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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慢慢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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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可能会失去他,让她再也忍不住地痛哭出声。
  “怎么啦?”
  她突如其来的哭泣,简直吓坏他了。
  她拿出面纸擦拭不住滚落的泪水,没有答话。
  杜隽臣焦急地奋力撑起身子,用手轻柔地替她擦去泪水,心疼地拼命追问:“到底是怎么了?”
  他乍现的温柔惹来她更多的?目水,她害怕自己的不舍会影响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
  她急急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在打开门时顿了一下,她回头深深地看他一眼,轻轻说声:
  “我爱你。”
  之后,她便头也不敢回地掩面跑开。
  “可云,可云……”
  发觉情况不对的杜隽臣只能大声叫着她的名,却唤不回她渐远的身影。
  第九章
  刘宝珠丢了几份报纸给杜隽臣,又急又气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斗大的标题占去了大半个版面——
  季家千金积极物色下一个对象!
  与“杜氏”少东的一段情,已成过往云烟?
  杜隽臣冷凝着脸快速地浏览所有的相关报导,看完后他的脸色更加阴郁。
  其中的一段报导写着:
  现在我跟杜先生只是普通朋友。
  她竟然否认他们之间的关系!其中还有一段话是访问季可君的:
  以可云的条件,犯得着去伺候一个终身得坐轮椅的人吗?
  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心声,说到底她还是在乎他的脚!
  他手中的报纸已明显地被捏绉。
  “你和可云之间究竟怎么回事?”等了半天没有得到答覆,刘宝珠耐不住性子又继续追问。她已经急得跳脚了,他居然还无动于衷!
  “你倒是说句话啊!你知不知道今天股市一开盘,我们的股票全部以跌停板挂出,再继续下去可怎么得了?”刘宝珠久等不到他的回答,又僻哩啪啦说了一堆。
  杜隽臣终于开口。“我不知道。”
  那天她哭着离开以后,他立刻打她的手机,可是并未开机。隔了一个小时后,他又拨到她家,但接电话的人说她不想接他电话,他猜想可能是自己无意中说了伤害她的话,于是耐心地等隔天再拨电话给她,结果得到的回答竟然一样。
  她拒绝接听他的电话!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那天是不是又说了什么?否则她怎么会哭得那么伤心?结果现在都不来了,你说啊!”刘宝珠已经完全失控,没想到煮熟的鸭子真的飞了!
  “妈,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这个时候他最不需要的就是一只聒噪的火鸡在耳朵旁边猛叫。
  “静什么静?你赶快把人给我追回来!否则我们‘杜氏’就玩完了。”刘宝珠全然不顾形象地大吼,对她来说,自己的荣华富贵最重要。
  可惜吓不了杜隽臣,他的心因报上的消息而高悬着。
  他不在乎“杜氏”会有什么损失,他只在乎这份报导的真实性。
  “出去。”他淡淡地看向还在咆哮的刘宝珠,沉声道。
  刘宝珠看看情形,知道再耗下去也得不到她要的结论,于是决定另谋他法,赶紧找其他人商量对策。
  等到刘宝珠离开后,杜隽臣才不再掩饰心中的痛苦和悲愤。
  她竟然轻易地背叛他们之间的感情,把它轻描淡写成一段过去,而且还公开地与其他男子调笑。
  看到报纸上的她,巧笑倩兮地周旋于众男子中,他的脸又黯沉了几分。
  这几天他一直不断地回想那天的所有对话,想找出自己是哪里惹恼她了。
  可是无解。
  他真的想不出他到底说了什么话,让她哭得那么伤心,他不就是说了一些之前常讲的诨话吗?为什么她以前没什么反应,那天的反弹却特别大?
  就算是之前累积的不满已到了临界点,她也该直接向他宣泄才对,为什么反而在媒体上公开与他撇清关系?
  她不是最讨厌公开露面吗?为什么这次一反常态?
  他要亲耳听听她的解释。他立刻按下床边的服务铃,自从他受伤后,家人就在他房里装上这个服务铃,方便他叫人。
  没多久就有人敲门进来。
  “少爷,有什么吩咐?”司机小张战战兢兢地问,自意外发生后,大少爷的脾气变得阴晴不定,很难伺候。除了季小姐外,没人敢接近他,可是“救苦救难”的季小姐已经三天没来了,大少爷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而这烫手山芋的任务就落到他这个倒霉鬼的头上。
  “帮我换衣服,我要去季家。”
  小张迅速地找来衣裤帮他换上,扶他坐进轮椅后便推他到屋外的停车处,接着将他抱进车内,轮椅收进后车厢,启动车子出发,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花费时间不超过五分钟,比他当兵时还有效率。
  车子很快地就来到季家大宅。
  小张推着杜隽臣走进豪华的大厅,他瞠目结舌地打量四周。他以为杜家已经够大、够豪华了,没想到季家更大、更漂亮!
  “你终于来啦。”季可君慢慢地走下楼,他知道消息一公布,杜隽臣一定会找上门来,所以,他一大早就好整以暇地准备接招。
  杜隽臣也不跟他多说废话。“可云呢?”
  季可君无视于他的问话,故意居高临下地上下打量他。“真不知道可云当初看上你哪里?总算她及时领悟,还不算太迟。”
  杜隽臣额上青筋浮起,但他强忍住气,既然有人刁难不说,他就自己找,他高声喊人。“可云,可云——”
  “别叫啦!她人又不在,你再怎么喊也没用。”季可君坏心地等他喊了好几声后才回答。
  “她在哪里?”杜隽臣咬牙切齿地问,他头一次强烈地想要站起来,他不愿再看着季可君的鼻孔说话,坐在轮椅上让他的气势差了一大截。
  季可君当然看得出他的恼怒,但是他继续“卖高”。“约会喽,还能去哪?”
  “跟谁?”杜隽臣冷冷地从牙缝间进出字来。
  “让我看看……”季可君拿出一本行事历,慢条斯理地翻阅。
  “她现在和‘弘福’王董的二公子吃午饭,至于晚上呢,则是和‘富乔’的老大。”他所提到的人,不管是家世背景或人品全都是一时之选。
  季可君看着杜隽臣越来越阴沉的脸,心里却乐得很。他一向讨厌杜隽臣脸上老是带着虚伪的假笑,今天总算打掉了那张面具脸。
  季可君还故意“好心”地问:“你还要不要知道她接下来几天的行程?”
  “不用了,我在这里等她。”杜隽臣僵硬地凝声道,他非要亲口听她说不可。
  “那就请你慢慢等吧,恕我还有事不能陪你。”他得先跟可云报个信,让她有个心理准备,以免露出马脚。
  季可君走了没几步又这回头。“你好自为之吧!如果你再不振作,就太不知好歹,也真的不可救药,更辜负了可云。”留下几句颇具深意的话后,他才又转身上楼。
  但气恼的杜隽臣别开头不理会他,也没深思他话里的寓意。
  季可云自从接到季可君打来的电话后,就再也无心思应付身边的人,她整个心都悬在杜隽臣身上。
  整整三天没见到他了,他还好吗?有没有按时吃饭?有没有人帮他按摩他的腿?
  “季小姐、季小姐?”傅子恒——“富乔”的大公子,伸手召唤心思不知已神游到哪儿的季可云。
  她打从一开始就心不在焉,完全不把他这个翩翩美男子放在眼里,还真是重创了他的自尊心呢!
  “呃,对不起!”她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道歉,她又忘记他的存在了。
  “没关系,我已经渐渐习惯自己的不显眼。”傅子恒自我解嘲。反正她从头到尾都忽略他的存在,要不习惯也很难。
  季可云倏地脸上一热,她深知自己的失礼。“对不起……”
  “这样也好,有人挫挫我的傲气,否则我怕自己会太自满。”由于他的家世背景、人品相貌,还有才干学识都是一等一的,所以女人看到他无不主动贴上,唯独她例外。
  他突然话锋一转。“你会答应跟我出来,是跟杜隽臣有关吧?”
  他总觉得她会在媒体上大作文章,又放出风声“征求”追求者,事情肯定不单纯。
  季可云惊问:“你怎么知道?”
  “果然被我猜中。”傅子恒颇为得意。
  “你是怎么猜到的?”她非常好奇地追问。
  “你的心思都写在脸上。”
  写在脸上?季可云下意识地摸摸脸,不解地看着他。“不懂。”
  “你一整个晚上都眉头深锁,看起来心事重重,而目前唯一会让你烦心的,应该只有杜隽臣;再加上你突然积极露脸,还让媒体报导那些消息,一切的一切告诉我,你是故意这么做的。”像他们这种家世显赫的人,一言一行向来都非常谨慎,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落人口实,又怎么会让这些负面的消息上报呢?
  而且所有的事情都恰巧发生在同一时间,显然太刻意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人为”的。
  季可云也不再隐瞒地说出季可君的计划。“大哥是想借由外力刺激他,让他不再自怨自艾,能早日站起来。”
  “这是很大的赌注,他也有可能从此一蹶不振。”傅子恒中肯地评论。
  “我是想过这个可能性,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赌了。”她别无选择。
  “你不怕他因此而恨你吗?”
  她无奈地苦笑。“怕啊!但是为了我们的将来,我只能试试。”倘若不先治好他的脚,让他继续自怨自艾下去,一样会毁了他们的将来。
  “我很羡慕他。”傅子恒到此时才真的开始欣赏她,原本只觉得她长得比其他女人漂亮而已,没想到她的心更美。
  “你这么说让我很不好意思,毕竟是我利用了你。”她越说越心虚。
  “没关系,这样反而会让我的身价大涨。”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份荣幸和她约会,他可是过五关、斩六将,才得以上榜耶!
  “我送你回去吧!”傅子恒充分展现他的绅士风度。虽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他一向对别人的所有物没兴趣。
  “我好紧张。”愈接近自己家,季可云的心就愈忐忑不安,她好怕搞砸这场戏!
  “我都愿意充当你剧里的男配角,演个坏人了,你还有什么好紧张的?”傅子恒试着说笑以缓和她的紧张情绪。
  “子恒,谢谢你。”她真心道谢。
  所有的事情说开了,他们反而可以像朋友一样坦然地聊天。而且他不但不怪她,还愿意鼎力相助,在这段时间充当她的男友,免除她“送往迎来”的悲惨生活。
  “别说了,赶快培养情绪,我们要上场了。”车子已经停在季家大宅的门口。
  “嗯。”季可云深吸一口气,并将手递给已为她打开车门的傅子恒。
  “我们走吧!”
  一直待在窗边等候的杜隽臣,清楚而完整地看到这一幕,他想冲出去揍人,可是他动也动不了。而且他不只是脚动不了,就连心也差点停止跳动。
  他怔然地看着他们亲密地手牵手走进屋来,全身僵硬得无法动弹。
  “咦!你怎么会在这?”季可云一走进屋,就佯装惊讶,并且假装后来才发现小张也在场。“原来是小张推你来的,我才正觉得奇怪,你怎么可能自己过来。”
  “报上说的全是你的真心话?”杜隽臣不理会她的嘲讽,他等了她大半天,就为了问她几个问题。
  “报纸说的哪做得准啊!”季可云故意亲昵地搂着傅子恒。
  “你真的因为我不能走,所以选择离开我?”杜隽臣直直地看着季可云,提出最后的问题。
  看到他几乎要崩溃的样子,她觉得好难过、好心痛,可是她强迫自己必须演好这场戏,绝不能功亏一篑。
  “你的条件是不错,但那是指在你出车祸以前,现在你动都不能动,总不能要我陪一个瘫痪的人过一生吧?我还这么年轻,大好的前途正等着我呢!而且这几天我发现原来还有其他不错的人选,比如说子恒就不输你,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的双腿健全。子恒,你说是吗?”她不敢再看向杜隽臣,就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哭了出来,所以只好转头看着傅子恒,希望他能接棒演出。
  傅子恒不负所托,他故意亲密地搭着她的肩,借机稳住她颤抖的身躯。“这还用说吗?杜先生可能太久没照镜子了,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这大概就是癞虾蟆想吃你这块天鹅肉吧!”他在说到“天鹅肉”时,还故意捏捏季可云的脸颊,既然饰演坏人就让他坏到底吧!还好这出戏没有在电视上播放,否则他的车可能会多出好几条刮痕。
  看到这里,杜隽臣知道自己不用再多问什么了。
  “是我太高估你!”他冷冷地说完后,吩咐站在一旁的小张推他回家。
  在看到他的车子驶离后,季可云再也控制不住地痛哭失声。
  傅子恒拍拍她的肩。“可云,别哭了,这情形早在预料中,不是吗?”
  “我知道,可是……看到他冷漠的样子,我还是……好难过。”她哽咽地说。
  “你的那些话不是让他更难过?”傅子恒其实满佩服杜隽臣的,面临“前”未婚妻的挑衅,还能如此镇定,真是不枉“笑面虎”这个称号。
  听完他的话,季可云的泪掉得更凶了,她竟然伤害她最爱的人!
  “好了,别哭了。现在只希望你的牺牲没有白费。”他实在很羡慕杜隽臣的好运道,能得到她的痴情相待。
  不知他何时才能找到像这样真心待他的女子?
  小张不时从后视镜偷瞄杜隽臣,只见他一脸冷硬,模样挺吓人的。
  说实在的,那个季小姐也真狠,想不到她外表看起来柔顺可亲,骨子里却如此尖酸刻薄,说起话来毫不留情,连他听了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大少爷!
  亏他们之前那么恩爱,而且她一直都任劳任怨地照顾受伤后性情大变的少爷,他们私底下还喊她“菩萨”呢,没想到才几天不见就全变了!
  但他可没那个胆开口安慰大少爷,只能任由死寂的气氛紧绷着。
  杜隽臣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仍无法接受可云的转变。
  他犹记得她之所以吸引他,除了美貌之外,最主要的是她拥有一颗足以媲美她外表的心。
  尤其意外发生后这几个月,她总是任劳任怨的细心照料他,因此他怎么也无法相信她会变得如此无情。
  难道这才是她的真面目?抑或是另有隐情?
  他突然想起季可君之前说的话——你好自为之吧!如果你再不振作,就大不知好歹,也真的不可救药,更辜负了可云。
  季可君为什么会突然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难道有什么特殊用意?
  辜负可云?这又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会辜负可云?明明是她辜负他!
  所有的疑问兜在一起,形成一个大谜团,但在他反覆思考、抽丝剥茧后,终于想通事情的前因后果。
  可云是故意制造出这些绯闻,为的是刺激他,让他重新站起来。
  傻可云!为什么要绕这么大的圈子,而不直接跟他说呢?
  但他随即又想到自己最近的表现,显然是因为他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所以她才会出这险招。只是为了他,而不惜败坏自己的名声,值得吗?
  想到刚才傅子恒那小于搂着她的那一幕,他不禁恨得牙痒痒的,她有必要牺牲到这种程度吗?平白让那个登徒子吃豆腐!
  为了避免其他“狼”人乘虚而人,看样子他必须将计就计,早日站起来,否则难保她不会被抢走。
  “明天八点送我到医院。”为了成为足以与她匹配的人,更为了不辜负她的用心良苦,他必须加紧脚步。
  小张诧异地看着忽怒忽喜的杜隽臣,讷讷地应道:“……是。”大少爷是不是气过头了,怎么看起来怪怪的?
  第十章
  挂上电话后,季可云兴奋地向大家宣布。“王医师说隽臣的复原状况很好,现在不用靠拐杖就可以走路了。”
  自那天以来,又过了三个月,她每天都会主动跟王医师联络,询问杜隽臣的复健情形。王医师说他现在每天都很努力做复健,没听他喊过一声苦,复健进度大为提前,现在他已经可以行走了。
  “他好,你可不好。你看你被外界批评得体无完肤,值得吗?”季南天心疼哪!一个这么好的女孩,却被外人说成薄情寡义、落井下石的蛇蝎美人,诸多难听的字眼都纷纷往她身上挂,可她的用心谁了解?
  “值得。只要他能够重新站起来,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就算从头来过,她还是会选择相同的路。
  季可君揉揉她的头。“你真傻!”
  他实在很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提这个馊主意,现在杜隽臣得到了所有的好处,而可云却成了别人口中的坏女人。
  “既然隽臣的脚已经好了,去跟他解释清楚不就得了。”罗玲兰觉得事情很单纯。
  “真有那么简单就好了。”清楚杜隽臣高傲的个性,季可云不若母亲那般乐观。
  “你还没做又怎么会知道呢?而且我相信隽臣是爱着你的,否则当初他受到的刺激就不会这么深,深到让他熬过来。”罗玲兰鼓励她争取所爱。
  “去试试也好,否则你这些日子的委屈不是白受了吗?”季南天十分了解她死心眼的性子,若是错过杜隽臣,她会选择终身不嫁。
  “去吧。如果他敢给你脸色看,我绝不饶他!”季可君也只能做她的靠山。
  季可云看着家人鼓励的眼神,她知道该她上场了。
  这次她赌的是他对她的爱和信任!
  听从家人的意见,季可云鼓起勇气来到“杜氏”。她知道自从不再需要轮椅后,杜隽臣已回到公司上班。
  跟秘书说明来意后,她被领到会客室等候。她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两眼紧盯着门,既期待又紧张地等着他把门推开。
  她已经三个月没见到他了,九十几个日子,跟她在瑞土的十几年比起来短了许多,但那时的她还未与他热恋,根本不懂得相思之苦;而现在她终于体会了相思是如何的磨人。
  门终于被推开,但进来的却不是她思思念念的人。
  杜璇芝率先走人,杜隽临紧跟在后。
  “你还有脸来!”杜璇芝语气不善地嘲讽。
  刚刚秘书通知大哥季可云到访时,他们正好在大哥办公室,她一听立刻飙过来要赶人。
  亏她之前还拿季可云当偶像崇拜,可没想到她的心肠会那么狠毒!
  “璇芝。”杜隽临警告地看她一眼。毕竟来者是客,她不该如此无礼。
  “本来就是嘛,”之前大哥无法走路时,她就消失不见,还四处招蜂引蝶;现在知道大哥的腿好了,就迫不及待地找上门来,真是让人不齿。“杜璇芝欲罢不能地一吐为快,极力想为杜隽臣出气。
  “璇芝,够了!”杜隽临厉声吓阻她再说下去。
  杜璇芝不服气地瞪了杜隽临一眼后,忿忿地走到一旁坐下。
  “对不起,她的个性比较冲动。”杜隽临先是礼貌地为杜璇芝的态度道歉,接着想弄清她的来意。“你今天来找我大哥有什么事吗?”
  季可云惨白着一张脸,虽然早已有被误解的心理准备,但被人当面羞辱的感觉还真是不好受。“我有些事想跟他谈谈。”
  杜璇芝忍不住又插话。“你跟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他被你害得还不够惨吗?”
  论委屈,她受的不比杜隽臣少,季可云决定不再忍气吞声。“这是我跟他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更何况你知道事情的始末吗?”
  “我是他妹妹,为什么不能管?”杜璇芝骄蛮地回道。
  “她说的没错。”杜隽臣好听的声音冷冷地传进来。
  所有人望向发声处,只见杜隽臣慢慢地走进会客室,他的脚步还有点跛。
  “大哥!”杜璇芝立刻起身来到他身边扶他坐下,并且示威地看着季可云。
  “隽臣,你真的可以走了!”季可云也在同一时间站起来,双眼紧紧瞅着他。他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只是脸颊有些削瘦,眼角残留疲惫的细纹,她知道他一定又不眠不休地熬夜工作。
  杜隽臣语气不善地嘲讽道:“你不就是知道我可以走了,才过来的吗?”复健期间她竟然看都不来看他一眼,硬是等到他可以行走了才来,为此他心里十分不满。
  “可以跟你单独谈谈吗?”季可云故意漠视他话里的不友善。
  “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他故意别开眼不看她,否则存心刁难她的计划一定会失败。
  他在医院受苦受难三个月,她竟然不闻不问,不过看在她至少没在他复健期间又闹出绯闻的分上,他也不会刁难她太久,只要三次就好。
  她只要主动跟他示好三次,满足一下他的虚荣心,他就会顺着台阶原谅她。
  看到他冷漠的反应,季可云知道他是不可能跟她私下谈的,她轻叹口气也跟着坐下。“如果我说我之前用的是激将法,为的是让你接受复健,你相信吗?”
  “放这种马后炮谁不会啊?大哥,你不要被她骗了。”杜璇芝不以为然地驳斥。
  他似笑非笑地轻扯嘴角,对着季可云问:“你说呢?”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但我所说的都是真的。”她接着将季可君的计划和安排娓娓道来。
  “我大哥建议我将你‘置之死地而后生’,所以我才会故意说那些话来刺激你。”
  “然后呢?”杜隽臣不置可否地问,他莫测高深的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如果我不这么刺激你,以你之前的心态,能够熬过那段复健的日子吗?”季可云直视他道出事实。
  杜隽臣想到之前的颓废丧志,脸上闪过一丝愧色,但不一会儿立即回复冷漠,他提醒自己绝对不能心软。“事过境迁,随你怎么说都行。”
  “你还是不相信我?”她难掩失望,虽然早料到要获得他的谅解并不容易,但他冷漠疏离的态度,仍重重地伤了她,甚至比怒目相向还让人难受。
  这是否表示他已经不在乎,打算放弃这段感情了!?
  “我是不相信,你也不用再多说什么。”杜隽臣说完话立刻就起身准备送客,再不把她送走,他担心自己会破功。
  “隽臣……”季可云也跟着站起来,她不甘心就此放弃。
  “对不起,我现在很忙,恕我不送了。”他逃也似地跛着脚离开。
  眼睁睁看他头也不回地走开,季可云黯然地站在原地,与生俱来的傲气让她做不来摇尾乞怜的举动。
  他为什么不相信她的话?不相信她的为人?他们之间的信任这么薄弱吗?
  “别把所有人都当傻瓜耍。”杜璇芝轻嗤道。
  对于她的冷言冷语,季可云只冷冷地回她一句。“你觉得自己是傻瓜吗?”
  “当然不是。”杜璇芝立刻否认。
  “但是你看不清事实,与傻瓜有何不同。”季可云轻讽道。
  她自问并没有做错,无需承受旁人的冷嘲热讽,尤其是杜家人更没资格指责她。
  纵使她看重这段感情,却做不来委曲求全;既然杜隽臣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她,宁愿做睁眼瞎子,那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季可云不再多说,转身越过杜璇芝离开。
  “她凭什么说我看不清事实?我看她分明是想颠倒是非。”杜璇芝手指着季可云颓然远去的背影,愤愤不平地嚷着。
  “我倒认为她的说法很合情理,而且我之前就觉得这整件事发生得太过突然,像是刻意安排的。经她今天这么一说,就解释得通了。”杜隽临了然地点着头道……
  杜璇芝不以为然地蹙眉。“二哥,你竟然会相信她所说的鬼话!”
  “你认为意外发生后,她的表现如何?”杜隽临提出问题。
  “刚开始几个月她真的是尽心尽力,让我几乎要膜拜她了,可是后来她却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把我们给害惨了。你还记不记得那几天,大哥的脾气坏得吓人,根本没人敢接近他,幸好最后他化悲愤为力量,才没被她击倒。”想到杜隽臣当时的坏脾气,她仍心有余悸。
  “她前后态度差别太大,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杜隽临指出疑点。
  但杜璇芝一脸不以为然。“有什么好奇怪的。这表示她是个表里不一、虚伪的女人。”
  “我认为是季家刻意让季可云的绯闻上报,否则以他们的影响力,怎么可能会让这些有损她名声的新闻见报。而且最奇怪的是当大哥开始做复健时,报上就再也没看到关于她的消息,你不觉得时间点太过巧合?”杜隽临冷静地分析整件事的前后关联。
  听完杜隽临的分析后,杜璇芝也陷入思考。
  “你说得也有道理。”平心静气将所有事件想过一遍后,她认同杜隽临的分析。
  “我们真的是恩将仇报了,她会这么做全是为了刺激大哥,让他进行复健,重新站起来。现在她做到了,却得不到应得的感谢,反而还遭受辱骂,这教她情何以堪?”杜隽临反省着。
  “怎么办?我刚刚对她的态度那么恶劣。还有,我们总不能让她继续蒙受不白之冤吧?”在了解季可云的用心良苦之后,她也为季可云抱屈。
  “我们只好替她跟众人洗刷冤屈,尤其是大哥那边,绝对要让他们俩破镜重圆。”杜隽临看得出季可云还爱着大哥,只是大哥并不是个容易被说服的人。
  “那还等什么?快走啊!”杜璇芝率先走出会议室,之后又因受不了杜隽临的动作太慢而这回去拉他。
  看到她性急的模样,杜隽临不由得摇头。“你呀!总有一天会被你的冲动害惨。”
  “哪来那么多废话,快走吧!”杜璇芝拉着他往杜隽臣的办公室走去,但打开门后,却聪明地将杜隽临推到身前当炮灰。
  杜璇芝站在杜隽临身后,探出头说道:“大哥,我觉得可云说的是真的。”她的手还一直顶着杜隽临要他加入游说的行列。
  “大哥,我也认为她的话可信度很高。”杜隽临迫于淫威,只得开口。
  “我早就知道了。”杜隽臣淡淡地说出让两人差点昏倒的答案。
  杜璇芝立刻冲出防护伞,气急败坏地质问:“你是说你早就知道她是故意那么做的?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既然知道她是有苦衷的,为什么还对她那么凶?”
  杜隽臣放下捂住双耳的手,蹙眉道:“小声一点!我可不希望脚才刚治好,又变成聋子。”
  “大哥!”杜璇芝使出狮子吼。
  杜隽臣投降地举起双手,他已经受不了她的河东狮吼了。“好,我说,在三个月前去找她的当天,我就已经猜到了,于是我将计就计地做复健,并等着她来道歉,只要她来三次,我就会原谅她。”他一副大施恩泽的口吻。
  “她为什么还要跟你道歉,认真说起来她才是最无辜、最大的受害者。”她为季可云大抱不平,她这个大哥实在太恶劣了。
  “谁叫她背着我使用这种伎俩。”杜隽臣孩子气地回答,他也是受害者耶!
  杜璇芝不怕死地越吼越起劲。“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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