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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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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救三人中一个瘦高男人道:“我们三人都是初次前来西域,不知沙漠中水最重要,反倒带了许多银子。可笑此地并无水可买,以致差点干渴而死,所幸蒙各位相救,才捡回性命,这般大恩大德,自当永记心中!”

张寻对此并不在意,“糊涂双侠”却来了精神,一搭一挡地吹捧起自己来了。那瘦高男子见他二人没完没了,就直接问张寻道:“大哥,不知你们要往何处去?”

张寻略一思索道:“我们想去喀什。”

那瘦高男子顿时兴奋道:“这太好了。我们也去喀什,是同路。本来我们还担心自己人少势单,怕遇到盗匪便只能束手就擒。现在好了,有你们同行,人多势众,便不怕盗匪了。”

张寻并不希望他们同行,但又觉若真如他们所说,碰上强人,不会武功之人定会遭殃。于是道:“好吧,若你们觉得需要,我们可一路同行。”他说这话时,并未发觉田三怒给他的暗示。

在搭帐篷时,田三怒悄悄对张寻道:“贤弟,这三人来路不明,还带着人皮面具,只怕与他们同行不妥。”

“他们戴着人皮面具?”张寻问道。

“是的,我久历江湖,这点岂会看不出来?”田三怒很有把握。

张寻略一思忖,道:“不知他们有何企图,只怕他们是‘影子会’的,与被你抓住的‘独山四兽’的目的一样。”

田三怒道:“很有可能,‘星爷’绝不会轻易放弃得到去宝石谷的地图的。”

“但他们又能有何伎俩呢?明抢暗夺我们都不怕。”张寻淡淡地道。

“真刀真枪光明正大地斗,我们当然不怕,但若他们使用毒药等卑鄙手段,我们仍需认真防范。”田三怒谨慎地道。

张寻点点头,说道:“有理。”然后对杨清惠道:“清妹,你将护身宝石挂在外面,就能时刻注意他们有否下毒了。”

在证实这三人是坏蛋之前,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只怕错怪了好人,而此时好在“糊涂双侠”嫌搭帐篷太累,到别处去玩了,否则若被他们得知,秘密只怕一丁点都保不住。

晚饭之前,那三人中的一个瘦小个从行李中拿出一小束香,插在沙地上点燃,然后磕头祈祷,嘴中念念有词。

吃饭时,众人坐在一起,那三人也拿出食物给大家吃。张寻见杨清惠胸前宝石并未变色,就放心大胆地将他们递来的食物吃下。

一顿饭未吃完,张寻正思索这三人会以什么办法来盗宝石谷地图,忽觉全身乏力,连一双筷子都似拿捏不住了。他一提真气,发现全身浑厚无比的真气竟在一顿饭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禁大为惊骇。

就在这时,田三怒用身体遮住那三人的目光,悄悄在张寻手上写道:“我已中毒,你呢?保持镇静。”

张寻握住田三怒的手,表示理解他的意思,他看了一眼杨清惠胸前的宝石,发现宝石并未变色,不由极为惊奇,不明白这三人用的是何种毒药,竟连宝石也感受不到。

他努力地去挟了一筷肉,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内心里却不停地调运真气,想尽力将毒药逼出,而那三人似乎对张寻和田三怒等颇为顾忌,只怕他们尚未中毒,仍不显出原形。

关键时刻,胡南辕忽道:“哎呀,我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全部的力气只能拿住一只酒杯了。”

涂北辙道:“小弟,你错了,你既能拿住一只酒杯,又怎能说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难道拿酒杯不要力气的吗?”

胡南辕道:“岂有此理,我们武功天下第一,又怎会真没力气,我只怕是谦虚而已。你看张寻这小子,连一块肉都挟不住了。”

这时,张寻听他们泄露中毒天机,心中一惊,勉力挟住的肉便掉了下来。这一下,那三人突然站起身,后退数步,似乎仍有所顾忌,然后哈哈大笑,揭下人皮面具,说道:“张寻,还认识我们吗?”

张寻原已觉得三人的身形颇为眼熟,这一瞧,便立时叫出了他们的名字:“‘小花盗’余一飞,‘朱手书生’谷烁,‘一飞冲天’郑鹤翔,是你们?”

那瘦高男子“一飞冲天”郑鹤翔得意地道:“对呀,是我们!当时你杀了我们的女人‘岳麓媚娘’水冰洁,我们找你报仇,结果被你抓住。当时我们就说了,若你有胆量放了我们,总有一天我们会再来找你们算帐的,今天终于等到了。”

张寻这时一身真气仍无半点踪影,心中虽急,但仍决定拖延时间,寻找机会。他尽量轻松地笑道:“我记得你们当时是说练好武功来报仇的,你们现在武功练好了吗?”

“小花盗”余一飞道:“我们当时用药迷你没有成功,现在也用药拿你,可说有始有终,合乎江湖规矩。”

田三怒道:“你们这种下三滥的手法,还叫江湖规矩?真是可笑。”

“朱手书生”谷烁看了他们一眼,笑道:“你们已死定了,再想要耍花招也没用。中了‘悲酥清风’之毒,又岂是运气可解的。”

“什么,‘悲酥清风’?怪不得这般厉害。”田三怒顿时有些颓唐,放弃了运气。

张寻不明其意,问道:“田大哥,‘悲酥清风’是何物?”

田三怒道:“这‘悲酥清风’乃武林圣药,为宁夏‘一品堂’首领独自把管。‘悲酥清风’无色无味,任何人物都无法感觉到。它其实不是毒药。只是吸入了‘悲酥清风’后,一个时辰内全身力气尽失,谅你再高的功力也不例外,除非事先服了解药。”

“一飞冲天”郑鹤翔听了笑道:“你这家伙倒也识货,只是一个时辰之中,你们都将命丧黄泉,再高的见识也只能带到阴间去了。可惜!可惜!”说着三人又狂笑起来。

张寻见功力稍差的“糊涂双侠”与杨清惠等人,竟然已没有力气说话,否则以糊涂双侠二人的两张嘴,早就要骂骂咧咧,喋喋不休了,不禁骇然于“悲酥清风”的威力之大。

田三怒见这个情势,心知不免,不禁叹息一声,道:“没想到田某一世英明,竟要命丧宵小之手。”

这时“小花盗”余一飞,“朱手书生”谷烁和“一飞冲天”郑鹤翔确信张寻已经中毒,放心地走到近前,余一飞道:“张寻,你当时放了我们,今天后悔了吧?”

张寻怒道:“你们这种卑鄙小人,不配与我讲话。”

谷烁冷笑道:“死到临头,还要嘴硬,不过我们看在你上次放我们的面上,就告诉你是怎么死的,让你做个明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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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寻把头别转,不再理他们,但心中却如海浪般翻滚。自己死不足惜,但连累了清妹、小丛和舒舒,还有田大哥和“糊涂双侠”,却实在过意不去。

这时“小花盗”余一飞得意地道:“张寻,你可知道,我们凭机智脱身后一直便想要再次报仇。但我们清楚,练功即便再过一百年也赶不上你,要想报仇只能用毒药。我们想来想去,只有宁夏‘一品堂’的‘悲酥清风’是上上之选。于是就去了宁夏,历经无数艰辛和危险,终于盗得一盒‘悲酥清风’。接着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得知你一路往西域而去,心想必会经过乌鲁木齐,就先行在那儿等候,可直等了两个多月,才终于见到你们。可笑你们自认为是高人,却不知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

“后来我们见你们出西门,又甘冒奇险,绕沙漠先到这里,设计等着你们。我们早就将‘悲酥清风’拌入树胶,做成焚香。吃饭前我们先吞下解药,然后点上香。你们又岂能不着道呢?”说到这里,三人又得意地狂笑起来。

张寻没想到这三人会这般不择手段地寻机报复,真的有些后悔当初放过他们了。

“小花盗”余一飞本是个色鬼,这时见到杨清惠、秦小丛和舒舒这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顿时色心大起,垂涎欲滴地道:“哈哈,看来我艳福不浅,今日可好好享用一番了。”

“朱手书生”谷烁道:“余兄,不可!我们这般隐忍,吃尽苦头是为了哪般?便是为了杀张寻报仇,今日眼看大功告成,绝不能为小枝小节所误。一个时辰不长,若等他们恢复了功力,那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还是先将他们杀了,报得大仇为好。而女人到处都有,回江南尽可尽情享乐。”

“一飞冲天”郑鹤翔道:“谷兄说得对,我们千万不可求一时快乐,而误了报仇大事。张寻杀了我们的女人‘岳麓媚娘’水冰洁白,那我就先把他的三个女人杀了。”

说着,郑鹤翔伸手拔出杨清惠的腰间宝剑,朝她当胸刺去。

第十七章 揭秘

眼看杨清惠就要被利剑穿心。

“悲酥清风”的药性利害,张寻、田三怒、胡南辕、涂北辙、秦小丛和舒舒六人都是全身无一分力气,眼睁睁地无法相救。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间,忽听“当”的一声,斜刺里飞来一物,将郑鹤翔已递至杨清惠胸口的宝剑撞得飞了出去,远远地落在沙地上。

“小花盗”余一飞、“朱手书生”谷烁和“一飞冲天”郑鹤翔三人往那物的来势一看,见七人七骑正从西面如飞赶来。“朱手书生”谷烁叫道:“不好,他们来了援兵,先杀了张寻再说。”说话间,他已从怀中掏出一柄锋利的匕首,直朝张寻扑去。

可是他快,那七骑更快,当先一人怒喝一声,从马上凌空跃起,长剑出鞘,迅捷地刺出一剑,谷烁尚未看清剑招,手腕已经中剑,匕首跌落在地,紧接着他又被连点十二处穴道,立在当场不能动弹。

几乎在同一时刻,“小花盗”余一飞和“一飞冲天”郑鹤翔也被七骑上的人制服。当郑鹤翔瘫倒在地时,才发觉刚才将他的宝剑击飞的只是一根马鞭。

张寻内力虽失,眼力仍在。刚才一见七匹骏马上的骑者,便认出他们是七星派的七大弟子。

张寻初出九寨沟,到岳阳君山认卓正明为父之前,曾因误会与他们在“七星三庄”门下恶斗一场,至今记忆犹心。

刚才当先一人乃七星派大弟子段炯,他先以一招“决战千里”将马鞭掷出,击落郑鹤翔的手中宝剑,接着又以一招“水滴石穿”刺中了谷烁的手腕。这两招都是使得举重若轻,行云云流水一般,已有一流高手的风范,看来这两年中,“煞魔七星”的武功进步不小。

眼见杨清惠绝处逢生,大家也都逃得性命,张寻兴奋地道:“段兄,七位大哥,刚才多亏你们来得及时,要不我们就死在这几个宵小手中了。这番大恩大德,真是难以为报。”

段炯一拱手道:“张贤弟,你乃师父的义子,与我们有同门之谊,又何谈一个‘报’字?”

一旁的韦纪也道:“是啊,大家不仅有同门之谊,且都是正道中人,伏魔诛恶乃本份中事。这次我们奉师父之命,至六盘山诛杀盗魁武父杰。谁知被武父杰探得消息,一路西逃,我们直追至伊犁才将其杀死。我们因另有要事,急着赶回,正巧碰上这三人向你们行凶,所幸来得及时,若再慢一点,只怕要自责一辈子了。”

张寻颇为感动,说道:“昔日在‘七星山庄’门外,我曾误伤卢兄的三个指头,今日你们以德报怨,救我们性命,真令我惭愧。”

段炯也道:“只因五弟伤了右手手指,师父便特意单传给他一套左手剑法,五弟也可说是得大于失了。”

田三怒见他们说个没完,不禁打断他们的话道:“七位英雄,我们中了‘悲酥清风’之毒,还望先在三个宵小身上搜出解药,为我们解了毒再说。”

“悲酥清风?”段炯等七人都惊“噫”一声,这“悲酥清风”虽非一沾就死的剧毒,但其无色,无味,不能被感知,以及中毒后一个时辰内功力尽失,任人摆布的特性,却足以使武林人士闻之色变。

张寻道:“是‘悲酥清风’。这三人恨我入骨,冒险由宁夏‘一品堂’盗得。他们将‘悲酥清风’做成焚香,点燃后散毒。而他们与我们在一起,并未中毒,想是有解药的。”

段炯道:“好,我来搜。”说着在余一飞、谷烁和郑鹤翔身上搜了个遍,但却空手而返,奇道:“咦,怎么没有,难道解药已被他们用完了吗?”

田三怒道:“这‘悲酥清风’的解药名叫‘滴血珠丹’,只因其是一颗红色药丸,艳得似要滴出血来。这‘滴血珠丹’永不会化,只需浸在水中,药性便会散出,喝了此水便不怕‘悲酥清风’之毒了。而‘滴血珠丹’可长久使用。他们既未中毒,一定是喝了解药,那么‘滴血珠丹’也一定仍在。”

段炯道:“既是如此,我再搜一遍。”说完他又里里外外地将三人的衣裤翻了个遍,但仍无收获。

脾气暴躁的韩亮颇为气恼,拔出剑来指着郑鹤翔的咽喉,怒道:“快说,你们把‘滴血珠丹’藏到哪去了?”

郑鹤翔望着段炯,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神气。韩亮不待郑鹤翔开口,怒道:“鸡鸣狗盗之辈,竟还嘴硬,你以为我不会杀你吗?”说着手上利剑一递,郑鹤翔被透头对穿,立时气绝。

接着韩亮如法炮制,又刷刷两剑,连杀了余一飞和谷烁二人,气恼地道:“这三人倒也硬气,说不定为了防止意外,已将解药毁了。”

田三怒叹口气道:“这倒也无妨,反正再过半个时辰药性尽失,我们便能恢复如常了。既有七位英雄在此,也不怕再有宵小之辈前来,倒不急在这半个时辰了。”

段炯道:“那敢情好。喔,张贤弟,你们怎么会到这么偏远之地来的?将前往何处?”

张寻正要据实而说,田三怒抢先讲道:“张贤弟的父亲已失踪二十多年,我们猜测他可能会在西域,就一起到这里寻找。”段炯恍然道:“原来如此,‘梅花大侠’张卓然乃杰出的前辈高人,是我们所敬仰的,一直希望能得到他的指点。可惜这些年张大侠萍踪不定,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田兄既知张大侠人在西域,我们‘煞魔七星’自当和张贤弟一起前往寻找,也可使我们有机会聆听张大侠教诲。”

田三怒道:“这倒不必,张大侠的人是否在西域还很难说,若是转来转去不能找到,岂不是耽误了你们的大事?你们人称‘煞魔七星’,乃武林正道,常为百姓的安危东奔西走,杀魔诛恶,是很繁忙和辛苦的。你们刚才不是说因有事才急着赶回的嘛,又怎能抽身和我们一起去找呢?”

段炯略显尴尬,干笑一声道:“再大的事情,又怎有寻找张大侠的事大呢?‘梅花大侠’若能重现江湖,名门正派将额手相庆,旁门左道将胆颤心惊,岂非武林之最大幸事?”

张寻听他们谈起父亲,颇为感伤,不禁遥遥地想起父亲的模样,没有言语。

这时“悲酥清风”的药性渐散,内力仅逊于田三怒的胡南辕和涂北辙已能开口说话,这糊涂双侠的四肢可以麻木,口却不能不动。此刻嘴既已自由,又怎会不争论个痛快呢?立时说得个糊里糊涂,扯得个东南西北。“煞魔七星”初时还应付他们几句,后来见他们不可理喻,便不再理睬。

过得一会,段炯突然想起一事道:“田兄,张贤弟,你们在沙漠中行走,可有地图吗?”张寻正要回答,却又被田三怒抢先接口道:“‘梅花大侠’的人尚不知具体在何处,我们也无明确的地图。不过出发前,我们曾请常走西域的客商详细讲了这一带的地形,记在心里,可以说我们的地图是记在心里的。怎么,你们不认识道路,想要地图?”

张寻不明白田三怒为何要这般说,但知他江湖阅历丰富,这样做定有道理。又见田三怒眼睛朝他微微一眨,似是让他放心,一切他自有主张。张寻便未言语。

段炯听了田三怒的话,笑道:“我们岂会要你们的地图,我们自有一张,只是我们即将回中土,地图已无用,若你们没有的话便可送给你们。”

田三怒忙道:“那多谢了……”

正在这时,张寻突然站起身来吐纳了一口气,笑道:“ 好了,没事了。这‘悲酥清风’的毒性似乎没说的那般利害。”

段炯等七人颇为吃惊,田三怒则惊喜地道:“张贤弟,没想到你现在功力精进若斯,连武林中闻之色变,人称‘天下圣毒’的‘悲酥清风’的药性也只需半个时辰便解了,真是可喜可贺!”

张寻笑道:“我并未如何用力,只是尽量调动真气流转,开始真气毫无反应,似被毒性锁住一般。渐渐地那把锁松了,真气流转起来,现在通畅地流遍全身,毒性也完全解了。”

这时,卢毅脚下一绊,突然朝张寻撞去,张寻轻轻一托,将他扶住,说道:“卢兄,小心了。”

卢毅脸一红,说道:“谢谢张贤弟。”然后退了开去。

“煞魔七星”见张寻果然恢复功力,相顾失色。段炯颇为震慑地说:“没想到张贤弟功力已至如此,我们只怕再练一百年也无法赶上,惭愧、惭愧。”

张寻忙道:“哪里,七位大哥的‘七星聚会’才是武林神功,当世只怕没几人能挡得你们的一击。”

双方又谦逊了几句,段炯道:“张贤弟既已恢复功力,已不惧宵小之辈,那么我们在此也无用处,另有要事,先去了。”说完不待张寻挽留,七人匆匆上马,一溜烟地往东去了。

当“煞魔七星”走远,张寻不解地问田三怒道:“田兄,他们亦是正道中人,才救了我们性命,为何不告诉他们我们将去宝石谷呢?”

田三怒道:“贤弟,你有所不知,我与这‘煞魔七星”有过接触,他们行事狠辣,不择手段,并非真诚善良之辈。这次他们虽然救了我们,但似乎有点不怀好意。”

张寻诧异地道:“怎么会呢?”

田三怒道:“沙漠如此广阔,‘小花盗’余一飞,‘朱手书生’谷烁、‘一飞冲天’郑鹤翔三人处心积虑,一定要置我们于死地,在此埋伏倒在情理之中,而‘煞魔七星’突然在此出现,实在太过蹊跷。”

张寻不信地道:“段炯不是说他们追杀六盘山盗魁武父杰,一直至伊犁才得手,在赶回时正好碰上的吗?”

田三怒摇头道:“事情并非那么简单。段炯在三人身上搜了两次未搜到‘滴血珠丹’,郑鹤翔面露诧异之色,韩亮就立即将其杀死,这中间肯定有问题,当时我已有怀疑。后来段炯提到地图。我心里才有些明白了,只怕他们是为了宝石谷的地图而来的。”

张寻仍不相信,奇道:“他们又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宝石谷呢?”

田三怒道:“这我也只是猜测。不过,若我处心积虑地要去宝石谷,而且见你们去了‘万灰山庄’,就直奔西域,也会怀疑你们已得到了地图的。”

“可是他们并未做什么呀。刚才我们不能动弹,他们只需搜我的身就能得到地图了。”张寻不解地说。

田三怒沉吟道:“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一者他们不能肯定你是否有地图,若强搜没有,反将事情搞糟;二者怕你行事谨慎,已将地图毁掉,全记在心中,他们搜了搜不到,反断了骗你说出口的后路;三者……若不是你功力恢复得快,只怕他们还另有企图。”

张寻听了还是将信将疑。这时一个时辰已到,田三怒等人的毒也已解了。糊涂双侠一得恢复功力,立时大骂着将余一飞、谷烁和郑鹤翔的尸体猛踢了一顿。

杨清惠、秦小丛和舒舒虽差点死在这三人手中,但眼见糊涂双侠糟蹋他们的尸体,又于心不忍,央求张寻想法让他们罢手。可这时糊涂双侠却踢得厌了,开始专心致志地斗起口来,都说刚才自己是假装中毒,目的是想比赛定力和胆量,还说他们武功天下第一,这没有气味没有颜色的毒药又怎奈何得了他们……

张寻和田三怒听了虽觉好笑,但也见怪不怪,一起将余一飞、谷烁和郑鹤翔的尸体埋了。

此刻天色已晚,众人经此大难,甚为疲惫,早早地各自休息不提。

第二日七人又打马西行。走出不远,舒舒忽然叫道:“你们看,有是一座大城。”

众人朝舒舒手指的西南方向一望,果见天之尽处耸立看一座缥缈的大城,与前几日所见的颇为相似。

胡南辕拍手叫道:“太好了!太好了!上次没让我们去城里看看,这次我是一定要去了。”

涂北辙道:“小弟,上次我们是自己不要去,否则我们武功天下第一的身份,又有谁能够阻挡?”

舒舒好奇心极强,什么事情都想尝试,几天前第一次见到“海市蜃楼”时,就很想进去看看,今天再次见到,更是煽得她童心大起,非到这座隐隐约约的城里去走一趟不可。没准这是一座仙城呢?这里不是接近西天佛国了吗?舒舒不禁说道:“对呀,寻哥哥,我们就去玩一趟吧,或许还能吃到比永顺的猕猴桃和乌鲁木齐的哈蜜瓜更香甜的水果呢!反正也花不了多长时间的。”

“糊涂双侠”见有人附和他们的观点,更是来了劲头。胡南辕道:“快去,快去,若是我们去晚了,这座城一生气,就又要躲起来了!”

涂北辙道:“是,我们再不去,它一和我们玩迷藏的游戏,岂不又要我们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了。”

田三怒听了哭笑不得,说道:“真是孩童之见,这‘海市蜃楼’中的城是虚的,是不存在的,你们又怎能去玩?”

胡南辕指着张寻,不服气地道:“他不是去过了吗?那天他回来后嘴巴动个没完,一定是城里有什么好东西,自己吃了,却不让我们尝尝。”

张寻苦笑道:“胡兄,那确是‘海市蜃楼’,是假城,我又为何要骗你?”

涂北辙道:“岂有此理,也许那是一座仙城,里面有许多仙女,你想一个人要,怕我们去了把她们抢光,所以就骗我们座城是假的。”

田三怒见了他们越说越不象话,而且任他们说下去又将没完没了,便假装怒道:“胡南辕、涂北辙,你们若再这样吵吵闹闹,我和张贤弟就点了你们的哑穴,让你们永远不能开口说话。”

胡南辕道:“哎呀,对我来说说话第一,玩乐第二,算了,我不去城里玩了,还是在这里说话吧。”

涂北辙道:“哪里哪里,应该是说话第一,性命第二,我宁愿死了,也不愿不说话。”

这糊涂双侠虽然自称武功天下第一,但心里却清楚张寻和田三怒的武功比他们高出太多,若是惹得他们点自己的哑穴,以后都不能讲话可就糟了。再者他们两人对外表威严的田三怒颇为忌惮,因此不敢再提去玩,只是唠唠叨叨地互相埋怨起来。

舒舒见去不成那座城了,嘴巴噘得老高。张寻无奈,只能假装没看见,带头走在最前面。

晚上休息前,张寻见舒舒和糊涂双侠在一起交头接耳地说个不停,只道他们在骂自己和田三怒专制,没让他们去“海市蜃楼”,也就没在意,顾自睡了。

第二天一早,张寻刚醒,只听田三怒奇道:“咦,糊涂双侠哪里去了,他们平日最爱睡懒觉了。”这时,另一个帐篷内的杨清惠急急忙忙跑来,气喘吁吁地道:“寻哥哥,田大哥,不好了,舒舒不见了。”

张寻惊道:“这怎么可能呢?”

杨清惠迟疑道:“只怕……只怕舒舒去找那座城了,昨天她不是吵着要走的吗?”

田三怒一拍大腿,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昨晚糊涂双侠和舒舒三人交头接耳的,定是在商量偷偷地溜出去找那座根本不存在的城。”

张寻急了,说道:“这可怎么办呢?要是他们在沙漠迷了路,走不出来,那可就糟了。”田三怒道:“别急,我们来想想办法。”说着四处查看了一下,然后沉思着道:“他们三人骑走了各自的马,马上有水和食物,一时倒不致有大的危险。而且从地上留下的足迹来看,他们果真是往‘海市蜃楼’的方向去了。”

张寻忙道:“我们得去找他们,否则等他们用完水和食物就危险了。”

杨清惠道:“那我们不去宝石谷了吗?”

张寻道:“无论如何,我们得先去救人。宝石谷待救了人之后也可去的。若他们真的因为我们的延误而葬身沙漠,我们也会自责一辈子的。”

田三怒赞同道:“对,救人要紧。”但随即又气恼地骂道:“这三个糊涂的家伙,早知这样,就不应该让他们跟来。”

张寻苦笑道:“田大哥,现在骂也没用,还是马上去找他们吧。”田三怒愤愤地道:“话虽如此,但不骂几句又怎出得了这口气。”说话间,与张寻,杨清惠和秦小丛一起,匆匆收拾了营帐,打马往西南方向赶去。

说来奇怪,四人急赶了两天,仍未追上糊涂双侠和舒舒。

张寻心里颇不踏实,对田三怒道:“田大哥,会不会他们在中途改变了方向呢?”

田三怒朝远方极目而望,说道:“不会,以这三人的心性,不撞南墙绝不会回头的。这两日中别处也无‘海市蜃楼’,没什么能吸引他们改变方向。我估计,他们就在前面不远了,而且水和食物即将用完,速度也要慢下来,我们再加把劲,定能追上的。”

张寻觉得有理,但仍不解地道:“若我们追的方向不差,为何一路不见他们的足印呢?”

杨清惠这时插口道:“傻瓜,沙地上的足迹风一吹就没有了,你又怎么看得到。”

张寻苦笑道:“我不过是性急嘛……”,他一句话才说了个开头,忽地刹住口,“嘘”

地一声道:“沙丘那边有人说话。”说着侧耳倾听起来。

在四人的右边有一个大沙丘,田三怒、杨清惠和秦小丛耳力远不及张寻,听不出沙丘的另一边有何动静。

张寻凝神定气,只听有一个嘶哑的声音道:“小弟,都是你不好,我说多偷些水的,你却说仙城里面有仙果,用不着那么多的水。现在倒好,水没有了,仙城还未到,看来我要被你害死了。”

另一个声音全力地叫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张寻只听得一句半,便明白说话的必是糊涂双侠无疑,惊喜地道:“是他们!”,便打马往沙丘上奔去。

到得沙丘顶上,果见胡南辕、涂北辙和舒舒三人躺在一个背阴处,满面风尘,显得异常干渴疲惫。三匹马也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站在一边。

张寻忙策马下丘,叫道:“舒舒,糊涂双侠,你们别怕,我来了。”

舒舒蓦然听到张寻的声音,又见到他的人,真是又惊又喜,猛地站起来,叫道:“寻哥哥!”

她这两日中甚感无依无靠,糊涂双侠又只会纠缠不清,这时见到张寻便似见到亲人一般,顿觉万分委屈,直欲滴下泪来。

可是他们已断水半日,沙漠上汗又出得多,身体缺水严重,这一声喊竟已暗哑得几不可闻,眼泪也流不出来。

张寻冲到近前,下马扶住舒舒,忙将自己带来的水分给她和糊涂二人喝了,舒舒喝足了水,精神略好,也顾不得难为情,扑进张寻怀中呜呜地痛哭起来。

张寻见田三怒、杨清惠和秦小丛仍未下来,不禁颇为奇怪,抬头看时,却见三人在沙丘上正呆呆地望着东南方出神。

张寻眼见糊涂二人水还不够,便喊道:“田大哥,快下来帮忙,上面有什么好看的。”

田三怒回过神来,拍拍脑袋道:“张贤弟,这事可古怪得紧了,那边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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