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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我金山,缠你妖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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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合眯起眼,昏昏欲睡。这是多美好的男人啊~
她是真的……喜……
“小合,”白蚺突然放下筷子,道:“去看烟花。”
遥合泪流满面的爬起来……她还饿着呢……
白蚺突然又道:“你付账。”
“为什么?”
他起身,“我没带银子。”
遥合拍了拍桌面,“老板老板,付账。这是两碗面的钱……等等,这是我赔偿你的损失,我不该说你锅里有口水。”
她嗓门不小,最后几个字顺着半条街一路飘了出去。
小丫头抬头一看,认真拍了拍老板的肩,“不必感动的声泪涕下,真的。”
白蚺一把揪住她,往街上拖。再让她折腾,老人家的半口气就没了。
“怎么现在这么大方?”
垂头看,小姑娘歪着脑袋走路的模样实在滑稽。
“我本来就大方。”只是……只是要看对谁罢了。
小姑娘脑子进水的,认真的考虑一个问题,倘若她养着他,让他吃自己的穿自己的,那他岂不是就是她的了?这和养狗是一个道理啊~
她看了看白蚺挺直的背。唉,可惜这人比狗难伺候啊,铁定没那么好骗。
颠来倒去的想,还是狗仙有经验,强取豪夺最适合她。
白蚺平淡的脸上纠结起来,用力捏了捏手里细细的手腕。
有的时候,她那在内心狂吼不止的心声真叫人崩溃。
街口这里围满了人,一圈又一圈的,密密麻麻,白蚺在人群后,就看遥合一个猫腰就窜到了人群最中央,一眨眼却又不见了,他正四处打看,却有一只小手缠上他的五指,温热柔软,掌心带汗。
一旁探出一个小脑袋,已经扭正了。
“小白,快过来。”
这小手指尖的力气突然变得那么大,硬是将他拉进人堆,仿佛他是她不能脱离的一部分。
隔着一个人,明明有距离,却又像……咫尺。
白蚺捏着她的小指头,眼神深邃的望着冲上高空的烟花。
那些烟花如同花苞在暗夜的背景深处绽放,铺满天空的颜色变成细细碎碎的光点,梦一般落在地面,然后瞬间熄灭。
美好虽短,却也存在过,不是吗?
几个孩童跳到人群围出的空地间,飞快的踏灭散落在地面滚动的火点。人们觉得甚是有趣,便一一随着跳跃起来。
遥合往前跳了两步,却拉不动身后的人。
“不玩吗?”
白蚺笑笑,“小孩子的玩意。”
遥合不高兴的撇嘴,撒开手,一个旋转,蹦进人群。
远远的便见她在人群中提着裙摆踏着地上细碎的烟花,一对如星光一般的眸子望着天空炸开的礼花,眼底是无尽灭不掉的单纯,脚下轻跳,不知踏碎了多少烟花。
她跳的有些累。抬头隔着冲天的烟花望了他一眼,突然好像有些不开心,背过身去了。
白蚺无奈的叹气。
又一个礼花在地上点燃,烟花如箭冲向天空,在半空幻化出一片花海,人们玩的不亦乐乎,忘记了欣赏。
男子远远站在烟花下看着那个彩蝶一样四窜的身影,不住缓缓一笑,轻而柔,仿若光华都碎落在嘴角。
隔着夜,隔着风,隔着人声,隔着喧闹,那个小身影突然踏着落花奔来,脚下,她踩出细碎的散金,她的脸靠上来,握着他两侧的袖子,用力晃了晃。
“白蚺,是不是因为我在仙冢里说烟花好看,才带我来?”
“白蚺,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一次,她问的分外认真。
白蚺,你是不是喜欢我?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呢?
夜风从背后吹来,他的长发在她脸上飘,明明瘙痒,她却不管。
其实丫头内心很纠结。
你是不是喜欢我,与,你喜不喜欢我,这两句相比,明显前面那句杀伤力强一些,前者带着后者所没有的自恋感与优越感,打击起来快感也是双倍的。
现在她只求他不要垂眉,不要淡定,不要冷场。
看这架势……算了,要不然当是幻觉,没发生好了。
小姑娘转身又要溜走,突然手却被他拉住。
“回客栈。”
面前的风哗哗的扑来,身后人群雀跃。遥合心情很不爽,不爽到爆!
她是真的很想听,想听他说一句什么,随便什么都好。
小白,我喜欢你,你听不见吗?
这一声换散开,散在夜风里。
你假装听不见还是真的聋了?
这一声也幻灭了。
小白,你这个笨蛋,白痴,智障,脑残!
果然,他停住了。
“小合,以后都不准骂人了。”
她爆出眼珠子,“以后我都只骂你。”
“随便。”
遥合气的胃痛。他总这样没什么反应,她还骂个屁啊!
夜里,遥合在被褥上翻来覆去,把自己和棉被彻底纠缠在了一起。她真是好郁闷。
为什么觉得他不开心呢?难道被她喜欢真这么糟糕?
*
清晨,白蚺的房门被叩响,门外是细细女音:“官人,麻烦您开开门。”
白蚺缓缓起身,坐在床沿盯着门板许久,没有回应。
门外的人急了,下手重了些,“官人?官人,官……”
女声突然停了片刻,转而不知在骂谁。
“你看什么?我又不找你,滚回去睡春秋大梦去!”
门外有男人猥亵的笑,随后是怒的声音,女声怒的声音,然后……
嘭!哐!
“哎呀大爷大爷你怎么了?你可别出事啊。”
白蚺慢悠悠的挽起头发,终于开了门,门外真背向立着一个小姑娘,两腿八字,双手叉腰,对着楼梯下摔得半死不活的男人直摇头,“好可怜,摔得真惨。”
“又干了什么?”
遥合一个转身,笑着要扑上去,被白蚺一个闪身躲开,她撞到门板上。
小姑娘今日可谓妖孽,这个“妖孽”绝对不是褒义词……
紫色的腮红,猪肝色的嘴唇,画着卧蝉眉,一身……翠绿翠绿的长裙,裙子上绣着……合欢图……
弄成这个模样,人家怎么能不看她?
她依在门板上轻声细语,手指抠雕花,“人家没干什么,就是那个讨厌鬼踩着人家裙摆,人家就用力抽了一下衣服。”
地上果然有被撕裂开的一段布。
白蚺揉着眉心,一下又一下,手就没离开,“谁给你画的妆,谁给你的衣服?”
小姑娘笑道:“客栈对面好心又漂亮的姐姐们。”
推窗一看,对面姹紫嫣红,恩,硕大的匾额……迎春楼……
小姑娘清早去不良场所,给了钱财,和诸位姐姐们学怎样才像个女人,像个男人喜欢的女人。此刻她正抱着门搔首弄姿,指甲抠掉门上几块雕花。
大仙的脸垮了一天,早饭后换了客栈。
中午一桌吃饭,遥合撑着脑袋用筷子捅碟子里的鱼,顿时她满心的怨闷就传达给了悲催的鱼。
白蚺一筷子夹住她的手,“今天不把这条鱼吃下去就别回房间。”
她闷骚骚的瞟了他一眼,继续捅那命运悲惨的鱼。
“小白,过了这村没这店。”
大仙懒得看她,斯文的嚼着饭,“开门见山,有话直说。”
小姑娘筷子一用力,戳掉了鱼脑袋,脑袋飞出盘子掉到了地上,张着嘴表情很是惊恐。
“你还是抓紧喜欢我吧,免得我看上别人。”
白蚺握拳挡在唇上,笑了。
他笑了,他笑了。他笑了!他笑了!!!他……唉?笑了?
为什么要笑?为什么要笑?老天爷爷,告诉她为什么吧……
遥合被这个笑折磨了一天。
夜里遥合继续把自己和被褥纠结在一起,她忽而虫子一般往床边拱了拱。
“小桃,我要是做了你的女主人,你乐不乐意?”
小饕犬把头用力往下埋。
就不告诉你我不乐意,谁叫你端了一盘没有脑袋的烂鱼给我吃!
一双呆瓜
小镇是人居的最后一站,再往东就是荒野。
既然到这安逸小镇上,不如停脚几日,好为下面的路程养精蓄锐。
小姑娘是这样辩驳的,另一位不想和她辩论口舌,就这样扭过头,算是默认了。
圆窗被撑起,遥合对着街口伸懒腰。
“秋高气爽,真是好天气。”
楼下有人哀叫,“哪个混蛋扔下来的花盆!”
遥合黯然的看了一眼原本摆着花盆的窗台,默默关上窗子。
姑娘回过头且蹦且跳,拍了拍地上小饕犬的脑袋,“小桃,我去找你主子了,你去不去?”
小桃用爪子按住软趴趴的耳朵。救命啊,昨儿一晚上某女都在春心荡漾的讲梦话,它实在没睡着。
小姑娘不等它给点反应,便急不可耐的出去纠缠该纠缠的那位了。
某时刻某仙说:“陪你出去可以,少说话多动脑子。”
丫头就郁闷了,闲逛要动什么脑子?
于是在大街上还没安分几刻,小姑娘又开始叽叽喳喳,一路不知气炸了多少人的肺。
“大叔,你的油饼上面是芝麻还是苍蝇?”
“哇,老板,你的口水滴进去了。”
“这位姐姐,这料子上绣的是什么?燕子还是鸭子?”
白蚺满头都是黑杠,沿街看去,只要姑娘停留过的摊位,哪个老板没投来哀怨的眼神。
“小合,不要再说话了。”
姑娘看着手里半块臭豆腐,点点头,“恩,你是对的,这有够臭的。”
他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她就不能理解深一点?
一旁一个铺子边有一群女人扎堆在一起,叽叽喳喳的。遥合刺溜一下就冲了上去,满嘴的臭豆腐味果然遣走了人堆。
铺子老板一只手指挡着鼻子,笑道:“姑娘需要点什么?金钗银钗,各种首饰我们都有。”
遥合瞧了一圈,油腻腻的手捏起一对镯子。
“这个我喜欢。”恩,简简单单,比较便宜,样子很俗也没关系,大俗就是大雅嘛。
“哎呦,您真有眼光,这叫同心环,姑娘要是喜欢就便宜卖给你。”
“什么是同心环?”
老板迫不及待的给她手腕上套上一只,“这同心环是一对的,你若是喜欢哪家的公子就给他套上另一只,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喜欢你了。”
遥合不可思议的看着手腕上的圈圈,哇哇赞叹两声,“真的假的?”
“当然,同心同心,就是心心相连喽。”
“呜哇……”小姑娘眼露春光,一把掏出钱袋子里的钱,“不用找了。”
老板在后面直抹汗。放了两年的一对破镯子终于卖出去了~
为了不饿死某个在房间里挣扎的小畜生,两人逛了一会儿决定回去。
“小白。”
“嗯?”
小姑娘在衣服里掏了掏,“我今天买了个镯子,老板娘说是转运镯,戴上运气不断。”
小姑娘手里端着一个斑迹驳驳的小破镯子,很是得意的抖了抖。
“你又被骗了。”
遥合心虚,立刻盯着自己晃晃荡荡的鞋尖,“就是好运镯呗,什么骗不骗的。”
白蚺伸手过来勾起小镯子看了看,突然就把遥合的手一抓,拉了起来。小姑娘营养不良的手腕上晃晃荡荡的也挂着一个小烂镯子。
大仙再笑,“不适合你。”
遥合一愣,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另一个镯子,转身就跑。
白蚺一手拽住她,“干什么去?”
“我拿去换。”
“算了,我收下了。”白蚺将镯子往怀里一放,“至少适合小桃。”
她就知道,这么便宜的小玩意果然是收买不了人心啊……不是,是好心没好报啊……
*
遥合觉得自己遇到了世上最大的麻烦。这个男人要怎么收入囊中呢?好也使了,坏也使了,怎么不见效?
遥合决定要做个好女孩,首先要温柔,说话要小声。
丫头打定了主意就要去做。
“小~白~”
大清早的,白蚺猛然睁开眼,他望着床沿边探出的半截小脑袋,感觉被天雷当头劈中。起身一看,房门居然被这姑娘生生撬开了。
还有什么坏事是她做不了的?
“小合。”
小姑娘的双臂应声爬上了床。
“嗯……人~家~在~”
大仙看着她不正常的扭扭捏捏,头疼欲裂,想着把她支开。
“你……可不可以去街口……”
姑娘挺直了脊背,“臭豆腐!我知道!”小姑娘幻影一般奔走了。
大仙的一滴汗终于从鬓间落下。
殷勤是这样献的吗?
还有,他什么时候说要吃那玩意儿了?
彼时,臭豆腐摊的老板正在膜拜一位神一样存在的少女,她在这清晨就买掉半篮的臭豆腐,老板一激动,直接把篮子也送出去了。
于是满街人都睹见一个奇臭无比的小姑娘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走,凡她踏步的位置,臭气熏天,人必避她七分。
遥合此时很开心,想象着大仙满嘴嚼着臭豆腐,感激感动以及充满感情的杏眸。
姑娘带着满怀的春意正拐过一个弯,突然就听头顶一通瓦砾乱响,什么重物从路旁房顶上滚落,不巧正把她压趴在地。
这一下遥合被压的三魂跑了七魄,清泪挂两行。一摸额头,肿了。
这真是实实在在的飞来横祸。
背上那位哎呦喂呻吟几声,动也不动,姑娘面朝大地,怒吼道:“还不滚开!”
那位止声了,半天嘤嘤道:“蛮……”哽了半天,“遥合?”
遥合一惊,艰难的扭过脖子,正对上一张已变得面黄肌瘦的小白脸,那人发尾红灿灿的头绳挂在她鼻梁上。
小姑娘默默回过头,沉默片刻,无奈道:“你怎么在这?”
久尘笑,“我路过这里,你呢?”
“……”
“你来这做什么呢?”
“……”
“你……”
姑娘要抓狂了,“我们站起来聊天,行不行?”
话说久尘离开陀摩岭后便独自上路寻人,一路走来,误打误撞也来到这镇上,可惜此狐狸不懂人世,到了小镇身无半分钱,找不到东西吃,只敢在屋顶偷吃晒着的面条,
小姑娘坐在一旁拍着满身的尘土,“偷东西的小贼。”
久尘缩在角落,泪水盈盈,“可是我饿……”'网罗电子书:。WRbook。'
“饿也不能偷,多丢人。”遥合捡起篮子,义正言辞,“知道这个时候正义人士应该怎样做吗?”丫头指着远处的饼摊,“去抢嘛!”
抢劫……好吧,至少正大光明。
臭豆腐落了一半出来,丫头想想,端起篮子里剩下的递给久尘,“给你吃好了。”
篮子里的东西,黑黑的,臭臭的……久尘不认识臭豆腐,只觉得初时把她当成蛮蛮真是太罪恶了。
这姑娘的口味好重。
少年捏着鼻子退后:“我……我想吃鸡。”
“自己去捉。”开口真大,鸡很贵的。丫头转身就走。
走了数步,回头看,少年也不追,很可怜的立在街间目送她远去。
实在是很凄惨啊。饿死少年是罪过。遥合掂量了两下荷包,转身把他牵走了。
客栈二楼某桌边坐着某两人。
“小久。”久尘抬头,遥合颤颤笑:“你饱了吗?”
少年笑道:“好像还没有。”
遥合望着桌上四具鸡骨架,转过头,扇了自己两个嘴巴。
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没多久,小姑娘抱着瘦了一圈的钱袋子倒在桌上泪流满面。
久尘吃干抹净,把她一扛,出了酒楼。
“今天多谢你,你指路,我送你回去。”
小姑娘在他肩头狠狠流泪,“你随便把我扔下吧,我一个人静静。”
“蛮……”他哽了,赶快用笑掩饰,“我们做妖的最讲究回报了,你今天帮我,我会偿还你的。”
遥合在他肩上有气无力的抬起头,“你怎么还?给我双倍的银子?”
“我……”他顿了顿,“我没有银子,不过……我有一身力气,你走不动我可以背你,你被人欺负,我而已帮你欺负别人。”
遥合眸子亮了,精气神全回来了。
“小久,你不是要找人吗?不如以后就与我同路,你照样做你想做的,怎么样?”
少年愣了愣,瞅着她一对铺满星光的眼珠,笑着点点头,“也好。”
遥合也笑:很好,以后有人端茶送水,按摩捶腿了。
六只死鸡换来一个活跟班,太划算了。
少年突然停下脚,遥合抬头一看,只见某仙站在路中间,面无表情盯着她。
她露着反光的白牙,提起手里的篮子。
“小白,我买回来了!”
白蚺看了看臭烘烘的篮子,转而又盯着她,“你断了胳膊还是断了腿?”
遥合一愣,“啊?”
“下来自己走路。”
白蚺说完就转身往回迈步,姑娘跳下身,追了上去。
“你是不是饿了?”
“不是。”
“那怎么脸色惨白,和快死了一样。”
白蚺停下,侧过脸看她,“他是怎么回事?”
遥合看了一眼乖乖跟来的久尘,笑道:“从天而降,以后就是自己人了,我收了他做跟班。”
“他是妖。”
小姑娘跳脚,“你歧视妖怪?他上次好歹帮过我!再说小桃也是妖!何况他比小桃好看!”
最后一句才是她的初衷。
大仙喜怒不放脸上,突然接过她手里又脏又臭的篮子,往街边一抛。
“以后不准沾臭豆腐。”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心里奇怪了,怎么他现在说话也颠来倒去的?
遥合转过身拉过久尘,大步追了上去。
******
“小久,帮我端碗茶。”
“小久,帮我开一下窗子。”
“小久,帮我把鞋拿过来。”
遥合拍拍少年的肩,以示鼓励。
真是好少年啊……太听话了,像个仆人。
“什么是仆人?”久尘眯着孩子一样的眼睛。
遥合一口水喷出来,无比惊恐的看着他。
原来妖精也会读心术,这世道里,凡人真是越来越难混了。
“蛮……不是!我是说……”
遥合心虚赶快接口,“我准了,以后你爱怎么叫怎么叫,随便随便。”
久尘一愣,转而兴奋,后面的尾巴又显了出来,“你同意了?那……可以这叫你?蛮蛮,蛮蛮,蛮蛮,蛮蛮,蛮蛮蛮蛮蛮蛮……”
小姑娘缩到墙角,“你……你中邪了?”
久尘激动的大滴眼泪,“我每次叫这个名字都没人回答我,现在终于有人答应了,呜……我可以抱你吗?”
颤颤之音:“可~以~”
“我可以转圈圈吗?”
颤颤之音:“可~以~”
久尘把她抱起来转圈。
遥合晕头转向的郁闷,她好像没说可以这么一直转下去啊。
白蚺来敲门的时候,遥合还在窗子口吐,吐的惊天骇地。
大仙看了一眼乖坐着的久尘:“你做了什么?”
久尘耸肩,“我什么也没做。”
遥合边吐边骂:谁教这孩子骗人的!
于是,这一段新的路程,就以姑娘的呕吐拉开了序幕。
******
荒野辽阔,遍地黄土,迈向荒野深处只意味着无限的阻难和艰辛。
但是对于没心没肺的人来说,即使万般曲折的路程也只代表着毫无压力。
小桃很不高兴的抿着嘴唇。当初背一个吵吵闹闹的小丫头已经很累了,现在还要背着一个叽叽喳喳的小伙子,它觉得耳朵比腰还疼。
举头望主子,怎么还这样淡定自若?唉……没人关心它,小家伙觉得自己很不幸。
背上那两位果然是活在一个世界里的人,一路聊的很是投机。
“哇哇,听你这样一说,原来做狐狸很幸福呢~”
“对啊,像我这样修成半妖半人的更好,比如我可以……”
听久尘絮絮叨叨之后,遥合大瞪眼睛,“哇~做人妖果然很好呢,好羡慕……”
白蚺回头看两个傻子,正瞧见小姑娘盯着他,他转过头,思虑起来:何为人妖……这个问题还是不要解释比较好。
才走着,小姑娘突然从小桃背上跳下去,跑了两步追上去。
“小白。”
“干什么?”
“你是不是病了?”
“……什么意思?”
“你脸色好难看呢。”
带着他们两个傻子,他脸色怎么好看的起来?
白蚺转过头,绽放一秒的笑,“我的脸色何时好看过?”
遥合默然,这的确是个值得揣摩的问题。
“你是不是不高兴我带着小久?”
“不是。”
他脚步突然快了一些,遥合小跑着随着。
“你是不是吃醋了?”
白蚺突然刹步,遥合刺溜跑出去,又转回来。
小姑娘眼睛一眨一眨的像两颗紫葡萄,急不可耐的催促他回答。
见他不吭声,小手便抓住他手腕又摇又晃的,忽闻袖口叮叮清脆两声,遥合低头一看,一对同心环在两人手腕间轻擦着。
“啊!”
遥合仰起脸看着他,突然嘴角越扬越高。
白蚺拂袖遮住镯子,轻垂着眼睑, “小合啊。”
“嗯?”
奇他伸手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下,“回去坐好。”
书话已落,人也远。
姑娘咀嚼他方才的神情,突然裂嘴笑,嘴巴开到太阳穴去了。
小白,吃醋就说嘛,在我面前别不好意思。
(三洋某某:二皮脸!不害臊!╭(╯^╰)╮)
群起仙之
茫茫荒野,一只鸿枭在高空展翅觅食。逆气流千米,正瞧见苍黄大地上有几个小如黑点的人影,鸿枭盘旋几次,缓缓下沉,在半空随在其后,突然加速斜冲下去,张爪正要抓住那个最小个子的。谁知道那小个子的突然俯下身,前面的男子回首,抬手一指,鸿枭噗嗤着双翅动了两下就僵硬着翻滚到地面。
遥合起身笑了,“好大一只鸟,晚餐解决了。”说着就要把鸿枭拖到小桃背上。
“吃不得。”白蚺回头看了一眼。
“难不成有毒?”
“没有。”
“没毒就是了,我和小久饿死了。”她拍拍被折了翅膀的鸟,“小桃也饿死了。”
小桃瘪嘴。它宁愿饿死也不要驮着这只大鸟!
一路上,遥合和久尘都高声阔论着,研究怎样吃这只鸿枭。
鸿枭没死,半昏半醒的想着自己悲惨的命运,悲痛万分。
*
夜深,巨石下。
“啊呸!”小姑娘啐了一口,“好苦,这怎么吃?”
久尘从烤的流油的鸟肚子上撕下一片肉,嚼了嚼,“不会啊,味道好极了。”
妖精果然是妖精,一点味觉都没有。
小姑娘埋怨的看着一旁的大仙,“你怎么不早说。”
白蚺别过头去,“说过了,你不听。”
遥合磨了磨牙龈,继续啃鸟肉。
苦是苦了点,总比饿死好,大不了她卷着舌头吃。
“小合。”白蚺转头看着她笑。
她气鼓鼓,“干什么!”
“不要吃了,吃多了会……”
“不听不听!不用你管!”
不要他管,于是……悲剧了。
遥合半夜忍不住,起了几次,跑到远处的石头下尽情的闹肚子去了。
反复来去,姑娘肚子空,腿也软。扶着巨石绕回来,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她看了看篝火那边的白蚺,合目似乎睡得沉,这便戳戳久尘,戳了不知多少下,少年才醒。
遥合满头大汗,脸色青白,嘴唇发紫。这只单纯的狐狸被吓坏了。
“蛮蛮!你怎么了!你……”他跪在她身侧,澄黄的眼珠开始湿润,“你别死啊……”
遥合掐他胳膊,“我还没死,哭什么丧……”
久尘一双手捧着她脸蛋,突然把脸挨上去,用鼻尖蹭她额头,瘙痒的要命。
遥合漠然了。
“你别乘机占便宜。”
少年搔搔鼻子,“什么是占便宜?”
“你刚才那样就是占便宜。”
“祈福就是占便宜?”
“祈……福?”
久尘点头,“我们裂尾一族都是这样祈福的,可以带走痛苦,得来安逸,带走灾难,得来……”说完继续用鼻尖蹭她。
遥合气若悬河,“我说你能不能安安静静的把你那两条大尾巴变出来,再麻溜的继续睡觉去?”
在她一再保证自己不会死的情况下,久尘终于安然睡过去了。
事实证明,裂尾狐一族那占便宜的祈福果然只是形式。寒风瑟瑟里,遥合又开始胃痛,死去活来的痛。
小姑娘翻来倒去,和少年的尾巴彻底纠结成一团。
正流着眼泪,一个翻身,一双脚立在她旁边。
抬头一看,大仙不知何时起了身,染上火光的脸正盯着她。
小姑娘嘴唇抖成波浪线,艰难的把手抬起来,酝酿半响……
“……疼……”
“知道你疼。”白蚺挤出笑。
他笑的好讨厌。
她现在身痛,心也痛。
遥合气不过,不知哪来的力气,窜上他后背,一口咬住他耳廓,齿间无力,带着气息倒像是唇齿在轻抚。白蚺怔怔,被这样似是而非的咬弄甚是瘙痒。他翻过手想把她拉下来。谁知小姑娘爆发的力气又没了,她手脚一软,直直坠了下去。
“胡闹。”
丫头被他一训,扑在地上奋力垂着地面,泪水如涌泉。
“混蛋!好~疼~啊……”
这一声甚是大,白蚺一卒,这便抱起她绕到石头那边去了。
小姑娘坐在身前哇哇大哭,满嘴小白牙被月光照的熠熠发光。白蚺按眉心,无奈道:“哪儿疼?”
遥合顿了顿,指了指胃,继续大哭,鼻涕眼泪流了一裙子。
半响了耳畔也没句安慰,姑娘又愕然而止。
“你干嘛不说话!”
白蚺撑着脸,干净的笑,“等你撒娇撒干净了再说。”
遥合愣愣摸了一把脸,又张牙舞爪的扑上去,这次双手没撕着衣服却被一把擒住。
都是你不告诉我,都是你不告诉我,你就是等着看我笑话!”
白蚺在掌心燃气一团小小的无根火,是暖色的光,火苗温柔的跳动,“别乱动。”他手心按在她胃上,将无根火推到她体内。无根火在身体里带着淡淡的温热,胃里的疼痛居然缓缓松懈下来。
是无根火暖还是他的手暖,她分不清。
“鸿枭肉是极寒的,你只是上吐下泻已经很幸运了。”大仙瞟她,“为什么总是要吃到苦头才能把旁人的话听进去?”
遥合看着他良久,一把抓起他衣服拼命擦脸。
“就是你不提醒我。”
白蚺挑眉,“是我没提醒吗?”
“就是!”
眼前这张小脸露出地包天的模样,一对浓眉扣在一起,眼珠子瞪的像葡萄,满满的写着理直气壮。
“小合,别总是这么倔,该长大了。”
“我早就长大了,别说的好像你比我大很多……”话到这,遥合一愣,抬起脸认真看了他半响,欲言又止。
他浅笑,“有话?说。”
“你活了那么久,不会有……有老人家的心态吧?嗯……你……你会不会嫌弃一个小孩子?”丫头自言自语似的摇了摇头,忽而又仰头看着他,“我是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笨?”
她的小脸在月光下是乳白色,像捧着池水的莲叶,明晃晃。
白蚺淡淡一笑,不置与否。
姑娘一把按住他的手,急了。
“你果然就是嫌弃我,你开始对我那么坏,我还没嫌弃你呢!”
白蚺笑,继续不置与否。
小姑娘生气的用手钳他的手背。白蚺叹气,在她头顶乱揉了一顿。
“色字头上一把刀,小合,要忍住。”
她歪着嘴,“忍字头上也是刀。”
大仙把丫头碾回去,告诉她:有事与周公商议。
姑娘抱着久尘的尾巴颠来倒去,思虑良久。
都是刀,是成服于色,还是并肩于忍呢?
周公本人表示,他毫无压力。
*
终于,大地天明,姑娘入眠,这是几日来难得的安静路途。行至傍晚,日沉大地,遥合才揉着眼睛醒了。
四周依旧是满地黄土,一棵树也没有。
“我睡了多久?”
白蚺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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