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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星月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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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潜伏在他那里,却未曾料到会暴露你的身份,着实太不小心了。那晚你差点被安宁给识破,也幸好你进了李涵的府里,要是你再不小心点,安宁就会认出你……”
“我会小心的,主子。”
“没事就下去吧。”
“对了,御闲山庄的大少爷,昨晚刚回姑苏……”
“他刚回来,前些天去了哪里?”
“洛阳。还有,主子我打探到一个消息。”
“说。”
“那晚我跟踪马奎,发现洛姬也进了李涵的府邸。”
“哦?这么说来,和我合作的人,竟会是他。无殇,你就不必回那人身边了。这次,我让你混到墨怀松的身边。”
“我明白。”青衫一闪,人影顿时消逝,只留下白衣白衫之人,手持玉箫,遥望不远处的寒山寺,眼神犀利而又痴迷。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一日一更的伪更,半章。啊啊,我爱死半章了,吼吼~
本章已补全。
第五话 山寺洞鸣钟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恩,貌似没话说……
于是发完文,默默在爬去拼图,OMG,1000张的拼图……
姑苏寒山寺,位于苏州阊门外的枫桥镇。镇子不大,但景色很美。
一路走来,虽是白雪纷纷何所似,但却未若柳絮因风起。走在白雪覆盖的地上,司空玄机眼见山上的矮松越发的青黑,树尖上顶着一髻儿白花,山尖全白了,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点,有的地方草色还露着,昏黄的夕阳照在树枝上,露出微微的霞光。
慢慢的顺着石板桥往山上行走,桥身倾斜,光滑的石板在时光的打磨下参差不齐。司空玄机轻摇手中折扇,望着开在不远处的梅花,暗自神伤。
“师父,还有多久……才到山顶啊?寒山寺,不就是寒冷的山里的寺庙嘛!”苏安宁气喘吁吁的扶着一旁的松树,心不甘情不愿的靠着半开的松树杈,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天啊天啊,爬了那么久的山,师父难道就不累吗?他可是累的连一步路都走不了了。
“小安子,为师不是教过你要学之以用吗,难不成平时为师所教授你的功夫,都是吃干饭的?”司空玄机敲了敲他的头,愣是将他的想念给灭了。这小丫头,跟了自己那么久,除了偷懒还是偷懒。“还有,谁告诉你寒山寺是寒冷的山里的寺庙的?恩?”
“难道不是吗?”苏安宁擦了擦脸上湿漉漉的汗水,师父也真是的,才刚下船,就让人家爬那么远的山路。人家好歹也是正值花季青春年少的妙龄美少女啊,虽然……是异装的荆钗。“寒山寒山,一听就是让人寒上三寒……”
“噗……”司空叹了一口气,这妮子,什么心里有如此奇怪的想法了。“寒山寺,是一间寺庙……”
苏安宁有些领悟的感叹道:“唔,寺庙,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对小和尚说: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
“阿切,是谁在说老和尚和小和尚的故事呢?阿切!”只见一个胖呼呼的和尚,半眯着双眼,睡眼朦胧的躺在离苏安宁不远的亭子里,袈裟半开,手中还拿着一壶酒,酒壶半开,酒撒了一地。
难不成这大和尚,在这里已经很长时间了?司空玄机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杀机,手紧紧的握住玉箫,玉箫中的宝剑瞬时拔出,那柄闪亮亮的玉制宝剑端端正正指在那大和尚的脖子上,阴森森的剑气渗入和尚的皮肤,冰冷刺骨:“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喂,我说这个小姑娘……哎,小姑娘你这样可不好。啧啧,这太血腥了,以后会嫁不出去的。”那大和尚马上很没骨气的缩了缩脖子,两眼醉醺醺的看着司空玄机,摆了一个很不雅的造型。“啊,我的酒,我的酒没了……”
苏安宁很气愤的插起腰,蹭蹭蹭的走到那和尚身边,指着那和尚的鼻子道:“我说,你这大和尚在一旁偷偷摸摸的,好不要脸,一定有鬼!”说完,便使劲拼命的踩他。
“小姑娘别大声嚷嚷,我说你的声音咋就那么响呢,啊,和尚我刚才睡的好好的,就是你这小姑娘把我吵醒的……”说完之后,那和尚毫不脸红的说着,“今天和尚我的运气怎么那么背,不就是偷着主持出来喝点酒,结果还被人当作刺客,唉……”
“大和尚,你竟然……竟然喝酒?”苏安宁见司空抽回剑,嘴巴微微的张开,露出O字型。这和尚果然是假的,一定是人假扮的。哪有一个和尚会喝酒吃肉,如此自由潇洒?“说,你躲在这里偷听我们讲话,到底是何居心?”
“哎哎,我说小姑娘,别动没动就打人啊。和尚我这肉可经不起你那拳头的折腾。咯……”说到一半,那和尚还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咯,伸了伸懒腰讲到,“那位带剑的小姑娘,心中可否有怨气?”
司空玄机一听,便奇怪的望着他,原本冷冽的剑气,也去了一半:“大师此言怎讲?”
“有怨气可不好,不好不好。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你本就该在尘世之外,何必又在红尘间走一遭,不好不好,实在不好。我看你啊,还是远离这江湖中的打打杀杀为妙,以免日后,错过一段姻缘……”大和尚两眼发晕,但神色却异常清明。“还有你,你本不该是这世间之人,何必来这世间走一遭。虽说你误入这翻滚的红尘,但一心想改变原本的事实。你可知,历史终是历史,就算你硬要去改变,它也不会随了你的心愿……”
“大师,心中有怨,为何不能相报?”玄机欲知其中因果。
只见那大和尚摇摇头,连连叹息:“看来你这丫头本是大彻大悟之人,难得你学得一身技艺。只是因你心中积怨太深,才会被蒙蔽心智。难道袁天罡没告诉过你,是非成败总是空的道理吗?哎,你此行下山,会有一段姻缘,只是这段姻缘,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说完之后,那和尚边摇摇晃晃的离去了。
“喂,你这和尚话怎么说一半呀?”苏安宁生气的破口大骂。
“这又不是你的命运,你何必着急?所谓姻缘天注定,到底是有缘无分,还是有缘有份,就要看你师父的造化咯!哈哈哈哈……”那和尚大笑三声,便随风而去。
“敢问大师尊姓大名,日后玄机自当拜会!”
“世人都有姓有名,我有名又何妨?以后有事,就找酒和尚吧!”
待那和尚渐渐走远,苏安宁的脸色都快铁青了。不该是尘世之人,不该是尘世之人!她苏安宁好歹在这里活了十七年,没遇到师父的时候虽是行尸走肉般的活着,但他好歹也真真实实的存在过。
“师父,我看那和尚八成是一个骗子,大骗子。师父你那么会算命,为什么不替自己算一算?”
“为师要是能算出自己的未来就好了。袁天罡是我的师祖,连他都看不透我,我怎么能看透我自己?为师学了那么多年的命理,唯独就看不透我自己。师父说,这就是我的定数。在我的一生中,唯独看不透两个人,一个是我自己,还有一个,是我的……缘分。”司空玄机站在距离寒山寺不远的山崖上,看着被云雾缠绕的山川,暗自辛叹。
“吱吱……”正说着,只见一只银白色皮毛的小狐狸,缩着脑袋,正想往树丛里钻。
苏安宁见那狐狸长得可爱,一把抓住它的尾巴,抱在怀里。那狐狸一见生人,想要逃脱,却被苏安宁按住了:“哎哎,站住站住,我抓到你了。哟,那么可爱的一只小狐狸,还是银白色的。师父,你知道它是什么狐狸吗?”
“是雪狐,在冬天可是很少见的。只是奇怪,为什么雪狐会出现在这里?”司空玄机见苏安宁对此狐狸如此喜爱,便笑着道,“喜欢就养着吧。”
“多谢师父!”安宁一听,便高兴的挠了挠雪狐的脚趾,直弄得小狐狸连连摇晃身子。
下了山,出了镇,司空玄机师徒二人便向着苏州城里最大的酒楼走去。还没到酒楼,便听见有人在街角叫卖糖葫芦。
所谓的姑苏,大概就是这般摸样。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卖东西的摊贩,那些小贩们互相吆喝着,惹来不少人的驻足。
从伍子胥“象天法地,相土尝水”到现今的大唐盛世,无论曾否亲身到过苏州,无论对苏州了解多少,只要提起“苏州”两字,总会想到其甲于天下的园林,名扬四海的美食,号称江南第一风流的才子。苏州何幸,得以让人一慕至斯?
“师父,原来江南的姑苏城,也如此繁华秀丽啊……”苏安宁抱着包裹,牵着马匹呐呐自语道,“就连冰糖葫芦都那么香!”闻到不远处传来冰糖葫芦散发的香味,苏安宁吸了吸鼻子,然后用脏脏的小手狠命的擦了擦,嘴巴里的口水正慢慢的往下咽,可是……真的好香好香啊!
“师父,我……”看着那卖冰糖葫芦的大婶站得远远的,苏安宁的口水又开始无限制的分泌了。丫的,他就不信了,一个冰糖葫芦能耐他何?
司空轻摇扇子,嘴角上露出一丝戏弄的笑意:“我说小安子,你再不擦干你的口水,不出一个时辰,这条大街都要被你的口水给淹没了!”
“哪有?”安宁耸耸肩,继续擦着他的嘴角,可是什么都没有。而后他才领悟到,原来自家的师父竟然戏弄于他。“师父,你戏弄我!”
“我怎么戏弄你了,我看你一进着姑苏城,眼里全被这稀奇古怪的小吃给占尽了。”
“嘿嘿……”某只憨憨的笑道,“我也是饿了么,况且这冰糖葫芦,那么香……呶,你看小狐狸也想吃呢!”摸了摸抱在怀里的那只雪狐,只见它的眼睛微微的张开,眼里尽是嬉笑。仿佛在嘲笑自己的主人,连吃东西也这么没品。
“算了,我去买吧,你把行李拿进酒馆里。”司空玄机步伐轻扬的往那人走去。
“恩恩,我知道师父!”苏安宁挥了挥手,阿拉,真的好香呢!
姑苏城,护城河,绿柳树下。
“这次去洛阳,发现了什么?”只见那原本卖冰糖葫芦的大婶,此刻变成一个娇艳的女子。眉里眼间,尽是娇媚的色泽。
“我说洛护法,怎么装扮成卖糖葫芦的了?是主上交代的任务吗?”
“司空,别以为你深得主子信任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别忘了,你顶多是一个挂名的宫主而已!”
“啧啧,我说女人,别露出这般深恶痛绝的表情,太难看了……”
“说吧,你一声不吭去洛阳,查到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把推背图的消息,传了出去而已……”
“你竟然把推背图的消息传出去,你难道不知道,主上最讨厌你这般擅自行动吗?”那女子的眼里,露着不解的神色。
“哟,我说护法大人,”司空玄机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手指轻抚过她的脸颊,紧接着流连于脖颈之间,“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主上曾经说过,任何阻止我行动者,我可先斩后奏。我可不是什么风流浪子,会怜惜佳人。为了你那娇嫩的脸袋,自己好好想想吧!况且,我和你家主上也只是各取所需罢了。大家都各为其主,何必互相残杀?”
“是,属下知道了。这是主上这次交代你的任务,让你设法混进御闲山庄……”她看了看司空玄机,有些惊叹这人的冷静。
“本宫主自然了解此行的重要性,没事你退下吧!”轻轻挥了挥手,白衣卷袍衣袖飞舞,瞬时站在河岸的两人,便不见了影子。
隔着护城河不远的亭子里,一个年仅双十的年轻男子,正慢慢的煮茶。取的是天地之泉水,扫雪煮碧茶。
“大少爷,什么事那么开心?”站立在一旁的侍从,见那男子如此高兴,忍不住说道。
“呵呵,御闲山庄,今后会变得更加有趣了呢!”那年轻男子双手紧紧的握住茶杯,横眉慢慢的朝着对面瞥去,而后一只手臂伸出,锦色的缎袍慢慢的往回缩拢,指尖轻点,一杯好好的茶,就摔在了地上。此刻微风飘散,隐隐约约可见那男子的腰间系着一块玉佩,玉是千年的古玉,雕刻的也玲珑有致。而上面所刻的,是一个墨字。
“拿我的帖子,去酒楼请司空玄机前来饮茶!”
“是,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恩,貌似没话说……
于是发完文,默默在爬去拼图,OMG,1000张的拼图……
第六话 各扫门前雪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各位看文的亲们,千万别霸王我啊!
姑苏城,迎宾楼,临江岸,灯火明。
一只纤细的手臂,皓白修长,白色的袍子慢慢的拖沓在地上,一只白鸽停在靠窗的位置上。只见白鸽欲飞,却停在了那纤细的手臂上。
从鸽子的腿上解下了暗黑色的信筒,细白的手指展开素笺看罢,司空玄机微微的翘起嘴角,五指微微的合拢,迅速的把那信笺扔进了不远处的火烛里。
烛火微动,露出荧荧红光,之后便消失不见,只留下碎裂的残片。
手臂轻抬,让白鸽再度展翅高飞。司空玄机打开窗户望着晦暗不明的月色,淡淡的笑着。
“师父,凌空斋又有什么消息了?”苏安宁有些顿悟的耷拉的手臂,睡眼朦胧的看着刚才那惊鸿一瞥。是凌空斋传来新的消息了吗?
只见司空玄机摇了摇手里的玉箫,半侧着身子靠在窗台上,暗自叹息:“启程,我们去赴一个约会。”
“约会?什么样的约会?话说凌空大人好久不来信了,怎么……”
苏安宁瞪大了她那双圆鼓鼓的眼睛,将目光再次放在了刚才被烛火燃烧的素笺上,而后走到洗脸的铜盆旁边,拿起素巾胡乱的浇搓之后,抹了一把脸。
“呵呵,大概是师父见我大了,翅膀硬了,想要找个人管管我吧?”司空玄机站起身来,看着不远处被烛火燃烧殆尽的碎纸,不留只字片语,只是暗自笑着。
“凌空大人哪会这样说,怎么,难道说……是师父您的亲事定下来了?”苏安宁这才想起,四个月前自己跟师父离开凌空斋的时候,大人他好像说过,已经和一户门当户对的人家谈过了,今年年底一定要把师父给嫁出去!嘶,嫁出去……师父出嫁了,是不是徒弟也要跟着嫁过去?
“不知道呢,听说对方的身体不怎么好,而且,还好巧不巧的和我们住在同一座城里。”司空玄机摇了摇头,抬起手臂,将那月色紧紧的关在窗外。
“师父,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苏安宁愣愣的看着她,十分不解。
司空玄机微微的看了看那白痴的脸袋,有些失笑的说道:“天亮之后,我们去御闲山庄。”
“去御闲山庄干吗?”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师父的未亡人,就在这御闲山庄住着呢!”
噗……未亡人。师父你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难不成,就是我们在洛阳那里听到的那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位大少爷?”
“看来你也不笨么?”轻轻敲打着他的头,司空玄机望向远方半透明的雾色。姑苏城里,灯火通明。
御闲山庄,为江湖第一山庄。其庄主墨怀松为人正道,常言上善若水任方圆,是白道之领袖人物。所谓同声相应,同气相求。在天成象,在地成形。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
金色的镶边,字迹豪迈狂放却又带有沉稳的王者之风。匾额之下,两头石狮分立左右。都说瑞雪兆丰年,御闲山庄位处姑苏的北面,南面临山,地处偏僻却又风景如秀,真真是一个好地方。
身着白衣的司空玄机,此刻正兴味盎然的看着守在门口的两个守卫,脸上一副乐在其中的享受模样。
而站在他身后的,则是背着一大袋包袱,手上抱着一团毛茸茸银白色的小球的少年。小球缩成一团,那少年正小心谨慎的为它梳理皮毛。
墨玉衡走出大门的时候,就看到如此场景。一个手中拨弄玉箫的白衣人,斜靠在大门的石狮上,而站在他身侧的小少年,则是一脸怒气的看着自家的两个守卫,仿佛在一瞬间,就要把他们两个生吞活剥了。真是有趣的师徒二人组合呢。
只听得那少年大声嚷嚷:“我说你们这两位,就放我和师父进去吧。我们又不是什么坏人,我们是你们庄主请来的客人……”
“你们还是走吧,这里不是你们这种人能来的地方。”其中一个守卫无奈的说道,这两天庄主为着武林大会忙的是不可开交,偏偏这时又有人上门挑衅,这会儿,估计还在后院商议正事呢!
“什么叫做我们这种人?我们这种人怎么了,都是有爹生有娘养的……”还没说完,就见自家师父忙忙给自己使眼色。等着瞧吧,看师父怎么整治你们两个?已经怒火攻心的苏安宁,不甘心的退到了后面。
只见司空玄机笑意更深了,就连他的嘴角也微微的弯起。他垂眸看了一眼脚底下的泥渍,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衣袖,笑道:“两位大人,我这徒儿不懂事,在下这厢先道歉了!”说完,还不失分度的鞠了一个大礼。
“好说好说,其实也不是我们要为难你们,只是最近武林大会即将召开,冒名顶替的人实在太多了……”还没等那守卫说完,司空玄机便独身来到他的跟前,一脸遗憾的对他讲到:“脸色昏暗,气色郁结,乾为天,坤为地,想来这位大哥近期有损人利己的事情。不知你昨夜是否失眠?”
“你怎么会知道的?”那守卫顿生不妙。
“我师父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苏安宁不爽的说道。“他会把你祖宗八代都弄得清清楚楚。”
“安宁,不许胡说!”司空玄机伸出两指,在那守卫的面前摇晃,“那就确有其事了。不才刚才看了下您的面相,你最近可是发了一笔横财?”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
“那就对了,你那财产,却是不义之财。看你的脚底,本应是一路走来的泥渍,可是你的脚底却有一块没一块的。我记得很清楚,御闲山庄里,似乎没有你脚底的那些烂泥吧?”
“这……这……”
“大胆,你只是个守卫的,竟然进山庄行偷窃之举,倘若让庄主知道了,那你这小命……”
“先生……请先生救救小人啊。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儿,小的家里缺钱,真是没办法了啊!”
“啧啧啧啧。”司空玄机摇摇头,“我可是一个外人,还是一个和你们山庄不相干的人。刚来到你们山庄门口,就差点被赶了出去。就算在下与贵庄真的有所关联,我与你也不是旧识,亦不是什么好友。我看还是要劳烦另一位大哥,将这件事情禀报给庄主吧?”
“是啊,的确应该禀报庄主。”墨玉衡权衡再三,笑眯眯地思索了一阵子,而后轻摇漫步的走了出来。
“大……”见墨玉衡给自己使了一个眼色,一旁的守卫立刻明白过来,“大人,我这就去通报。”
“那么门口的这位先生,你是怎么知道那人偷了山庄的财宝?”
司空玄机面色一凝,顿了一顿之后,晃了晃玉箫准备告辞。“呵呵,小生只是随口说说,算不得数。”
“哎,既然先生都来了,何不进去喝一杯茶水,也好让我见识下先生的神机妙算呢!”墨玉衡把玩着手中的玉质吊坠,神色轻慢的讲到,“既然先生有那份心思,我这管事的也不好弗了先生的这番心意啊。来人,有请先生去水榭雅阁。”
司空玄机精光一闪,自顾自的退到了大门的石狮面前,从苏安宁背着的包袱里,拿出一个金色的算盘,“噼里啪啦”一阵声响之后,他看着上面的数字笑道:“既然您想要邀我进水榭,那么,就请这位公子先拿出五万两邀请费吧?”
墨玉衡道:“五万两,区区山庄丢的东西,可比这个数目小多了!”
司空玄机摇了摇头,“您这话就差了,小生为您这堂堂的山庄,抓到了一个内贼,怎可能如此安心了事?况且,是管事您先邀我进水榭,倘若在下不去,您又当如何?”
“呵呵,区区不过想和先生相识,倘若公子不去,岂不哀哉?”
如何?哪有什么如何?他司空玄机,还没让人倒打一耙过。一阵静默之后,盘旋于玄机和玉衡之间的杀气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玉衡,不得不理!”气氛略微僵硬之际,一个便跨出了门庭。身着灰色缎袍,上面绣着金色的花纹,纹路细致,手工精美。那老者头发斑白,下颚留着些许的胡子,双目炯炯有神。
司空玄机一见来人,便行礼道:“江浙凌空斋司徒,见过御闲庄主。”
墨怀松并不回答,只是一味的盯着司空玄机的眼睛,像是要从中看出什么端倪来。看了一阵之后,便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凌空那老头子果真找到一个好徒弟。只是你这副打扮……”
“庄主有什么问题吗?玄机一向来是如此打扮,只不过,听闻我那未亡人正在贵庄,特地前来看看而已。”此言一出,苏安宁一脸郁闷,墨玉衡则静静的看着他。未亡人,呵呵,明明是易钗为牟,何来什么未亡人?
须臾间,墨怀松就已经明白了大概。这丫头,连嘴上都要占便宜,果然是凌空斋的人哪!
但听司空玄机神色安定,笑着说:“昨夜收到家师的来信,今朝就来此处拜访。却没想到吃了一个闭门羹。玄机自知此行走的并不轻松——不知玄机今次要娶的,是府中的哪位小姐?”
墨怀松抚颔轻叹。此女子虽是男装打扮,但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处处都显露着狂妄不羁。此子胆色才华,完全不输给男子。如果这能收为己用,何谋大事不成?
“就请贤侄到客厅小聚,也要让怀松一尽地主之谊吧?”
苏安宁在旁边叹道:“真是世态炎凉,如今江湖之中谁人不知御闲山庄的名声。难道出了名了,就狗眼看人低了?”
“安宁,不得放肆。”司空玄机尴尬地耸了耸肩,“教徒无方,让庄主见笑了。”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他也从不希望别人了解自己。自始自终,司空玄机除了自己就再也没有其他人是值得自己可怜的了。安宁只是他遇到的一个孤儿,从小便伴在自己。司空玄机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一个让众人皆知,让众人都以为那人所批示的东西都是正确的代号。可是事实上却又如何,他不过是一个没有自我的可怜虫而已。
“玉衡,今番的事件,你怎么看?”
“父亲让我娶的人,就是她?”
“不愧是我儿,如此聪慧。”
“那如果我不娶呢?”
“不能为我所用,留之有何用。”
“我从来都不做没把握的事情,父亲,千万不要把我逼急了。就算我不娶她,你也不能动她。”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各位看文的亲们,千万别霸王我啊!
第七话 扫雪煮碧茶
“此番让你跟我来姑苏真是一个错误。”
“是吗?可是师父,他们真是欺人太甚了!”
暮色中,两个昏黄的身影,一前一后,缓缓走自下而上的台阶上。
“安宁,这里并非是凌空斋,你要谨言慎行,千万不可露出什么马脚。算起来你跟了我也快八年了,日子过得真是快啊。”
“师父,我跟你一辈子也是跟。安宁的命是师父您救的,师父你何必如此感慨?”苏安宁淡淡的回答道。
司空玄机便不再就这件事多加妄论,转眼间便转移了话题:“你有什么看法,就说出来吧。为师总觉得这山庄里,处处有着诡异。反正刚才热闹也看过了,洋相也出过了,也该是你这个小鬼灵精替为师出出主意的时候了吧?”
大约是太过于迥异,苏安宁听了这些话,忍不住就想起了刚才师父在门口所说的那未亡人的戏言。随后便咳嗽了几声,讲到:“师父啊,那个我可以问你一下,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司空玄机知道他所指的是自己何时和这山庄里的大少爷定下婚约之事,也不好隐瞒,“十岁。”
“那你装扮成这副样子……”
“九岁。”
“为何?”
“父亲被杀,家破人亡,性别于我而言,根本毫无意义。”
“凌空大人知道?”
“是他领养我的,教我命理之术,奇门八卦,五行医经。对于我来说,师父是一个奇人。”
“那师父的终生大事,也是他替你定下的?”
“是。”司空玄机头也没回的回答道。“好了,问了那么多,你该说说,今天那突然出现的管事,到底应是何人了吧?”
“师父,你算不出来?”苏安宁微微的偏头,略作思考状,看着衣袖上落下的枯叶,他故作深沉,“我觉得吧,他就是那墨家的大少爷。”
司空玄机笑道:“不管他是谁,和我一样,只是墨怀松的一颗棋子罢了。这世间,谁都是谁的棋子,谁又都是谁的主子。只不过有些人掌握得了自己的命运,而有些人,只能做趋炎附势之人罢了。”
说完之后,便冲着苏安宁眯了眯眼睛,信手反背身后,向着不远处的水榭走去。
“哎?”苏安宁大惑不解,师父他到底是何意思?
“你啊,还是再跟为师学两年吧……”幽幽一声长叹,司空玄机看着不远处的灯火,用着嘲弄般的语气讲到,“小安子,请客的人来了。”
“那师父我先走了,请客喝茶,真是好雅兴呢!”苏安宁瘪了瘪嘴,语气中有些愤懑。她总觉得这山庄里处处藏着野心,搞不定哪一天,某些无关紧要的人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
手执玉箫站在水榭之中,司空玄机心绪有些翻腾。所谓“园林巧于因借,精在体宜”,在这也不过与此。这山庄里多的是假山和池沼。或是重峦叠嶂,或是几座小山配着竹子花木,只觉得身在山间。至于池沼,大多引用活水。一个池沼一个模样,总是高低屈曲任其自然。还在那儿布置几块玲珑的石头,或种些花草,倘若真在夏季或者秋天,那真有种“鱼戏莲叶间”的感觉了。
偶有一阵微风吹来,吹动了水榭的帘帐,清风慢摇,到底别有一番情趣。
“司空先生在想什么,那么入神?”手持一杯清茶,墨玉衡不温不怒的说着。仿佛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生气的,因为值得他生气的东西,从没在这世上活过一盏茶的时间。
“也没什么可想的,只是觉得您身为这山庄的管事,未免也太过于轻松……”幽幽的叹息,让此刻身着白衣的男子,更和这夜色融为一体。
“喔,怎么说?”将一杯新煮开的热茶一饮而尽,墨玉衡唇间的笑意慢慢退却,明亮亮的眼眸中,有的是戏谑的目光。“司空先生在命数这方面是行家,早间在山庄外面区区就已经领教过了。不如先生给区区算下,我为何如此空闲?”
司空玄机觉得冥冥之中有一只手将他的心脏紧紧的攥住,喉咙突然间干涸起来,他静静的看着坐在离他不远处的那名怡然自得的墨家管事,嘴角开始有些苍白。算不出来,他算了很久都算不出来。司空玄机从没有如此狼狈过,就连当初在洛阳城里,被官兵团团围住的时候,他也能安然泰之。只是如今,如今独独面对这个人,他突然有种无措的感觉。
“墨家大少爷,墨玉衡,年方二十二岁,十二岁那年突遭其难,而后下落不明。三年前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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