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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起吧,农女! 作者:素熙珏(晋江2012.12.09vip完结,宅斗、种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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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卖酒的顾家小儿,人称顾九样。应该是□不离十。”王氏抹起牌来哗哗响,嘴上不闲着,努努嘴,“镇上有名的俊俏郎君。”
“娘,您瞧,这马吊还没打呢,他们两个就凑合起来打商量了,我看等下是输定了。”覃氏的嘴巴又贱又臭,从茅坑出来一样。周氏面上闪过不耐烦,瞪了覃氏一眼。
四人围桌坐了,融月拿着小板凳坐在周氏旁边帮着看牌,规矩弄清,哗啦啦上场。王氏码好长龙,喜笑颜开掷出二筒,摸着肚子道:“今个我开门红,你们都等着输钱吧。”
大概是怀孕的人都有运气,王氏的牌好的不行,周氏是新手,也算牌运不错,最差的就是覃氏和南风,怎么臭怎么来,碍于周氏在心头上,大伙也不好说不来,南风输的惨兮兮,耳边饱受覃氏骂牌的摧残。
融安回屋就看见娘子抱着钱匝子唉声叹气,连他都不理了。不由纳闷道:“这是怎么了,掉了钱还是捡了钱。”
输了两百文呢,南风欲哭无泪,本来想是玩玩,谁知道输这么惨,一文钱一个大肉包,可是输了两百包子。皱起小脸苦道:“我明天败家了,丢了两百个肉包子。”
“什么!两百个包子。”肖融安手里的巾子砸在水盆里,溅起老大一朵水花,透明的水珠坠在披散的墨发上,逶迤如云。
南风撅着嘴把今天打牌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融安想笑又怕她不高兴,学着她的样子撅嘴道:“两百个包子呢,一天吃一个,我算算,也能吃半年。”
“呜呜呜,堆成包子山还能砸死人呢。我的手气怎么这么差。”她曲起小腿儿趴在他背上唉声叹气,素白的小手在他眼前乱晃。
上头几道红痕让融安看到了,握着她的手道:“可不是手气差,手都破了,你啊你啊,三天不管就上房揭瓦。”原本只是几道深口子,抹了一天的牌,越发红肿的,她不是不知道,打到兴头上只想赢回来,就不管了。
融安紧着上了药,欲开口教训,被娘子打断,她振振有词道:“夫君,我是为了娘才去打马吊的,你想想啊,爹成天不在家,娘是不是不开心,不开心是不是容易生病。今天陪老人家打马吊,她可高兴了,一直笑不停,中饭晚饭都吃了两碗,这是好事吧。娘是心病,心药难得,不如先病人想开点。”
她边说边用胸前的鸽子往他背上磨啊磨,融安的身子紧紧绷着,耳朵上染了红云,半天嘴里吐出一句,“就你道理多。”可见也是很认同的。
陪婆婆开心是很好啦,可惜她那两百个肉包,小手在他耳珠上弹了弹,引来身下一阵战栗。
“你,你要做什么。”他结结巴巴道,全身的血往上涌,头顶要冒烟了。
南风一口咬在他耳朵上,嫩嫩的舌尖含了汗,又用牙齿去研磨,最后还伸出舌尖往耳蜗里顶弄。
“嘶!”融安倒抽冷气,血在烧火,汹涌的**一下汇集到□那处,真是甜蜜的折磨。
她是发现了好玩的游戏,换了左边又玩右边,两只手绕过脖子伸到他微敞的衣襟里,压着身子,胸前鸽子死死压在硬实的背上。小果儿被她把玩在指尖,时而轻轻抚弄,时而重重拉扯,小果儿由青涩到成熟,红了枝头,硬了发抖。
融安微微一动,半眯眼,似是享受似是难耐,口中呢喃着什么,似是在叫她。
南风听不清,轻轻在他耳边喊夫君,两条修长的细腿自然而然勾住他瘦劲的腰。
他忽一动,起身站起来,吓的她全身贴的更紧了,惹来他一阵轻笑,然后雪臂落入大掌中。隔着薄薄的里裤,轻拢慢捻抹复挑,滋生春水淳淳。
坠身十丈软红,烛火幽幽,帐幔欲坠。
她被按倒在床上,眯眼看着他俊朗的轮廓,脸上的睫毛极长,如小扇子一般般忽闪忽闪,挠的人心痒神醉。“夫君。”这一声听的融安手指头都酥麻起来。
他的吻很直接很热烈,不再像之前的温柔小意,南风的浑身都使不上劲,被动承受这种烈火的焚烧,发出颤抖的呻/吟,抬手死死抓住他赤/裸的肩膀,怕他离去又怕他更用力,这股烈焰从她脸上蔓延到脖子、耳后、肩膀。每到一处便是火辣辣的麻。
☆、58、春宵夜短
58、**夜短
“啊!”南风忍不出细细软软叫起来;那声若春夜猫叫,自个听了恨不得咬了舌头。
他眸中情浓欲冽;万里雪山全燃了火;紧紧盯着身下蓬勃的鸡头小乳;几乎蛮狠的嘶咬舔压,一双大掌如火钳紧紧压着她的软臂。让她的柔软曲线贴合他的坚硬如铁。
他又急又猛,腻滑的白玉被大口吃下然后吐出,柔嫩的荷尖微微颤抖;殷红如血。
昂首抵着濡湿火热腿心,大掌掐揉着她的臀,分开细腿儿;绕在自个腰上。
她胡乱在锦被上扭动着;血色红唇咬着一缕青丝;蹙眉难耐,似要忍住那羞人的呻/吟,却是忍不住心头火燃。她的手一开始抓着锦被,复又紧紧攀着他的臂膀。哪里还有之前逗弄他的心思,只怕这会连骨头都不剩了。
他握着她极细的柳腰,仿佛在用力就会折断了,作为大夫是不喜孱弱的腰,骨盆太小,生儿不易。作为男人却是无法抗拒这种诱惑,想去占用,想去掌控。
她勾起腿,调皮脚趾头作坏,在他大腿上细细挠起。手也不安份的细数他肋侧的骨头,又滑去他腰际,轻轻掐起那紧实的皮肤。
这把火越烧越旺,险些要淹没彼此。
火热的汗珠沿着额头挂在横直的墨眉处,滴在她如雨后芙蕖的面颊上,这是一个引子,烈焰瞬时腾窜数丈高。
昂首如利剑出刃,剑尖直指腿心深处,刀刀抵肉,剑剑穿心。急促迅猛的打在她最柔嫩的地方,另她颤动不已,很快便水漫深塘,汹涌汪洋。
她喘息连连,心尖滚烫,被无限的欢喜和愉悦充盈。
这个温柔的体贴男人,正用最激烈的动作来表现他的蓬勃爱意。
她喜欢的他的温柔,也喜欢他的激烈。
他的爱面上很平静,很轻柔,如海面的风和浪,底下深不可测,汹涌澎湃。
幸好,还来得及更爱他。
他如一团火,一团光,把她全身上下焚成了烟尘,飘上云端,到了另外一个世间,缓缓为他绽放。
这一次过了很久,他才抽身出来,泄在了白巾上。
不如前几次,她的痛感越来越少,这一次是全身心的喜欢。看到他手中的白巾不免有些不高兴。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姑娘,知道只有那个东西在她体内才能有孩子。洞房那夜不肯圆房,现在又不肯给她,就是不想生孩子,南风心里又酸又闷,赌气一般挣开他的铁掌钳制,用雪背对着他。
**之后,娘子的反应被融安理解为不满自己的能力,还是嫌自己太粗鲁伤了身子。心念一起,执了烛台过来,掀被照看,急忙道:“给我看看,哪里不舒服。”
南风万分惊愕看着自家英武神勇的夫君焦急害怕的模样,心里暖洋洋的,娇嗔道:“呆子。”在他愣神之际,扯过身子,扬腿坐在他腰上。
心道,不肯给我,我自己来取,左不过是自己的。夫君是我,孩子是要生滴。
融安见她笑靥如花,心情由阴转晴,放下烛台,任由她骑在自个身上,眸含宠溺。
本来以为他会挣扎一番,没想到他乖乖就范。世间由来男尊女卑,哪里容得妇人撒野,他不甚在意,随她高兴。
融融的烛火给两人身上镀上一层荧光。只见他骨架匀称,纤长周正,让人吞口水的锁骨,美丽的肩胛,修长有力的大腿,无一处不美。正应了那句话,美人在骨不在皮。他的皮相也是极好的,紧实光滑,白的发亮。若不是她嫁给他以后养白回来,恐怕与他袒呈相对也会自卑吧。
而他抬头的所见的风景亦是极好,青丝如瀑在她身后,几缕贴着鬓角下巴,勾出似有若无的魅惑,她的眸形如杏核,又圆又大,平时看人总是会被两丸黑葡萄吸引去,显出少女的娇憨和婴儿稚嫩。这时却含了光亮,显出难得媚态。几梢发尾弯成圆弧贴着汗湿的雪肌上,覆在圆润的肩头,缠绕在挺翘的白鸽的红嘴上,她樱唇一张一合,带着白鸽红嘴低吟高喊。真是要命!
南风嘟嚷了两句,没听见回应,弯腰一看,一双削竹为骨的手轻轻在她小肚子上盘旋,不甘心晃了两下,触到了身后火热的昂首。
她的腰肢极纤细,雪白的肚皮微微鼓起,按下去软绵绵的,圆圆的肚脐眼极为可爱,他忍不住幻想以后她为自己孕育孩儿的场景,但是还不是现在,她太瘦太小。
想象中自己去做很容易,但是实际上,她也不知从何处下手,是如他一般先摸个够亲不停!平时她都是被压的一方,躺着配合享受就好,现在要主动进攻么,她又玩不出花样。再说了,花样不打紧,关键是要那一步。
她思来想去,故意用身后磨蹭那处昂首,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扶着那物径直坐了下去。
这一次比以往都要来的更深更猛更刺激!幸而之前做了一次,她里面潮湿滑腻,不然会伤到。他闷哼一声,大口喘气,撑着被褥就要起身,娘子实在太猛!
利剑直戳花瓣软肉,酥麻酸胀,痒的发颤,酸的乱抖,空气中氤氲着情缠的味道。觉察到他的起伏,她收敛神智,抬手去挡他,两腿将他的身子紧紧夹住,含咬唇畔,故意试着轻轻缩动了一下花心。
他停了手,逸出声来,喘息不止,双手深深掐进她雪白的腰身,火热的眸子注视眼前的白玉,只消他一个眼神,她便吐蕊扬芳。俊朗的脸上漾起一抹坏笑,长指抚弄她的大腿内侧,伸手寻到他们的□吞咽处挤压。
“夫君,夫夫君别弄了,我,我受不。”南风哆哆嗦嗦,话也说不清楚。哪里是他的对手,之前凭着一腔孤影霸王硬上弓,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她左磨磨,右蹭蹭,总是使不上大力,卡在哪里不上不下,难受的紧。
融安也好不到哪里去,先头她那一坐,差点让他缴械投降,这会吊在那里。故哑声道:“你起身一点,再坐下试试。”
她急的一脑门汗,听得此言就要大动,又怕他要起身反压倒,红唇微颤,吐气道:“好,夫君,你不动,我抱你好不好。”
身下的男人微微阖眸,执手把她的手心合在他菲薄的唇上,柔声答应她:“娘子,我喜欢你抱我。”火热的气息如羽毛一般轻轻挠过她的手心,流经四肢百骸,整个身心为之战栗。
他是这般宠她,是这般爱她,只要她要,只要她愿。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她不由自主轻轻起身又坐下,他们稍离一刻,又相依百年。她起身下坐,他挺腰顶起,一应一合,在那相撞最深处发出喟叹。他扑抓她的白鸽更使欲念叠加。
这一回,两人都酣畅淋漓,南风也终如愿以偿将他的白浊纳于体内。
两人累极相拥而眠,待她悄然睡去,他寻到她的花瓣,轻轻按压,挤出一阵水儿。
南风美美的睡着了,醒来尤觉身子酸痛,红痕满布。
不无意外,融安早就起身了,他在院子里打了一套五禽戏,捧水洗了脸,笑眯眯凑到她前面,“娘子,你的身子真弱。”边说还边往她胸前看。
眼前是放大的俊脸,对着不免面红心跳,捡起地上的雨过天青的春衫,抬头睇了他一眼,笑道,“也不知道是谁闹的,衣衫都脏了,往后你去其他屋里睡。”
这件春衫可不是他买的那件,昨个娘子不开心,自个都没注意,他握着她的手,低低道:“这衣衫穿在我家娘子身上最好看,我帮你去洗干净,可不能因为这把我赶出去。”
南风抿着唇浅浅微笑,杏眼泛春波,真真是人间□不及她。“像什么样子,你千万别洗,要是娘知道了,恐怕立马写封休书。”穿好衣衫,洗脸漱口,复坐到菱花镜前梳妆。
融安捡起一支眉笔,按住她乱动的身子,仔细描绘起来,“这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关门谁知道呢。”他从另一个匣子里拿出两锭银子放在她手里,唇边泛出温柔的笑意,“这些银子以后专门用来打马吊,你昨个不是输了两百个包子吗,这里有两万个包子,咱输的起。就如你说的,娘开心了,病痛也少了,免了吃药看病的银子。都说千金难买笑开颜,你看这不买到了吗。”
南风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昨个输钱的郁闷早就烟消云散了。这话有道理,娘若不好,他也不会开心,难得能为他做件事,她也高兴。再说了,都是自己人,输钱给娘,就当是孝敬老人家。想通这一层,忽然朝融安嫣然一笑。
让她和娘都开心,打打马吊解烦闷,她也不会胡思乱想了,安心在家享福。说起来娘子起身慵懒无力很好看啦,不过他还是喜欢康健的样子。想到这个,他停了手,悻悻道:“从明个起,我教你打五禽戏吧。”
蜿蜒黑长的浓眉瞧着有几分英气,显得很精神,南风摸着眉尖,回头对他道:“那你以后抱我一回,多了,起不来。”
他愕然,随即大笑,“你放心,多练几次五禽戏,以后就是抱你几回,你也能起身。要生孩儿,你也得把身子养好再说。”
孩子,或许昨夜里就有了,南风一听为了孩子,哪里不愿意,从此坚持学五禽戏,这个习惯保持了多年,直到她过身的那一天早上还再学。
作者有话要说:敏感词啊敏感词
☆、59 没脸没皮
59、没脸没皮
有了融安这个强有力的后盾;南风打起马吊来不再顾前顾后,熟悉了打法。也没输的那么难看了;十次里头能赢两把;偶尔还能爆发下。覃氏就没那么好运;她每回都抱着大赢的决心,都是大输的结果。有好牌喜乐翻天,没好牌唉声叹气,小赢不屑一顾;大赢没得手气。输的心肝肉疼还不肯收手,也算的是好笑了。所谓牌品如人品,王氏身怀有孕;满脸红光;好牌摸到手软。婆婆周氏学菩萨;面上半分不露,出手必定稳赢。三个媳妇都有默契陪她赢钱,周氏每回赢了也不是私藏,让如花去买吃食作夜宵来补偿,是滴,他们有时候还挑灯奋战,对此肖大夫有怨言了,根据养生之道,久坐容易堵塞经脉,适当走动是必要的。
一场细雨过来,端午节近在眼前,南风和融安在端午前一日回了一趟三家村。以前天天在娘家住不觉得,出嫁以后回一次娘家,就感觉黄氏渐渐有了老态,眼角的皱纹聚拢来,发鬓上也能寻到一两根银丝。她说话做事还是老样子,看见姑爷比看见姑娘还高兴,端茶倒酒利索的很,招呼谢长生陪着姑爷说话。
南风把两个弟弟叫过来,掏出他们爱吃的糖葫芦,大宝和小宝见风就长,三岁多的大宝憨头虎脑,剃了个油光发亮的光头,两角留了一鬓长毛,许是外头玩久了,脸上晒的开了小裂缝。小宝一岁多的人,已抽条长个,小胳膊小细腿,身上的皮肤软绵绵的,跟街上卖的棉花糖似的。他长的很俊俏,和南风有几分像,说话细声细气,看人的时候小扇子似的睫毛一扑一扑,不像个小子,倒像个闺女。
她想把大宝抱在膝盖上坐,小家伙甩着两根小马尾,响亮回道:“姐姐,我是男子汉,不坐妇人身上。”逗的满堂哄笑。想小宝刚出生的时候,他可是抢着要抱呢,可见真的长大了。南风笑的肚子疼,小宝像是听得懂话似儿,自个爬上了姐姐的膝盖。
黄氏呛了口茶,指着大宝笑道:“这个牛犊子,像他爹。你们不知道,昨晚上还眼巴巴问我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呢。别看人小,心里有数呢。”
“娘,我是男子汉,大伙不要笑。”大宝一溜烟跑到门里边,悄悄探出小辫子。
正说笑着,门外鸡鸣狗叫,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谢家大姑娘和大姑爷,提着粗纸包和小酒坛来送端午礼。
原本喜笑颜开的气氛一窒,复又起了几声迎客的常笑。
小宝猛的打抖,扭着身子要从姐姐膝上下去,眨眼间,他和大宝去了院子玩泥巴。南风转身见黄氏脸上的笑一僵,换上了客套的笑容。薛广集和月娥先同黄氏和谢长生见礼,谢长生咧嘴露牙回了笑脸。后同起身的融安南风打招呼。
月娥身上的衣衫是好料子,就是无新嫁娘的喜气,背微微有些前勾,脸上坟起乌青的眼圈儿,她极有眼色接过黄氏手里的酒杯,亲亲热热喊了声爹,把酒杯送了过去。
这事她做惯了,在场的人也不觉得稀奇,那声掐尖的喊爹声惊起南风两手臂鸡皮疙瘩。回头看向融安,见他陪着黄氏说话呢,把薛广集晾在一边。
“上个月落两场雨,这个月就端午前滴了点,地都没湿,地里的庄稼都打叶了。还没立夏,夜里就得摇蒲扇睡了。”黄氏发牢骚。种田作土靠的老天爷给饭吃,天公不灵,收成得少,这几年都是风调雨顺,今年这兆头可不好。
南风打了个激灵,前两个月事多,怎么把这茬忘了,今年的天气是怪的,前世她在唐家庄子养病着,足不出户,从下人只言片语中知道,天不大好,田里的收成少了很多。当时她正和黄氏怄气呢,一年多没回去了,每月都要柳青带了些月例银子回去。可就算知道也帮不上忙,老天爷发脾气,她也使不上力。
她心思恍惚,胡乱想着,理不出头绪。就听桌子那头传来一个怒气横生的之声。
“好事是好是事,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老头子还有两个小儿养,姑爷还是另寻出路吧。我是粗人,说的都是粗理,有本事就自个去考,别走歪门邪道。”
南风惊醒过来,暗觉好笑,余光瞄到薛广集涨红了脸,慌道:“岳父大人请息怒,娘子说话直,心是好的,您多包涵。”
谢长生突然仔细瞅薛广集两眼,低了头,嘴巴嚅动,嘲讽意浓:“我养的姑娘,哪里不晓得,在外头听话,回来糊弄自个爹。”对女儿被让当枪使很无奈。
读书人面皮薄,心眼多的很,一家人都不欢迎的自己,他不会自讨没趣,找了个理由灰溜溜走了。出门的时候还不忘给月娥丢了个眼色。
莫非月娥又出了幺蛾子,南风合着嘴形问黄氏怎么了,旁边的融安嗤笑一声,低声道:“那位想唆使表妹问银子吧,你往下看。”
月娥果然不依不饶摇着亲爹的手臂,娇声软语道:“爹您看您,说话声忒大,我耳朵疼。这是好事,您想岔了,不是广集哥哥说的,这是我自个想的。您想想,这每年秋闱考秀才的读书人得多少啊,广集哥哥每日苦读,才学出众,可是再厉害的人没人搭梯子上不了高山啊。我已经打通好了,只消给葛先生送上礼,先生自然会另眼相待。”
也是秋闱近了呢,若是考不上,又是三年。南风啧啧称叹,双手捧茶给融安。
谢长生面上有些不耐烦,他是个老实种地的庄稼人,木工手艺也是实打实做出来的,看不上那些弯弯道道的心思。上个月去了邻县不着家,这会见了女儿就被要钱,心里不大高兴。想着全家人都在,一起劝劝,把女儿的心思转过来。
黄氏一听月娥的话脸上落霜,冷笑连连,“大姑娘真真嫁了不当自个是谢家人了,你爹说话声大点,你怪姑爷不爱听。都说读书人最讲道理,怎的长辈训两句都不成了。”
月娥看过来,眼底惊怒一闪而逝,“看娘说的,广集哥哥心里最记得你们二老的,他说他从小没了爹爹,把我爹当做亲爹看,以后都要孝敬你们二老。”
“好了,不准跟你娘顶嘴,我有两个儿子,不劳姑爷孝敬,融安也在,今天这话就放在这里,只消你们待娘子就是对我们孝敬。”谢长生沉沉的面色,眉心凸了老大一块,显得有些狰狞,拿话给女儿听,“种地的是一锄头一锄头锄出来的,读书也是,他有本事,自己考,没本事,趁早回来种田。我话就这么多,融安,陪我喝酒。”
“爹!”月娥一声娇喝,如石沉大海,激不起半点水花。
南风和融安面面相对,她点点头,笑容光明:“你好好劝劝谢叔,别喝太多,不然今夜你睡客屋去。”
他顿然一惊,挨着袖子握了娘子的手心,回道:“可真是舍得啊。一起睡客屋吧,我还没试过呢。”
这人,没脸没皮!
她推他过去,转身见月娥要笑不笑看着两人举动,不阴不阳挤出一句话来,“妹妹和妹夫的感情可真好,大庭广众之下也这般恩爱。”
“通常这么说话的人,要么是嫉妒,要么是羡慕。”南风可不怕她。
月娥两眼发直,忽的花枝一摇,笑弯了腰。
“你说的对,我是羡慕,羡慕死了,成亲这么久,见了夫君两回,成亲那日,加上今天。你说哪有新嫁娘这样的。”她一直高高昂起的上巴低下来,紧紧握住南风细如白瓷的手腕,不让她走。
谁叫你成亲当日就拿刀砍夫君,还把婆婆气病了,没给写休书是万事大吉。
南风没想听八卦闲话,开口道:“这”
“我就知道,妹妹你可怜我。成亲那天,我掀开被子就看到床上有个天杀的肚兜,他居然还不承认,说是我的。这么轻浮的色,给我都不要。洞房之夜,哪个女人受不了,结果脑子一糊涂,丢了丑。天杀的老婆子发病,这家人还赖到我头上,有病就要早点看大夫,怪我做什么。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夫君第二天招呼都不打就去书院。老婆子病好了逮着机会就折磨我,成亲第三天要我上山砍柴,一日三顿都是我做饭,晚上还要点蜡烛洗衣衫,得了点闲要陪她绣花。妹妹啊,你看看我这双手,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嫁了人就贱的不行。”月娥像是找到了发泄口,连忙打断她的话。
原本那双削葱根肿成了红萝卜,凹凹凸凸,坑坑洼洼,指甲缝里塞黑泥。真是吃了不少苦,不过这些事,三家村的妇人哪个不是起早贪黑做着,明婶是十里八乡最爱干净的,月娥受了罪,还挨了骂吧。
“砍的柴她说太潮,做的饭嫌太生,多烧了两根柴火也要计较,还说要多少皂角洗干净多少衣衫。我这双手都被皂水泡肿了。我做什么她都嫌弃,每天唠唠叨叨不歇嘴,骂的话难听死了。”她说的不换气,要是以前,绝对不肯在南风面前示弱,这回连诉苦的人都没有。
南风面上云淡风轻,心里暗道,可不是,明婶是这带最爱干净的婆婆,你是最娇气最懒的媳妇,能不有问题吗,真是碰到冤家了。
月娥只是想找个人说话,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在听,叽叽喳喳苦道:“这哪是嫁人啊,明明是坐牢,最可气的是,前个夫君回家了,老婆子居然说要我陪她睡,说是儿子要秋闱了,不能分心。南风,我才知道姨妈做的多过份,也是这么分开你们。你说天底下的婆婆都恨死媳妇了,好像我们抢她儿子一样。”
对于寡妇来说,儿子是她下半生的指望,能不着急吗。
“姐姐哪里听来的闲话,婆婆对我如亲女,老人家还是你姨妈呢,这话说了也不怕伤她的心。”南风翻了白眼,实在是听不下去,奋力挣开她的手,瓷白的手腕上多了一道凝血的伤痕。她也不想自个婆婆是她亲姨妈呢。
“南风,我可能有身子了!”月娥悄声道,真是要不开口,开口就是一道雷。
她这一个多月都没近薛广集的身,哪来的孩子,这么说,真是成亲前有了首尾。南风赶紧叫融安过来,当场给扶了脉。
“一个多月的身子,要薛兄来清和堂来拿药吧。”融安的声音听不出端倪。
月娥欢喜的颠了,摸着肚子神气道:“哈哈哈,先头还不敢确定,现在好了,以后薛家谁还敢欺负我!”
这叫挟天子以令诸侯!南风融安看傻了眼。
吃完饭,黄氏忙不迭催南风他们回家,往常都是留了又留,她愁苦道:“你们赶紧走,是非之地莫久留,没事千万别来。”
看来黄氏是被月娥弄怕了,女儿嫁的太近也不好,天天听她诉苦也不能出头。
南风神秘兮兮问融安:“真是一个多月,我可不信,他们都没圆房呢。”
“不是一个月也得说一个月,我交待她以后来清和堂开药,遮掩一二,反正都是薛广集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直卡啊卡的好**。
☆、60、古代粉丝
60、古代粉丝
迤逦时光昼永;气序清和。榴花院落,时闻求友之莺;细柳亭岸;多见引雏之燕。端午时节;暮春将夏;不仅时时绿浓,间间花艳,人间也换新颜,此初一及端午前日的卖桃、柳、葵花、薄叶、佛道艾铺摊已经收拢;次日家家铺陈艾草扎成的艾人于门首,与粽子、五色水团、蔡酒供养,用以辟邪;妇人巧手还会编织艾虎等物做饰品。
当然对于白水镇的人来说;多了另一份期盼——端午龙舟赛;已有上百年的传统。因河道交汇,水面宽阔,清平不急,兼又坐拥偌大的清水镇,这场盛事让十里八乡的乡亲翘首以盼。南风幼时就极为向往龙舟,人小个矮,忙的团团转的黄氏把女儿关在家里不准出门,她只能盼着去姨妈家看龙舟赛的月娥能多说一些给自己听。
初四晚上对于南风来说,注定是个煎熬,她难得睡不着觉。下午拉着融安问的兴致勃勃,夫君大人不厌其烦回答了无数个奇怪的问题,比如比赛穿什么衣衫啊,万一手抽筋了怎么办,两个船挤在一起呢,赢了有什么彩头。融安终于忍不住问:“你这么喜欢看龙舟比赛,为什么每次我要月娥请你来都不愿意呢。”
“啊,什么!”她大惊失色,有这么回事!南风拢起眉心,把记忆梳了又梳,想起有那么零星点,高傲美丽的月娥姑娘被亲爹牵着,一脸施舍问:“妹妹,本来没有位子了,姨妈听说你想去,她老人家说让给你,好大的面子。”
她不懂这些话的曲曲道道,本能觉得意思不好,从山村里过来的小姑娘怕生厌人,原本的雀跃小心思掐死在心里,摇摇头。后来大了些,知道看龙舟只要随便有地站就行,月娥每次都“好意”邀请,显摆自个有个好姨妈,又找借口不想她去。一来二去,心思也淡了,待她能独自出门的年纪,大宝小宝拖了后腿。
年少时的心思已如春天的蝴蝶,拍翅远飞,南风戏谑道:“这事我可是第一次听说,若真有心,便是当面提一提又何妨,何必拿她来说话呢。”
融安手执齐连成端午所赠的水墨青山纸扇,揽过她细瘦的肩膀轻轻晃动,清风徐来,碎发轻拂。苦笑道:“我何尝没有,你看都不肯看我一眼,想着你们姐妹之间总好说话些。月娥表妹说你不喜欢看龙舟赛呢。”
好一个谢月娥,两头说话,两头讨好,南风眯眼享受起夫君大人的伺候,微微敞开衣襟凉快些。今年五月天就如七月下火,坐在窗口说话也冒细汗儿。
“月娥姐姐可是说你讨厌我,要我别去碍眼。再说了,这是她的姨妈家,又不是我的。”
一截雪白的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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