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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错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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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意之至。”冷贯霄倒想看看她是否有真才实学。
  “你确定?”易守信的疑问,摆明了不信任她。
  堂玄辰没好气地白了易守信一眼,青葱十指转眼间扣了十枚带毒金针,旋即手法俐落地射向“唐门”门徒。
  “咦?『漫天花雨』?!大家小心!”为首的“唐门”弟子见状大喝,并立即闪躲。本以为她是到处招摇撞骗的骗子,但见她发射毒针的手法,即知她不是随便说说的。
  毒针射出后,堂玄辰绯色水袖翻飞,“七彩绚香”马上自袖中送出,飘散向“唐门”弟子。
  冷贯霄与易守信一直留意着她的动作,见她水袖翻动,心知有异,立时憋气,立于上风之处,以免不小心沾染到她送出的毒粉。
  同样惯于使毒,见识过相同手法的“唐门”弟子心下大惊,纷纷掩面屏气,其中有反应较慢者则在闻进“七彩绚香”、发现不对劲时,已全身虚软地倒下。
  “你果然会使毒!”为首的“唐门”弟子回赠她“漫天花雨”,一堆毒针立即朝她迎面而来。
  “堂门”与“唐门”本是同宗,许多手法如出一辙,连用的暗器都相同。当“漫天花雨”迎面而来时,看在堂玄辰眼里不过是班门弄斧,她嘴角噙着一抹自信的笑容,双手变出两块磁石,旋舞三两下,毒针已尽数让磁石吸附,且在下一瞬间再以“漫天花雨”回敬。
  “唐门”弟子的其中三名来不及防备,被她射出的毒针射个正着,哀叫倒下。
  “贯霄,你觉不觉得他们两人的手法其实挺像的,看起来根本像是同门起了内哄吗?”看了一会儿,易守信有感而发。
  “的确是同一路子。”冷贯霄自然也瞧出端倪来,但一时间无法断定两方是在合演一场戏给他们看,抑或是两方皆未说谎,于是他决定静观其变。
  “为何你会使本门的『漫天花雨』?”接连见她出手的“唐门”弟子也发现了,大声提出质问。
  “谁说『漫天花雨』是你们的?”堂玄辰冷哼一声,继续与他交手过招,看谁用毒用得更为精湛。
  “唐门”弟子除了为首者外,一个个应声倒下,根本就奈何不了堂玄辰。冷贯霄和易守退至不会受到波及之处观看。
  “或许我们没有抓错人。”冷贯霄对易守信发表看法。
  “怎么说?”易守信不解。
  “瞧她用毒的手法比那个『唐门』的人还要厉害,他们十来个也奈何不了她一人,她应该没胡吹,的确是有办法救皇甫朔。”见识过她的身手后,冷贯霄相信她。
  “有道理。”易守信看着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点头同意。
  堂玄辰为了“堂门”名声,也是不容旁人再小觑“堂门”,卯足了全力对付“唐门”弟子,“唐门”弟子被她打得毫无招架的余地,最后中了她独自调配的“如痴如醉”,宛如喝醉般,整个人摇摇晃晃、颓然软倒坐在地上。
  “如何?再说没听过『堂门』的名号啊!再说不晓得我们是死对头啊!告诉你,你们『唐门』不过是一群井底之蛙,根本就不晓得我们『堂门』比你们厉害多少!你回去告诉你们门主,我们终会夺回曾被你们夺走的一切!”一吐怨气的堂玄辰神态睥睨地要他带话回去。
  “姑娘,在我们见识到你无人能出其右的高超使毒技巧后,我要为自己先前的有眼无珠向你道歉。”眼下要紧的是化解堂玄辰心头的怒火,将她留下。易守信朝冷贯霄使了个眼色,故技重施,大大地夸赞她。
  “你这人倒挺爽快的嘛!好,我接受你的道歉。”易守信的赞赏将她捧得高高的,但消除不了先前对他的怒火。若非她输在武功不如人,依她高超的用毒技巧,他与冷贯霄压根儿就制伏不了她。
  “姑娘果真是泱泱大度。”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冷贯霄接手吹捧她的使毒技巧,果然没错。
  “这是当然!”堂玄辰骄傲得鼻尖都朝天了。
  “只是不晓得姑娘是否还愿意照先前所说的,出面为我的好友解毒?”冷贯霄有礼地询问,倘若她不肯,他就会硬抓走她了,反正皇甫朔身上的毒非解不可。
  “这个嘛……”堂玄辰犹豫了。
  “我相信姑娘若不出手,皇甫朔身上的毒是绝对解不了,至于这群『唐门』弟子,本事更是不及姑娘万分之一,我根本就不奢望他们有办法救皇甫朔。”冷贯霄再大大夸奖她,非得将她哄得心花怒放,心甘情愿为皇甫朔解毒不可。
  “这是当然,这帮人连帮我提鞋都不配,怎么可能会解毒?先前因为你们不了解我『堂门』有多了不起,所以我才会有所迟疑,但是现下你们已经知道我的本事,对我『堂门』应当也是推崇备至,我出面救皇甫朔,不过是举手之劳。”心情好又急于让冷贯霄他们知道她“堂门”绝对不仅止于她说的那么厉害,而是超乎他们预期的厉害,于是决定再让他们大开眼界,不再排斥出手救中了毒的皇甫朔。
  “姑娘说得是。”冷贯霄淡笑,由她天花乱坠说去,只要她能救得了皇甫朔,就算她说“堂门”所有人都能飞天遁地,他也不会否决半个字。
  “哼!就算你解得了又如何?要知道你们已经被我『唐门』盯上,我们会一直出击突袭,直到你们屈服为止!”为首的“唐门”弟子不甘示弱,放着狠话。
  “好啊!不怕死就尽管来,以为姑奶奶我会害怕吗?啧!笑话!我会让你们直的过来,横着离开!不过你们闲着没事,干么对那个皇甫朔下毒?而且还跑来这儿下毒拦人,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堂玄辰发现“唐门”的异样,加上先前小二哥说的,“唐门”出动这些弟子一定怀有她所不知道的目的,她得打探清楚才行。
  “我们为何要这么做,与你无关。”“唐门”弟子坚持不肯透露消息。
  “他们为何会找上你们?”堂玄辰改问冷贯霄与易守信。
  “我也是一头雾水,很想知道他们所为何来?为何要下此毒手?”冷贯霄耸肩佯装不明白。
  “兴许他们闲着没事找人麻烦吧。”易守信同样耸肩,带过。
  堂玄辰看着欲言又止的“唐门”弟子,再看似乎什么都不知情的冷贯霄与易守信,直觉告诉她,事情并非如他们所讲的那样,他们定有事隐瞒!她相信“唐门”不会无缘无故找上他们,定有什么重要原因才对。
  他们不肯说没关系,她会跟在他们身边找出答案来。不管“唐门”找上他们,为的是何事,她都会抢先一步,粉碎“唐门”的想望。
  “嘻,你们不说也没关系,既然大伙儿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们帮我捎点信息回去给你们门主吧!”堂玄辰的晶灿眼眸骨碌碌地转动,娇笑后,便自怀中掏出一罐瓷瓶,自瓷瓶中倒出数十颗朱红药丸。
  冷贯霄一直留意她的举动,看见她眼瞳中闪烁的淘气光芒,曾为她悸动的心弦忍不住又挑动了。
  “唐门”弟子见她倒出的朱红药丸立即心生畏惧、头皮发麻,但仍紧闭双唇,死也不肯求饶。
  “这算是我对你们的小小回礼。”敢对她下毒,她当然也不会对他们太客气。她将手中的朱红药丸一一喂入“唐门”弟子口中,要他们领教她的厉害。
  “唐门”弟子坚持不肯吃,无奈受制于人,只能被动地服下。
  “你给他们吃了什么?”冷贯霄出声询问。
  “不会要了他们的命吧?”易守信大感好奇。
  “当然不会,只会让他们全身红肿,宛如被一群蚂蚁啃咬罢了。”这算是小小教训,如果她真要“唐门”弟子的命,可不会是只下这么简单的毒。
  “唐门”弟子全都瞪大眼睛看她,果不其然,刚被迫服下毒药的他们,肌肤立即感受到宛如蚂蚁啃咬的痛痒,让他们一个个情不自禁地痛呼出声。
  “守信,看来『唐门』的弟子会是甩不掉的麻烦。”冷贯霄领着易守信到不远处压低声音说道。
  “的确是如此,他们为了得到墨蟾蜍,绝对会不择手段。”易守信同样压低声音,注意不让堂玄辰听见。
  “咱们得分头进行,我担心守备在『幽碧山庄』的人马会抵挡不了『唐门』的攻势。守信,你回『快刀门』调集更多人马赶往平阳,我则带她从这儿赶回去救皇甫朔,咱们在『幽碧山庄』会合。”冷贯霄当机立断地下决定、分头进行,以免“幽碧山庄”再出事。
  “好,我马上就去!”易守信颔首,同意他的决定。
  有许多事、许多话,冷贯霄都知道他不用亲口说出,已是老江湖的易守信就能做得很好,无须他为自行离去的守信忧心。
  不远处的堂玄辰不理会他们哥俩好私下谈论些什么,她可是有满肚子的话要“唐门”弟子带回去给他们门主,得一一道出,好让他们记住才行。
  哼!“唐门”嚣张不了太久了!接下来,且看“堂门”如何叱吒风云!
  第3章(1)
  黑夜中,点点星光高挂天际,本该是夜深人静,但仍有人趁夜赶路,躂躂马蹄响彻空寂荒地。
  堂玄辰于易守信离开前,特地给了易守信一瓶丹药,以防他不小心中了“唐门”的道时,可以立即服下,就算她给的丹药无法将毒素尽除,至少不会让他死去。
  她之所以给得如此爽快,就是要易守信知道,“堂门”不论在哪一方面都远胜“唐门”,最好易守信离开蜀地后,于江湖上走动时,能多说“堂门”的好话,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堂门”比“唐门”优秀千百倍。
  “虽然救人急如星火,但是我还有许多话没有交代好……”一路上,只听已服下解药,解了“唐门”毒的堂玄辰不断在唠叨抱怨。
  “……”听她说了一路的冷贯霄紧抿着唇瓣,额际青筋浮跳,拚命告诉自己,皇甫朔需要她,所以不管她说了什么,全都由着她说去,不需加以理会,尽管将她说的话当成是嘈杂的乌鸦叫声即可。
  “那些『唐门』弟子不晓得会不会把我说的话照实告诉他的门主……我当时真该一一写下来,让他们带回去给他们的门主。”堂玄辰之所以会念上一路,担心的就是“唐门”弟子没办法将她的肺腑之言悉数记下,如实禀告上呈。
  “等你拟好万言书,恐怕已过了三个时辰。”冷贯霄终于忍不住反唇讥讽。光是听她对自个儿门派的推崇,就听得他头皮发麻,耳朵快要长茧了。虽说忠心于本门是件好事,但他行走江湖多年,可没见过像她如此忠心耿耿,彷佛不说尽本门好话就会毒发身亡似的人,非得长篇大论、不厌其烦地说了又说不可。
  “不多写点,『唐门』门主岂会知晓我们已是他们望尘莫及的?”堂玄辰打从心里认定凭“堂门”的伟大与光辉,就算让她写上一天一夜,恐怕也是不够。
  冷贯霄闻言,真的是服了她,他摇摇头,懒得再和她说。
  “你说被我们留下来的『唐门』弟子会如何?会不会有人正巧路过,再给他们一顿教训?”她充满期待与渴望。
  “他们中了你下的毒,够惨的了,我认为就算有人正巧路过,也不会为难他们才是。”冷贯霄就事论事,不认为路过的人会对“唐门”弟子下手。
  “会很惨吗?我怎么不觉得。”堂玄辰认为她所下的毒不会要人命,所以不能称得上惨。
  “当然惨,你让他们全身红肿,还使他们痛痒难忍,抓得整张脸肿若猪头,这样还不叫惨?”他挑了挑眉。
  “牛刀小试,当作纪念嘛!”堂玄辰耸耸肩,不觉得这样做算过分,她得让那群人以红肿的全身及猪头般的脸庞当讯息带回“唐门”去,才能让“唐门”门主知道,“堂门”不再默不出声、与世隔绝。
  “我想他们并不会觉得这是个纪念,他们将视为奇耻大辱,并找机会反击。”冷贯霄要她最好有心理准备。
  “哈哈!他们若有胆,尽管放马过来,姑奶奶我可不晓得怕字要怎么写!”堂玄辰嚣张大笑,巴不得“唐门”的人找上她,让她再次狠挫对方锐气。
  “你们这梁子是如何结下的?”冷贯霄很好奇,为何她会对“唐门”恨之入骨,非得要狠狠践踏“唐门”,方能消去心头之恨。
  “这个说来就话长,不过既然你想听,那我就告诉你……”
  堂玄辰非常乐意让他知道,关于“堂门”与“唐门”的恩怨情仇,开始滔滔不绝地叙述陈年往事,要他知道“堂门”的痛与仇。
  “原来如此。”从堂玄辰口中,冷贯霄终于明白为何堂玄辰使毒的手法会和“唐门”雷同了,原来他们本是同门。
  他挺同情他们的,因为落败不得不离开,莫怪她会如此痛恨“唐门”。想来“堂门”所有人无不以打倒“唐门”为己任,所以日夜潜心研毒,结果又有不少门人死于自己所调配的毒药,够悲凉的了。
  “所以你们决定现在开始反击,夺回属于你们的一切?”冷贯霄问道,她既已挑衅地恶整“唐门”弟子,应当已准备好要和“唐门”正面冲突了。
  “我们一直有这样的计划。”堂玄辰顿了下,为时已晚地发现,门主根本就不知道她和“唐门”起了正面冲突,她悄悄地吐了吐丁香舌,告诉自己,就算门主知道她和“唐门”起冲突,应该也会拍手叫好,不会怪她才是。
  “……一直有的意思,指的不会是从『堂门』第一代门主就开始有这样的计划吧?”冷贯霄再问,赫然发现“堂门”恐怕根本就还没做好反击的准备。
  “提早做好准备,更胜于从不做准备嘛!”她觉得尴尬,乾干笑了两声。他不会觉得“堂门”只会嘴巴上大嚷说要报仇,实际上却不敢行动吧?
  “『堂门』还剩下多少人?”冷贯霄不得不怀疑“堂门”其实早已名存实亡。
  “当然还有很多人,你千万别瞧不起我们。”三者为众,“堂门”剩下来的人超过三人,自然是还有很多人。
  “你确定?”她的目光闪烁,根本就是在说谎。冷贯霄已可以想像得到,她口中伟大又神圣的“堂门”所在地,其实门户破败,无限凄凉,而她自称为“堂门”左护法,是否还身兼右护法,再兼其他一些他所不知道的名堂,都还是个未知数。
  “当然!总之,我『堂门』神圣不可侵犯,且将所有毒物研究透彻,『唐门』那群不济事的家伙可没本事找我们麻烦!”堂玄辰答得理直气壮,不容他质疑她所说的话,在回他话时,还不忘吹捧本门。
  “是,你说的都是。”在得知“堂门”的窘况后,若非见过她的本事,确定她还有点能耐,他根本不会相信她有办法帮助皇甫朔。
  “我的事你全都知道了,不过你的事我却一点都不晓得,该换你说说自己的事了。”怕他再追问更多有关“堂门”不欲人知的隐秘,连忙将话题转移到他身上。
  “我很平凡,没啥好谈的。”冷贯霄耸了耸肩。
  “怎么会没有?你的门派叫什么?『书生派』?”她对江湖上的事一无所知,好奇得很。既然两人要同行,不如向他打探江湖轶事,如此既可打发时间,又可以增广见闻,何乐而不为?
  “江湖上并没有『书生派』这个门派。我之所以打扮成书生,是为了掩人耳目,但还是被『唐门』的人给发现了。”或者该说,“唐门”的人一直密切在留意他和易守信的行踪,所以他们才会那么快被发现。
  “我还是很好奇,『唐门』为何不找别人,偏偏找上你们?”她状似闲话家常,问得漫不经心。
  “这你该问他们,而不是问我。”冷贯霄同她打太极。
  “可惜他们嘴紧得像蚌壳,原以为我让他们的脸肿得像猪头后,他们就会乖乖吐实,结果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实在是太让她失望了。
  “原来你再下毒,不仅是为了回敬他们,也是想逼他们说出阻拦我们的原因?”看来她心甘情愿要与他前去救皇甫朔,多半也是为了调查“唐门”找上他们的原因吧?冷贯霄故意不点破。
  “就无聊试试嘛!方才你说你不是书生,那你到底是出自哪个门派?”她云淡风轻地带过她的目的,再不死心地追问。
  “我师承天山老人,是『天山派』弟子。”冷贯霄见她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再隐瞒。
  “『天山派』?没听过。”她总是待在“堂门”,难得下山进城,听过的门派寥寥可数,一听他是“天山派”的弟子,脑中对“天山派”是个怎样的门派是一片茫然。
  “没听过无所谓。”他丝毫不在意自己的门派并非人尽皆知。
  “不过我听过『少林』、『武当』、『峨嵋』这些门派。”怕他会笑她孤陋寡闻,连忙补充。
  “这三个门派皆是名门正派,许多门派以他们马首是瞻。”冷贯霄简短谈及这三大门派。
  于透着星光的黑夜中,堂玄辰目光热切地凝望着他,希冀他能多说些有关这些门派的事迹,让她解解馋。
  但是冷贯霄无法与她心灵相通,话说到此,便宣告结束,继续赶他的路。
  “这样就没了?”失落不已的堂玄辰快马加鞭追上,锲而不舍地追问。
  “没了。”他回答得干脆俐落。
  堂玄辰气闷地鼓起双颊,她强忍着睡意,与他拚了命地狂赶路,原是想和他谈天说地来打发时间,也期望他能在两人谈话间,透露有关“唐门”的消息给她,结果弄了半天,她仅知道他是“天山派”的弟子,其他的还是一无所知,要她如何不气闷叹气?
  这一失落,倦意涌上,经过一整天的缠斗、赶路,她的体力已消耗殆尽。她看着前方体力仍旧充沛的冷贯霄,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有精神,毕竟他先是和她起了正面冲突,抓了她后,又遇上“唐门”的人,虽然最后由她出手摆平了“唐门”弟子,但他也消耗不少体力不是吗?怎么会丝毫不见倦意?
  “莫非是早已习惯?”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绝不认为是她体力不如人。
  骑在前头的冷贯霄发现她的速度愈来愈慢,他预计她会很快赶上,可是她并没有,而且是离他愈来愈远,若非知晓她有意向他打探“唐门”的事,会以为她又反悔,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她是怎么了吗?”冷贯霄有些担心,勒马停蹄,等她赶上,待见她的头颅彷佛有千百斤重,不住往下点时,终于发现问题所在。
  今天算是累了一天,她会感到疲累也是理所当然,只是眼下他们置身于荒郊野外,想找间客栈让她好好睡一觉,并非易事。
  她的疲累,令冷贯霄那对她毫无防备的心,涌上层层怜意,想将她搂在怀中,宝贝呵护,这感觉未曾有过,今日竟因她而起,让他不禁摇头苦笑。
  马背上的堂玄辰已经累到干脆闭上双眼,完全不管马儿怎么跑,管马儿是要带她水里来,还是火里去,她全由着它去,只要别吵醒她就成。
  没人驾驭的马儿带她扬蹄前行,故意行经一棵枝桠低垂的大树旁,马儿特意低下头,不让枝桠扫到,但坐在马背上、已睡得昏昏沉沉的堂玄辰压根儿就没发现马儿的恶行。
  “小心!”冷贯霄发现马儿恶劣的行径后,大喊,要她留心。
  没有防备的堂玄辰于听见冷贯霄的呼喊声,睁开眼睛的同时,低垂的枝桠已迎面扫来!她受到惊吓,整个人重重跌落在地,痛呼出声。
  当来不及赶到的冷贯霄纵身轻驰到她身畔时,她已经摔得七荤八素,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发生了什么事?”她跌得难看,一脸惊惶。
  “你摔下马背了。”冷贯霄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扶她起来。
  “我怎么会摔下马背?”她明明坐得好好的呀!
  “……马儿带你去撞低垂的枝桠。”虽然实情伤人,但他不得不让她知道,马儿在欺负她。
  “什……什么?!它带我去撞枝桠?”她吃惊到口吃,难怪她的脸颊热辣生疼,原来是被枝桠扫到。
  “你有没有受伤?”冷贯霄尽管觉得她的遭遇很值得同情,但唇角却忍不住悄悄扬起一抹微笑。她饱受震惊、杏眼圆瞠,像只受惊小兔的模样,实在可爱得让他想拥抱她,他得按捺下因她躁动的心,才不会吓着她。
  “没有。你说,它……是不是瞧不起我?”她手指抖啊抖的,指向正悠哉踱步至一旁吃草的马儿。
  “怎么会?”冷贯霄昧着良心,努力收回唇角的笑容。
  “如果它不是瞧不起我,为何会故意欺负我?”莫非连马儿都能轻易认出她是从山里来的,笑她是土包子,所以故意恶整她?
  “马怎么会瞧不起人呢?你太多心了。”恐怕事实便是如此。
  “此仇不报非君子!我要下毒毒它,让它全身的毛掉光光,像个癞痢头,教它不管上哪儿都会受人耻笑!”这个世道是怎么了?居然连马都会马眼看人低!她得给它一个狠狠的教训,它才会知道什么叫做怕。
  “骑它的人是你,它若到处受人耻笑,别忘了坐在光秃秃马背上的你也会一并遭人耻笑。”他提醒她别逞一时之快,不然后悔的人将会是她。
  “……可恶!气死我了!”堂玄辰经由他的提醒才想到,如果马儿秃了,坐在马背上的她会有多光采?她为没办法替自己讨回公道,气得直跳脚。
  “你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原谅它吧!”冷贯霄要她拿出肚量来。
  “被摔下马背的人又不是你,你说得当然轻松!”她恨恨地白了他一眼。
  “别气了,是我让你太累了,我们去找间客栈休息吧!”她发火的模样,也有趣得紧,冷贯霄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他这样算是在向她道歉吗?堂玄辰睇望着他,发现他的语气不再冰冷,态度不再冷酷,对她似乎比较友善了。她愿意接受他的歉意,因为他的笑容不知怎地感染到她,使她微微一笑,用力颔首,不再生马儿的气。
  她喜欢他望着她,嘴角轻勾微笑的模样,很诱人,让她想与他亲近。
  “我真的累到可以随时倒地而眠。”她试图忽略对他的感觉,以轻松的口吻同他抱怨。
  “我知道,走吧!”冷贯霄很自然地拉着她的手,走向他的马,若是在早先之前,他绝对不会轻易碰触她,以免会不小心着了她的道,但经过“唐门”弟子的扰乱与她这一跌,让他觉得两人更加亲近了些,不再是剑拔弩张的敌对关系。他也发现她喜欢虚张声势、对人放狠话,事实上当她出手时,并不会真的直取他人性命,“唐门”弟子就是一例,尽管他们对她出手狠毒,她在气呼呼之际,仍是手下留情了,只给一点小教训,这使他听从心底的声音,相信她不会突然对他出手。
  “怎么是……”堂玄辰随着他走,没想到他不是带她回到她骑的马儿那儿,而是来到他的马身边。
  “你累了,再任你独自骑马上路,恐怕会一再发生摔马的事,我可不想下一回你不小心跌断了腿或是摔断了脖子。”能与她亲近的好藉口流利道出,他俐落翻身上马,对她伸出手。
  堂玄辰望向代表信任的左掌,明白这对他而言,是极为冒险的举动,她可能会趁他不备要了他的性命,但他却愿意将性命交托到她手中,她的心头为此涌现奇异的感受,暖暖的、甜甜的。
  她微微一笑,握住他的左掌,接受他的协助,翻身上马坐在他身前。
  “你若累了就睡吧,我不会让你摔下去的。”一偿心愿的冷贯霄对着怀中的堂玄辰低道,对她的呵疼之意悄悄流泄在眸底。
  “太好了!”他的信任让她的心更为踏实,他将性命交到她手中,她就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她亦同样献出她的信任,相信他会保护她,不管他是否能找得到客栈,反正她只要闭上眼呼呼大睡即可。
  她放心地倚在他的胸膛,将他的胸膛当作最安全的倚靠,唇角噙着喜悦的微笑,想着他深邃动人的眼眸,闭上眼梦周公去。
  冷贯霄睇望怀中的人儿,再一次打量她,心,悸动了起来。
  其实她是个娇俏可人、很容易让人动心的姑娘,而他也在无法自我控制的情况下,对她留上了心。
  寂凉的夜,春风吹啊吹,悄悄吹进冷贯霄那已渐起涟漪的心湖……
  第3章(2)
  冷贯霄花了大半夜的时间,终于发现一间伫立于荒郊的小店,可以供他们歇歇腿。
  至于堂玄辰先前所骑乘的马儿,一遇上冷贯霄就乖若小羊,温驯地跟在后方,与他们一同来到小店外。马儿的表现,令他啼笑皆非,他猜想马儿是挑人欺负,但不知马儿怎么会觉得堂玄辰好欺负,倘若马儿知道堂玄辰精于用毒,一定会听从她的命令,完全不敢作怪。
  “姑娘,醒醒。”他爱怜地轻唤怀中正睡得香甜的人儿,一路颠簸,她竟然能睡得这么好,可见她真的是累坏了。
  “……别吵……”沉浸于睡梦中的堂玄辰只觉耳畔吱吱喳喳,扰乱她的好眠,葱白纤指抓了抓颊畔后,继续和周公难分难舍。
  “姑娘,我们已经到旅店了。”冷贯霄刻意放大音量叫她,明白在她睡意正浓时吵醒她是件残忍的事,但眼下有舒服的床铺可睡,没放弃的道理,况且他也累了,需要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才有办法继续赶路。
  “该死!你敢再吵我,我就把你毒哑!”被锲而不舍的叫唤声吵醒,使她情绪恶劣,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睁开眼就展现她的狠劲。
  一说完要毒哑对方的话后,才赫然发现同她说话的人是冷贯霄,心头的怒焰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毕竟没忘心头对冷贯霄产生的好感,亦没忘他好心地护她骑马找到旅店,再者,她根本打不赢他,想要毒哑他,恐怕得大费周章才会有办法成功。
  “清醒了?”她三句话离不开毒,这种情况跟习武成痴的人很雷同。
  “呵呵,真是对不住啊!我睡糊涂了,完全忘了自己已不在『堂门』的事。”她尴尬地对他傻笑,希望她刚才脱口而出的威胁,不会给他留下坏印象。
  “没关系。你有办法自己下马吗?”冷贯霄不在意地对她微笑,瞧她仍旧是睡意蒙胧的模样,他担心她会在下马时,不小心跌个狗吃屎。
  “当然可以。”见他没有动怒,她开心地松了口气。思及舒服的床铺在呼唤她,就算是用爬的,她也会爬下去。她俐落地翻身下马,准备投向床铺的怀抱。
  冷贯霄随后跟着翻身下马,堂玄辰嫉妒地发现,他赶了大半夜的路,竟然不见丝毫憔悴,反观她,则是全身有气无力,彷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她深信现下的她一定是一副被鬼打到的丑模样。唉,老天爷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她满怀哀怨,看着冷贯霄拍打门板,将睡梦中的店家唤醒,猛地早已饥肠辘辘的肚皮发出抗议声,她这才想起,他们急着赶路,也没花时间填饱肚皮,先前因为太累,没能察觉到饥饿,现下补过眠后,她觉得自己吞下一头牛都不成问题。
  “你很饿了。”让人无法忽略的“咕噜咕噜”响声自身后传来,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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