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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鸣)平衡点-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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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晚餐我约了可爱的学妹。」愉悦说着,手里跟写的速度也快多了。
「嗟,差别待遇,要你请客好像是要扒你皮一样。」对於鹿丸的〝转性″,鸣人是五味掺杂。
「罗唆。喂,我的份写完了,你自己加油吧。」放下手中的笔,鹿丸很乾脆的走人。
「呜呜~我真是误交损友。」假装哭泣,鸣人不敢说自己有些在吃醋。
「乖,我会带点心回来给你。」摸摸金发,像是在摸小狗。
「汪,谢谢主人。」提到吃的,鸣人很快抛下方才的郁闷。
「妈的,现实的家伙。」轻捏翘鼻,鹿丸脸上是拿你没辄的表情。
「路上小心,起司蛋糕,慢走。」挥挥手,不忘最终目的──点心。
「靠。」关上门前,鹿丸冒着青筋,也不忘回礼。
不知道是什麽缘分牵引他们,从国中开始到现在,他和鹿丸都是同间学校。当初填自愿卡,他也是随便填,想说佐助的父亲帮他买好的房子在政大附近,他索性就把政大放在自愿卡的第一栏,结果好死不死就中了。
他很开心,爸爸也很开心。
对,自从那次谈话以後,他开始改口叫宇智波富岳爸爸。
虽然他和鹿丸是不同系,但因为一年级几乎是每天满堂,两人也就天天一起上学,对鹿丸提出同居的建议。爸爸买的房子是三房两厅两卫,对他这大学生来讲,的确很大间,所以他提议,房租算鹿丸便宜,两人一起住,不但方便照顾也可以俭省通勤的时间和金钱。
鹿丸一开始好像不是很想,因为他比较想住家里,但在鸣人三番两次的威胁、请求、撒娇下,鹿丸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不过同居两年的关系,说不定到三年级就会自行告吹。
还不是某人的一句:『啊~我好想跟学妹同居看看喔。』
去他的奈良鹿丸,没心没肝没肺的色情狂!
『我不会离开鸣人。』
『鸣人,我爱你。除了我以外不可以看别人,你的心里只能有我,知道吗?』
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躺向身後的地板,瓷砖冰凉的触感让鸣人舒服闭上眼。
脑海中黑发男孩,不晓得现在过的如何?
有交新女朋友吗?或是男朋友?还在恨着自己吗?是不是忘了他呢?
思即此,眼泪不听话的从眼角旁滑下。
「佐助,我好想你…好想…」
胸口中的疼痛,为谁?
不就是你吗?
等到分离时才发现,自己早就爱惨你了,不是妈妈拜托的那句话,不是义务,不是因为你要我留着,而是发自内心,心甘情愿想陪你、想爱你…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吧?
等到伸手後才发现,你离我好遥远。
「喂,我回来了。」
提着在知名连锁店买的起司蛋糕,没听见预期开朗期待的声音,反倒在客厅里,他们两刚才在奋斗的桌子旁,一头耀眼的金发和地面连成一体。
「睡着了?」看着时钟,快十二点了,今天回来的的确有些晚了。
要在外头过夜,鹿丸会打电话告知鸣人,要带朋友回家过夜,鹿丸也会先告诉鸣人,鹿丸认为这是基本的礼貌,因为房子是鸣人的。
「睡在这会感冒喔。」电风扇吹着,身上连件毛毯也没盖,可见是不小心睡着的。「喂,起床啦。」摇着鸣人,细心的鹿丸不可能没发现鸣人眼角的湿润。
「好…吵…」努着嘴,他还想继续睡。
「真拿你没办法。」
先把蛋糕拿去冰箱冰,鹿丸随後折回来,打算抱鸣人回房间睡觉。
「喂,我抱你去房间睡。」轻摇鸣人,动作轻柔的扶起眼睛紧闭的鸣人。
鸣人半睡半醒,知道声音是鹿丸,也听到鹿丸要抱自己回房间,便不客气的把重量整个交给鹿丸,手攀附鹿丸的颈子,头安稳的睡在鹿丸的肩膀上。
「你竟然醒了,就自己回房间嘛。」翻着白眼,鹿丸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宠鸣人了。
「不要…」人的体温,真的好舒服。
忍下想揍鸣人的冲动,鹿丸瞪着金色头颅,慢慢步向不远处的房间。
「你是不是又变轻了?」都怪这家伙老是吃些不营养的东西,从高中到现在的身高都没什麽变化,自己可是长高了五、六公分。
身高没变就算了,体重还变轻了?
「下来,你的床在前面了。」鹿丸两手放开,鸣人还是赖在自己身上。
「陪我睡…」闷闷声音传来,鸣人还是窝在鹿丸的颈间。
「又不是小孩子。」拒绝,谁都知道鸣人的睡相不好。
「拜托…陪我。」
软软的哀求声,鸣人知道鹿丸一定会接受。
他喜欢自己嘛…
「好啦好啦,那你快给我下去。」谁啊,赶快把这无尾熊拖走!
「鹿丸,为什麽不叫我的名字了?」还是坚持不放。
「你明知故问?」见鸣人不放手,鹿丸乾脆整个人,连同鸣人,一起跌入床铺。
两双眼就这麽看着,好一会儿,鹿丸才静静说出。
「当初是谁要我当朋友就好?你这样不是在为难我?」
「我好寂寞,佐助和我爱罗都离开我了…」
「我不是他们的替代品。」
唇封住惹人讨厌的话语,鸣人不顾鹿丸的挣扎和拒绝,小舌深入鹿丸的嘴,试图带领口中的舌,和他一同嬉戏。
「漩涡鸣人,你是怎样?」热吻过後,鹿丸的气息也跟着变乱。
「陪我睡觉。」知道自己采到鹿丸的雷,鸣人稍微收敛,继续卢。
「你根本是在玩弄我。」叹气,那个吻的作用力实在太大了。
鹿丸拔下发圈,躺入鸣人的身边。
「我等你睡着。」
「嗯,早上起床我要看到你喔。」
「我那时候应该会躺在床下吧。」鹿丸嘲笑鸣人,睡相不好。
「闭嘴。」
鹿丸和鸣人的暧昧,正在进行中。
22
昏暗的灯光照耀在英俊的侧脸上,青年有着好看的脸孔,但老是摆着一副臭脸,就像是人家欠他好几百万一样,白白糟蹋了那张上帝的恩惠。
至少,他是这麽想的。
「我爱罗,你的菸蒂要掉了。」出声,打破不知在想什麽的小鬼。
「喔。」把菸蒂弹向菸灰缸,再吸了一口。
「你爸说暑假要记得去帮他的忙。」
阴柔的脸孔,却飘荡着江湖气味,这男人很神秘。
「蝎,有时候,我真痛恨自己的身分。」想起回忆中的少年,也狠很抽了一大口菸。
「就算你再怎麽不愿意,这就是你的使命,没有人比你更适合的。」
「所以我才恨。」
好不容易得到手的人,却因为背负家族的命运,而不得放弃。
这怎叫人甘心?
「别老是想着那个人,你这样会害了他。」取出一根菸,含进嘴里,点火。
「你还不是和那个人爱的死去活来。」不以为然的语调,讨厌听到别人口里的他。
「我很後悔把他拖进我的世界。」蝎苦笑,跟着坐进沙发椅上。「在一起久了,什麽都变成习惯。习惯他的体温,习惯他的笑容,习惯他的…存在。」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还好我没习惯吗?」不满蝎的说法,我爱罗被闷到了。
「所以趁还没陷下去之前……」
「来不及了。」
一双眼神是讶异,一双眼神是镇定,两人就这麽对着眼。
「蝎,你似乎不明白。我们互相爱着,但却因为宇智波、因为砂暴而无法在一起。」
「呵,你确定他只爱你吗?」弯起的嘴角,摆明是在讽刺。
「所以我离开了,却忘不了。」脸埋进手掌,似痛苦似愤恨。「我爱他,有一部分却恨着他。」
「你想复合吗?」在菸灰缸上捏着菸头,蝎问。
「我只是很想他。」看蝎似乎有计画,我爱罗却退却了。
「那麽,你想见他吗?」
「不行,我一见到他就会不想走。」犹豫、挣扎,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人心慌。
「那就别走啊。」叹气,对这小鬼的爱情观感到头痛。
「如果是我,会等到不爱了才离开。」在手里把玩着戒指,蝎颇有感叹。「爱情本来就不可能长久,我也不晓得我和他是否有未来,但既然在一起,这些都是要克服的,不是?」
「我…再考虑。」蝎说的他都懂,也想过,但是…
所有人都在觊觎砂暴家未来的继承人,纵然父亲把他保护的滴水不露,自己也有能耐对付突发状况。但,鸣人却是平凡人,就算他多会打架,也赢不了不长眼的枪和刀,赢不了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帮派份子。
他不想再重复国三那年的事。
「嗯,你考虑好再告诉我吧。」知道我爱罗不会一下答应,蝎也没多说什麽,他清楚堂弟的个性。
「蝎,谢谢。」
「少三八。」
高三暑假,宇智波佐助出国,他和鸣人正式交往,但是假期一结束,两人就分手了。而最先放手的人,还是他自己。连续两次,他先放弃了他们的感情,这次回头,鸣人还会愿意接受他吗?
晃着脑袋,鹿丸的眼神放空,思绪不晓得留在哪个回忆里。
「学弟,水。」绑着一头长发的男子,递瓶矿泉水给鹿丸。
「谢谢你,宁次学长。」看着社员卖力练习的景象,鹿丸还是提不起劲。
「怎麽?有心事?」一眼看穿鹿丸有烦恼,宁次问着。
「嗯…一点。」没有隐瞒,他和宁次学长算是蛮谈的来的朋友。
「说来听听?」没有强迫,纯粹希望能帮上学弟的忙。
早上起床因为同居人的自慰起了反应,重点是那个同居人还是他们的朋友!
靠!怎麽说的出口啊!
「上次你介绍的那个学妹,记得吧?」说完,一口气喝下一大口。
「小涵吗?」那个漂亮学妹,他有印象。
「嗯,我现在在追她。」要说追也不是,说不追也不是,唉,麻烦。
「她还蛮难追的。一年级刚入学就迷倒一堆男生,我认识的很多男生都被她打枪了。」
「那我算幸运?」学妹不但漂亮也很有个性,有很多爱慕者是正常的。
「你就差开口吧?学妹很欣赏你,要不是我死会了,我也会追她。」玩笑话,谁都知道宁次有了交往多年的女朋友。
眉一挑,鹿丸对这说法很不以为意。「不怕我跟天天学姊告状?」
「去啊,也顺便告诉她,别跟小李这麽好,我会吃醋。」学着鹿丸挑眉,明白鹿丸在损自己。
「神经病,谁淌这浑水?」
拍拍宁次肩膀,鹿丸站起。「谢谢你的水,我要先走了。」
「和小涵约会?」
「嗯,我要先回家洗澡,晚上约好和她看电影。」
脱下柔道服,露出两年来训练有素的结实身材。
「其实你们在一起了吧?」啧啧,他这学妹可不随便跟别人单独看电影啊。
「还没啦,真的在一起我会说。」折着柔道服,内心的挣扎却无人了解。
「在一起要请吃饭喔。」好歹他是牵线人耶!
「知道啦。」套上衣服,鹿丸趁机白了宁次一眼。
「各位,我先走罗。」
「鹿丸学长慢走。」 「鹿丸,你要走罗?」 「靠,跟马子约会喔!」
摇头,对这群社员无可奈何。
『喂,大懒猪,起床了。』
时间回到那夜,鸣人缠着自己陪睡的夜晚。
他趁鸣人睡死後,摆脱他回自己的房间,任谁都知道鸣人的睡相是极丑无比,超级夸张。和他一起睡绝对会被踢下床,不然就是重伤,他可没有夸大,哪有人会睡到枕头棉被都掉到地板上的?
『喂!起床!』好险自己没有冒着生命危险陪睡,否则下场和地板上的枕头棉被一样。
这睡相也太恐怖了吧?东西掉到床下就算了,连人都滚到床边,差一点就跌到地板上了。
『受不了你耶,我是你老妈子吗?』怨天尤人没有用,谁叫当初自己答应他一起住的?
鹿丸边念边动作,帮鸣人移到床的中间,防止某人摔到地上。
『再让我睡一下。』知道有人在移动自己,鸣人乾脆攀上抱着他的鹿丸,再度成为无尾熊。
『喂!你想翘课就说,我要先去学校了。』
『不要嘛~。』眯着眼,整个把鹿丸抱的死紧。
『你不要逼我骂脏话。』
要死,他不是圣人。
鸣人两脚整个缠在他的腰上,早起的生理反应,让鹿丸可以清楚感受那股抵在他的腹部上的热源,加上鸣人身上的体香,对一大早起床的雄性动物来讲,是多麽刺激啊!
『鹿丸…』躲在鹿丸耳旁,鸣人变相性的请求鹿丸帮忙。
『你别忘了,我已经转性了。』故意说的冷淡,就是想藉此冲淡被鸣人挑起的欲望。
『那…放开我,我自己来。』鹿丸小心翼翼搂住自己的举动,鸣人不是瞎子,他知道鹿丸的挣扎,就因为知道,所以他都会故意使坏,作些会让鹿丸失控的事。
以为自己耳朵听错,鹿丸错愕。『去冲冷水澡啊。』
『你先出去。』红着脸,其实他有一半是故意的。
等鹿丸一关上门,鸣人就把手伸进裤子,玩弄起自己。
『嗯……嗯…』头靠着墙,鸣人闭眼,想像那个人在抚慰自己。
『啊…啊啊……』
凭藉着想像,使鸣人更为兴奋,接踵而来的快感,促使呻吟声越来越高亢。
「不行再想下去了。」摇摇脑袋,试图让今早的画面消失。
聪明的鹿丸怎会不知鸣人是刻意让自己听见?他越来越不了解鸣人了,当初是他要他们维持朋友关系,他也照做了,如今这家伙却一反常态,做些朋友间不会做的暧昧举动,事有若无的挑逗自己,心情不好对自己使性子、发脾气,心情好就撒撒娇、摩蹭他,如果不是自己定力好,早就被鸣人吃的死死了吧?
「怎麽可能让你如愿,我又不是笨蛋。」那种错误,一生只要发生一次就够了。
是吧?
搔着头,鹿丸回到和鸣人一同居住的家。
23
英国─
在个人小套房里,一个身穿白色衬衫、黑色长裤的黑发青年,左耳倚肩听着电话听筒,右手摺着左手袖口,漫不经心听着话筒里的女人说话。
「好,我知道。」用着很久没说的母语,佐助拿起听筒放在右耳,左手改摺右手的袖口。
「什麽叫做你知道?你多久没回家了!」听这语气,想必是佐助的母亲吧?
「嗯。」呵,也不想想我为何不回去。佐助讽刺想着,嘴角也轻轻勾起了一抹弧度。
「反正今年暑假你无论如何都要给我回台湾,你爸已经准备好帮你过生日了。」
过生日?不如说是变相的相亲大会吧。
鼬是很好的前车之鉴,他不是笨蛋,傻傻掉入陷阱。
「母亲,这个问题我们之後再讨论吧,我上课快迟到了。」想赶紧挂话筒,可惜女人不让他如愿。
「佐助,你在英国有新的对象吗?」母亲突然问起。「如果有,就把女朋友带回来给爸妈看一下。」
这样就可以不必参加那种笑死人的相亲了吧?
「嗯,我会带女朋友回去。」再次重复〝女朋友″三个字样,佐助晓得母亲在担心什麽。
「那就好。」母亲开心笑道,之後语气顿了一下。「那你…应该不介意鸣人出现吧?」
听到敏感的两个字,佐助的心跳加快。
「怎麽会介意?他最近过的还好吧?」试图让语气显得平常,他要在家人面前装作不在乎。
「呵呵~前天他有回家,还带了几包铁蛋,说是他去淡水玩买回来的。」
「那不错。」
听母亲笑的开心,晓得他们之间的感情变的更要好。
「佐助,你真的释怀了吗?」听起来,母亲还是不放心。
「释怀了,我跟现在的女朋友感情很好。」幸好隔着电话,母亲看不到他的表情。
「那、暑假就等你回来,我会再跟鼬和鸣人联络。」
「嗯,那我先去上课了,等等要去接女朋友。」随口撒谎,好像真有其事。
「对了,你女朋友叫什麽名字啊?」
「到时候就知道了,我先卖个关子。」
挂下话筒,坐上窗台,遥望着湛蓝的蓝天,脑袋浮现的脸孔和回忆,多麽扎人。
「鸣人…」轻声呢喃,佐助的表情看的出痛苦。
是恨还是爱,他已经分不清楚了。当初,鸣人仅留下一封分手信就不告而别,搬到父亲安排的住处,只留下满满恨意的自己。刚来到英国时,他的确很恨他,恨不得搭机返台,杀了那个背叛他的贱人,不惜花费辛苦存的旅费,动用徵信社,找寻鸣人的下落。
知道鸣人的住处後,他也没办法改变什麽,因为父亲从中阻扰,扣了他的生活费,威胁他不准跑回去见鸣人,如果被他发现他偷跑回去找鸣人,他便会把鸣人送到别的国家,让他找不到。
两年了…这股恨也随着时间慢慢淡化,没有先前这麽浓烈,但鸣人背叛他却是不争的事实,要他怎麽原谅他?他想让自己放下,却放不下,每当看见和鸣人有相同特徵的人,他便会不由自主的接近、攀谈。就像香磷说的那个『丑八怪』,也是和鸣人一样有着一头金发、漂亮的蓝色大眼。
怎麽会越陷越深?他不懂。
「或许这次回去就可以得到答案吧?」
鸣人,我真的好恨你,但更恨忘不了你的自己。
「你在整理吗?鹿丸。」经过鹿丸的房间,房门是打开的。
「嗯,先把冬天的衣服收起来,到时候整理起来也比较快。」穿着短T和球裤,鹿丸在房间内忙的不可开交,眼前两大纸箱和一摊衣服,快把房间地板淹没了。
「你衣服也太多了吧。」不是男的吗?怎麽还有这麽多衣服?
「那是因为冬天衣服比较厚。」反驳,狭小的眼睛白了鸣人一眼。「你自己的衣服才多。」
「也还好吧。」谁叫妈妈每次爱拖着他逛街,逛一逛,自然手上就多了好几个纸袋。
「五月的电费出来了吗?」鹿丸蹲在地板上,摺着衣服。
「嗯,你的一千二。」今年夏天真的很热,他们四月就开始吹冷气了。
「等下拿给你。」把最後一件衣服放入纸箱,鹿丸在桌上找寻封箱胶带。
看着忙碌的背影,鸣人悠悠开口。
「鹿丸,你真的要搬出去外面住吗?」
「嗯,房子都找好了,怎麽不住?」知道鸣人想开口挽留,鹿丸用玩笑的口吻拒绝。「况且,你忘了?我说我预定要和学妹同居啊,你想当电灯泡吗?」
「可是我自己一个人住这麽大的房子……」
「别说你会怕啊,我认识的漩涡鸣人有这麽胆小吗?」
知道鹿丸打定主意要搬走,鸣人默语,用清澈的蓝眼望着鹿丸。
「好啦,如果我没约会的话,再来你家坐坐。」揉着金发,那双眼有神到差点把他吸进去。
「你跟学妹交往了?」闷闷不乐说着,鸣人没打算遮掩自己的忌妒。
「快了,过几天她生日,我要跟她告白。」刻意忽视鸣人的不悦,也尽量不看生气的脸蛋。
「走开。」拿开在自己头上乱摸的头,鸣人嘟着嘴,一副不爽。
见鸣人要离开,鹿丸叹气。
「你干麻生气,我们不是朋友吗?」
鹿丸的声音透着无奈和说不明的情绪,是生气了吧?
「对!我们是朋友,会上床的朋友?」声音明显提高,鸣人怒瞪着总想把话题转移的鹿丸。
「那是意外,我们都喝醉了。」大二刚开学没多久,大夥们爲班上一个女生庆生,到刚开幕的PUB庆祝。那晚,他们玩的疯狂、喝的烂醉。
「是吗?你醉了,还一直喊我的名字?」这也就是之後鹿丸只叫他〝喂″的原因。
「你又干麻不拒绝?」谁都知道这家夥的酒量不错,可以纯喝洋酒和高梁。「明明知道吻你、上你的人是我,干麻不推掉?」
「你是在怪我放纵你吗?」被上还要被骂,有没有搞错?
「如果你拒绝,我就不会继续!」就因为酒精,害自己丧失判断能力,仅一味跟着欲望走。
「就是因为你没拒绝,我们的关系才会越变越麻烦,你知道不知道?」
「你他妈的在责怪我?」
「我恨透被你一直耍着玩!你到底当我是什麽啊?我不是宇智波佐助也不是砂暴我爱罗!」
鹿丸少见的情绪失控,天知道他压抑很久了。
「够了!」听见熟悉的两个名字,鸣人崩溃的吼着。
两人胸口上下起伏着,可见他们争吵的多激动。
「我不想再当你的保母、你的安慰品,後天开始,我住牙那里。」恢复以往的口吻,不难察觉当中的冷漠。
「……」不晓得心里的郁闷从哪儿来,鸣人知道他和鹿丸结束了,回不到以往的关系了。
都怪自己,为何要提起鹿丸不想碰的话题呢?
「你说好要一直照顾我的…」忍着想夺眶的泪水,鸣人闷闷道。
「……」鹿丸没说话,把整理好的纸箱移到房间的角落。
隔了一两分钟,鹿丸才回话。
「我说的照顾,是朋友间互相照应的照顾。」走至站在门口的鸣人,鹿丸凝视略为湿润的蓝瞳,他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再心软了。
「对不起…鹿丸。」他知道鹿丸已经尽量在保持距离了,但他就是不想要鹿丸远离他,不想鹿丸喜欢别人,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太坏、太自私了?
「放心吧,我们今後还是好朋友。」宠溺摸着金发,最後自己还是心软了啊。
「嗯。那你还要搬去牙那里住吗?」就算多一个礼拜时间也好,他想要鹿丸陪在他身边。
鸣人小心翼翼的试探,让鹿丸还是於心不忍。
「不了,那小子听到我要打扰他一个礼拜很不是滋味。」又一个见色忘友的死家伙。
「呵呵~就叫你别搬了嘛。」
「不行,关於这点,我绝~~~不妥协!」说的斩钉截铁,鹿丸不会让这半年的努力化为泡沫。
所谓努力,当然是保持距离,避免让自己越陷越深。
「小气耶,我可以照顾你啊。」
「别搞错了,从头到尾添麻烦的都是你耶!」
表面上,鹿丸和鸣人似乎恢复了往常的关系,但他们还不晓得,这现象可谓『暴风雨前的宁静』。
24
「你真的要搬走吗?鹿丸。」这句话不知道重复几遍,鸣人哀求的眼眸,目不转睛看着鹿丸,还有他身後的一个行李箱。
「我的大少爷,昨天我就已经跟你确认过了不是吗?」穿着黑色无袖T恤,搭配绿色糖果七分裤,鹿丸拉着他的行李箱,人已经走到门口。
「不要留我一个人……」他真的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不想要鹿丸跟别的女生在一起!
「大少爷,我没时间跟你混了。」铃声响起,鹿丸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接听。「喂,小涵吗?嗯,就快了,你在家等我,我搬好了再打给你。」
「到最後……我还是一个人吗?」咬着唇,他不在乎这种举动像极了娘们。
两个礼拜前,他和鹿丸爲了搬家一事争吵,前几天,鹿丸爱慕的学妹生日,於是,又一对情侣诞生。没错,照鹿丸所说的,他和学妹表白也顺利在一起了。
「鸣人,你不该继续依赖我,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吧?」鸣人只是太寂寞了,所以才会找自己开刀吧?坦白说,他已经厌倦了这种不对等关系。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很希望你留下来陪我…」低着头,他看着鹿丸的脚指头。
「不可能。」鹿丸果断的拒绝,不似之前的玩笑话,而是一本正经。
「爲什麽?因为你有学妹了吗?」听到豪不考虑的拒绝,鸣人感到一丝的心痛。
「这当然也是原因之一,但,却不是真正的原因。」
鹿丸正色,黑色的眼眸直视鸣人。「如果你想要我留下,那就爱上我啊!只看我一个人,不要去想其他人,这样,你做得到吗?」
没有遗漏蓝眼里的诧异,鹿丸彷佛透过鸣人的双眼,看见两个人影。
「你……做不到吧?」答案是肯定的,鹿丸也不了解怎麽到这种时候,还会有如此沉重的失望感。他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吗?「当初向你表白,你要我当朋友;现在你要我留下,那我开出条件,你必须当我的恋人,这样,你还想要我留下吗?」
「就算你现在答应我,我也不可能接受。」讽刺一笑,鹿丸在嘲笑自己。「你的心里藏着谁,我们都清楚,每回梦里你叫的名字,永远都是那个人。」
「这样的你,有资格要我留下吗?」
听见鹿丸带着沙哑的嗓音,鸣人不争气的留下泪水。他晓得这些话是鹿丸的真心话,是鹿丸隐藏了好久好久才肯对他说的话。自从佐助、我爱罗离开後,鹿丸一直当自己的安慰筒,不论任何事他都理所当然的依赖鹿丸,却没好好考虑鹿丸的心情。
不,从头到尾他都知道,只是被自己的私心埋没,选择不去理会。
漩涡鸣人,你真差劲!
「我没资格…」伸手抓住鹿丸衣角,泪水一滴一滴掉落在地板上,两个大男孩就在门口哭泣。「我知道我很差劲,可是鹿丸…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你告诉过我,你和我爱罗当初没在一起是因为找不到平衡点,对吧?」
鸣人点头。
「後来,你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但他却说你们之间根本没有平衡点,然後分手,对吧?」
鸣人又点头。
「而我也是,你从来没给过我支撑点,那,我要怎麽平衡我们之间的关系呢?」
鸣人摇头,泣不成声。
「我…给你了,是你不要…」
「那不是真心的。鸣人,我很贪心,我要你忘了佐助、忘了我爱罗,专心爱我。」
「我…会努力…」抓紧衣角,就怕唯一的浮木离自己远去。
「……你对我的感情如果需要努力,那就不是我要的。」
拨开鸣人的手,鹿丸告诉自己,这是最後一次,绝对不可以心软。
开门,鹿丸踏出和鸣人同居两年的家。
鸣人静静流着眼泪,静静看着鹿丸离去的背影。
门,关了。
蹲坐在门前,任由滔天骇浪般的情绪翻涌自己,哭的不能自止。
「啊─啊─啊──!!」把脸埋近臂弯放声哭泣,不管鹿丸有无走远,不管鹿丸会不会回来,他只想尽情哭喊,把连日以来的郁闷和阴霾全部扫除。
如果哭能解决事情就好了……
前几天──
『鸣人,我告诉你,你先不要太惊讶。』话筒另一端,是佐助的母亲。
『什麽事这麽神秘啊?』鸣人笑着,不了解这件事对他的冲击有多大。
『佐助这个暑假会回台湾!你、你先别慌张,也不要怕见到佐助会很尴尬,因为佐助要带女朋友回家给我们看!鸣人呢?你不是说你交了女朋友吗?也带回来给妈妈看嘛~』
『喂?鸣人,你有在听吗?』
『啊?抱歉,我在看电视,分心了。』装做开朗的笑声,其实电话里的他已酸了鼻。
『真是~反正佐助生日那天,我们要举办家族派对,到时候场面可浩大了,记得要盛装出席,对了,要携带你可爱的女伴喔。』
最後,他忘了自己是怎麽挂上电话的,只知道那消息把自己炸的头昏脑胀。
「佐助…你交了女朋友吗?你…忘了我吗?」他在自满什麽?以为佐助会永远爱着自己吗?当初是他先背叛佐助、先抛弃了佐助,他没资格哭、没资格掉眼泪啊!
「鹿丸也不要我了…好痛,有谁可以救救我…?」捂着作痛的胸口,鸣人轻轻倒卧在地板上。
爸……妈……鸣人好寂寞,可不可以来接我?
「佐助,你真的要带那个女人回台湾吗?」香磷嘟嘴,黑色镜框底下是一双皱结的眉。
「不然呢?难道你想当代打吗?」佐助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翻阅着厚重的课本。
「嗯~你明知道人家不太会说中文。」可恶!这也是她最吃亏的地方!早知道当初应该把中文学好,至少遇到那只狐狸还可以骂骂他!
「那就别废话啦,丑女,乖乖看你的书吧。」在一旁的水月根本听不下去,打断香磷的花痴。
「闭嘴,你这只死河童!」提到敏感的字眼,香磷不客气把课本砸向水月。
「妈的!你说什麽!你这死花痴、大丑女!」
眼看两人又吵的不可开交,在一旁安静的重吾说话了。
「佐助,你确定要带那个女生回家吗?」
看了重吾一眼,黑眼飘回课本。「你要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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