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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十九妹-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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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十九妹冷笑道:“其实这个人很可能一直都在盯着我们,根本没有离开过。”
花二郎跨前一步,喃喃地道:“姑娘说的是谁?”
“你也许不认识,但是我却对他越来越熟。”甘十九妹那双澄波眸子向阮行一扫道:
“你也应该对他认识得很清楚,哼!他可真是阴魂不散,一步也不肯放过我们,看来我们势将又要见面了。”
阮行忽然怔了一下,道:“哦,姑娘莫非说的是那个依……依剑平?”
甘十九妹点了下头:“除了他还有谁?”
花二郎道:“依剑平是什么人?”
甘十九妹喃喃说道:“哼,是岳阳门的一个残余弟子,漏网之鱼。”
花二郎甚为奇怪地道:“仅仅是一个残余弟子?”
“不错,”甘十九妹语音冷冷地道:“是一个身手杰出,胸罗万机,智勇兼具的了不起的人。”
花二郎听甘十九妹这么说,嘴里不禁重复地念着“依剑平”这三个字,深信这个名字对他是完全陌生的。他虽然不识“依剑平”何许人也,但是既然出自甘十九妹之口的衷心赞扬,必然是一个非常杰出的人了。
红衣人阮行奇怪地说道:“姑娘怎么断定是这个依剑平干的?”
甘十九妹冷冷地笑了笑:“阮行,看起来,你对什么事都不甚关心,你有否注意到方才的两个人是怎么死的吗?”
“卑职注意到了。”阮行立刻接下去说道:“马老大的脖颈折断,徐大勇是前胸负伤而毙命!”
“这就对了,”甘十九妹缓缓地道:“马当家的脖子是怎么断的?”
“这个……”阮行微微发怔:“可能是摔断的!”
“不是摔断的,是被人活生生地用手腕之力拧断的!”
这么一说,非但阮行吃惊,就连花二郎以及聆听此话的其他各人,全都怔住了!
“这不太可能吧,”说话的是花二郎,他以十分怀疑的口吻道:“据我所知,马老大练过‘铁头’功,头颈之间功力甚是了得,什么人能够出手,把他颈骨拧断,这……”
甘十九妹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就有这种功力,可以轻而易举地拧断马当家的头颈。”
花二郎窘笑道:“姑娘当然是例外,我是说除了姑娘以外,只怕是有这等功夫的人就不多了。”
甘十九妹冷冷地道:“那个依剑平就有这种功力!”
花二郎怔了一下,说道:“什么功力这么厉害?”
甘十九妹语音肯定地道:“据我所知,当今武林中起码有两种功力有此威力,一种是我们丹风轩‘五指灯’,另外一种是双鹤堂的‘金刚铁腕,。”
“金刚铁腕?”花二郎讶然道:“这种功力属下也听说过,莫非这个依剑平竟然擅施这门功夫?”
“不错。”甘十九妹那双美丽的眼睛,忽然眯成了一道缝:“那个姓依的,显然学兼数家之长,以我过去曾经一度与他交过手的经验而论,他如果坚持与我为敌,就将会是我们的一个劲敌。”
说到这里,她忽然沉闷了下来,变得心事重重,其实令她头痛的又何止那个依剑平?她不禁又想到了另一个人,姓“尹”的。
对她来说,住在碧荷庄的那个叫“尹心”的人,毋宁说较诸那个依剑平更令自己难以捉摸。一想到那个尹心,她的心着实有些乱了。
不可否认,这个尹心的出现,有大多的悬疑之处费人思索,虽然她曾经怀疑过“尹心”
与“依剑平”他们之间的相同性,但是到底缺少真实的证据,再者对于尹心这个人,她更有内心难以平衡的因素。
无论是人或是事,如果一经掺入了私人的感情作祟,必然会失去明智,即使不曾失去,也必有另一面的顾虑与困扰。她就是在这种心情下,一再地打消了对尹心这个神秘人物的分析与捕捉,即使有这个空闲,她亦情愿与对方享受一些感情上的温馨。那是一项不为外人所知,而确是在内心感情方面深深困惑着她的弱点!
对于这个姓“尹”的,似乎在她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就已经形成了这个“弱点”!她确实十分喜欢他,喜欢看他那张有个性,正直,英俊的脸……喜欢听他那种富有磁性的声音。尤其是经过那一夜的纠缠之后,使她更认清了他的守正不阿,说得浅显明白一点,这个姓尹的,正是她理想中的恋人。
那一夜之后,她对他毋宁说是已经倾了芳心。以她的固执性情和倔强,除了这个尹心之外,她已不可能再醉心第二人,尹心这个人已经根深蒂固地种植在她心里,舍此再无所图。
有了这层感情的障碍,自然而然地就形成了对于尹心其人一种心理的怂勇与宽恕。这也就是她何以会对那个尹心一再失察的主要原因。即使现在,她甚至于也没有怀疑到他,只是把这些罪归咎于那个强敌“依剑平”的身上。
其实她又哪里知道,“依剑平”甚至“尹心”这两个名字都有虚造的部分。其实,这两个人根本就是一个人。正因如此,也就隐隐形成了她日后更大的难题与障碍。
就这一方面来说,尹剑平显然已经占了上风,甘十九妹这等超人智慧,也似乎真正地遇见了厉害的对手。

三十一

甘十九妹只是静静地在凝思着……像是什么都没有想,又像是想得太多!
忽然,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注视向花二郎道:“花兄对于阵法认识多少?”
花二郎略一思忖道:“属下过去曾经有些涉猎,但实在不能言精。”
“那已经足够了,”甘十九妹一双妙目缓缓地在各人面前扫过去:“我需要十个人,现在就要。”
阮行愣了一下道:“姑娘是要……”
甘十九妹冷冷地道:“那个依剑平,暗中下手杀了我们几个人,满以为可以打消了我们的锐气,把我吓回去,我就偏不称他的心!”
阮行道:“姑娘是想亲自出手……”
“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甘十九妹道:“这一次由我与花兄亲自出手,我自信万无一失矣!”
大家听见她愿意亲自出手,俱都为之精神一振,一时纷纷站出来,自动请缨。
甘十九妹点头道:“难得你们对我如此忠心,凡是对丹凤轩忠心的人,丹凤轩定然不会错待了他,不久轩主将会亲自前来,论功行赏,你们都会倍受重赏。”
这么一说,大家伙更是不胜鼓舞,人人不甘示弱,都要随她打这个头阵。
甘十九妹道:“用不了这么多。”
她眼睛转向二郎道:“连花兄你在内,我只要十个人,要武技精通,身手灵活的,你就在这条船上选出来,用不着惊动大家。”
花二郎应了一声,立刻就在船上各人中,选出了九名精干之人。”
甘十九妹眼睛转向阮行道:“这一次我就不带着你了,我要你留在这里,听候我的调遣,随时注意我的信号,只要发现了我的暗号,即刻命全体攻上来。”
阮行躬身道:“卑职遵命。”
花二郎选出来的几个人,也正是十三把刀的精锐,包括“紧背低头”莫三畏,“血蚱蜢”孔翔,“吊客”谢连城,“飞索刀”李平,“血手印”赵武,另外更有“快刀手”张清,“虎眼”崔奇,“水鬼”方云,“飞天蛾”郝大鹏九人。
甘十九妹把手下十人集合到面前,一过目之后,微微点了一下头道:“很好,就是你们十个,你们收拾一下,我们这就走。”
阮行道:“姑娘预备怎么个走法?”
甘十九妹道:“我要一条空船,另外准备十面盾牌,你马上去给我准备去。”
阮行答应了一声,好在这些必要之物,他们在出发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当下只吩咐发出信号,不久即驶来了所要的空船,连同盾牌一一备好。甘十九妹遂即又嘱咐了阮行一些必要之事,这才带着花二郎以及九个人,转而登上了来船。上得船后,她第一个命令即是把这条船头尾两盏灯熄灭,顿时全船一片漆黑!
花二郎心内忐忑,他侍立在甘十九妹身边道:“姑娘是打算由原来地方上岸还是别的地方?”
甘十九妹目光注视着彼岸,冷冷地道:“对于此阵,我已经观察了很久,大概已有所了解,看来他们是采取‘六六互易’生克之术,是不是我们马上就知道了。”
花二郎即关照船夫,这条船于是乃向原来地方拢去。
甘十九妹仁立船头,忽然回身关照道:“小心!”
话声方落,蓦地当前灯光大作,十数道灯光有如蛛网岔集般,自四面八方一并向着这艘船上集中过来。紧接着一阵子弓弦响处,无数箭矢雨点似地向着船上射了过来。所幸各人早已有了完全准备,这时见状一并将手上盾牌举起,但听得一阵子劈剥之声,来箭全数被格落在地!
甘十九妹手上虽无盾牌,但是她身手却极为利落,只见她略事挥打,已极其利落地将来犯的矢箭全数击落在地。是时这艘快船,已濒临岸边。
但听得“哗啦”一声水响,一条汉子蓦地由水中升起来,这汉子显然是银心殿埋伏在水里的杀手之一,满以为得建头功,哪里想到所遭遇到的第一个敌人,竟然是甘十九妹,是以甫才现身,即注定了他悲惨的命运。
一声水响之后,这汉子倏地由水里跃起,掌中一口分水刀不容分说,搂头盖顶地直向着甘十九妹头上猛砍下去。然而不知怎么一来,这口刀方自落下一半,却已经到了对方甘十九妹手上。那汉子双足还没沾足船板,即为甘十九妹反抡过来的刀锋砍中了上躯。
这一刀分量极重极猛。灯光岔集之下,清楚地看见他中刀之后鲜血四溅的一刹,然后翻身,堕水,一时水花四溅,那截尸身之上甚至于还嵌着那把刀。这汉子的出手,由始至终,简直就像是眨了一下眼睛那般的轻松。
紧随着这名杀手之后,即闻得一连两声水响,同时又有两名汉子由水里跃起,向着来船左右两边扑来。
这一次无须甘十九妹动手,“黄面太岁”花二郎与“飞索刀”李平,双双已经迎上了二人。但听得一阵子兵刃交击声响,先扑上的一名汉子,首先为花二郎一贴腕短刃刺中前胸,翻身落水,后上的那个人却被李平拖上船,格杀于乱刀之下。
只不过是眨眼工夫,后上来的两个人也先后毙命!水波里簇涌起片片水花,现出了许多人。这些人原来埋伏在水里,想伺机向敌人下手,只是目睹及此,却没有一个胆敢再冒死犯难,只听见哨音三响,这些人遂匆匆向岸边退去。
甘十九妹冷冷一笑道:“鼠子伎俩,也敢逞能!”
话声一落,玉手轻挥:“随我来。”
只见她娇躯轻折,海燕掠波也似地,已自船头上窜了起来。紧接着身后十条汉子,一个个跟着纵起,一齐扑到了岸边。
猛可里弓弦再响,无数箭矢雨点似地自四处飞来,各人挥动盾牌,来犯箭矢一一格落在地。即见敌阵之中,倏地挑起了红灯一盏,大片喊杀声中,只见数十名杀手,由岸上,水边直向着甘十九妹一列十一人扑袭过来。
花二郎以次九人,一经上岸,纷纷立实脚步,待令而行,甘十九妹目注敌人来势,冷冷一笑,吩咐道:“大家全力攻击,不许放走一个。”话声一落,十一人倏地分开来各自为敌。
银心殿方面所埋伏的这些人,虽然当得上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干练,只是较之甘十九妹亲自押阵的这十一个高手,自然还相差得太远。
双方猝然交接的一刹那,甘十九妹已施展快速手法,一连击毙了两人。
“黄面太岁”花二郎的兵刃是一杆“蛇骨枪”,一经施展开来,上下翻飞,更似有万夫不敌之势,转瞬之间,即为他一连击毙了三个。其他各人,如“紧背低头”莫三畏,“血蚱蜢”孔翔,“飞索刀”李平等人,无不是身手不凡,大可独当一面的人物。敌阵之中,虽然亦有杰出之土,绝非其敌,是以在极短的一刹那交接里,已死亡过半。
蓦地,岸上响起了清楚的一声长哨,眼看着对面暗处又升起了一盏蓝灯。来犯的这些杀手,来得快退得也快,倏地四散狂奔,入水的入水,逃窜的逃窜,转窜间逃散一空。
地面沙滩上留下了十五具尸体,值得甘十九妹庆幸的是,十五人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是属于自己一方的。甘十九妹显然对于这一丰硕战果并不满意,她原是想把来犯人等全数歼灭在岸,这个愿望并未实现。望着敌人退窜的背影,她举手为号,阻止住手下的追杀。由这一件事实证明,敌人阵营里果然藏有高明之士。
甘十九妹冷冷地笑了一笑,嘱咐身边的“黄面太岁”花二郎道:“关照他们听令行事,不可轻举妄动,现在跟着我进入敌阵。”
花二郎迅速把话传下去,各人也都知道事关生死,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甘十九妹果似胸有成竹,这时带领着身后十人进入了眼前阵口,也就是方才李桐等一行四十人所遇害之处,面对着眼前一片嶙峋的乱石,她举手作势,各人遂即停下了脚步。
花二郎上前一步,轻声道:“姑娘发现了什么?”
甘十九妹那双明媚的澄波眸子,注视着当前的石林,语音冰寒地道:“这里果然有鬼,李桐那些人必然就是葬身子此。”一面说,她秋波频转,早已前后左右形势面面顾到,微微点一下头:“我明白了……”
花二郎道:“看样子,敌人是在玩诱敌的把戏,想把我们引到石林子里,然后再伺机加害。”
“不错!他们就是这个意思……”
花二郎道:“姑娘的意思是……”
“我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的。”甘十九妹前进了一步,打量一刻;又后退回来,点点头道:“我猜得不错,敌阵里果然有一个擅布奇阵的高人,只是,他遇了我,却要叫他好看。”
花二郎道:“我们眼前将要如何?”
“你先不要慌,让我略静一下。”
一面说着,甘十九妹忽然就着足下一方的大石坐下来,仰首望着花二郎道:“你身上有火没有,亮着了吧!”
花二郎应了一声:“遵命!”
当下探手取出了千里火,迎风一晃,一股火焰窜起尺许来高,顿时眼前一片光明。
首先映人花二郎眼帘的就是甘十九妹那双美丽的眸子,水汪汪的,那么黑白分明。她脸上虽依然覆着那袭薄薄的轻纱,但是在她坐下的姿势里,已失去了掩饰的效果,花二郎紧贴她身后站立着,正可以居高临下把那张吹弹可破,清艳绝俗娟秀面颊看得一清二楚。顿时,他身上起了一阵异样的激动,那颗心忐忑得十分厉害。目迷美色,由于内心深重的倾慕,偶然得证实,更不禁兴起了一番意乱情迷,倒似乎面临眼前的大敌,反倒成为次要的问题了。
甘十九妹由胸前抽了短剑,就着头上的火光,在地上划了几条线道。她陷于沉思之中。
过了一会儿,她面上现出了笑靥,微微点头道:“这就是了,好个聪明人!”
花二郎几乎为眼下这张美丽的脸迷住了,由他站立那个角度下看,岂止是对方那张美丽的面颊,那粉颈、玉项、酥胸……几令都毕陈眼底而呼之欲出,一时他心里滚动着熊熊的欲火,只是却还绝对不敢做出任何非礼举动!
甘十九妹已把对方阵势研究透彻了。
“我明白了!”她笑得那么轻松自然:“你可看出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说了这句话,却没有听见花二郎的回音,她抬起头来,忽然发觉到对方凝神垂视的一双眸子,不禁顿时一怔,粉脸上兴起了一片红潮!
“花当家的,”说了这句话,她霍地站了起来,怒声嗔道:“放肆!”
花二郎登时如着冰露,大吃了一惊,踉跄着后退了一步,遂即躬身道:“姑娘赐示。”
甘十九妹目光轻转,发觉到身侧外九人九双眸子,无不聚集在自己身上,这些目光虽然只是含蓄着无比的敬畏神色,不可否认的,其中泰半也属于有色情的迷惑,目睹及此,甘十九妹心里的那口气,无形之中反倒为之消失了。
天下的男人大多都是这样的。
其实这种目光,她早已应该见怪不怪了,又何独对于这个花二郎有此苛责?一念及此,她也就平下了心头的一腔怒火,眼前正当用人之际,更不该为了如此琐碎伤了和气!这么一想,她立刻也就原谅了花二郎的冒失!
当时看着他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轻声嗔道:“大敌当前,花兄,你们切忌大意不得呢!”
花二郎原料对方必将对自己无情发作,心里正自惊惶无度,这时见状才算一颗心又放了下来,正因为对方的恩威并施,才使得他甘于以死效命!
当时聆听之下,整襟肃容地躬身道:“属下谨遵嘱托,愿以死效命!”
甘十九妹微微呆了一下,实在说,这个花二郎的气字仪容都算得上很不错的,再者他武技造诣颇高,为人又重情义,这是论私,若论及公,由于他的率先倡导,可使皖北地方上千的黑道人物,乐于效命,听从甘十九妹的指使,这样的一个人,甘十九妹自是无论如何不能像对付任何一般人,或是对阮行那样的来对付他,非但如此,即使少事联络也是应该的。
忽然间,甘十九妹想通了这个道理,觉得自己身边如果除了阮行之外,再多上这么一个“护花使者”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当然,这只是她心里一刹间的有感而发,自然不便立刻形诸面前。
“花兄不必客气!”她那双威凌的目神早已大见缓和:“你过来,我们商量一下。”
花二郎受宠若惊地走上前,躬身道:“姑娘指示!”
甘十九妹目光一扫其他九人道:“你们也请过来。”
九人躬身施礼,俱都拥身而前。
“你们听着!”甘十九妹莺声低啭道:“敌人显然在石林里设有埋伏,而且他们当然很清楚我们已经来了,所以,我也希望让他们知道:“微微顿了一下,蛾眉轻扬道:“我们如果进入石林,虽然眼前我已经看穿了阵势的微妙,但是,却不能使你们每一个人都能了解,所以……”
花二郎道:“姑娘敢是另有智谋?”
“也可以这么说!”甘十九妹缓缓地道:“对方的阵门我已摸清楚,现在你们跟着我进去,我们只要反其道而行,另外候下一个阵,不但不会受害,反而使他们自乱了阵脚,那时就可趁乱出手,杀他们一个落花流水了。”
于是,她玉手轻招,将花二郎唤至面前,轻轻地在他耳边嘱咐了一番,花二郎顿时感觉到无限受用,当下将这番交待一传了下去,各人俱都心怀兴奋!
甘十九妹到每一个人都心领神会之后,遂即点点头,说道:“好,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吧!”
她于是率先前行,花二郎、莫三畏一行十人紧紧跟随在她身后。
甘十九妹向身后的花二郎点了一下头,后者立时会意,比了个手势,十个人顿时散开来,按照了事先商量好的位置各自站好。
甘十九妹看了一眼,觉得很满意,点点头,遂即向花二郎道:“把你的千里火借给我用用。”
花二郎立刻答应了一声,双手奉上。
甘十九妹接到手中,冷冷一笑道:“你们等着瞧吧,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说罢一手拿着千里火,另一只手握着胸前那口宝剑的剑把,娇躯轻转,己来到那片占地颇大的石笋林前,略一注视,遂即向石林步入。
设非是胸有成竹,她焉敢这般施展?
天上虽有星月,但碍于眼前高矮参差的石林,四周围黑黝黝的,看起来一片阴森,简直伸手不辨五指!甘十九妹却是智者不虑。她那双精锐眼睛,更像是擅于暗中观物。
就在她前进到某一个位置时,忽然站住了脚步。耳听得一股凌厉的刀风,直向她侧面直劈而下。甘十九妹仅听刀风,已猜知对方刀势下落的部位,是以就在刀风一起的刹时,早已迅速地转动方位,事实证明她的听觉极是正确。听得“呛”的一声,对方这一刀正正地砍在了一方巨石上,由于力道过猛,一时石屑纷飞,溅起了一溜子火花!
这人一刀不曾砍中甘十九妹,顿时发现不妥,赶紧抽身换步,只是在甘十九妹的监视之下,哪里能称心如意!
事实上甘十九妹早已把这阵势摸得一清二楚,转侧之间,踏宫过门,已拦在了这人左侧方。那人蓦地一惊,来不及抽招换式,只觉得寒风贯顶,已吃甘十九妹迅速落下的短剑劈中面门,顿时惨叫了一声,横尸就地!
甘十九妹一剑得手,身势绝不停滞,娇躯连转,蝴蝶穿花似地,已移宫换位。
果然她的这一措施极有见地。
就在她身势方移动的一刹间,蓦地在她原立身处前侧左右,同时闪出来两条人影。
映着当空月亮,这两个人身形极是朦胧,倒是那两道落下来的兵刃寒光十分醒目,快是快到了极点,却仍然失势于甘十九妹的洞悉先机,双双走了空招。一招失势,也就等于为自己罹下了难以弥补的杀机!和先前那个人的感觉几乎是一样的,所不同的是这一次甘十九妹不再由正面出剑,却猛然由他们身后袭了上来。二人只觉得身后一冷,简直连回身都来不及,已经双双中剑仆倒于血泊之间。
这一剑甘十九妹显然是施展一手稀罕的剑招“剑点双萤”,出剑之快,真令人叹为观止,即使现场有旁观者,所能看见的也仅仅只是一闪即逝的两点萤光。
收剑,退身,融于一式,当今之下,能够把剑术融合得如此精熟的,只怕极是罕见!
直到此刻为止,她虽然剑杀三人,可是还不曾接触到对方设于这一阵势之内中心人物!
然而,就在她退身收剑的一刹那,一股凌厉的强风,忽然由她左侧面袭近过来。这才是她所要寻找的下手对象!
顺着这股子凌人的尖锐强风势头,甘十九妹陡把身躯贴向身后石笋,凹腹吸胸,尽可能地在出息之间把身子变得极薄。她的这种措施显然是必要的。
眼前,就在这一刹那,一道银光,长虹贯日般地,直由她身前划落下去,几乎擦着了甘十九妹的胸衣,确是险到了极点!
也就在这人一剑走空的同时,甘十九妹霍地抖动左手,“呼啦!”一声:亮着了手里的千里火,火苗子蓦地喷出了尺许来高。
现场顿时火光大亮!却也清楚地照见了对面施剑的这个人。
“银心殿主”樊银江!
樊银江似乎不曾料准对方有此一手,一时吃了一惊,嘴里厉叱一声:“奸贼人!”长剑挥动,发出了一天剑雨,用“浪打礁石”的一招,向着对方身上卷过去。也就在同时之间,甘十九妹挥出了她悬挂在前胸位置的那一口短剑。银光乍闪,两口剑“叮”地互击了一声。
樊银江若敢不急急退身,他这只持剑的手就别想再能保住,饶是他及时退后,甘十九妹的剑尖,却仍然在他银灰的长衣下襟上开了尺许来长的一道口子!
这一惊,直把年轻气做的这位“银心殿主”吓了个冷汗淋漓!
仗着他熟悉眼前阵法,身形连闪两闪,已没入嶙峋的乱石之间。只是甘十九妹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这个阵法她也不含糊,当时身躯连闪两闪,直追下去。
樊银江方自以为及时脱身,不料身形未定,身后紧风袭近,匆忙中回顾一下,不禁吃了一惊!当时前躯向下一探,就势左手右撩,由衣袖里打出了一兜暗器“铁莲子”。暗器一经出手,樊银江更不犹豫,抱剑一个疾滚,已遁出丈许以外。
这上手确实够得上阴损,虽然说仍然难望伤着甘十九妹,可是若用以掩护樊银江的脱困,却很是得当!等到甘十九妹拨剑挥落了迎面而来的一掌铁莲子时,樊银江却已脱身子战圈之外。
恍惚间,甘十九妹已觉察到对方转移了阵法,眼前诸景蓦地向下一沉,直似踏足在一艘颠簸晃动的船上一般!由不住身子向前跄了一下。这番情形,如果换在一个不诸阵法的人,必然会乱了章法,对于甘十九妹来说,却是智珠在握,一时之窘固所难免,想要就此把她困住,却是万万不能。
敌人方面,却把握着此一刻良机,陡然间对甘十九妹施以暗算。
两条人影,由暗影里忽然纵身而出,一人施枪,一人施万,施枪的人足下霍地跨进一步,长枪挺动,抖起了斗大的一朵枪花,这杆枪直向甘十九妹前心上猛刺过来。
甘十九妹忽然觉出这人手劲极大,枪身之上透过一股尖锐的急风,心知必为对方阵营里一员猛将,乐得拿他来杀一杀威!思念之间,她短剑迎着对方来犯的枪尖,轻轻一搏,四两拨千斤的巧妙力道,已把这杆巨力万钧的长枪拨向一旁。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一刹间,另一名施刀的汉子蓦地腾身跃起,灵猿跃枝般地,猛然向着甘十九妹当头直扑下来。
这口刀也同那人手上的枪一般,挟带着极强劲的一股力道,直向甘十九妹当头猛劈下来。甘十九妹冷笑一声,身子霍地一个快闪,这一刀挟着雷霆万钧之势,飕然自她身边擦了过去。此人的刀身还来不及再次举起,陡然间只觉得右胸肋间一阵子发冷,已被甘十九妹掌中那口极其锋刃的短剑刺进了右肋。这人大叫了一声,身子一连打了十几个旋风,重重地摔了出去,甘十九妹却已再次闪身丈外。
先前施枪的那人一枪不中,猛然一个快转,第二次抖枪直刺,甘十九妹有心要给他一个厉害,倏地劈手抓住了枪身。二人都是用力极猛,只是在运力的手法上却大有不同,眼看着这杆长枪蓦地向当中一弯,倏地弹空而起,却把那汉子高高弹起,足有两三丈高下,摔了出去。
甘十九妹一经出手,身法绝不迟疑,她已经对眼前阵法摸得烂熟。当下右手紧握住剑柄,左手拿着千里火,身躯踏实步位,一连闯进对方五处阵门。
她行动至为快捷,使人防不胜防!
那些守候在宫位之内的人,根本来不及出手狙击。但见面前人影晃动,火光乍亮,却已遭了甘十九妹极为快速的凌厉杀着!这样一来,整个阵内俱都为之大乱!一时之间众声喧哗,人人奔命!全阵形成了一片乱嚣!俱都顾不得再守候在石林之内,纷纷向外奔出。
守候在阵外的花二郎以次九人,俱都按照先时甘十九妹的嘱咐,站好了步位。
各人所站之处,乃系石阵之各处出口,早已守株待兔,候着出手之机!阵内敌人何曾会料到对方尚还会有此一着?黑暗中只顾向外快逃奔命,不意再次落人计算之中!守候在阵外的十个人,看看时机成熟,即由花二郎一声令下,各人纷纷抢先出手,刀剑同施,那慌张出来之人,根本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却都纷纷作了刀下之鬼!
一时之间,喊杀震天,尸横遍地!
这一仗不可否认,银心殿方面吃了大大的败仗。甘十九妹这一面由于有见于先,占尽了地利之便,又是以逸待劳,花二郎以次九人,无不武技精湛,相形之下,银心殿埋伏在石林阵内的人,自是不及,当下除了樊银江、蔡极等三四人负伤脱困之外,其他各人,竟然不曾逃出一个,俱都被格杀在石阵之外,甘十九妹这一方面,乃得大获全胜。
当下甘十九妹遂即发出了信号,只见她抖手打出了两枚拳头般大小的物件,一经着地,只听得轰然一声大响,登时冲起了两团火球,足足冒起了百十丈高下,在天空中放射出极为刺目的红色火光,附近十数里内外,俱都能清楚入目。是时,守候在湖上的九艘大船,得到了甘十九妹进攻的信号,由阮行带头领先,纷纷抢上沙滩,里应外合之下,瞬息之间,已聚集一团。
一时之间灯光火把渲染一片,数百人刀剑兵刃出鞘,喊杀声声震天地,看上去确是气势惊人!
甘十九妹出手拔了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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