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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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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伤好之后,她常见他们二人外出。说是出去谈生意。

但每次回来,他们二人的眉头都轻轻的拧着。

见他们如此,何氏也问过几次,问是不是生意不顺。

舅父就笑着摇头,说不是。

她了解舅父的性格。就算是天塌了下来,他也会独自撑着,不会告诉家里人。

看着阮妍娇俏的小脸,张瑞可不愿意将难处告诉她,让她跟在后面担心。

他要让她快乐无忧的生活着。

“妍儿,真的没有,去睡会儿吧。”张瑞依然摇头。并转移话题。

阮妍眸子一转,眉毛轻轻挑了挑,有些调皮的说道,“表哥,你没事,我可有事哟?”

“何事。快告诉我?”张瑞顿现紧张之色。

阮妍从袖笼里掏出一沓子银票,递向张瑞,扬着笑脸道,“表哥,我这儿有些闲银子。放在我这儿也不能下崽,想让你帮我打理,可不可以?”

“妍儿,我没听明白你的意思?”张瑞心神一震,怀疑她是不是知道家中的窘境,不然怎好好的拿银票给他。

感动的同时,又有着惭愧和心酸。

也许爹说得是对的,自己真的配不妍儿。

阮妍直白的说道,“表哥,我的意思是,我也想做生意,但又不懂做生意,所以想让你帮我。这儿有一千两银子,你看着办吧。”

说着就将银子塞进张瑞的手中。

“不行,妍儿,我不能要你的银子。”张瑞忙推辞,怎能要她的银子。

“表哥,这银子可不是给你的,是让你帮我做生意的本钱。”阮妍嗔,然后又笑着打趣,“不过,表哥,你可要好好做生意呢,年底回家时,我希望有赚得银子可以收,别亏了哟。”

看着这些银票,张瑞眼睛微湿。

但心中也有了其他想法,青州连老板那批货因为下了定金,若不将石墨送过去,到时不仅信誉受损,且还要双倍赔偿定金。

若将妍儿这些银子拿去买了石墨,不但保住了信誉,而且还会赚银子,等到年底回家时,再连本带利一起给她。

如此一来,不但解了眼下的困境,还可以让妍儿赚些银子,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虽然这样想着,但他还是不放心的说道,“妍儿,这些银票你给了我做生意,那你身上可还有银子?”

“放心吧,表哥,你瞧,我还有这个呢。”阮妍笑眯眯的又从袖笼里掏出一块玉佩来,“我若真的需要用大笔的银子,可以将这东西当了。”

玉质上乘,玉色纯正,张瑞一眼认出这东西价值不菲,就好奇的问,“妍儿,这块玉佩从何而来。”

“这是上回在谢家给安如萱治花,赢回来的彩头,怎么样,这东西还能值些银子吧。”阮妍笑得十分开怀。

这玉佩正是韩洛当时输掉的。

因为是韩洛的东西,所以每回看着就觉着浑身不舒服,要不是手头一直宽余,早将它给当了。

张瑞点头,“嗯,这块玉佩是好东西,妍儿,若非必要,最好莫要当了,有些可惜。”然后拿了一百两银票递向她,“妍儿,这一百两你留在身上以防万一。”

他是识货的,这样一块质量上乘的东西进了当铺,实在可惜。

“嗯,我知道了,银票你都拿着,我手头还有些碎银子,够用了。”阮妍随意的应了。

哼。等本姑娘开花行时,头一个要当的就是它。

张瑞想了想,将银票全都收下。

不过,他没有直接回屋子。而是去找张和成。

这件事,他不能擅自作主,还是要经父亲同意才可以。

张和成听张瑞说了事情经过。

“唉,阿妍这孩子真是冰雪聪明,猜出我们的难处,知道要是明说,我们定不会收下银票,才找了这借口。”张和成一语说中阮妍的本意。

的确,阮妍就是这样想的。

张和成的脾气她十分了解,要是直接将银子拿出来给他。说帮他去置货,他是死也不会要的。

所以,她只得说是自己想做生意,只不过因为自己不会,让张瑞帮忙。

“爹。那您看……”张瑞觉着手中的银票好炽热。

这可是阮妍赤热的心。

张和成闭着眼睛想了半晌,终于是点点头,“这是阿妍的一番好意,不能拂了,唉,我们张家欠阿妍的越来越来,几辈子也还不了。”

有了这一千两银子。不但石墨能解决,而且路上所需要的花费也够了。

这是雪中送炭啊。

“是啊,要是没有妍儿这些银子,我们这回还真是进退两难。爹,等我们赚了银子,多给些。也算是不枉妍儿这番好意。”张瑞道。

张和成摇头,“瑞儿啊,阿妍对我们张家的情,可不是银子所能还的。”

张瑞点头,明白父亲话中的意思。

不说以前。就是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的一切,要是没有阮妍四处奔跑,眼下真不知家中是何境况。

说不得,他与父亲都已命丧雷山了吧。

要是他们父子真的出了事,何氏又如何能承受住这打击。

一来二去,这个家真的就毁了啊!

张瑞心情很复杂,第一次觉得阮妍高不可攀,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却说阮妍将银票给了张瑞之后,大大的松了口气。

对于这个家,能力有限,她也只能帮这些。

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她慢悠悠往自己的的院子走去。

院门刚一推开,就见到一身白衣的韩洛立在院子中当,如同谪仙降临一样。

“喂,你……你在这儿做什么?”阮妍大惊之后,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韩洛斜睨了她一眼,冰凉的眼刀子刺过来。

他冷冷道,“听说你想当玉佩。”

“玉佩?什么玉佩?”他冷不丁的句话,让阮妍有些茫然。

“别装傻,就是我那块玉佩。”韩洛浑身都写满了不悦之色。

原来是这事。

阮妍暗暗撇嘴,微抬了下巴,道,“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你说什么?”韩洛身形微动,逼近了几步,与她只有两步之遥。

“有话好好说,别过来。”阮妍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并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这变态太变态,还是离他远点儿比较合安全。

阮妍不满的说道,“那块玉佩是你输给我的,现在就是我的了,如何处置它,好像与你无关吧。”

“错!”韩洛十分霸气的摇了摇修长的中指,“我的东西永远是我的东西,在何人手中不重要,如何处置它,必须经过我同意。

否则,后果自负。”

丢下这句话,他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中。

看着已经盛开的桃花,阮妍好想哭。

为什么会这样背,摊上这样一位变*态邻居,不但性格暴躁,品格低下,爱偷听人家说话,不会怜香惜玉,还霸道专横。

她掏出那块玉佩,牙齿紧咬,目露凶光。

既然不能拿去当,那要它还有何用,留在身边还是个累赘。

高举玉佩,伤势要往地上砸去。

“敢砸了玉佩,我就砸了你。”韩洛阴恻恻的声音悠悠穿过围墙,飘进阮妍的耳中。

阮妍嘴角一抽,高举着的手放了下来,将玉佩放到唇边,亲了下。

然后往围墙那边瞧了瞧。

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挑衅的光芒。

死变*态,总有一天,我不但要砸了这该死的玉佩,到时连你这变*态一起砸了。

哼!

她嘟着嘴,满腹怨气了回屋睡觉了。

树上的韩洛见她亲吻玉佩,气得差点又从树上摔下。

有了阮妍这笔银子的帮忙,张和成父子很快将货物给置办齐整。

请人算了出门的吉日,就在三日后。

一切准备妥当,只等吉日到。

日落西山,华灯初上时,华大夫忽然来了。

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人。

正文、第66章:决定(二更)

随同华大夫一同前来的是位年轻男子。

男子身形魁梧,五官周正,双眼炯炯有神,肤色微黑,呈健康的麦色。

浓黑的剑眉微微向上挑起,还有那挺得笔直的背,令男子英气逼人,颇有英雄气概。

不过,男子看着既熟悉又陌生。

张家所有人都觉着在哪儿见过他,应该对他十分熟悉才对,可是所有熟悉的人当中,却又无此等男儿。

只有张和成内心震惊万分。

他怎会如此像她?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阮妍看着年轻男子,眉头微拧,这人怎么越看越像大傻哥呢?

她正这样想着时,张和成已向华大夫拱手问,“华大夫,这位公子是?”

神情之间竟然有了急迫之色。

“哈哈!”华大夫轻轻抚着颌下短须笑,指着年轻男子向大家介绍道,“怎么,大家都认识了?这位正是救了我们家阿灵,还有张兄你和瑞哥儿的恩公啊。”

“什么?是恩公?”众人都惊讶无比。

年轻男子向众人笑得爽朗,低了低身子道,“大家莫要喊我恩公,大家喊我阿成就行了。”

也不怪阮妍他们一眼没认出来。

以前的大傻头发乱糟糟的,加上胡须长期未修剪,差不多将整张脸都给遮了起来。还有,那时他的眼神偏呆滞,背也是佝偻着。

就算张和成与阮妍他们怀疑他是装傻,可没见过他的真实面目,一时之间真的难将眼前这位一表人材,英气逼人的俊公子与他联想到一块儿去。

阿灵这丫头可真是好眼光呢,大傻长得还真是不赖,颇有男人味,标准的大帅哥啊。

阮妍暗暗在心中腹诽。

华大夫又在一旁解释道,“恩公以前头部受过伤,所以才会一时之间神智受到了影响。忘记自己的姓名和过住。

半月前,我在街上巧遇恩公,就将恩公带了回去进了医治,如今恩公已经恢复了记忆。恩公特意前来向张兄你们一家表示感激之情的。说要多谢他受伤这些日子的悉习照顾。”

这些日子遍寻他不见,原来是在华大夫那儿治旧疾啊。

这是何氏几人的想法。

阮妍却有些怀疑华大夫所说的话,当时他可是明明白白说大傻是装傻,现在怎么又说成他是脑子受伤才变傻了。

这根本就是前后矛盾嘛。

华大夫似是看出了阮妍的疑惑,道,“恩公因是后天受伤所致的智商障碍,与天生痴傻不同,所以我之前第一眼看到恩公时,怀疑他是装傻。

不过,后来在与他的交往过程中。发现他不是装傻,而是脑部有隐疾,回去后我翻遍医书,费了些力气,才终于找到了治疗之法。“”

“哦。原来是这样呢。”阮妍恍然般的点头。

虽然对医术不了解,但心里还是不太相信华大夫的话。

解释完之后,华大夫不再多说,阮妍信不信他的话不重要,只要张和成信就成。

张和成忙对何氏道,“秋娘,赶紧让周妈妈多备些酒菜。今日可是双喜临门呢,一来咱们寻着恩公,二来恩公身体完全痊愈,等会儿我一定要与恩公和华大夫喝个痛快。”

“嗳,老爷,我这就去吩咐。”何氏笑着应了。

然后她与华大夫和大傻打了招呼。匆匆出了堂屋去厨房。

华大夫眸子微转,对阮妍和张媛二人道,“阿媛阿妍,我家中有坛陈年佳酿,劳你二人去我家拿下。可好。”

这是要将阮妍她们支走呢。

张和成笑着对她二人道,“快去吧,不然天可就要黑了,小心些。”

“嗯。”阮妍与张媛二人应声离去。

等屋子里只有张和成、华大夫和大傻三人时,华大夫的表情肃了下来,对张和成道,“张兄,是否觉着成公子很面熟。”

“华大夫,何出此言?”张和成眸底深处滑过一抹惊惶。

不知华大夫为何会看穿他的心思,但有些事只能永远的烂在肚子里,不能让他人知道,所以装起了马虎来。

华大夫了然一笑,“张兄,莫要担心,我无恶意……”

堂屋的门窗紧闭,谁也不知道他们三人在说着什么。

阮妍与张媛二人去了华家,向李氏说明了来意。

听说要来拿酒,李氏有些不悦的道,“这老东西也真是的,去人家吃饭,怎么反倒来自家拿酒。”

华雪灵听了就皱眉,“娘,您说什么呢?难得爹高兴,平日他一人在家中也不饮酒,酒留着做什么。”

然后对阮妍满含歉意的道,“媛姐阿妍,你们等着,我去拿。”

说着,她就转身去了自家地窖。

看着女儿的背影,李氏气得直跺脚,“这死丫头,和她爹一个德性。”

对李氏的小气,阮妍有些无语。

要不是对华雪灵极为了解和熟悉,真不敢相信她是李氏的女儿。

想了想,她对李氏道,“伯母,晚上一起去家中吃饭吧,人多也热闹些。”

“嗳,这敢情好,省得做饭了。”李氏立马爽快的应了,连句简单的推辞都没有。

张媛暗暗咂舌,这人……

拿酒出来的华雪灵听到这话,也极度的无语和羞愧。

“阿灵,你也一起去。”阮妍笑眯眯的挽了她的胳膊。

“我不去了。”华雪灵忙道。

“去嘛去嘛。”阮妍晃着她的胳膊撒娇。

爹娘都不在家,一人还真有些害怕呢。

华雪灵想了想,只好点头应了。

几人往张家走去的路上,阮妍特意拉了华雪灵落后几步,打听起大傻的事情来,“阿灵,大傻哥在你家治病这样久,你怎么也不来和我们说一声呢?”

华雪灵撅了撅嘴,“是爹不让我说的,而且他这些日子都不在家。”

“不在家。那怎么治大傻哥的?”阮妍好奇的问。

“我爹带着大傻哥一起走的,说要寻个僻静之所为大傻哥治病,治这病得绝对的安静,否则就会前功尽弃呢。”华雪灵解释。

“哦。这样啊。”阮妍轻轻点头,总感觉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华雪灵瞬即又开心起来,“没想到我爹真的将大傻哥给治好了,往后我们可不能再喊他大傻哥了。”

阮妍笑着打趣,“阿灵,你有没有发现大傻哥长得可真是英俊呢,一表人材。”

华雪灵的粉脸顿时就红了起来,啐道,“坏阿妍,你就关心人家长得英不英俊。”

“阿灵。你错啦,我可是替你关注的呢。”阮妍冲她挤眉弄眼,其中的**意味十分浓烈。

“坏阿妍,你又胡说什么呀,不理你啦。”华雪灵的脸顿时羞成了红苹果。

阮妍笑得开怀。

李氏与张媛二人听到身后的笑声。均回头看。

“阿灵,你们在做什么,走路也不老实,不怕被人瞧了笑话。”李氏板着脸斥。

华雪灵与阮妍二人吐吐舌头,互相做了个鬼脸,然后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往前面走去。

回到张家。张和成他们三人已经说完了话,加上张瑞,几人正在海阔天空。

阮妍看出来张和成特别的高兴,笑声都比平日里高声和灿烂。

华大夫也弯着眼睛笑。

大傻也面带笑容,正在说着什么。

屋子里气氛融融,十分温馨。

见到李氏。华大夫讶了下,“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是阿妍请我的。”李氏撇撇嘴。

对于自己这位夫人,华大夫也十分头疼,有些尴尬的对着张和成和大傻笑笑。

凭着华大夫的本事和能耐。娶了李氏这样奇葩的妻子,也实在是令人扼腕。

张和成在心里暗暗为华大夫不值。

虽然对李氏不喜,但这顿饭还是吃得宾主尽欢。

饭后,张和成宣布了个令阮妍他们震惊不已的消息。

要将大傻留下来!

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大傻将会成为张家的一员,住在张家。

就算是张和成父子离家时,他也不会走。

华大夫他到底对舅父说了些什么,让舅父做了这样的决定。

这决定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阮妍隐隐担心着。

对于他的决定,何氏与张媛二人心内也咯噔了一下。

虽然看着大傻仪表堂堂,不像坏人。

可要将他留在家中常住,这就有些不妥了。

可张和成既然当着大傻的面这样说了,何氏还是带着周妈去张瑞住的院子,收拾出一间屋子来给大傻住。

看出家人的犹豫,将大傻安置妥当后,张和成将家人召集到一起,解释道,“阿成是我一位故人之子,因家中逢难,父母双亡,如今安身之地,我不能见死不救。

我是这样想的,等我和瑞儿离家之后,家中就无了男丁,万一遇上什么事都无反抗之力,我们在外心里也不安。

阿成身手不弱,有他在家中护着,我心里也就踏实了。”

何氏担心的说道,“阿成虽然是故人之子,可是我们对他的品性并不了解,留他在家中,我们实在怕得很。”

张和成正色道,“秋娘,你想想,要是阿成不可靠,我又怎敢将他留在家中,我可没糊涂呢。”

阮妍轻轻点头。

舅父说得也有道理,他一直是个慎重的人,当初大傻身份未明时,怎么也不敢将他留下。

事已至此,何氏不好再说什么。

三天后张和成与张瑞就要离家,何氏开始为他们收拾行装。

但同时大家都生出了不舍之情,家里这几日的气压有些低,离别的愁绪萦绕在每人的心中。

在他们父子离家的头一天,何老大与何老二两人却忽然上门来了。

正文、第67章:动怒

何老大与何老二的突然出现,令张家人都惊诧不已。

因大家都知道他们二人已外出行商。

可这才几日的功夫,他们就回来了。

再看他们二人面容憔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笑容苦涩。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阮妍有些不怀好意的想着。

可不会忘了何家人索要货物不成之后的恼羞成怒,说得那些刻薄话如今还清晰在耳。

后来何家兄弟外出之后,王氏又上门来炫耀得瑟,说何家遇上了贵人,荣华富贵只是眨眼间的事儿。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回来了?大嫂不是说你们遇上了贵人,带着你们一起去行商了吗?”何氏狐疑的问。

上次王氏来指桑骂槐,她这心里也有些不痛快。

丈夫和儿子出事后,何家人冷漠的态度,令她十分寒心。

想想这些年,因记着王氏的养育之恩,对何家一直是有求必应。

她对何家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在她遇上难处时,何家人能过来安慰关心她两句,或者为她出出主意。

仅此而已!

从来不敢奢求太多。

可就这一丁点小小的愿望,何家人也没能做到。

家中出事,就算是隔壁邻居,都会上门安慰两声,可身为至亲的何家人,关心安慰的话语没听着,落井下石的事儿倒没少做,甚至还想借着家中出事之机,来占便宜。

这样的亲人,不能不令人心寒和失望。

何氏也是人,也需要亲人的关心和爱护,而不是总被亲人像蚂蝗一样来吸血。

所以,现在面对两位兄长时,态度比以前冷淡了不少。

何老大与何老二两人互相看了眼,尴尬的摇摇头。发出无奈的叹息声。

要是有可能的话,他们是不想开口的。

但眼下时间紧迫,不说也得说。

何老大恨恨的捶了下桌子,道。“唉,我们被骗了。”

被骗?

张和成惊了下,皱眉问,“怎么回事?不是说你们遇上什么贵人了?有贵人相帮,还能被骗?”

何老大兄弟二人脸顿时涨成了紫红色。

犹豫了半天,何老二嗫嚅着道,“什么贵人?那就是个大骗子,我们所有的货物都被他给骗走了,还差点儿连命都给丢了。”

“到底怎么一回事?”张和成的眉头拧得更紧,同时也为何家兄弟受骗而摇头。

何老二解释了事情的经过。

张和成父子受伤之后。无了领路人,何家兄弟心中十分忐忑,同时也很焦虑,不外出行商赚钱,难道要坐吃山空不成。

就在他们焦急之时。经一个朋友认识了一位贵人。

朋友介绍说,这位贵人据说人脉极广,经商多年,身家雄厚,正好也准备北下去谈笔大生意,何家兄弟要是能求得他带他们一起前去,定能赚个盆钵盂满。

何家兄弟见贵人衣着华美。穿金戴银,出手宽阔大方,对朋友的话就深信不疑。

于是他们就去求那位贵人带上他们一起。

贵人之前百般推辞,不愿带他们。

后来在那位朋友的周旋之下,贵人才有些不情愿的带了他们一起。

何家人顿时欣喜若狂,认为发财的机会到了。

他们带着货物跟随贵人一路北下。谁料到,在半道上遇上了一伙劫匪,将货物洗劫一空不说,还要杀他们二人灭口。

幸好当时是晚上,他们几人逃得快。不然哪儿还有命在。

直到此时,他们才知道,那所谓的贵人根本就是土匪,他们上当了。

他们回来后去找那朋友,发现朋友早就不知所踪。

“唉,幸好祖宗保佑,不然,我们可就命丧黄泉了。”何老二叹息。

“是啊,钱没赚到一文,反而损了所有家当,这……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何老大垂了头,后悔不已。

再无当时的得意张狂。

听完他们的话,张家人顿时唏嘘不已。

他们二人年纪可不小了,又在外面跑了这些年,怎会这样容易就被人给骗了。

张和成摇摇头,劝道,“人没事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何老大红着眼睛道,“如今家中分文未有,往后的日子可不知该咋过了,唉,那日不该逃,让那土匪一刀抹了脖子倒轻松,省得活着如此累。”

“是啊,死了一了百了,不用再受罪。”何老二也附合。

何氏还是心软,见二位兄长如此,不由流出了眼泪来,心疼道,“大哥二哥,别这样说,活着可比什么都好。钱没了,可以再赚,要是性命没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赚?秋娘,这话说得容易,可要做起来太难了。我们手头又没银子,去哪儿赚钱,除非和成能再带着我们一起,拉我们一把。

否则,那就是死路一条啊。”何老二也揉着眼睛,说得十分可怜。

听到这,阮开终于明白了。

何家兄弟今天来家中,并不是来告诉大家他们傻被人骗了,而是又想占便宜,想让舅父带他们一起外出赚钱。

她明白了,张和成更听明白了,双眼中有着不悦。

难?

谁的日子过得不难?

要是没有阿妍那一千两银子,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出门。

现在倒好,何家人竟然还想像牛皮糖一样粘过来。

阮妍眸子微转,一脸天真的看着何老二问,“二舅舅,你们又没银子置货,跟在我舅父后面出去又有何用呢?在外面吃饭住宿都要花钱呢,你们不会是想占我舅父的便宜吧,我舅父也没钱呢,上次货都被埋了。”

她的话说得太过直白,何老大兄弟恼怒的同时,一张老脸也禁不住红了。

他们就是这样打算的。

跟在张和成后面一起出去,一路的花销自然是张和成的,到时他赚了银子,少不得还要分些给他们。

只是没想到。阮妍会这样赤果果的揭穿了他们。

“阿妍,胡说什么,谁要占你舅父便宜,我和你二舅舅是想去北地谋份差事做做。”何老大忍着要掐死阮妍的冲动。高声斥。

“大哥,去北地谋差事做,还不如就留在吉安呢。”何氏接话。

二位兄长打什么主意,她也看穿了。

张和成轻叹一口气,道,“大哥二哥,对不住了,我们眼下手头也紧,这次出去恐怕带不了你们。

这样吧,你们就留在吉安。想办法做点儿小生意,等我们年底回来再说。若我们今年生意好,到时肯定会拉你们一把,眼下真是无能为力。”

被拒绝了,何家兄弟失望之余。就是生恨。

但他们知道,这种事是无法强迫了。

看样子只能让王氏出马了。

二人没有再说什么,哭着喊命苦离开了张家。

终究是自己的兄长,何氏看着他们可怜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等他们离开后,就试探着问张和成。“老爷,我们能不能再帮帮他们?”

“秋娘啊,我也想帮,可是,我们拿什么来帮呢?”张和成叹息。

何氏抿抿唇,犹豫了一会儿之后。道,“要不,我们借点儿银子给他们,让他们置点儿货随你一起,或者我们借他们一车货?”

张和成看着妻子轻松的说这些话。差点儿哭了。

被何家兄弟扰得心情不好,这语气也就不太好,冷笑一声,反问妻子道,“秋娘,咱们家有多深的底子,你难道真的不清楚?”

“我……”何氏有些语塞。

虽然张和成交了银子给她,后来又将所有银子拿去置了货,可她想着,他手上应该还有余银的。

“秋娘,前些日子你问我为何发愁,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为没银子置货而发愁。后来,要不是阿妍看出我的难处,拿了一千两银子出来,我哪儿来的银子买石墨。

秋娘,何家这些年赚得并不少,此次他们置货花了多少银子,我这心里清楚得很,不管他们有没有被人骗,但家里置两车货的银子还是有的。

他们要是真心想赚钱,我不会不帮,可他们要是将我张和成当孬子,想占我的便宜,哼,那是门儿都没有。我张和成拼着性命赚来的银子,可不是这样随便拿去给人家花的。”张和成寒着脸道。

这次是真的怒了。

以前这些话他不愿意说,一来他不是个爱说别人家闲话的人,二来这是别人家的事,他也管不着,再说了,偶尔给何家一点儿好处,那也应该的。

毕竟何家是妻子的娘家,何家人是妻子的亲人。

他父母去得早,又无兄弟姐妹,也拿何家人当自家人来待。

可今天实在是忍无可忍。

何家人一次又一次的上门装傻充愣,一次又一次的欺辱,让他知道,在何家人心中,他们张家人什么都不是,只是他们何家赚钱的工具。

说完这些话,张和成拂袖而去。

留下何氏一人伤心流泪。

成亲近二十年了,这还是张和成第一次对她发这样大的脾气。

周妈妈从外面进来劝,“太太,您别难过了,老爷说这些话不是针对您的,老爷一门心思都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啊。”

“他为这个家,我难道就不为这个家嘛,有话好好说不行嘛,冲我发什么火?”何氏气得拍了桌子。

周妈妈摇头,“太太,我没说您不为这个家,老爷发脾气那不也正常嘛,这人呀,谁没个脾气的,没脾气的那可是泥人。

太太,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再说了,老爷少爷明儿可就要走了,这一去,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们得做些好吃的才是,让他们高高兴兴的离家,可不要让他们装着一肚子气走。

为了别人家的事,伤了我们自家的感情,那可就真的不合算啊。”

在周妈轻声细语的劝慰下,何氏这情绪才算平复下来。

是啊,丈夫儿子明天就要走了,不能让他们伤心,决定亲自下厨去做些好吃的。

她随着周妈一起往厨房走去。

只是刚出东院,一阵惊天动地的嚎啕怮哭声从院外传了进来。

正文、第68章:揭短

院外的哭喊声,对于何氏来说,一点儿也不陌生。

声音是属于王氏与吴氏的。

“唉,她们这又是在做什么?”何氏皱着眉头低喃。

心情烦乱的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王氏。

“太太,您先去厨房吧,看我准备的那些菜可行,需要添补什么的,等会儿您告诉我。

我去门口瞧瞧去,您且莫要露面,省得到时又纠缠不清。”周妈建议。

傻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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