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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起吧,农女! 作者:素熙珏(晋江2012.12.09vip完结,宅斗、种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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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哄着她,围着她打转,两人感情可好了,成天脸上见笑。就是融月出生以后,公爹慢慢变了,婆婆还是老样子,后面红脸,吵架,在现在就”王氏对着她耳朵悄悄道。
这这也变化太大了吧!南风目瞪口呆看着王氏,手下的鸡脖子被她紧紧拽在手里,鸡嘴吊出一根细舌头。王氏点点头,拍着胸脯道:“这事是昨晚我听你二哥说的,我当时也和你一样,一点也不信啊,这事太他也必要说这话来哄我啊。”
她还以为二老是天天吵了几十年过来的呢,原来人也是好着过来的,只是后来变了。南风以前黄氏闲话,道是世间的夫妻百种过法,有的是先苦后甜,有的是先甜后苦,也有一辈子甜一辈子苦的。这是苦还是甜,一般都掌握在男人手里,他待你好,便是甜,待你不好,就是苦。但凡男人的心大的很,只装一个妇人装不住,就看这个妇人聪明不聪明了。当时听不懂,现在想来,正是这个理,再刁钻的妇人在夫君面前都是兔子,再懦弱的妇人在娘子面前那都是猛兽,当真是斗智斗勇。公爹和婆婆走到今天,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解决问题,别人帮不上忙,只能靠他们想通。
又说了些闲话,天眼看就要黑了,二嫂告辞走了。南风升火一边熬鸡汤一边煎药,只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他盯着头认真道:“娘子,爹娘是爹娘,我们是我们,我们不会和他们一样,你别担心。”
“啊,”南风抬起头,心知他们的闲话被他听到了,撅嘴道:“你怎么偷听我们说话呢。”
“我没睡着,就听见了。爹娘以前的感情是真好,很多事情说不清楚,但是我们不会成这样。”他又说了一遍,无比认真的表情,简直要哭了。
南风看着他:“你这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好吧,你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受了伤的肖大夫在床上估计是搞不定南风了哈哈哈哈
☆、69、嬉笑怒骂
69、嬉笑怒骂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肖大夫一病,热情的探病者如过江之鲫;一波接一波。他医术高明;对百姓乐善好施;在此地小有善名,南风平时上街买菜,多得大娘大婶的青眼可见一斑。大伙带来的贵重礼物不敢接,小菜小点心是收下了。
丈母娘看女婿;那是越看越喜欢,黄氏提着大包小包杀了过来。南风是有心瞒着老人,帮不上忙徒伤心。结果两两一对面;黄氏看女儿简直是看仇人;劈头盖脸数落下来:“你怎么做人娘子的;出了这么大事也派人给我送个信,今个婆婆不打你,我也要打你。”说罢竟要举起扫帚抽人。
闻讯而来的周氏要抢了扫帚头,黄氏拔了扫帚尾,站门口跟拔河似的,把一干人看的傻眼了。南风忙把桃妹扯过来,急急问道:“是你告诉娘的啊,哎呦,你看看。”
“今个娘来镇上赶集,我请老人家去家里喝茶,你哥哥又不肯见娘,我只得陪娘说话,说话说来说去说漏了嘴,我哪里劝的住。”桃妹小声道。她穿着茶色褐衣,因是出嫁女,守着一年孝,面色沉静,瞧着比南风大了几岁,先头的几分稚气全无。自从桃妹有孕以后,哥哥和娘的关系看起来有了变好的趋势,只是依旧不说话,黄氏把对孩子的心意都转到了儿媳妇那里,两人感情可好了。
南风一伙人劝劝推推好不容易把婆婆亲娘劝回屋里喝茶,打发小姑子去外头喊融安回来。
黄氏是乡野村妇,教训起人来那是一套一套,当着周氏的面,把女儿骂的狗血淋头,仿佛姑爷的伤病全是女儿作孽的。骂完又哭,心肝肉疼,生怕苦着女儿下半辈子。南风也乖,反正挨骂不会少块肉,作出一脸忏悔的样子,左耳边进右耳边出。
亲娘骂女儿精彩纷呈,周氏脸上有些不好看,几次想打断黄氏的叫骂,激起她又一轮的新骂法。黄氏那些词句,是个人都燥的慌,尤其是这周氏,喜欢学菩萨的慈祥劲,儿子这场罪全因他们而起,心里有鬼啊。真真是几百字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叮血咬肉。
足足骂了一刻多钟,黄氏才意犹未尽,抬手咕噜咕噜喝了两口茶润了润起皮的嘴巴,嘴一张,又要开腔。正好融月喊了融安回来,黄氏的脸上的愤恨忧愁一瞬间化为心疼怜惜,恍若冬天的雪遇见春天的太阳。起身一个箭步冲到姑爷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盯着两只白布缠起的手,扯着嗓子哭道:“我的儿啊,你怎么受了这份罪,可怜的儿啊;你的伤快给娘看看。”
黄氏的做派可是比亲娘周氏还像娘,她足足哭了一刻钟,谁也劝不住,惹的屋里一干人全红了眼。最后还是融安的话有用,黄氏止了啼哭,把在市场上买的好东西全指着他看,说哪有怎么吃,哪样怎么用。
“亲家母,您也太客气了,来一趟还带这么多东西。”周氏也围在儿子身边陪着说话。
黄氏抹了抹眼,哽咽道:“亲家母,这些可都是好东西,银子不算得什么,花了再挣,这么好的孩子,怎么能受这份罪呢,您瞧瞧,这手肿的。”
南风心道,这还好了些,前两天还肿的大些,她两夜赶出了两套广袖的夏衫,以便他穿。
融安温声劝慰道:“这都是小伤,两三个月就好了,没伤着骨头,您不用担心,我好着呢。待暑天收割,我还去帮忙。”
他的话是万精油,南风说一千遍不顶用,黄氏就信融安,黄氏脸上缓了缓,坐着道:“你这孩子,我知道你孝顺,人品贵重。我们都老了,盼的就是平平安安,你们好好过日子,我们就安心。亲家母,是不是这个理儿。”
“是这个理儿,是这个理。”周氏抹了一把脸上的细汗,堆起个讨好的笑容,“亲家母您说的是,我们家南风好啊,孝顺又贤惠,都是您教的好。”
世上的婆婆千千万,不骂媳妇已经算你走运,南风和周氏井水不犯河水,偶尔被婆婆说道,也并不上心,难得被夸,她也做了不敢当的样子,无一骄纵气。在席间端茶送水,递帕打扇好不殷勤。
黄氏接过周氏的话,道:“您太抬举她了,就是乡下丫头,懂什么事,还是您会□,这孩子才略知礼数。也是个不上心的,让姑爷受了这么大罪。您别看在我的面子,该说就说,该骂就骂。”
自家的孩子从不在别人面前说好,这是做娘的习惯。
南风一路扫过,融安依旧是好脾气打圆场,桃妹眼睛随着娘转,融月么,脸涨的通红,小嘴紧紧抿着,插话道:“才不是嫂子照顾不好,是别的人”
直肠子的姑娘话说了一半,剩下一半又咽了回去,被周氏狠狠瞪了一眼。
黄氏面子粗,心不粗,心道另有隐情,便也在这个话题上打转,闲话家常了几句。待要走的时候,拉着南风在无人处道:“看到姑爷我就放心,外头传的可玄乎,都说他要废了,作孽啊,你下半生要怎么办。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你跟娘说实话,看你婆婆的样子,莫非是她打的,还是你公爹。”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南风只得增增减减把肖金柱误打融安的事说了,并不提及公婆吵架之事。
“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女儿嫁出去就别人家的了,我当她的面敲打敲打你,婆婆心里舒坦,也不会对你指手画脚。罢了,娘下回赶集再过来,你也得吃点好的,我今个买的东西也有你的份,瞧你这脸又尖了,不好看。”黄氏身子胖,一上午又急又气,汗透的衣衫湿了又被自个烘干了,也不肯让女儿远送,那远去的背影竟有了几分佝偻之像。
她心思百转,红了眼圈,让狗狗送了黄氏一程。
有的礼收的感动,有的礼收的烫手,比如梁四姑娘派绿衣小婢送来一药方,道是专门请的名医所开,专治跌打损伤。送金送银她敢当面就丢过去,可是送方子,南风心里醋海生波,也客客气气道谢收下。
那绿衣小婢像是早料到,一点也不意外,葱白小指夹着方子一扬,掩嘴笑道:“哎呦,还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劳您动手。我们家姑娘说了,这方子您必定会要,心里骂,口里还要笑,真真是这样子。”
素白的药方如斑斓的蝴蝶落在地上,南风拍手捡起,拍了拍落在上门的灰土,漫不经心道:“哦,四姑娘真是我南风肚里的虫,连这也知道,那她有没有告诉你,接下来我要做什么呢。”
不等让对方有反应过来的时间,南风手拿铜盆,半盆清水在空中划了一道晶莹的彩虹,绿衣小婢连连后退,裙裾还是湿了一角,黏着肉色的小腿儿。
“你,你这个泼妇。”小婢暴跳如雷,指着她骂道。
南风作势举起铜盆,笑道:“谁让你家姑娘不是神机妙算,告诉她,敢进我们家门,下次我泼的不是水,拿的就是刀。你若是想让人看到你这幅鬼样子,我大点声,成全你。”
真是恶人还怕恶人磨!绿衣小婢不甘受辱,却也无计可施,一溜烟跑了。
肖融安你就是个烂桃花,人人的爱你,她愤愤然把药方子耍到他脸上,没好气道:“起来,看看这方子。”
刚睡醒的肖大夫完全是个无害的乖宝宝,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脸上印了几道竹席的痕迹,她的心一下就融了,脑子里浮现出缩小的融安宝宝,真真是可爱啊。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融安心道,怎么跟看红豆糕一样,想一口吃掉。
南风嘿嘿两声,面上的线条柔和下来,把药方子展开在他眼前,“你看看这个方子好用不。”
他看了一会,沉吟道:“方子是好方子,你从那得的,我们这地还没人看的出来。”
纵使再讨厌梁四,南风觉得还是不要隐瞒她的心意,拿眼看他道:“刚才梁四姑娘派人送来的,说是名医所开,专门为你求的。不过你刚才在歇息,我就没有请人进来喝茶了。”
融安讶然一笑,下了床,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玉白的胸膛,两颗透光的汗珠挂在鲜红的果儿上,他混不在意,伸手打了个哈切,敞的更开了。
一道流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我有师傅的开的方子,不必换了。”
金玉相切,泠泠作响,南风心头微微一震,原本那点酸味早就飞了,拿了方子自然要吃,他都说好,肯定不能错。她到时候熬给他喝就行,眼下还有件事要做。
“夫君热不热,我给你烧了热水。”她那素白的小手在绕起他的腰带一圈圈来,尾音轻轻上挑,挠的他心头发痒。
半人高的大浴桶,倒了半缸热水儿,加冷水搀和。南风试了试水温,微微有些烫手,倒也无碍。她三下两下褪去了他的衣裳,半垂着眼帘偷偷看着夫君的身子,身形削瘦,肌理分明,无一丝赘肉,穿过窗棂的日光给他身子镀上了一层金光,无一处不美,就连他□二两肉也不丑陋。
大白天看夫君的裸身,南风倒不敢明目张胆,下巴仰的高高的,看着他锁骨以上,道:“你进去,把隔壁露在木桶外边,我给你擦背。”
水起花落,他眯着眼趴在桶上,难得悠闲。本来他就是个爱洁的,这几日碍着手没沾水,浑身不自在。南风捞起风干的丝瓜囊在背脊上搓弄,口里打趣道:“这被上起层垢啦,一擦一层掉啊。”
“你得好好洗,不然晚上我全挨到你身上去。”
木桶太高,水也满,她没弄几下,胸前湿了大半,从他的角度看去,那红嫩的鸽子嘴隐隐若现。
“娘子,你进来一起洗吧。”他哑声道,目光如火往她身上烧。
这样的默契,她还是有的,他们的夫妻之事虽前头她无甚感觉,后来慢慢品出了韵味,也渐渐喜欢上这项得孩子的亲密行为。白天在浴桶里头嘛,她尚有几分犹豫。
融安见娘子羞答答的模样,又加了一把火,“你不进来,那里洗不到。”
那里?那里!那里!
“轰!”南风全身冒烟了!
这这这这个人,居然说出口了,她身子像是有意识的爬进了木桶,仰起脸,他的吻汹涌而来,撷取她的甜美。
她的脑子又空白了,松开花瓣般的唇瓣,口中洋溢着他清润的味道,他的舌头,嗯,柔软而甜蜜,凶猛的搅拌她的娇嫩的舌蕊,长驱直入,如啃噬般,掠夺着她的每一丝呼吸。
如火焚烧的热情将她最后一丝理智殆尽,她后背靠着木桶,把他的手绕她的背后,曲起腿儿,蹭着他那处。
“我帮你洗。”她大口的喘气儿,下巴在他光滑的肩头蹭来蹭去,踩着他厚实的脚背儿,张嘴咬在他的粉红的耳朵上。游鱼般的小手握住那物,捏面团似的玩儿,越来越大,越来越热。
水声时是清泠时而激越,伴着嘤咛的叫声和火热的喘息。
他狂乱的撞进来,带出一滩水花,又缓慢退出去,荡起一圈水渍。
潮起伴他而来,潮落随他而去,羽化登天!
唱一首亘古未变的欢歌。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9点多还有一更
☆、70、祸及后代
70、祸及后代
关于祸及融安的罪魁春娘的最新的情况是;她自个买了副打胎药吃了。据清和堂的三生说,原来几日前肖金柱连夜带着春娘请王大夫把脉;得出的结果是七成是三个多月的身子;具体是哪天有的;却是算不准,这个种是不是姓肖,只怕春娘自个才知道。不过就算不是,她也一头肯定;直到老大夫道这胎是鬼胎,不但生下来活不了,恐怕大人也要跟着送命;且春娘落胎太多回;身子已被掏空;根本无法生养。此消息一出,春娘当场面无人色,为了掩人耳目,有胎以后她皆背着人,也不曾看大夫,经常下红不止,故煎服十三太保,所谓千金万两也得有命享用才成,她暗暗打定主意,翌日专程找了王大夫问了落胎保养身子的方子。而肖金柱的脸色也好不到那去,苦笑连连,哀叹连连,倒没有不高兴,和王大夫说话也声音也高了几分。三生还说,两个来的时候是你侬我侬,亲密无间,回去的时候,也是喜笑颜开,好似遇见了天大的好事。这小子还学了他们的动作语调,真真好笑。
南风也想的通,这个孩子并连他的父母都不期待,一个为了证明自个的“能力”。一个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孤苦无依来到这世上,还不如重新投胎。此时既已了结,除了殃及无辜,徒增笑料,实属可恶。可是这次事是过了,下一次呢,谁又知道肖金柱要搞什么幺蛾子。
“唉,这事总算了了,活该我们倒霉。老天爷不长眼,好人没好报,祸害遗千年。”南风对着字帖临字儿,近来无事,肖融安除了翻翻药书之外,偶尔也教虎子和雨儿认字,南风曾跟着月娥学了些常用字,下笔用树枝在泥巴地上划,所以挪到纸上,就如那泥里的蚯蚓,扭扭捏捏,十分难看。融安看不下眼去,便寻了纸笔要她也练着。
融安从药书里抬头好笑的看着她,眸含暖煦,道:“年纪轻轻哪来这么多感叹,这辈子还成着呢,好人的福气和坏人的祸果在后头呢。是功夫想这些,不如好好把字练练,将来交给我们的孩儿也不会难看。”
六月暑天,风干气燥,老天爷火气甚大,出门就跟烤红薯一样,外焦内嫩,红的冒油儿。南风将毫笔放在墨盒里,挥了挥僵硬的手指,执起手边的蒲扇摇啊摇,吐气道:“你就会成天见催我练字,要我说啊,男人要是管不住下面,跟外头的人不清不楚,迟早要出事,就如你说的没春娘还有秋娘,除非他是宫里的人,那就生不出来。”
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传来,融安无奈的摇摇头,示意她别说了,只见覃氏牵着虎子来了,虎子手里拿了一叠纸,亮晶晶的黑眼睛仰望叔叔,恭恭敬敬喊了叔叔婶子,小身子站的笔直两手把写好的字帖送到他面前。
肖大夫的右手还吊着膀子,左手好的快,肿痛消了大半,只是暑天酷热,伤口极慢,且还容易起脓包,南风每晚给他上药都要注意是否起脓灌水,若有一点,忍痛挑了去,故边长新肉边挑腐肉,伤口狰狞,好的格外慢。他平日看书,只用一根食指沾了清水翻页,这还是有规定页数,不能多翻,恐牵连伤口。
虎子知道叔叔手受了伤,他像平常一样,翻字帖给叔叔看,认真听品评,最后得到一句不错,那绷的紧紧的小脸才笑成向日葵。
南风看着叔侄俩说话甚是有趣,欲开口说笑两句,被覃氏截了话头:“虎子可认真了,他今个鸡打鸣就起来写字,叫他吃饭也不肯,说一定要写完才吃。这不才七岁的孩子,这字就有板有眼,比有些大人写的还好呢,虎子你要学你哥哥,好好写字,以后你三叔带你去鹿鸣学院求学。”
说话非得踩人一头才高兴,虎子的字是比她的好看,不过有什么要紧,虎子五岁拿笔,她拿笔不到一个月,她又不考状元,有本事和真正的读书人去比。南风不高兴了,这做娘的恶心,幸好虎子可爱,乖巧伶俐又懂事,看在他的面上,就不计较了。
小孩子不懂去书院做什么,只知道哥哥隔一些日子从那个鹿鸣书院回来,给他带吃,讲故事,哥哥说那里有好多好玩的。虎子握紧了小拳头,高声道:“我也要去鹿鸣书院,和哥哥一样考状元。”
融安用赞赏的目光看了孩子一眼,对嫂子道:“虎子是个聪明的,只要勤奋学。葛先生喜欢聪明勤学的弟子。”这话的意思是答应了。
覃氏好话不要钱一样往融安身上砸,末了话又绕到他的伤势上来,“三弟的伤病可好些了,我和你哥哥日日牵挂这事,只怕你能早日康健。”
“有劳哥哥嫂子挂念,小弟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不日就能痊愈。”
“敢情好啊,我就知道梁四姑娘寻的名医顶顶有用,这不就药到病除了,三弟可不要辜负四姑娘的一番心意。”覃氏说完意有所指瞥了一眼南风。
南风并不说话,拿了药方就知道有今日,只要他能好,她都可以不在意。
融安望着覃氏笑了笑,一股子冷霜之气扑来,令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只听见那凉薄的嗓音道:“多谢梁家美意,下月梁老太太七十大寿,我着人寻了鲁大师的玉白观音一尊,以敬心意。”
把梁四姑娘的个人恩惠说成梁家的功劳,再在梁老太太生辰上还了礼数,肖融安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
覃氏再傻,这点眼色还会看,心知他不喜挑起这个话题,顾虑着虎子进学堂还要靠他,便无心往下说。
“三弟的手笔大,人情还的大家脸上都有光。”她伸手扯过虎子,道:“屋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待屋里只有两人了,南风才好奇问道:“都是齐大哥寻来的药的功劳,怎得扯到梁四身上去,这个便宜倒是好捡。”
“拿人手短,总之人情债欠不得。”
养伤期间的夫妻俩是称不离坨,坨不离秤。天是最热,蝉叫蛙鸣,实在无趣,肖家的婆媳们也恢复了白日大马吊的活动,运气这东西玄乎,这阵轮到覃氏和南风了。覃氏还好,南风后头坐了个军师,打马吊那是一套一套的,桩桩稳赢。
这一日,依旧在堂屋里抹的热火朝天,周氏说起融月这几日精神不太对头,说话有气无力,大约是受了委屈,却不肯说。融月性格直爽,有话就说,难得有心事,南风想着,难怪许久听不见她银铃般的笑声,小姑娘莫非有了心事。本着姑嫂一场,她也不想看她走月娥的路子。待打完马吊,她和融安一起去把她找去说话儿。
小姑娘有些蚱蚱蟹蟹,满脸写着我有事,不要来烦我。南风拿出她最爱的糕点和零嘴儿,笑道:“融月好久不来我们屋里,我这还买了好多零嘴等你吃呢。”
她胃口极好,喜欢吃零嘴儿,比起一般姑娘来丰腴不少,胸前鼓鼓,臂部翘翘,整个身形比人胖了一圈,并无窈窕之姿态。幸而肌肤胜雪,绯红透光。少了几分少女的青涩,多了几分少妇的风韵。一直看着脚尖的头一抬,倒唬人一跳。
银盆似的脸上小了一圈,血色尽失,显得苍白,眼下坟起两道浓重的黑圈儿,眼神呆呆的,缩背含胸站在哪里。完全是从杨玉环变成了病西施,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融安是大夫,一眼就看出症结所在,几步上前盯着妹妹冷冷道:“你是多久没食,多久没寝了,怎么成这个样子,肖融月,你是想把我气死吗!”
看着夫君一脸心疼和小姑子的瑟瑟发抖,南风挨着他们劝道:“融月,你别怕,哥哥是为你好,你瘦了许多了,面色也不好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跟我们说吧,我们不会害你。”
肖大夫深吸一口气,尽量用柔和的声音道:“是不是那天爹爹动手把你吓着了,夜里睡不着,老是做噩梦。”小姑娘胆子小也是常用的事,毕竟那日她哭的很是伤心。
融月闻此言眼珠一突,先是点头,复又摇头,把身子往墙里缩,嚅嚅道:“并不是为这事,让哥哥嫂子担心了,是融月的不是,今日天热气燥,我本就怕热,故吃的少,睡的少。”
理由是冠冕堂皇,若她大大方方说,恐有几分相像,眼下这般,岂不是把他们当睁眼瞎。南风觉得她看见哥哥心里怕,唯恐是女儿家的心事不方便说,对融安安抚道:“我和妹妹好久没说体己话了,你先去看看药书吧。在这里也不自在。”
肖大夫点点头,抬腿走了,不忘回头看看他们。
“融月,来,我们坐下吃点心,说说话,嫂子也有好多话同你说呢。”南风轻轻拉了她坐在桌边。开始并没直接问,先是说了一番自个未出嫁前的趣事儿,小姑子先前还很防备,后面慢慢放开了,追着南风问,满屋子荡漾着她的笑声儿。接着又把话题扯到情爱之上来,道:“像我只就你这个年纪,觉得你哥哥冷冰冰的,有些怕。你月娥表姐比我好多了,她那时候就对姐夫很上心。”
南风觉得小姑娘的心事无非就是担心未来夫君对自己不好,故先拿了自个说,又敲打道:“上心并不是坏事,成亲之后彼此有心才能过好日子,但是要把握分寸,姑娘家的名声最要紧。”
这一番话也是掏心掏肺了,融月红了眼圈,又羞又恼,哽咽道:“嫂子,顾家不要我了,都是因为爹爹。”
☆、71、自私的爱
71、自私的爱
这话没头没尾!南风手一抖;满杯的茶水全倒在了袖子上,天热茶冷;倒也凉快。她一边拿出手绢抹了水渍;一边循循诱导:“妹妹这话我没明白;顾家不是早和咱家定了亲,先头好哈的,怎么突然传出这话来。”
融月再也绷不住,伏在南风身上嚎嚎大哭;惹的隔壁的融安急吼吼赶了过来,被南风使眼色让他回去,刚问出点眉目;不能打断了。
“莫哭;莫哭;难为你存了这么久心事,也怪我没有留心,若是早日知道,不让妹妹受苦。”南风扶着她的长发,一下顺后背,竟也摸得到骨头,以前可是平坦坦的。
流了不少泪,心中的悲戚感宣泄了大半,南风抽抽搭搭才把事情说全乎,原来她前些时日去布行选料子,为明年成亲的嫁妆坐准备,路上遇见了顾家大嫂,两家定了姻亲,也算是熟悉。往常顾大嫂说话是顶顶和气的,总是拉着她说笑话儿,那日见她脸色淡淡的,看一眼似脏了自个眼睛,当面没说什么。回头就听见顾大嫂同身边的妇人道:“哎呀呀,这就是肖家老幺啊,容貌不佳,长的跟个肥猪似的,现在家里又传出这种事,品行也不好。真真是委屈我们家九郎,那模样性情是一等一。娶了她,以后我们家也被看笑话,真真还不如退了好。媒婆可是把我们家门槛踏破了。”
融月是抹着帕子哭着一路回去的,小姑娘从小顺风顺水,心机浅,说话直,没听的半点闲话。顾大嫂这番话可是六月飞雪,把她冻的死去活来。家中事多,人人都去关心三哥了,她又有心隐瞒,便搞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南风好好哄了一番,开口道:“你就是听了这番话,才茶饭不思,夜不安寝?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了,你觉得自个长的不好看,觉得爹爹做的事让人笑话,觉得顾家必然会退亲。你就这么相信她!”
“我本来长的壮实,就连衣衫料子也比别的姑娘多,以前我都不在乎,现在不同了。顾家九郎长的那么好看,我站在他面前真是丢脸。爹爹的事,外头都传遍了,她也没说错,老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我是爹爹的女儿,不怪大伙这么想。”小姑娘对自己颇为肥硕的身子感到不喜,小小的自卑在未来夫君面前被放大,成了一座大山压在她心头。
南风翻了个白眼,问道:“你怎么就知道顾九不喜欢你这样子呢,有人喜欢白菜,有人喜欢萝卜,比如你哥哥还嫌弃我瘦呢。你再看看,是不是许多成亲的妇人都比做女儿的时候胖了很多。你觉得瘦好看,可不知,太瘦生孩子危险。”
时人好楚腰,与其给她想法消食,不如改变她的想法,在说了她又不是五大三粗见不得人,何必弄的这么累。
融月掐着自己的水桶腰,比了比南风的小蛮腰,郁闷道:“嫂子你是说他会喜欢我这样子吗,妇人还是胖些好。你莫哄我。”
“我哄你做什么,那顾九幼时就认识你吧,如果他不喜欢你,就不会来定亲了,屁股大好生儿子,待你嫁过去,有两个儿子傍身,婆婆也不敢给你脸色看。你看大嫂不会很威风。”南风定了定小姑子的心,复道:“你说有其父比有其子,那我就要担心了,你三个哥哥和爹爹像不像,你心里想想。再说嘴巴长在别人身上,只要我们行的正,坐的端,就不怕唾沫淹死。”
小姑娘开了笑颜,一脸眼泪往南风身上蹭来蹭去,咬着下唇期期艾艾道:“嫂子你说的对,是我想不开,我也觉得胖了挺好,要我真不吃零嘴儿,难受的很。顾九要嫌弃我早就嫌弃了,至于外头人说什么,随便他们说去。我以后嫁去顾家,和顾大嫂子做妯娌,所以她要压我一头。哼!就跟大嫂没事找二嫂三嫂你们的茬一样。我才不怕她!”说完把桌上的零嘴点心往嘴里塞,腮帮子一鼓一鼓,甚是有趣。
“就是要这样想,你还小,以后还会遇到很多事,别人不让你好过,你一定要让自个好过,不能随了坏人的心。多吃点,点心这里还有,吃不完带回去。”南风把柜子里的点心全包起来,送给破涕为笑的小姑子。
待融月的翩飞的裙裾消失在门口,融安一脸焦急的跑过来问情况。南风便把事情同他说了,末了,问道:“这退亲怕是不会吧,要退也早就退了。”
肖大夫脸上乌云密布,就要下雨,冷冷道:“量顾家也没这个胆,他们家兄弟姊妹多,一间酒坊能分成几份。融月的嫁妆是早就准备了,陪了一间小铺子,顾九想自己做生意,没有铺子本钱怎么行。你以为和薛家一样,听了谣言敢退亲,顾家巴不得谣言传大呢,爹娘愧疚,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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