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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伐-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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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教主!”

他自己当先扑了过去,一点红是存心给蜈蚣教一点颜色瞧瞧,出手之狠,剑剑伤人,常春虽然武功很不错,但在一点红凌厉的攻击下,还是无法近对方的身边,而一点红却如溜闪的泥鳅似的,左一剑,右一剑,乘机又宰了两个汉子。

蓦然间,天蚣教主喝道:

“闪开!”

常春和那些黑衣汉子一听教主的喝声,立刻各自跃开,但他们还是紧紧握着剑,严密的戒备着,而一点红却借这空隙间,人已往天蚣教主冲去,一剑劈下。

突然,天蚣教主一声大喝道:

“滚——”

那沉重的喝声有如晴天巨雷似的,震得一点红耳中嗡嗡作响,而天蚣教主随着这声沉喝,口中蓦地喷出一道青烟,喷得一点红一脸都是,一点红身子一个踉跄,人已翻滚出数步之外,摇摇晃晃的……

一震,东方独孤喝道:

“一点红,你怎么样?”

一点红晕眩的几乎要仆倒地上,道:

“这老鬼玩邪法……”

天蚣老祖哼声道:

“他已中了本教的蜈蚣烟毒,三个时辰后就会毒发身死,东方独孤,你要救他么?很简单,立刻叫你的人加入本教,本教有你们这样身手的人入教,嘿嘿,将会独尊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蜈蚣的神威……”

东方独孤冷冷地道:

“我当然要救他,但不一定要加入贵教……”

一点红此刻似乎已没有刚才那么晕眩,一听此言,剑刃在空中一划,仰天一声大笑,道:

“他妈的,你当老子是个怕死的人么?中这么一点毒算得了什么,告诉你,在我临死之前,我要干掉你这个龟儿子,至少要宰你们几十个该死的东西……”

他素以狠辣著称,一生都在刀光舐血中过日子,大小之战,已不下数百役,有杀人,也有被杀的经历,他都在笑怒中度过,今日中了点毒,对他来说,那不过是博斗中的一点点缀,算不得什么,道上的,混世面的,从不会把自己的生死当成一回事,他是中了毒,但他不在乎,他要在临死之前捞个够本。

剑依然那么狠厉,先砍了旁边的一个汉子,一点红又朝天蚣老祖跃去,挥开剑刃,身子一蹬,一溜剑光已如空中浮游的萤火,那么快速而寒厉的攻过去。

天蚣老祖一生也以狠辣为手段,但,他却没碰上有这么凶悍的人,中了剧毒之后,不但不速作调息御毒,居然犹能杀人反扑,他心里一震,道:

“好汉子。”

一点红能在蝙蝠中称雄,自有一套不凡的杀人手法,剑已挥出,一排寒星顺着他那挥洒的衣袖射了出去,谁也不知道他还有这一手暗器功夫,连东方独孤都大出意外,啊了一声,天蚣老祖既要闪开剑刃,又要隐避这批寒星般的暗器,身子在空中疾拔,紧接着一拧,斜侧里飘向一边,剑刃却快的出乎他的想像,在他平臂上划了一道血口,虽然他受了点伤,侥幸的避过那无情的暗器。

他是避过于那寒厉的一击,可是,那疾射的暗器却忽然朝站立在两旁的汉子射去,在惨叫声中,已有七八个黑衣汉子的眉心上,各自钉了一根子午钉,那夺命的子午钉,钉在那些人的眉心上,仅露出一点钉尾,他们俱死的有些厉怖,脸上都有股子哀怨之色,因为这种死毕竟来的太突然了。

常春悲怒道:

“一点红,你手段好残酷——”

一点红冷冷地道:

“你们呢,狼跟虎在比,谁也别说谁……”

天蚣老祖愤怒的吼道:

“兄弟,拿下这两个人……”

四周的蜈蚣教徒在教主的狂呼中,已向这里扑来,可是在他身子才动的刹那,山谷上忽然扔下一排椭圆的巨石,那些石块如雨而下,砸得这些人顿时慌乱起来,而走避不及的已有十余个惨死在巨石下。

只听有人喝道:

“大龙堂兄弟在此,要命的立刻滚出这鬼谷——”

那群村夫何曾见过这种场面,早已吓的拔腿而逃,纷纷寻路而走,那个村妇壮了胆子,将她那个赤裸的女儿拉起来,随便寻了件衣服给她套上,死命的拉着女儿逃命。大龙堂兄弟也很有分寸,石块决不向这些村妇村夫攻击,尽量射向那些黑衣汉子。

天蚣老祖眼见那些手下不是被石头砸死,就是被一点红和东方独孤的剑杀死,心里一急,吼道:

“梦见鬼呢?谢三雄……”

常春闪避石块的袭击,道:

“他俩巡查到现在还没回来……”

空中传来一声大笑,道:

“你们的朋友在这里……”

常春和天蚣老祖转头一望,只见空中吊着两个黑衣汉子,两人手脚被绑,吊在一棵树丫上,一摇一晃的,而在那斜插在半空的大树下,铁雄站在半山上,手里握着—柄利刀,畅声的大笑,望着谷下的那些人又道:

“我的刀一划,这两个龟儿子就要跌死……”

谢三雄人在空中,厉声道:

“教主,救我……”

梦见鬼和谢三雄平日在蜈蚣教中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教中上下无不畏惧三分,哪知今日落在大龙堂兄弟手里,却像是个麻袋一样,在半空中瞎晃荡——

天蚣老祖叹了口气,道:

“东方朋友,咱们双方停手如何……”

东方独孤冷冷地道:

“兄弟的血仇仅凭你一句话就能解决了么?”

常春怒声道:

“别逼人太甚,我们教主不过是替人背锅——”

东方独孤一怔,道:

“背黑锅,这是什么意思?”

天蚣老祖黯然的道:

“东方老弟,你应该看的出,我们这批人并不是真正的会家子,虽然有点武功,但与你们大龙堂相较,的确差了很多……”

东方独孤冷冷地道:

“我也看出这—点,所以没有命我的兄弟下来冲杀你们,否则你的人将死的更多……”

他—挥手,空中的落石戛然而止,谷底已一片凌乱,许多死者已被踩踏的血肉模糊,而受伤的人更是惨吟不止,这一战虽不是正式交手,死伤之多,却不亚于—场屠杀。

常春悲伤的道:

“教主,咱们兄弟毁了不少……”

天蚣老祖感伤的道:

“再不停手,大伙只怕无一幸存——”

—点红嘿嘿地道:

“我还没过瘾呢,大掌柜,咱们这是报仇,不是善堂,跟他们这种人……”

摇摇手,东方独孤道:

“你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略略—怔,一点红说道:

“证物都有了,他们也承认了,还有什么问题……”

微一沉思,东方独孤道:

“我觉得他们不够格,那一夜我曾在场,以我的武功居然没讨了便宜,你想想,蜈蚣教中有谁有这种功夫……”

说的有理,放眼蜈蚣教,真是没有能和东主独孤为敌之人,一点红虽未参与当年的之事,也觉得有问题了。

天蚣老祖一叹道:

“好思维,好眼力,大掌柜,你果非常人……”

东方独孤淡淡地道:

“教主,今日你不说清楚,我兄弟只怕很难饶了你。”

此刻一点红脸色已呈现出一片青蒙蒙的灰黯,他自己虽不觉得,东方独孤已看出来了,他移身一扶一点红,低声问道:

“你怎么样?”

一点红豪迈的道:

“死不了。”

天蚣老祖冷冷地道:

“别逞强了,蜈蚣之毒烈可致命,你放了谢三雄和梦见鬼,我立刻给他解毒,并谈谈关于那三枝小剑之事。”

东方独孤点点头,道:

“我不怕你玩花样。”

挥手下,吊在半空中的两人果然被放了下来,谢三雄和梦见鬼只觉颜面无光,灰头灰脸的闷不吭声,站在常春身旁,两个人都不愿开口,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栽的太惨了,栽的太令人难堪了。

天蚣老祖在祭桌上端起一杯水来,在酒杯上吹了口气,递给了一点红,道:

“喝下去。”

一点红见他像在变戏法似的,随便拈了点纸灰扔进了酒杯里,吹那么口气,叫他喝下去,他虽有点不信邪,但又不能不相信,仰起头喝进了肚子里。

酒一入口,脑子已清爽了不少,那证明有效。

天蚣老祖长吸口气,道:

“东方当家的,杀害你兄弟的三枝小剑是本教谢护法找一位老李铁匠打制的,但,这东西却非本教中人所使用……”

讶异的一怔,东方独孤不解的道:

“谢三雄千方百计的要老李打制这种暗器,而章非贵教所用,教主,难道贵教还有……”

天蚣老祖道:

“不瞒你说,本教看来很有规模,实际上,本教主只不过是个供人使唤的狗一样,我身不由主,全教都在别人控制下,我愚弄乡民,骗金骗银,诱骗少女,全不是我要的,金银要献给人家,少女也是为别人干的……”

这些话由天蚣教主嘴里说出来,的确是令人震撼的一件事,常春和谢三雄诸人一听教主说出这种话来,都神色大变,他们面上一片黯然,仿佛有很大的难言之隐,望着他们的教主,都愣愣呆在那里。

一点红激动的道:

“说,是谁逼你们干的……”

天蚣教主黯然的道:

“大掌柜的,陷我蜈蚣教于万劫不复之地者是我老婆,控制我蜈蚣教的是令狐梦……”

一颤,东方独孤惊异的道:

“你老婆?令狐梦?那个自命貌似潘安,嗜女色如命的令狐梦?江湖上传说他早已死了,怎么会藏在这里,又怎么跟你老婆扯在一块……”

天蚣老祖叹气道,

“这本是家丑,不足为外人道,但,我蜈蚣教存亡已是刻不容缓,既然大掌柜找上门来,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晓得,老夫少妻本是件可悲的事情,再加上自己的老婆又是个很好看的女人,这问题就这样产生了,令狐梦挟其锋利的口辞,讨人欢喜的容貌,很容易的将我老婆骗到手,然后,我老婆就死命的跟着他,令狐梦就很容易的控制了本教,为所欲为的压榨愚民……”

一点红怒道:

“你不会杀了你老婆和令狐梦——”

摇摇头,天蚣老祖惨声道:

“难啦,令狐梦的武功倾全蜈蚣教的全力也对付不了他,再说我老婆也是武功的高手,两人合起来,那真是天下无敌,还有令狐梦手下还有几个相当身手的人……”

东方独孤不解的道:

“令狐梦既然有了你老婆,为何还要你替他搜罗少女,难道你老婆不介意……”

说到这里,天蚣老祖愤愤地道:

“那个贱人,被令狐梦迷昏了头,她唯恐令狐梦甩了她,容许令狐梦玩别的女人,令狐梦天生淫棍,夜夜风流,只要是个女人,他都想玩一玩……”

一点红冷冷地道:

“你这老乌龟,竟然咽得下这口气——”

天蚣老祖苦笑道:

“只要是男人,谁都咽不下这口气?可是你看看我这把年纪,还有几年好活,再说,本教仰赖我活命的人太多了,为了一个女人,置这么多老兄弟于不顾,于理于情都说不过去,我只有委屈求全……”

东方独孤沉思道:

“令狐梦在什么地方?”

天蚣老祖指了指山谷后,道:

“本教仙坛里……”

一点红一挥剑,道:

“走,咱们杀过去。”

天蚣老祖摇手道:

“千万去不得……”

略略一怔,一点红不悦的道:

“为什么?”

天蚣老祖叹息道:

“那仙坛是本教重地,要进去只有一条路可行,令狐梦是个很有智慧的人,没有入坛许可,任何人也进不去,你们只要一踏进那条路,守路的暗桩就会发现……”

东方独孤皱眉道:

“那要怎么办?”

天蚣老祖想了想,道:

“只有一个法子——”

一点红性烈如火,立刻暴喝道:

“什么法子?有屁快放,别闷死人了……”

天蚣老祖沉思道:

“今晚要给令狐梦送女人过去,就是今日祭坛的女人,送这女人须由四个汉子抬着上仙坛,由常春负责押送,如果大龙堂的人扮四个轿夫,那就容易多了……”

东方独孤沉思道:

“行,这件事就由我们大龙堂来办……”

一点红面上杀机一涌,道:

“大掌柜,这件事可少不了我……”

东方独孤沉思道:

“立刻召集兄弟,咱们研究一下,放心,一点红,杀人你最在行,少了你,这台戏就唱不出来了。”

一点红闻言哈哈大笑,人已斜跃而去。

常春拱手道:

“大掌柜,有事招呼一声,兄弟随时候传……”

嗯,东方独孤点头道:

“会的,常兄弟,今夜还要偏劳你了。”

夜已深了,那满眼的火炬在空中闪耀,蜈蚣教的人已在清理现场,而大龙堂兄弟已自山谷上向这里集中。

一场凶残的杀伐已在渐渐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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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风在山顶上呼啸,林梢子簌簌作响,夜影掩遮了大地,云絮堆集的密密麻麻,星月全失去了光芒,隐藏在那云堆之后,那迤逦的山道,此刻黝黑一片,两旁的石壁将这里耸直一线,山路崎岖难行,形势之险,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势。

此刻,呼啸的风声中,传来一连串轻微的脚步声,那闪颤的火炬在山道上摇晃,一行五六个人,扛着一顶软床,床上躺着一个少女,常春领着这些人,很熟悉的踏进了石道,山沟两旁,有几个人影在晃动,他们看见常春是给他们的主子送女人,俱会意的一笑,立刻有人自石缝里伸出头来,道:

“常大爷,今晚又送娘们来了?”

常春苦笑道:

“是,是。”

那汉子嘿嘿一笑道:

“常大爷,我们的头儿日日尝新鲜,而我们这些老兄弟却他妈的连洗脚水都喝不到,嘿嘿,虽然我们喝不到洗脚水,也尝不到鲜味,可是兄弟,可先睹为快,这小娘们可得让我们这群小兄弟先瞧瞧……”

随着话声,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和三个黑衫汉子自一块石后转了出来,常春连忙道:

“许爷,别跟小弟开玩笑,这可是令上要的女人,如果这事给令上知道了,你晓得,嘿嘿,后果会很糟……”

许姓汉子嘿嘿地道:

“这事不会有人知道,在这里由我兄弟把关,我们只不过想瞧瞧这娘们长的到底是什么模样,我们早听说过蜈蚣教的祭坛少女,都是赤裸着身子,嘿嘿,那还真够味,常兄弟,这事你不说,不会有人知道……”

嘴里说着话,眼珠子已瞄向那顶软轿上,谁知软床上,—条大棉巾将那少女覆盖的一点气都不透,他们除了能看到床上的女人躯体外,春光是丝毫也没看到。

愈是看不到的愈想看,何况,那娘们蜷伏在软床上,紧紧地蒙着头,愈发让人心痒痒的,有那么种—睹真面貌的冲动……

常春摇摇头道:

“许兄弟,你这是给兄弟为难,敝教主曾再三叮咛,贵上要的人务须在三更天前送到,如有闪失,嘿嘿,兄弟,你是知道的,那杀头的罪谁也担不起……”

许姓汉子冷冷地道:

“常兄弟,别给脸不要脸,兄弟在这里职司入仙坛重责,谁要进进出出,兄弟都要查个清楚,虽然你是熟人,专程给敝上送女人来的,但,依惯例,我是非查不可——”

常春神色一变,道:

“许兄弟,这会让兄弟为难……”

许姓汉子鼻子里哼了一声道:

“不许兄弟过目,那才会让兄弟为难一—”

常春正觉难以取舍之间,蓦地里,在他身后的东方独孤话音冰冷的道:

“让他看。”

许姓汉子一震,这话声好冷好冰,他不觉向常春身后扶着杆杠的生面汉子瞄了一眼,谁知道东方独孤此刻也正好瞪着他,他只觉心底发麻,一股凉意透进心底,不知怎的,只觉此人有股子说不出的杀意,令人寒惧不已。

他向常春一撇嘴,道:

“这位是谁?”

常春连忙道:

“是教里的一位兄弟,这次负责跟着我出来历练历练,也好给许兄弟引见引见,下回,也许是他来给贵上送娘儿们……”

许姓汉子哦了一声,道:

“原来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

他似乎放心了,转头向软床的少女望去,只见一头乌黑的发丝露在被褥之外,而整个身子和脸全罩在床罩之下,此人色胆如斗,不见见庐山真面目决不甘心,他朝身后的跟随汉子挥挥手,道:

“闪开,闪开,待兄弟看看。”

他身后那些兄弟虽然不愿意,但,头儿吩咐下的话,他们不能不遵命,虽然各自退了几步,但,个个都把头伸的直直的,眼珠子已似要凸出来的似的凝望着床上的人——

许姓汉子伸手去掀床罩,他只觉眼前一花,那床罩倏地合上,而老许却已僵立在地上,双目发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常春立刻道:

“许兄弟,看够了吧,兄弟,走—一”

一伙在常春的率领下,立刻起身向前行去,而许姓汉子站在那里张口瞪目,望着他们行去,却什么也表达不出来,他身后那些汉子催促道:

“许头,那娘儿们长的到底怎么样?真有那么美呀,你怎么看了一眼后,居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可惜,他们许头此刻真是半句也说不出来了,只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任这群人往仙坛行去。

这一路上并无阻隔,暗伏在隐处的汉子一见把守头关的许头放了人,他们也不再过问,因为他们很清楚,凡能通过许头盘查的人,来人一定是自己人,这是他们历年来的经验,但,往往凭着经验而铸下了大错。

仙坛笔直而上,那是一道斜耸的石壁,一个壁呈乳白色的石洞遥遥的盘踞在那里,站在洞上的是四个蓝袍佩剑汉子,他们一看是常春,左边立刻闪出个汉子,道:

“常春,送来的可是祭坛少女……”

常春呵呵地道:

“多少年来,蜈蚣可曾换过人……”

那汉子淡淡地道:

“谅他们也不敢……”他先看了看扛床的四个汉子一眼,挥挥手道:

“进去吧,咱们的主已催促几次了。”

常春哪敢停留,立刻招呼身后的汉子,道:

“快。”

他们踏入府洞之后,只觉眼前一亮,那洞里在一片耀眼的光华闪耀下,只见有数个身穿蝉翼般薄纱的少女,正在婆娑起舞般的围绕着一个斜坐在长椅上的汉子身边跳跃,而一个妖艳的中年妇人剥着大理国的紫玉葡萄,缓缓送进那中年汉子嘴里,他长的一脸白净,身穿淡黄长袍,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眉目间,透露着一股能讨人喜欢的秀气,他——令狐梦,那个能令天下少女为其卖命的色中恶鬼令狐梦,上天待他不薄,给了他一张讨人欢心的面庞,尤甚者,是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黑中带白,颜色分明,尚透着一丝柔顺的光辉,端是个奇突的美男子,只是斜飞的眉宇上,抹着一股淡淡的邪气—一

妖艳的美妇长得也的确够甜够圆,洁白的肌肤中,有着白脂样的油光,她未语先笑,予人一种亲切和蔼之感,可是噙在她嘴角上的那抹笑意,又显的既狐又媚,多少男人汉子,都承受不了她那勾魂蚀骨的一笑。

她终于开口了,道:

“常春,给我丈夫送女人来了?”

她自认令狐梦是她丈夫,常春却丝毫不以为然,面上毫无表情的道:

“教主夫人,你好。”

他对这个女人了解的太多了,教中多少兄弟都禁不住这女人的勾引,而犯下了教中的严规,弄得人头落地,身败名裂,而她,却并不觉得那是可耻而不仁之举,反而与令狐梦勾上了,招引了蜈蚣教有生以来最大的忧患。

美妇嗯了一声道: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教主夫人哪,我看,你们把我当成蛇蜴,淫妇,常春,虽然你嘴里不说出来,心里却绝不会说我是个好女人……”

常春长吸口气,道:

“教主夫人,你是要听真话,还是听假话。”

那美妇杏眼一瞪,道:

“假话听起来没意思,你还是说说真话吧。”

常春嗯了一声道:

“那好,教主夫人,老实说,你在我们眼里连个淫妇都不如,我们只觉得得你是个泄欲的工具……”

此言一出,那美艳妇人登时神情一变,在她预料中,常春一定会碍着教主的面子,不敢说出很难听的话,谁知道蜈蚣教自教主而下,每个人都对这个夫人起了反感,虽不敢当着教主的面骂她淫妇荡妇,但,背着无不恨之切齿,口语上也就不再留情。

那妇人颤声道:

“常春,你……”

随着她的颤抖声,空中扬起一连串击掌声,只见令狐梦恍如十分开心般的击起掌来,笑道:

“常春,说的好!”

那美妇一呆,眸子泪水盈盈的道:

“我的亲亲,别人骂我,你还鼓掌,你要知道,我虽然背于丈夫和你在一起,但,除了你,谁也别想占老娘—点便宜……”

令狐梦嘿嘿地道:

“别说的那么好听,别人不了解你,我可清楚的很。

美妇满面羞红的道:

“我寻的是快乐,当然爱你……”

令狐梦大笑道:

“你是欲海奇葩,我是欲海不老仙,干柴烈火,这辈子你就认了吧,嘿嘿,来,看看今晚陪我的女人……”

他双目一瞪,道:

“常春,你们可以走了……”

常春嗯了一声道:

“我们教主有话要我传告你。”

令狐梦目光瞅在床上的人影,道:

“他有什么屁要放……”

常春长吸口气道:

“往后蜈蚣教不再供应你玩乐的女人了……”

令狐梦蓦地大吼道:

“大胆,他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告诉他,每个月要照样给我送两个女人来,不然,我就踏平你们蜈蚣教的老窝……”

常春冷冷地道:

“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教主……”

令狐梦挥挥手,那意思叫常春滚,常春双目忽然一冷,突然道:

“令狐先生,有几位朋友想见见你。”

令狐梦略略一怔道:

“我没有朋友,也不想见任何人……”

常春嘿嘿地道:

“这个人你非见不可,他已找你很久了,来,我给你引见引见……”

说着,一指东方独孤道:

“这位是大龙堂的大掌柜东方朋友……”

东方独孤一身黑衣,本来是站在常春身后,此刻缓缓走了出来,令狐梦的神情一变,人的名,树的影,大龙堂的主,他是久仰了,他本来是斜靠在那里,此刻,立刻坐直了身子,双目一瞪,道:

“想不到蜈蚣教的人敢私带外人混进来。”

东方独孤冷冷地道:

“想不到吧,令狐梦,我们兄弟会找上门来。”

令狐梦怒声道:

“你找我干什么?”

东方独孤淡淡地道:

“有桩事想和你谈谈。”

令狐梦哼地一声道:

“咱们一向是河水不犯井水,你跟我谈什么?”

东方独孤冷冷的道:

“有件东西,是阁下的,我想你一定很有兴趣……”

令狐梦如坠云雾之中,道:

“什么东西?我并没有掉什么东西。”

东方独孤手掌里已托出了那三柄杀人的小剑,此刻一落入令狐梦的眼中,他那白净的面上,立刻幻化出数种不同的变化,冷冷地道:

“你是为它来的……”

点点头,东方独孤嗯了一声道:

“大龙堂兄弟,没有一日敢忘了这三枚小剑的教训,你应该明白,我们许多兄弟都死在这小剑之下……”

令狐梦嘿嘿地道:

“这能证明什么?证明是我杀的……”

东方独孤面上杀机一涌,道:

“你还想赖么?”

令狐梦哼了一声道:

“我为什么要赖?令狐梦干过的事从来不会否认,不错,这三柄小剑是我特制的暗器,那又怎么样,暗器本来就是用来杀人的,杀人在江湖上并不算一回事。”

面上杀机一涌,东方独孤道:

“杀人要选对象,杀我兄弟,哼,那要接受更残厉的报复……”

今狐梦哈哈大笑道:

“妈的,东方独孤,别以为大龙堂在江湖上人模人样的,在我令狐梦眼里,你们只不过是比一群猪强一点,这里是我的窑口,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

他自恃堂口里的兄弟具有不凡的艺业和修养,东方独孤虽然是狠厉的角色,但,在他心里,那不过是靠着运气和人多的侥幸罢了。

软床上的女人在罩单下,此刻忽然一掀单巾,人已疾射出来,好快的身法和剑式,仅一晃间,幻起一道弧朝着令狐梦笔直的射去。

令狐梦怒吼道:

“好呀,蜈蚣教居然敢勾结外人来砸我的窝,常春,回去告诉那个老鬼,我不会饶了他……”

嘴里虽然说着话,但,他的身子却丝毫不停,扮成女人的—点红,剑法快的几乎是水银泻地,蛮以为这一剑能穿了这个贼子,谁知令狐梦的应变能力太快了,剑影大闪,人已斜闪出去,剑刃擦着他的衣角,丝毫没有伤着他。

一点红嘿地一声道:

“好身法。”

令狐梦冷冷地道:

“你大概是一点红吧?”

点点头,一点红道:

“好眼力,居然能一眼认出我来。”

令狐梦冷冷地道:

“从你的出手上,我知道能有这种剑法的人,除了你,江湖上还找不出第二个……”

一点红挥剑劈出,道:

“你知道就好。”

他见自己那迅利的一剑偷袭不成,登时激起他那股争强好胜之心,一怒之下,根本不给对方有缓冲的机会,连着三剑,旋风似的劈了过去。

令狐梦喝道:

“说你剑法好,并不是怕你。”

此人果然不是普通人物,在那样凌厉的剑法下,身子连转三转,已巧妙的避开了一点红的攻势,手掌一抬,—股罡气陡然自掌心中吐了出来,一点红的身子—晃,却被震的倒退两步,面上立刻露出—片骇异之色。

那美妇人晃身,道:

“你敢向我老公动手,呸,老娘陪你玩玩。”

令狐梦一挥手道:

“别急,他们跑不掉。”

只见他在那石壁上一弹,立刻铃声大响起来,整个石洞中传来嗡嗡之声,那是预警之铃,刹那间,自各个洞角中飞跃出十余条人影。

而洞门,也在一阵辘辘声中关闭起来。

常春变色道:

“大掌柜,情况不好。”

淡淡—笑,东方独孤道:

“没事,他能锁住我们,也锁住了他们自己,除非他们能赢我们,否则,他们将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这里。”

蓦闻一声哈哈大笑道:

“东方小子,好狂的口气。”

随见一道灰黄的黑影如空中的兀鹰般向这里斜掠而来,身影一落,只见这人头顶透秃,面大耳肥,一双眼珠子似要吐出来一样,东方独孤啊了一声道:

“熊狮——”

这两个字在洞中嗡嗡而响,震的各人耳中呜叫不已,但,令他们惊颤的是熊狮这个人,江湖上都知道这号人物,一个性烈如火,又爱管闲事的人,谁也想不到他会隐身在仙坛之中,尤其是和令狐梦在一块儿。

熊狮大眼一瞪,道:

“你还认得我……”

东方独孤哈哈两声道:

“你这只老狗熊,谁敢忘了你,还记得吧,咱们在黄山顶上比赛脚力,你老让了我半步……”

熊狮嘿嘿地道:

“你就会糗我,好,大掌柜,有我这老狗熊在这里,你总给我这头熊留点面子,带着你的人走吧。”

摇摇头,东方独孤道:

“老狗熊,这次不能给你面子。”

一怔,熊狮吼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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