一大块巨大的宝石晶莹剔透,又像是炫美的湖泊,惹人遐思。
晶莹的雪花挂在枝头,冰棱如倒旋的冰激凌,同样挂在树上,阳光透过它们,闪出漂亮的异彩。
一大早,陈亦知便在王雷亭的要求下到了,知道馨馨受了伤,还特别拿来一瓶药膏,说起来真神奇,这翠绿的,黏糊糊的东西,馨馨抹上才两个时辰,就止了痛。
“谢谢,公……公子。”馨馨小脸挂着通红,呢喃开口。
“无妨。,举手之劳而已。”陈亦知温和的笑笑,是他招牌式的笑容。只是这样的笑容,就已经生生秒杀小馨馨,错了,不只是小馨馨,还有茹月,还有什么云儿,琦儿的……天天黏在他的身边,这样的男人还真是祸水呢。
蓝琳托着下巴,看着陈亦知的侧面,长长的睫毛,盖住清澈的双眸,淡淡的眉毛更衬得他带着几分飘渺的味道,他轻轻地将绸布缠在馨馨的左腕上,淡青色的长袍,能看到他胸膛平静了的起伏着,可能是胸口的伤还疼,他光洁的额头上,冒出点点汗水,“滴”的一下,落在雪地上,化出一个小窝。
“行了,只要这一个月都好生将养,应该能痊愈。”他收起药瓶,转过头看向她:“有些事,无需你操心。”
言下之意,就是说素月大老板那里他回去摆平?寿王那里他也会去摆平?让自己跟个傻子一样的,就坐在院子里,等他“拯救”她?这样的拯救,不过是将她从面具男的手里,在移交到另外一个男人手中而已。
与他是完成任务,不辜负朋友的嘱托。而于她来说,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改变,从一个笼子到另外一个笼子而已,可能另外一个笼子比较大,不仅仅是这个院子。
可古代女子的地位,还是有诸多限制,就算是在风气开放的唐朝,怕也只是好上一些,毕竟来唐朝这么多日子以来,她还没有经历过唐朝普通人家的生活。
他纤细的脖颈,优雅的立着,目光中很温和,没有一丝强迫的意味,可蓝琳却从他这句话里,听出霸道的意味。
面前的人儿确实迷人,不过她似乎并不想乖乖的听话呢。
一日无话,晚间,蓝琳将碧波蹬到梅园里来,一起吃晚饭,晚饭精致小巧,是陈亦知专门吩咐摘月楼里的小厮去天香酒楼里买来的。
香喷喷的黄金鸡,还冒出丝丝白气,凑过鼻子闻上一口,香极了。顿时,脑袋里纠结成一团的麻烦都被她扔到脑海。
“不能喝酒……”某人俊脸黑黑的,似乎想起某日不好的记忆。
某女瞪他一眼,不理。拉过吃笑的碧波,碰杯豪饮,今日的酒,她多掺了一点味道烈的,自然带起几分辛辣的味道,不过,于此时的心情,却是极为契合。
能快乐一时便快乐一时,能潇洒一时便潇洒一时,往日,是她太自苦,人嘛,何必看不开,该来的总会来,不会以人的态度做任何的转移。
“今朝有酒今朝醉啊……”
“莫使金樽空对月呀……”
“小姐……别喝了,你醉了……”
“没有……我家的小亲亲在,如何会醉?”
某人拎着酒壶,正张着自己的五爪,欲对旁边的小丫头实施魔爪。“咚!”脑袋瓜子撞得有点疼,咦?什么时候院子里多了根电线杆,呃,不是,是梅树……
只是,这梅树怎么还有点软?咦?梅树什么时候也能喘气了,还有点热气。
蓝琳争着迷蒙的眼,摸向挡住她去路的“东西”,这个“东西”显然不想就这么被占去便宜,朝后一退。
“呀!这梅树居然长腿了,莫不是成了精。”
“噗嗤。”是碧波的媚笑声,她摇晃的扑到蓝琳面前,指着她面前之物,道:“是妖精,不过不是树精,是人精。”
蓝琳挥了一下她的大爪子,很不认同的道:“切,哪有这么木的人精,将人家的好意当成歹意,后退一步不说,还要将自己身上的枝桠砍下来当柴烧,简直就是榆木疙瘩,木的不是一般的木。”
馨馨听得满脸迷蒙,显然以为她醉的一塌糊涂,使了劲的用她的右手来拉她。
旁边这个混过男人堆里的碧波,显然明白她说的是谁。碧波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将她的酒壶抢下:“榆木疙瘩也能被火给点燃,清溪妹子别客气,姐姐我啥都没看到。”
这个女人,绝对比她喝的多,也比她醉的深,居然一掌就将她往前一送,正好撞进面前人儿的怀中。淡淡的兰香气息,窜入她的鼻中,让她的醉又深几分。
迷蒙间,他的气质更加深幽,如仙落凡尘,风姿绰约,优雅如兰。他温笑的背后,是高贵的自傲,是对人淡淡的疏离。
她似乎能够看到,这双清澈的眼底跳跃的火花,身子靠着的是一具暖和结实的胸膛,虽然有点瘦,可并不影响舒适的感觉。
“噗通……噗通……”是心脏有力的跳动,是他的,或许是她的……蓝琳分不清楚,长喝酒的人知道,有时候喝多的人感觉还没有醉,可往往风一吹,就醉了。
在嘴巴嘟起,想要印上近在咫尺的那片唇时,她脑袋居然一昏,就直接歪在某人的怀中,呼呼大睡起来。
陈亦知瞧着怀中的人儿,红扑扑的小脸,带着迷人的酒香,嘴巴嘟起,好似是生气了?
或许,昨日他真的不该说那些话。可他还能够如何?若是有一天,毒解了,她恢复记忆,想起那个在她生命中特别重要的男人,而后悔跟自己在一起,他无法承受这样的结果。就算他自私,就算他胆小,他真的不能,这样乘虚而入,做出另三个人都痛苦的事情。
而他,注定没有未来。
怀中的人如小猫一般,将头埋在他的臂弯当中,不时的还拱一拱,真是睡觉了也不老实。
看向周围,不知何时,馨馨和碧波都已经离去,他居然没有发觉,真的……已经陷入进去了嘛?他以为他绝不会为任何人动情,看来,他错了,就在窥视到怀中的人儿,在被软禁到那个院子的时候,就陷落进去。
那日,下着小雪,他好不容易打探出她被关着的地方。
生怕她被狠狠地折磨,他不顾暴露的危险,攀上了那座院子的墙,他以为,他看到的她会是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他以为,她会充满恐惧和害怕。
可是,他错了。他无法忘记,那日飘着的雪花中,这个女子如同翩飞的蝴蝶,在雪地中转着圈,脸上带着比春天怒放的花朵,还有灿烂的笑颜。
同时,他看到她光着的小脚,踩在雪地上,如同雪中的精灵。
他一直想问,为何她要在雪地上光着脚,跳来跳去。可他在面对她肆意玩笑的灿烂笑容下,居然一个字也问不出,脑海中,总是漂浮起那个赤着脚,带着灿烂笑容的女子,在雪地上转圈舞动。
手指挽上她的发,放在鼻尖细细轻闻,带着香甜的味道,亦如她甜美灿烂的笑容。
“清溪,清溪……”
“嗯?……”
“告诉我为何你会光着脚,在雪地里跳舞?”
第二十九章 梦里依稀
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圆,撒着清亮的余晖,从窗缝,门缝中偷偷的溜进来,若是这一片清幽的月光有眼,能够感觉,一点会羡慕床上相互依靠的两人吧。
男人着一身淡青的长袍,坐在床边上,淡淡的眉目间,溢着满满的柔情,他的手,白嫩细腻宛若比这月光还要清幽几分,落在床上女子的脸颊上,指腹细细地磨砂而过,很轻很轻,彷佛怕惊醒睡梦中的女子。
他的指尖留恋的滑过女子的左颊,晃了一下,停留在如红玫瑰般艳丽迷人的双唇上。他的指尖在轻轻地,发出战栗,似乎他全身的力气都用在指尖,连肩膀都在微微的颤抖。
他的眉,他的目,紧紧地盯住怀中的女子,时而蹙眉,时而微笑,不是那种招牌式的微笑,而是深深地达入眼底,落在心里,如山林拨开了轻雾,露出他清新柔美的线条,那手指尖的舞动,犹如最高超的琴师,正在弹奏美妙的乐曲。
低下头,轻轻地吻上臂弯里的女子,算不得吻,只算是轻轻一触女子的额头,随即离开。如蜻蜓点水一般,不留丁点的痕迹。
连屋外的风,都嫉妒如此梦幻般的景色,如梦似幻,偷偷溜入屋里,带起烛影一阵摇曳,映照在墙壁上的影子也跟随着烛影晃动。
风吹拂起女子散落下来的发,它感受着如牛奶般的丝滑,带起阵阵飘香,它的调皮,使得某人战栗一下,更紧地搂住身边的温暖,头更深的埋入,贪婪的吮吸着。
陈亦知拉拉被角,将一直往怀里钻的清溪裹得严严实实的,嘴角微撇,有些无奈,可更多的是欢愉,一种从未有过的,被别人需要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将他的心涨的慢慢地,有些发疼,但跟多的是甜,甜道心里去,让他止不住的想笑。
这样想笑的感觉,已经不知何时便不曾有过。怜惜的伸手,搭起清溪胸前的发向后撩去,却没想怀中的人儿微微一侧身,指尖不经意间擦上一片柔软,犹受电击,他的指头往后猛的一缩。
“啊!”怀中的人儿猛的喊起来,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就见眼前抬起一只手,摸向自己的头发,使劲的揉搓,嘴巴里还不满地唠叨:“讨厌,哥哥不要闹啦。”说话的人儿眼睛依然闭着。
哥哥,是哥哥嘛……可以搂在怀里,可以肆无忌惮的在睡梦中逗弄,原来他们的关系已经这样密切,那么他……脸色瞬间变得刷白,全身都如坠在冰窟当中,丝丝的凉意从他的背脊爬上来,如他炙热的心,一下凉了。
她不属于他。
陈亦知嘴角下拉,看着她熟睡的笑颜,心紧紧地揪在一起,就算没有那个人,他也不能和她在一起,面前浮现出戴着面纱的主使……她不会同意。
紧紧的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良久,激荡的心情才再次平复。他抬起手,想要将怀中的人儿放在床上,手一动,感觉又什么东西缠在手上,转过眼,一缕墨色的发丝缠在他的指头上。
应该是刚才他去拨弄清溪的头发,一惊之下,不小心扯到的,怪不得刚才她会一下惊叫起来,应该是痛的吧。
眸间闪着他也不能控制的温柔和疼惜,轻轻地,慢慢地,一点一点的将手指上的发丝弄下来。其实,如果可以,真的想就这么缠住,不放开。
将淡淡的叹息止在胸腔当中,临着一点距离,他轻柔的点着面前娇艳的红唇,怀中的人儿突然张口嘴一口咬上他的手。
“嘶!”痛在手指间蔓延。
这只小狗,牙这么尖。陈亦知无语凝噎,身体竟然又在起某种他痛恨以及的变化,想要拔出手指,没想到才离开一点,就被再次咬住。
“想……跑……”娇艳的小嘴里含含糊糊的吐出字:“这鸭大腿可真香……啊……”
他感觉被咬住的指腹上,灵活带着温热的小舌头,软软地舔舐着,好似偷吃的小猫。
这……这……这……
脸上腾的一下发起烧来,身上过电一样的酥麻,更要命的是,这酥麻还在继续……汹涌澎湃的热血冲上他的头,“嗡”,他彻底呆住。
滴答,滴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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