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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夜市爱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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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有关小姐的事。”小陈一边注意路况,一边回答他从旁打听来的小道消息。
  “晴丫头这么精明,能出什么问题?”
  也不知道这丫头像谁,十六岁的年纪,却有六十岁的精明能干,连他这个做老爸的,在女儿面前说话都要小心三分。
  “听大宅的老王说,好像是小姐谈恋爱了。”
  陆仲森挑眉。想不到女儿上次才为这事打电话给他,马上就闹出轰轰烈烈的场面。“只要她不挺个大肚子回来,我都没意见。”
  他以跟海伦的错误示范告诉所有的年轻人,“早婚”这条路千万别以身试法。
  幸好以他对女儿的了解,女儿的精明,会让她即使掉入爱河,灭顶的也绝对会是对方。
  小陈没再吭声。涉及这种家务事,就不是他们下人可以多嘴的了。
  车子平稳地在路上行驶,忽然破天荒的,这辆保养得当、从没出过状况的宾士喘息了两声,引擎忽地戛然停止。小陈反应灵敏地将车子打偏,一罪著最后一点动力,滑行到路旁停下来。
  陆仲森好玩地瞧著小陈脸上一阵青、一阵绿。“你早上不是才去保养车子?”
  “少爷,我下去看看。”小陈迅速地下车,绕到车头,揭开车盖。
  陆仲森也跟著下车。“慢慢来,不急。”
  反正是上大宅吃饭,车子坏上一整晚他更高兴。
  烦闷地转转脖子,周遭熟悉的景色则让他像是某个齿轮卡住的机器人动作停格。
  小陈满意地合上车盖。
  “少爷,好了,可以上车了。”
  陆仲森像是没听到,继续转头搜寻四方。“小陈,你看,这里是不是我们上次出车祸的地方?”
  小陈诧异地四顾。真的耶!连车子停的位置都和上次一模一样。
  “少爷,董事长那边我们要迟到了。”对这种巧合,小陈有些毛毛的,催促陆仲森尽快上路。
  不过陆仲森依然罔顾他的焦急。“那条巷子进去,好像很热闹。可能是个夜市。”
  那个女人上次就是从那条巷子冲出来,是偶尔去逛夜市的游客?还是根本她就住在这里?
  陆仲森没料到自己居然会对一个一面之缘的女人印象这么深刻。
  自从那回分开后,这一个月来他完全没想过那个奇怪的女孩—没想到一接触到有关她的事务,对她的记忆却似海水涨潮般的全涌入脑中。连她吃牛排噎到,捉著水杯像捉救生圈的绝望表情都浮现眼前……
  “呃……少爷……大宅……”小陈不安地再次提醒陆仲森今晚的预定行程。
  少爷平常个性豪迈亲切,不会刁难下人,让他每个月交给董事长的报告都很简单;反正少爷就是二世祖纨挎子弟,董事长也很了解自己儿子的个性。
  但是少爷最近偶有几次不按常理出牌的临时“凸槌”状况,却让他在报告上难以下笔。
  陆仲森朝小陈摆摆手,朝巷子走去。“你回去跟我老头子说,只要小晴不闹自杀,我都随便她。至于晚餐叫他们不用等我了。”
  “少爷——”小陈还想再说什么,陆仲森已经头也不回地融入人潮里。
  不姐,相信你自己的眼光,这件衣服你买了绝不会后悔!“湛琪一分活力十足地力劝眼前的女客人。
  隔壁卖饰品的红姐问过她,怎么摆了七、八年的地摊,她还能保持这股热劲面对客人?
  她的回答是,秘诀无它,只要把面前长相各异的客人都看成一张张千元大钞,谁的活力都会十足!
  “可是……”女客人依然下不了决心。
  这位客人已经将衣服摆在身上快十分钟了,爱不释手的模样让湛琪芬肯定她绝对会买。
  偏偏跟她一道的朋友却有不同的意见。
  “样式看起来好老气。”朋友A摆出一副不赞同的脸色。
  “嗯……会吗?”女客人信心又开始动摇。
  “不会啦,这是我中午才去批的货,卖到现在,就只剩这一件了。”她说的是她中午批的这批货,不知道为什么,受欢迎到她才在老位子打开地铺,生意就好得连教她抽空吃个便当的时间都没有。
  情况跟上次遇到陆大灾星那晚的情形雷同到令她心惊胆跳的地步。
  “那——我买了。”女客人打开皮夹掏钱。
  湛琪芬立时笑开小脸,熟练地拆开衣架,包装好衣服。热络的生意让她将第六感推向心底。
  不会那么倒楣的!
  真是衰到家时,大不了条子来的时候,她不往那条巷子冲就是了嘛!
  她忘了,“霉”是他们家的正字标记——
  “小姐,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觉得你朋友说的对上件衣服对你来说,真的太老气了。”
  突然冒出来的一个男声,打断女客人的掏钱动作那个湛琪芬刚刚还在否定的男人,下一秒却出现在她的眼一前。
  陆仲森不理会湛琪芬突然瞪大的金鱼眼,从衣架上捉下一件亮黄色的洋装给女客人。“小姐,你的肤色白皙,又是娃娃脸,应该要多穿些粉亮色系的衣服,才能展现你的青春丰采。”
  不待所有人回神,他又将原来的白色洋装递给女客人的朋友A。“其实真正适合这件衣服的是这位小姐,唯有她成熟的气质,才能穿出这套衣服的特色。”
  平空冒出一个帅哥跟她们搭讪,两个三十几岁的老女人当场变成花痴,眼皮抽筋似的对著陆仲森直眨。
  对待花痴,这可是陆仲森的专长。“当然,你们各有各的特色,而这两套衣服,更能展现出两位小姐鲜明的对比气质。”
  已被迷汤灌得酥茫茫的两位花痴,连喊价都省了,梦游似的掏钱给陆仲森,留连不舍地看著陆仲森,晕陶陶地飘开摊位。
  “哇!没想到摆地摊,钱这么好赚!才两句话,就卖掉两套衣服!”陆仲森惊奇地看着手中的干元大钞
  “好赚?陆大少爷,你刚才差点一句话就把我的生意搞砸了,你还说好赚!”
  湛琪芬不在乎自己破口大骂的姿态像极了在街口和丈夫吵架的泼妇,她只知道她好端端地待在她自己的轨道上,却还是被灾星撞上!
  “可是我没有呀。”陆仲森得意地将钱在湛琪一分的面前挥舞。“要是像你这样做生意,只知道守成,怎么可能赚大钱?”
  湛琪芬嘴角抽搐地直跳。“赚大钱?敢情陆大少爷您是在跟我谈生意经?据我所知,你老爸拨给你一家城邦建设,年年亏损,被你经营得要倒不倒的,你还好意思教我怎么赚钱?”
  陆仲森听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小姐,经营一家几千万的公司跟一摊几万块的路边摊是不一样的!”
  湛琪一分冷笑连连,往陆仲森的痛脚猛砸。“是不一样!我摆地摊从来就只有赚钱,不像您陆大少爷的公司,一赔就几千万啊!”
  陆仲森狠狠地猛吸气,努下压下火气。“真的赚钱吗?那你今天一买出多少了?该不会就我刚才帮你一买出去的那两套吧?”
  士可杀,不可辱!
  湛琪芬激动得拉开腰包的拉链,掏出今天的所得:“两套,你把人瞧得太扁了!看到没!看到没!这是我今天一买的!比你手上的多了几十倍!”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时,一只手从他们两人的中间插进来,轻松地取走湛琪芬手中的收入。“很好,敢当著我们的面说得这么大声,就别怪我们根据。摊贩管理法。,将这些钱没收充公。”
  湛琪芬眼珠子楞楞地随著钱的移转而移动,在看清“抢匪”的身分后,想把钱抢回来的那只手又乖乖放下。
  条子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湛琪芬偷眼溜看四方,发现在她和陆仲森“热吵”的当口,四下“邻居”早已包袱一捉,跑警察去也!只有和陆大灾星吵得太投入的她,连条子都站在他们旁边当观众了,她还没感觉。
  算了,遇上陆大灾星,这种情况她还能埋怨什么呢?
  只是好心疼那些钱啊!
  看见她脸上的心疼,陆仲森连想都没想地就一把又抢回警察手中湛琪芬的钱。
  “就算是警察也得照法律程序来,没搜索状、没封条,你凭什么没收这些钱?”
  条子楞了一下。没想到这些小摊贩、路边摊,居然有人敢公然挑衅法律权力。
  “你懂得满多的嘛!可惜这是现行证据,不需要搜索状。”
  “现行证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在摆地摊了?”陆仲森还在硬拗。
  “噢……”湛琪芬无力地呻吟。
  天啊地啊众神啊!劈下一道雷劈死她算了,要不然劈昏她旁边这个白痴男人,她更欢迎!
  买卖的钱已经在人家手上、货都还摆在地上,他还要“证据”!
  警员噙著一抹不怀好大忌的假笑。
  “证据是法官要的。不如这样,你们跟我回警局,做好笔录,我帮你们呈给法官,你们再跟他要去。”
  不再跟他们罗嗦,警员将湛琪芬的钱慎重地收好,招呼其他同伴将地上湛琪芬的货打包好,再将湛琪芬和陆仲森请入警车,一路响著警铃地上警局去。
  想跟警察驳理?等你生出第二张嘴再来说吧!
  从警局出来,已经是几个小时后的事了。
  折腾了几小时,中午新批的货被扣押、晚上一买的钱也被当成证物留在警局,手上只多了两张罚单一张是原本的占用道路营利;另一张是陆大灾星吵闹多时争来的防碍公务。
  遇上陆大祸星,她还能说什么呢?
  她还该庆幸当时没记者在场,否则届时托陆大灾星的福,她还可能摆地摊摆上新闻头条!
  “我饿了。”陆仲森在她后头,低低地说道。
  湛琪芬睨他一眼。
  第四章
  看来事情还没结束!她还得花笔钱,喂饱这位灾星,才有可能送走他。
  由第一次的经验得知,高级俱乐部的顶级美食并不能打动眼前女人的胃,所以他很老实地跟在女人后头,大街小巷地穿梭著走到一家路边摊,叫了两碗最便宜的阳春面。又看在他:高贵的身分上,湛琪芬多叫了二十块钱的卤豆干。
  “吃完你就上路,从此你我永不相见!哪天就算狭路相逢,也麻烦陆大公子您高抬贵手,将我当成隐形人,千万别跟我打招呼,小女子感激不尽!”
  第一次就算是她霉运当头,不怨他;这一次是她自己警觉性低,没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就逃得远远的,所以也是她的错。
  但是千万别再来第三次了!
  她不是九命怪猫,只要霉神不小心玩岔了头,她可能要再等个十八年,才可能又是一条好汉!
  “琪芬。”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在警局偷瞄来的资料。“徐志摩说的,一次相遇是偶然,两次相遇便是缘分了。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的缘分会将我们带到天涯海角的哪端吗?”
  好浪漫!连他自己都起鸡皮疙瘩了。
  他不知道徐志摩有没有说过这句话,不过依他的经验心得—只要上头冠上某某诗人,总能吸引那些自以为是才女的眼光。
  其中又以徐志摩效果最佳。
  不过湛琪芬是现实生活派,这招对她没效!
  “缘分也分好几种,像我们这种见面不是撞车,就是上警局的恶绿,殡仪馆会是我们最有可能的下场。所以为了我们的健康著想,老死不相往来会是最佳选择。”
  徐志摩说?哼!不知世事的二世祖!现在是陈家班当头,“阿扁说”比较有用啦!
  亏她还为他第一次见面就要求交往的事,一颗芳心暗喜了好一阵子,以为终于有一位英雄识透美人心;现实虽然不容许他们在一起,但感情的世界他终将记得她。
  结果呢?
  屁啦坊间的八卦杂志狠狠地戳破她的虚荣心。
  这位老兄或许出生在经济世家,但是最常出现的是报纸的腓闻版。
  他老兄是根标准的香蕉——外黄内白。生在美国、长在美国;十八岁当爸爸,同年娶了孩子的妈——而且是依此顺序!
  婚后夫妻俩各自异性朋友不断,两年后,陆少奶奶和异性朋友坐游艇出海,船翻失事,尸体泡了好几天的海水才被找著。
  不幸的事情继续发生,这位“异性友人”是某国会议员的独生子。
  这事在美国新闻界引起了一阵大骚动,不堪记者的紧迫盯人,陆大公子才带著女儿回台湾。
  回台湾后,陆大公子将女儿丢给老爸养,依然热中他的追逐一化丛游戏。今天是小歌星、明天是某演员;晚上出席宴会时,手臂上挽的又是另一朵交际花。
  陆仲森来来去去的女人之多,连记者们都以“众女友”统称之。
  如果那天她被撞成脑震荡,神智不清地点头答应和他交往,也只会是他红粉通讯录上不起眼的一个符号——不会是他的最初,更绝绝对对不会是他的最后!
  可怜她保守了二十六年的初恋,可能还撑不过他三个月的尝鲜期。
  像这种男人,连和他相处“碗阳春面的时间都是危险,乾脆连面也打包回家吃算了。
  以她的霉运,人她是不可能拥有,别牵扯到最后,连心也赔给了对方,那才叫更正的祸殃哩!
  湛琪芬才想开口,一双卫生筷先她一步地抵在她的唇上。“在你开口前,先听我说。”
  陆仲森褪下刚才轻浮的神色,现在脸上是完全真心的严肃。
  “从你刚才的表情,我猜想得到你的决定会是什么。只是在你说出口之前,我——希望你能先听我说,你大概看过八卦杂志对我的评语,说我多情又滥情,女人和裤子一样多,我不会骗你说那是杂志社在耍噱头—或是替自己辩解什么。因为那是事实。
  “只是我想解释,以前我和那些女人一父往是因为我很无聊,而她们想打知名度,两个人凑在一起,各取所需。我不会硬说它对,但我想也没人能评论它错。
  “而现在我也不会矫情地说如果你愿意和我交往,我会爱你一生一世、山盟海誓,因为我觉得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但是我可以发誓,这”次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不能叫你忘掉我过去的风流,但是请相信我这次是绝对的真心。
  “我或许无法承诺多久,不过我可以保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绝对是真心诚意的!或许你会觉得这样的保障不大,但是爱情的世界里谁能有真正的保障?说不定你明天忽然爱上别人,又谁来同情我的失恋?
  “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也许很恶心,但是两次巧合的相遇,相信也是老天爷有意要撮合我们。我不能承诺未来,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从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像对你这样地好奇、这样地挂在心上。这或许不是很多,但每个爱情故事的起点,不也都是由一个小火一化擦撞出一片美丽的烟火的?你不给我们机会,又怎么知道我们以后可能(口首偕老、子孙满堂呢?“
  陆仲森移开卫生筷,任由湛琪芬搜寻他眼底的真心。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剖心见人。诚如他所说的,他无法承诺永远,但是他也从不曾对任何一个女人像对她这样的真心。
  就算是海伦也没有。
  湛琪一分的心缓缓地跳动,眼前陆仲森真诚无伪的脸孔,耀眼到惑诱人心,彷佛只要再一个刺激,她的脑筋、内脏、思想就会做出令她后悔的反应来。
  什么反应?答应陆仲森的追求?
  湛琪芬真的非常渴望能说好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子;如果代价不是那么大的话!
  —
  女孩子跟陆仲森谈恋爱结果会是什么?幸福地终老?还是心碎神伤?
  这是每个女孩谈恋爱的风险,她能接受;因为就算是换成别的阿猫阿狗,风险的机率也是一样大。
  但是何其有幸的,或者该说何其不幸的她姓“湛”,而对方又是家世排行台湾前五名的大陆集团成员之一,所以她必须比别人多承受一层风险湛家生命中、水不缺席的“霉运”!
  她承担不起这个风险,所以不管陆仲森对她承诺他的心有多真、他描绘的未来有多美丽,她的答案从来都只能是一个。“好。”希望她嘴角的笑看起来不要太苦涩。“我们现在就当做是一对来逛夜市的情侣吧。”
  命运不准她拥有他的未来,但她总能把握当下吧?
  没料到湛琪芬真会这么快就答应,狂喜“下子冲昏了陆仲森的脑袋,让他忽略了湛琪芬话中的语病。
  面摊阿伯一边下面,“边用眼角研究在左边第二桌吃面的那对男女奇怪的行为。
  他记得他们两个叫的都是阳春面,材料、味道不都一样吗?怎么我夹你碗里的青菜、你喝我碗里的汤,表情“副津津有味的模样?
  当男女走后,面摊阿伯不禁深深叹出他心底的一个疑问……
  恋爱中的人真的都那么白痴吗?那仪旅同样的疑问也在夜市每广摊位老板的心里。
  陆仲森和湛琪芬手牵手、影子相叠地从夜市头逛到夜市尾,两人为了一根香肠互相嘻闹争吵;虽然刚才付帐时,陆仲森掏出了一百块,而且还很“阿莎力”地告诉老板——不用找。
  两人在射飞标摊上花了几千块,就只因为湛琪一分想要小熊维尼,其它的她都不要。而陆仲森也很豪气地答应射给她。
  所以后来虽然其它的奖品陆仲森都射中了,偏偏就小熊维尼屡射不中;老板好意地想将小熊送他,他都很气魄地拒绝了,坚持要亲自为他的美人赢得“战利品”“。
  此举白痴行为为他赢得了其他观众鼓励的掌声,他还很绅士地鞠躬答礼!
  爆笑的行为层出不穷,陆休森和湛琪芬却不在乎他人眼光地从头笑到尾。
  爱迪生的相对论笑的时间总是比哭的时间过得快。
  彷佛上一刻两人还为了某件傻事大笑,下一刻却发现夜深了,大部分的摊位灯光都已熄了,剩下少部分的摊子也已经著手整理,准备收摊了。
  湛琪芬知道属于她的十二点钟声已经响起,她的灰姑娘梦该醒了!
  两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恍惚间,朦胧的四下彷若是灰姑娘和王子分开时的宫殿后花园差别只在她不会留下线索给王子追寻。
  冲动地,她踮起脚尖,打算在陆仲森的唇上快速一吻,只是她尚未退开,陆仲森这个情场老手便反应机灵地双手环住她腰;一声沙哑的轻呼吐入陆仲森的口里,轻启的檀口正巧让他的灵舌成功扣关入门。
  随著陆仲森的舌尖在她口里吸吮扫寻,也似将簇簇的火苗点在她的胸腹、四肢间,随著血液流窜到她整个身躯。承受不了这样激烈的情欲,湛琪芬反手抓著陆仲森的衬衫;用力的抓扯,不知道是为了推开他,还是拉近自己:!
  陆仲森松手时,湛琪一分仍旧站不稳地扶住他的手臂。
  “再继续下去,我们可能就要收费了。”也在喘气的陆仲森调侃地提醒自己。
  被情欲和主贝任快要撕扯成两半的湛琪芬,强迫自己仍维持笑脸,手滑开陆仲森的掌心,留下一句“明天见”,便搭上计程车离去。
  笑脸上的两行泪只有计程车上好奇的司机看见。
  陆仲森嘴角的笑维持到计程车消失在眼界,才愕然发现同样的问题——她并没有留下住址!
  当然,他大可以去警察局调资料凭他家在政商界的关系,这件事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但是为了某个原因——某个叫“信任”的原因,他不想这么做。
  他相信是因为两人玩得太开心,以致她忘记了。
  他相信明天在夜一巾找到她的时候,两个人会为了这件糊涂事大笑一场。
  噙著一抹梦幻的笑,陆仲森踏著轻快的步伐回家。
  但是,湛琪芬没有再出现在夜市摆地摊。
  信心满满的陆仲森在夜巾口等了一天,却没等到他急于想见的人影。
  虽然心底已知道答案,但是他选择固执地等下去。只是不管他等多久,他等的人儿都没再现身……第二天,湛琪芬仍然没有现身。
  第三天,没现身。
  第四天,还是没出现她的摊位已由一个新来的小贩摆上水果。
  第五天的时候,红姐看不下去地劝陆仲森死了心。“以前阿芬就算病得倒在床上,都不曾三天没来摆地摊,现在她连续五天没来,连位子都被人占走了,我看她以后也不会来了啦,你还是死心吧。”
  死心?让一个从没尝过甜味的人浅舔一口糖后再叫他死心?
  他从没想过他逐香猎艳“辈子,第一次为感情动了真心,却遭到戏弄的下场!
  叫他死心?在他耳中还荡她的笑声、手上还残留她掌心的余温、眼前还盈满她的笑容时,叫他死心?
  怛是,他不死心又如何?她躲避他的态度这般明显。为了躲他,她连她营生的摊位都宁愿不要了,他就算真利用关系到警局查她的住址、追到她家去,恐怕得到的也只会是她歉意十足却坚定不变的一句——“对不起”罢了。
  所以陆仲森死心了。
  回到车上,车子还没启动,他已经以电话叫了三个交际花到俱乐部陪他。
  这夜,喝得烂醉到天亮!
  湛其凯钥匙还没完全转完,铁门已经先从里面打开。“小凯,回来了”
  “姐,你还没去摆摊子?”湛其凯诧异地问道。
  “是呀,想休息几天。”湛琪一分笑得很薄弱。“对了,晚餐我已经煮好了。”
  怕弟弟再问下去,湛琪一分迅速地转开话题。
  说是煮好晚餐,其实不过是把冰箱里的材料切碎,煮成一锅大杂烩而已。
  湛其凯搅拌汤汁和饭,不是很有胃口。因为摆夜市地摊的关系,姐姐难得有机会煮顿晚餐,他实在不想拒绝虽然小晴刚请他吃了客台塑牛排。
  “姐,你这次好像休息满久的。”印象中,姐姐就算发著高烧,也都会到老摊位守著。
  瞒不下去,只好实话实说:“我打算休息一阵子,至于以后再看看吧。”
  “姐,你以后不摆地摊了吗?现在经济很不景气,其它工作很难找耶。”
  “你以为工作不好找,摆地摊就好赚啊?客人变少,又要躲警察,又要担心被开罚单,更倒楣的,连货都被扣押了。”
  湛其凯端饭的手大大地抖了一下。“姐,你好像还跟我说过,你前些天还被车撞?”
  “小车祸—没伤到哪里。”湛琪芬隐瞒“事主”是陆仲森,以免弟弟更担心。
  湛甚凯瞪著烩饭,被内疚压得抬不起头来。“姐,你最近……是不是特别倒楣?”
  “是呀。”湛琪芬长长地叹口气。最倒楣的是连心都被偷了……唉呀旦既然注定不能在一起,就不要再去想他了。
  “F小凯,你呢?姐看你身上最近很少带伤,心情也不错,是不是最近事情比较顺利?”
  听著姐姐蓄意伪装开怀的语调,湛其凯自责到在心中淌泪。“是呀,最近这一个多月,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快乐的时光!”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快乐是用姐姐的痛苦换来的。
  听到弟弟这么说,湛琪芬心上松了一口大气。“那就好。”
  她一直担心陆仲森的接近,会把霉神再度引来。既然这几日以来,她除了破些小财外,一切安好,她转而担心霉运会应在弟弟身上。
  而今连小凯都说他日子过得也很平顺,那是不是代表她抽身得还算早,悲剧的齿轮尚未转动?
  “小凯,你还记得妈临终前说的话吗?”
  “记得。”
  “妈临终前,交代我要好好照顾你,还一直一父代我们要避开好运,才能避免悲剧的产生。”
  “姐——你是一直很照顾我啊。”湛其凯哽咽地说道。反而是他,当他快乐地和小晴在一起时,就忘了霉神是不是会找上姐姐这回事。
  湛其凯的心情也感染给他姐姐。湛琪芬咬著下唇,想到母亲过世后,她一手抚养弟弟的辛酸;尤其他们特殊的命格,更让这条路走得比别人两倍艰辛。
  “不!姐姐没有你想的无私,我还一度担心,好事我享,霉运却应在你身上。现在你平安无事,姐姐对妈才能有所交代。”
  湛其凯苍白著脸,无话可答。
  察觉气氛太悲凄,湛琪芬赶紧调淡气氛。“好了啦,瞧你感动的。快吃饭吧,只看你汤匙拨来拨去的,也没看你吃半口,快吃吧。”
  湛其凯机械地将烩饭舀入口中。
  加了泪水的烩饭,有点太咸了。
  陆妤晴好奇地张望四周。
  她有上过麦当劳的理论课程,却从没去过任何一家麦当劳分店。
  很多专家评论麦当劳的成功是因为他们对顾客无微不至的服务。但是哪一家企业不是以此为经营理念呢?而他们可没麦当劳赚钱。
  可见理论归理论,实际的经营经验又是一回事。
  湛其凯错将她的好奇行为视为不屑,局促地解释道:“呃,我……我只请得起你来这种地方。”
  他们以前出去,不是五星级餐厅,便是高级俱乐部当然,付钱的也都是她。
  看出他的不安和自卑,陆妤晴安抚他道:“我觉得很新鲜啊!我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
  “你适合高级餐厅,这种地方……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我自已明白。”湛其凯的吞吞吐吐引起陆妤晴的怀疑。“凯,你是不是有事要告诉我?”湛其凯不答反问。“小晴,你喜欢我哪点?”
  对于她向他告自那天的震惊,他还记忆犹新。
  那天放学,当他明了每次都跟他移同方向的双脚不是巧合,而是捉弄时,他才好奇地抬起头——学校公认的公主陆妤晴,正偏头笑看著他。
  “湛学长,我观察你很久了耶,你好像没有女朋友吧?”
  不知道又会被怎么戏弄,湛其凯认命地点头。旁边围观同学的眼光让他僵硬似木头。
  陆妤晴绽开一朵似太阳一化的笑靥。“那太好了,我也没有男朋友,我们凑成一双不正好?”
  要不是男人昏倒太难看的话,他当时一定采取这种逃避方式。
  如今想想,仍觉尴尬,湛其凯不自觉红了脸。
  陆妤晴表情古怪地看著他:“凯,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安排其它的课程,临时约你—会不会……“
  “没关系,那些课程不是很紧急,回头再补课也没差。”陆妤晴甜笑回道。
  最重要的是这是他头一回主动约她。
  她一直明白在这场感情戏里,一直是她在主动追逐,而他则是半就半无奈地配合。
  湛其凯不安地移动一下屁股:“呃……我们分手吧。”
  不管他事前打了多少稿,话,就这么直接地说出口。
  陆妤晴的双唇扭曲了一下,说出口的话还算平稳:“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喜欢上别的女孩子了。”他问过其他同学,这个理由是最快让女朋友死心的方法。
  “我不接受!”以他的功力,这藉口是骗不了她的。
  他的表情写满了他有心事。
  “是我对不起你,你可以告诉别人我是个大烂人;你可以说”陆妤晴打断他的话:“凯,把事情说出来,我们可以商量出解决的办法!”
  湛其凯悲哀地看著她,一向温和的双瞳,此刻充满了痛苦。
  “没有解决的办法!我们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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