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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我金山,缠你妖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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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站着就真站着了,比念咒还管用,怎么突然这么乖?中邪?

遥合看着他走的远远的也不管她,气鼓鼓的抓了一把石头用力甩进水里,抓了一把不解气再来一把,再来一把,再来一把,再来再来。

和他作对,他就乐此不疲,和他明目张胆的撒娇乖巧,他就在额头上换上 “勿近”两个字。这什么人?这什么仙?不合常理啊。

是不是自己很难看?

遥合弯腰对着水面笑。其实这张脸也不算难看啊,二八年纪的标准脸蛋。

是不是表情很难看?

她对着江面练习标准六颗牙的笑,突然僵住了表情,只见近岸浮上来数条鱼,翻着白肚皮,不知死活。

好郁闷。这是被她砸晕的,还是被她的笑吓晕的?

浮屠海城

咚!

“疼。”

“你能安分点坐好吗?”

咚!

“疼……”

“安分点坐好。”

咚!

“……疼……”

“安,分……”

咚!

“……”

“如果在小桃背上坐不住就下来走路。”

小桃万分同意的点着下巴。就是嘛,总是滑下来,把人家的皮都蹭皱巴了。

遥合跌在地上瘪了瘪嘴,手指勾起裙摆,“你看,腿蹭破皮了吔。”手指的地方分明是白皙的一块。

白蚺颤了颤眉梢,“哦,内伤是吧。”

“是啊是啊是啊。”

“内伤是用来憋的,所以憋着吧。”

她嘴唇挤成一片,“小桃背上坐久了不舒服,你就不能发发慈悲,背背我?”

“瓷杯我变不出来。”

她在内心悲号。

见白蚺不为之所动,她又窜到他背后去取封天刃,“这样吧,我帮你背刀,你背我,成不成?”

白蚺反手按住刀,笑,“你果然是做生意的料。”

遥合眼睛一瞪,胡子一吹(如果她有的话),“什么!你以为我想占你便宜啊?如果是那样,我不知道想个鬼使神差的办法啊?用得着这么明显吗?”

大仙很是纠结啊,这姑娘变来变去很难抵挡。一天到晚要缠着,去取水,她跟着,去探路,她跟着,什么都跟着,跟着就算了,偏偏他取水的时候她就在旁边洗脚洗手,他探路的时候她在后面跟不上脚程,又迷路了。

她是不是那天在高空呆太久缺氧了?

白蚺突然转身静静看着她,非常安静。

人家毫不吝啬的看她,她当然不能吃亏,于是看了回去。平日里,她与他说话的时候多数都不敢端详他,只敢似有似无的扫视一下。

他低垂的眉目干净,仿佛落一粒尘都能看到清楚,本不属于男子的烂漫天真又出来了,长久拒人千里外的仙气似乎也砰然消散。遥合没文化,搜肠刮肚了好久只搜到一个词:美人!或换个高级点的:大美人!

她揪着自己的大腿,在心里狂嚎:别晕,别流鼻血,别晕,别流鼻血。

白蚺手伸了过去,单指踮着她圆溜溜的小下巴。

“小合,有病要说出来,知道吗?”

一个完美甩袖走了。

遥合沮丧了,这么多天的示好没成效?小姑娘耷拉着耳朵走了两步,却如梦初醒一样跳了起来。

“小桃,他居然记得我名字吔。”于是乎眼睛开始熠熠发光。

小桃心里是担心又担心。主人的处境是不是很危险?

*

有多少凡人想一睹闻名大千世界的浮屠海城?因此不少浮屠海上的强盗和常年漂流的渔人路过浮屠海东面的时候都会刻意停留片刻,希望能有幸一睹美绝的海城。

此时海面正有一艘大型海盗船,船随着海波晃荡不止,从高处往下看,可以看见船老大和船员的无数个后脑勺。

“喂,老大,这样看哪里看得见啊,你确定海城就在脚下吗?”

“妈的,你敢怀疑老子!”

船老大一手捶在跟班脑后,“老子每次都来等,就不信它不浮现。”

忽听站在船杆上收下指着远处天空,叫了一声:“哇靠,神仙唉!”

一船人都仰起脸望着天,远处天上真是一个男子,还有一头异兽,异兽背上坐着一个小姑娘,二八年纪,香腮胜雪,正在半空朝这边看来。

船上的男人久不见女人,都冲着小姑娘直吹口哨,却看那男子回头迎风瞪了一眼,这一眼像是放了一把冷箭,海盗们不自主的噤了声,好似突然开不了口了。忽然那小丫头上手拢在嘴边,朝他们大喊道:“喂!你们这些丑八怪还是赶快走吧,快来风暴了!”

彼时,海盗们觉得这姑娘一点也不可爱。

遥合回过头很生气,“我好心提醒,他们还瞪我,”

白蚺:“你说说他们怎么能不瞪你?”

多数人对浮屠海城有个大误解,以为一定是在海下面的一座城,其实浮屠海城却是相反,那是一座浮在海面的城市。如果凡人能够飞于云外朝下看浮屠海的东海面,必定也能看见一座浮在半空水做的城,只可惜在城下往上看是什么也看不见的。唯有落了风暴,海城才会彻底显现,可惜普通人没有胆量冒着海中风雨等待。

浮屠海城乃是远古天将挪沙与水女颜落的后裔所建造的水城,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后裔延续了千年,里面的东西也算是龙蛇混杂了。

待小桃随白蚺飞到一定高度,这才看清了下面的情况,海面百丈高处正有一片城,通透碧绿的一片,只有透亮的水,就像被装在一个看不见的盒子里。

“了不起啊,这水怎么就能聚在这里呢?”

白蚺道:“传说是眼泪,挪沙和颜落共同的一滴眼泪变成的水城。”

遥合瞪眼,“他们眼睛真大。”

这小姑娘怎么就转不过神呢,都说了是传说嘛。

“咱们下去吧。”

白蚺手一叉腰,“好啊,下去吧,你先下。”

遥合还没反对,小桃就开始摆脑袋,摆完脑袋摆身子。

小姑娘傻笑,“请问仙人大人,怎么下去?”

白蚺古怪一笑,“跳啊,直接跳。”他抓住遥合的手把她从小桃背上拉下来,接着在小桃眉间一点,小桃居然就变成一幅在他掌心上的刺画。

“小桃不能真身入水。”他解释了一句,忽然道:“行了,你去吧。”

遥合两脚浮在半空,吓得半死不活,“不去行不行啊?”

“不想挖金就不要去喽。”白蚺笑着在她眉间举手一弹。

遥合只觉得从头凉到尾,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白蚺就放开了手,她像个球一样直直坠了下去。

落水的一瞬间,小姑娘脑袋都空了,耳边轰隆隆的,眼睛也很不适应,什么也看不清。以为就要变水鬼了,谁知忽然觉得满腔都是空气,她震惊了,把全身摸了一遍,没有变出腮啊。

白蚺落下的时候正看见她飘在水里用手指插着鼻孔。

他冷着脸,“庄重点。”

遥合回头看他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定睛后吓得半死,直甩着胳膊要游开。只见白蚺长袍下伸出一条又长又白的尾巴,而且是黑花条纹的蚺蛇尾。

遥合大嚷:“老鼠尾巴!”

白蚺被气的笑出声,他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现在开始你不要随便说话,水里这些家伙脾气都很不好,不要惹怒了他们,否则麻烦。”

一双小手从背后攀了上来,在他胸口紧紧握住,热乎乎的身体贴在他背后。

就听见耳后古灵精怪的一声笑,“我知道了,走吧走吧。”

“臭丫头。”话是这么说,他还是甩了一下长长的尾巴在水里游走。

浮屠海城有九层,每层都是厚厚的水草隔开着。他们方才在第一层,现在一层一层往下,才看见越来越多鲛人和稀奇古怪的水怪,可惜都难看的紧,一个个都瞪着几乎白化了的眼睛四处扫视,遥合甚至看见几个水怪似乎在撕咬一条人的腿,血丝都散到她腿边了,看见她便窸窸窣窣不知在说什么,一副狡诈的模样靠了过来。不过白蚺一摆尾,又瞬间往下走了数丈。

虽然海城一直有光,却冷的要命,感觉身后的人抖的好厉害,白蚺反过手把她拉到身前,抱在怀里继续前进。

陡然,遥合就不知道自己的颤抖是因为冷还是兴奋。

偷偷抬头看他一眼,一头长发散在脑后,水里的面部那么轻柔,粉色的嘴唇没事还吐出几个小泡泡。她突然糊里糊涂的考虑一个从未想过的问题:要是能把这位娶回家当相公岂不是很爽?

白蚺扫她一眼,“还冷吗?”

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很关心她!

遥合张开四肢把大仙当柱子似的缠了上去:“人家好冷,你可以抱紧点。”

大仙抖了好几下,低头在她耳边无比温柔道:“到后面去。”

一路的水怪都停下了手头的事,目睹一个人类的女孩子不得不抓着一条蛇尾巴,一路被甩来甩去。

看她的表情,肯定是郁闷的哭了。

才走着,后面靠过来一个人身鱼尾的家伙,一头如火红发,正是一个雄性鲛人。

“白山上人?”

白蚺回头一望,怔怔片刻,那鲛人急忙道:“我啊,我是怀池啊!您忘了吗?几十年前我在汝浠宫里顶撞您,您还教训过我!”他甩过鱼尾,正有一条小小的伤口。

白蚺点头,又是一副严谨模样。

怀池点头哈腰,“我主子知道您前来,让我来引见您。”

“听说汀月去了。现在掌管汝浠宫的,可是障月那丫头。”

“正是。”

白蚺点了点头,一勾蛇尾,就看遥合被他甩到面前。

白蚺道:“和人家打个招呼。”

被甩了一路,她有点头昏,“我干嘛和鱼打招呼。”

怀池眼神呆愣,诧异的很,“原来是个女的。”

遥合决定上岸吃上一个月的红烧鱼。

*

走走说说,很快三人便停下了,这一片水域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有,头顶上倒有一大片灰色的岩石状物质,似乎已经到了海城最底层。

怀池张口发出刺耳的奇怪声音,那是鲛人独特的语言。

忽然,头顶的岩石里发出尖细的回应,一股水流从头顶袭来,似乎要将什么都吸进去。头顶巨大的岩石居然慢慢裂开一个口子,这居然是一个巨蚌,原来巨蚌里的就是整个汝浠宫。要问巨蚌有多大,海城整个第九层都是被它占满。

遥合兴奋的探头探脑,白蚺却把她拽到身前,“汝浠宫里大多都不是善类,你别乱说话,小心人家吃了你。这几天你要跟紧我,寸步不离,知道吗?”

寸步不离……呜,好感动。

她点着头,不顾人家嫌不嫌弃,又把手硬塞在人家手心里。

汝浠宫的大殿里空荡荡的,与其说是大殿,不如说是旷地,四周挂着高高低低的不明蓝色水草,角落还丢着一个一人大小的蚌壳。

“宫主,白山上人到。”

似乎没有人。

几个小虾米从面前蹬着小腿游了过去。

怀池想起什么,拍了一把自己的脑袋,匆忙往角落走过去,谁知某人刨着狗爬式先他几步拱了上去,屁/股就要贴在那蚌壳上。

“别!那是……”

话来不及,遥合已经飘飘忽忽的坐下身了,然后,蚌壳碎了。

那是蚌壳!这是水底!她的小架子骨到底是哪儿长了一大坨赘肉?!

一旁两位已经瞪圆了眼睛,遥合还不自知,挪了挪,换了个姿势。

一个极其沉闷的声音飘来,“是不是觉得特别软?”

丫头眯着眼点头,“对啊,还热乎乎的。”

“你、坐、在、我、脸、上、了。”

遥合垂头看下面那位,小小木讷了片刻,“请问你挤过来做什么?”

怀池在旁很惊异,“她到底是哪路神仙?”

白蚺阴着脸,“山沟里出来打酱油的。”

*

一人说:宫主被人坐碎了床,压扁了鼻子,气晕过去。

二人说:宫主被人砸碎了床,打扁了鼻子,都打的气晕过去了。

三人说:宫主遇到强敌,连番对打,不力而败,躲在床上哭了三天。

四人说:宫主被人打,打的一个稀里糊涂,气若悬河,躺在床上三天就要死了。

旁边凑过来一个丫头,大吼了一声:“造谣!”吼完就用狗刨式跑路了。

众人曰:“那是谁?”

护卫怀池答:“始作俑者。”

大家异口同声:“哦,酱油女。”

白蚺在一旁对着手心逗小桃玩,就看手心里小桃就像皮影戏一般,跳来跳去。

“明天一早,去找宫主道歉。”

遥合搔了搔头,“宫主什么来头?”

“人。”

“呼……那就没事。”

“没什么的,只是个上天下海活了百岁的人罢了。”

遥合一把从后面抱着白蚺,哇哇道:“自己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大仙转过身捏着她圆润的下巴,“等你死的时候我一定救。”

“你舍得我死?”

大仙放在她下巴上的手又掐了掐,眼睛里的高光动了一下。

“舍不得。”

她兴奋的瞪出眼白,手指尖打颤,“真的?”

“恩,少了悲剧和喜剧,路途就没意思了。”

大仙摆了摆尾巴,先行游过水藤编制的帘子。

他在帘子后停了一下,回首道:“傻……”随后就出去了。

遥合觉得后面还有话,只是人家没说。

比如:……傻女,有我在,怎么会让你死……

或者:傻丫头,我怎么样都会保护你的……

想到这,遥合耸肩仰面直笑。

她暗暗的在心里冒泡,其实大仙很腼腆,只是腼腆的不明显。

灼热怒放

“小合,我、我喜欢你。”

“关我屁事。”

“小合,你能不要那么绝情吗?我知道你喜欢银子,你看,我带了好多,给你给你。”

“……好吧,看在你银子的份上,我陪你说两句。”

“……”

“……”

“……”

“你不说,我就继续睡觉了。”

“别别……我,我说!小合,我一看见你,我我我我我我我就觉得我心里开了朵花。”

“哈?什么东西?”

“我我是说,我喜欢你。”

某女起身扬起大胳膊,把人家拍飞在天。

梦境果断的消失了,某女坐了起来,一头撞到蚌壁上。

某某师兄和自己表白的旧片段怎么出来了?小姑娘模糊了半天,撑开巨蚌游到隔壁去了。

隔壁长长的海草帘子下正是一个彩色巨蚌,她抬手敲了敲,踹了踹,在里面安睡的人都没点回应,小姑娘冒着被嫌弃的可能试着坐了一下,这次却没坐碎。

她正泄气要走人,巨蚌却自己莫名的开了,慢悠悠吐了一阵细细的泡泡。

里面的人还在睡着,蛇尾暂时消失了,是个正常人的模样,他面对着里面,身子微微蜷着。

第一次看他躺着睡呢,就是背影都是个销/魂睡美人……

恩,反正只是想看看他。

小姑娘这次很乖,看了片刻搔了搔后脑就准备走了,谁知道眼光一闪,她又定住了。

在白蚺长发下隐约可见几颗泛着柔美光泽的红珍珠,最大的足足有她小拳头那么大。她看的两眼发直,慢慢靠进去,跪在大仙背后挑开他长发,一颗颗往怀里塞。

多走多看多发现,果然是有收获的。

才乐着,忽然巨蚌两片大壳咔嚓咔嚓的响,合了起来,还好她收脚快,不然就废了。

蚌壳彻底闭合了,她被困住了。这个蚌里面不算小,可是这些红珍珠在黑暗里都发着光,大仙就在旁边,只要翻个身睁开眼就可以瞧见她傻呆呆的模样,红红的光诡异的很。

遥合抽出小刀想塞到缝隙里撬开它,谁晓得塞进去就拔不出来了。

果然是玩大了,老天爷,让她变成一个小虾米或浮游动物吧!

哀嚎了半天,回过头,才彻底僵硬了。

某仙已翻了身,面对着她,不知是睡是醒,她凑进打量了一下,嘴角的那个……好像叫笑,恩,相当不明显的笑。

此姑娘此时此刻心情此起彼伏。

她用一只手指在他眼前晃,才晃了一下就被抓住。

大仙慢悠悠的拉起眼皮,一双杏眼在红光下堪称绝艳妩媚。

这个空间原本很大,现在却似乎缩减了一半,好像都能感到对方呼出的气。

遥合觉得自己又高烧了。

那一根手指在他手心抖的好厉害。

白蚺刚醒,面无表情,“搞什么,解释一下。”

她匆忙把衣服里发着光的珍珠掏出来,“我……我是来检查……检查封天刃还在不在的,你知道这里没什么善物的……我是说,你不是叫我寸步不离吗?”

遥合结结巴巴了半天,突然收敛神色,思虑了片刻认真吐字。

“小白,我心里开了朵花。”

白蚺沉吟良久,“小白是我另一条饕犬的名字。”

恩,她准备找个角落抹自己几巴掌。

丫头收拾好脸色,忽而起身,盘着腿。

大仙撑着脑袋侧躺着,好不悠哉。

她急了,忽然把脸蛋凑上去。

“你……你没话了?”

“你想我说什么?”

“你不问问我那句话的意思吗?”

“那句话有含义?”

遥合瞪大了眼睛,被他绝情秒杀了。

蚌壳外面有人敲了敲,是怀池。

“上人,起了吗?宫主有请。”

咔嚓一声,巨蚌开了,里面有两个人抬头看他。

一人撑头侧卧,脸上的浅笑还没收起来;一人露着小腿跪在旁边,不知为何脸红脖子粗。

怀池浮想连连中。他这个兼职弄臣的护卫想到一出戏折的好名字。

“嗯~狼女大战儒仙。”

怀池的嘴被拳头大的珍珠砸中,牙有点松。

*

话说宫主被人毁了容……恩……海城就是这样传的。最为重视自己容貌的汝浠宫宫主被毁了容貌,想来是火冒的也不止三丈了。

宫殿两侧水妖水怪都小心打量着。外面有人来,正是新来的两位客。妖怪们好似看到刀光剑影,都逃难去了。

宫主面前正垂着海草帘,怀池在外道:“宫主,上人和……到了。”

遥合愤愤,凭什么省略她。

怀池上前勾起了帘子。某宫主挑着双眼看着两人,鼻子上贴着一个粉色的海星,看来鼻子还没好。

“你?!”遥合大愣,这不是就是在天上把她喊到耳鸣的大白腿吗?

障月宫主忍怒,把美目眯的小之又小,“哦……原来是你啊……你是哪家的小崽崽,报上名。”

遥合匆忙笑,牙龈都笑出来了。

“我是我爹的崽崽。”

障月从巨蚌跳了起身,指着她鼻子冲过来,“娘的!你奶奶的耍老娘啊!”

不淡定了,这宫主居然是个流氓。

遥合沉吟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这里长了颗海星哎。”

障月尴尬,“你还有脸说,都是你这不长眼的,我……”气的一颤,鼻子上的海星没坚持住,掉了下来。

只见障月白皙的脸上趴着一只紫色的鼻子,五十米外看不清她的脸也可以看见这只鼻子。

面前三位都震惊了。

遥合到底觉得是自己的错,想安慰一句。

“其实紫色很适合你。”

……宫主哭了。

怀池匆忙上前把哭的大喘气的障月往怀里抱,安慰道:“没事没事,何况人家夸你呢。”

……哭声爆发。

遥合想调动一下气氛,玩笑道:“这是什么戏码?红烧鱼与大白腿?”

面前两人口吐白沫。

大仙满头都是黑杠,指头都已经举了起来,准备戳死她。

遥合突然很崇拜自己。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她都得罪了。

她的人生够了。

两个时辰后,白蚺去帮宫主治鼻子,怀池带着遥合站在外面等。

此鲛人似乎很是怕她,她随便张嘴打个哈欠,他就立刻捂住耳朵。

“怀……”

才出口一个字,就见他飞身出去抓着一个不认识的人夸夸其谈,时不时投来:你敢和我说话,我就自杀的眼神。

唉……做人真难,在妖怪里做人更难。

*

此时此刻,大家都平静了,房间里两人正在说话。

白蚺道:“那个丫头生出来的时候没长脑子的,宫主不要计较。”

障月干脆的揉了揉眼睛,“怎么带个那样的女孩,该不是你的谁吧?”

“我的谁?”

障月按了按鼻子,满面都是不乐意。

“当年你来汝浠宫,我叫你带我离开这,你不肯,现在倒带着一个没头没脑的丫头,不知道你想什么呢!”

白蚺笑道:“你当年才多大?我带你走,你母亲岂不是要和我拼命?”

“切,懒得理她。”她坐起身扭了扭腰肢,往他怀里靠,“我若让你现在带我走,你答应吗?我现在可长大了。”

白蚺淡定自若的收好药箱,道:“别闹了。”

“哼,别以为当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娘,还不是为了一个女人?”

他浅笑,“你偷听了?”

“是啊,不过忘的差不多了。”障月忽而挺起身,“我要问问你,为何杀了我的宝贝。”

“宝贝?”

“那条川口蛟啊,我养了好多年的,你取鳞就取鳞,何必杀它?”

白蚺无奈了,“你的龙……胖的把地府的忘川给堵了。”

障月撒娇似的一把抱住他胳臂,“我不管,反正是你杀了它,你若不补偿,就算给我十片逆鳞我也不帮忙!”

“你想怎样?”

女子挑了挑眉,妩媚的笑,“你亲我一下就算了。”

大仙低头捏了捏眉心,“换一个。”

“可以,我来亲你。”

忽听脑后一声大吼,“亲屁啊!”

回头看,正见遥合踩着水拼命挤过来,小眼睛瞪着白蚺,眼比嘴大。

老账还没算,新帐又来了。

障月咬牙,“你算老几?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我是我们家老大!你又算老几?”

“靠!”障月站起身点着自己的鼻子,“你这死丫头,把我弄成这样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大不了我……我补偿你,我亲你一下。反正他不能亲你,你也不能亲他!”小丫头上前牙咬切齿了半天,一把拽起大仙,生拉硬拽的走出门,忽而从怀里掏出逆鳞,狠狠甩了过去,“逆鳞给你,你不帮忙拉倒!”

末了小姑娘回头又愤慨了一遍。

“臭流氓,不准欺负他!!!”

片刻后,水妖进来,就看见宫主大人伸着指头直哆嗦,嘴里还在结巴,“你你你你你你你……”半响才结束这句话,“……有种!”

*

小姑娘还在奋力蹬水要离开,却渐渐拉不动身后那人了,回头一看,白蚺没有要动的迹象,只是停下所有动作看着她。

她恼羞成怒,吼了一句:“你不准笑!”

“我没打算笑。”

“不准生气!”

“我没打算生气。”

小姑娘松开了手,浮着身子看了他半天,“你……不生气?那……”她伸出两根食指点啊点的,“……那她要是不肯帮忙,你也不生气?”

他耸肩,“为什么要生气?不帮就算了,还有别的路子。”他果然淡定的够可以。

丫头陡然来足了底气,用手戳他衣领。

“既然这样,你还迁就她?还要亲她?!”

白蚺缠起手臂,蛇尾在身下轻摆,笑意在眼底炸开。

“你生气了?”瞧她一对乌眉皱的那么紧,很明显。

这个问题好难回答哦……还是逃吧……

她刚扒了两下水就被蛇尾缠住,毫无抵抗的给拖了回去。

“早上那句是……”

遥合觉得心跳停了。

“……是什么意思?”

摸摸胸膛,果然停住了。

赶快回答吧,不是等着人家来问吗?再不回答就要憋死了……

不行不行,谁曰过:暗恋什么的最美了……

不行不行,谁云过:做人要坦诚……

是要美还是要坦诚呢?

她甩开脑袋,盯着他透亮的青杏眼。

坦诚值几分钱?切!她不稀罕。

丫头柔声,“你觉得我怎么样?”

她的眼睛像是琉璃的珠子染了流墨,墨没凝住,还在蜿蜒。

白蚺忽而松开了尾巴,垂了眼。

海城好似都安静了。

这个问题……真的很不堪吗?

僵持了半响,丫头飞快用狗刨式跌跌撞撞的跑了。

姑娘走的太快了,没瞧见大仙嘴边勾勒的笑。

回到房间,遥合对镜展眉露笑颜。

……唉……

那就不笑。

……唉唉唉……

低头看平展展的胸口。

……唉……

用力挺了挺。

……唉唉唉……

她突然想起大仙那张画上的女人,那眉目含情的妖娆脸蛋……

她对镜模仿,随后把胃里能吐的都吐了。

哇哇吐舒坦之后,小姑娘忽然咬了咬牙。怕什么?反正吐啊吐的就习惯了。

她要她的小心肝和野花一样灼热怒放,怒放!!!

我**你

早晨起来的时候觉得好累,遥合又做梦做了一晚上,梦里全是唇红齿白的嘴,也不知是谁的脸。

她闭着眼搔了搔脖子,放空半响后推开蚌壳,还没清醒就往隔壁游了过去。

凭着直觉她停下脚步,抬手敲了敲地上的巨蚌,半天后没得到反应,于是她加大了力度。

“格老子的!你要敲到什么时候?”

这一声吼分外的刺耳,丫头呆愣半天,把迷迷糊糊的眼睛瞪开一看,便再次呆愣。

手下敲的正欢的是人家的脑袋,绿油油的还有点脏,上面给她敲得全是印子。

这是一只硕大无比的六爪龟,此时此刻正凶神恶煞的瞪着她。小姑娘傻愣愣环看四周,自己身处一片嫣红中,是珊瑚礁,高低不平,一眼看不见远处,她睡觉的巨蚌正插在礁石之间。

“大叔,这里是哪里?”

那乌龟似的壮汉凶神恶煞,没出声就举起自己的大爪子,她忙将手一举。

“我知道我迷路了,谢谢。”说着转身就要跑。

前方珊瑚礁里突然探出几个人头,各色模样,面貌却都掩不住流气。

其中一个水妖身高体大,头扁平还有角,双眼简直是竖着长在额头上,眼珠子又小又白。

“嘿嘿,小姑娘,来了这里就不要走嘛。”

探头一看,一群长的横七竖八,模样邪气的妖怪靠了过来。

遥合面色很镇定,手脚却飞快的扒水。结果没两下就被拽着脚拉回去了。她忽然不住悲哀的想象自己或衣服被撕的四分五裂的模样……

*

宫主大人今晨心情别样的好,一早就哼着小曲入了客人的房。

客人已经起了,正背着身不知在看哪里,宫主别样开心,上前小女儿羞涩似的拍了一下人家的肩,随后开始扭摆自己的身子。

男子回头淡看一眼,“宫主有事?”

障月从后面抱住他,用波涛汹涌蹭人家笔直的背脊。

“干嘛永远都是一副表情?”

“你不要乱蹭。”障月以为他就要沦陷了,却听他补充,“疼。”

啊!!!!!!!她的自尊心!

她抖着手臂,头无力,“别这样不给面子,难得来找我就不能让我抱抱?人家挂念你那么久的说……百年前你屡屡为求仙术来,十几年前又为了别的女人,现在又带着个丫头,你见到我的次数也不少,怎么就不记挂一下我呢?难道我不够漂亮?”

白蚺转身放开她的手,“你很漂亮。”

“难道我不像女人?”

“不是。”

“难道我没有魅力。”

“也不是。”

“那你还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障月坐到一旁,“我好歹是个汝浠宫的宫主,你总这么冷淡也太不给面子了。”

抬头一看,某仙又看着远方,好像听不见她说话一般。

她好歹含情脉脉,他居然不配合。

唉……没辙,这人的心和身子都不好留。

她在后面哀声连连,就听他突然问:“前十个仙冢的位置你可知道?”

障月一愣,“仙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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