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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娇-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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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儿,上回那事,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阮妍就随口问。
“哼,当然有蹊跷,我是被三姐给故意推过去的,不然怎会将花给伤了。”谢菲恨恨道。
“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这样?”阮妍眸子一凛。
谢菲冷笑一声,“哼,她们母女二人没一个是好的。”
而后在阮妍惊讶的眼神中,她又道,“阿妍,你可还记得第一回你帮娘救活的那两盆山茶花吗?”
“记得。”阮妍点头。
这件事当然还记得,就是因为救活了这两盆山茶花,当时怕面临的窘境还一点点被瓦解,直到最后与谢菲冰释前嫌。
谢菲点点头,道,“因着祖父的缘故,祖母酷爱茶花,上次因着我与你二人在金圆寺胡闹,祖母一直很生的气,恰好祖母的生辰要到了,娘就让哥哥寻了两盆名品茶花来,想着到时送给祖母作为生辰之礼。
谁知还未等到祖母生辰到,两盆花儿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就开始生病蔫了,这本也没什么,可是阿妍你知道么,大伯母立马去祖母面前挑拔,说这是不好的兆头,还说我娘做事不慎重,怎能买两盆病花来送祖母,这明摆着是居心不良。
因花是要送给祖母的,大伯母这样一说,祖母的心情立马就变差了,娘更是气得病了,后来幸好遇上你救了花,没让大伯母的诡计得逞。
不然,就算祖母不说什么,娘心里也一定有个大疙瘩,会让娘一辈子内疚难过的。
而大伯母之所以这样做,就因平日里娘与祖母更亲近些,她瞧着不舒服。”
听谢菲这样一解释,阮妍这才明白当初谢三夫人生病的真正缘由来。
原来一切都是安氏捣的鬼呢。
都说侄女像姑母,安如萱还真是与安氏如出一辙,对别人所拥有的一切眼红嫉恨,想着法子害人。
像她们这种人,看着别人痛苦,她们才会得到快乐。
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正是她们二人真实的写照。
说完了这件事之后。谢菲又说了上回那件事的经过。
那日也是巧合,谢菲随着谢三夫人一起来给谢老夫人请安时,谢老夫人正令人将那盆花从花房中搬了出来,她老人家先观赏了一番之后,让丫环们搬去院子里。让花儿晒晒太阳,并将叶上沾染的薄尘给擦洗干净。
花儿摆放在案几之上,两位小丫环站在那儿小心翼翼的为花儿擦灰。
平时这盆花儿放在花房中,谢老夫人令人看得紧,谢菲他们看的次数也少。
她一时兴起,就往前走近了两步。想多看两眼。
谢三夫人则叮嘱她仔细些,先去给谢老夫人请安了。
就在谢菲专心看着花儿时,不提防谢蓉在背后将她狠狠撞了下,然后整个身体往前倾去。
本能下,她双手抱向花盆。
最后的结果呢。她不但没能站稳身子,反而将花盆从案几上给推了下来,落在青石上应声而裂。
同时她也压倒了案几摔倒,她与案几恰好压在花儿上,将花枝压折,花叶压烂。
耳畔传来的是小丫环们惊慌失措的声音。
等她狼狈而又害怕的爬起来时,对上了谢蓉满含得色的眼神,还有谢蓉脚上穿的那双翠绿色的鞋子刺痛了她的眼。
方才小丫环们扶她起来时。混乱中,她发现一双翠绿色的鞋子在狠狠的捻着树叶。
那抹绿色与树叶的颜色十分相近,要不是因为她趴在地上离的近。根本都不能发觉。
而放眼整个院子里的人,只有她谢蓉一人着绿色的鞋子。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但可惜的是,当时那两位小丫环认真擦花,又无其他人在场,无人能为谢菲证明是谢蓉故意推了她。
阮妍心中对安氏母女越来越不耻,这母女二人的品性一样的坏。
对于这种家务事。阮妍不好去评论,更不能追问谢老夫人为何不去调果。
她只能安慰谢菲。事情已经过去了,莫要再伤心。往后行事再小心些。
谢菲道,“幸好祖母心中有数,祖母口上说是我的错,但最后让谢蓉禁足了,并狠狠骂了大伯母一顿。”
“那就好,祖母并非一般人呢。”阮妍也松了口气。
还好,谢老夫人心里似明镜,谁是谁非,瞧着真切呢。
“是啊。”谢菲轻叹一口气,拉了阮妍的手,认真的说道,“阿妍,你知道嘛,其实我有时真的挺羡慕你的,不用与人勾心斗角,活得轻松。
说句心里话,我真的不想与他人争什么,我只想过我自已的日子,像你一样,自由自在。可是有些人,却并不这样想,总是处心积虑,想要害我,想要害我娘,真是无聊透顶,也让人好累好累。”
阮妍紧紧握了下她的手,知道她所说一切都是真的。
名门世家,王公贵族,虽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在光鲜表面的后背,有着别人看不见的残酷冷漠,腥风血雨。
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不知身后事。
如今谢菲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在自己家中都感觉如此累,等到将来嫁了人,所面对的全是婆家人时,会更加的辛苦和疲累。
想到这,阮妍真的很心疼谢菲来。
同时,她也希望一辈子不要回京城那个家,过去的那些往事就让它过去吧,
若回了那个家,难免又是一番恶斗。
恶妇那样狠毒,为了她的儿女,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难以在那个家立足。
而自己一个在温馨家庭长大的姑娘,可不认为有本事能斗得过自幼长在深宅内院的毒妇,何况毒妇还有着令人不敢小觑的后台。
毒妇可能只要随便抬抬手,就能将自己给压死。
唉,所以,还是安心过眼下的日子吧。
虽然偶有不开心,但起码没有那些的勾心斗角,明枪暗箭。
想到这,阮妍想到张媛,对谢菲道,“菲儿,其实我媛姐对我挺好的,你能不能还像以前一样待她,好不好?”
谢菲撇了撇嘴,“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不嘛。不过,下回她要是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去收拾她。”
阮妍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嗔,“你呀,别一天到晚那样凶巴巴的,本来是个温柔可爱的小姑娘,结果让外人误以为是个凶丫头,往后看哪个敢娶你。哼。”
“好啊,笑我嫁不出去嘛,坏阿妍,看我怎么收拾你。”谢菲顿时粉脸涨得通红,伸手往阮妍的腋下挠去。
“咯咯。”阮妍怕痒。很快就招架不住。
她也反手去挠谢菲。
二人很快滚在一起,笑闹成一团。
闹了好一会儿,二人才被谢菲的丫环给扶了起来。
丫环们也都无语,这二位姑娘都像孩子似的。
谢菲与阮妍二人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又互相笑闹了几句,这才正经下来。
想到张媛,阮妍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叹了口气。“唉,真正说起来,媛姐也挺倒霉的。因为我,闹了退亲那件事,到现在亲事都没着落,舅母天天烦的很,我真的希望她将来能嫁个好人家,不然我也会一辈子内疚不安的。”
谢菲的眸子忽然闪了闪。
她想起昨日听母亲与葛妈妈一起说的那几句话。也不知是真是假。
二哥竟然与张媛好上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本想说给阮妍听。但想了想,还是没作声。
这种事要是真的也就罢了。若是似的,说出来反而不好。
再说了,二哥又不是好东西,阿妍还不知道他呢,要是好好提起他,还不知该怎么对阿妍解释。
罢了罢了,还是不提为好,若换作其他哥哥,一定要提前告诉阿妍,让她乐呵乐呵。
谢菲虽然不喜欢张媛,也更讨厌谢迎,认为谢迎配不上张媛。
阮妍却不知这些事。
在这儿小住了两日后,她也待不住了,坚持要回家去。
第三日回去时,谢菲随她一起去了张家。
因阮妍提及了君子兰花苗一事。
这次来本准备直接带来的,只是想着谢菲在生病,带花来会让她分神,不能安心养病。
谢菲得知能有稀罕的花儿可以养,一颗心像被小猫儿挠了一样,怎么也等不及让阮妍送过来了,直接跟她去张家取。
谢三夫人得知她去张家的原因,也不由宠溺的嗔,“你这丫头的心可真是粗,阿妍说送东西给你,你不推辞也就罢了,竟然还好意思亲自去拿,脸皮可真是越来越厚了。”
谢菲无所谓的转着大眼睛,挥了挥手,“这有什么嘛,我和阿妍才不会客气,要换作是别人,给我东西我还不想要呢。”
阮妍也抿唇笑,“是啊,这是菲儿看得起我。”
“阿妍,你别事事由着她,她呀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泼猴,去你那儿,可得帮娘看紧点儿,别让她出洋相。”谢三夫人轻笑着说道。
谢菲自然不依,又闹了会儿。
半个时辰后,阮妍与谢菲二人坐着谢家的马车回到张家。
家中只有何氏与周妈妈在,大傻去了酒坊,张媛去了何家。
与何氏打过招呼后,阮妍就带着谢菲向自己的小院子走去,二人边走边说话,很是开心。
当阮妍推开小院的门,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下一瞬,双腿一软,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瘫倒在地上。
“阿妍,你怎么了?”跟在她身后的谢菲,见她忽然瘫了下,不知是怎么回事,吓的面色大变,赶紧去搀她。
阮妍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无力的抬着手,向院子里指去,示意谢菲瞧。
而谢菲的贴身小丫环水灵看着院子里的情况,已经瞪大了双眼,伸手捂了嘴。
谢菲抬眸看过去,也顿时勃然变色。
阮妍的小院她来过好几次的,每回来,都被满院的花草所吸引,并感叹自己要是一半阮妍种花的本事就好了,也一定将自己的院子装扮的像花园一样。
而现在呢,满院子的狼籍,所有花儿全被连根拔起,不论是开花的,还是已过花时,还是未开的。无一幸免。
这些花儿不但被拔了起来,而且还毁损得十分严重,花、茎、叶、根都是分离的,残花败枝零乱四处,已经分辨不出谁是谁的花。谁是谁的叶……
这比一场龙卷风所带来的破坏力还要大,毁得彻底残忍。
“这……这到底是谁干的?”谢菲的声音都走了调,双眸通红。
与阮妍相处久了,知道她对花的喜爱,这些花就像她的朋友一样,甚至可以说是她的生命。
阮妍泪水像决堤的河水汹涌而出。只觉得自己浑身冰凉,脑子里像一团浆糊一样,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只能听得见谢菲在说话,却又不知她到底在说着什么,更看不见她在哪儿。
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死了。
因为气候适宜,花房中大多数花儿都在外面,只有几样怕热的花儿搬进了花房内。
这些年的心血差不多毁了七成。
这种痛,若没有亲身经历过,一般人是无法体会的。
谢菲看着她呆呆痴痴的模样,吓傻了,忙让贴身丫环水灵去喊何氏,她不敢让阮妍一人呆在这儿。
何氏听水灵说了情况。被惊得半天说不话来,同时还有些不信。
这些日子又无外人家来,这满院的花儿怎么就被人毁了呢?
可她也知道。水灵是不会好好撒谎的,忙与周妈二人小跑着去了阮妍的小院。
看到满院的狼籍时,何氏眼前一花,双腿一软,也差点儿瘫倒。
完了完了!
何氏口中轻轻呢喃着。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花对阮妍的重要性。
这些年,老爷给阿妍的银子。她差不多全花在这些花草身上了,为了花草。她可以不吃不喝,可以不要新衣裳。
说这些花草是她的性命。一点儿也不为过。
“这是哪个畜生做的孽哟……”周妈在那儿抹着泪骂。
然后她对何氏说了一声,去酒坊找大傻回来。
这事里外透着蹊跷,也许只有大傻才能查到真正的原因。
“花房,花房……”坐在地上的阮妍眼神空洞,像个孬子一样的念叨着这两个字。
谢菲明白过来,忙道,“阿妍,你别急,我这就去花房瞧瞧。”
她让水灵扶着阮妍,亲自去了花房。
不过片刻功夫,谢菲从花房里出来,脸色十分难看。
花房里所有的花儿也无一幸免。
等她走近阮妍身边,阮妍双眸忽然清亮了起来,死死的拽着她的胳膊,“怎么样,怎么样,花房里的花儿是好的吧。”
“阿妍,你别这样。”谢菲再也忍不住,一把搂了阮妍,大声哭了起来。
她真的不知道阮妍要如何面对这一切。
花不是衣服和点心,没了可以重新做,可以重新买。
这里面有很多花儿是拿钱也买不到的。
这些花儿费了多少年的心血啊。
阮妍知道,花房中的花儿也没了。
胸口疼得厉害,喉咙似被人死死的掐住,令她无法呼吸。
也不知哭了多久,眼睛疼得无法睁开时,阮妍才渐渐有了些理智。
她用袖子狠狠的抹了下眼泪,牙齿紧紧咬着下唇,扶着谢菲站了起来,一步步向院子里走去,走进花房。
花房里的情况和院子里如出一辙,零乱不堪,以前花了大气力搭起来的花架子都被毁坏了。
看得出来,做这件事的人要么是极恨花,要么是与自己有杀父之仇,不然不会下这样的狠手。
就算她有修复花的神奇能力,可有的花儿被剪成了几段,想让它们再重新长起来开花,没有几年的功夫是做不到的。
谢菲陪着她坐在花房中的小杌子上,满屋子都是花叶的清香混着泥土味,十分怪异的味道。
阮妍紧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
眸底深处闪烁着寒凉的光芒。
她在怀疑这事可能是鲁南王所为,要么就是韩洛。
只有他们两人能在张家进出自如而不被人发现。
鲁南王的可能性超过韩洛。
韩洛应该没这样卑鄙。
大傻得知这消息,几乎是飞回来的。
听周妈妈说时,他虽然愤怒震惊,可还远不如亲眼见到这一切来的震憾。
他眸中杀意顿现,发誓一定要将这人给逮出来碎尸万段。
时辰不早了,阮妍让谢菲先回去。
谢菲想留下来陪她,不放心。
大傻道,“五姑娘,你先回去,省得三夫人担心。”
谢菲想了想,没有强留,她要回去将这事告诉母亲祖母,一定要查出是何人所为。
等谢菲走后,大傻就问何氏与周妈妈二人,家中可有外人来过。
何氏与周妈妈二人同时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那就奇怪了。”大傻死死的拧着眉,低声喃喃着。
“大傻哥,你帮我买些花盆回来吧。”阮妍肿着眼睛,木木的从屋子里出来,掏出一个装银子的荷包递向大傻。
动作木木的,表情木木的,就连语气也是木木的。
看她这样,大傻的心似在火上煎烤着,一直说要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可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委屈。
自己真是太窝囊无用了。
大傻狠狠的自责,没有拒绝阮妍的要求,接过荷包,点点头,转身出了院子。
正文、第115、116章:忍无可忍(双更合一)
谢菲回到家中,立即先去见了谢三夫人。
“娘,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刚进谢三夫人的院子,谢菲就在外面急声呼喊起来。
“这孩子,怎么也改不了毛燥的脾气。”谢三夫人在屋子里无奈的摇头,起身掀了帘子看向外面,对着步履匆匆的女儿嗔,“菲儿,这又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呀?”
平日里,不管大事小事,谢菲都爱这般咋呼。
而多数时候,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故谢三夫人十分淡定,并不真的认为有什么事。
谢菲快步走近母亲,绷着小脸,一脸的严肃的说道,“阿妍的花儿都被人毁了。”
“啊,怎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儿?”谢三夫人面上的笑容也顿时敛去,心往上一提。
虽然她是按谢老夫人的意思收了阮妍为义女,可对阮妍,她也是真心的喜欢。
特别是见谢菲与阮妍特别合得来,她更是高兴,对阮妍的喜欢又多了两分。
听说阮妍出事,她自然着急和担心。
谢菲摇摇头,“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特别的清楚,娘您是不知道啊,满院满屋子狼籍,所有的花儿都被人给毁了,毁得干干净净,阿妍眼睛都哭肿了,连话都不会说了,我看着好心疼……”
想到先前阮妍院子中的惨烈,她的泪又出来了。
边哭边说了事情经过。
谢三夫人搂过女儿,用她拭着眼泪,安慰,“好了。菲儿,你先别难过,这事娘不会做视不理的。”
她的双眸中也露出了森森寒意。
如今吉安城的人应该都知道阿妍是我的义女,害阿妍,那就是摆明了瞧不起我谢三夫人。
哼。此事绝不会这样轻易算了。
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听得母亲这样说,谢菲忙点头,“娘,您一定要帮阿妍,也不知是谁这样可恶,竟做出这等卑劣之事。我们一定要帮阿妍将这人给找出来,为阿妍报仇。”
“嗯嗯,菲儿,你先去歇着,这事就交给娘来处理。”谢三夫人认真的点头。
她让葛妈妈亲自送谢菲回去休息。自己则立即去了松鹤院。
这件事肯定要让谢老夫人知道,下面怎么做,也得让她老人家发话。
她可不敢擅自作主。
到了松鹤院,谢三夫人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了这事。
“什么?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张家人都干什么去了?”谢老夫人面色一凛,怒拍了下手旁的小几。
“是啊,张家其他地方都没有受到损失,而阿妍院子里其他东西都是好的。只有与花有关的东西损毁了,看来这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毁阿妍的花。这人应该十分了解阿妍。知道她爱花如命。
这人能够在张家毁了花却无人知晓,看来并非一般人,又或者……。娘,我想去趟张家,看看阿妍,随便问问张家太太。这事是不是另有内情,我总觉着这事有些蹊跷。”谢三夫人说道。
省略掉未说的话是‘又或者根本就是张家人’。
但这件事现在一点儿头绪也没有。所有的一切都还只是怀疑,不好轻易下结论。
而且再仔细想想。应该不可能。
阿妍在张家生活了这些年,也算是张家人了,张家人不可能做出这等恶劣之事来伤阿妍的心。
谢三夫人很快否定了脑中这个想法,认为自己太阴暗了些。
怎会这样想呢,要是让张家人晓得,他们定会恨自己。
谢老夫人眸光深沉,轻轻摇头,“三娘,眼下我们不能去张家,我们要是去了,因着我们的身份,会让张家人有压力。
虽然你眼下是阿妍的义母,可张家才是养大阿妍的地方,往后阿妍还要在那儿生活,不能让张家太太对阿妍生出不满来。
你可以让菲儿去陪阿妍,陪阿妍说说话儿,省得她胡思乱想心里难过。
等事情明确之后我们再过去看妍丫头,对于害阿妍的人,我们是坚定不会放过,要是外人也就罢了。若真是张家某个人所为,哼,老婆子我也定不会轻饶,如此欺负阿妍,怎么能忍。”
谢三夫人点头,“好,一切听娘您的安排,那我让临儿去找韩公子,让他帮着查查这件事儿,早些让真相水落石出。”
虽然暂且不去张家,可也不能毫无作为。
“嗯,好,让临儿拿我的贴子去。虽然临儿与韩公子二人关系亲近,但这件事不是临儿拜托韩公子,而是老婆子我拜托的。”谢老夫人郑重的说道。
谢三夫人应了是,离开松鹤院去找谢临。
谢临得知了这件事后,一刻也没敢耽搁,立马去找韩洛。
张家那边,大傻很快为阮妍买来了近百个花盆。
阮妍在屋子里擦干泪水,紧紧咬着牙,起身出了屋子。
看着满院的狼籍,一时之间不知该从哪儿下手。
大傻走近她,轻声道,“阿妍,你还好吧?”
阮妍轻轻点头,“嗯。”
大傻道,“阿妍,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这人,为你讨回公道。”
阮妍再次点点头。
要是能抓到这人,她一定要将那人像那人当初毁花一样的糟蹋,这样方能泄心头之恨。
“阿妍,我帮你。”大傻又道。
他知道阮妍买这些花盆回来,是想将这些被毁坏的花儿重新种植在花盆中。
花儿被毁成这般模样,他认为肯定是活不了。
但他不会阻止阮妍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心中有希望。
有希望才会颓丧,才不会消沉。
阮妍摇头。哑着嗓子道,“不,我一人来。”
声音虽然无力虚弱,语气却无比的坚定,不容大傻置疑。
大傻也没有强求。
阮妍拿了花盆。首先为盆中装上泥土。
满地的残枝败叶,真的无从下手。
白嫩的手指拂过尚柔软的花般,她的泪忍不住,再次悄然滑落。
“哟,怎么变成这样啊,阿妍。你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呢?”身后传来张媛的声音。
她刚从何家回来,听何氏说了这事,就跑来瞧了。
看着满院的狼籍,还有阮妍哭泣的声音入耳,她只觉浑身像熨过一样舒服。
天天不是昂着头。以为自己是公主一样的,今日再昂给我瞧瞧啊。
呸,什么东西。
她在心中暗暗骂着阮妍,眼睛里满是得色。
阮妍抹了下眼泪,扭头看了她一眼,摇头,“不知道。”
没有细看张媛的表情。
这话里话外带着的兴灾乐祸,她是听了出来。
也不计较。反正张媛也从来没对她好过。
张媛看着阮妍那双像桃子一样的眼睛,心里更开心。
她从台阶上走下,慢慢走近阮妍。边走边道,“阿妍,这些花儿都死了,你这样做只是白费力气,白花钱,还是死心吧。别再糟蹋钱了。”
阮妍不作声,只是低头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仿佛没听见张媛的话。
接下来。不管张媛说什么,她就是不吭声。
见此。张媛也觉着无趣,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转过身的那一瞬间,面上的笑容在无限放大,最终变成一朵花儿。
这是自从退亲以后,笑得最开怀最灿烂明媚的一回。
耳边终于清静了,阮妍用袖子抹了抹眼泪。
忽然,她想到那株曼陀罗来,忙向西边的墙角走去。
原本放花的位置空空如也,再仔细在旁边的碎叶碎花中去找。
可找了半天,也没发现曼陀罗的影子。
阮妍眉头紧紧拧起。
一时之间不确定曼陀罗到底是被人拿走了,还是混在其他的残叶中,一时难以寻找。
若曼陀罗真的被人拿走,那么是袁贺的可能性更大。
又找了会儿,依然没有所获,她放弃了,继续方才未完的事。
韩洛在围墙那边犹豫了半晌,还是来到阮妍的小院。
看着阮妍纤瘦的背影,他心莫名一扯。
加重脚步声,走近她。
阮妍听到脚步声,扭头看了一眼。
见是他,没有说话,将头转过去,继续机械的重复着铲土的动作。
韩洛就这样默默的凝视着她,心中有话,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只好暂时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道,“我来帮你。”
“不用你假惺惺。”阮妍冷冷的道。
“假惺惺,你难道在怀疑我?”韩洛脸顿时黑了。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会背地里做这等卑劣之事。
敢做敢当,是他做人的基本。
没想到会现在会被阮妍怀疑,心里的怒火开始慢慢在燃烧。
“难道不是你吗?”阮妍抬头看他,木木的反问。
乌黑的双眸中被笼罩着朦胧的雾气。
茫然而又委屈的眼神让韩洛的气消了些。
他摇头,“当然不是我,我韩洛不会做这等无耻之事。”
“哦,不是你就好。”阮妍轻轻点头。
就这样轻易相信了他的话。
韩洛一惊。
瞬即就是心疼,这次的事给她打击太大。
无声的叹息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傻来喊阮妍去吃饭。
“不饿。”阮妍倔强的摇头。
“阿妍,就算是天塌了下来,你也得吃饭。眼下凶手还未寻到,你可不能先倒了下去,到时找到了凶手,你都无力气去教训他,这怎么行?”大傻肃着脸色劝。
“哥哥,我真的不想吃。”阮妍轻声道。
越看这些花儿,她的心情就越难受。
“不行,你要是不吃饭,就不帮你查那黑手。”大傻沉了脸。面现怒色。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发火。
她的心情难过,他并不比她好多少。
若这一点儿小事就将她给击倒了,那往后回到京城还怎么活下去。
所以,他必须狠心,让她变得更加坚强起来。
要让她明白。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首先要保证自己的身体是健康的。
若无健康的体魄,还谈何报仇和其他。
阮妍紧紧的抿着嘴,委屈的又想流泪。
大傻继续道,“阿妍,你要记住。只有懦夫才会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这件事错不在你,你为何要不吃饭,就算你不吃饭不睡觉,这些花儿能不能恢复如初?
若能,让我一辈子不吃饭也愿意。可现实是不能。
阿妍,先不论这人是谁,也不知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居心不良,他不想你开心。他要是知道你此刻如此的伤心难过,他肯定会十分得意。而关心你的人,看着你这副模样。只会跟在后面伤心难过。
阿妍,你这样做,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这个道理。阮妍当然明白。
可是想要做到,真的好难好难。
她的心口就像堵了块石头,憋得难受。
“哥哥,对不想,让你伤心了。”阮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扑进了大傻的怀中。哭着道。
大傻咬着唇,将眼角的湿意眨回去。抚着她的头发,柔声道。“阿妍,哥哥刚刚不该对你凶,见你这样,我真的好难过。阿妍,如今在这世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能让你再出事。
还有,阿妍,你知道嘛,谢老夫人亲自拿了贴子,让谢临去找韩洛,让韩洛帮着查找幕后黑手,谢三夫人听说这件事后,想赶过来,被谢老夫人阻止了,她们不想让舅母有压力,所以要等事情真相大白后,她们再过来看你,明日让菲儿先来陪你。
阿妍,看,有这些人在关心着你,你有什么理由不坚强起来,你有什么理由自己折磨自己。”
父亲虽然还在世,但他还有其他的儿女。
没了阿妍和他,父亲照样会活得开心。
这些年过去了,都不知父亲有没有忘还有他的存在,对于阿妍的存在,父亲更是不知。
所以眼下,他们兄妹二人是对方的唯一的亲人,谁也不能受到伤害。
阮妍冰凉的心渐渐有了温度。
她重重点头,答应大傻,一定要坚强起来,与他们一起将这幕后之人给亲手揪出来,而后狠狠折磨。
“啊……你们在干什么?”就在阮妍抹着眼泪,准备松开大傻时,张媛尖利的声音传了过来。
阮妍忙松开大傻。
大傻也惊了下,暗道不好,太疏忽了。
他与阮妍在张家并未公开身份,故在他人眼中,他们的关系只是比较要好的朋友,而非其他。
阮妍将泪擦干,对着大傻扬了笑脸,“大傻哥,我们去吃饭吧。”
表情坦荡荡。
大傻笑着点头,“好。”
张媛却走了过来,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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