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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长醉不复醒-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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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子攸,不至于再在心里面觉得愧对妻子。而且他和子攸还在这里有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孩子,他想起阿尔斯勒部落里巫医说的话,草原是个生长的地方,的确是这样。当他在自己的国家里,甚至在自己的皇宫里的时候,他是那么冰冷孤独,可是在这片蛮荒的草原上,他却只觉得温暖。
“你也喜欢这片草原,是吗?”阿尔斯勒看懂了他的眼神,他吹了一声口哨,惆怅地望着遥远的天边,“如果你是草原上的人……”
司马昂等着他说下去,可是他没有吧那句话说完。他转过头来,看着司马昂,“这里的人都很喜欢你和你的妻子。你喜欢这里的人吗?”
司马昂点点头。阿尔斯勒那双像草原的天空一样明澈的眼睛看着他,“有一天,你会杀了他们吗?”
司马昂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不会杀对他友善的人。可是阿尔斯勒继续问他,“如果有一天你当上了中州的皇帝,你会把草原变成一座寂静的坟场吗?”
“我不会带着士兵来到这里的,如果我住在京城的话,要到这里来就太远了。
”司马昂回答道。
阿尔斯勒笑了,走过来重重地一拳打在司马昂的肩头。司马昂也笑了,“我知道你是在表示好感,不过我真想还你一拳。”
阿尔斯勒咧开嘴,笑得更欢了,可是他看着司马昂的眼睛很认真,“不要忘记你说的话。”
司马昂点了点头。后来他想到这一天的时候想到,这大概是最原始的合约,两个订立者都比囚犯好不了多少,签订的却是两个民族的未来。
太阳又升高了一些,子攸醒了,出来寻找司马昂,她发觉司马昂没有带侍卫,就焦急得不得了。她一眼看到司马昂之后就跑了过来,扑进司马昂的怀里。上官缜和柳叶似乎是被她给叫醒的奇*+*书^网,这个时候跟齐烈和刘舍一起跟在后面,他们的出现让司马昂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回到了中州,他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搂住子攸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忍住挡住他们的视线,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
“你去哪里了?”子攸不满地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过随即就笑了,她看了看阿尔斯勒,“你的肩膀还好吗?”
阿尔斯勒挥舞受伤的那只手,滑稽地向子攸行礼,纯粹就像是在逗子攸笑。子攸忍不住大笑起来,司马昂也笑了,子攸在这里的日子真的是很高兴的,可是他们就要走了。
阿尔斯勒叫人去给司马昂他们一行人准备东西,他们将离开这里,他将亲自带着人护送他们到草原的边上,在那里他们只需要再走一天就会离开草原,进入大颢国的土地。
子攸没有说什么,她甚至没想到阿尔斯勒会放他们离开。她跟着司马昂去阿尔斯勒的帐篷,阿尔斯勒要在那里同他们喝酒。远远地,他看到乌云跑了过来,她跑近的时候子攸才看到她眼睛里有泪水,她看了子攸一眼,就去拉住了阿尔斯勒,“你难道不是咱们部落的可汗吗?你不是说子攸和她的丈夫都是咱们部落的人么?那么你为什么不能保护他们?你为什么要把他们赶回中州去?你明知道那里也有人要杀他们。”
子攸怔住了,她没有想到乌云会这样说,她更没有想到乌云会为了他们而哭成这样。她想起了钟莫雨,她曾经因为钟莫雨而发誓不再对朋友友善,不再相信任何外人。可是乌云在哭,在数落阿尔斯勒的无能,阿尔斯勒叹息了一声,“乌云,可是我要保护你们更多的人。他们已经被发现了,继续待在这里,会把灾难引来的。”
乌云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流下来,她失望地摇摇头,又看了子攸一眼,“可是,你知道我们并不怕的啊。我们不害怕什么灾难,没有人贪生怕死。”
“乌云。”阿尔斯勒有些窘迫,他责备地叫了一声,“你还不如去帮着他们给子攸收拾行装。”
乌云恼火地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子攸,更多的眼泪从她那双大眼睛里流了下来,她转身跑开了。
阿尔斯勒沉重地叹息了一声,离别的场面被乌云搅合的伤情了。子攸紧紧抓着司马昂的袖子,这是怎么了,她原本还担心阿尔斯勒会杀了他们,她原本还以为这里的人会怪罪他们引来了灾难,她忽然觉得羞愧。
第一百八十五章
子攸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她连晚饭都没吃,只觉得这一天太热了,好容易晚上凉爽下来,她只想睡觉。第一天回到中州了,可是子攸却觉得这实在不大像是回家的感觉,睡梦中她听见司马昂叫过她几次,大概是想把她弄起来,喂一点吃的再放下。但是她没搭理他,坚持要睡觉,司马昂也就拿她没办法了。她做了不少梦,到半夜的时候觉得肚子饿了,就醒了过来,她住了好几个月的帐篷,现在半夜睡觉的时候听不到风声,听不到野狼嚎声,还真有些不习惯。
她张开眼睛,觉司马昂正紧紧地搂着她,这种感觉让她很舒服,让她真有点不大在意自己身在何处了,她在司马昂的脸上轻轻地吻了吻,抬起头来看看四周。一小段蜡烛还在床榻边的桌子上燃烧着,照亮了一小块地方,蜡烛旁边放这一只盘子,放着几块核桃酥,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她就知道司马昂一定会给她留东西吃的。
子攸从司马昂的怀里费劲地小心爬出来,去小桌上拿起一块核桃酥咬了一小口。这地方可真静啊,好像比草原上的晚上还要静,子攸觉得自己一时之间很难习惯,难道这个小城本来就是这样的,跟京城不大一样?子攸想出去看看,可是刚一起身就被司马昂给搂住了,司马昂也坐了起来,看起来像是刚刚醒来,子攸摸了摸他的脸,“我把你吵醒了吗?”
“我本来就是留着一半精神看着你的,攸儿。”司马昂终于睁开了眼睛,“我怕你不放心周围,会想要自己到处去看……”司马昂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他的眼睛比刚才张得还大,半晌他急促地低声说了一句,“子攸,快起来,你本来就穿着衣裳呢,太好了,把斗篷披上。”
“怎么了”子攸的话还没问完呢,柳叶就跳进她的门来,或说他是被上官缜给推进来的,他身上的衣服才穿了一半,正在拼命地往身上套外罩。上官缜低声冲他嚷嚷,“跟子攸待在一起。”
司马昂站了起来,顺手把还有些不知所措地子攸也抱了起来,但是他的动作很轻,把她放到柳叶的身边,“上官兄,他们来了吗?”
“是啊。”上官缜担忧地看了子攸一眼,低声向司马昂说,“也不知道这些狗娘养的官兵是怎么看出你们的身份的。想逃出去不是没有办法,可是我怕子攸经不起颠簸和惊吓,她这个时候可不比往常时候。”
子攸有点生气,“我跟往常一样,不用受到特别照顾,我没那么娇弱。”但是司马昂把她推到柳叶那个大病初愈的人身边去,不让她贴近窗口站着。
“他们把客栈外头全都给围住了。不过没有立刻进攻。我想他们是想等着来个突然袭击呢。”上官缜也没有接过子攸地话。他继续跟司马昂说。“侍卫们都在外头。等他们一进门店主就会把他们引到这里来。就看他们接到地是什么命令。如果他们接到地是要杀死你们……”
“那他们根本就不会进来。他们会在外头放一把火。然后在外头拿着箭等着。看咱们谁往外走。就拿箭把谁射回火场里。”子攸打断了他地话。对于他们两个不搭理她地行为很愤怒。
柳叶打了个寒战。子攸描述地那种可能也太可怕了一点了。他拉了拉子攸地袖子。“你都快要有小孩了。怎么还是一点都不温柔。你地小孩一定不可爱。”子攸转过头去。差一点就要把怒气泄在他身上了。司马昂低下头。一只手放在她地肩头。“子攸。别在这个时候吵架。你跟柳叶待在一起。你说那种事很有可能生。咱们得向外走。你别跟柳叶分开。出去之后待在最中间。”
司马昂推了子攸一把。因为她挡在她面前不肯走。不过司马昂比上官缜要温柔得多。可是在跨出门槛地时候子攸看起来比柳叶还委屈。外头都是侍卫。她回过头来用很低地声音向司马昂说道。“你可不要离开我。我不用站在里头。你又想干什么?给我当盾牌么?”
司马昂看着她地眼睛。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那眼神太让子攸难过了。她不管这里是不是中州。有没有礼教规矩。有多少人能看见他们。她都固执地粘在他身边。柳叶好奇地打量着他们。结果遭了子攸一个白眼。他没有气馁。又问了子攸一句话。“有那么严重吗
过去之后。又生了很多我不知道地事吗?”
“昏过去了?”子攸咬着牙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你说的也太轻巧了。”她拉住了他的胳膊,让他离自己更近一些,现在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司马昂还是没有说话,他伸手把子攸地帽兜又给她带上了,然后他在子攸的肩头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子攸感觉到了,她抬起头来,司马昂也在看着她,两个人相视而笑。子攸绷紧地心终于放下了,已经走了这么远的路,还有什么是不能撑过去地呢。
“到外边去,只带随身的武器。”司马昂向侍卫们简单明了地下了命令,“傍晚地时候你们已经都看过了这条城里的路,我已经让你们去熟悉过城里的地形了,现在对这个战场,你们应当已经很了解了。出城后立刻向西南方走,那里的城墙有一处缺陷,咱们可以从那里离开。”
子攸抬起头来,惊讶又有些敬佩地看着司马昂,他竟然早就已经做了准备,而且做得如此条例清晰。她知道以前她只是爱司马昂而已,所以觉得司马昂什么地方都很好,只是她自己没有亲眼见过他到底如何。他在铜羊关上做的很出色,可是那个时候她还在京城,他在大漠的古城里也表现的很好,可是那时候她被他绑着藏了起来,她气得要死,哪里还有功夫去品评她的夫君做的好不好,可是现在她看着司马昂如此冷静而有章法,突然觉得外头的事也不那么可怕,心里边就剩了高兴。
她骄傲地把自己的目光从司马昂的脸上移开,刚好碰到了柳叶的目光,这个总是惹她生气的小崽子好像把她的心思都看出来了,他嘿嘿笑了笑,低声说道,“怎么看怎么好是吧?”
子攸的脸羞红了,她恼火地瞪了柳叶一眼,可是眼神不怎么厉害,柳叶拍了拍的肩头,“别害怕,我也会保护你的。”
子攸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在铜羊关那个恐怖的夜晚,到处都是不知道从哪来的蛮子,也知道穿着中州服色的那些人里头,哪些是自己的人,哪些是已经叛乱的。那个时候柳叶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她的心里有点暖,那跟只有司马昂的感觉也是不一样的,在过年的时候,司马昂就曾把上官缜和柳叶,还有堂弟一起找来过,子攸知道他们都是她的的家人。那种温暖的感觉后来不止一次出现在她的记忆里,她又想起了草原上的那些人,她从出生开始在学习的就是怀,可是从他们那里她学到的却是信任,沉甸甸的信任。她知道今天在这里的人,她永远都会信任他们,不管是这样危险的时候,还是以后安静而平和的时候。
她抬起头看司马昂,他又给了她一个信心十足的微笑。上官缜冲他们点点头,第一个拉开了他们住着的小院的门。外头全是火把的光亮,显然他们也已经到了外头,已经差不多把整个客栈都给占了。柳叶吞咽了一下,他转过脑袋来看着子攸,“小攸儿,幸亏他们没有你的脑子,没来点咱们的院子。”
子攸一直都在看着外头的那些人,那些人在见到他们之后并没有拿出武器,这让他们都有些措手不及,司马昂没有莽撞地让他们立刻开战,子攸瞪着外面的人,柳叶觉得她的表情很严厉,但不是害怕,就是很奇怪的严厉。
两方对峙了起来,最先打破沉默的人是子攸,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在这样的夜晚听起来特别清晰,“他们没烧院子是有原因的。”
柳叶不大明白,他看着对方那扇形的包围圈中间站着一个瘦弱的老头,看起来是个道士打扮,只是他的身边恰好没有火把,所以要看清楚他不是很容易。“是谁?”柳叶低声问了一句。
子攸后退了一步,紧紧贴在司马昂的身前,她不知道他眼下是敌是友,太蹊跷了,他竟然会在这里。
司马昂笑了笑,朗声说道,“钟师父,很久没见了。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子攸暗暗地拉住了司马昂的一只手,她很紧张。
柳叶瞪大了眼睛,啊,他就是钟莫雨的爹啊,就是他啊,生出一个儿子来差点害死小攸,生出一个女儿来,又差点害死自己,难道这次他想亲自出马,来害死王爷么?他可真有出息。
一百八十六章
子攸的心思转的飞快,她在盘算着一旦开战会怎么样,司马昂的剑术是差不多能跟义兄打平手的,可他还只是钟道士的徒弟,师父当然要比徒弟强得多,而且听传说中说的情况,他也确实很了不起。他身边的那些人都什么人?如果他们都是普通士兵的话,那么她这边还有胜算,这里有司马昂和上官缜两个高手,还有二十个侍卫和九个上官缜手下武功不俗的人物,可是,如果钟道士身边的人也是爹爹网罗的高手的话,那他们想逃出去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另一方面,子攸也在想着,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肯定不是穆建黎的人。他是爹爹的人,那么是爹爹要杀他们吗?要杀她和她的夫君?
可是接下来的情形,让子攸吃了一惊,柳叶说她的表情就好像是刚吃了一个酸枣。钟道士举起手来,让他身后的士兵都退出大门,然后他一个人慢慢地向他们走来,子攸本能地挡在司马昂面前,她似乎觉得钟道士代表的就是她爹爹的权威,而如果是她的爹爹要杀司马昂的话,那她是一定要挡在司马昂的面前的。她一直都认为,爹爹可以杀司马昂,只是必须得踩着她的尸体过去,她就算要死好几次也不想死前还要看着司马昂受到伤害。
不过司马昂搂住了她的腰,把她硬挪到一边去了,他的口气里带了点严厉,“攸儿。”子攸没有坚持,她害怕司马昂真的会叫齐烈再把她绑起来带走,他要是真想下那样的命令,柳叶可能会帮她,可是上官缜肯定会站在司马昂那边,而且说不定还会叫人把柳叶也绑起来一起送走。
“师父。”司马昂礼貌而疏淡地向道士行了个礼。那个老头笑了,在齐烈手中火把的光下,他的笑容有些飘忽,子攸觉得这个老道只有在这个时候最像个道士,有点飘渺得就快要断气了的感觉。
他向司马昂做了个手势,算是个马马虎虎的还礼,他又看了看子攸,“王妃还好吧?”
“唔。”子攸含糊地回答着,她还记得她离开京城的时候,就是这个人给她提供了帮助,在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地时候,他实在不像是一个坏人。即便是现在,他也不大像要有所行动的样子,他整个人都很轻松随意,现在他的目光又转向了他的徒弟,他们一定许多年没见面了,子攸觉得他看着司马昂地眼神很慈爱。
“打扰王爷和王妃的休息了。”他在司马昂的面前站了半晌才说了这么一句话,他看起来有点飘忽,好像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似地,“我看……我看……咱们还是进去说吧。”他指了指他们身后的小院子。
司马昂点了点头,他请师父进院子,虽然皇族里并没什么师徒情分可言,但是司马昂是不亏礼数的,何况,他少年时候,与这个师父也一向亲近。
那个老人慢慢地走进院子。满院子地侍卫都瞪着他。可他并没有停下来。他看了看司马昂。“你们……住在那间屋子。我想跟你们谈一谈。”
柳叶反感地似乎想把他拦住。但是上官缜勒着他地脖子把他拽住了。司马昂一手拉着子攸地手。一面向屋里让他地师父。柳叶挣扎着。可是上官缜把他给按住了。他争辩着说。“你怎么能让他跟小攸和王爷单独相处呢?他可能会杀了他们俩。”
“小叶。以他地武功。就算咱们两个都在里面站着。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上官缜回答道。他看着他们都进了屋里。“把他们地窗户保持看着。叫弓箭手瞄准了。
”
柳叶被说服里。不过他还是响亮地发出了不满地声音。上官缜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他地这个宝贝徒弟。自从这一次受伤苏醒死里逃生之后。他就只能越发地娇惯他了。
司马昂请钟道士在屋里地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他才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来。子攸没有坐下。她就靠在他地身边。钟道士没有先说话。司马昂也沉默着。子攸却忍不住了。“师父。我还记得在我离开京城之前。咱们喝了一次酒。你跟我说了不少司马……王爷小时候地事情。”
钟道士把视线从司马昂的脸上,移到子攸那里去,他笑了,看起来没有什么敌意,“王妃娘娘,就算你不说那些事,我也不会杀你们的。”
“为什么?”子攸惊讶地说,她离开了司马昂一点距离,不过她地一只手放在司马昂的肩头,司马昂伸手在她的手上拍了拍。
“我想师父也不会杀我们夫妻。”司马昂低声说道,“只是不知道师父是违背了大将军的意思,还是大将军请师父来救我们。”
“呵呵,王爷很是聪敏。”钟道士笑了笑,“从小便如此。”他又看了看司马昂,子攸好奇地看到他的眼神里又满是慈爱地意味,那么齐烈说的司马昂是钟老爷子最喜欢地徒弟,如果不是因为身份是王爷那么一定能学到钟老爷子全部
话,一定是真地了。他的确很钟爱这个聪敏地学生。了不少心,重新轻轻地靠在司马昂的身上。
“我是奉大将军之前来寻找王爷王妃并且护送你们回京城的。”钟道士又继续说了下去,“我已经找了很久了,最近才得到消息,王爷和王妃可能在这附近的草原上,我估计你们很可能会从这里回中州,而不是从铜羊关,所以我决定在这里等待一段时间,然后再去草原上寻找。”
司马昂抬起头,子攸和他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同时想到现在离开草原真是最佳时机,否则的话,他们可能会把无穷无尽的麻烦引给阿尔斯勒和他的部族。
钟道士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继续缓慢地讲述着他看到的事情,“今天我看到了你们进城,可是没想到穆建黎的人也发现了。我想他们是认出了王妃,呵呵,王妃你不用这样不信任地看着我,我当时就在城门附近,你伪装的很好,穿着斗篷,打扮的就像个蛮族人,可是你地手上带着大将军的玉扳指,我一眼就看了出来。”
子攸低声地哼哼了一句,司马昂笑了,他听见子攸大概是说,“就算我不带那个戒指,可我跟在司马昂身后,你看他一眼不就猜出我来了么?”
“至于王爷,晒黑了,还带了股子蛮族人的野性,倒是不容易一眼看出来他是王爷了。”钟道士笑了起来,好像他仍旧是小王爷的师父,他们是在宫里闲聊似地。
不过司马昂也笑了,子攸看着他的神情,知道他是真的在回忆过去地旧时光,“这么说,是大将军希望我们活着?”子攸对司马昂这么容易就轻信了人有些不以为然,不过她又笑了,她想到司马昂从来都是对的,也包括他选择相信自己的妻子。
钟道士点了点头,“大将军希望我能找到你们,然后把你们平安地护送到京城。”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就说的话,随后他皱了皱眉头,“今晚上有人用虎贲将军的信物调动了这里的守军,想要害王爷和王妃。不过……”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发出来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一声叹息,“我已经把他们清楚掉了。”
子攸想起穆建黎藏在前朝古墓里的那些死士是怎么被悄无声息地屠戮干净地,她打了个寒战。老道士这个时候看起来有些阴郁,他叹了口气,眼睛不再看着司马昂,他就像是在自言自语,“王爷,你在蛮族的地界里待了太久了,恐怕大将军会怀你……”
司马昂不知道如何回答,子攸抢了一句,“那不是他把司马昂逼到草原里的吗?现在又怀他。司马昂就该站在那里等着爹爹把他杀了,然后我爹就不再怀疑他了是吧?”
钟道士抬起头来,惊异地看了子攸一眼,似乎有些窘迫,“王妃娘娘。”
“子攸。”司马昂也略带责备地唤了子攸一声,他不知道自己的师父可不可以信任,不过还是不愿意看到子攸给他没脸。
子攸不说了,她依靠在司马昂身上,钟道士又说道,“不过大将军现在跟以往不同了,他的身子骨不那么硬朗了,虎贲将军对他越来越不客气,我想,大将军是希望子攸快些回去,他大约是怕虎贲将军会对他下手,让他不得善终。
”
“我爹爹病的很厉害吗?”子攸终于不放心了,她已经听到第二个人跟说她爹病了,“他怎么了,他不是很结实的么?”
钟道士摇了摇头,看起来神色疲倦,“我也不知道。我想,如果虎贲将军把大将军逼急了,他会考虑王爷的。毕竟,女婿也是半子。”
可是子攸不大放心,她无意地抚摸了一下自己地肚子,她现在有孩子了,可是爹爹会不会因此就杀掉司马昂呢。司马昂敏感地抬起头,他以为子攸不舒服,“攸儿,坐下歇着吧,是不是今晚受了惊吓,觉得身子不舒服了?”
子攸摇摇头,“没有的事,哪里有那么娇弱。”
钟道士似乎怔住了,他大胆地看着王妃,几乎有些违背礼制了,“王妃娘,您……您有喜了?”
子攸没吭声,不过司马昂笑了,老人知道自己猜对了,哈哈大笑起来,子攸看着他的眉眼里那种高兴确实是真的,老人又看了子攸一眼,再回过头来看司马昂,“昂儿,好的很啊,一转眼间你竟然长这么大了,娶了这么好地妻子,眼下又要有了子嗣,好啊,好啊,”他一连说了几个好,又大笑了起来,“论起来……可不是我托大,我竟然要有徒孙了。哈哈。”
子攸笑了,看着老人,她有了孩子这事,除了司马昂以外,师父是最高兴的了,这让她也朦朦胧胧地高兴起来,那些烦恼先放到一边去了,她笑着感叹,“师父,我爹爹要是有你一半高兴,那可就好了。”
一百八十七章
回京城的路途很平静,在大将军的安排下,没有什么人来骚扰子攸和司马昂,只是想到回京以后的事情,子攸仍然忧心忡忡。司马昂一直在安慰她,“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好的,这么快就能给你找到这么好的马车,我很满意。”司马昂说那些话的时候就坐在子攸身边,陪她一起待在马车里,“我真怕还要继续骑马,或者马车太破旧,你和我的儿子忍受不了那种颠簸。”
子攸叹了口气,“你真不在乎我爹爹要杀了你么?”
司马昂掀起马车的帘子,向外看了看,外边大概有将近一百个大将军的人,“现在只能这样,不过……”他转过头来,信心十足地看着子攸,“他怎么敢把我怎么样呢?”
子攸真不知道他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不过司马昂多半都是没有表情的,现在这样一副心性十足的样子看起特别像穆建黎,连口气都很像,她知道他是在故意模仿她那个哥哥,她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情轻松了一些,“司马昂你真是……”
司马昂也笑了,搂住了子攸,又恢复了他正常的音调,他没有去跟子攸商量回京城之后要做什么,如何防备将要发生的事,而是跟子攸说了很多轻松的事,他小时候打猎的事,子攸喜欢的东西,子攸读的书,将来他们的孩子……他们就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子攸也不再说将要面对的事,虽然当她忍不住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的时候还是有种难以说出的害怕。她越来越害怕了,因为已经不仅仅是她跟司马昂两个人的生死了。在进入京城之前,子攸让上官缜带着柳叶离开,她需要帮助,可是一旦回到京城,她要面对的势力就太强大了,一个两个人搭进来可能只是白白送死。柳叶不肯走,不过子攸干脆利落地让他昏睡了过去,只是暂时的昏迷,司马昂终于知道子攸小皮口袋里那些药粉都是做什么用的了,而且他也刚刚发现他的小妻子在干别地事的时候都是笨手笨脚的,只有下毒的时候手法快得惊人。
子攸看到了司马昂有点惊奇的眼神,她忍不住笑了,“我总得有点自保的能耐的。我是从家里面那些老书上学来的,原来在我家的时候,穆建黎老是欺负我,我也老是报复他。”
司马昂也笑了,“怪不得我总觉得穆建黎的不大灵,看起来笨得很,不会是小时候总被你下药弄昏,影响到心智了吧?”
子攸又被他逗笑了,不过她认真地想了想,“应该不会,我从能记事地时候起,他就很笨,那个时候我一定没给他下过药呢。”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司马昂说的不大在意,他靠在马车地车壁上,“没人会责备你的,攸儿,要是穆建黎不是个庸人,那咱们早就已经死了。
”
子攸知道司马昂说地是真地。她看了看马车外头。他们正在走进京城地城门。她又开始紧张。司马昂握住了她地手。她一直在看着外边。忽然松了一大口气。司马昂抬起头来看着他。“怎么了?”
“我们要回王府了。我本来很害怕。怕他们会径直把咱们送到穆府里呢。”子攸缩回司马昂身边去。让他搂着自己。
“就算到穆府里也没有什么。可能就是你爹爹想见你了。”司马昂安慰着她。“咱们坐得又不是囚车。你怕什么呢?”
“可是我觉得这实在是跟囚车差不多啊。”子攸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又缩进司马昂地怀里。
他们到达王府地时候是下午了。司马昂先下了马车。然后回身把子攸抱了下来。原来迎上来准备搀扶子攸地老婆子被王爷地举动惊呆了。愣在一边。司马昂在草原上住了几个月。已经忘记了这样地活应该是由丫鬟婆子干地。不过他看了子攸一眼。两个人都笑了。只要离开京城。司马昂就很乐意给子攸充徭役。而且乐此不疲。
二门里头站着一群来迎候他们的人,六儿第一个冲了上来,没规没矩地抱住了子攸,“小姐,你还好吗?我在家里担心你,天天晚上都做恶梦。”
子攸也抱住了她,然后又把她推开一段距离,观察她脸上的伤痕。六儿不好意思地挡住脸上的青肿,“差不多已经完全都好了。真地,小姐。”
子攸仔细看了她一会儿,才略略放心下来,“我还一直担心皇后娘娘审问你的时候会把你打断腿或者胳膊什么的呢。”
六儿笑了,低声说道,“小姐,你不要总说那么吓人地话行不行。小姐你这半年多都在哪里啊?,我在王府里什么消息都没有。”她看了看身后不远的萧吟,声音压得更低了,“有几次她还暗示我说,小姐跟姑爷已经出事了。还好我压根儿就不相信她说地话。”
子攸笑了笑,向萧吟看过去,她带着几个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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