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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吧!处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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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赦对天咆哮,与父亲卯上了。“你自己娶‘丑妻’,凭什么要你的儿子也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这一字一句,像把利刃般划过了母亲霄芸的心脏。
  下一秒,千鹤岳拓以迅雷不及耳之速取下了挂在墙上的武士刀,刀锋出鞘,利刃的尖端对准了烈赦的颈项,距离烈赦仅咫尺而已。
  “在黑道,刀不留情!”千鹤岳拓面无表情,简单地说:“这是你第二次轻蔑你母亲,我下令过,只要有人敢说她的不是,我会杀了他!”在岳拓的眼中,已没有对儿子的丝毫怜悯。“我说到做到,就算你是我的儿子,我也是言出必行。”
  “爸……”
  “主人——”众人试图为烈赦求情,纷纷跪了下来。“请息怒,饶了大公子吧!”
  唯独烈赦不肯跪下。
  千鹤岳拓也不为所动,那把刀几乎要划过烈赦的颈子,但是千钧一发间,刀子停住了。
  霄芸不知从哪儿冒出,她卑微地躲至岳拓身边,怯懦地轻轻拉扯丈夫的袖子,虽然还是低著头、一句话也不说,但是母亲关爱儿子的动作一览无遗。
  也唯有霄芸能让岳拓气消、平息怒气。他软化了,以充满威望、跋扈的语气说:“算你好运!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放你一马!”
  大家终于松了口气,紧接著,岳拓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管如何,绣寻已是千鹤家的大媳妇,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你不能不接受。莫绣寻有妇人应有的‘德行’我不会看错人的。”
  在烈赦令人动容、怆然的神情间,无人看了不心悸,他对父亲嗤之以鼻道:“她那么丑,只因为她是处女,我就必须娶她?哈!哈哈!德行?想要用妇德来征服我这‘股王’?”
  他的目光闪现了誓不两立的光芒。“父亲大人,恕孩儿难以从命,我不像你那么认命,愿娶丑妻。”
  他再一次明目张胆地侮辱了母亲霄芸,摆明不把父亲放在眼里。抛下众人,断然离去。
  烈赦那股誓死不从的神情,让岳拓不由得噤口。而霄芸呢?对儿子感到既无奈又心疼,也挥不去自己终生背负丑陋面貌的阴影。
  莫绣寻躲在房内一角,专心倾听大厅传来纷纷扰扰的声音。
  她不是个无心的女人,她的外貌让她不断压抑自己的感情、淹没她丰富的七情六欲,而今她再也藏不住了。
  面对丈夫对她的“指控”,她的泪水像汪洋大海般地流下双颊,一发不可收拾。她的丈夫嫌弃她,在洞房花烛夜,压根儿不见踪影。
  就因为她这张脸吗?幸好房内没有开灯,这就是莫家坚持以中国古礼嫁女儿的用意吧!只有红亮亮的蜡烛烧得透红,也因为恍如处在黑暗中、朦胧不清的世界里她才敢面对镜子。
  镜子映照出一张怎样的脸呢?一块几乎遮住半边脸的黑色胎记。
  她失魂落魄地坐在镜子前,整夜无眠,等到著丈夫烈赦归来。
  鸡啼声响起,开始了莫绣寻在千鹤家的第一天。
  她是大媳妇,也是大少奶奶,只是丈夫烈赦仍不见踪影。
  有人来叫门了,是两个女仆。不愧是豪门世家,莫绣寻根本不用动手,就有人主动将她服侍得好好的,为她穿衣、为她打扮、上妆,只是仍遮不住她红肿的眼睛和明显的胎记。这是一个扯不去、丢不掉的记号。
  不管昨夜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过去的所有纷纷扰扰,甚至包括眼前这令人退避三舍的胎记,女仆已被训练得毫无反应。
  这些千鹤家的女仆是很懂得对“丑陋”视而不见的,或是她们只会窃窃私语吧,又或者在背地里会嘲笑著大少奶奶的长相,饶舌地谈论怪不得新婚夜烈赦少爷无法接受的事实,才会闹得全家鸡飞狗跳的八卦。
  “用餐了!少奶奶,请!”女仆们打理完毕,摆出请的手势。
  在离去前,莫绣寻不忘回首凝望新婚寝房一眼,空荡荡的,甚至连那张进口羽毛大床也是冰冰冷冷的。
  惆怅折腾著她的心,丈夫一夜未归,只因她长得丑。
  千鹤家的家规规定所有家族成员都到时,才能开动用餐。而今天,在家族的成员中多了一位莫绣寻,却也少了大公子烈赦的踪影,属于他的那副碗筷正静静地躺在餐桌上。
  此刻,三个弟弟总算看到了大嫂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他们佯装对她视而不见,心照不宣地开始同情起大哥惨痛的遭遇。唯独岳拓不这么认为,他看见妻子霄芸对媳妇绣寻嘘寒问暖,从霄芸的神情中,他知道她是充满歉意与愧疚,毕竟烈赦千不该、万不该在昨夜和今早,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于父亲和母亲的接受,三个弟弟狻不以为然,但是碍于父亲的威权,他们也只得屈服,一一自我介绍。
  “大嫂好!”他们一致对莫绣寻行大礼,表达尊敬,但是骨子里却对嫂子充满敌意,怀疑著这样不堪入目的长相,怎配做千鹤家的媳妇?
  尽管父亲再三的要求儿子们娶妻要娶德,对方是要清白的处女,可如今被迫娶了个丑妻,大哥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他们决定站在大哥烈赦这一边,同情并帮助烈赦对抗这个传统但不入流的千鹤家家规——娶处女为妻。
  绣寻对小叔们露出和煦如春风的笑脸,表情显得知书达礼,看来十分善解人意。
  “掠骋、遨炽、辙穹、你们好!虽然我年纪比你们小,但论辈分,以后是你们的嫂嫂,无论如何,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三个弟弟并未抬头看大嫂眼,只要想起她那张脸上的胎记,越让他们恶心得想吐。
  也因此,他们并未看那一半璨笑如花的脸蛋。其实若除去那胎记,莫绣寻倒是个举世无双的大美人,只是常人总先看到那胎记,下意识就逃之夭夭、避之如蛇蝎。
  三兄弟虽然可感受到嫂子的热诚,却同时默契十足地在心底嫌恶不已。
  “绣寻”岳拓终于说话了。“欢迎你成为千鹤家的一员。”岳拓柔柔地望著妻子霄芸,接著解释道:“我和霄芸一直很遗憾没生女儿,你虽然是媳妇,但是我们会把你当亲生女儿般疼爱,你放心吧!”
  “是的。”好不容易,霄芸才肯在大场合开口说话。“我虽是婆婆,但是绝不会亏待你的。”
  也许是“丑女惜丑主的怜惜之情”,一如众人所想的,霄芸绣寻相处融洽,似可预期。
  “把烈赦的碗筷拿走,从今后,我不再承认他是我儿子。”岳拓毫不迟疑地下令。
  措手不及的命令让掠骋、遨炽、辙穹心惊肉跳,心底怨起他们的老爸是那么冷血。
  他们也不服气。难道莫绣寻就因长相丑陋便能轻而易举地收买了二老的心?
  一定是一般人的怜悯心态,他们兄弟可是不同情的。
  “除非,”原来,岳拓接下来还有但是。“他回来!你们转告他,他现在已经结婚了,怎么可以不做个榜样?”他睨了三个儿子一眼,寓意深长地道:“我相信你们知道他在哪儿,告诉他,我再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在外放荡,如果届时他还不回来,我就连他的生活费都取消。”
  岳拓犀利的目光一闪,立即让儿子们噤若寒蝉。“也莫怪我会把他从‘股王’的位置拉下来。”岳拓使出撒手锏。这摆明了是对烈赦最恶毒的报复,烈赦视金融界的股票为他的生命。
  他与一般喜欢流连在温柔乡中的男人不一样,他不爱儿女私情,独独偏爱“股王”
  这称号,如今父亲这般要胁,真的是欲置烈赦于死地。
  “他是我生的,是我的财产,他没有权力说‘不’。”岳拓坚硬如石的面容,表达出与儿子玉石俱焚的决心。“我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岳拓以指尖指向另外三个儿子。“去警告他,现在就看他的抉择了!”
  三个兄弟脸色瞬间铁青。
  “不,别这样,”刚嫁入千鹤家的绣寻想制止,毕竟事事为人著想的她,不希望带给丈夫太大的压力。但是公公一副理所当然的独裁模样,让绣寻又不得不选择闭嘴。
  早餐就在空气凝窒的情况下结束了,岳拓和霄芸起身,拉著莫绣寻往大厅走。
  霄芸疼惜地摸著媳妇的手、呵护她的模样,让身为媳妇的绣寻感动不已,想到公婆都在替她说话,她感到一股温暖。
  虽然丈夫烈赦避不见面,但是她做个让人刮目相看的千鹤家少奶奶。
  她脸上坚毅的神情如此明显,她很小的时候,就常常对自己说,也许她的面貌不及他人,但她拥有内在美,她会做到让人打从内心佩服得五体投地。
  “想要用拿掉‘股王’位子的手段逼迫我回家?”尖锐刺耳的声音在办公室内断断续续地响起,烈赦忿恨得摔起电话。
  接著,就连家具也不放过,办公室内一片狼藉;办公室外一阵静悄悄。
  “总裁发疯了?”每个员工面面相觑,一旦有人问起,大伙儿立刻做出噤声的动作。
  暴躁的烈赦,有一部分的确遗传了黑道的基因,他有黑道弟兄的烈性子,强争、狠斗、硬干、吃软不吃硬,即使父亲威胁他,他好绝不妥协。
  过了好久,神情骇人的烈赦才又执起电话。
  “哥!”辙穹在电话彼端大吼:“哥!这是你吗?你向来不动气的,那个丑女人就让你乱了方寸吗?”
  遨炽抢过电话。“大哥,你拿家具乱发泄有何用?现在不是动粗的时候——”
  掠骋不等到遨炽讲完就抢过了电话,但是他还来不及对烈赦说话,就听到烈赦对著话筒大喊:“回去告诉父亲,我、绝、对、不、回、家、见、丑、女!”
  说完,电话像轰雷声被挂断了。无奈的三个弟弟,只得乖乖回家向父亲禀告。
  岳拓当然暴跳如雷,但是在三兄弟心底,依然选择站在大哥这边。
  岳拓并没有让绣寻知道烈赦不肯回家的事,毕竟做公公的,也不想让刚过门的媳妇难堪。
  而绣寻真的就乖乖待在千鹤家等丈夫回来。她以为只要一星期后,就能见到烈赦了。
  绣寻在每天入睡前,总是会刻意打扮一番,希冀的是丈夫归来与她圆房。其实她根本还没睡过大床,因为她想要的是跟丈夫一起就寝,而不是独眠。
  她日日夜夜坐在镜子前,期待丈夫的归来。只是伴著她的,仍只有镜中的自己。
  那胎记也日日夜夜缠绕著她。
  七天后,乐观地相信烈赦会在今天回来,发现公公岳拓完全站在她这一方,而他命令烈赦今天归来。只要他回来,她总会让他了解“娶妻娶德”的道理,她会让他不后悔娶了她,只要烈赦给她机会。
  她欣喜的出现在大厅,但早餐、午餐、晚餐的时刻都过了,依旧不见烈赦的踪影。
  直到夜深了,她黯然神伤,开始有股想哭的冲动,但是在大家面前,她佯装不当一回事,而所有人也装疯卖傻地过了一天。
  岳拓莫测高深的眼神,让大家疑惑他竟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儿子烈赦,今天是他对儿子下最后通牒的一天,可是他却迟迟没有动作,为什么?
  岳拓其实也不想把儿子逼得太紧,他希望烈赦能自己想通他已结婚、娶莫绣寻为妻的事实,所以他当初也只是想吓吓烈赦。
  也许是烈赦让他想起了从前,想当年他甫看到新娘子霄芸的那一刻,哎!
  知子莫若父,是将心比心吧!
  一天拖过一天,时光无情流逝,半年时间,居然就在莫绣寻望穿秋水的等待丈夫回心转意中溜过。
  莫绣寻嫁进千鹤家半年了,除了新婚夜,她没有再见过她的丈夫烈赦。
  她强颜欢笑地生活,只是每多等一天,心中的绝望便会加深一分。
  尽管如此,莫绣寻的表现却让人无可挑剔。她是最尽职的媳妇和嫂嫂,她孝顺公婆、友爱三个小叔。她很能干,展现出无比的智慧和才华,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对于公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怕他们吃日式早餐会腻,有时甚至自己动手做中式的早餐:稀饭、酱菜,有时则做美式的:鲔鱼三明治、沙拉、咖啡。
  绣寻的手艺很好,让人赞赏不已。她还会弹琴,这令在演艺圈打滚、对音乐狂热的老二掠骋另眼相看。出乎意料的,绣寻的古典音乐造诣很高,每当午后她弹琴时,总令掠骋莫名地感到如痴如醉,她的音乐间接收买了掠骋的心。
  老三遨炽虽然是学西医的名医,其实对中医也很有兴趣,而绣寻喜欢研究中医食谱和药草,让遨炽大开眼界,想不到这嫂子如此博学多闻,医学知识渊博,令他开始粘著绣寻不放,兴致勃勃地和她讨论起中国医学来。
  老四辙穹呢?这位“钱王”向来最大的乐趣就是喜欢看女人的相貌,别看他蓄著一头长发,行为中性偏女性化,但他只看美丽的女人,只是不知从何时起,他像发现新大陆般眼睛开始瞄准了莫绣寻的侧面脸蛋。
  认真的女人最美丽,难道是因为他看到了莫绣寻努力、执著的表现吗?不对,也许辙穹是第一个发觉莫绣寻——其实是个很美丽的女人的人。
  不知不觉中,莫绣寻掳获了众人的心。
  一天,千鹤岳拓真的爆发了,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暴跳如雷。绣寻又不是没有丈夫的女人,她这样子简直是在守活寡,却不见她吭一声,这让岳拓觉得太纵容烈赦了,以致他的心软让媳妇吃足了苦头。
  这回,岳拓决定真的狠下心,他对著三兄弟道:“我这次不是在开玩笑,去告诉你们的哥哥,如果他今天还不回来的话——”
  “爸,够了!”出乎意料的,小儿子辙穹打断了父亲接下来将脱口而出的恶言,更没人料到他竟阵前倒戈地说:“不必动用你的势力,让我来吧!相信我,死缠活缠我都会把大哥拖回来的。”
  绣寻闻言,眼中绽放出诧异的光芒,没想到四弟辙穹竟然会反过来站在她这边,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二弟掠骋和三弟遨炽,居然也同时义无反顾地说道:“是的,爸爸,我们会想办法叫大哥回家的。”
  他们看了嫂子绣寻一眼,心中莞尔地想道:人生唯一不变的就是变。现在他们也看不惯大哥的作为了,他们愿意站在嫂嫂绣寻这边,在替大哥想的同时,也要为嫂子绣寻打算。
  但大哥毕竟还是大哥,要如何做才能不背叛大哥?他们必须两边兼顾、双管齐下。
  三兄弟真的对烈赦用了死缠烂打的“哀兵”政策,使尽浑身解数诱拐烈赦回家。
  他们先佯装凄楚可怜,绘声绘影地说,如果大哥再不回家,父亲暴戾的个性将一发不可收拾;以连劝带训地说嫂子莫绣寻虽丑,但心地善良,绝不会对大哥造成困扰等,然后再连哄带骗的告知烈赦:“大哥,做人圆滑点吧!”
  三兄弟不约而同地说:“最笨的方法是单刀直入,最聪明的是拐弯抹角。大哥,如果你真的厌恶丑妻子,倒不如设法赶走她吧!别惹老爸生气,硬把‘股王’的位置丢了更划不来。这样吧,你只要夜夜流连在野花丛间,任何妻子再忍气吞声,迟早也会忍不住求去。”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烈赦终于心平气和下来。“但是我对女人真的没兴趣,每天夜里抱著那些轻佻的女人,想到就令人作呕!”这是烈赦固执的观点,他认为淫乱的女人不洁净。
  “叫你看,又没叫你碰!”辙穹说得理直气壮。他甩甩头,那头秀发还真像个女人。
  “你要学我,只远观,不近玩,不就没事了?”
  “哥,看我的!我保证每晚把你‘侍奉’得好好的。”掠骋咧嘴大笑,不怀好意地道:“我知道你‘不小心’娶了个丑女人已经够苦了,难道还会害你吗?其实你应该放宽心,让其他美丽的女人为你解闷吧!我绝对能让你一饱眼神福的。”
  “每天晚上?”烈赦眉毛一挑。“你真能做到让我忘记愁苦?”他挑了挑眉,自言自语道:“也对,看美女总比看丑女好吧!”他城府甚深,做任何事总是小心翼翼,绝不落人把柄。“但是我每晚不在家,如果说爸妈知道了——”
  “千鹤家是个古老家族,我们生在这儿,将来也要老死在这儿,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我们还不熟悉吗?”遨炽自信满满地道。“我们会做得天衣无缝的,大哥,别忘记千鹤家有许多的地道和地窖。”
  烈赦轰然大笑了,没错,做得让父母毫不知情,但又能“虐待”自己的丑妻莫绣寻,日后再把她一脚踢开。
  “好、好、好!”烈赦连说几个好,虽然还有满肚子的苦水与不情愿,但这会儿他心甘情愿回家了。
  一个周末夜晚,莫绣寻出其不意的在大厅中,见到了半年不见,傲然挺立、神采奕奕的丈夫千鹤烈赦。
  霎时,她的心房悸动。她红著双颊,心脏仿佛发烫般,身子颤抖,双腿几乎不听使唤。
  烈赦坐在父亲岳拓的身旁,头抬得高高的,像只桀骜的老鹰,也像头认清高的动物,他宁可饿死,也不愿看猎物一眼。
  “绣寻,烈赦回来了!”婆婆霄芸佯装对过去毫不在意,和蔼地对她伸出手道:“来!坐这里,你们这对夫妻够辛苦了,也分离够久了!”她拍拍沙发,要绣寻坐在烈赦一旁。
  莫绣寻虽然害羞,但还是听话的在烈赦身旁坐下。烈赦刻意和她保持距离,他的眼睛只直视前方,对于妻子的容颜不屑一顾,故意漠视她。
  然而,绣寻知道吗?她依旧只是低著头。她不断想,其实不然光坐在丈夫身边,就已令她全身发抖了。
  这时,岳拓开始训话了。
  “烈赦,你这次回家,过去种种,我皆既往不咎,但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希望你谨记在心,都这么大的人了,别还这么任性!”
  岳拓接著用一连串咄咄逼人的口吻继续道:“能娶到绣寻是你的福气,我不要红颜薄命的媳妇,你懂吗?”岳拓狠狠瞪了儿子一眼,话说得单刀直入,丝毫不顾及他的颜面。
  “绣寻的心地善良,自来我们家半年多,一个人从早忙到晚,招呼我们一家大小,你这样的对待她,甚至不告而别,她连一句怨言都没有,也没见过她掉泪,但是,你应晓得她的泪水是往肚里吞的。人怎样都得过完一辈子,你难道教她为你守一辈子的活寡?
  将心比心,如果人家这样待你,你受得了吗?“
  在无意识下,烈赦的眼珠子不由自主地往绣寻的脸蛋一瞧,谁知她也刚好抬头,两人四目相交,她躁红了脸,只见她微微扬起嘴角,表示对他的欢迎。
  烈赦这时连忙别过头,装作没看见,但在他心底可别扭透了!他不断诅咒自己倒霉,说不看,却还是看到她的脸了。
  眼看著烈赦迟迟没反应,辙穹偷偷用大腿碰触大哥,给予“暗示”:说点话吧!大哥!
  偏偏烈赦依然故我,掠骋立即接口打圆场道:“大哥肯回来,现在也算一家团圆了。”
  “是啊!是啊!”遨炽嘻嘻哈哈地附和。
  “够了!”岳拓不以为然地直视烈赦,双眸炯炯。“大家都有在帮你说话啊!烈赦,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等了良久,烈赦终于被逼得无处可逃,再一次他又偷偷瞄了莫绣寻一眼。
  她老垂著头,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的样子,像一堆棉花,毫无主见。
  烈赦决定不顾颜面,把心一横,老神在在地讽刺道:“好!‘丑妻有福!’好一个处女!”
  “不过,这还不算一家团圆,”他霍地起身,意有所指地道。接著,头也没回,气宇轩昂地站起身,出其不意地拉了莫绣寻一抒,握住她的手。
  恍如晴天霹雳般,莫绣寻惊得全身动弹不得。
  他碰了她,他“终于”碰了她,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牵手,但是他厚实的粗糙大手,让她细弱无骨的手心直发烫啊!
  烈赦当著众人的面,像疯子般的吼叫道:“上床吧!处女。”
  上床吧!处女?
  这句话让所有的人当场措手不及、瞠目结舌。
  第三章
  他叫她处女?她确实是啊!只是,如此明目张胆的称呼,让她全身都羞红了。
  上床吧!处女。
  他要带她上床?他是她的丈夫啊!理当如此。但他为何要嚷得人尽皆知,让所有人都知道呢?这让她好难堪。
  莫绣寻一路尾随着丈夫,让烈赦大摇大摆地牵着她,带她进“洞房”。
  “砰!”一声,房门霍地关上,烈赦把自己和“处女”关在房间里。
  入洞房了!三个弟弟没想到大哥会如此单刀直入,而他们的父母岳拓和霄芸则喜上眉梢。他们谢天谢地,看样子烈赦终于想通了!这表示他们很快就有孙子可抱了。
  烈赦的动作真是粗鲁,他把两人关在同一间房后,立即把手松开,推开了她,她踉跄地倒退一步,背抵在门板上,心脏像小鹿乱撞般怦怦乱跳。
  他钢条似的手臂强悍地伸出,压住门板,以身体将她嵌在他与门板之间,她吓得动弹不得。
  刹那间,空气好像凝窒住了,绣寻感到快窒息了。她知道他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但她低着头,看不到他对她的恨意正明显地写在脸上。
  烈赦吊着眼珠子,心狠手辣的本性显露无疑,他接下来的话让绣寻感到心肺被撕扯了般。
  “既然千鹤家的‘家规’一定要我娶处女,并认定处女就是‘忠贞’的代名词,那我以后就叫你处女吧。”他嘲讽道。
  他竟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不,这根本是笑里藏刀的口吻!他是在轻蔑她、侮辱她,根本不屑叫她的名字。
  “哼!”烈赦的眼瞳散发阴光,神情骇人,然而声音却显出一丝不苟的严谨。
  “我想当我喊‘上床吧!处女’时,一定很能博得父母喜悦,并得到他们的欢欣。”
  他自鸣得意地忖道。
  “不过,”他低下头,第一次离他的“妻子”这么近,绣寻慌忙低着头想躲开,但是那黑色胎记历历在目,让他看了直感到阵阵恶心。更无情地说:“如果你以为因为你是处女,就想让我上你的床,下辈子吧!”多残酷无情的话。
  “就算你是处女,也还是打开不了我的胃口。”烈赦又说,这也是实话。
  “看到你,我倒宁愿选择妓女。”他变得口不择言。“淫妇都有比你这丑妻还吸引人!”
  他不在乎绣寻已经鲜血淋漓的心,还要继续陷她于万动不复中,难道丑陋也是一种罪过吗?她何其无辜得背负这胎记的标志?
  “在父母面前,我只是强颜欢笑,我逼不得已,一切都是演戏、敷衍、我不想再挨父母的骂。”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父母相信你具有中国妇女的传统美德,恪守‘三从四德’,如果你真有良知,知道顺从丈夫、对丈夫百依百顺,我希望你不要拒绝配合我。”
  她乖巧、温驯,虽然还是低着头,但是却拚命地摇头。“不,不,”她的声音细弱如丝、毫无主见。
  “我不会,我不会出卖你的,我会很听话、很听话,做个没有声音的妻子!”仿佛为了印证自己的忠心,她的声音消失了,喉咙似被一个大核桃卡住,她不再说话,但其实她是怕只要再出声,就会被哽咽的哭泣声替代。
  她想哭,她多想嚎啕大哭一场啊!
  “是吗?”烈赦终于松了一口气。“对!说得好,做个没有声音的女人,这样起码我们能和平相处。”
  他的心仿佛飞上云霄,不由得又脱口说道:“千鹤家的女人就是‘忠贞’的代表,你配合得真好,不愧是贤妻。”
  他在称赞她吗?这出其不意的赞扬,尽管只是他不假思索随便说出的话,却让莫绣寻心花怒放。
  她的眼睛发亮,她取悦他了!就放纵自己这么一次,她的脖子变得不听使唤,冷不防地抬起头来,整张脸蛋丝毫不差地正好唤入烈赦眼中,平常因刻意躲避,所以印象模糊不清也就罢了,如今这下还得了?直接面对面可真折煞了他的兴致。
  烈赦急忙别过头,假装视而不见,胡乱搪塞:“我先去洗澡了!”说完他火速走向浴室,为的是尽量避开她。
  丑陋的胎记,让她有一颗敏感、易受伤的心,也令她的感情相当脆弱。天!她怎能一时忘我地将脸正面朝向他?那一瞬间,他的表情如看到妖怪,他的神情深深印入她深邃的眸子里。
  这个胎记,这个黑色的烙印,她不要再被看见。她赶紧把灯关了,只留下晕黄、暧昧的灯光。
  夜深了,只有在黑暗中,她才敢将脸朝向镜子,而镜中正映照出她的容貌。每当她凝视自己时,她总会忘记自我,陷入另一个世界中。在那里,丑女莫绣寻的影子似乎消失了,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娇娆艳丽,征服所有男人,让男人全拜倒在石榴裙下的美丽女子。
  是她太沉溺了?所以才没听到浑身湿透的烈赦,随意披着一件睡袍,手拿着一条浴巾,边擦拭湿透的头发边走出浴室,他的目光随意一瞥,对上镜中的她。
  他被吓得魂飞魄散,等他看清一切、恢复正常时,旋即暴跳如雷。
  “你为什么不开灯?你要吓死我吗?没事干么对着镜子,你这样的容貌能看吗?”
  他不留余地,句句像利刃般的话刺穿她的心。
  “我,”恢复了意识,镜中美艳的女子幻影早已如泡沫般消失,只剩下残酷的现实——丑女莫绣寻。
  她认命地低声下气道:“对不起,对不起,”地起身鞠躬,不断地说着对不起。
  他愤怒地将浴巾丢在大床上,她的歉意连连似乎没有博得他的原谅,只是让他更加大发雷霆。
  “倒霉透了!”他恶言相向。随意地往庆上一躺,想想又不对劲,立即起身,自被窝中爬起来,对她大声嚷道:“嘿!你今晚不能上床!”口气无情乖戾,他根本是在命令,只当她是个女仆。
  他狡猾地继续道:“我保证就今晚而已,明天你就可以睡床上了。”毕竟今天他才刚回家,若马上半夜偷溜出去鬼混就太离谱了。
  “我没有差别,其实,”她红着脸,看来还相当美呢!可惜黑疤胎记让她终生挥不掉丑陋恶名,她害羞地道:“我从来没有睡过那张大床。”
  烈赦心想为什么,皱了皱眉头,但又立即转念,赶紧与她“约法三章”。
  “这样吧,以后我吃完晚饭会早早回房入睡,凌晨一点后再换你睡觉,如何?”
  她满腹疑惑,但仍无声地点了头。
  “在你回来以前,我也没睡过大床,常坐在镜子前面。”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止住了口。“等你回来”这四个字也随之消失在空气中。
  “你都不睡觉的吗?”烈赦感觉她怪怪的,但算了!他决定不管她。
  “我们就这样协议了!今晚就先委屈你了!”他大大地翻了个身,羽毛的温暖刺激着他,他很快地陷入睡乡中。
  烈赦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她看着丈夫鼾声大作、睡得满足后,这才敢蹑手蹑脚地靠近他。
  这一刻,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这位不可一世叱咤风云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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